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4)
換鞋去沙發上坐着。”轉身去找藥箱,阿升打量了一下四周,屋裏被收拾得很整潔,裝飾品很簡單,還有一面牆被改成了書架,密密麻麻全是書,像個書店似的,
她拿着消毒水棉棒和紗布走了進來,坐到他旁邊伸出手幫他清理傷口,傷口不深,血已經凝固了,他轉過頭看她,她離自己很近,身上隐隐發出淡淡的清香,模樣沒怎麽變,甚至比起以前皮膚更白了些,兩個月前她還會腼腆的沖他笑着說那黃昏很美,兩個月後,她就變成了一身淩然的女警官,阿凱嘴裏的嚣張跋扈的官二代,就像那些天空上的星星,他看不清,碰不到,靠不近,她固定好最後一層,“看夠了麽?”
阿升回過神,才發現他已經盯着她看了好久,她把東西裝回藥箱,伸手把兜裏的煙盒摸出來,問道:“為什麽來C市。”
阿升沉默,一會兒,他苦澀的一笑,“想看看一個人的家鄉。”
“看過之後呢。”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臉上滑過嘲諷,“是失望吧,不管是這座城市還是我,是你自己想得太美好,到頭來只剩下失望。”
煙盒裏空空的,她才想起來剛才在車上那是最後一根,心裏又莫名開始煩躁,“阿升,如果你恨我,我不怪你,我無意傷害村裏的任何人,但我騙了你,這是我應得的,販賣人口是犯法,我是警察,保護那群女學生是我的責任,那也是我的任務,我說過,你奪了我的煙,我搶了你的酒,我們該互不相欠的,村裏也開始富裕起來了,你該拿着那筆錢在村裏娶一個持家的女人,生幾個孩子,孝敬升爸升媽,而不是來這裏過這樣的日子。”
他沒接話,也沒反駁,反而低頭從兜裏掏出一盒一模一樣的煙遞給她
她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是自己常抽的那個牌子,撇了下眉:“你抽煙?”
他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看她特別喜歡這樣的煙,路過煙草店,看到就買了一盒,抽了一口就被嗆得眼裏都是淚,他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迷戀這種味道,
張晉嘆了口氣,伸手抽出一根又把剩下的塞回了阿升的手裏,點了火吸了一口,有的時候她比婷子更像個煙鬼,“阿升,你走吧,戈蘭你不用去上班了,老板已經把你辭退了,不管是C城,戈蘭還是煙,都不适合你。”
阿升沉默,過了一會兒,站起身來,看着她淡淡道:“我知道了。”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異常疲憊,歪倒沙發上,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燈,他生氣了吧,張晉,你看,多好,一切都結束了。
☆、第 15 章
第二天張晉是被雷聲叫醒的,她昨天迷迷糊糊就在沙發上睡着了,似乎是着了涼,吸吸鼻子,有些不透氣,看着窗外的瓢潑大雨,不禁感嘆,真是個壞天氣,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喝了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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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資料開完會轉眼就到了下午,張晉回到辦公室一坐下就把趴在了桌子上,吸了吸鼻子,還是不透氣,嗓子也有些疼,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皺起眉頭,已經涼透了.
門開了,喬尊拿着熱水和藥走進來,看見她趴在桌子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有點燙,張晉趴在桌子上瞪着兩個大眼瞅着他,跟只受了傷的小狗似的,他有些無奈:“剛才開會的時候就看你病恹恹的,諾,把藥吃了。”看了一眼她單薄的襯衫不贊同的搖搖頭:“今天降溫,感冒了還不多穿點。”伸手把挂在衣架上的警服披在她身上。
張晉喝了口熱水撇了撇嘴道:“哪裏少了,我還穿着長袖呢,比起咱隊裏找你簽文件的那幾個文職美女,我穿的很多啦?是吧?喬隊長?”說完還學人家裝模作樣的捂着嘴幹笑兩聲,喬尊無奈的笑了一下摸摸她腦袋道:“你啊,行了,別貧了,快下班了,吃完藥我送你回去。”張晉擺擺手道:“算啦,又不是什麽大病,也沒發高燒,我不把車開回去明天就得擠地鐵,那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再說也不順路。”喬尊嘆了口氣不再勉強:“好吧,你路上小心點。”随後又頓了一下,道:“小晉,有空回去看看師傅吧,你很久都沒回去了。”張晉低頭看着杯子裏往外冒着的熱氣,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不出情緒。
雨下了一天,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路上已經有很多積水,張晉緩緩地開着車,腦袋有些痛,回家的路只有二十分鐘,因為下雨的緣故她竟然比平常慢了四十分鐘,停好車上了一樓看見一個身影撐着傘站在樓道門口,雨太大,傘幾乎不管用,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淋濕了,張晉皺眉快步走過去刷了卡把他拽進大廳內,有些生氣:“下這麽大的雨不上大廳等,你傻麽?”阿升收起傘,摸摸濕漉漉的頭發道:“我沒卡,管理員不讓進。”一旁的管理員自然聽到了連忙解釋道:“張小姐,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規定,你看你男朋友沒有卡………”
