43 ☆、微型蜜月
“爹,娘,出什麽事了?”博文娘子大驚,奔過去扶住了婆婆。
陳夫人倒是淡定,拉過她到一邊兒把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邊,礙着四周下人多,婆媳兩個秘密咬耳朵,看得博文心裏發怵——瞧這陣勢娘已經站在爹那邊了。
博文娘子聽了婆婆的話,回頭看了夫君一眼,低頭不知在想些啥,博文腆着臉走過去,小心翼翼問道:“娘,您不會真跟着爹一塊兒胡鬧吧?”
“夫君!”陳夫人還沒開口,陳少夫人卻發話了,擡起頭,聲兒不大,卻斬釘截鐵:“爹和娘沒錯,如何稱得上胡鬧?若是夫君執意妄為,那我也跟他們一塊兒回老家去。”
“夫人,你……你怎麽也摻和進來了?休要胡鬧!”博文傻了眼,終于失了鎮定,在地磚上氣得直跺腳。
陳夫人和陳員外對望一眼,把兒媳婦手拍了拍:“隽芝呀,別因為我和你爹,讓你們夫妻失了和氣,你若是跟着回去了,孩子們怎麽辦?”
博文娘子抿嘴兒一笑,偷偷在婆婆手心寫了幾個字,背對着博文,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隽芝!”博文見她不理會,有點慌神,他工作認真是沒錯,可不至于要衆叛親離吧?
“你若是想我和爹娘一塊兒回去,就回去寫奏章好了!”隽芝聲音幽怨,略帶哭音。
“你別哭,我……我……”這是陳博文的軟肋,也約等于改變他想法的最後一根稻草:“我不寫了,不寫了,娘子你別難過了。”算了算了,寫了的結果估計比今日更悲慘,此事本也有待斟酌,不急于一時。
……
陳員外回了房間很不高興,他說了半夜都沒把兒子說通,想不到兒媳婦哭了兩聲就通了,這殘酷的現實讓他氣得直哼哼——早知道直接把兒媳婦搬出來了,如何廢得那許多口水?
陳夫人嗔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一樣?”
陳員外攤手讓她寬衣,嘴角翹得高高的。
第二日一早,陳員外又寫了一封信,仔細封好,依舊不署名,差專人快馬加鞭送去靖西府……
楊柳一覺醒來,意外的發現自己還在容安懷裏,這認知讓她倍感稀奇,以前這家夥可都是雷打不動出去練功的,今日改性了?一開心,手腳都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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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早就醒了,覺察到身邊人的動靜,哪裏不能積極響應?把棉袍子一掀,摟着楊柳就順勢滾進了溫泉裏:“幸得娘子主動,為夫早就想試試這鴛鴦戲水了。”
楊柳這才想起身處何方,驚叫一聲,已然噗通落水,全身立刻被熱乎乎的泉水包圍……
這一戲便戲去了大半個時辰,等楊柳從水裏爬出來,全身無力,有如在水中游了八百米一樣。
容安倒是精神煥發,熟練的撈起她,擦幹,取出包袱裏的幹淨衣物替她穿戴好。
楊柳坐在那睡覺的石面上歇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惡狠狠指着容安問道:“姓畢的,你就不怕精盡而亡?”
容安把換下來的衣服一股腦包好,打結,系在背上,再伸手把她指着自己的手指頭捋平了,握在手中:“為夫心甘情願,娘子請不要客氣,盡管試!”邊說邊牽着她走出了溫泉洞。
“你……哇!”楊柳一出來便轉移了注意力:“好漂亮的地方!”
這裏是雞鳴山中的一條深谷,溫度較外界要低上許多,植物和地面以及石頭上都結滿了霜花,放眼望去,晶瑩滿目,有如神仙地界,且離洞不遠還有一處水潭,連着洞裏的地下水,因溫度低的緣故,潭面上結了薄薄一層冰,平似鏡面。
楊柳踩着石頭慢慢走到潭邊,伸頭觀看,又是一聲驚呼:“夫君快來,這裏頭有魚!”潭水十分清澈,隔着薄冰能清楚的看到裏頭有一群青背黑尾的魚兒游來游去,時不時在水下的石頭上啃點兒青苔。
容安怕她掉下去,一手牢牢圈着她的腰,伸頭往潭裏瞟了一眼:“今天沒帶叉簍,等過兩天再來抓。”
楊柳見他言語熟悉,不由問道:“你經常來這兒抓魚?”
“你還未出生為夫就是這山裏的常客了,這些年這潭裏的魚吃了少說也有百十回,味道着實不錯,連爹那種廚藝都能煮得又鮮又甜。”容安牽着她往回走:“要是你這手藝來煮,肯定人間美味!”
