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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森的鞋底。

她笑笑,“比起你來,我好像是挺穩得住。”

蕭邺森低低一笑,“跟我耍嘴皮子沒用,你還是好好想想,該用什麽方式來求我。或者,你已經打算好要從薄家滾蛋?”

“求你?”深酒挺直脊背,彎唇一笑時嘲弄盡顯,“你已經這麽迫不及待,我再求你豈不是畫蛇添足?”

“傅深酒,想要讨好我,很簡單!”蕭邺森自己換了話題,“只要你傅深酒張·開·腿,我蕭邺森有求必應。”

他站起身,長指挑起傅深酒的下巴,“我今晚就有時間,要不要留給你?”

☆、32.32在這一點上,傅深酒是信任他的。

他站起身,長指挑起傅深酒的下巴,“我今晚就有時間,要不要留給你?”

傅深酒打掉他的手,目光灼灼,一字一頓,“蕭邺森,請你別讓我讨厭你,好嗎?”

蕭邺森盯着自己被打開的手看,“傅深酒,薄家能給你的,我蕭邺森現在一樣能給你,你為什麽就是不開竅呢?跟薄書硯也是被睡,跟我也是被睡,到底是有什麽區別?”

深酒閉上眼睛,狠吸了口氣,沒有接話。

蕭邺森緩步走到傅深酒身邊,他俯下身,沒有表情地敘述,“何況,他不能給你的愛情,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全給你。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就算是你要我蕭邺森的命,我…”

“你說夠了沒有?”深酒起身,撈起一邊的包包就走,“蕭邺森,你愛怎樣怎樣,我奉陪到底。”

頭也不回,傅深酒快步離開。

倒不是怕蕭邺森對她用強。

這麽些年,蕭邺森保持着一種絕對的底線。

就算他再怎麽難耐,他都不會強迫傅深酒。

哪怕這幾年蕭邺森已經變得不像蕭邺森,他的這個底線,仍舊沒有改變。

在這一點上,傅深酒是信任他的。

蕭邺森沒有追上去,他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摩挲傅深酒的辦公桌,就像游走在傅深酒身體上一樣。

那感覺,讓他莫名滿足。

直到他坐靠進傅深酒的辦公椅裏,閉着眼睛默了一會兒。

然後,他突然站起身,一把揮掉桌上的所有物品,咧唇妄笑。

——

林複君的複出,勢在必行。

外有為尋求利益的公司在推動,內有蕭邺森自己的如意算盤。

那段時間,文學圈裏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關于林複君真實身份和長相的猜測,甚嚣塵上。

輿·論效果,遠遠超出了公司的預期。

公司裏的人都尊傅深酒為大功臣,卻哪裏知道,這不過是蕭邺森的自編自演。

慶功宴,傅深酒提前走了。

回家路上,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去過薄青繁那一關,又怎麽去跟薄書硯解釋這一段已經快人盡皆知的過往。

她和薄書硯的婚房在中央禦園,為了應付薄奶奶的突擊檢查,也是為了省房租,所以她一直住在裏面。

雖然現在薄書硯回來了,但是他應該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公寓,更不會過來。

腦子裏亂糟糟地一團,深酒輸了密碼,解了指紋鎖,迷迷糊糊地進門了。

她在玄關處站了一會兒,愣愣地将其中一雙鞋子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醒悟過來,那是一雙男士皮鞋。

“我不記得買過男士皮鞋啊…”精神一直極度緊繃,深酒的反應慢了很多。

等等!

男士皮鞋?

☆、33.33我哪敢對薄先生您動心思。

等等!

男士皮鞋?

被這一事實驚醒,深酒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書房裏的燈,是亮着的。

一顆心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為了以防萬一,深酒還是溜進廚房拿了一把刀。

她一步一步地接近書房,動作極盡地輕緩。

書房的門沒關。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背對着門站在書桌前,低着頭在認真地看着什麽。

咦,這個背影有點眼熟啊。

深酒舉着菜刀,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就對上了薄書硯那雙幽深無波的眸子。

“薄……先生。”深酒萬萬沒想到,會是他。

薄書硯看了一眼傅深酒手裏舉着的菜刀,不悅地蹙眉。

傅深酒有些尴尬,急忙将菜刀收在身後,挪着小碎步走了進去。

她在距離他兩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薄先生,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這個…”

餘下的話深酒沒有說完,因為她忽然意識到這話有些矯情了。

這本就是薄書硯的地方,他自然是想來便來的。

薄書硯合上手裏的書,轉過身時視線落在她手裏的菜刀上。

“怎麽,要殺人滅口?”他的笑裏帶着濃濃的戲谑。

深酒突然就有一種感覺:他在生氣。

可理由呢?

