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兩章合并

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前段時間,深酒也是聽薄奶奶無意提起,說她的老夥伴們都個個穿金戴銀,炫耀的不得了。

這只出自名家之手的镯子,幾乎花光了深酒的所有積蓄,算是對薄奶奶的報答。

薄奶奶沉浸在喜悅裏,嘴上一個勁兒地說不能要不能要,卻帶着镯子笑得合不攏嘴。

深酒扶着薄奶奶進屋,陰霾心情被薄奶奶的模樣沖淡了不少。

穿過回廊、走過玄關,直到進了客廳,薄奶奶一直都在笑。

深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哄着老人。

直到視線不經意地一晃,她才看見,薄書硯也是在的。

“硯硯你看!”薄奶奶健步如飛,小跑到薄書硯身邊,将手腕上的镯子伸給薄書硯看,“你媳婦兒給我買的,好不好看?”

薄奶奶這神态和語氣,倒像是一個豆蔻年華那邊雀躍的女孩。

深酒彎唇,心道快樂的方式原來不過如此簡單。

那麽就算她今晚就從薄家滾蛋,往後的生活也沒什麽好害怕的嘛。

只是……

薄書硯凝了一眼站在玄關的傅深酒,然後才将視線落在薄奶奶的镯子上,“奶奶要是喜歡這類東西,我會安排人給你再買些。”

薄奶奶一努嘴,似乎生氣了,“你瞧瞧你說的什麽話!那能一樣嗎!”

“好了好了,吵死了。”薄青繁摁着眉心從書房出來。

薄奶奶身子一僵,立馬不做聲了。

薄書硯和傅深酒同時擰了眉。

薄青繁倒是挺滿意,側身看見傅深酒時臉上堆了層薄薄的笑意,“小傅來了?”

深酒點點頭,“薄董。”

薄青繁嘆了口氣,雙掌一合發出聲響,對着廚房大聲說,“那開飯吧!”

聽見開飯,薄暮寒咚咚咚地從樓上跑了下來。

深酒避開薄書硯一直若有若無的凝視,沉默着去扶薄奶奶。

“書硯回來了?”陡然,一道中年男聲傳來。

深酒擡眸,這才看見樓梯上還站着一個和薄青繁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

薄書硯看了他一眼,淡淡應了聲,“嗯。”

中年男人有些許失落地點了點頭,視線晃過傅深酒,又快速移開了。

無足輕重。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先吃飯。”

一頓飯吃的沉默而別扭,深酒看見薄青繁放了碗筷,也跟着放了碗筷。

薄青繁雙手撐在桌面,十指交叉一握,笑得端莊大氣,“大家都吃的怎麽樣了?”

除了薄暮寒和薄書硯,所有人都自覺的放下了碗筷。

薄青繁也不在意,“那麽現在,該說正事了。”

盡管早有準備,深酒聽到這句話,心口還是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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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4我已經有傅深酒了(1/2,4000+)

薄青繁也不在意,“那麽現在,該說正事了。”

盡管早有準備,聽到這句話,深酒的心還是猛地一顫。

指尖掐進掌心,深酒深吸了口氣,等着。

但薄青繁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薄青繁看了一眼號碼,起身到書房去接了撄。

十幾分鐘後她再回來,臉色較比之前陰沉了不少。

薄書硯看她在主位上坐下的郁悶樣子,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償。

餐桌上安靜了良久。

薄青繁抿唇笑了笑,這才開口,“小傅,上次在這張餐桌上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嗎?”

深酒默了下,擡眸淺笑,“您說的是薄書硯先生給我剝蝦的事情嗎?”

