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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作者:書和墨

文案

婚姻的締結,要麽是水到渠成,要麽是別有用心。

傅深酒之所以成為薄書硯的妻,當然是因為…

——

結婚兩年,傅深酒對于薄書硯的了解,僅限于傳言。

有人說他面相醜陋難以入目,也有人說他容貌無雙無法企及;

有人說他狠戾絕情六親不認,也有人說他溫柔體貼謙謙有禮。

但,從無定論。

直到那一天,他真正出現在她面前,她才明白,薄書硯這樣的男人,是會吞心蝕骨的毒藥,萬萬沾染不得。

——

一開始,傅深酒之于薄書硯,只是結婚證上的一個名字。

而他後來的步步緊逼,傅深酒也是數年後才知道原因,那就是……

“難道真如流言所說,薄先生您已經愛我到深處,所以無法自拔?”被某男壓在身下的傅深酒笑得咬碎銀牙。

粗重呼吸噴薄,已經開始第五次進攻的他缱绻呢喃,“嗯,我确實愛到你深處…去。乖,腿放松。”

“……”傅深酒。

——

後來,薄書硯用盡權貴手段,對所有人狠,獨獨寵着傅深酒。

而傅深酒仗着寵愛,任性妄為,唯獨心裏裝不下薄書硯。

變故,因一場盛世葬禮而開始。

傳言說,傅深酒害死情敵、然後帶着薄家的傳家寶石、以及薄家數億資産,在一個雨夜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此,傅深酒這個名字成了雁城約定俗成的禁忌,再沒人敢提。

——

四年後的蓄意重逢,不過是因為一紙離婚協議書。

看着面前的離婚協議書,他言笑淡淡,“傅深酒,四年不見,你長本事了。”

她也笑,“謝謝。不過我趕時間,您能快點簽字嗎?”

他淡定點煙,“不簽。”

“為什麽?”深酒笑得咬牙切齒。

“有兒子撐腰。”他指了指她身後,然後勾唇、靜待她的反應。

深酒心裏咯噔一下,猛然回頭…

薄景梵你個屁孩子,誰讓你來的?!

——————

——————

愛你,從遇見那一刻開始。

只不過當時,你裝聾,我作啞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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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

主要人物:傅深酒

風格:輕松

結局:喜

情節:別後重逢,鬥智鬥勇

男主:深不可測型

女主:才女型

背景: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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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若真是懷孕,也是野種。

雁城的冬天,很短。

在氣溫快速回升的時候,傅家的家族企業,最終還是垮了。

牆倒衆人推,傅家徹底完蛋。

好在,在這之前,傅家的掌權人、也就是傅深酒的父親,将傅家的別墅以及另外的幾處不動産全部變賣後,帶着那個女人的一家…逃得幹幹淨淨。

後來,總有人問傅深酒,“小傅,你不是傅家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嗎?你爸爸怎麽不把你也帶走呢?”

傅深酒也總是雲淡風輕的笑,“興許是…忘了吧。”

不過,被問的次數太多了,總歸是有點厭煩。

所以在公司的年初聚會上,當同事雲黛再次将這個問題抛出來的時候,傅深酒沒有吭聲。

雲黛霍地站起身,指着傅深酒時氣焰嚣張,“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我要是傅總,我也不會帶你走!”

公司的禿頂總編王建川忙起身拉了拉雲黛,“少說兩句……”

雲黛側頭瞪了一眼王建川,王建川便立刻縮回手,咳咳兩聲不再說話了。

傅深酒垂眸笑了笑,傾身去拿矮桌上的罐裝啤酒。

傅總?

呵。

她慢悠悠地将拉環拉起後,這才擡眸看向雲黛,謙遜地笑,“雲小姐真是神通廣大,連這麽隐秘的原因你都知道。”

雲黛一愣,反應過來時就要撲過來打傅深酒。

王建川和另外幾個同事急忙将她拉住。

傅深酒眸底一片清冷,仰頭連灌了幾口啤酒。

直到喉嚨傳來的劇烈灼燒感嗆得她不住咳嗽甚至有嘔吐反應時,她才想起,她是不能喝酒的。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傅深酒捂着嘴,急忙起身。

有新來雁城的女同事不明就裏,驚詫地問,“小傅…這不會是懷孕了吧?”

