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3)
,留了電話,告訴他還書的時候給她發個短信說一聲就行,結果沒曾想招來了桃花。
後來才想起來,她覺得他眼熟是因為他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也算是個風雲人物,那天周末她正好沒課,他約自己去看他打球,張晉覺得對人家沒感覺這樣拖着也沒意思,還不如直接說清楚,介于他的追求者太多,她不想鬧出什麽校園桃色新聞還是決定在操場角落裏等他,等他來了,如實告訴他,可誰知他不聽,非說又沒在一起怎麽就知道有沒有感覺,她便開玩笑說那要不我親你一下,看看有沒有感覺?結果這個耿直BOY就真親上來了,還自己默默的改成了法式長吻,親完還臉紅紅的問怎樣?天知道她當時用了多大耐力才沒笑場,最終還是以散場結束。
他前腳剛走,後腳婷子就蹦出來了,吓得她把剛點上的煙都掉了,婷子看她不說話,又開始念叨起來:“那時候看老娘的心上人那落寞的小身影,心裏那個恨啊,心想哪個小狐貍精把老娘的心上人傷成這樣,仔細一看,老娘立馬就覺得傷的好啊,要是老娘是你老娘也看不上他。”
她不明所以,歪過頭“嗯?”了一聲,婷子嘆了口氣有些郁悶,“你知道不,你那時候留了一頭零碎的小短發,那小細胳膊小長腿的,抽着小煙,眼神夾雜着些小憂郁,簡直就是女版的流川楓,自帶男一號的光環,長的比那什麽籃球隊的隊長帥多了,那學長也是腦殘,長的沒你帥還想泡你,癞□□想吃天鵝肉,所以老娘當場就決定棄暗投明去泡你。”
張晉撇撇嘴眼裏多了絲戲虐,“哦~所以你當時跳出來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婷子被戳到痛處呲牙咧嘴道:“哪有,哪有,說了那是口誤,口誤,後來我不是改成男朋友了麽?”
她笑笑不揭穿,還記得她當時一臉無賴相看着自己道:“黝,妞,抽煙那,給爺也來一個根。”張晉當時覺得這個小姑娘也是奇特,更奇特的是自己竟然真的給了她一根煙,估計那是她第一次抽煙,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還逞能的把整根都抽完了,到後來倒也真學會了,再後來兩個人從煙友變成了朋友。
婷子知道她是她們學校分院警察學院的,立刻就一副怪不得的表情,偶爾會假借探望好朋友之名在警察學院瞎溜達尋找帥哥,只不過婷子的煙開始越抽越兇,有幾個星期甚至一天一盒。
而她依舊淡淡的偶爾一兩根,看不出喜歡看不出讨厭,有時候看她抽煙抽的兇了會皺皺眉說提醒她,她也知道她是為她好,可是心裏卻有些不舒服,用現在婷子自己的話說就是那個時候是個矯情的小賤人,她開始漸漸疏遠張晉,偶爾張晉來找她,她也是不冷不熱的。
大概是她察覺到了,沒說什麽依舊是不鹹不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後來也不怎麽來找她了,為此婷子郁悶了好久,上午還心想:你丫的小賤人,沒看出來老娘生氣了,就不會哄哄老娘,你不理我是吧,好,看誰能飙過誰。
下午就屁颠屁颠的往警察學院跑,路上還想扇自己兩巴掌,這就是賤,這就是賤啊,随後一想,自我安慰道老娘這是寬宏大量,不跟她計較。
來到警察學院沒找到的張晉,她同學跟她說她去了訓練場,快到考核了大家沒事都去訓練場練習,婷子又跟一路開挂了似的直奔訓練場,一進訓練場就看見張晉被一個男人過肩摔狠狠地摔在地上,婷子那個心疼啊,嚷道:“你丫的倒是輕點,我們家妞還得靠臉吃飯呢。”
結果她一吼整個訓練場都安靜了下來,都停下朝她這個方向看,婷子當時立刻就想找個洞鑽進去,丢人,丢人了啊。
張晉擡頭看她一副丢人丢大發了的表情不禁莞爾,拍拍師兄的肩膀,喬尊點點頭放開她,她站起身走過去帶着她去了休息室,張晉看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勾着嘴角給她擰開一瓶水遞給她,自己拿了毛巾擦汗,婷子抱着瓶子悶悶的擡頭瞅了她兩眼道:“小娘們,我剛才是不是給你丢人了。”