張晉擺擺手也沒解釋,直接道:“沒事,你們職責所在。”然後拽着他走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她轉過頭看他道:“不會去保安室等?笨”阿升撇撇嘴嘟囔:“我又不知道你幾點下班,我怕錯過你下班的時間。”張晉有些無奈:“所以你就一直站在雨裏等到現在?”阿升低頭不說話。進了屋,張晉拿了條毛巾倒了杯熱水給他,張晉自己也倒了杯,倚在桌臺的一邊,邊喝水邊看他擦頭發,喝了兩口覺得嗓子舒服了些,問道:“來找我什麽事?”阿升擦頭發的手停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昨天一夜沒睡,第二天收拾行李到了火車站煙卻從兜裏掉了出來,他看着那盒煙就想起她,忽然特別想見她,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天吧?他把手裏的毛巾搭在肩上,看向她,發現她盯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回答,半響,他猶豫的開了口:“你昨天欠我一支煙。”說完他又有些懊惱,自己在說些什麽,張晉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道:“你淋了一天的雨就為了一支煙?”看阿升不說話,她莞爾道:“好吧,債主,可惜我今天忙了一天沒來得及買煙,過兩天算上利息給你一盒如何?”阿升擡起頭眸子裏亮了些:“你不趕我走了?”張晉喝了口水眼裏多了份笑意:“你是債主,我怎麽敢。”忽然想起他身上都濕透了,怕他着涼指了指浴室道:“去洗個熱水澡吧,不過我這裏沒有男生的衣服”阿升笑了笑眼睛彎彎的:“沒事,我帶了。”他本來就是要回家鄉的,衣服自然帶上了,可話說出口才發現不對勁,有些尴尬的看看張晉,張晉并不介意,也沒有揭穿聳聳肩調侃道:“原來債主讨債早有預謀。”
等到阿升洗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張晉在沙發上睡着了,阿升蹲在沙發邊打量她,她瘦了很多,下巴都有些尖尖的,睡着的臉粉嘟嘟的,比清醒的時候給人感覺多了份親近,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的臉,感覺溫度有些高,皺了下眉伸手摸了摸額頭,果然發燒了,嘆了口氣,把她抱進屋裏放在床上,輕的很,阿升不解,她回來以後都不好好吃飯嗎?蓋上被子,接了些水,浸濕毛巾擰幹些搭在她額頭上。
第二天張晉醒來的時候是餓醒的,嗓子幹的快冒煙了,腦袋上還搭着一塊毛巾,她把毛巾拿下來想了半天,才認清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人給自己換額頭上的毛巾不是做夢,這時阿升走進來了,看她醒了道:“我煮了粥,一會吃完粥把藥吃了。”然後伸手摸摸了她的頭:“還是有點低燒,今天打電話請病假吧。”張晉撇撇嘴道:“小感冒而已,我還得為人民服務呢。”阿升瞥了她一眼涼涼的揭穿道:“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去抓犯人,怕是要為人民獻身了。”張晉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随後又趁阿升收拾東西,悄悄地從背後捉弄他,邊鬧邊笑道:“壞蛋,讓你看看本警官的厲害。”阿升無奈的回過身反擊,張晉燒了一夜本來就沒多少力氣,腳一軟,兩個人雙雙倒在床上,他們離得很近,近的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時間仿佛都靜止了,張晉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是昨天沒有睡好,他眸子裏多了些紅血絲,胡子也沒有剃,比起來那個時候青澀的他多了幾分滄桑的味道,她忽然伸手摸摸他臉上的胡渣有些紮人,阿升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挑眉道:“張晉,你最好老實點。”張晉忽然笑了,伸出舌頭舔舔有些幹燥的嘴唇,阿升的眸子又加深了幾分,聲音暗啞道:“張晉,你逼我的。”低頭吻住了香舌,一切似乎都該水到渠成,可偏偏老天爺總喜歡給你來些插曲,這邊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那邊手機叫的歡快,阿升忽然皺眉抓住伸進自己上衣不安分的小手,嘆了口氣,親親她的額頭,坐起身來調整了一下呼吸道:“接電話吧,我去給你熱下粥,你還得吃藥。”張晉有些無力的抓抓頭發,看到來電是喬尊,接通道:“師兄,嗯,我有些發燒,請天假,不用,你不用過來,我已經吃藥了,睡一會就好了,案子還沒結,你在局裏忙吧,嗯,我知道了。”交代完張晉挂了電話嘆了口氣,起身去客廳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某晉:“媽的,兩次了,兩次了啊,你是成心的不?讓老子吃口肉怎麽就這麽難呢?”