彼時正在開門的傅深酒身體一僵,頓在了那裏。

“懷孕?”雲黛誇張一笑,“她和她老公結婚都兩年了,連老公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會懷孕?…若真是懷孕,也是野種。”

這話很難聽,傅深酒卻沒辦法反駁。

事實,就是如此。

纖潤的五指攥緊門把手,但是又很快松開:沒什麽好介意的。

傅深酒自嘲地彎了彎唇,拉開門出去了。

趴在洗手臺上一陣幹嘔後,傅深酒洗了手,只覺得身體軟軟的,就順勢攀着洗手臺蹲了下去。

仰頭的時候,恍惚看見一片白色的東西飄蕩在那兒,她就以為是幹手紙了。

将沾滿水珠的手湊上去,捉住那“幹手紙”,邊拽邊擦。

“這紙真奇怪,總也擦不幹,難道是質量太差了麽…”沾酒就醉的傅深酒臉蛋兒緋紅,意識渙散、噘着嘴嘟哝。

☆、2.2你摸夠了沒有?

“這紙真奇怪,總也擦不幹,難道是質量太差了麽…”沾酒就醉的傅深酒臉蛋兒緋紅,意識渙散、噘着嘴嘟哝。

這麽想着,傅深酒又将手往旁邊挪了點,找了一塊摸起來幹一點的“幹手紙”。

喝了酒本就覺得疲乏,擦了半天也沒把手上的水擦幹淨,傅深酒有些頹敗地放棄了。

她慢慢地松開那片“幹手紙”,然後雙手順着“黑色牆壁”往下滑。

等她終于意識到有點什麽不對勁的時候,她有一只手剛好停在一坨隆起的東西上。

軟軟的。

心裏覺得奇怪,傅深酒懶得擡頭,就用手捏了捏……

沒捏出來是什麽東西。

再捏一捏……

咦,好像比剛才大了…不過還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再捏……

“你摸夠了沒有?”突然有嗓音成熟好聽卻聲調寡淡的男人聲音響起。

深酒被這聲音一吓,身體産生連鎖反應,不自覺地就狠抓了下那坨隆起。

“嘶…”男人一把揮開她的手。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深酒在頃刻間醒了大半,她霍地站起身,仰頭時正好看見男人的臉。

利落的碎短發、分明如雕刻的輪廓、深邃的眼透着一股子寡淡。

怎麽看都是颠倒衆生的英朗顏色。

但他渾身上下透着的那股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矜貴氣質,昭示了他不是能随便沾染的人物。

他一雙暗無光線的瞳眸,冷冷地眯着她。緊抿的薄唇,也在傳達他此刻并不怎麽良好的心情。

有錢有勢的貴公子,最是有閑情逸致計較這些小事。

她傅深酒已經活的夠辛苦,不想再多一丁點麻煩。

腦子飛速運轉,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她也确實這麽做了。

去拿襯衫的闫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子慌亂地從男洗手間跑出來。

闫修急忙沖進洗手間。

“沒事吧?”

薄書硯的襯衫紐扣已經全部解開,緊實分明的肌理半露,看得闫修自慚形穢。

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薄唇緊抿。

闫修咂嘴,心裏暗道:完蛋,肯定有事。

而且闫修發現,薄書硯那件還沒來得及脫下的襯衫上,除了之前染上的紅酒污漬,還有一片…亂七八糟的水漬。

“新襯衫,給。”不想撞槍口,闫修轉移話題。

眉心微攏,薄書硯将襯衫脫下。

闫修接過髒襯衫,将這件數值四五位的、才穿過一次的襯衫扔進垃圾桶。

“你回來的事情,是沈言宵走漏了消息。”闫修傾身在鏡子前整理領帶時,瞟了眼薄書硯的神色,“還有剛才的那個女人,該怎麽處置?”

☆、3.3注定會有不愉快發生的場合

闫修傾身在鏡子前整理領帶時,瞟了眼薄書硯的神色,“還有剛才的那個女人,該怎麽處置?”