本來還以為她會安慰自己兩句,誰知張晉把毛巾随意搭在脖子上,也擰開一瓶水坐在她旁邊笑道:“嗯,好像是。”
婷子一臉的不樂意道:“臭娘們,你就不能讓着我點,沒看出本寶寶不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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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沒說話,仰頭繼續喝水,婷子有點心虛,拽了拽她衣服低頭道:“恩,那個啥,老娘就這個小賤脾氣,你別生氣了呗?這樣我請你吃飯,想吃啥随便選,怎麽樣大氣吧?哈哈哈哈”
看着她笑的尴尬,她心裏覺得好笑,無奈的搖搖頭“你啊,我壓根就沒生氣,只不過快到期末考核,我得抓緊訓練調整到最好狀态,所以最近比較忙沒有空去找你。”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大袋子各式各樣的零食遞給她道:“少抽些煙,對身體不好,如果控制不住還不如戒了,這是我以前戒煙時候吃的零食,低糖的不會發胖。”
婷子吸吸鼻子忽然就覺得自己丫的絕對是個小賤人,就是那種第一集開場沒五分鐘就得挂的主,忽然想到什麽,有些驚奇問道:“你以前也有煙瘾?”她還以為像她自控力這麽強的人不會上瘾呢。
她聳聳肩,額頭上的汗珠滑過臉龐,帶着絲絲性感,“開始抽的時候沒什麽感覺,後來抽習慣了就上瘾了,最嚴重的時候一天三包煙。”
婷子愣了愣不解道,“怎麽又想着戒了呢?”
她看了眼門口,“喏,剛才那個跟我對練的師兄,跟我說控制不住幹脆就戒了,作為警察不把命留給子彈而是讓手術刀帶走了,那是恥辱。”後來托張晉的福,婷子的煙戒很成功,煙不怎麽抽了,兩個人的關系卻比以前更鐵了。
婷子回包廂拿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笑道:“說起那個時候,我還真覺得老天爺在造你的時候七情六欲少給你了幾情幾欲呢,對什麽都是不冷不熱,感覺是進退有禮恰到好處,卻又總是讓人摸不透你,但又想不斷試探你,跟有個小貓抓在心上撓癢癢似的,說你是毒品啊,都不為過。”兩個人習慣性的碰了下杯,一飲而盡,婷子吹着有些暖意的晚風,臉紅紅的道:“你啊,不想說就悶着,悶不住想說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我就是采訪國家總統呢,也立刻飛到你面前,哈哈。”
張晉有些感動,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婷子,謝謝你。”
婷子斜着眼哼了一下:“少他媽跟老娘矯情,這麽些年老娘還不知道你。”
輝子跑到陽臺吆喝道:“婷子姐,晉姐,別唠嗑了,走了,那群小犢子們要移戰戈蘭。”
張晉轉過頭笑道:“輝子,你東北話越來越好了。”
輝子被表揚了,一臉傲嬌:“哎呀媽呀,我湊(就)是喜歡晉姐索(說)嘶(實)話。”輝子的父母祖籍是東北的,後來移民去了美國,輝子在美國出生,帶着标準的美式口音,偏偏他父母還喜歡教他東北話,搞得他後來回國時天天嚷着東北話是他的母語,婷子冷哼一聲,開口道:“小輝子,你再用你那假洋鬼子調調說東北話,我就打死你。”輝子打了個冷顫,嬉皮笑臉的拉着張晉和婷子走了。
彩蛋
某作者:哎呀媽呀,看你們倆這麽激情,寶寶都不想加男人的戲分了
婷子:我看行
張晉:……………
劉浩:姓孫的,你再給我說一遍。
婷子:…………..
章程:張晉,你沉默是幾個意思。
張晉:…………..
章程:劉浩,多踹兩腳,算上我的。
劉浩:老大英明
某作者捂着屁屁淚流滿面:臭男人,就知道拿我撒氣
下章就讓阿升回歸,敢打我,哼哼,氣死章老大
☆、相遇
幾個人浩浩蕩蕩來了戈蘭,戈蘭是婷子的表哥開的酒吧,到也成了幾個朋友經常聚會的地方,進去後婷子跟表哥打了招呼,幾個人就到老地方坐着,酒吧裏放着音樂,城市裏寂寞的男女們在舞池裏跳舞,釋放着荷爾蒙。
婷子招呼酒吧服務員上酒,一會來了一個服務員拿來酒水單,她碰了碰她問道:“哎,小娘們,今天喝點啥?”