薄青繁一愣,不意她會這麽回答。

薄書硯深看了眼傅深酒,挑唇笑了。

這姑娘……

“如果您說的是那件事情,我當然記得。”傅深酒抿唇彎眉,朝薄青繁甜甜一笑。

深酒覺得自己已經有破罐子破摔的節奏了,不想再仰薄青繁的鼻息。

薄青繁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深酒,卻意外沒有發怒。

她只擰眉說了一句,“小傅,你這态度我可不喜歡。”

薄書硯屈指輕叩了叩桌面,将薄青繁的視線引過去後,他笑,“我老婆這态度,我倒是挺喜歡的。”

我老婆……

深酒的心髒莫名一記猛跳,擡眸去看薄書硯。

薄書硯微眯着眸子朝她笑,颠倒衆生。

深酒飛快地錯開視線,耳根子莫名就熱了起來,再也不敢讓自己的視線飄過去。

薄青繁咬着牙根吐了口氣,但再次轉向傅深酒的時候循循善誘般地笑,“小傅,你可別認為我兒子這是在袒護你。這孩子對我有些誤會,但凡我不喜歡的,縱然他自己實則是讨厭的,也會裝作喜歡。”

深酒垂眸,點頭回答的時候聲音低了些,“我懂,我沒有‘薄先生是喜歡我的’這種想法。”

“你懂就好。當初我選你,就是看重你懂事聰明。”薄青繁親熱地握住傅深酒的手,“現在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做,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深酒表情一凝。

難道今晚薄青繁過來,不是要談叫她從薄家滾蛋的事情麽?

居然還要她幫忙?

薄青繁不按常理出牌。

“薄董,您請說。”深酒不動聲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薄青繁拿起傅深酒放在桌上的手機,遞給傅深酒,“聯系你父親。”

“薄董,有些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決定的,不需要通知我父親。”深酒沒有接手機。

傅至庭那邊處境艱難,還有一個傅玄野要他時刻焦心,她不想再讓他多操一份心。

再加上,因為有薄奶奶在場,深酒遣詞造句都盡量避免提到會讓老人家操心的詞。

“你現在就聯系他。”薄青繁的笑容淡下來,吩咐。

深酒凝眸想了下,總覺得自己的父親和薄青繁之間一定是有點什麽的。

否則當年,想要嫁進薄家的千金那麽多,薄青繁為什麽偏偏就選中了傅家的她呢?

或者,她的父親和薄青繁,也有交易?

現在薄青繁突然要求聯系傅至庭,是因為交易條件出現變化,還是傅至庭做了什麽讓薄青繁覺得不放心的事情?

或者說,真的單純只是要休了她傅深酒,禮貌性地告知她父親一聲?

但,那又何必大費周章要找傅至庭。明明,容懷音就在雁城蕭家……

想到容懷音,深酒只覺得臉頰隐隐作痛,收了思緒。

……

傅深酒接過手機,撥了傅至庭的號碼,結果不出所料,仍然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松了口氣,深酒握着手機,“不好意思,薄董,我爸爸關機了。”

薄青繁眯眸,沉默了下嘲諷地笑起來,“他倒是挺厲害的。”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深酒也不好多問,只沉默着。

倒是薄書硯,後靠進座椅裏,一只手橫搭在椅背上,慵懶而漫不經心,“看來剛才那通電話,對薄青繁女士的影響着實不小。不如跟我們講講,對方到底說了什麽,才讓一直處變不驚的薄女士臨時改變了策略?”

那通電話讓薄青繁改變了策略?

聽到這話,傅深酒也擡眸去看薄青繁。

桌上其他人,也都看着她。

“工作電話而已。”薄青繁眯眸笑看了傅深酒一眼,擡手去摁眉心,“我累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深酒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是該慶幸還是繼續擔心。

……

薄奶奶雙手撐着桌子站起來,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傅深酒,然後朝薄書硯使了個眼色。

薄書硯便站起身,跟着薄奶奶走開了。

深酒環視了一圈,飯廳裏,陡然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不過,薄奶奶神神秘秘的,這是拉着薄書硯幹嘛去了?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就追随着薄書硯和薄奶奶離開的方向而去。

薄奶奶和薄書硯最後停在了陽臺上,剛好和深酒隔了一個客廳的距離,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深酒就那麽定定地看着他倆,想通過他們的神态表情看出點什麽。

薄奶奶剛才看她那一眼,讓她生出一種他們是在談論她的感覺。

哪知道,薄書硯卻突然回過頭朝她盯了過來。

深酒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慌亂地移開視線,連身體也不自然地動了動。

過了那麽幾秒,深酒忍不住又朝那個方向盯了一眼,哪知道……薄書硯還看着她!