剛才那個女人,指的是在包廂時,那個自作聰明、将紅酒“不小心”潑在薄書硯襯衫上,企圖引起“意外邂逅”的女人。

薄書硯淡淡挑眉,“髒了一件襯衫而已,不需要那麽苛刻。”

闫修漫不經心的回答,“好,她以後不會再出現在雁城了。哎,你說我這條領帶是不是不配我這件襯衫?”

薄書硯不搭理他。

闫修早就習慣了,頓了下又問,“明晚沈言宵公子在萊斯頓酒店搞了晚宴,專程為你接風洗塵。那邊要我今晚給出答複,去還是不去。”

薄書硯轉身出了洗手間,說的卻是另外一句話,“給我弄條新褲子。”

闫修嘴角輕抽了抽,也不敢多問,只好跟上去。

……

傅深酒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慢慢回籠。

只記得昨晚公司聚會,和老對頭雲黛起了争執,然後喝了酒,再然後……

那個男人。

她好像得罪了一個男人!

傅深酒猛地睜開眼睛,确認了這是自己住的地方後才長舒一口氣。

也是,只是不小心用襯衫擦了下手而已嘛,對方肯定不會苛刻到要找她算賬的程度。

不過,摸了他那裏……就……

唔,反正這種事吃虧的是女人,他還有什麽好介意的。

但是,掌心怎麽老是火辣辣的?

不管了。

揉揉頭發從床上爬起來,傅深酒剛要進洗漱間,客廳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會往這個房子的座機打電話的,只有薄書硯的家人。

因為,這是她和薄書硯的婚房。

她,獨守了兩年的婚房。

傅深酒猶豫了下,還是過去接了電話。

“您好,我是傅深酒。”語調溫軟,恭敬有禮。

“小酒,我是奶奶。”興奮的聲音,确實來自于老頑童似的奶奶,薄書硯的奶奶,陳之秀。

警惕感瞬間消失。

“奶奶,您這麽早就起了?”

傅深酒窩進沙發裏,神情間帶着不自覺的溫暖笑意。

在薄奶奶面前,她是放松的,是最真實的傅深酒。

薄奶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樣子,“小酒,明天有個晚宴,你必須得去參加!可不許拒絕奶奶哈,奶奶有驚喜要給你!”

晚宴?

她實在不喜歡那樣注定會有不愉快發生的場合。

“小酒,難道你連奶奶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也不答應了嗎?”

遲遲得不到滿意答複,電話那邊的薄奶奶“捶胸頓足”,“哎喲喂,我老了,說話也不管用了…”

☆、4.4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遲遲得不到滿意答複,電話那邊的薄奶奶“捶胸頓足”,“哎喲喂,我老了,說話也不管用了…”

傅深酒哭笑不得,急忙答應,“奶奶,我去,我當然會去。奶奶你明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她倒不是期待什麽驚喜,只是盡可能想讓薄奶奶開心。

“乖孩子,我明天讓家裏的司機來接你,你在家等着就行了。”

聽到滿意答複,薄奶奶一秒切換到正常模式。

“不過,小酒,你得趕緊去定制一件晚禮服,驚豔四座、豔冠群芳的那種,也好讓奶奶出去炫耀炫耀,你可不知道我那幾個老姐妹兒,哎喲,得意得咧…”

要作為薄書硯的妻子參加宴會,自然是不能穿得太随意,失了身份的。

不過,也沒有薄奶奶說的這麽誇張。

傅深酒抿唇失笑,“遵命,奶奶。”

薄奶奶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滿意地挂了電話。

傅深酒卻犯了難:這晚禮服,要去哪兒定制呢?

思量了下,傅深酒把電話打給了林苡賢。

“林總監,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傅深酒的聲線裏有笑意。

電話那邊默了下,林苡賢的聲音很冷硬,“傅深酒,你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幫你的人,就是我!”

“你是偷偷存了傅深酒的號碼呢?還是對傅深酒的聲音太熟悉?”傅深酒神情淡淡的。

“你……”林苡賢語塞,默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開口,“傅深酒,你真夠可以的!”