張晉低頭玩着手機有些漫不經心, “都好,你定。”
輝子提議:“哎,婷子姐,難得晉姐回來這麽開心,玩深水炸彈如何?”
婷子壞笑的揪着輝子的耳朵:“哎呦和,小子現在玩這麽大,行,符合老娘的口味,今天就玩深水炸彈,老娘請客,不醉不歸。”幾個人歡呼,她把單子遞給剛才的服務生,覺得面生問道:“咦?以前沒見過,新來的?”
服務生點點頭,婷子看了他兩眼,來了興趣,道:“有點意思,等會給你們老板說叫你和阿凱(另一個服務生),再叫幾個妞來陪我們喝酒。”
他愣了一下,卻把目光投向專心玩手機的張晉,看了她一眼,拿起單子轉身離開了,婷子抽走她的手機道:“哎,來這裏玩什麽手機啊,看見剛才那服務生了沒?聽說是新來的,嫩的很,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張晉看了一眼正在前臺交單子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也沒細想低頭笑道:“看來婷子女王夜店專屬玩伴阿凱要失寵了?”
婷子撇撇嘴道:“失個屁寵,嫩是嫩,但一看就是個悶騷男,玩不起,沒什麽意思,給你找的,正适合你這種極度缺乏荷爾蒙撩情的女人。”
她挑挑眉,從她手裏拿回手機扔進包裏,玩笑的警告道:“你們玩就好,這種陪酒的游戲不适合我這種極度缺乏荷爾蒙的人玩,別太出格,小心到時候我不講情面的。”
婷子聳聳肩,“是,張大警察,保證點到為止,ok” 一會阿凱就帶着一群人端着酒來了,阿凱很自覺地去婷子身邊坐下,用眼神示意了後面的人一下。
張晉正跟輝子聊天感覺旁邊有人坐下,就轉過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兩個月沒見,他的頭發有些長了,眼眸裏多了些深沉,穿着服務生的衣服,白襯衫的第一顆口子沒扣,竟帶些挑逗的意味。
阿升也看着她,阿凱開玩笑道:“阿升,我們戈蘭多少服務生都沒能讓晉姐多看一眼的,你倒是有魅力讓晉姐盯你這麽久。”
婷子嗤笑:“哎,你可老實點,,別撩我們張大警官,小心她當場給你帶手铐。”阿凱幫婷子點了根煙笑道:“是是是,小弟從來都是老實的很,阿升,還不快給晉姐點煙。”
阿升看看桌子上的煙盒,再看看她,問道:“ 你抽煙?”
她收回目光,伸手勾走桌上的煙盒,拿出一根在指尖把玩,笑得有些玩味:“紅燈酒綠,紙醉金迷,都市中人,有何不可?”
輝子喝了口酒贊道:“好詩!”
婷子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諷刺道:“拍馬屁都不會拍,沒押沒韻的,算個屁詩。”
輝子揉揉腦袋有些委屈的幫張晉點上煙,阿凱擺好酒笑着解圍:“婷子女王,輝哥可是一直把晉姐奉為女神,女神說什麽都是對的,是吧,輝哥?來來來,大家喝酒。”
輝子笑笑喝了口酒沒接話,阿凱精于世故,為人圓滑,玩的開,會哄人開心,輝子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跟他喝酒,卻不會和他稱兄道弟,婷子也明白她可以來酒吧點他的名陪酒讓他拿更多的提成,卻不會跟他談戀愛上床,大家身份不同,這些人從來都是酒場上的裝飾,拿不出臺面,卻又是酒場上不可缺的點綴品。
張晉彈了下煙灰,拿起酒杯喝口酒皺起了眉,這酒烈了些,婷子喝了杯酒有些無聊,碰了碰阿凱:“這樣喝沒意思,熱場子。”
阿凱常年混跡于酒吧,這種活自然就來,連說了幾個游戲,張晉表示不會,最後她都快放棄時,阿凱想了想說:“實在不行就玩最簡單的真心話大冒險吧。”
婷子挑挑眉問道:“怎麽樣?”張晉點頭,接連好幾場下來,輪到張晉時,瓶子口正沖阿升,她輕輕蹙眉,伸手想摸煙,卻發現煙盒空空早已被抽光了,輝子立馬把自己的煙盒遞過去,她剛想點煙,一只手把煙抽走了,她擡起頭看他,他把煙工工整整地放回煙盒,淡淡的說道:“你今晚抽的太多了。”
一時間幾個人都安靜下來,看着他們,張晉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燈光照在打火機金屬的外殼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她向後面的沙發靠了靠,冷笑道:“阿凱,我都不知道你們戈蘭現在這麽不會教下面的人做事了?恩?”
