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滿月酒醉俗耳針砭,重陽宴飲詩腸鼓吹

午時将至,客人也陸續來了。最先到的是郁大爺和族中長老,身後跟着陸家人。陸家前兩日已到了浥城,住在陸季羽岳父——郁大爺家。陸老爺與陸太太身後便是二少爺仲羽和三少爺季羽,郁宜仁則牽着兩個女兒跟在夫君季羽身後。

招呼罷郁大爺和陸家,艾家人也來了。艾老爺同艾二爺、艾三爺走着前面後面跟着三位太太、九诩、九詩和穎芝、靈芝。不久,蘭家人也來了。蘭老爺蘭太太領了次子自芬與小女書萸,泊雍也是随蘭家來的,他姐姐泊舲路遠,便不來了。自芳不如書蔚穩重,見了家人便忙湊了上去。郁太太笑向書蔚道:

“你許久不見娘家人,快去招呼着吧!丹青也去。”

書蔚點頭應道,同丹青過去招呼娘家人。

接着魏家人也到了。魏二爺領着鶴飛,以及寡居的張太太魏研林,鶴飛應喚她姑媽,而丹青等人則應喚她姨媽。張姨媽雖然撲了粉,可看着依舊憔悴得緊。她眉眼間的落寞是微笑掩不住的。張姨媽着了件湖藍雙宮絲袍,底下穿了條玄色暗紋裙。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叫人心疼。郁太太向來與這個妹妹疏遠,見她沉默寡言,也懶于和她閑話。

今日最忙的要數書蔚,次則萍兒。書蔚時時留心着宴上的狀況,何時添茶、何時布菜,都指着她,是勞心之功。萍兒則效奔走之力。已過午時,賬房的人還在清點禮物、禮錢,書蔚打發萍兒去瞧了一眼,見人已來得差不多,便叫廚房上熱菜了。

今日之席多是傳統蘇幫菜,配了幾個淮揚菜。蘇菜最是清甜鮮美;濃而不膩,淡而不薄,且形态美觀;糜爛脫骨不失其形,滑嫩爽脆不失其味。席上松鼠鳜魚、碧螺蝦仁、響油鳝糊、淮山鴨羹等自不必說。時近重陽,又添了肥美的清水大閘蟹。清蒸蒲菜之類的清淡素食也是必不可少之物。蘇幫菜向來最重時令,碧螺蝦仁之類,本為家家戶戶春日吃食,原也不稀奇。只是到了秋季還能作出春日的新鮮滋味,就越發難得了。

秋兒與宸華、月華等孫輩,已叫奶娘帶了下去。席間杯盤狼藉之時,丹青這桌有人提議行個酒令。這桌本是兩桌拼成一桌的,也是席間最年輕熱鬧的一桌。座上是郁家四位少爺小姐和書蔚、莫然,另有大姐宜仁、姑爺季羽、姑少爺仲羽、表小姐鶴飛;蘭家三兄妹自芬、自芳、書萸;以及艾家四兄妹九诩、穎芝、九詩、靈芝;以及泊雍。

朱墨、宜仁、書萸是不大說話的,倒是鶴飛笑道:

“方才誰說的?行什麽令?”

“我是個種茶的,不懂酒令!”陸仲羽笑道。

“方才我說的。”九詩道。自上回收到鶴飛的信後,二人私下便沒再見過。如今九詩又與彤烏定了親,二人相見,難免尴尬些。

鶴飛忽不再言語。靈芝不知這些,心無城府,遂笑道:

“不如先說一句詩詞,再言一藥名;下一句詩詞需對上一句藥名之意。如何?”