“我需要定制一件稱得上薄夫人這個名號的晚禮服。但是你知道我的圈子,這件事除了求你,我沒有其他辦法。”

傅深酒的聲調語氣,完全具備求人時該有的姿态。

林苡賢冷笑,“關我什麽事?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我就當做你答應了。”傅深酒彎唇輕笑,“我要的很急,明晚要穿。另外,我的尺寸跟兩年前沒什麽差別,如果需要重新測量,我可以立馬過來找你。”

“……”林苡賢啪地挂了電話。

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傅深酒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傅深酒和林苡賢本是最親密的朋友。不過自從兩年前她和林複君斷了關系後,林苡賢就視她為仇敵。

所以,她真的不能确定林苡賢會不會幫她,得想個備用方案才行。

……

第二天,晚上。

薄家的司機将傅深酒送到晚宴所在的萊斯頓酒店後,就離開了。

傅深酒徑直去了頂樓的宴會廳。

畢竟,能讓薄夫人出席的晚宴,只能在最高規格的宴會廳舉行。

不曾想,傅深酒剛下電梯,就碰到了蕭邺森。

他擡手攔住她,用輕浮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逡巡。

☆、5.5蕭邺森卻将傅深酒越摟越緊

他擡手攔住她,用輕浮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逡巡。

剪裁利落的長裙簡單而不單調,因着煙紫色而變得華貴優雅。

稱得上薄夫人這個名號,也将傅深酒沉靜出塵的美表現得淋漓盡致。

蕭邺森咧着唇邪笑,擡手在虛空中勾勒傅深酒玲珑的身段曲線。

“本事不小啊傅深酒,居然拿到了湯安的作品。”

傅深酒淡淡一笑,“我自然沒那個本事,不過是沾了林總監的光。”

聽到這話,蕭邺森直直地盯了一眼傅深酒,而後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她送你湯安的作品來參加今晚的宴會?真有意思…”

傅深酒瞳眸微縮,努力想捕捉他話裏的意思,“有什麽問題嗎?”

蕭邺森沒有回答,他的視線越過傅深酒,落在了從電梯出來的一群人身上。

他看到了薄書硯。

也是,今晚這場晚宴的主角,不就是他麽。

可是,傅深酒這個蠢女人顯然還不知道呢。

薄書硯被人簇擁着,正往這邊過來。

那麽大幾個男人走在一起,都是同一個表情,竟然沒發出腳步聲之外的任何聲音。

無趣。

蕭邺森舔唇而笑,忽然動了念頭,他呢喃了一句,“啊,想想都有趣……”

這話,好像不是答案。

傅深酒不明所以,仰頭去看他。

由于蕭邺森本身很高,加上現在微仰着頭,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耳朵上的釘子型耳釘被走廊上的燈光照出一抹耀眼的亮光。

就在傅深酒要轉頭跟上蕭邺森的視線時,蕭邺森邁動長腿,一把将傅深酒撈進自己懷裏。

男人灼熱的胸膛和強勢的臂膀讓她的情緒染上一股莫名的焦躁和抗拒。

“蕭邺森,放開我。”人前一向溫淡的傅深酒不在了,現在的她滿目涼薄。

可,蕭邺森卻正在興頭上。

眼看着薄書硯越走越近,蕭邺森卻将傅深酒越摟越緊。

在薄書硯走到身邊的時候,蕭邺森甚至還抽出夾煙的那只手同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聽到有人過來,傅深酒生怕被認出來,忙停了掙紮,靜靜地縮在蕭邺森懷裏。

這情形看上去,倒像是一對戀人耐不住情念,在公衆場合相擁。

而薄書硯終于被蕭邺森吸引了注意力,将視線投放過來。

“蕭公子。”他寡淡地點了點頭後,步子都沒頓一下,繼續前行。

聽到男人的聲音,傅深酒心口一緊,總覺得這聲音熟悉,卻不能确定在哪裏聽過。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聽到這聲音,她覺得莫名的緊張。

而薄書硯回應過蕭邺森後,他的視線,似乎有掠過被抱着的傅深酒。

☆、6.6那感覺轉瞬即逝

而薄書硯回應過蕭邺森後,他的視線,似乎有掠過被抱着的傅深酒。

仍舊是、寡淡而毫無波瀾的。

蕭邺森挑眉看着薄書硯一行走進宴會大廳,綻放出一個大寫的微笑:湯安的作品,薄書硯只要看過,就一定會一眼認出來的吧?