某作者手裏拿着木魚裝模作樣的敲着:“阿彌陀佛,施主,本寶寶最近吃素。”
沒有看到你們想看的,生氣不?今天沒有肉,先喝點粥
☆、關于愛情
張晉攪着碗裏散着熱氣的粥,打量坐在對面認真剝雞蛋皮的男人,手指依舊很好看,灰色的T恤有些舊了但顯得很幹淨,阿升把雞蛋黃放進自己碗裏,小心的吧雞蛋清放進張晉旁邊的盤子,張晉拿起蛋白吃了口道:“你怎麽知道我不吃黃?”阿升淡淡的說道:“你不喜歡吃餡。”張晉頗為驚奇道:“你怎麽知道。”阿升剝好另一個雞蛋,把蛋白又放進她盤子裏道:“有一次家裏的雞下了雞蛋,阿媽拿出幾個煮來吃,你把蛋黃都給我了,阿媽還誇你懂事,會體恤人,還有一次強嫂帶着孩子來家裏串門,阿媽包了包子,孩子把餡吃了,皮留在了盤子裏,你只從盤子裏撿了兩個皮吃了。”張晉一副了然的樣子随後暧昧的沖他眨眨眼道:“這麽在意我?一直都在觀察我,嗯?”阿升瞥了她一眼,把盤子推到她跟前道:“快吃吧,吃完我要去工地。”張晉沒意思的撇撇嘴道:“切,真沒情趣,哎,我好不容易放個假,你不陪我啊。”阿升看了她一下,道:“燒退的差不多了,吃完藥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麽,下班路過市場我正好買菜。”張晉想了想道:“魚。”阿升點點頭,張晉撇撇嘴道:“門口櫥櫃的第二層有另一張小區門卡和家裏的鑰匙。”阿升擡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低下頭繼續安靜的吃早飯,張晉也喝着粥,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屋內,安靜而祥和,她心裏卻莫名暖暖的。
阿勝收拾完碗筷就去工地了,張晉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覺得沒意思,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婷子,響了一會就聽見婷子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熊娘們,這手機上要不是顯示的是你的名字,它今天就碎了。”張晉調侃道:“怎麽?一聽這聲音有些昨晚縱欲過度的味道。”婷子哼聲道:“可不是縱欲過度怎麽着,可惜縱欲過度的人不是我,老娘從地下停車場連蹲了三個晚上,昨天晚上一點終于讓我逮到那孫子私會情婦的畫面了。”張晉挑了挑眉:“又是哪個集團的老板還是明星?”婷子聽完呸了一聲:“老娘雖然是個狗仔,也是個有職業道德的狗仔好吧,才不會無聊到去偷拍人家的私生活博大衆的眼球,就是上次給你說的那孫子。”張晉忽然想起來問道:“就你說的那個官員?他不是已經被紀檢委盯上了麽?”婷子嗯了聲:“誰說不是呢?紀檢委手裏的證據估計差不多要開始行動了,這孫子被紀檢委傳喚了幾次應該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估計是去跟他那小情婦交代“後事”順便溫存一下的,他妹的,貪了老百姓那麽多錢自己吃喝玩樂,給他小情人買的那套房子是個高檔小區,老娘一年的工資連個廁所都買不起,臨進去前還不忘風流快活一把,這種蒼蠅老娘要不幫忙打一巴掌,老娘就對不起自己的偶像!”張晉撇撇嘴問道:“敢問您老人家的偶像是………”婷子在電話那頭自豪的哼了一聲:“我們敬愛的□□。”張晉:“………….我記得去年還是瑪麗卡爾文(著名戰地記者)”婷子絲毫不介意被揭穿辯解道:“你不懂,瑪麗卡爾文是我精神上的信仰。”好吧,永遠不要去跟一個記者争論,張晉道:“人家紀檢委肯定早就掌握了,你再報道會有銷量麽?”婷子嘆了口氣:“要麽說你笨,人家紀檢委自然有好幾條大罪等着讓他吃牢飯,我的報道就是個引子,□□說過:人民群衆的力量是偉大滴~,牆倒需要衆人推,大罪是罪,小罪就不是罪麽,在路邊上吃碗面不給錢還叫犯法呢,我的報道一出,我們□□的子民能把他上到八輩祖宗下到七輩子孫打着他的名義狐假虎威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都給挖出來,就連他七舅姥爺的小舅子的孩子打着他的名義搶了鄰居家孩子的玩具都不會放過。”張晉無言以對:“…………,你要是當初聽你家老頭的去當了娛樂記者都可惜了你的才華。”婷子傲嬌的哼了一聲:“那可不是?說了這麽多,找老娘什麽事?”張晉嘆了口氣道:“放了天假,陪我出去逛逛,買點東西。”還沒說完婷子切了一聲:“不去,睡覺。”張晉:“我請你吃飯?”婷子:“不去。”張晉:“………買東西刷我的卡?”婷子:“不去。”張晉:“………..我喜歡上一個人。”婷子:“不……………三十分鐘後來我家接我。”說完啪挂上了電話,張晉看着手機:“…………”
