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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書一聽說嬸嬸又是來讓她幫忙給堂兄找工作,不由得小臉一皺,說:“我又不是開公司的,哪裏能幫得上忙呢?”
李慶兒笑着說:“你雖然不是開公司,可是侄女婿是啊!你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跟他稍微說上那麽一說,讓他幫你堂兄安排個輕松好幹的工作,這并不是一件難事吧?”
楚書搖頭說:“嬸嬸,我不怕說句讓你生氣的話。這開公司呢,是要讓有能力的人進去做事的,公司才能長長久久的。可是堂兄他——唉,他做這樣也嫌累,做那樣也嫌累。這世上有哪一個人不是從低層開始做起?有能力的自然很快就提上去了,沒有能力的勤勤懇懇地熬上幾年,難道公司還會虧待他不成?又有誰是一步登天的?難道要讓他進公司當大老板,整天只是喝茶不辦事?就算我願意,人家老板也不願意——你見過有哪一個昏頭昏腦的老板會請一個沒有一點兒能力的人進公司辦事?依我說,現在堂兄也大了,你和大伯父也別太慣着他。把他的財務來源切斷,索性讓他出社會闖一闖,吃點兒苦頭,這對他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話還沒說完,李慶兒便拉下臉來:“你和他好歹是堂兄妹,不願意幫忙就直說,為什麽說上那麽一堆難聽的話?你沒有能力幫忙我也不來找你。現在有能力幫忙,也不願意幫忙。又不是要你出大力氣,動動嘴皮子這點勁總應該有吧!”
“別生氣,嬸嬸,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書也着急了,她剛才一時不防頭,嘴快地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這會子悔之不及,又不知道怎麽收拾眼下的局面。
那李慶兒氣了好一會兒,絮絮叨叨地又說了好一堆氣話,連茶也不喝完就甩門走了。
回到家後,那股氣堵在心口裏下不去,便在家裏指東罵西的。
大伯父見她出去時興興頭頭的,回來就一肚子的氣。也不說原因,只顧着在那裏蠍蠍螫螫的,就問她:“你出去半天,到底是個什麽結果,好歹也告訴我一聲。怎麽一回來就指桑罵槐的,我又沒有得罪你。”
李慶兒便将在楚書那裏受到的氣添油加醋說了一大堆。
大伯父聽了,氣得一雙眼睛瞪得銅鈴一般,脖子上青筋冒出來,口中直罵:“她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這樣說咱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哦,如今揀了高枝就當自己是鳳凰了!我呸!什麽東西,你當時就應該一大耳括子扇過去!”
李慶兒聽他罵了一大堆,氣才稍稍平下來,“她現在這樣的侮辱咱們家,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不成?”
大伯父眼一瞪:“我要這麽算了,以後不定被人欺負成什麽樣!”
李慶兒便知他心裏有了主意了,忙問他。
大伯父吸了一口煙,嘴角冷冷一笑:“你別管,我自有道理。”
到了婚禮那天,楚書正愁得罪了嬸嬸,興許大伯父一家人都不來觀禮了。誰知人家不介懷,一家子都來了,只是面上都冷冷的,楚書覺得人來了就好了,其他的也不介意。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交換戒指、切蛋糕、喝交杯酒、抛花束等。林琪這個伴娘一直都随在她旁邊,比她這個新娘子都緊張。她悄悄地跟林琪耳語:“放松點,不用那麽緊張。”
林琪搖搖頭,雙眼緊緊地盯着她:“你身上穿着500多萬的婚紗呢,我不小心看着點,萬一被花枝扯到,弄壞了怎麽行?還有,你脖子上那條項鏈,你知道有多貴嗎?掉了怎麽辦......”
唠唠叨叨說了一大堆,楚書聽得頭疼,只得說:“不用說了,你繼續緊張好了。”
婚禮上的寧楊西裝革履,看起來特別的神采奕奕,英挺不凡。他和楚書兩人不時對視,視線裏都能透出蜜來了。
抛花束的時候,後面一群待嫁的姑娘急不可待地張手去接,那花束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居然掉進了林琪懷中。楚書回頭一看,林琪還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花束到了自己懷中。
楚書走過去,笑罵一聲:“呆子一個。”
林琪這才醒過來,捧着花束笑得非常開懷,“下一個終于輪到老娘結婚了。”
每個環節都完美無缺,直到儀式結束後的敬酒環節。
安排宴席的時候,新郎和新娘的家人朋友各安排在一邊的。因此,楚書的兩個大伯父兩家坐在一塊,外婆一家又坐在另一桌上。那邊寧楊的父母和幾個比較親的親戚坐一席,伯父姨媽們又坐次下一席等。
只是不知怎麽的,楚書的兩個大伯父那邊□□去一個李淩。
偏生這李淩慣會油嘴滑舌,為人八面玲珑的,一個人侃侃而談,倒也不寂寞。
寧楊帶着楚書先去給男方的長輩親朋敬酒,剛敬了一桌,楚書那邊的長輩桌上就起了騷亂了。
原來是大伯父那天聽信了李慶兒的話,正尋思着機會給楚書沒臉。到了敬酒環節的時候,他覺得機會就到了。于是灌了幾杯酒下肚,借着酒意越發的胡言亂語起來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小小年紀就克死了父母,不是我和她二伯照料,她能長這麽大了?不尋思報答我們,還拿話來噎我!揀了高枝就敢在爺爺我面前耍威風不成?呸!也不撒泡尿來照照自己的樣,我也不知道是哪輩子造的孽,居然養出那麽個白眼狼出來。自己家兄弟有難也不見得幫上一幫,只顧着在岸上冷眼旁觀,也不想着拉扯拉扯......”