楊柳回頭眼巴巴的望了一眼:“真有那麽好吃?”
容安見她的饞蟲被勾了起來,安慰道:“明天一早我就來抓,咱們今天先把上回和爹進山砍柴時發現的栗子給收了。”
“栗子?”楊柳的注意力又換了方向,自動往容安懷裏一跳:“還不快走!”
容安抱着她試着躍到旁邊的樹稍上,見她面不改色,便又往上竄了兩丈,白日和夜間果然不同,楊柳整個一興致盎然,不時還尖叫兩聲,只是那手腳倒是纏的一樣緊。
上了懸崖後,楊柳便吵着要自己走,容安随了她,特意放緩步子,領着她往林中鑽去,他們常在山中轉悠的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認路幾號,容安專挑平坦的路走,楊柳放心的跟着他左轉右轉,不時拿樹枝東扒扒西扒扒,想發現些特別的玩意兒,可除了枯枝落葉敗草,什麽都沒發現。
直到來到一處樹木長得不一樣的地方,容安停住了腳步,牽着她走到樹下往上指給她看:“那團灰色的毛團裏面就是栗子。”
楊柳沒見過栗子樹,很是好奇,圍着樹轉了一圈驚嘆不已:“這樹上栗子真多。”光是她目光所及就能看到不下十來個灰色毛團團。
容安拿過她手上的樹枝,掰了一截,對準一個毛團投擲過去,一聲樹枝斷裂的脆響,掉下來一團。
楊柳跑過去撿起來,只見灰色的包衣已經炸裂開一個大口子,裏頭滿滿當當都是栗子,圓頭圓腦擠在裏頭。
“柳兒回來,小心栗子掉下來砸到你。”容安喚她。
“怎麽?這栗子還會自己掉下來?”楊柳趕緊捧着栗子回來了。
容安指指她腳邊不遠處的一團黑色東西:“熟透了就自己掉下來,爛掉。”
楊柳這才發現地上有不少掉下來爛掉的栗子,她踢了踢:“真浪費!”
容安繼續打栗子,每發必中,楊柳索性把包袱裏一條容安的中褲拿出來,把褲腳打上結,将栗子剝出來一顆顆全放了進去。
容安一直打到兩條褲腿裝滿才收手,最後拿腰帶把褲腰一紮,将兩條胖鼓鼓的褲腿挂在脖子上,牽着楊柳下山回家了。
楊柳覺得自己這微型蜜月度的很不錯,特別是那一褲子栗子和那一潭明天預約好的魚,還有那驚險刺激的晝夜極限運動和溫泉雪景,真是美好。
回了山腳小院,畢老爹一早就起來了,練功,打掃院子,喂雞喂兔喂馬,順便還把楊柳切的蘿蔔丁蘿蔔片攤到葦簾上曬。
楊柳和畢老爹打過招呼便進了廚房,麻利的罩上圍裙生火做飯,容安把包袱扔進盆裏,再将脖子上那兩腿栗子卸下來,重重放到桌上,畢老爹立刻湊了過來,隔着褲子把栗子摸了摸,自言自語道:“這得做多少栗子糕栗子餅啊……”
容安取來個竹筐兒,解了腰帶把栗子往裏頭倒:“您悠着點吃肯定能吃到正月十五。”
倒完抖了抖筐兒,足足半筐栗子。
容安把褲子塞進木盆,和包袱裏的髒衣物一起端去了河邊……
等他洗完衣服回來,楊柳的早飯也做好了,滿滿一缽臘兔肉炖小蘿蔔,韭菜煎的雞蛋面餅,炒的甜白菜,配貼餅和米粥。
米粥對于畢老爹也算是新鮮事物,他這些年就沒熬過一回像樣的粥,不是稠了就是稀了,要麽糊底要麽溢鍋,總之迷一樣難以掌握。眼下端着楊柳煮的粥,那真是又愛又恨,吹了吹,吸上一口,給胃報仇了。
楊柳惦記着自己做的衣服,吃過了飯草草收拾完畢便拎着包袱出了門,她只跟畢老爹說了一聲,特意沒喊容安。
容安也不含糊,跟畢老爹也打了聲招呼,後腳取了挑擔也出了門。
楊柳回頭見他跟上來,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也來了?”
容安晃晃手上的兩幅挑擔:“這根要還給大舅哥,這根要挑一擔雞回來的。”說着還路過她,煞有介事往前村裏走,仿佛比她還有急事。
楊柳沒忍住,笑了。
容安聽聲兒轉回來,湊到她身邊:“娘子,兩口子還是一塊兒走比較好,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相罵吵嘴了呢。”
楊柳拿拳頭捶他:“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進了村,容安照樣去了楊青家,喝茶談天捆母雞,楊柳則挎着包袱往馬三大娘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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