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四十）

距上次來景瑞家有半月之久，沈家祺的媽媽再次登門。景瑞媽去了衛生室，景瑞爸爸正好休班在家。

沈母此次沒有特意買禮品，而是帶來一袋用新谷子碾的小米。這份禮雖然不如上次的值錢，卻格外讨景瑞姥姥的歡心，實心實意的将她道乏了好幾遍。

景瑞爸爸沒有去叫景瑞媽，親自跟沈母交談。

沈母問起景瑞媽的态度。

“比起以前來是軟和了不少，但還沒有點頭。慢慢來吧，一下子就讓她答應也不大可能。”

“也是。這樣我就怪高興了，最起碼還有希望。”

“讓你盡着往這兒跑，我心裏也怪過意不去。這樣吧，嫂子，你暫先別來了，在家聽信兒，我盡量快一點把景瑞她媽的思想工作做通。”

……

沈母跟景瑞姥姥、姥爺道別後，景瑞爸爸送她出門。

“大叔那腿要是下下針的話，興許管點用。”沈母想起來說。

“也想過，可咱這周圍沒有會針灸的，從外頭請人太不方便了。”

“要不……要不就讓家祺來試試？”——沈家祺在大學裏輔修過針灸。

“他還會針灸？”

“嗯，上學時捎帶着學過。我有肩周炎，他給我下了幾次後，我覺得輕快了不少呢。——我回去就跟他說一聲？”

“這樣吧，等景瑞她媽轉過彎來，我讓景瑞跟家祺聯系。”

“好，好，這樣更好。”

……

又過了大約半月，景瑞值夜班時，接到她爸爸的電話。

“你媽讓我問你一聲，你的熟人中，有沒有會針灸的？”景瑞早就從爸爸那裏聽說了沈母推薦沈家祺給姥爺針灸一事，現在一聽這話，馬上就明白她媽媽的思想工作被做通了。

“有啊，幹什麽？！”景瑞從爸爸的語氣中聽出她媽媽在旁邊聽着，為了不讓她覺出父女倆根本就是串通一氣，所以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你媽想給你姥爺的腿下下針，看看管不管用。”

“可我認識的那人不受我媽歡迎啊！”

“放心吧！你媽說了，不管是誰，只要會針灸，就歡迎他來！明白了嗎？不管他是姓李、姓王還是姓沈！”

“這可是你說的——不管是誰！別等我把人家請回家，她再給罵出去！”景瑞故意說給她媽媽聽。

“不會！絕對不會！這是你媽親口做出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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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政過生日的這天晚上，六位老同學終于又聚到一起。

大家一塊兒給牛政送上祝福後，向麗麗讓他許願。

“我的願望是将來自己做老板！”牛政說。

“哎呀！你怎麽說出來了！”向麗麗埋怨，“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是我的另一個願望。剛才許的不是這個。”

“那就好。——如果你自己做了老板，我就去你那裏做財務總監。”

“哎，你們有什麽願望也說說呗！”

“有朝一日，我想自己開一家診所。”沈家祺說，“在一所很大的院子裏，屋前屋後都種着丫丫葫蘆。”

“那可就是名副其實的‘懸壺濟世’了！”向麗麗說，“景瑞呢？”

“等他開了診所，我就辭職去做大管家。”

“艾香？”

“我想成立一個幼兒園，自己當園長。”

“那我就做女強人後面那個默默支持她的男人。”向松明說，“——去幼兒園當保安。”

“連三歲小孩聽了都不會相信！”艾香說他。

“我是說等我退休以後。”

“咱們六個，從小在一起玩又一起上學，”向麗麗說，“現在，你們終于各就各位了……”

“麗哎，說禿嚕嘴了！”牛政提醒道。

“沒事！我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向松明說。

向麗麗伸手搥了向松明的肩膀一下，繼續說道：“咱們也一起舉行婚禮怎樣？——來個集體婚禮！”

“這事兒若不聽我們麗麗的，相當說不過去啊！”牛政說，“——要不是為了等你們，我倆早就結婚了，到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