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動心
風起于青萍之末,舞于松柏之下,倏爾一陣,掃過她的衣擺,孟湘盯着他的雙眸,莫名的從心底裏開始升起一陣寒氣。
她反省自己是不是來了這個時代就認為自己足夠聰明,覺自以為見過無數高科技就從而沒有将這些人真正的放在了眼中,此時,現實就給了她狠狠一巴掌,她僅僅是為了報複而故意磨蹭了一些時間,白所安卻可以借此事發作,她果然還是太小看他們的,也的确是太過傲慢了。
若是有人被她牽連,她該如何自處?
她自問:孟湘,你是舞臺上的女王,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真的女王了嗎?
孟湘像是抵不過他的氣勢,忍不住後退一步,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扶住,她失神地擡頭看去,嬴景低頭看她,眸光溫柔。
他在別人面前全副武裝,在她面前卻将最柔軟的短處露出。
原來有這麽喜歡嗎?
待嬴景重新擡起頭來,目光冷凝,氣勢逼人,“白所安。”
白所安微眯雙眼,兩人對視一眼,電光火石的交鋒,轉眼兩人都笑了起來,像是将一場硝煙消滅于無形間,兩個人似是達成了什麽協議。
他背過身子,朝衆人巡視一眼,就像是在巡視自己領地的王,“還不将他們兩人搬回到屋子裏?”
衆人這才驚醒過來,忙招呼着去背南金棠和庾慶,人群湧動,衆聲嘈雜,白所安逆着人流走了出去,他的身邊無人敢靠近,留下一片真空地帶。
嬴景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頭扶着孟湘走出人群。
孟湘一直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人經過一方小池塘,這裏少有人至,岸邊雜草叢生,湖水墨綠。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就好好取悅我吧。”
孟湘猛地擡頭瞪他,眼中是“你在說什麽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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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景含着一抹淺笑,手指從她的臉頰邊劃過,将她的青絲一縷縷攥入掌心,送至唇邊吻了吻,他眼中的深黑像是被溶解了一樣,顏色越來越淡,他翠色雙眸漸漸顯示出來,那是森林之海,是碧海青天。
他凝視着她,溫柔的情感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朝她打了過來,他的手順着她的發絲滑落,落到她的肩膀上,他的食指點了點她的鎖骨,又滑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她的胸上。
“我能看見你的心,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他深情款款,由手指變為手掌,順勢将她推到了身後的樹幹上,可是用力剛剛好,沒有讓孟湘感到一絲疼痛。
“我希望能看到一直勇往直前,追求着自己所愛的孟湘,每當看到這樣的你,我便覺得重新有了動力。”他輕柔如落花的吻印在她的眼角,輕聲道:“笑起來吧,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有足夠的權勢與能力應付這些。”
“永遠不需要擔心你會連累我,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他抿唇一笑,眼尾的淚痣像是點點的朱砂痕跡,襯着他碧透的眼眸,帶了點莫名的妖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孟湘的眼睛突然滲進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她伸出雙臂,猛地就纏住了他的脖子,雙手一個用力,她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嬴景趕緊伸出雙臂抱住她,孟湘還不肯依,兩條有力修長的腿像老樹盤根一般死死地夾住了他的腰,雙唇有些急切地貼着他耳朵吻着。
“你真是太壞了。”她吻得氣喘籲籲,讓他被夾住的腰間火辣辣的,這種酥麻的火辣還一直往下蹿。
“嗯?”
她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結,聲音低沉沙啞,“你再這樣刷我的好感度可就糟糕了。”
嬴景抱着她,轉了個身倚在樹幹上,喉結震顫,發出低沉的笑聲,“哪裏糟糕了?”
這聲音卻足夠旖旎動人,惹得孟湘難耐地将手指□□他的發絲裏,按着他的頭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餓了很久的狼在盯着自己獵物。
“要知道,像我這樣的女人最是饑渴了,你要小心……”她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從他的衣襟探入,像是撥弄琴弦一樣撥弄着他的鎖骨,孟湘咬着下唇,一字一頓緩緩吐出——
“我把你連骨帶皮吞入肚中。”
她的雙眸中是他的倒影,甚至被他的眸色渲染發出了幽綠的光,那是餓狼的眼神。
嬴景挑了挑眉,雖然發絲被她抓的有些亂,衣衫被她揪的大敞,可他依舊從容不迫,帶着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倚着樹幹,微微偏頭看她,淡淡一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禁欲久的男人危險,像嬴景;禁欲久的女人也危險,如孟湘,兩座火山的碰撞便似金丹玉露一相逢,端的是勝卻人間無數春。
嬴景抱着孟湘回屋,将她安穩地放在床上,兩人衣衫淩亂,嬴景一條腿踩在腳踏上,一條腿曲起擠進她兩腿之間,這時,門突然被人“哐哐”地猛砸。
“娘——娘——”孟子期一聲聲像是叫魂一樣,“我哥他……他受傷啦!娘——”
“沒事兒,有人給他們看診……”嬴景安撫道,手指接着未完成的事業。
孟湘卻直接将嬴景踹到一邊去,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往門外奔去。
“怎麽就受傷了?嚴不嚴重?”她一疊聲地詢問,嬴景則扒拉着垂落下來的頭發,眼巴巴地望着她,可她現在全然看不見。
孟湘拉開門,見孟子期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前,還伸手撓了撓臉頰,而孟扶蘇正低着頭站在他的身後。
“子期,你沒有受傷吧?”
