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阿萦大約便是那曹植洛神賦中所說的秾纖合度, 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 裴元嗣更喜歡豐盈一些的阿萦, 不過消瘦的阿萦也很美,更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清麗楚楚。
裴元嗣讓阿萦枕在他的臂膀中,兩人共同分享一塊栗子糕。他的吻是甜蜜蜜的, 像春日裏一縷濕潤的微風,舌尖滾燙濡濕地癡纏嬉戲,仿佛兩人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不舍地分開,阿萦的紅唇濕滑晶瑩,雪腮浮上兩抹潮紅的胭脂色, 杏眼柔媚似水。
“您怎麽知道我想吃這鄭家的栗子糕, 我那天就随口和綏綏說了一句,您聽見了?”
阿萦指尖戳戳着他的臉,嬌籲微微地問。
裴元嗣就像那話本子裏頭不解風情的窮書生,美人在懷他竟能垂着眼睛正襟危坐, 呼吸粗.重地道:“路過, 便順路買了。”
阿萦聞言就有些惱了,撇過臉去冷哼道:“原來也不是特意為我買的,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唇瓣微嘟, 像兩顆圓潤飽滿的櫻桃引誘着他, 裴元嗣情不自禁再度俯下身去想要品嘗,阿萦就不高興地擋着他的嘴推開他,顯見是生氣了, 又在使小性子呢。
裴元嗣卻覺得她這樣使小性子的樣子很嬌憨可愛, 猶豫了許久, 看着她低聲說:“是……是特意。”
“特意什麽?”
阿萦勾着他的脖子壓下來,大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架勢仿佛他不說出個所以然是絕不會善罷甘休。
裴元嗣被她直白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拿下她的手轉移話題道:“下午張氏不是來了,你們兩個聊得如何?”
阿萦兩只手緊緊地絞在一處圈着他,怎麽都松不開,她笑着望着他,眼睛裏布滿了喜悅和甜蜜,那目光卻清澈透亮,黑白分明,似乎要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髒深處。
裴元嗣不習慣在這樣親密姿态下的交心,下意識地避她的目光看向別處。
阿萦微微仰頭,在他耳旁輕聲嗔道:“您一個大男人,特意給我買的就直說呗,羞什麽羞呀。”旋即偷笑着阖上杏眼,唇瓣順着男人的耳垂一路濕吻,最後主動含住他的兩片薄唇,試探着咬住。
裴元嗣看着阿萦垂下的長長睫毛,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Advertisement
和男人總是強勢而急迫,帶着欲.念的深吻不同,阿萦的吻單純且幹淨,帶着一絲少女獨有的清甜,像清晨散發着花香的露水般幹淨澄澈。
一吻畢,阿萦羞澀地臉頰滾燙通紅,兩人繼續對視着,阿萦濃長的睫顫呀顫,眼神仿佛在空氣中拉着纏綿濕潤的細絲,形成一張細密的大網将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地罩在其中。
歇了片刻,見阿萦仍舊一動不動,裴元嗣扣住阿萦的腰身,讓兩人貼得更近,幾乎鼻尖對着鼻尖,用行動催促她繼續。
阿萦卻突然不好意思了,扭頭笑着想逃,被男人攔腰抱着反壓回了床上,急切地親吻在她的耳垂、後頸上,氣息如火般灼燒着她。
“唔……”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阿萦舌尖都微微酸麻,手在他腰間輕擰了一下。
裴元嗣就略松了松她的唇,然而溫柔不過須臾很快又原形畢露。
如果說裴元嗣驟雨,疾風驟雨傾盆而下,阿萦便是那朵在暴風雨中瑟瑟而立的小嬌花,逃無處可逃,只能任由狂烈的風吹雨打,卻也受到雨水的充盈滋潤,嬌嫩美麗的花瓣綻放出極致動人的嫣紅。
……
自從張氏那日一番開解之後,阿萦心情漸漸開朗起來。
因為不能出門親自拜謝,就在張氏隔幾日再次上門時送了幾瓶她親手做的花露。有今年初冬摘下第一批臘梅新做的臘梅花露,也有美容養顏的玫瑰香膏、香丸等等。
張氏也是第一次知道她膽子這樣大,還在外面開了鋪子準備做生意,原來京城近來頗受風靡的臘梅花露竟出自阿萦之手!