又被抓了個現行,深酒不淡定了,尴尬得渾身都不自然了。

這一慌亂,她随手端起面前的杯子,想以喝水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哪知道喝得太急,卻被嗆到了!

“咳咳咳……”深酒喉間一陣刺痛,用手壓着胸口咳了起來。

一張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引起的,還是因為想偷窺別人而被抓了現行而羞的。

薄書硯也真是的,和奶奶聊天就好好聊麽,幹什麽要看着她?

還怕她偷東西不成。

不過,她确實是想偷……聽來着。

……

“孫子,奶奶雖然老了可還沒傻!你媽存的什麽心你以為我不知道?”薄奶奶氣哼哼地。

薄書硯從傅深酒那邊收回視線,噙着笑,有些心不在焉,“她存的什麽心?”

“你瞧你多糊塗!”薄奶奶猛一拍薄書硯的大腿,恨鐵不成鋼似得。

薄書硯的神思一下子就被凝聚了,眉尾輕抽,“奶奶,您這好動手的習慣可得改改。”

薄奶奶嘿嘿一笑,随即正色道,“你媽上次弄了一姑娘回來,讓廚房給做了好大一桌菜,她還親自招待。我瞧那姑娘的年歲,估摸着是想配給你!”

“我已經有傅深酒了。”話落,薄書硯垂眸,總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他曾經說過?

薄奶奶欣慰地笑,“咱不管她,只要你對我小酒好啊,別的我都不擔心。現在要緊的是,你和我小酒趕緊生個娃娃,斷了你媽的念頭。”

薄書硯眯着眸看着別墅外面的院子,沒表态。

……

深酒在餐桌上等了老半天,實在坐不住了,但又不好起身到客廳去,顯得她真的多想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麽似得。

好吧,她是真的想知道……

別的人說什麽她倒不在乎,可薄奶奶拉着薄書硯這樣說悄悄話,總讓她覺得有點……別扭。

她也更不能直接走掉,那也太沒禮教。

等了半天,偷瞄了半天,終于看見薄奶奶和薄書硯走進了客廳。

“小酒,今晚和硯硯,就在這裏睡。”薄奶奶朝深酒走過來。

深酒急忙起身迎向她,但對她的要求有些為難。

薄奶奶板起臉,“你多長時間沒來看奶奶了?奶奶還能活幾天?你能來一次,我就多見你一次……”

“奶奶,別說這些!”深酒挽住奶奶的手臂,眼圈都澀了,“我答應您,今晚在這裏睡。而且我保證,以後會經常過來看您的!”

薄奶奶努嘴,摩挲着腕上深酒送的镯子,“你要是給我生個重孫,一家三口來看我,我才高興呢…”

深酒清瞳一閃,21歲的姑娘面對這個話題很是不好意思,沉默着沒做聲。

……

在薄奶奶的要求之下,傅深酒仍然睡上次同住的那個房間。

傅深酒本質上是不想的,可沒理由拒絕,只期盼着薄書硯能提出反對意見。

可薄書硯姿态閑适地坐在沙發裏抽煙,根本不表态。

薄奶奶滿意地笑了笑,盯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我兒媳婦兒不在家的時候,我專程找風水先生看過了,那個房間是整棟別墅風水最好的。”

深酒抿唇笑了笑,被老太太的樣子逗樂了,“好在哪裏?”

薄奶奶嗨了一聲,一本正經,“先生說了,夫妻兩個住進那間房,感情是會蹭蹭地往上漲的哦。”

深酒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奶奶佯裝生氣,“你還別不信!先生還說了,只要在那個房間住上幾晚,我很快就能抱上曾孫!你和硯硯可得加把勁兒!”

“……”深酒耳根一熱,垂下眸子。

“要不是為了留給你倆,前幾天弘慈那丫頭回來要住進那個房間,我怎麽會死活不讓!”

弘慈?那個拿錢讓她離開薄書硯的沈弘慈嗎?