“嗯……沒。”他說的吞吞吐吐。
“扶蘇呢?”
“他……”孟子期越發說不清了,孟扶蘇從背後踹了他一腳,他一個踤趔卻奇怪地并沒有生氣,反倒讓到了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孟扶蘇抓着自己的手臂,揚眉一笑,“娘,我沒有關系的。”
孟子期撅了撅嘴,雙手負在腦袋後,撇開了眼。
“是手臂嗎?”孟湘心疼地要去察看。
孟扶蘇躲開了,“我真的沒有什麽……”
孟子期卻站在一邊幹巴巴道:“沒有打擾到娘吧?我剛剛可看見他和娘你……”他被孟扶蘇殺人的眼神一瞪,聲音立刻消了下去。
孟湘好像明白了什麽,眯着眼睛看着孟扶蘇,“所以,到底是哪裏受傷了?”
孟扶蘇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吐了吐舌頭,拉着孟湘的手,柔聲道:“我真的是受傷了,不過也沒有什麽大問題。”他邊說着邊将受傷的手指在孟湘的面前晃了晃。
“你看,真的沒什麽啊。”
孟扶蘇的手指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要不是旁邊滲出一溝血,根本就發現不了。
孟扶蘇笑得很甜,“我只是想讓娘多關心關心我。”
面對這張笑臉孟湘哪裏還能生氣什麽,哪裏還能責怪什麽,她只得狠狠揉了揉孟扶蘇的頭發,孟扶蘇卻握住了她的手,低垂着眉眼,有些傷感,“娘,你已經好久沒有為我梳過頭發了。”他擡起頭,睫毛微顫,眼中期盼,“可以嗎?”
孟扶蘇一向懂事,從來就沒有求過她什麽,面對着這個請求,孟湘自然是應允,然而,等兩個人走近屋來,就見嬴景根本沒有整理過衣衫,幾乎大半個胸膛都袒露在外面,孟扶蘇跟孟子期一見他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
嬴景看進孟湘的眼中,勾唇一笑,“不繼續了嗎?”
孟湘一手一個擋住了兩個兒子的眼睛,輕聲道:“不要看,會長針眼的。”然後,朝他作出口型無聲道:“這兒只有我能看。”
嬴景的臉頰微微泛紅,手指劃過自己的衣襟,邊整理邊對她道:“我等你。”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然而,後面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嬴景等的心都要枯了,也沒有找到時間和孟湘單獨相處。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上山來給南金棠和庾慶診斷的名醫居然是于廉,而且他還給庾慶帶來了庾蘭舟家不幸的消息,庾慶反應極大,跟山長請了個假,便下山直奔西渠縣而去。
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孟湘有些擔心。
“真的沒有關系嗎?”
“當然。”嬴景看樣子一點都不擔心,他的眼神像是蜜糖一樣一直黏在孟湘的身上,“他要是聰明的話就知道不應該追查下去,可要是不聰明,就只有有去無回了。”他淺淺一笑,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可還沒有等他做出更加親密的動作,身後便有人來跟孟湘打招呼。
嬴景一臉不滿地甩了甩手,孟湘回過身,就見于廉有些發怯的站在她的面前。
近鄉情更怯,近人也是如此,更何況是自己有好感的人。
“于郎中。”孟湘淺淺一笑。
于廉頓時瞪大了眼睛,聲音發顫難以置信道:“真的是你……你……”他立刻盯着嬴景,像是要迫使他離開。
孟湘擡頭望向嬴景,沒有說話,然而,那雙眼睛會說,她眼中的神色一向讓他拒絕不了。
嬴景朝于廉笑了笑,像是在得意,又像是在說別的什麽,他的手搭在孟湘的肩上,微微躬身貼着孟湘的耳朵低聲呢喃:“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會嫉妒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張口嘴,用牙齒研磨着她的耳朵,眼睛卻直直地盯着于廉。
于廉退後一步,眼睛裏的顏色卻漸漸加深,漸漸濃稠。
嬴景輕笑一聲,從于廉身邊擦身而過,于廉回頭去看他,神情疑惑。
“怎麽了嗎?”
“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孟湘頓時一驚,面上不露分毫,嘴上卻打探道:“怎麽會呢?你在哪裏見過?”
于廉朝孟湘溫柔地笑了笑,“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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