自己的夫人,卻穿着湯安的作品……

要是薄書硯發現了這個事實,會是什麽反應呢?

蕭邺森滿足地舔唇:啧,真是令人期待。

而一直掙紮不掉的傅深酒開始動用武力。

就在傅深酒想動用高跟鞋鞋跟的時候,蕭邺森突然抽身,一把将她推開。

看着傅深酒差點摔倒的樣子,一抹冷峭的笑意噙在蕭邺森的唇角。

“哥,能不能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挺沒意思的。”傅深酒很累。

雙手插袋的蕭邺森傾身過來,被細碎長發掩映的面孔像極了暗夜裏逗凡人玩樂的妖。

他說,“可我覺得很有趣,怎麽辦呢?”

傅深酒微眯了眼睛。

“蕭先生,我尊稱您一聲哥哥,不過是因為你的父親給了我母親一個家,僅此而已。”

蕭邺森仍保持着譏诮的笑意,還配合的點點頭,将一個“哦”字拉的長長的。

“然後呢?”

他這副讨厭的樣子反倒讓傅深酒釋然了。

她輕笑,“可我這個人沒有愛屋及烏的美德,尊重您的父親,并不代表要同時尊重你。”

頓了下,傅深酒看着蕭邺森的眼睛,語調冰冷,“如果你再這樣……”

“如果我再這樣,你準備怎麽辦呢?”

蕭邺森将頭湊得更近,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傅深酒的,“用薄夫人的身份來壓我?或者,讓你的薄先生來搞定我?”

聽到這話,傅深酒垂眸,掐進掌心的指尖讓她克制了自己的情緒。

是啊,她能怎麽辦呢?

而蕭邺森一邊觀察傅深酒的神情,一邊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後有些為難地聳了聳肩,“可我好像并不怎麽害怕呢。”

蕭邺森說話時,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噴薄在傅深酒臉上。

心裏升騰起抑制不住的厭惡,傅深酒退了兩步,繞開了蕭邺森,“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蕭邺森直起身體,對着傅深酒的背影給出一個忠告:

“薄夫人,祝你好運。”

傅深酒步子一頓,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那感覺轉瞬即逝。

自從兩年前她和林複君結束戀人關系後,好運好像就徹底離她而去了呢。

不過有薄夫人這個名頭在身上背着,再壞的境況也不會壞到哪兒去。

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想通了這一點,傅深酒挺直脊背,款步朝宴會大廳走去。

☆、7.7那我讓開好了

想通了這一點,傅深酒挺直脊背,款步朝宴會大廳走去。

工作人員打開大門後,宴會廳裏的熱鬧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金盞琉璃、衣香鬓影,再奢華也不過如此。

因為薄奶奶只說要她來參加晚宴,并沒有說要完成其他什麽事情。

所以傅深酒越過人群,只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坐着。

最主要的是,剛才被蕭邺森那一推,好像崴到腳了。

身邊不時有人朝她投來目光,帶着嘲諷、抑或是期待。

也有人上前來主動同她打招呼,很恭敬。

前一種她倒是司空見慣,倒是後一種,是以前不太會有的情形。

傅深酒又想起蕭邺森的話,總覺得今晚這個宴會處處透着怪異。

早知道,該向薄奶奶問清楚的。這次,是她冒失了。

難道,真是自己身上穿的裙子有什麽特殊之處?

傅深酒擰眉,決定先不管它,找到座位後當個隐形人就行了。

找了一圈,其他的位置幾乎都坐了談笑甚歡的人群,她不願意去擠。

只有餐臺後邊有一張空沙發。

只不過,大家像是約好了似得,都離這張沙發遠遠的。

傅深酒沒工夫想那麽多,将自己挪到沙發上坐下了。

坐上沙發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和強撐的身體瞬間放松,傅深酒俯下身,撩起長裙檢查自己的腳踝。

唔,除了痛,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麽大的問題。

撐過晚宴,回去找醫生簡單處理下就好。

……

薄書硯從洗手間回來後,就看見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個女子。

因為她正低着頭在按壓自己的腳踝,所以他只看到了她身上那件禮服。

出自湯安之手。

原本就暗如深淵的瞳眸在一瞬間陰沉下來。

他垂頭揉nīe眉心,是心情不好的标志。

身邊跟着的闫修也是這時候才突然發現那張屬于薄書硯的沙發上坐了一個女子。

而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他自然也是清楚底細的。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先生的位置。”闫修上前,下逐客令。

傅深酒擡起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敢情這麽大個宴會廳,還有專屬座位不成?以前怎麽沒聽過?