阿凱噤了聲,這是犯了客人的大忌,尤其像婷子他們這種富二代官二代最讨厭別人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阿凱趕緊陪笑道:“晉姐,你看阿升剛來沒幾天,不懂事,也得慢慢教不是麽?”轉臉又對阿升道:“你還不趕快給晉姐敬酒賠禮道歉!”
阿升低頭攥着酒杯,指關節隐隐泛白,仰頭喝完了一杯,液體滑進他的喉嚨,有些火辣辣的疼。
張晉斜眼看着他,絲毫沒有動容的意思,阿凱偷偷打量了她一眼,示意阿升接着喝,他接連喝了五杯,拿起第六杯的時候已經感覺眼前的事物疊了好幾層,阿凱看了張晉一眼,心裏有些着急,這深水炸彈別說阿升這種涉世未深剛來的小酒保了,就是自己連喝六杯都要吐上一晚上的。
在他要喝第六杯時,她伸手拿走了他手裏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眼裏帶着冷漠,“剛才你奪了我的煙,現在我搶了你的酒,我們倆扯平了,互不相欠。”說完站起身來從錢包裏拿出卡遞給阿凱說道:“明天我上班,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掃了大家的興,今天這酒我請,你們繼續玩。”
輝子推開靠着自己的妞,站起身道:“晉姐,太晚了,我送你。”
她扯了下嘴角:“你也喝了酒,不能開車,我打車回去。”婷子淡淡的看着面前一行人,喝完杯子裏的酒悠悠的說道:“走吧,我也沒什麽興致了,我們倆一路。”
張晉看着她點點頭,臨走前阿凱笑着跟張晉賠禮,她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阿升,轉身離開了。
輝子一群人把兩個人送上出租車也打車走了,婷子報了地址,轉頭看張晉閉着眼睛靠着後座,她勾着嘴角笑了笑道:“行了,這都出來了,就別裝了,這點酒能醉倒你?說說吧,那叫阿升的怎麽回事?”
她冷笑一聲,“什麽怎麽回事我花錢,他惹我不開心,我不能治治他?”
“裝,繼續裝,我還不知道你,以前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酒保喜歡你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假借醉酒對你動手動腳,也沒見你這麽大的火氣,還是老娘唱的黑臉讓表哥把他辭了。”
張晉無奈笑道:“孫大記者,你還好意思說,那酒保跟毒品案有牽扯,我才老是點名叫他忍着他探他底細,你倒好二話不說就把人辭了,差點害我們整個組的努力功虧一篑,再說了飛上枝頭當鳳凰那是形容女人的好麽?”
“你又沒告訴老娘,看你被他親了臉那副跟吃了屎的模樣,老娘不得替你收拾收拾他嘛!哎?小娘們,你越是這樣跟我轉移話題就越是可疑,你知道記者的外號叫什麽不,叫狗仔,你不說別逼我自己去查,我查出點什麽不要緊要是驚動了章老大,他想找某些人麻煩我可管不了。”張晉嘆了口氣:“你還記得我兩個月前被賣到村裏給人當媳婦嗎?”
“廢話,老娘還親自去找的你.......等一下,你是說阿升......。”
她目光變得有些複雜,點點頭,“阿升就是買我那家人的兒子,也就是說我當時嫁的人是他。”婷子摸着下巴一臉玩味的看着她,“有意思,那他現在是專門來找你報仇?不對,看他也不像,還是......千裏尋妻?”