阿萦其實也并不為賺多少銀子,主要是她喜歡搗鼓這些瓶瓶罐罐,裴元嗣開始時雖頗有微詞,後來見她實在喜歡,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在阿萦的鼓動下,張氏在溫記脂粉鋪中先投了三十兩銀子入股試水,規定年底按日分均分,見利分紅,為此阿萦還鄭重其事地立了張字據,她可不想占張氏的便宜。
張氏本來是為了哄阿萦開心,見她這樣認真,婉拒無效,只好跟着簽字畫押,按了手印。
阿萦生病養胎的這段時日陸氏幫忙管家,阿萦病好之後陸氏很快便将另一半對牌送回了錦香院。
盡管阿萦始終對身邊的貼身丫鬟和心腹們三令五申,卻還是有些閑言碎語悄悄在下人們之間傳播開。
“大爺獨寵萦姨娘都快三年了,萦姨娘三年抱了倆,這次萦姨娘若是能生個男娃,日後可就是府裏的世子爺,咱們可得多找機會巴結巴結萦姨娘才是!”
另一丫鬟卻泛酸道:“瞧你那谄媚的樣兒,哼,大爺以後肯定還會娶妻,你現在去巴結萦姨娘,等着新夫人了進門了你可就是新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起先那丫鬟便不服氣道:“新夫人又如何,我先前就親眼見過康平侯家的三姑娘對咱們大爺獻殷勤,咱們大爺眼風都不夾她一個,将那馮三姑娘臊得跌在地上爬到爬不起來,再不敢上門來,你說論年輕漂亮門第高低,莫非馮三姑娘還比咱們姨娘哪裏差不成?大爺看中的又不是萦姨娘的臉!”
趙氏恍然大悟,怪道前段時間馮窈總對她熱絡奉承,似乎從哪一次之後就再沒見她上過門來,合着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這份緣故!
趙氏遂沉聲喝道:“兩個到處亂嚼舌根的死丫頭,還不快給我滾出來受罰!”
兩個丫鬟花容失色地從假山後提溜着掃帚跑出來跪下,趙氏将這兩個丫鬟各打了十個板子出氣,風聲最好是能傳到阿萦耳朵裏,狠狠挫挫她這最近愈發猖狂嚣張的氣焰。
一直到在眼睜睜看到就連兖國大長公主都對阿萦投去滿意欣慰的目光之時,趙氏心裏那座大鐘終于“嗡嗡”的鳴警了起來。
阿萦才生了女兒就在衛國公府便已是如此呼風喚雨,誰能想到當年阿萦初入府時不過是個不受寵愛在夾縫中生存的小妾?
兒子寵妾滅妻,趙氏橫豎是插不上嘴管不了了,也不指望兒子現在這條件還能再娶一門好媳婦,只要新婦進門安分守己便好。
她就擔心若是兒子繼續這樣下去,怕要像那些色令智昏的狗官一樣扶妾為妻,那簡直是有辱衛國公府的家風和門楣,叫她以後出門再也擡不起頭!
趙氏氣呼呼地想,裴元嗣要是敢這麽做,她第一個不回答應,還要告到宮裏去讓成嘉帝和戚貴妃給她主持公道!
要想她點頭同意,除非從她屍體上踏過去,否則門兒都沒有!
鄉下的莊子不比京城,窗戶漏風,屋裏便怎麽燒火都暖和不起來,早晨風嗚嗚呼嘯吹着,大冷的天忍冬冒着寒風在院子裏汲水,兩只手都能凍得通紅。
屋門“嘎吱”一聲從裏面開開,沈明淑從屋裏走出來。
半年前裴元嗣以衛國公夫人重病需要靜養為由強制她從衛國公府搬到了鄉下的莊子,其實不論身處何處,對于沈明淑來說或許已沒有任何意義與區別。
在被關汀蘭館的最初半年沈明淑茶飯不思迅速消瘦以至于形銷骨立,恐怕連慶國公夫人來了都認不出眼前的女子是她女兒。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明淑自己想通了,她依舊不愛搭理人,沉默寡言,身上的肉卻漸漸養回來一些,有時候忍冬甚至還能看到沈明淑臉上露出一派歲月靜好的閑适模樣。
院子裏還有個小丫鬟正坐在杌子上一臉怨氣地洗着菜,洗好的菜就扔在一側的水缸蓋子上,沈明淑避開腳下的泥水坑從水缸蓋子一側走過去,将小丫鬟剛擇好的菜踩成了泥。
小丫鬟瞬間就炸毛了,指着沈明淑尖叫道:“你長不長眼睛,你踩爛了我剛洗好的菜,我中午吃什麽,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明淑理都沒理她,走到水缸邊舀了一盆水,蹲在水盆邊用打濕的帕子一點點地清洗着自己的臉。
水盆中倒映出女子消瘦蒼白的臉頰,沈明淑小心地扶了扶鬓邊的一支牡丹嵌珠銀釵,将耳旁垂下的幾縷碎發仔細地挽到耳後,對小丫鬟的叫罵充耳不聞。
小丫鬟氣極了,積攢許多的怨恨終于在這一刻爆發,站起來一腳踢翻腳下的水盆,指着沈明淑便破口大罵道:“你搔首弄姿給誰看,還以為你現在是金尊玉貴的衛國公夫人呢?”