“哦,那我讓開好了。”傅深酒起身,聲音裏怎麽聽都有點委屈和不滿的意思。

要不是自家那尊雕塑性格太怪,再加上這姑娘穿了自家那尊雕塑忌諱的衣裳,闫修倒是想多和她說兩句話的。

這位大美女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與衆不同的、疏冷又出塵的氣質,與那些庸脂俗粉全然不同。

畢竟,哪個男人願意和這樣的大美女過意不去呢?

但是,在國內,也确實只有湯安的手筆才配得上面前這個女人。

可惜了……

☆、8.8已經結婚兩年的丈夫

可惜了……

闫修默默嘆氣。

由于人多,傅深酒并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薄書硯。

而薄書硯垂着頭,根本懶得看任何人一眼。

傅深酒埋頭離開的時候,與同樣垂着頭的薄書硯幾乎擦肩。

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沈言宵叫出那個名字,傅深酒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兩年的丈夫,此時此刻……就在自己身邊、觸手可及。

太陽穴突突直跳,周遭的聲音在一瞬間消逝,視線所達之處都成了不真切的模糊幻影。

一切都變成了沒有聲音的、老電影裏的黑白畫面。

傅深酒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都驟停了。

身體沒有經過大腦的指揮,她木然地轉過身,看向那個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看向自己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丈夫。

彼時,薄書硯正埋着頭點煙。

傅深酒沒有看到他的臉,只是單單這一個不清楚容貌的剪影,也叫她覺得心慌。

她倒寧願對方是一個中年禿頂或者輕浮好色的男人,哪怕是像蕭邺森那樣的也好。

而不是……像這樣的薄書硯。

在往後的日子裏,這樣的男人,應付起來一定會讓她…很累。

眼下,這樣猝不及防的相見,又該作何反應,才能讓這段關系有一個良好而恰當的開端呢?

是走上去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說一句“薄先生,你好!我是你妻子,傅深酒”?

還是裝作不知道,默默地離開?

不過,傅深酒的內心掙紮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很快,當薄書硯擡起頭,他的容貌和那晚在衛生間的男人的容貌徹底重合後,傅深酒果斷轉身,打算頭也不回地走掉。

原來那晚的“襯衫男”就是薄書硯。

原來,她一早就得罪他了。

這一場本就荒謬的婚姻,早被命運寫下了坎坷而難堪的開端。

然而,這一次,傅深酒沒能逃掉。

“這不是傅深酒嗎?”是沈言宵訝異的聲音。

傅深酒垂眸輕嘆,在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溫淡清軟的笑容,一如她在人前的完美姿态。

“沈公子,你也在?”傅深酒雙手捏着手包,朝沈言宵颔首致禮。

她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精準地落在沈言宵臉上,半點都沒偏移到不該看的地方去。

沈言宵面上閃過微妙的神情,側身看了眼身後的薄書硯。

然而薄書硯神情寡淡,正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抽煙。

也不知道是沒聽到“傅深酒”這個名字,還是對這個名字根本沒印象。

總之,他沒有任何反應。

傅深酒始終維持着笑意,“如果沈公子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9.9薄先生,久仰大名。

傅深酒始終維持着笑意,“如果沈公子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沈言宵扯唇一笑,這位富家公子幹淨清爽的臉上是傅深酒輕易就能看透的神情。

想看戲呢。

指尖幾乎将手包掐出洞來,傅深酒清淺一笑,不再說話。

沈言宵維持着促狹的笑意,然後轉身走向薄書硯。

傅深酒看到沈言宵跟薄書硯說了幾句話,然後他挑眉、用下巴指了指她。

再然後,薄書硯的視線就移到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對這相遇太有感覺還是根本沒感覺,反正傅深酒波瀾不驚地、微笑着迎接了他的目光。