她不記得她最近有得罪過他。

深酒晃了晃手裏的菜刀,笑眯眯地,“我哪敢對薄先生您動心思。”

這句話有點蹊跷,怎麽聽都有點言外之意。

酸。

深酒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

所以薄書硯拿眼眯她的時候,她撇開了視線。

和薄書硯這樣的男人打交道,真是一字一句都得小心斟酌。

否則,禍從口出,如何彌補都是枉然。

薄書硯擡手,将刀從傅深酒手上奪走了。

“女人就該安分,不要碰的就別碰。”薄書硯側身,将刀放在書桌上時,眼睛卻是一直盯着她的。

心口一撞,深酒總覺得他的話有弦外之音。

她縮回拿刀的那只手,乖巧的答,“薄先生放心,我一直都很安分。”

“是嗎?”薄書硯的手準确地摸到剛才他随意翻過的書上。

他捏着那本書舉到傅深酒眼前。

看到書本封皮上的作者名,深酒眼眸裏的亮光點點湮滅。

“林複君。”薄書硯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念出這三個字,“聽說,這本書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最主要的是…”

薄書硯俯身,使自己的視線與傅深酒持平,“據說這本書裏的女主角是你。”

陳述句。

見傅深酒不說話,薄書硯将那本書丢在桌上。

他點了一根煙,嘆息般,“我的薄太太,似乎不太幹淨呢。”

☆、34.34薄書硯擡手,扯松了自己的領帶。

他點了一根煙,嘆息般,“我的薄太太,似乎不太幹淨呢。”

深酒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呼吸才順暢下來。

原來,他今晚之所以來這裏,是來問罪的。

“如果我說清者自清,薄先生必然會覺得這個理由太蒼白。”深酒繞過他,拿起那本書,随意翻了幾頁,“凡是故事,杜撰的成分都很大。我承認這裏面有些情節是真實發生過的,但有些純粹是作者的靈魂創作而已。”

薄書硯想起裏面激·情的那一段,他隔着煙霧看傅深酒精致的眉眼。

“這麽說,我的薄太太是被別的男人意·淫了?”

“……”深酒的指尖摳着書的扉頁,“薄先生,每個人都會有過去的。但是在我成為薄太太之後,我就只是薄太太了。關于我個人操行這一點,薄先生完全可以放心。”

煙霧缭繞,薄書硯被熏得眯了眼睛,他只是目無波瀾地瞧着傅深酒,不發一言。

深酒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于是她撩了一簇碎發壓在耳後,又強調了一遍,“林複君只是我的過去,在未來,我不會和他有絲毫牽連。薄先生,你相信我。”

她現在內憂外患,薄書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薄書硯側身,想要撣掉煙灰,屋子裏卻沒有煙灰缸,于是他随手将燃燒着的煙頭撚滅在那本書上。

從深酒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原本印着“林複君”三個字的地方,成了黑洞。

薄書硯慵懶地挑眉,擡步往外面走。

傅深酒還沒得到他的态度,于是跟了上去。

“薄先生,你要吃夜宵嗎?我可以給你做。”在蕭邺森面前打死不低頭的傅深酒,卻在薄書硯面前,将刻意讨好的話就那麽輕易說出了口。

薄書硯按開客廳的燈光,慵懶視線慢慢游走,“要我相信你,你總是要拿出誠意來的。”

傅深酒瞳眸微縮,稍稍理解了下他的話。

“薄先生……”深酒不能确定他話裏的具體含義,于是她說,“今天這麽晚了,要不…就在這裏睡吧。”