她輕笑一聲,無奈的擺擺手:“一場鬧劇罷了,尋什麽妻,說不定只是恰巧碰到。”
婷子低頭轉着手上的戒指,意味深長道:“小娘們,是不是鬧劇,你自己心裏知道,你想讓他離開,別人看來你是在找他麻煩,可是對于了解你的人來說,你的保護太過明顯,提醒你一句,我看的出來,章程看的會比我更清楚。”
張晉抿着嘴打開車窗,車子在夜晚的馬路上飛馳,風灌進車裏有些涼意,卻吹不散她心頭的那股煩躁。
☆、期望,失望
第二天,阿升醒來時感覺頭痛欲裂,看了一下表,已經十點多了,阿升皺了皺眉,起床出了房間,阿凱煮了粥剛盛到碗裏,看見阿升道:“我還想去叫你呢,沒想到你這麽早就起來了,我煮了粥,你過來喝點養養胃,昨天喝了那麽多酒,今天該胃疼了。”
阿升點點頭去洗了把臉坐下,拿起碗來,阿凱看着他嘆了口氣:“你說你阿,好好的幹嘛招惹那群祖宗,他們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嗎,現在好了,不但受了罪還被罰了獎金,等交了房租,你那點工資還能剩多少?”
他喝着粥,低頭看着手裏的碗,一會道:“阿凱,連累你的獎金也沒了,下個月發了工資我還給你。”以前和阿凱合租的是另一個酒保,後來在戈蘭勾搭上一個富婆辭了職走了,恰巧阿升正好找房子,阿凱看他人不錯,就問他的意見,于是兩個人就合租了,阿凱擺擺手道:“你那點工資交完房租,再還我獎金下個月你吃什麽,我好歹還有提成頂着,到是你一個月賣不出幾瓶酒,老板已經對你很不滿了。”
他升沒說話,阿凱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不會看人眼色,不懂看人行頭,一天也是賣不出幾瓶酒,以後去店裏你就多跟着我看看,我們酒吧很大一部分都是常客來談生意的,偶爾幾個新來的也是熟人帶來的,我給你說說,你好好記得客人的身份和喜好,就昨天我坐她旁邊的那個孫婷婷是咱老板的表妹,她是個記者,她爸開的報社是C市報社的領頭羊,她在新聞界也算混的有點名堂,前兩天還寫了個什麽集團走私案的報道,影響挺大的,她性子野的很,喝酒大多是烈酒,至于那個找你麻煩的,她是個警察,叫張晉,她爸是市警察局總局的局長,她性子比孫婷婷冷了些,來玩的時候很少叫人陪她喝酒,她喝的酒也是度數很低的,至于那個夏建輝,美籍華裔,據說他爸剛從美國總公司回來要在國內開分公司,算是個少爺,其他幾個都算是小有名氣的富二代也沒什麽定性,但都是喝的好酒,嘴挑的很,你記住只要是她們倆帶來玩的人,基本上都得上價位往上的酒,至于其他的客人,我以後會給你慢慢說。”
阿升起身把碗收起來洗幹淨,放進櫃子裏,轉過頭對阿凱說:“我出去一趟。”阿凱點頭問道:“找了這麽久還沒找到?”當初他來戈蘭工作的時候,阿凱問他怎麽想着來C市打工,他說他來找人,阿凱問他找誰,他當時愣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老婆。然後什麽也不說了,阿凱覺得畢竟是人家隐私,也沒再多問,他開門的手停了一下,背對着阿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傳來淡淡的一聲“不,找到了。”然後關門離開了。
阿升往工地走去,他白天是要去工地打工的,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有人告訴過他,這裏很美,可是他不懂為什麽這裏有很多高樓,卻遮住了陽光,晚上有那麽多燈光,卻看不到星星,這裏有很多人,可他們只願看着自己手裏的那塊小機器,他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很迷茫,時間越長卻更彷徨,來到工地時,工地上亂糟糟的,機器的運作聲,工人的吵鬧聲,還有警車的鳴笛聲。
阿升走過去,看到一群人在鬧事,原來昨天晚上一個工人晚上偷工地東西時不慎失腳掉下去死了人,家屬把屍體放在工地蓋着白布要求賠償,工地自然不肯,報了警,這時警車上下來幾個人,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穿警服,她筆直的站在那裏,皺着眉表情有些嚴肅,旁邊的警察拿着文件在跟她說着什麽,跟昨天晚上那個玩世不恭的她判若兩人。
張晉向上看了看樓的高度,一旁的小趙說道:“張隊,這是死者的資料,男,二十八歲,從南方來這裏打工,據工友說這個人平常喜歡賭錢,手腳不幹淨,跟其他工友借了不少錢有金錢糾紛。”
她點了點頭道:“讓同事給家屬和工人們都做好筆錄,把跟他有金錢糾紛的工人帶回局裏做調查。”然後又問道:“喬隊什麽時候來?”