三十分鐘後,婷子準時出現在張晉車裏,打着哈欠,兩眼淚汪汪的,張晉瞅了她一眼啓動車子有些愧疚道:“好了,看你這麽累,請你去做SP,讓你放松一下。”婷子抱着胳膊斜視她,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張晉嘆了口氣:“好吧,我坦白,我感覺我喜歡上一個人。”婷子哼了一聲:“誰?”張晉道:“我跟你說過的,阿升。”婷子似乎并不驚訝勾了下嘴角:“我就知道。”張晉挑眉:“你知道?”婷子撇撇嘴:“就你那副死德性,對誰上過心,天天一副事不關己的小模樣看着都讓人心寒,你跟章程處的時候,劉朵三天兩頭的找他,眉頭也沒見你皺一下,在酒吧老娘就看出來了,你對這小子不一般,不是看上人家了就是有□□。”張晉有些無奈笑道:“有麽?我對你也挺上心的啊?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只是明明知道這裏不适合他,可卻又不舍得他走,我明明知道自己我們相遇是錯誤不該和他糾纏不清,卻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婷子不屑道:“老娘死皮賴臉的在你身邊混了那麽多年才混了個上心,這小子才出現幾天你就又是不舍得又是靠近的,還不是喜歡?”張晉遇到紅燈緩緩停下來反問道:“難道這就是?”婷子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的貓:“當你的行為戰勝了你的理智,不是荷爾蒙作祟就是愛情搗鬼。”然後瞟了她一眼道:“至于你,跟你這麽多年就沒發現你分泌過荷爾蒙,剩下的就是愛情了。”張晉淡笑,婷子忽然嚴肅了些:“張晉。”張晉皺了下眉婷子只有在事情嚴重的時候才會叫她名字,婷子低頭思考了一下,擡起頭:“以章程的能力,這件事他早晚會知道,而且以他的手段,阿升沒法與他抗衡”張晉看着前方淡淡的說道:“嗯,我知道。”婷子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想起章程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搖搖頭人各有命,不能強求。
立夏集團,劉浩第十次偷偷看向章程,章程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擡起頭道:“不說你就可以滾了,你已經浪費我第四杯咖啡了。進口的,很貴。”劉浩不滿的抗議道:“喂,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切,本來還冒着被甩的危險想好心提醒你,完全沒必要了,反正又不是我後院失火。”章程擡了下眼道:“說。”劉浩哼了一下:“不說了,沒心情。”章程皺眉:“劉浩,你知道我的耐心。”劉浩哼哼了半天:“你看,我就知道你又威脅我,告訴你沒用!!小爺我心情不好,說什麽都沒用!”丫的,每個月都要被逼着參加董事會看那群見錢眼開的老臉,這不同意那不同意,一堆破事,婷子那死丫頭不知道在追什麽新聞對自己愛搭不理,心情不爽,天王老子來也沒用,章程沉默了一會:“公司最近沒有什麽新開發的大項目,下個月董事會沒什麽事你可以不參加。”劉浩傲嬌的哼了一聲果然蛇打七寸哈斜着眼道:“就這樣?”章程冷聲道:“別得寸進尺。”劉浩撇撇嘴:“今天早晨遇到那個王氏海産的小公子,他最近談了個女朋友跟小女警住一棟樓,昨天晚上送女朋友回家看見她領了個男的回家,今天早晨他走的時候又在電梯遇見那個男的,還問我是不是你們倆掰了?哎,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婷子是我說的。”章程楞了一下,低頭不說話,手裏的鋼筆卻越抓越緊,劉浩看看他臉色,安慰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外地的朋友來借宿一晚呢。是吧……..”章程擡起頭聲音有些發澀:“浩子,我要知道那個人來歷。”劉浩有些為難道:“章程,你跟小女警都分手了,你這樣讓她知道了…….恐怕你們的關系……..”章程打斷他:“浩子,我要知道。”浩子嘆了口氣,點頭:“好吧,今天晚上傳給你。”說完走了出去,章程看着桌子上一堆文件,握緊了拳頭。
☆、第 17 章