越說到後面,深酒的聲音就越小。

她抿唇,偷偷瞥了一眼薄書硯挺拔的背影後,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蛋。

薄書硯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了。

一會過後,薄書硯轉過身,就看見傅深酒垂頭站在餐桌旁邊,纖細的手指一圈又一圈地去繞桌布上的流蘇。像個孩子。

她的臉,被垂下的頭發遮住了大半。

薄書硯看不清她的全部神情,只看見那瑩潤的唇瓣裹着誘人上瘾的眼色。

他的視線順着她的發下移,最後停在那被撐得滿滿的地方,再也沒移開。

嗓子眼發緊,薄書硯擡手,扯松了自己的領帶。

☆、35.35形勢,就是在對視的那一刻發生變化的。

嗓子眼發緊,薄書硯擡手,扯松了自己的領帶。

深酒其實一直偷偷注視着他的舉動。

見他扯掉領帶,深酒那繞在流蘇間的手指驀地一彎。

她緊張起來。

薄書硯将領帶扯到松松垮垮的程度時,停下了動作,然後就靜靜地瞧着傅深酒。

沒有任何言語,深酒知道他的意思。

做了吞咽的動作,然後深酒将手指從流蘇間抽出來,埋着腦袋走到薄書硯跟前。

薄書硯太高,深酒微微踮腳,才動作自然地摸到了薄書硯的領帶。

她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加上緊張,所以動作很不得要領。

一雙嫩手不斷在薄書硯匈前撩來撩去,始終沒有将那領帶成功取下來。

從薄書硯的角度看下去,她領口內的風光太好。

那條溝壑,把薄書硯的理智一點一點吸光。

眸淵裏波濤雲湧。

深酒一直執拗地想将領帶上那個結給打開,不知道只要順勢抽出來即可。

她撇嘴,“我不會弄這個。”

耐心耗盡,傅深酒心虛地擡頭看他,軟軟的嗓音撓在薄書硯心尖兒。

形勢就是在對視的那一刻發生變化的。

薄書硯靜默着看她,隔着那麽近的距離,他的氣息已經開始變粗,盡管他不動聲色。

深酒五指攥緊他的領帶,險些溺斃在他眸淵,她突然就鼓起了勇氣…

她将腳踮得更高,攀着薄書硯的胸膛,将自己的唇瓣湊了上去。

在兩人的唇堪堪相觸時,腰肢被勾住,深酒整個人驀地被他向上一提的時候,薄書硯已然晗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傅深酒所有的思緒都被抽空了。

呼吸加重,力度加深。

深酒思維空白,只是雙手緊緊地揪着他的襯衫,笨拙地承受。

他單手拖着她的身體,另一只手鑽進她的衣服,摸到那個搭扣。

深酒脊背一僵,驀然清醒過來。

“薄先生……”深酒被他的舌抵着,吐詞不清,更像是申吟。

但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是明顯在拒絕。

薄書硯沒有理會她,而是順勢将她丢在了沙發上。

他昂藏的軀體,轉瞬之間就要傾軋下來。

手機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突兀響起的。

“…薄先生,有人找我,可能有急事。”她的身體貼着他的,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灼燙。

她還是害怕,做不到,也不想把自己給不愛的人。

她确實矯情。

她不敢看薄書硯的眼睛,只聽到懸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輕笑了聲,似乎很覺得掃興。

深酒呼吸不暢,自主主張地從他手臂下鑽過,跑去廚房,拿包裏的手機了。

薄書硯的臉色,登時就黑下來了。

- - - 題外話 - - -

親愛噠姑娘們,如果看到這裏,看不懂了,請移步第27章哦。抱歉,麽麽噠。——3月27日,留。

☆、36.36傅深酒,你跟誰在一起?

電話是蕭邺森打來的。

可是薄書硯在這裏,深酒又不敢挂掉電話不接,那樣就太可疑了。

“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深酒壓下內心狂瀾,語調平淡。

從傅深酒的辦公室追過來的蕭邺森看了眼面前的黑色Lincoln車,眸子裏氤氲着陰暗,“傅深酒,你跟誰在一起?”