“同樣在衛國公府任勞任怨的當了這麽多年丫鬟,憑什麽我就要跟着你這棄婦被發配到這個鄉下破落莊子裏來做苦力!”
忍冬忙給小丫鬟使眼色,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青葉,你住口!”
青葉冷笑道:“我住口?忍冬,識時務者為俊傑,也就是你還向着她這個薄情寡恩的主子,桃枝、白芷和周媽媽的下場難道你不比我更清楚?”
“我早就聽說了,萦姨娘現在肚子裏懷的這個是個男娃,等萦姨娘生下世子大爺就要把她扶正做真正的衛國公夫人,等萦姨娘被扶正的那一日就是你這棄婦的死期,我看你還能不能再跋扈猖狂!”
沈明淑腮邊的紅潤迅速褪去轉為煞白,突然沖上前去撕扯着青葉的頭發大哭大叫起來。
青葉毫不示弱地啐過去,伸手胡亂抓着,混亂中,她一腳重重地踢在了沈明淑的小腹之上。
沈明淑哀嚎一聲,捂着小腹痛苦地向後倒去。
青葉和過來勸架的忍冬同時往沈明淑身下看過去,兩人齊齊大驚失色——
沈明淑下身血如泉湧,浸透她白色幹淨的裙擺,她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像一只折翼的碟般翩翩向後倒去,後背落在冰天雪地的那一刻,臉上卻露出似喜似悲的表情,沉痛,悲恸,又像是釋然,心如死灰。
……
沈明淑神色木然地躺在床上,呆愣愣地望着頭頂的承塵。
“淑兒,你說句話,你別這樣,孩子沒了,以後我們還能再有,求你別這樣!”
徐瀚握住沈明淑冰冷的手,卑微地哀求她道。
沈明淑閉上眼,眼淚從眼眶中簌簌滑落。
她心心念念盼來的孩子,卻不是她與裴元嗣的孩子,她曾日日夜夜生活在痛苦之中,直到現在她依舊想不明白,為何她會從風光的衛國公夫人淪為鄉村一棄婦,為何阿萦那個卑賤的庶女能贏得裴元嗣的心。
她每天都跪在佛祖面前詛咒阿萦不得好死,可她卻過得比她越來越好,甚至裴元嗣還想要将她扶正,将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沈明淑不甘心,死了都不甘心啊!
徐瀚心如刀絞,抱着她親吻她臉上的淚道:“我什麽都不要了,淑兒,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在那裏隐姓埋名,生兒育女,忘記過去的一切,你不是衛國公夫人,我也不是慶國公府的表少爺,什麽舉人進士前途名利,我統統都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別這樣,我真的害怕……”
沈明淑眼珠終于有了意識般轉動,落到徐瀚慌張害怕的臉上,“你真的願意什麽都不要,放棄一切,和我一輩子躲躲藏藏?”
徐瀚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說笑嗎?我爹和我娘都可以沒有我,可我知道你不能沒有我,就像我不能沒有你一樣。”
他摟着她喃喃道:“從我進府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那一年你穿着一件大紅色的撒花褙子,細長高挑,像天上的仙女兒一樣高傲地打量我,從那時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我要娶你為妻,我喜歡了你整整十一年,這十一年裏你難道對我從來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嗎?”
沈明淑眼中淚光閃動,冰冷的手輕柔地撫摸着徐瀚的臉,“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許我不會再像七年前那樣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徐瀚驀地攥住她的手,驚喜地像個讨到糖吃的孩子,“你答應了,淑兒,你真的願意要和我遠走高飛?”
沈明淑微笑着點頭。
徐瀚喜難自抑,絮絮叨叨地規劃着兩人的未來,仿佛眼下已經美夢成真,末了他鄭重許諾道:“淑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我們兩個忘記今日的一切,重新開始。”
“你等我。”
“好,我等你。”
“你說什麽?”