兩個人做了個SP吃完飯逛了會街,轉眼就到了下午,把婷子送回去後就回家了,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阿升穿着圍裙往魚湯裏加了點鹽,聽見門開了,轉過頭看見她進來皺了下眉道:“病還沒好,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張晉吐了吐舌放下包笑嘻嘻的走過去從他身後摟住他的腰,他好像剛洗完澡不久,頭發還是濕的,有股肥皂的清香,他嘆了口氣轉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體溫還算正常,又有些無奈的摸摸她頭發道:“去洗手,我熬了魚湯,等會吃飯。”張晉乖乖的點點頭,跑去洗手,阿升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多了份溫柔。
吃完飯,張晉賴在沙發上看電視,阿升洗完碗也坐在沙發上,她把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像個小貓似得,阿升莞爾,不輕不重的幫她按着小腿,兩個人看了會電視,阿升站起來拿起衣服道:“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張晉看了他一眼悶聲道:“哦。”
阿升笑了笑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在她眉心留了個吻,低聲道:“阿晉,現在有些早了。”
張晉撇撇嘴問道:“我送你?”
他搖頭:“有地鐵,很方便,明天還得上班,你早點休息。”
張晉送他出了門,覺得有些累了,正要去洗澡,電話響了,接了電話,是外婆,張晉開心的笑道:“外婆,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想我啦?”
外婆在那頭低笑:“你啊,這麽大了還沒個正形,周末來外婆家一趟吧,安妮這兩天老蹲在門口,估計想你了。”
張晉失聯的那兩個月,安妮沒人照顧讓外婆帶了回去,等她回來的時候看外婆挺喜歡它加上自己也比較忙也就沒說把它帶回來,外婆唠叨了一些,忽然沉默了一會道:“晉晉,你媽媽剛才打電話說這個周末從美國回來………..”
她拿毛巾的手頓了一下,随後道:“我知道了。外婆。”那邊的老人嘆了口氣,道:“這麽多年了,你爸媽都是不容易的,說到底當初也是我們老一輩的錯,如果當初沒順着你媽媽的脾氣,你也…….”
“外婆”張晉打斷老人的話“我知道的,不怪你們,誰都沒錯,你和外公愛她,給她想要的一切,這不是錯。”老人摸着身旁安妮的耳朵悠悠的道:“固執了一輩子才明白,愛不是錯,溺愛卻是。”張晉挂了電話,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愣了一會,那是她五歲那年照的唯一一張全家福,回過神笑了一下,這麽多年不早該就習慣了麽,拿起毛巾走向浴室。
章程背對着桌子坐在辦公椅上看着窗外的夜景,電腦上還顯示着劉浩傳過來的資料,公司裏的人都已經下班了,偶爾還有幾個努力加班想終末考核留在公司的小實習生,刺耳的鈴聲回響在安靜的辦公室,拉回了章程的思緒,他皺了下眉,手機來電顯示是劉朵,想起她的糾纏他心裏多了絲煩躁,伸手挂了電話關機,拿起車鑰匙,開車去了張晉樓下,樓上的燈還亮着,他坐在車裏緊緊握住方向盤,打開手機幾十條短信提示着未接來電話,卻不是他希望的人打來的,按住1撥了出去,張晉剛洗完澡,電話響了,看見來電楞了一下,按了接通鍵,“晉,是我。”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張晉擦着頭發嗯了一聲:“我知道。”“我在你家樓下。”張晉微微撇眉:“以我們的關系這個點我似乎不該請你上來坐坐。”章程輕笑了聲點了支煙;“我知道,所以我沒上去。”張晉撇嘴:“如果你指望我像偶像劇的女主角躲窗簾後面偷偷看你,你還是回去吧。”章程吸了口煙淡淡的嗯了一聲,兩個人一陣沉默,最後張晉嘆了口氣:“章程,我明天上班現在要睡了。”電話那頭依舊不說話,她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章程?”那頭傳來長長的嘆氣聲:“睡吧。”挂斷了電話,張晉看着通話結束有些摸不着頭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一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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