楚書遠遠地聽了幾句,當着衆人的面,不由得又氣又愧,想要分辯幾句,也從來沒有見過新娘子在婚禮上跟大伯父鬥嘴吵鬧的理。一張臉漲得通紅,又不好說什麽。
寧楊一看這樣,早和林琪擁着楚書到了酒店樓上的套房。
楚書一雙眼飽蘸眼淚,眼看着就要滴下來。林琪見了,忙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麽好哭的?”
寧楊忙從口袋裏掏出帕子給楚書拭去眼角的淚,又摟着安慰了好一會兒,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下來,才問原因。
外面桌上李淩早站起來攔住大伯父了。
原來他是周時凝派來監視這楚書的這位大伯父一家的。
那天楚書跟周時凝提過不小心得罪嬸嬸的話,周時凝素來知道她的這位嬸嬸最是個尋事生非的人,便留了心。生怕她在婚禮上做出什麽不顧臉面的事情來,遂叫李淩盯着些。
李淩哪裏知道這裏面的彎彎道道,只想着都是一家人,會在婚禮上無故生事嗎?因此,就沒防到楚書的大伯父會這樣不顧全體面,當着滿堂的賓客就這樣大聲吵嚷起來。他愣了愣,才想到要上前去阻止,卻哪裏能止得住別人的一張嘴?又不好直接去堵長輩的嘴,勸他他又臉紅脖子粗的破口大罵,越罵越難聽起來。
周時凝早走過來了,笑着問:“大伯父因為什麽事這麽生氣?”
大伯父粗着筋,直着脖子把楚書不願意幫自己兒子找工作的事情說了。
周時凝微微一笑:“我當是什麽大事,原來是為着這個。你不用生氣,楚書已經跟我說過了,她不是不願意幫你,只是想拿話來刺激一下堂兄,好讓她堂兄上進上進。想來是她年紀小,說話沒輕沒重的,讓你們聽到了生氣了。你們是她的長輩,少不得大人大量原諒她小孩兒家說話不防頭就是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你這樣子吵嚷,雖說平了你心裏的氣了。只是你細想一想,這樣子做,當真不體面的除了她還有誰?”
大伯父一輩子沒做過幾件大事,又知道周時凝是大公司的老板,她過來跟他一說話,他氣勢瞬時就矮了一截了。當下也不敢像先前那般大叫大嚷了,只嘟囔着:“我也不要這臉面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鬧一聲,也不受這口鳥氣!”
周時凝眼角朝李淩身上一掃,李淩身子一抖,馬上出位來扶大伯父:“我看大伯父酒量小,剛才一時高興,喝了幾杯酒下肚,一時醉了,才這樣的。我陪你出去醒醒酒!”
旁邊楚書的二伯父也忙出來打哈哈,只說是喝醉了。
那些圍過來打算看熱鬧的賓客怏怏歸位。
李淩便扶着大伯父去了單獨開出來的房間,周時凝朝她媽媽打了招呼,示意媽媽別擔心,也跟着去了。李慶兒見了,也拉着自己的兒子跟過去。
到了休息室,周時凝忙叫李淩快去拿醒酒湯過來,仿佛大伯父真是醉酒才撒的瘋。
大伯父喝過了醒酒湯,還在那裏不服氣地哼哼。
周時凝笑着說:“論理大伯父也是我的長輩,有些話我不應該說才是。但今天這麽一鬧,我少不得多嘴說上幾句得罪你們的話。古人有雲: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們要真是疼愛楚志,應該讓他學會自力更生才是。你們現在還年輕,可以照顧得了他一時。等将來有了年紀了,楚志沒有謀生的出路,還靠哪個去?那時就算你看着心疼,也無可奈何了。從來沒見過老子娘照顧自家兒女一生一世的。”
大伯父聽這話雖不順耳,卻也有幾分道理,不由得氣呼呼地說:“那依你說,我們該怎麽辦才好?”
周時凝見他已經有些松動了,笑了笑:“楚書即認我做姐姐,她的親人我也理應多多照管才是。楚志雖沒出息,也算是自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現在就央我朋友,讓楚志進他公司當個倉庫管事的。一來,我朋友的公司是家正規公司,裏面員工公司都按時交社保的,交了社保楚志将來吃飯看病也不用愁了;二來,他家倉庫的活也輕松,不過是記錄出入庫物品的數據,每月末再盤點清楚一次,想來楚志細心一點,也可以做得來了;三來......”
楚志正因新近認識的女人嫌棄自己沒有工作,不肯再談下去,如今聽說來了這麽一個活,沒有不願意的。大伯父和嬸嬸見兒子願意了,嘴上也不說什麽了。
周時凝見說妥了,楚志也應承了,不由得開始硬着口氣對楚志說:“雖然只是個倉庫管理,但你要做得好,将來不怕不會調你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只是有一件,別因為是我朋友的公司,就在那裏狂三詐四的,讓我面子上過不去也就罷了,你自己也惹人家的笑話。”
楚志也唯唯諾諾地答應着。
這裏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周時凝便吩咐李淩好好照看大伯父一家子,等他們休息好了,仍送他們到席上坐着。說完,又來至楚書的套間。
套間裏,寧楊還在安慰楚書。
周時凝便說:“怎麽還不出去敬酒?難道要讓客人等你們不成?大伯父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外間席上也有人照看,就等着你們兩位姑爺姑奶奶了。”
楚書聽了,不由得“噗哧”笑了一聲。寧楊也笑了笑,拉着楚書的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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