深酒偷瞥了眼薄書硯,而後故作鎮定,“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挂了,再見。”

挂斷電話,深酒朝薄書硯笑笑,“一個同事。”

薄書硯看着她,意味深長。

深酒有那麽一刻,突然想向他坦白,其實蕭邺森就是林複君。

但這念頭只是一晃而過,她放棄了。

這個匆忙之間做的決定,讓後來的深酒追悔莫及。

這一通電話,讓薄書硯胸腔中那股子因怒火而起的躁動在瞬間消失殆盡。

眉目表情恢複成寡淡的常态,他俯身,撿起剛才被自己扯掉的領帶,再沒有跟傅深酒作只言片語的交流,擡步就往門口走去。

深酒握着手機靠在廚房的門框上,陡然之間就覺得好疲憊。

她自嘲地彎唇,笑話自己為了某些利益,也太心急了些。

但她最後依然沒做到,大概是她的功利心,暫時還沒勝過骨子裏那股虛僞無用的清高吧。

公寓大門剛剛合上,蕭邺森的電話再次進來了。

深酒猶豫了下,還是滑了接聽。

“傅深酒,我在你樓下,我要你立刻滾下來!”字字句句都從喉嚨深處溢出來,蕭邺森郁燥地踢了一腳薄書硯的Lincoln。

“如果你在五分之內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來!”

深酒将手機拿遠了點,冷冷地勾了唇角:蕭邺森總是這樣聲嘶力竭,她反而習以為常了。

然,下一瞬,她猛然意識到什麽……

她快步跑到陽臺上,伸着脖子往下看。

因為她的公寓在8樓,加上小區裏視野開闊、燈光又好,她一眼就看見了蕭邺森…以及薄書硯的車。

如果心情已然不好的薄書硯,在樓下和蕭邺森狹路相逢了,會怎樣呢?

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深酒緊緊捏住欄杆,默了下很平靜地說,“我不在家。”

蕭邺森冷哼一聲,“傅深酒,你他女馬的是在耍我嗎?”

“我心情不好,在小區對面的羅森吃泡面。”深酒看見薄書硯已從樓梯口出來,距離蕭邺森,只是幾個綠化帶的距離。

她沉着地加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挂斷電話,深酒目不轉睛地盯着蕭邺森。

她看見蕭邺森單手叉腰、拿着手機站在那裏,不動。

薄書硯卻越走越近了。

☆、37.37你這是在替薄書硯說話嗎?

但是很顯然,蕭邺森就算信了傅深酒的話,也不一定那麽快就轉身走掉。

毫無意外地,兩個男人打了照面。

深酒屏住呼吸,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然而她看到的畫面,實際上與她所擔心的大相徑庭。

薄書硯還帶了點笑意。

而方才在電話裏情緒激動的蕭邺森,也沒什麽反常舉動。

一切,不過是男人間普通的偶遇樣子,好像在寒暄。

深酒長舒了口氣,但視線依然停留在兩人身上。或者說,停留在薄書硯身上。

不一會兒,蕭邺森雙手抄袋,轉身走了。

而薄書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摸出一根煙,含着,卻沒點。

傅深酒扒着欄杆,突然很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薄書硯是感覺到了還是怎麽,他突然側身,擡眸看過來。

盡管隔得那麽遠,深酒依然覺得他的目光在表達懾人的東西。

它直直刺進了傅深酒的心口,她手腕一緊,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薄書硯知道她在看他?

等傅深酒再探出腦袋去看樓下的時候,薄書硯以及他的黑色Lincoln已經消逝在城市的朦胧夜色中了。

深酒卻不能平靜。

蕭邺森,到底和薄書硯說了什麽?

還有,薄書硯那個眼神…

明宋從海南回來,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她裏面穿着吊帶印花長裙,外面随意裹了一件長及腳踝的裸色薄紗外套,腳上踩着高跟涼鞋。神經兮兮地裝扮,仍舊明豔動人,像是可以在瞬間照亮四海八荒似得。

而深酒的美則是沉靜而清雅的,精致的五官像是畫在鵝蛋臉上似得,清美到極致卻又藏着點隐約的風情,沉靜溫淡中、晶亮的瞳眸裏又時有俏皮的亮光。

兩個人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窗邊,自帶籠聚視線的功能。

“你确定不要先去換身衣服?”傅深酒脫下外套,硬邦邦地扔給她。

這還是三月,春寒料峭。

明宋動作利落地穿上,撐着腦袋看她,“你自己的稀飯都還沒吹冷,管起我來了?”

“………”這女人又是在哪裏學的俗話?

