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壞習慣
孟湘有些緊張的凝視着他,好像眼中只有他一個人一樣,她美豔的臉龐越發動人了,簡直讓他移不開眼。
她等了好久都沒有見他回話,過了一會兒,于廉一個激靈,臉頰像是被熱氣熏到,紅紅的一片。
“我……我也不知道。”他低着頭,有些神思不屬。
孟湘放松了一口氣,神色柔軟地寒暄:“你怎麽回到猗蘭書院來的?”
于廉用鞋底磨蹭着地面,“我家和南家有些交情,既然南金棠出了問題,我又離得那樣近,理應來看看的。”
“不過……”他突然擡起頭,神色有些壓抑,眼角有些發紅,“你為什麽在這裏?這裏是書院……你……”
孟湘将一根手指豎在唇前,他怔怔地盯着她的雙唇。
“我是來偷師的,你幫我保密好不好?”她歪歪頭,笑着說道。
于廉看着看着,突然打起了嗝,還一聲接着一聲,打個不停,臉都憋紅了。
“不……嗝——你放心,我……嗝——”他越看她打嗝的頻率就越快,他羞恥地捂住了臉,整個人都快鑽進地裏去了。
孟湘卻溫柔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于廉,你知道嗎?我一直喜歡着你。”
于廉猛地擡頭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是煮熟的蝦子,彎曲成了一坨。
她卻捂着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吓成這個樣子,我還沒有那麽差吧?”
“我……我……”他的打嗝是被孟湘吓好了,可又多了一個磕巴的毛病,他尴尬的簡直要哭了。
孟湘強忍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那麽我們就說定了。”
又有誰能拒絕孟湘呢?
于廉嘴閉的緊緊,猛點頭。
“那南金棠沒事了吧?”
于廉眼神游移,像是藏不住心事,掂量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是不會當着她的面撒謊,便照實說道:“他什麽事情也沒有,身體很健康,就是在散發熱氣的地面上躺久了,燙的臉上的皮膚有些脫落。”
這該怎麽說?自作自受嗎?
孟湘放下了一樁心事便越發感激于廉了,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還人情的最好辦法都是請人吃飯,就沒有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行就兩頓。
正好猗蘭書院每個月的下山日就快到了,在孟湘的盛情相邀下,于廉磕磕巴巴地同意了。
雖然她知道南金棠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知為何他在書院裏卻裝作大病纏身的模樣,似乎連床都下不了了,一連請了好幾天的假。
孟湘本以為他在裝病逃課期間能安分一些,誰知道她中午用膳的時候,一個面生的學子趁人不注意将一個小紙團投擲進了她的懷裏,她的眼皮一跳,直接将那個小紙團拂落于地面,裝作沒有看見,起身準備離開。
結果,走在小徑上的時候,突然蹿出一個涕泗橫流的學子,雙手還捧着那個小紙團,泣聲道:“你就快收下吧,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成,他非要整死我不可好啊,行行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眼見着孟湘鐵石心腸的模樣,那個學子就更加惶恐,甚至向前一撲要去抱孟湘的大腿。
她連忙後退了兩步,無可奈何道:“你先告訴我是誰的紙條我才能收。”
那學子抹了抹眼淚,不住地抽噎,“還會有誰啊,是笑閻王啊……”
孟湘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那學子記得直跺腳,死命地将紙條往孟湘懷裏塞。
“是……是南金棠。”
她恍然大悟,然而那個學子不願意再糾纏,将那張紙條扔到她的袖口處,便沒有再看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
孟湘低頭看着那張撞到袖口又落到地面上的紙團,輕聲嘆了口氣,還是拾了起來,湊近了些才發現那張皺皺巴巴揉成一團的紙上帶着濃豔甜美的香氣,打開紙團,發現紙張也與平常用紙不同,上面似是撒了金粉,在陽光下耀眼的很。
孟湘兩手夾着那張紙,随意晃了晃,走到一顆樹下,才仔細閱讀起來。
清風撩起紙張底部,那張香噴噴的紙箋像是害羞了似的總是想從她的手中逃脫……
清風撩人不倦,一時想不開竟去掀孟湘的衣擺,卻被她腰間的佩玉壓了下來,可是那佩玉也在一瞬間被鼓起,輕輕磕在了門扉上。
“咚——”
她抓住玉佩仔細檢查了一下,屋裏卻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
“誰呀,進來——”
孟湘翻來覆去看那枚玉佩,沒見到有缺口裂縫的地方,這才松了口氣,她剛擡起頭,眼前的門卻猛地被人打開,南金棠一身象牙白綢長衫,青絲用白玉簪子松松垮垮地绾在腦後,原本名貴華麗的大官人如今身上只有黑白兩色,卻不顯寡淡。
“你在門口站着做甚?難道要給我認錯嗎?”
