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祭亡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軟禁在鹜園裏,發現瑞王晚上會來看我,原來他一直暗戀柳依,卻不知怎麽好像把我當成了柳依的替身。我因為徐子恩請我送信的事有些着急,因為自己出門不便便讓小慧替我去送,結果小慧遲遲不歸,然後聽到了小慧刺殺徐冕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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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瑞王終于答應讓我見一見小慧的遺體。盡管我設想了無數種場景,但當我看到小慧的屍體被吊在城牆上,披頭散發,衣衫褴褛,身上還有無數傷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只一眼我便看不下去了。眼前浮現出小慧伶牙俐齒的模樣,笑起來嘴角還有淺淺的梨渦。小慧說,小姐那麽聰明,怎麽可能出錯呢;小慧說,小姐,您終于醒了;小慧說,小姐,皇上太過分了,居然新婚當天晚上也不來,這像什麽話嘛;小慧說,老爺夫人的救命之恩,我今生就跟着小姐侍侯小姐,做牛做馬來報答了。想到這,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掉。
瑞王抹掉我的眼淚:“跟我回去吧。”
我抓住他的手,仿佛抓到最後一絲希望般苦苦哀求:“王爺,求您不要讓小慧死後還受這種折磨,求您讓她入土為安吧。小慧不會是殺人兇手的,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瑞王搖搖頭:“徐冕生被殺,小慧自毀面容自殺于其旁,這是千真萬确的事情。皇上下令把小慧吊于城門口,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幕後指使者。本王幫不了你,也不會讓你去做傻事。”
“是皇上?”我喃喃自語,“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內心裏“去求皇上”和“不再去見他”兩個聲音正在激烈争吵。
“你安心待在別館,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像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掙紮,瑞王輕輕抱住我道,“從今以後,你的身邊只有我。”
然而徐冕生頭七儀式那天我還是去了徐府,帶我去的不是瑞王,而是謝景年,去求徐府的人也是他出的主意。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搞定門口的守衛,更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麽目的,反正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坐在了謝景年駕駛的馬車上。
“謝景年,為什麽要幫我?”
他回頭笑道:“原來你不想出來,那我立刻帶你回鹜園。”
看他有回頭的意思我連忙叫道:“別,我是想謝謝你。”想到瑞王之前的反應,我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你這樣做,瑞王那邊怎麽辦?”
謝景年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拍拍我的腦袋笑道:“既然擔心我會被罵,為什麽你還上我的車?”
“謝景年,我是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跟我說可以去求徐府的人,我可能還在自怨自艾;如果不是你帶我去徐府,我可能還待在鹜園幹着急。”我一臉嚴肅,“謝景年,你是好人。”
“丫頭,你一口一個謝景年,好沒大沒小。”正當我以為他生氣時,他卻突然笑道,“不過,我卻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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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了楞,突然意識到這樣稱呼确實有點不妥。之前因為軟禁的事情我對鹜園裏的人都有些不滿,特別是那天晚上我好不容易偷溜出來碰到他然後逃跑失敗被帶回別館,我對這個所謂的園主有着很深的敵意,所以便對他指名道姓的稱呼;後來也是因為他,我才知道了桂花糕的秘密,對他的感覺又變的複雜起來,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再後來是瑞王出現,我幾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還神奇的帶我出了鹜園,他已經徹底讓我糊塗了。
“那麽你,是敵是友?”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那雙眼睛是我永遠的禁地,那樣溫柔、寵愛的眼神,我會被吸引,會沉溺,但是我知道,也只有在那裏,我才能看到真心。
謝景年也望着我,好一會才幽幽開口:“丫頭,對你,我永遠不會是敵人。”
我的思維停頓了幾秒,努力反應着這句話的意思。如果我敏感一點,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一個男人的表白?想到這裏我的臉紅了,不是沒被人表白過,從小到大收到的情書怎麽也有一箱子,卻還是第一次被這個年齡的男人表白。我在這個時空的年齡是16歲,而謝景年看上去30多歲的樣子,我們的差距都快趕上一個輩分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徐府已經到了。
我打扮成書童的模樣跟在謝景年身後進了徐府。白色的幔帳,黑色的巨大的“奠”字,整個府宅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靈堂正中放置着徐冕生的靈柩,幔帳旁邊跪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女子,徐子恩就在其中。我正想上前,謝景年攔住我搖搖頭。他指指靈堂一邊,瑞王和一個哭泣的中年女子正在說着什麽。那個女子雖然穿着素衣,臉上還難掩淚痕,卻透着一股別樣的風情,不難看出年輕時是怎樣一個美人。
謝景年俯在我耳邊悄悄說:“別亂走,待會我自會替你安排。”我點頭答應。
我站的地方有點特別,拐角的地方其實離瑞王并不遠,所以隐隐還能聽見瑞王和那個女子的對話。