“她準備在家裏長住嗎?”深酒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薄奶奶點頭,“是長住。也好,家裏多個人陪我這個老太婆……”

深酒深吸了口氣,沒再說話。

……

傅深酒在薄奶奶的房間裏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了她和薄書硯的房間。

原本以為薄書硯已經洗漱睡下了,卻不想他正坐在沙發裏看書,深酒瞟了一眼,發現是全英文的經濟類書籍。

可他只開了一盞燈,光線朦胧。

這樣對視線影響太大。

深酒微微蹙眉,走過去将房間裏的大燈打開了。

光線陡然變亮,薄書硯翻書的動作一頓。

“奶奶睡下了?”他頭也沒擡,在翻書的間隙問了這麽一句。

深酒點頭,從包包裏摸出一根黑色的橡皮圈,邊紮頭發邊回,“奶奶最近有頭疼的毛病,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薄書硯将書放在交疊的長腿上,視線凝在深酒那已經成形的丸子頭上,“你對奶奶倒是上心。”

“那當然。”說到這個話題,深酒一點也不謙遜,“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恩圖報,奶奶對我好,我自然是要湧泉相報的。”

平日裏,深酒的長發總是垂順地披在身後,讓她整個人顯得嬌柔而溫婉。

現在她将頭發紮起來,漂亮精致的臉蛋和立體的五官全部顯現出來,青春明麗自不用說,倒是增了些英氣的清傲感。

很意外地,沒有因為丸子頭而使她看起來顯得可愛。

薄書硯被她微仰着下巴的小傲嬌模樣取悅了。

他笑,“你還懂知恩圖報?”

深酒清瞳铮亮,皺着鼻子點了點頭,“當然。”

薄書硯垂眸,噙着笑意點頭,“那……你準備怎麽報答我?”

“……”深酒一時沒聽明白。

他這幾天又沒為她做什麽,她做什麽要報答他?

奇怪。

她可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深酒幹脆不吭聲,沉默着在包包裏翻東西。

薄書硯的視線轉到她露出一截的細白腕子上,那上面還殘存了一圈淺淺的印記。

“手腕還痛不痛?”薄書硯站起身,不過一兩步的動作就到了傅深酒身旁。

看着自己被他捉住的手腕,深酒一愣。

他居然還惦記這麽一件小事,她往後縮了縮,“小傷,早沒事了,謝薄先生關心。”

細嫩的皮肉擦過略略有些粗粝的掌心,摩擦出一股子細微的電流,讓深酒的心莫名一跳。

她錯開視線、繞過薄書硯,“我先去洗漱了。”

薄書硯微眯眸子,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動作略顯慌亂的姑娘。

深酒只覺得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上次在郦城兩人不歡而散,現在薄書硯卻突然變得這麽平易近人,她只覺膽戰心驚。

見傅深酒找出睡衣往衛生間去,薄書硯身子一側就擋住她的去路,讓她堪堪撞進自己的胸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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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5他停了下來,她還以為是中場休息(2/2,4000+)

見傅深酒找出睡衣往衛生間去,薄書硯身子一側就擋住她的去路,讓她堪堪撞進自己的胸膛裏。

“嘶……”深酒捂着自己被撞得發酸的鼻子擡起頭,微微嗔怒,“薄先生!”

明明她一直叫他‘薄先生’,但偏偏這一聲,莫名就叫薄書硯聽得心神一晃。

“你現在倒是不怕我了。”薄書硯挑眉,慢悠悠地擡起腕上的鋼表看了眼,“十點二十分。”

他的胸膛怎麽那麽硬,深酒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撄。

她憋着一股子氣反問,“所以呢?”

“時間太晚了,單獨行動浪費時間。”薄書硯一本正經地蹙眉,“所以你和我一起洗。償”

“……”

納尼?!

Excuseme?!

深酒嘴角輕抽了抽,笑得僵硬,“薄先生,您在跟我開玩笑嘛?”

她還不知道還有人通過這種方式來節約時間的!

“既然薄先生想節約時間,我剛才在奶奶房間裏呆了那麽久,你為什麽不先去洗漱?”深酒瞳眸清亮,定定地仰着薄書硯。

薄書硯喉結滑動,自動忽略了她後一句話,“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深酒默嘆了口氣,“那薄先生您先去洗,等您洗完了我再洗。”

“這個方案也行不通。”薄書硯雙手抄進褲袋,嚴肅,“你洗澡的時候必然會發出聲音,會影響我。”

傅深酒眉眼輕抽了抽。

“而且我正值龍虎之年,你一個妙齡女子與我隔着一道牆壁洗澡,勢必要影響我的睡眠。”

傅深酒嘴角輕抽了抽。

“還是說,你想用這個欲擒故縱的方法鈎~引·我?”