小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頭兒去總局開會,正往這趕。”
她擡腳往屍體的地方走去,天氣有些熱,屍體已經開始出現腐爛的臭味,張晉帶上手套,看了看,問一旁的法醫:“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法醫道:“初步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十點到今天淩晨左右,主要死因是高空墜落死亡,但我發現死者背後有青紫,應該是被人從背後毆打所致,具體原因還要等進一步屍檢後才能出結果。”
張晉點點頭,站起身來,對一旁的小趙說道:“你在這邊等喬隊吧,我去他墜樓的地方看看。”
從升降梯下來,周圍淩亂不堪,鋼筋材料被擺了一地,她向死者墜樓的地方走去,發現墜樓的地方邊緣有半個腳印,張晉想蹲下身來看一下,身後傳來響聲,她警惕的退了一步轉過身問道:“誰?出來。”
阿升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她看到他有些驚訝,朝他走去,出了警戒線問道:“你怎麽在這?”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把手裏的安全帽扣在了張晉的頭上,幫她帶好淡淡的說道:“我白天在這裏打工。”然後看了她一眼,提醒道:“這裏是工地。”
她才想起剛才場面太混亂忘記要安全帽就進來了,她沉默了一下,開口道:“謝謝。”然後擡起頭朝他說:“你快走吧,這裏是案發現場附近,你出現在這裏是要引起懷疑的。”
阿升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張晉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忽然嘆了口氣,拿起對講機讓技術科過來取證。
一會喬尊就來了,張晉跟他說了一下情況,看了現場,就收隊回局裏了,離開前她看了一下周圍,沒發現阿升的身影,不自覺地皺了下眉,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笑,天天到底在想些什麽,轉身上車離開了。
等到張晉審訊後開完會,天已經黑了,張晉把頭靠在背椅上,太陽穴有些發痛,一雙手忽然從她身後伸出來不輕不重的按着穴位,她非但沒睜開眼反而笑道:“師兄,你這按摩的技術可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現在是不是都得按小時計費了。”
喬尊笑了笑道:“你啊,如果以後能別熬夜看案子,要麽就是跟婷子出去玩,早點休息,我倒是希望我這按摩技術退步點好。”
她聳聳肩,調侃道:“是是是,喬大隊,你現在都能當管家公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白板上的照片一眼,轉身坐在了她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問道:“怎麽樣,想到什麽沒有,案子有點麻煩,看今天下午開會的時候你也沒有什麽表示。”
她蹙眉想了一下道:“我們去的是時候第一現場已經被其他工人無意間破壞了,所以看起來是很亂,沒什麽頭緒,但我又覺得它亂的太幹淨。”
他挑挑眉“哦?”了一聲,眼裏滑過一絲興趣,示意她繼續,張晉道:“剛才技術部門已經驗證那半個腳印确實是死者的腳印,也就說是死者墜樓那一刻留下的,但是在現場其他位置卻沒有發現死者的腳印,這就很奇怪了,從樓梯到墜樓處之間起碼有十幾米,死者是怎麽走過去的呢?難道是飛過去的不成?”
“所以?”