“薄家欺人太甚!”明宋将一塊蛋糕惡狠狠地塞進嘴裏,“按我說,管他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深酒苦澀地牽唇,很多事情如果能那麽簡單就好了。

不過…

“其實薄書硯也是受害者。我是他母親硬塞給他的妻子,不是他本意。所以就算他給我難堪,我也…”

“等等!”明宋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深酒,“我擦,我突然發現傅深酒你很不對勁哎!你這是在替薄書硯說話嗎?”

☆、38.38後座的男人眸淵沉沉

被明宋這樣逼問,不知怎麽的,深酒心虛了那麽一下,“我哪有!”

明宋秀眉一挑,“嗯哼,你激動什麽?”

深酒噎了下,偏過頭不理她了。

她是真心覺得,薄書硯不欠她什麽。

對于薄青繁強加給他的這個妻子,薄書硯真的已經夠客氣了。

“反正這些有錢人家,水深得很就是了。每一個物種都有适合自己的生存環境,就像芒果到雁城,是活不了長不好的。”明宋用手指轉動桌上的芒果,“薄書硯手段毒辣的厲害,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吧,不要落得和他哥哥一個下場…”

毒辣?

深酒回憶了下與薄書硯相處的點滴,對明宋的話持保留态度。

哪有那麽恐怖。

“他還有個哥哥?”深酒之前一直生活在別的城市,其實對薄家一點都不了解。

除了薄書硯,她以為薄家就只有薄奶奶、薄青繁,還有薄暮寒了。

見傅深酒聽錯了重點,明宋長嘆一聲,“老子對你無語了!總之你小心薄書硯,別到時候後悔!”

深酒撇撇嘴,“他真沒對我怎麽樣。”

頓了下,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裏有股淡淡的苦味,“他也不會有興趣對我怎樣。”

明宋還想說什麽,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深酒看見明宋拿起手機的時候,之前所有的表情在瞬間收起,冷冰冰的,“好,我這就回來。”

……

明宋穿走了傅深酒的外套,傅深酒則抱着明宋給她帶回來的一大箱芒果,出了咖啡館。

那箱芒果足有三四十斤重。

明宋也不提前說一聲,害慘了穿細跟鞋的深酒。

不過一想到這是明宋千裏迢迢給她背回來的,深酒抱着那箱芒果就喜滋滋地。

本想帶到公司與大家分享,但私心裏又很舍不得,所以傅深酒就穿着一件白色的針織衫,站在路邊等車。

因為針織衫是緊身的,把傅深酒本就材料飽滿的玲珑身材彰顯得淋漓盡致,愣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被別人用那樣*而探究的目光打量,按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可深酒莫名就想起了那天在薄家老宅的事情。

當時,薄書硯的視線,是那樣直白……

匈口莫名一陣癢·麻,深酒埋下了頭,臉蛋兒有些發燙。

“在這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傅深酒怔然擡頭,就看到好幾個扛攝像機的男人女人朝她圍了過來。

轉瞬之間,傅深酒就被數只話筒堵住了去路。

記者們為争頭條,将各種刁鑽而尖酸的問題,鋪天蓋地地砸向傅深酒。

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Lincoln緩緩靠邊,車窗降下一半,後座的男人眸淵沉沉。

- - - 題外話 - - -

有……人……在……看……嗎……淚目……

☆、39.39難道是從10歲就已經開始了嗎?

春日的涼風,裹着那邊的喧鬧,一起落進他耳中。

太鬧騰了。

薄書硯輕輕蹙眉,收回視線的時候,車窗升起。

闫修好整以暇地摩挲自己的下巴“你說說你,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還整出這麽一檔子事兒來為難人家啧,也是夠冷血的!我擔心你的姑娘待會兒恐怕要哭鼻子。”

薄書硯垂首,閉着眼睛養神。

闫修睨他一眼,以為他不會搭理他的時候,薄書硯開了口,“如果連應付這點麻煩的心理素質都沒有,我把她留在身邊,豈不是自尋麻煩。”

留在身邊?

“……”闫修的神情一凝,“決定好了?”

薄書硯默認了。

“這男女在一起久了,相當容易擦槍走火。老薄少爺,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這個女人,你适當寵寵就算了,要是動了真心思,可就不好辦了。”闫修的語氣頗為嚴肅。

對傅深酒動真心思?