傅深酒眉眼和嘴角一起抽了抽。

等等……

鈎……鈎……引?!

“我絕對沒有那個想法!”因為被冤枉,深酒急的嗓音都變了。

她傅深酒躲他都來不及呢!

她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從一開始,所有的話都是薄書硯說出來的。

她才是占着道理的那方!

薄書硯斂目,彎下身用鼻息交融的距離盯着傅深酒,“如果沒有,你為何提議讓我先洗?還是說,你想趁我洗澡的時候偷窺我?我還記得那天在辦公室,你盯着我…”

薄書硯頓了下,突然捉住傅深酒的手,按向自己的當部,“……的這裏,可不就是想看,想要知道尺寸?”

“……”傅深酒瞳眸驀地圓睜、驚愕地仰頭看向薄書硯,呼吸都滞住!

隔着一條西褲,不對,還隔着一條內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硬和燙,且似乎在變大。

女人的觸碰,于薄書硯來說,較之初見那次的嫌惡,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知不覺間,他似乎在這個姑娘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

這種前後感覺的差異,讓薄書硯的整個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被女人的小手覆着的部位,喉結滑動,眸子越眯越緊……

傅深酒的一雙清瞳裏像是藏了星星,耀花了他的眼。

她清淺的女兒家香氣,萦繞在他的鼻端……

薄書硯喉頭一澀,垂首穩上了那瑩潤櫻粉的鮮嫩花瓣兒。

輕輕一觸後,晗,用舌~尖抵~開……進~入……

逐漸升溫的觸感,讓深酒在回神與迷失之間跌跌撞撞,她輕~顫了起來……

直到薄書硯逐漸用力、咬了她,她吃痛才猛然回神,第一反應就是要把手拿開!

但薄書硯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雙肩,将她壓向自己,使她的那只手根本無法動彈。

深酒長睫狠顫,初初接觸那物,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許是因為害怕,許是因為抵不住男人的熱蠻,她開始往後退,但薄書硯也跟着她退,直到将她抵在牆壁上。

清亮的水聲和粗沉的呼吸聲,讓深酒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

“唔……”呼吸有些不暢,深酒輕哼了聲,“薄先生……”

薄書硯放緩了動作。

深酒趁機将手撤開了,想要逃走。

薄書硯雙手撐在牆壁上,半眯着眼睛、俯身的瞬間準确地再次晗住了她。

傅深酒緊緊閉着眼睛,身子死死地貼在牆上,兩只手按在薄書硯胸膛,做着毫無作用的抵抗。

……

由薄書硯完全掌握着主動權的纏棉,持續了近一個小時。

深酒虛弱地靠着牆壁,将頭埋在薄書硯胸膛裏,心裏唯一想的是,原來男女間只是接個吻,也可以有那麽多花式,也可以用那麽長的時間!

其間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呼吸不過來了,只能用指尖去抓薄書硯。

薄書硯半敞的襯衫上,全是她情急之下亂抓亂揪留下的印跡。

還有,他胸膛上的皮肉,也被她抓破了好幾處……

男人這會兒,還粗着氣息埋在她肩頭頸側。

“在想什麽呢?”薄書硯的聲音有些啞,卻意外地溫柔。

他突然出聲,攪得深酒本就跳的狂亂的一顆心再次失律。

她抿着唇,不說話。

薄書硯仍舊雙手撐着牆壁,俯身側頭在她耳廓上觸了觸,卻沒有移開,就那麽開了口,“是不是沒要夠?”

深酒瞳眸圓睜,急忙搖頭,“夠了夠了!”

再來一次,她非得死了不可!

薄書硯笑了起來,站直身體,一把将深酒扣進自己懷中。

傅深酒整張臉都被他壓進胸膛,空氣的稀薄使得她立馬就想掙脫。

薄書硯卻将她抱得更緊,“別動!”