“這倒是別致清雅。”仲羽道。而後衆人皆聲聲附和。

“我向來不擅這些,不如做令官吧!”宜仁道。做令官從來最無趣,偏宜仁圖個清靜,衆人也樂得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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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既是令官,先出一味藥名吧!”丹青道。

“好。”宜仁輕聲道,“我也不為難你們,就‘當歸’吧!從我右邊起,是穎芝妹妹的頭。”

“将軍白發征夫淚。”穎芝道,又想了一味藥,“重樓。”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靈芝道,“獨活。”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半夏。”朱墨道。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丹青道。此詩為杜牧《秋夕》,寫的是七夕時節,自然為半夏了。

丹青溫和地看了右邊莫然一眼,又出藥名道:

“知母。”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晖。桂枝。”莫然道。今日是秋兒滿月,丹青出一“知母”,是慰莫然辛苦,她心中自然欣慰。莫然又出一“桂枝”,其音同“貴知”,貴在知心,也算是感念了。

書蔚又接道: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白芷。”

“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蕙化而為茅。木蝴蝶。”自芳不願為難後面的書萸,故出“木蝴蝶”。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白頭翁。”書萸道。

“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丹皮。”自芬道。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蓮芯。”丹皮即牡丹皮,故而彤烏有此句。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水萍。”九诩道。蓮芯最苦,九诩也算是借巧了。

“我亦飄零久。”九詩道。此為顧貞觀《金縷曲》首句,“辛夷。”

“翠條多力引風長,點破銀花玉雪香。枇杷。”緋玄道。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決明子。”泊雍是取了“枇杷”之音。

“此心若得一株雪,人生何處不清明。佛手。”鶴飛道。此是借決明子明目之功效。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仲羽以佛詩接佛手,也得妙處。他出藥名道,“靈芝。”

仲羽此話一出,座中知艾靈芝姓名的都笑了出來。他不知所措,茫然地掃視衆人。宜仁在丈夫季羽耳邊嘀咕了幾句,季羽也笑起來。朱墨淺笑着輕推靈芝。靈芝席間飲了些薄酒,羞得靠在朱墨懷裏,微醉輕憨,再則她又着了石榴紅的衣裙,看上去實在動人。

仲羽記得弟妹宜仁方才喚她右邊的女子“穎芝”,那位醉态可鞠的小姐正坐在穎芝旁,莫不是穎芝的姊妹,名裏也帶一個“芝”字?“靈芝”難道是……

仲羽忙起身作揖,賠禮道:

“三沸不知是小姐名諱,着實冒犯了!”

“三沸”是陸仲羽之字。靈芝見他和自己說話,從朱墨身上支了起來,緩緩道:

“不知者,無罪。”

“你既是賠罪,不喝酒哪行?”莫然笑道。

仲羽本是無心之過。靈芝見他眉目清秀,情态謙和,加上方才已飲了不少,也不忍罰他,遂道:

“不打緊的。”

“你還心疼了!”莫然笑道,衆人也笑了起來。

“姨娘也太愛取笑人了!”靈芝嗔道,又轉頭撲向朱墨懷中。朱墨只抱着她笑笑。

仲羽見靈芝面子薄,一心為她解圍。他向靈芝作一揖,不覺間已飲了三杯。靈芝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便和旁人說話去了。

這日宴席罷後,陸家人便随宜仁住在郁大爺家,而陸老爺先回杭州張羅生意了。魏二爺次日便回了南京,留下鶴飛在郁家住幾日。常熟的張姨媽魏研林也随郁太太住下。蘭家是親家,本也要留幾日,只因家中還有俗事,蘭老爺與泊雍便先回去了。蘭太太與子女則在郁家小住。艾家住得近,便都回了。只靈芝被朱墨留下,住在曜秋苑。

秋兒滿月後幾日,便是重陽佳節。滿月的喜慶勁兒還未過去,郁家這幾日甚是熱鬧,郁太太便在惜園設了宴。郁宜仁一大早便領着宸華、月華來和嬸母郁太太請安,仲羽也跟來了。郁大爺和季羽翁婿倆請了艾老爺登高去。席上自然又是太太們一桌,少爺小姐奶奶們一桌。雖說不如滿月時人多,可老爺們不在,衆人說說笑笑,倒更是熱鬧了。只有張姨媽一直默默,她穿得也素淨,雖坐在郁太太身邊,倒并未有人太注意她。

吃過蟹,飲過酒,鶴飛和彤烏便嚷着要去朱墨的曜秋苑賞菊。郁太太笑道:

“她那裏的菊花最好,你們去吧!可別太瘋了!”

言罷,她又轉頭向書蔚道:

“你看着他們!別叫酒吃多了!”