薄書硯眸淵一動,輕嘲般笑了聲。

而這邊,記者們一個比一個勇猛,推搡着要将話筒舉到傅深酒臉上來。

好像誰的話筒越近,誰就更有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樣。

傅深酒被衆人推攘着退了好幾步,才真正緩過神來。

深酒緊緊抱着那箱芒果,聽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無非就是圍繞着她和林複君那段往事的。

她最初是有些惶然無措地,但不過數秒過後,她筆挺地站着,臉上寡淡的表情那樣沉靜而拒人于千裏之外。

好不容易有人放出消息來,他們能在這裏堵到傅深酒,怎會輕易放棄。

一個女記者因為傅深酒的沉默而惱怒,不懷好意的精光隐在鏡片後面,她排開衆人,将話筒戳到傅深酒的下颌,“薄太太,聽說你10歲出頭就和林複君走在一起,直到19歲的時候,為了領結婚證才謊報年齡突然嫁進薄家,和林複君分了手…”

傅深酒垂眸看向這個嬌小的女記者,意外情緒顯露無疑:這個女記者倒是挺本事的,連這個都知道。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才21歲這個事實。

周圍人聽到這個消息,都不由得訝異起來。

“在林複君的書裏,隐晦的加上不隐晦的,他一共進行了大概五次的做哎的經過描寫。那麽…”女記者得意的推了推眼鏡,故意頓了下,“你們到底做過幾次呢?難道是從10歲就已經開始了嗎?”

女記者大膽而直白的話剛完,記者們以及圍觀群衆都壓低聲音笑起來。

有幾名年輕男士,還吹起難聽的口哨起哄。

這采訪,終究變成了一場鬧劇。

而背後的人,本就希望它成為鬧劇。

所有人,都看着傅深酒,期待一出好戲。

- - - 題外話 - - -

我把劇情拉快了,親們若是看不懂,麻煩回到26章開始看哦,滿懷歉意的麽麽噠。—3月29日。

☆、40.40老婆,過來。

……期待一出好戲。

似乎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極力反駁以求保住顏面,盡管勢單力薄。

但傅深酒偏不。

她曲腿、借用了下腿部力量,将懷中裝着芒果的箱子又抱穩了些。

好像身家清白,還不如那箱芒果重要似的。

女記者将自己的底線都抛開了,扔出那麽大一塊石頭,卻連個波紋的影兒都沒看到。

那…怎麽行!

她又向前了一步,雙手扒住傅深酒懷裏的芒果箱子,将其往一邊推。

在她眼裏,傅深酒将箱子當成了擋箭牌,阻礙了她的發揮。

深酒目光沉沉地盯了女記者一眼,側身躲開了。

女記者愣了下,但是旁邊伸出幾只手來,也來推擠。

一去一來,深酒的箱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裏面大個小個的鮮香芒果滾落滿地。

有的都被踩爛了。

春日的涼風驀地刮過來,穿透深酒單薄的針織衫,讓她的表情驀地一厲。

她擡起頭來,脊背挺得筆直,偏偏臉上又是漫不經心的笑容。

她問女記者,“你是哪家報社的?”

女記者畢竟顧忌她的薄太太身份,怔了下反而昂起頭,“我想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甫一話落,女記者就懊悔咬唇。

深酒單勾唇角,饒有深意地看了眼女記者的工作牌,“時報麽?”

女記者下意識地就去擋。

深酒卻不再看她,蹲下身,扶正箱子,笑眯眯地看着前面的人,客氣開口,“麻煩你們高擡貴腳,不要踩壞了我的芒果。我老公還在等我,我趕時間。”

見她将薄書硯搬出來,些許人嗤之以鼻,但到底是不敢以身試法的。

但她那平易近人中還帶點俏皮的雲淡風輕模樣,刺得一連碰壁的女記者心口生疼!

女記者氣鼓鼓地将傅深酒手邊的一只芒果踢了出去,“傅深酒,你現在不過是依附着薄家生存的落魄千金,你拽什麽拽?還是說,根本就是确有其事,所以你根本無從反駁?”

深酒瞧着那只芒果骨碌碌滾遠,她輕嘆了口氣。

“恰因為我還有薄書硯可以依靠,所以暫時還拽得起來。”

她清軟一笑,“人活着嘛,能拽一時是一時,你說是不是?比起你從我這裏半個字也問不到,我這種姿态難道不是讓你羨慕得生氣嗎?”