“呵呵……”
南金棠深深蹙眉,轉眼卻露出鮮豔的笑容,一臉熱情地招呼她,“快進來吧。”
孟湘這是第一次進學子的屋子,猗蘭書院的學子精挑細選,故而學子的數量并不多,大概兩人住一棟屋子。
可她一進屋子,才知道什麽叫做神仙洞府,什麽叫內有乾坤,南金棠所住的屋子并不大,裏面卻用屏風分割成兩處,左手邊才是他的領地,高高的博古架又将讀書處和卧宿處分割開來,上面玉如意白無暇,青瓷瓶細長精致,更妙的是上面還安放了一棟小小的黃金屋。
“你怎麽回來看我?莫不是哥哥心疼了我?”南金棠嬉皮笑臉地仄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踩着榻沿兒,一腿悠哉悠哉地晃悠着。
孟湘将一只捏在手中的紙團朝他砸了過去,“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南金棠捏着那紙團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臉上露出陶醉的笑容,“真香……你可喜歡這味道?”
“一點也不喜歡。”
南金棠卻直勾勾地盯着紙團,笑道:“這可是我為你特地調出來的,你不覺得這種味道很像你嗎?”
孟湘實在沒覺得這種香的漲腦的味道哪裏像她了。
南金棠見她沒有什麽反應,便踹了一腳榻腿,喃喃:“真是無趣的人兒啊……”
“呵呵,謝謝誇獎。”
南金棠側身躺着,單手支着臉頰,望着她的側臉,望着望着笑了起來。
“你将我搞得這般狼狽難道不需要補償我嗎?”
孟湘潇灑地一掀衣擺,大模大樣地坐在紅木椅子上,嘲道:“又不是我讓你躺下的。”
“誰讓當時是你在呢?而且,景夫子實在讓我不爽啊……”他突然扒着榻靠近了她一些,眉梢一挑,“難道說你們兩個真的是斷袖?”
孟湘笑而不語。
“那你就是女的了?”
她依舊不作答。
“哎呀,哥哥你好生冷淡啊。”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我可是被你傷到了呢。”
他像是撒嬌又像是調戲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朝她暧昧地眨了一下眼睛,“只要你請我吃頓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吃飯,又是吃飯……
“好啊。”孟湘板着臉,“就去飯堂請。”
“這樣糊弄我可不好。”南金棠順勢在榻上滾了一周,仰頭的時候,頭上的白玉簪子正好滑落,孟湘下意識地伸手抓住。
他仰面躺在榻上,雙手枕在腦後,一點也不在意,“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果然會偷偷跑掉啊。”
孟湘拎着那根白玉簪子晃了晃,“這不是你的?”
南金棠哼哼了兩聲,又仿佛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主意,突然道:“你知道這根簪子是誰的嗎?”
“猜對的話……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
孟湘眼前猛地閃現一個人影,轉眼卻不見了蹤跡,她的腦中一陣疼,卻再也回想不起那個人是誰……似乎,曾經也有這樣一個人同樣喜歡着一支白玉簪。
“你怎麽了?”南金棠一下子從榻上坐了起來,探究地望向她,“該不會是想到頭疼吧?不需要這麽認真吧?”
她放下捂着額頭的手,淺淺一笑,“我想是白所安吧。”
南金棠眼尾上揚,眼中是慣有的風月,語氣吊兒郎當,“是呀是呀,這根簪子可是我趁着白所安不注意偷偷摸來的,這可是他最喜歡的。”
“雖然他不肯表現出來,不過,可瞞不過我,他強忍着失落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哈哈——”他抱着肚子滾來滾去地大笑着。
孟湘翻了個白眼,“話說,你不是很有錢嗎?”這是什麽惡趣味,明明可以買到更好的更貴的,卻偏偏要去偷別人的,偷的還是自己完全應付不了的人,一旦暴露了他怎麽辦?
“當然是為了樂趣啊。”南金棠翹起二郎腿,晃蕩晃蕩,“那根簪子就送給你了,你自己給他也好,讓景夫子給他也好,他可是會很感激的,雖然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麽,不過,總歸是有益。”
“你看,我都對你這麽好了,你難道連頓飯也不肯請嗎?”他雙手捧着自己的臉,笑眯眯道:“而且你就不想知道秘密嗎?而且,你的侄子們也在喲。”他在“侄子”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孟湘輕輕呼出一口氣,忍着想要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好好碾上一碾的沖動。
“你這副隐忍的表情真是太美了。”南金棠滿足地眯起雙眼,吸了吸鼻子,“果實熟透了啊……”
孟湘收緊下巴,冷冷地凝視着他。
“你這樣看着我,會讓我不好意思的。”南金棠的手指微屈,蹭了蹭自己的臉頰,又朝她的方向探去,“我可從未如此感興趣一個人,哥哥……”他低頭一笑,“你該高興才是。”
孟湘後撤一步,躲開了他想要抓住她袖子的手。
南金棠扁扁嘴,抱怨着:“哥哥你可真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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