我聽見瑞王說:“徐大人既殁,本王深感悲痛。然死者不能複生,還望夫人節哀。”看樣子那個女子該是徐冕生的正妻。
接着又聽見女子的聲音:“我家大人死的冤枉,還望皇上和王爺替我們做主找出幕後真兇。”
“夫人放心,皇上定會将真兇繩之以法。”言罷,瑞王似乎不想再多做糾纏,轉而向徐子恩走去。
大概是因為子恩現在的身份是西奴王妃,所以瑞王對她的态度也變得比以前客氣。瑞王似乎安慰了子恩幾句,子恩道謝,然後請瑞王上香。瑞王祭拜之後又跟子恩說了什麽,子恩搖搖頭,神情疑惑,瑞王思考了一會,又跟子恩說了句什麽,然後轉頭看到了謝景年。
“見過王爺,見過西奴王妃。”謝景年作了個揖,“逝者長已矣,生者當如斯。請王妃保重身體,景年相信徐大人的事情,皇上和王爺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徐子恩默默點頭道謝,請謝景年上香。然後瑞王告了別,子恩親送到門口。回來的時候謝景年低聲跟子恩說了什麽,子恩點點頭。
“我跟子恩說有人要見她,你到書房去吧。”謝景年看我一臉疑惑,笑道,“子恩是我的學生。放心吧,一切有我。”
我謝過謝景年,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往書房走去。
在書房等了一會後子恩推門而入,她看到我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神情馬上又變得悲傷,帶着哭泣擁抱我道:“濯漪,我爹死了,他死了。我連他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我能感受到子恩心裏的悲傷與無助,這一切變故來的太突然,她也不過17歲,卻要承受作為交換條件嫁給烈焰的無奈和父親突然亡故的錯愕。
“子恩……”我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如果我現在告訴她小慧的事,子恩會是怎樣的心情,而我和她之間的友情,又會遭受怎樣的考驗,我不敢想象,卻又不得不去面對。這個時候我反而覺得去求皇極珞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少只是我一個人在承受。
“子恩,就像謝景年說的,逝者長已矣,生者當如斯。你要振作起來,徐家需要你,皇上需要你,整個南夏也需要你。”我輕聲道,“子恩,你還有皇上,還有整個徐家。你還有我。”
子恩應了一聲:“我相信皇上會為父親讨回公道的。”
我沒有做聲,心裏已經矛盾到了極點。如果皇上為徐冕生讨公道,那麽小慧的下場,我不敢想象;如果子恩知道刺殺徐冕生的人是小慧,那麽我和她之間的友情又會變成什麽樣,我更不敢想象。
“你怎麽會和謝老師在一起?怎麽沒有回宮?”子恩平複了心情之後問我。
“說來話長。”我苦笑一聲,“子恩,先不要跟皇上說我在這裏。不過,我應該很快就回宮了。”
子恩想了想,答應了我。
這時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王妃,宮裏派了安公公過來。”
“知道了。”子恩擦幹眼淚對我笑了笑,“濯漪,我會堅強的,謝謝你今天過來。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我勉強笑道:“你去吧,我想再待一會。” 我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告訴子恩事情的真相。
我在書房裏呆坐了半天,腦中一片空白。現在在我面前只剩一條路可走——去求皇極珞。原來不管我怎麽逃,還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想好了嗎?求還是不求?”突然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我猛的一驚,剎那間懷疑是自己的錯覺。書房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低沉的聲音更讓我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
那人見我仍呆坐着沒有反應過來,便向前走了幾步道:“皇後不過出去幾日,怎麽連朕都不認識了?”代表皇室的青色常服,帝王氣質的英挺五官,眼前之人不是皇極珞又是誰。
“你怎麽會來?”我剛驚訝的指着他問,馬上意識到這個失禮的舉止,忙跪下道,“臣妾失态,請皇上原諒。”
“不莽莽撞撞的就不是你了,起來吧。”皇極珞笑着扶起我,“皇後好像瘦了,怎麽不好好照顧自己。”
我擡頭對上他的眼。溫柔似水,綿綿關切,這樣的眼神我只有在他将我錯認成柳依時見過,而今日為何……?心跳沒來由的突然失了節奏,我該是不喜歡他的才對,為什麽面對這樣的他,我卻還是會亂了思想。
“倩兒和商靜招待的可好?或者皇後更喜歡鹜園的景色?”皇極珞坐下把玩着手中的毛筆,幽幽丢出這麽一句話,“落霞宮果真留不住人麽?”
我吃了一驚,皇極珞竟然什麽都知道!他的目光平靜,神情淡定,仿佛說着一件家常瑣事,而在我心中卻已泛起了漣漪。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而與皇極珞鬥,死路一條!
“皇上,請你救救小慧!”我跪在他面前泣聲道,“小慧是被冤枉的,她絕不會是殺害徐大人的兇手!”精明如皇極珞,再多的花招都是徒勞,我知道只有坦誠一切或者還有一線希望,“小慧和我一直住在鹜園,她會在徐府出現,是因為臣妾讓她給徐大人送了一封信。小慧跟徐大人無怨無仇,她根本沒有理由殺害徐大人,請皇上為臣妾做主,為小慧伸冤!”
青石板泛着微涼,沁入我的膝蓋和額頭,滲入骨髓,冷的我瑟瑟發抖。我叩拜在皇極珞腳邊,言詞激動,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這就是我和他的距離,近在眼前,心卻相隔天涯海角。皇極珞,也只有柳依才能與你平視吧,而我,在你面前,不過卑微如塵埃般。
“我曾經愛過你\愛情,也許在我的心靈裏\還沒有完全消亡\但願它不會再去打擾你\我也不想再讓你難過悲傷\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地愛過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地愛你。”皇極珞忽然吟起了詩,正是我臨走前在《南都城市建設史》最後一頁留給他的普希金的名作。我曾經以為這會是我們之間的永別,沒想到今天還能在他口中聽見,而且如此……流順!
“皇上?”我疑惑的擡頭,卻見他溫柔的笑意,一時有些迷糊。
“沐濯漪,我沒有允許你停止愛我,你怎麽能夠停止?我的愛還沒有消亡,你怎麽能夠停止?我沒有煩你打擾我,你怎麽能夠停止?”皇極珞撫着我的臉道,“沐濯漪,沒有其他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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