深酒悶悶的聲音裏全是埋怨和委屈,“我呼吸不過來了!”

薄書硯神情一凝,這才稍稍放松了力道。

深酒急忙将腦袋探出來,深吸了口氣。

不知道是因為憋氣的原因還是餘羞未退,她一張精致的小臉滿是紅暈,堪比櫻桃的晶瑩剔透,看得薄書硯欲念再起。

但,他忍住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在以前,他對傅深酒這個妻子不過是憑着他一時興起會有興趣,每一次有了開始就只有睡·她的想法,最後沒有成功有傅深酒反抗的原因,也有他心生厭煩的原因。

這一次,從根本上不同。

……

“你先去洗。”薄書硯屈指在她臉上刮了刮,啞聲。

被薄書硯搞得意識混沌的傅深酒清瞳一閃,脫口而出,“這就結束了?”

她還以為只是中場休息……

薄書硯眸淵一動,盯着傅深酒沒出聲。

傅深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原以為薄書硯會毫不留情地嘲諷她,卻不想人家根本不做聲。

深酒忍不住好奇,擡眸偷瞄他。

薄書硯驀地垂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但也僅僅是一口,就退開了。

“我不會強迫你。”他很認真。

深酒眸光一閃,有點想對薄書硯用“刮目相看”和“君子”這兩個詞。

不過,她總覺得薄書硯變了,具體是哪裏變了她也說不清楚。

以前好幾次親密接觸,他甚至更加着急就想進行更深入的一步,但較于今天的狂熱,又是不同的。

他以前也會說好聽的話。比如那次她被記者圍攻,他救下她後,他在酒店說的那句。

(“傅深酒,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薄書硯的女人。往後,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邊。”)

這句話應該算是最好聽的最霸道的一句情話了,但……比之于現在這句(我不會強迫你),似乎又差了很遠。

不是字面上的差異,他說話時給她的感覺。

……

深酒又想起以前雁城流傳的關于薄書硯的那些什麽毒辣啊謙謙有禮之類的互相矛盾的傳言……

難道,薄書硯真的有多重性格,是個變~态?

想到這裏,深酒滿含戒備地看了薄書硯一眼。

薄書硯濃眉一挑,又說了一句,“忄生愛,只有達到身與心都完美契合,才能真正愉悅。我這個人講究,不想将就。”

“……”深酒眉眼狠抽。

果然吧,薄書硯就是個變~态。

但是他的這句話,太過于直白,聽得深酒的臉兒一陣白一陣紅的。

深酒在害羞的時候習慣去撩頭發壓在耳後,但她忘了自己已經将頭發紮了起來,撩了個空。

她更加尴尬了,幹脆扭頭就往衛生間去了。

薄書硯瞧着那姑娘的背影,無聲的笑了。

聽到衛生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薄書硯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那本書。但,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他無意識地擡手,摩挲自己的唇片兒,回味剛才深嘗過的味道。

他很喜歡。

……

三分鐘後,衛生間的門被輕輕擰開。

薄書硯不動聲色地将視線分了一些過去,看見半開的門縫後面,傅深酒正小心翼翼地偷瞄這邊。

許是她認為薄書硯沒有注意到她,她輕手輕腳地将門打開,然後赤着一雙腳“神色頗為鎮定地”走了出來,拿起之前落在床上的睡衣,又“神色頗為鎮定地”回了衛生間。

直到衛生間的門再次被關上,薄書硯才放下書,看了眼那個方向。

夜深了,四月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溜進來,拂動原本靜默垂墜的紗簾,揚起一片旖旎的褶皺。

薄書硯突然就想抽根煙。

煙在西服外套裏,他的西服外套,同深酒的包包一起挂在門邊的架子上。

他走過去,在西服口袋裏摸煙盒。

深酒的手機恰時響起,鈴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薄書硯原本不想管,但這靜谧的夜莫名挑起一股神經,讓他做了要看看的決定。

