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雪天飲酒
小李氏站在書房裏,心裏還回味着馬顯武方才的“壯舉”,感覺挺震撼的。今天的馬顯武她從未見過,這麽一見,倒也不賴,重新看向他的目光便帶了新的意味:“夫君~”聲音裏帶了一絲柔情,不像先前那麽敵憤了。
馬顯武卻沒啥心思體會她的轉變,這道歉認錯求饒他早就做過了,越做小李氏越生氣。今天這事起因還是他,帶小李氏過來也就是打算給她罵的。小李氏柔情脈脈喚他一聲,他板起一張死人臉冷漠道:“這書房裏只有你我,想罵你就罵吧,我不會還口的。”還口不還口結果都一樣,還不如省些口水。
“罵你做什麽……”戲小李氏愣了愣,沒料到他這麽說,心裏不由一酸,挨着他坐下來,做小意狀:“這幾天我靜下心來好好想了想,事已至此,就是再罵也是于事無補,且方才你選擇相信我,說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既然如此,這事就這麽過了,你……你搬回屋裏睡吧!”說完緊張的看着他。
“真……真的?”這甜棗來得來突然,馬顯武有點懵。
見他這樣,小李氏再加了一把火,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輕輕扯了扯:“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嘛,你搬到書房這幾日,爹娘可操碎了心,再不搬回去讓人家怎麽看我呀?我有那麽兇嗎?”可憐兮兮的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呢?你想我回去嗎?”馬顯武低聲問她。
小李氏的腦袋趁機往他脖頸裏鑽了鑽,吐氣幽幽的噴在他頸耳間:“明知故問!”手也環住了他的腰:“這幾日你不在,我沒一晚睡好過。”
馬顯武沒出聲,他本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兒郎,又是好些日子閉門思過,清心寡欲。這小李氏一扭一鑽,把他腹中那股火給鑽了起來,小李氏也感覺到他的異常,擡起頭一口叨在了他的耳垂上,還伸舌頭舔了舔,底下的手也沒閑着,往那該去的地方去。
馬顯武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娘子!”捉住了她的手,小李氏反手抓住他抱住自己的腰:“怎麽?夫君這才幾日沒見反倒生疏起來了?”
這話猶如火上澆了一瓢油,燒得馬顯武起身就把她掀翻在這羅漢榻上。
門外的馬全是個機靈的,見屋裏半天沒出來也沒吵鬧,知道是成好事了,便關好書房大門,退到了院子口去守着,又喚來個管事婆子,要她半個時辰後擡熱水過來。
婆子告訴了翠雲,翠雲告訴了李氏,李氏提了小半月的心終于落下來。
第二日,馬顯武和小李氏和好如初,且有一股經歷了風雨之後更加和諧恩愛的感覺,馬家上下自是送了一口氣,除了柳莺莺。
因她懷了孕,被馬員外特許每日在主桌一塊兒吃飯,可發現今日的馬顯武和小李氏明顯與昨日不同,氣得一口氣堵在喉嚨裏,連飯都沒扒上幾粒。且飯桌上除了馬員外用那漏風嗓子叮囑她夾菜以外,其餘的人都當她透明一般,前幾日三足鼎立她倒不覺得,可今日另兩足和好了,就顯得她孤單可欺了,這日之後,她便借孕吐之名不再和大家一塊兒吃飯,窩在客院單吃了。
狐貍皮一事也有了結果,小李氏親自動手,一針一線給馬顯武做了件兒狐皮坎肩兒,多出來的皮子給孩兒拼了個皮帽帽,父子倆抱一塊兒出門格外打眼,連天寶天嬌都吵着要和爹穿戴一樣的衣物,效仿叔叔和弟弟。
韋氏這次倒破天荒的沒擠兌小李氏,這段時間馬顯文在家裏的地位直線上升,得馬員外重看,托馬顯武的不争氣,俨然有了當家之勢,連下人見了她都比以前敬重巴結了不少,這讓她一吐多年的怨氣。不再當着人面斥責馬顯文了,對公婆也和藹起來,天寶和天嬌這般吵鬧要跟馬顯文穿父子裝她也沒嫌煩,倒是仔仔細細做了一大兩小嵌狐貍領的外袍,又一人縫了個兔皮手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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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關将近,楊柳變得越來越忙了,光是吃食這一項她便列了個長長的單子,避開容安,偷偷用的木炭削尖了拿布條包成筆用簡體字列的單子,貼身收着,随時查看。
還有容安和畢老爹的衣服,容安的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畢老爹卻嫌家裏這幾匹料子顏色都太年輕,不願意穿。沒時間再去鎮上,楊柳只得拿塊粉紅的棉綢,和馬三大娘換了塊深灰的料子回來,只要有空她都窩在屋裏縫制,家裏的皮草多種多樣,她不用顧慮成本,怎麽好看怎麽來。
她給自己安排了個時間表,每天準時七點起床,容安心疼她讓她多睡一會兒,可往往他打完了拳她也起來了,楊柳卯足了勁要在大年三十讓所有人都穿上新衣服,包括她自己!