在這場對峙中,薄書硯先一步移開了他疏淡的注視。

“請薄夫人過來。”他甚至沒記住沈言宵剛才提過的那個名字。

闫修過來請傅深酒的時候,她很大方地就跟了過去。

在這期間,闫修跟傅深酒介紹了自家的雕像:薄書硯。

薄書硯之前幾年一直在美國,昨天才回來。

瞟了眼傅深酒的臉色,闫修補了句,“剛回國,一切都太匆忙,所以沒來得及跟夫人你聯系。”

傅深酒平靜地聽着闫修信口開河,将禮貌而疏離的表情運用得恰到好處。

闫修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清冷,骨子裏一定透着狠勁兒。

唔,這樣看來,以後在國內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在離薄書硯大概五六步遠的地方,傅深酒停住了腳步,然後噙着很美又很疏遠的微笑開口,“薄先生,久仰大名。”

這聽起來像是一句嘲諷,但薄書硯在傅深酒的表情和語氣裏又找不到證據。

于是他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傅深酒也沒拒絕。

不過腳上的疼痛有越演越烈之勢,短短的幾步,她用的時間有點過久了。

沈言宵目不轉睛地瞧着傅深酒,直到她徹底坐到薄書硯身邊,他才開口,“老薄,對這薄夫人的感覺怎麽樣?”

“她可是我們雁城難得一見的美人。你不在雁城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對她垂涎欲滴。”

聽沈言宵這樣潑髒水,傅深酒不得不注意了下薄書硯的神色。

但薄書硯垂着頭,沒有任何反應,唯有指尖夾着的香煙有飄動的煙霧,證明那不是一副靜止的影像。

唔,原來她這個薄夫人是可以被這樣輕視的。

傅深酒抿唇:那她也無所謂。

一身白色西裝的沈言宵坐在沙發的靠手上,翹着二郎腿、摩挲着下巴打量傅深酒,“哎,傅深酒,你穿這樣稍微露一點的裙子,別有風情,我…”

“豈止是別有風情。”林苡賢捏着杯紅酒,款款過來,插話,“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10.10湯安之于薄書硯,是忌諱

“豈止是別有風情。”林苡賢捏着杯紅酒,款款過來,插話,“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闊別近一年,再次和林苡賢相見,沒想到…是這樣的境況。

傅深酒不自覺地輕笑:難道要怪命運太擅長捉弄?

不過,傷春悲秋不是她傅深酒的風格。

況且,這條裙子三番五次被提到…

(她送你湯安的作品來參加今晚的宴會?真有意思…)

(哎,傅深酒,你穿這樣稍微露一點的裙子,別有風情)

……

傅深酒眼尾輕抽了抽:要是到現在她還不能确定這裙子真的有問題,那就是真傻了。

她側頭看向薄書硯,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薄書硯押了口煙,煙霧缭繞而起時,他緩挑狹長鳳眸,将一張輪廓分明的面孔朝向衆人。

他給了一個極淡的笑容,“你們對我的太太這樣品頭論足,是不是太冒險了。”

陳述句。

像是一句玩笑話,但每個人都知道它的分量。

坐在薄書硯身邊的傅深酒只覺得被一股莫名的氣壓籠着,呼吸不暢。

沈言宵讪笑一聲,瞟了一眼傅深酒後朝薄書硯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好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傅深酒站起身,在這時候開口,“林總監,時間太倉促,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道謝呢。”她從侍者托盤中端起一杯紅酒,朝林苡賢走去的同時、剛好離薄書硯更遠。

她舉杯,對林苡賢笑,“非常感謝你幫我趕制這條裙子,改天請你吃飯,好嗎?”

她裝作全然不知湯安這個人,只當裙子是林苡賢設計的。

他們抛給她的這個球,她不願意接。

只要是認識薄書硯有些年頭的人都知道,湯安之于薄書硯,是忌諱。

所以聽傅深酒這樣說,林苡賢捏在杯上的手指收緊,不自覺地去看薄書硯的反應。

而薄書硯正好也看着她,似笑非笑。

這樣的反應,反而更是讓人心慌。

“好啊,要去哪裏吃,我随時奉陪。”林苡賢故作鎮定地抿了一口酒,卻由于喝的太急,被嗆得咳嗽起來。

她剛好找了個托辭,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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