話到這裏,不可再毒了。

女記者臉色發白。

傅深酒踩着細跟鞋,去追那只滾遠了的芒果了。

然而,有人卻先一步撿起了它。

傅深酒的視線從那筆挺的褲管爬上去,就看到薄書硯正凝着她,隐含笑意。

他掂了掂手裏的芒果,嗓音溫柔地叫她,“老婆,過來。”

- - - 題外話 - - -

傅酒酒表示:薄大總裁,你這聲老婆叫的人家心裏發慌呀…………o(╯□╰)o

☆、41.41她橫在薄書硯腰上的那只手都快僵掉了

他嗓音溫柔地叫她,“老婆,過來。”

老…婆…?

Excuseme?!

傅深酒怔了下才反應過來,薄書硯叫的是她。

眉眼幾不可察地輕抽了抽,不過須臾後,傅深酒想,她可能明白了薄書硯的用意。

于是她挂上微笑、甜蜜的面具,聽話地朝他款步而去。

“你來啦。”她的嗓音也溫溫柔柔的,像是要溢出蜜糖來。

薄書硯擡手,将她攏入懷中,淡笑着将手中的芒果遞給她,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你倒是對這東西寶貝得要緊。”

忽視掉薄書硯身上的獨特男人氣息,深酒雙手托着那芒果,擡起灼亮的眼眸看他。

她模樣認真,“明宋從很遠的地方背回來的,我自然要珍惜。”

薄書硯瞧進她的眼睛裏。

傅深酒迎着他的視線,絲毫不躲閃,笑意盈盈的。

薄書硯淡淡一笑,往旁邊退了一步。

他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将其披在傅深酒身上。

傅深酒瞳眸微閃,怔了下才低低道,“謝謝。”

薄書硯的手重新攬上她的肩,他将她往自己的懷裏勾了些,垂頭,在傅深酒額上印了一個吻。

“我來晚了,讓你等久了。”

傅深酒的身子不可抑制地一顫,但她還是配合做出略略嬌羞的表情,盡管很不自然。

吻過之後,薄書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将薄唇間噴薄的熱氣送到傅深酒耳垂邊。

他噙着薄笑壓低聲音,“姑娘,演技不錯。”

傅深酒抿唇、垂眸而笑,“先生,彼此彼此。”

而以女記者為首的那幫媒體人,還有圍觀的群衆,早就看直了眼睛。

本以為有一出好戲可看,沒想到反被撒了把狗糧,秀了滿屏的恩愛。

那幫記者知道要無功而返,很想追上來開挖薄書硯與傅深酒的事情,但薄書硯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他們就失了靠近的勇氣。

薄書硯環着傅深酒的那只手在她肩頭輕拍了拍,“走吧。”

她乖順點頭,自然而然地就将自己的手臂橫到了薄書硯的腰間。

看着兩人賞心悅目的背影,旁人才恍覺:傅深酒在薄家過得凄凄慘慘戚戚,是哪個孫子造的謠來着?你看看,這不是伉俪情深來着!

由此可見,誰信傳言誰傻…筆。

明明車子近在眼前,傅深酒卻有種千裏迢迢的感覺,她橫在薄書硯腰上的那只手都快僵掉了。

好不容易走到車子前,薄書硯紳士地替她打開了後座車門。

傅深酒輕籲了口氣,拿下肩頭的西服外套,這才坐進車子裏。

薄書硯關上車門,從另外一邊上了車,坐在了傅深酒旁邊。

- - - 題外話 - - -

今天要全天照顧別人家一歲的孩子,壓力特大不敢分心,暫且一更,抱歉啊姑娘們。

另外,在此感謝(玉無央)的荷包、(可可愛媽媽)的鮮花,以及各位的咖啡。

☆、42.42你,明晚去一趟我那裏。

“走吧。”車門才剛剛關上,薄書硯就恢複了慣常的寡淡模樣。

深酒的心沉了沉,将視線瞥向了車窗外。

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但仍有幾個記者不死心地站在那裏…

車子緩緩啓動。

“等一下!”傅深酒身子前傾,匆忙地一句話是對着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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