“所以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人怕在工友破壞現場之前被警察發現,所以清理了現場,兇手很聰明,知道留半個腳印制造出意外的假象,但這也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地方。”
他拍拍手,語氣裏帶着欣慰,“不錯,長進不少。”
她有些得意卻又嘆了口氣:“可惜,這只是我的推測,沒什麽證據,所以我沒在會上發表什麽意見,我今晚會研究一下幾個跟他有金錢糾紛的人的口供,鎖定一下嫌疑人。”
喬尊不贊同的搖搖頭道:“nonono,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的事明天再做,累了一天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她擺擺手,忽然想起什麽道:“你送我去戈蘭吧。”
“這麽晚了,還跟婷子出去玩。”
她無奈搖搖手裏的車鑰匙道:“今天都累成這樣了哪有心情玩,昨天跟婷子聚會,把車放戈蘭了,去取車。”
到了戈蘭門口,喬尊再三叮囑張晉早回家休息然後開車離開了,她看着戈蘭的牌子和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想起早晨的情景,最後嘆了口氣,走了進去,一進門亂糟糟的,有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叫嚣聲,周圍圍了不少人,似乎是有人在鬧事。
張晉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走進一看,看見阿升右手抓住男人揮去的拳頭,左手受了傷,流着血,男人掙紮了兩下,又伸出左手要揮過去,她撇眉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轉過頭剛想罵人,一看是張晉,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有些谄媚的笑道:“這不是張警官麽,這麽巧來玩啊?”
張晉冷哼一聲甩開他的胳膊推了他一把,他朝後退了一步,阿升也順勢放開了他的手,她找了個凳子坐下,倚着吧臺雙交叉手放在胸前,目光淡淡的打量了幾個人,“說說吧,要不要我帶你們回警局。”
男人立刻氣勢洶洶的指着阿升道:“張警官,這真不關我的事,我就坐着喝點酒,這個服務員就要打我。”
張晉挑眉看了一眼他“噢?”了一聲,有點耐人尋味,阿升低頭不說話,左手的傷口還在流血,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這時旁邊一個女生哭哭啼啼的走過來指着男人說道:“警官,你別信他的,他跟我搭讪趁我不注意忘我酒裏下藥,還好被那個服務員看見給攔住了,要不我今天……..”說完又抽泣了起來。
男人像是被說中了心事,立刻急眼了,吼道:“去你媽的臭娘們,你跟他一夥的來陷害老子是不?對,張警官,他們倆是一夥的,你把他們都抓起來。”
她瞥了他一眼,唇線輕挑,冷笑道:“不急,誰對誰錯一會去了警察局自然都知道了,剛才我已經通知了分管這片警察局的同事,相信他們已經到了。”這時門外傳來警笛聲,男人沒想到她翻臉報警,退後一步想離開,她反手一抓死死扣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冷聲道:“劉東,上次要不是你八十歲的奶奶跪在警察局求被你騷擾的女生和她家人放過她那個不争氣的孫子,你以為你會在局子裏只待兩個月就出來?出來才幾天你就又犯,你可真是個孫子。”這時警察局的同事走過來,幾個人喊了聲張隊,她點點頭,看着幾個同事把劉東和阿升還有那個女生帶進車去。
老板過來跟她道謝,張晉擺擺手道:“婷子表哥,那個人叫劉東,經常犯事,以後別再讓他進來了。”老板點點頭連稱是。
老板點點頭連稱是,她抿了抿嘴,“至于鄭升……..”
老板想起鄭升得罪過她,立刻表态,“你放心,等他回來我立刻把他辭了,酒沒給賣出去幾瓶,淨給我惹事。”
她本想解釋,話到了嘴邊,忽然想到什麽,就沒說出口,跟他道了別,離開了。
張晉把車子停在了派出所門口,坐在車上,點了根煙,覺得車裏有些悶,吐了口煙,在眼前亂飄,煩躁的打開窗戶,風吹進來讓她頭腦清醒了不少,
阿升和那個酒吧的女生從警察局走了出來,女生他升說了兩句,似乎是在道謝就被人接走了,他站在黑夜裏。路燈把他的影子照得有些消瘦,
她亮了下車燈,他被照到,反射的眯了眯眼睛,看見她頓了一下,低頭走了過來,張晉掐了煙,目光在他手上傷口停了一下,說了句:“上車,去醫院。”
他看了一眼左手,搖頭,“一點小傷,我自己回家包一下就行。”
張晉皺了下眉,“上車。”他似乎跟她杠上了,站在那裏看着她。
最終她嘆了口氣,“上車吧,我給你包紮。”
阿升猶豫了一下,轉身打開另一旁的車門,車裏的煙味還沒散,他不自覺地皺了眉,張晉沒說話直接啓動車向夜色中駛去
張晉從小區停完車,阿升跟她進了家門,她把車鑰匙随手放在櫃子上,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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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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