容安的表現一如成親之時,下河洗衣服洗床單洗被面被裏都是他的事,而畢老爹收拾院子養雞兔子喂馬得心應手,楊柳除了做衣服和做飯,別的真不用她操心。
于是乎在這吃穿之上,她下足了功夫,現如今手藝流傳在陳馬兩家,那是少不得要送些糕點的,馬三大娘這段時間偶爾也會教她做新的點心種類,可她故事裏的八珍酥和鴛鴦盒卻從不願教,有時楊柳好奇的問起她也只是搖頭,說自己不記得配方了,或者說做的沒她爹做的好。楊柳心癢,只得自己摸索,不管好壞,有畢老爹和容安在,不怕吃不完。
臘月二十一這天,畢老爹和容安的兩件皮草外袍做好了,她在墨蘭袍子的前襟和袖口都用上了兔毛,從裏面翻一點毛邊出來,簡單大方,又用兔毛做了個半襯裏,有如背心樣貼在袍子裏,暖和加倍。最後拿塊狐貍毛做了個活領子,交叉扣在脖前,襯得畢容安英姿飒爽,俊郎非凡。
“這……這就是雪山飛狐啊!”楊柳喃喃自語,容安帥是帥,可這衣服是她做的,這麽帥的衣服,穿它的人能不更帥嗎?瞧那恰到好處的皮毛,真給人一種雪山飛狐的感覺,若是有個相機,在山林裏拍上一張,那感覺多美。
容安沒聽清她的話,只覺得這衣服忒華麗奪目,那堆毛毛皮皮在楊柳手裏這麽一弄,竟然變得如此漂亮,這是他沒想到的。被楊柳推着出門給畢老爹看時,畢老爹也哇了一聲,上手摸了摸,連道兩聲:“我的乖乖!”
容安将這衣服一穿,他似乎看到了他親生爹娘的影子,章臺瓊宇,香車麗影,一對壁人的影像在他眼前重疊成了容安:“好看,兒媳婦這手真巧!”聲音帶着一絲微顫,被他哈哈一笑掩過。
“爹,你也有一件。”楊柳抖開手上的另一件袍子,裏頭的做法和容安的一樣,只是這外頭就沒這麽誇張了,同馬三叔的棉襖一樣用翻毛皮拼貼了袖口和領子,更符合畢老爹的年紀。
畢老爹高興的穿上身,不住點頭:“這裏頭用了毛還真是暖和。”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親手給自己做衣服,直暖到心窩子裏去。
這天晚上,畢家人圍在地爐邊吃火鍋時,外頭下雪了,起初誰都沒發現,直到楊柳起身去拿東西時才驚覺院子裏怎麽突然變白了,她揉揉眼睛,聽到畢老爹低呼一聲:“喲,下雪啦!”
這大雪給冬夜的火鍋助了興,畢老爹一高興,居然把酒給拿了出來,每人倒了一杯,容安舉着杯子看向楊柳:“娘子……”
楊柳嗔了一眼:“準你喝!”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她終于體會到古人作詩的意境了。
喝到迷迷糊糊被容安扶回屋的時候,她揪着他的衣襟借酒撒嬌:“容安哥哥,我們……今天晚上去泡溫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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