書蔚自然應下了。得郁太太允許,朱墨便領他們去了。太太們則往拙古齋打牌。念恩與淇芷已在菊花圃中置了幾張案椅,備了些糕點和自家釀的菊花酒。

“你這園裏的菊雖好,”鶴飛心直口快,進了月門便道,“只是以白菊綠菊為多,何不種些紫的紅的?姹紫嫣紅如春日,那多好看!”

靈芝已在曜秋苑住了些日子,見鶴飛如是說,便道:

“白菊高潔,綠菊清麗,也是別有洞天。”

“想來二小姐性子清雅,故偏愛青白二色。”仲羽接道。

“那邊不是還有幾株墨菊麽?”彤烏指了指,“鶴表姐盡可以看了。”

“這绛紅的顏色确是動人!”鶴飛向朱墨笑道,“回頭移兩株給我?”

“難得鶴表姐喜歡。”朱墨笑道,“只是這幾株原非上品,後院那些色澤更純正些。”

“你說好便是好的。”鶴飛笑道。

一時間各人已坐了下來。朱墨、靈芝、穎芝、彤烏坐共一個案;書蔚、莫然、鶴飛、宜仁、書萸共一個案;丹青、九詩、九诩、仲羽共一個案;緋玄、自芬、自芳共一個案。各房跟來的丫頭們在菊圃外也置了張桌子,徑自吃起酒來。

“這是什麽?”宜仁拿起一塊白色的糕點。那糕點形若白菊,聞着也有股子隐約的菊香。

“這是東籬糕,大姐試試?”朱墨答道。這東籬糕是以白菊與菊露制成,配上菊花酒,最是可口。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二妹妹好雅逸的性子。”穎芝道。

“穎姐姐見笑了。”朱墨道。

“這糕點裏還有菊花花瓣呢!”靈芝道。

“這樣好的景致、美酒、佳肴,咱們若不做些什麽,當真是辜負了!”仲羽道。

“《紅樓夢》中有衆人做菊花詩,咱們何不效仿?”九诩提議道,“雖說有東施效颦之嫌,到底不至無趣。”

“紅樓并非開菊花詩之先河,”仲羽笑道,“咱們也算不得東施。”

“我看也好,便如此吧!”鶴飛道。

衆人也都贊成這個提議。朱墨便喚了念恩、淇芷取來文房四寶,又備了些冰片胭脂箋和湘妃箋,用以謄寫。

“二表妹這裏菊花品類多,咱們一人挑一種?”鶴飛道。

衆人也都附和。鶴飛又沖着朱墨一笑,只道:

“這是你的園子,你自然最熟悉!只一點,你偏愛白菊、綠菊,便不許你作它們!否則,于咱們就不公了!”

“鶴表姐最愛為難人了!”朱墨道。

“表小姐說的不錯!”莫然應道,“你是主人,就讓讓我們吧!”

“罷了!你們說什麽便是什麽吧!”朱墨道,“那我選鶴表姐喜歡的墨菊好了!”

“這就對了!”鶴飛滿意道,“我也不欺負你,我選那株紅毛刺!”

“那我選粉旭桃。”彤烏道。

“我選二喬。”靈芝道。

“我便寫紅杏山莊好了。”緋玄道。

“我挑粉葵。”莫然道。

“我作雪中呻吧。”丹青道。

“我選輕見千鳥。”九詩道。

“我選龍吐珠。”自芳道。這是一種白中泛紫的菊花。

“我選絲雲綴雨。”自芬道。

“我選白牡丹。”書蔚道。因此種白菊形似牡丹,故有此名。

“我選一捧雪。”仲羽道。

“那我選白毛刺吧。”穎芝道。

“我作黃半球。”九诩道。

“我選珠落玉盤。”宜仁道。

“我作琥珀凝萃。”書萸道。

各人選罷,朱墨便親自折了他們所選之菊各一支,置于紙上。她又喚念恩在每張案上置了一炷香,以為時限。衆人又約定下,作好之後,先交予宜仁。若是過時而不得,又無人幫續的,便只能罰酒了。

他們有的手執菊花賞玩,有的已成詩在胸,在紙上作稿。朱墨作的是她平日少在意些的墨菊。若是白菊綠菊的詩文,自己本有許多,只這墨菊,卻是頭一回動筆。丹青選的雪中呻還未到開滿的時節,而書蔚的白牡丹卻開得極好。