錦香院,阿萦正倚在羅漢床上翻看賬簿,紫蘇進來對她附耳低說。
阿萦杏眼微眯,身體直起,手輕輕搭在小腹上護着。
阿萦有孕已經四個月多,小腹微微地挺了起來,偶爾平躺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肚子裏的昭哥兒不太安分地輕輕踢她。
這四個多月阿萦沒再孕吐,就連惡心也極少感覺到了,吃嘛嘛香,不到一個月身上因為生病心情悒郁減去的肉就慢慢長了回來。
心寬體胖,臉色紅潤,連郭太醫來給她請平安脈都說她恢複得很好,身體康健,母子平安。
這個時候沈明淑提出要見阿萦,阿萦怎麽可能會答應,萬一去了發生不測,她可沒出找人伸冤去。
“她沒說為何要見我?”
紫蘇搖頭道:“沒說什麽,但奴婢聽看守她的丫鬟說,前些日子她聽到外面傳姨娘有了身孕後失足摔倒,生了一場大病,到現在都一直在床上躺着。”
沈明淑身上一直有些婦人的疑病,她把孩子流了服侍看守她的那些人除了知情的忍冬都以為她是又犯了老毛病,皆未曾放在心上。
于是莊子裏,沈明淑苦撐着等了阿萦整整三天,等到望眼欲穿也沒有等來阿萦的半個人影。
沈明淑坐在鏡臺前,一絲不茍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襟的每一處褶皺捋平,枯黃的發全部绾上去,用徐瀚送她的那根牡丹嵌珠銀釵緊緊箍住,露出飽滿的額頭。
望着鏡中憔悴的自己,沈明淑自嘲一笑。
她以為阿萦會過來,不會放過這個奚落羞辱她的機會,所以如果阿萦今日敢赴約,她寧死也要拉着阿萦與她同歸于盡。
可她錯了,她竟從未看透過阿萦,這個女人竟是如斯的心機深沉,聰明絕頂,不會受到她的引誘。
在被幽禁的這兩年裏,她一直在苦苦思索,想不通萬貴辦事一向妥帖,劉媽媽為何卻能在他手中死裏逃生,還偏偏就在裴元嗣快要原諒她的這個節骨眼告到京城來。
徐瀚告訴她,周文祿是沈玦的小厮,就在薛玉柔南下回江州的那段時間裏,周文祿也離開京城坐上了南下的船。阿萦究竟是如何得知她要動手殺薛玉柔,這一點沈明淑任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了,為了除掉她,阿萦能眼睜睜冷眼旁觀薛玉柔溺死,她若是蛇蠍毒婦,沈萦又算是個什麽東西,一個純良柔弱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妾能得到堂堂衛國公的偏寵嗎?
沈明淑笑出聲來,也就只有裴元嗣這個傻子會相信,枉他裴元嗣高傲自負了一輩子,最後還不是被一個低賤狐媚的女人耍得團團轉!
“我再不堪,當初你入衛國公府前也是我救過你一命,倘若不是我,你早就被譚氏嫁給了曹誕那個老色鬼,可你恩将仇報,背着我勾引大爺,百般挑唆裏間,使我和他離心離德。”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沈明淑是好人,今日我所得這一切,是我不密失身,成王敗寇,我不後悔,我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初看走了眼救你一命。”
“沈萦,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我今日不得好死,來日你也休想高枕無憂地做你的衛國公夫人,裴肅之能背叛我一次,也一樣可以背叛你。”
“今日我沈明淑的下場,便是來日你沈萦的下場!”
沈明淑說罷瘋癫一般哈哈大笑起來,露出口中兩排白森森的牙。
她将繡給裴元嗣的鴛鴦香囊用剪子絞成碎片,從鬓中拔下徐瀚送她的牡丹嵌珠銀釵,打開發釵的機關,露出釵中藏身的白色粉末,粉末投入到酒盞中,她将鸩酒倒入口中一飲而盡,餘下的酒水全都潑倒在地上。
燈盞中的火焰很快吞噬了淡藍色的紗幔、軟簾、桌椅,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她包圍其中,沈明淑聽到耳旁有人在嘶喊着走水救火,她冷漠地扔了手中的酒盞,轉身決絕步入火海之中。
就算我死了又如何,阿萦你記着,你欠我的,徐瀚會一一替我讨要回來,即使不能,下輩子你也休想比我好過!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