等他将手機拿起的時候,對方堪堪将電話挂斷。緊接着,一條短信進來了。

來信人是……小婊砸。

小婊砸。

薄書硯眉尾輕抽,生活得單調乏味的30歲男人對這個詞煞是費解。

深酒的手機是新買的,沒來得及弄密碼,導致薄書硯自然而然地就将短信劃開了。

短信裏,不過短短的十來個字,卻看得他眉頭漸漸緊蹙。

過了良久,他才将手機重新放回傅深酒的包包裏。

……

傅深酒從奶奶那裏知道薄書硯一早還要出差,再去郦城談一塊地的開發項目,所以平時洗漱加洗澡要用半小時的她,這次十分鐘就搞定了。

考慮到要和薄書硯共用一張床,出于女兒家的羞澀,她還是在睡衣裏面穿了類衣。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薄書硯正摁着眉心閉目養神,一副疲憊至極的思慮模樣。

“薄先生。”傅深酒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淺淺地喚了他一聲。

薄書硯緩挑鳳眸,睜開眼睛後又閉上了。

深酒起身,從衣櫥裏拿了一件一直備着的男士浴袍後又返回他身邊,“薄先生,先去洗了再睡吧,不然睡不舒服。”

薄書硯将膝上的書歸進一旁的書櫃,這才接了浴袍,眉心微攏。

深酒知道他在意什麽,“雖然放了有一陣子了,但沒人穿過,也有清洗過。薄先生,你将就一下吧。”

總比沒穿的好,深酒在心裏補全這一句。

“恩。”薄書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擡步朝衛生間走。

深酒看着他挺拔颀長的背影,看得有些移不開眼睛。

薄書硯突然頓住腳步,深酒急忙錯開視線,假裝整理頭發。

薄書硯單手捏着浴袍側過身,眉目沉沉地叫傅深酒的名字。

傅深酒看着他明顯不悅的神情,有些愣,“怎麽了,薄先生?”

他垂眸,不看她,明明幽幽淡淡的語氣,深酒卻聽出了質問感,心髒一記狠跳,有些慌神。

他問她,“沒有其他話要跟我說?”

---題外話---考慮要不要讓薄先生把wuli酒酒給吃掉。。。。

☆、75.76要是資助不起,就別打聽那麽多(1/33000+

他垂眸,不看她,明明幽幽淡淡的語氣,深酒卻聽出了質問感,心髒一記狠跳,有些慌神。

他問她,“沒有其他話要跟我說?撄”

“其他的……”深酒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試探性地問,“你慢點洗,我等你一起睡?”

這話說出來,深酒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

“……”薄書硯薄唇繃成一條直線,默着進了衛生間。

傅深酒愣了一會兒,表示有些搞不懂心思變幻莫測的男人。

她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書櫃裏她感興趣的書她幾乎都讀過了,不感興趣的根本不想抽出來。

最後,她聽着浴室裏的水聲,神思開始游離,想到了蕭邺森,想到了自己的生日……

明天,她就整整22歲了。

咦,明宋那家夥不會是忘了她生日吧?怎麽沒動靜償?

深酒從沙發上彈起來,去包包裏翻手機。

明宋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蕭邺森也打過一通。

還有明宋的一條短信,內容是用粗暴的語言祝她生日快樂。

深酒推開落地窗,喜滋滋地跑到陽臺上給明宋回電話。

只要明宋和林苡賢還記得她生日,她就覺得很滿足很幸福。

雖然現在,她的生活中已經沒有林苡賢了……

“為了慶祝你離人老珠黃更進一步,明晚老地方見?”明宋聲音有點啞,卻故意揚高聲調。

深酒擰眉,“明宋,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我能有什麽瞞着你?”明宋嘁了聲,“不過,你最近和你那個老公打得火熱,你确定他明晚不會突然召幸你?你可別放我鴿子哈!”

“誰和他打得火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躲他還來不及!”深酒立時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你放心吧,我都打聽好了,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差,這幾天應該都不會回來的。”

“那明晚我來接你。”明宋打了個哈欠,“夜深了,我得睡了,不然明天皮膚肯定差到爆。”

“恩,好。”深酒抿着唇笑,挑着指尖、滿足地挂斷電話。

對着寂靜的夜空綻了一個大大的笑,深酒轉身……

“薄……薄先生?”深酒下意識地就将手機往身後藏了藏,也不知道剛才她和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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