一炷香的工夫很快便過了,宜仁收了各人謄好的詩箋,一張一張念了起來。第一張抽出的是緋玄的《紅杏山莊》,是首五律。胭脂詩箋上寫到:

豔骨生重月,天寒未肯留。

本為春日色,錯落庭院秋。

香繞幽煙過,燈逐殇水流。

日邊紅杏舊,何處倚雲眸。

原是緋玄前些日子已知慧隐私自還俗之事,心中自曉慧隐怨他。慧隐素來喜愛紅杏,又善制杏香。緋玄見了這株紅杏山莊,雖非春日真紅杏,卻難免睹物思人,心中愧與憂共生,故作此哀情之詩。

第二張是張冰片箋,九诩的《黃半球》,是首七絕:

香濃豔極喪□□,金玉華堂本寡丘。

花下長嗟還幾個,共餘分得一杯愁。

第三張是莫然的《粉葵》:

羅裙青婉約,玉面粉無瑕。

伊女桃夭色,不是無格花。

第四張是鶴飛的《紅毛刺》:

胭劍生毛刺,脂炎燒勁枝。

寧為朱血燼,豈肯次男兒?

第五張是張湘妃箋,其上為朱墨所作《墨菊》:

流影居寒處,疏香入窗紗。

點朱朱有盡,着墨墨稍差。

明媚卑紅槿,清高次白葭。

分明缁塵染,何故嫌秋花?

此首五律本是鶴飛為難朱墨,她卻在颔聯嵌入自己小字,才情小露,也算自解其圍了。

第六張是書蔚的《白牡丹》:

一朝春盡無顏色,獨倚闌幹悲晚霞。

縱使秋中尤殘喘,不回當日舊繁華。

第七張是仲羽的五絕,《一捧雪》:

一捧掌中雪,相思兩處心。

得君常護愛,莫叫做寒音。

第八張是丹青的《雪中呻》:

寒雪香侵幽谧處,弦中常解美人呻。

閨門銅鏡人空瘦,竹榻詩痕眉久颦。

弱質難言是生死,素心肯訴夢陳新?

是當天命不将爾,叫我何方了凡真?

第九張是彤烏的《粉旭桃》:

風流勝比春光好,哭也嬌來笑也嬌。

何奈秋窮冬至日,伊人簌簌木蕭蕭。

第十張是靈芝的《二喬》:

冉冉仙雲裙角裁,潔清淨極怎塵埃?

小雨洗去風流相,微風還來顏色皚。

晴雪未沾纨素手,霜花猶在暖香腮。

無邊秋色任貪看,休問人間與蓬萊。

第十一張是自芳的《龍吐珠》:

紫熏柔佳掩明寶,玉線銀絲繞華襟。

散盡千金應不足,千山萬水只唯心。

第十二張是宜仁自己的《珠落玉盤》,她抽出時還笑道:

“這麽快便到我了。”

只見詩箋上寫到:

琵琶弦斷兩三聲,波目含煙波水橫。

絲竹亂聞君亂目,只當分得我清明。

第十三張是書萸的《琥珀凝萃》,寫在冰片箋上。那詩道罷了,只這一手好字,又是英氣,又是秀美,竟不像是書萸那般柔弱寡言的模樣:

風姿韻氣比文姜,羞叫明妃上白妝。

凝注芳魂心點萃,漸收琥珀入松香。

第十四張是九詩的《輕見千鳥》:

新人築故牆,月影繞宮梁。

風雪如吹盡,還歸倦鳥鄉。

第十五張是自芬的《絲雲綴雨》。他雖為七尺男兒,寫的卻是首閨怨詩,頗有些怡紅公子的味道:

引向閨門覓斷詩,籠寒被冷只空帷。

千千心結胭脂色,自古癡情是女兒。

最後剩下的一張便是穎芝的《白毛刺》了:

霓裳任吹去,空憶當年奢。

前世多情者,今朝不護花。

作者有話要說: 每首詩都隐含着各人的性格與結局~~~

順便~沐清素來愛菊~上面寫的品種,有些名貴的還真沒見過實物,尤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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