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0)
不進去。她早已進了禁入德斯雲的黑名單,想進?保全會把她丢出來。不過現在她被原因不明地解禁了。
紀艾棉進入德斯雲的大樓,往董事長的辦公室走的過程中,她在想,湛以澤除了有潔癖症,脾氣要比關津陽好,他一定是嫌她煩,想理智解決這件事。如果真是這樣,她覺得她可以和湛以澤理智對話。之前她想過要讓他們兩個跪下來向月末認罪求原諒,但考慮到這樣做會洩露月末曾患病的事情,所以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現在不同了,關津陽打了南月末一個耳光,紀艾棉認為這個可以成為讓關津陽向南月末下跪認罪的理由。不管是害她精神失常還是打她一個耳光,都放在一起。紀艾棉要關津陽對南月末下跪,只有這樣,她才能解除心頭恨意,不然她不會放棄對他們找茬報複。一定要讓關津陽下跪,至于讓湛以澤做什麽,她再想。
紀艾棉心裏這樣打算着爬上三樓,結果就在三樓的樓梯口處,她剛走到那裏,頭上忽然一桶水澆了下來,“嘩”地一聲,水像瀑布一般傾瀉下來,紀艾棉立即從頭到腳,全身濕透的徹底。她擦着眼睛,扒開被水沖散下來的頭發,擡頭看去,想知道什麽情況,結果她一擡頭,又一桶水澆了下來。
紀艾棉沒有看到是誰在二樓走廊把水倒下來的,她真真正正全身濕的比落湯雞還慘,兩桶水讓她頭發全糊在腦袋上,衣服變得十幾斤重。紀艾棉知道是有人故意的,難道湛以澤寫着什麽“我會滿足你”就是要引她來把她澆成落湯雞,報她曾設計火警鈴響讓他們被水澆的仇?
打了月末還想報回前面的仇?
紀艾棉咬着牙扭着衣服上的水,怒氣沖沖,沖向三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那扇門關着,推不開,她就用拳頭錘,手錘了幾下嫌疼,她又用腳踹了一下門。
“湛以澤!你給我出來!”
門被打開了,紀艾棉的臨空一腳就踹不下去了,因為是言旬來開的門。
言旬站在門後看着紀艾棉,紀艾棉的氣勢瞬息弱下去,她低頭,緊張得眼睛閃了閃,穩了穩後才道:“我找湛以澤。”
言旬聽完讓出位置,退到一邊。紀艾棉站在門口就看到辦公室內那顯眼的乳白色月牙沙發,還有坐在沙發上顯眼的湛以澤。
紀艾棉滿身是水踩着裏面的地毯走進去,湛以澤看着她,看着紀艾棉渾身濕透地走向他。
地毯是長毛地毯,一遇水,長毛會卷到一起,紀艾棉還沒走到湛以澤跟前就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她被地毯的毛絆倒了。
紀艾棉的氣勢洶洶從看到言旬開門,到現在狼狽摔跤已經沒剩下幾分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從頭發上流到臉上的水,對湛以澤說:“我來找你,有事問你!”
湛以澤一直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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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艾棉從衣兜裏掏出湛以澤給她的信,結果因為被潑了水,那封信自然不能幸免,卡片不成形了。紀艾棉弄了半天也不能讓紙片恢複原狀,她幹脆把濕紙扔到地上。
“我看到你寫給我的那五個字了,你說你會滿足我?”
湛以澤還在看着紀艾棉。
紀艾棉說:“你真的會滿足我嗎?”
頭發上的水又流到臉上,她擦了一下眼睛,她可真夠狼狽的。
湛以澤答:“會。”
“真的?”
聽到湛以澤親口說“會”,紀艾棉還是有些不信。
湛以澤說:“真的。”
紀艾棉立即看向四周:“關津陽呢?”
湛以澤說:“他不在,如果你不喜歡見到他,以後你可以不用見他。”
“以後不用見他?”
這是什麽意思?
湛以澤問:“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何止不喜歡!”
紀艾棉喊道。
紀艾棉發現湛以澤聽她說完不知道為何唇角隐約提起,是想笑的樣子。
紀艾棉覺得哪裏不對勁,她問:“你為什麽忽然要滿足我呢?”她很疑惑,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是感受到我太難纏了嗎?”
如果是這樣,她也算成功了。
紀艾棉的問題在湛以澤這裏就變成:你滿足我,答應和我交往,是因為我太難纏嗎?
是因為她太難纏嗎?何湘一樣難纏。湛以澤望着紀艾棉滿身是水的樣子,他在想,是因為她為了喜歡他,遭受了這麽多挫折吃了這麽多苦仍然不放棄?為了喜歡他,她堅韌地像塊石頭,執着的讓他無法忽視?是因為這些嗎?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樣去喜歡一個人,所以他心動了?
湛以澤還未答的時候,關津陽從外面走進辦公室,看到紀艾棉一身是水狼狽的樣子,他的黑面才算快樂地舒展一些。
紀艾棉一看到關津陽,眉毛都要豎起來,他打了南月末一個耳光,紀艾棉沒法忘記這筆賬。
紀艾棉指着關津陽,臉對着湛以澤道:“你說過你要‘滿足’我的?”
關津陽也立刻橫眉怒目:“你用不着得意,我看你能霸道到什麽時候!你不喜歡我出現,我還偏要出現,對以澤來說兄弟重要還是女朋友重要,你也給我拎清一點!”
紀艾棉揚着臉吼:“什麽女朋友,你打了月末一個耳光,我不會這麽罷休的!”
“你不罷休又能怎麽樣!”
紀艾棉立即看向湛以澤:“你說過的!”
湛以澤看看關津陽又看看紀艾棉,一個渾身是水,一個滿身冒着火,水火不容。
湛以澤想了想道:“津陽,她身上的水是你讓人倒的嗎?”
關津陽咬了咬牙:“是我。”
紀艾棉一聽,眼睛也朝關津陽噴出火來。不過下一刻,她的火迅速熄滅,被滿眼的驚詫取代。
因為,湛以澤說:“她已經是我女朋友,你還要朝她身上倒水,我決定好的事情,沒人可以反對,你不知道嗎?”
關津陽此時的表情恨不得把紀艾棉大卸八塊,但紀艾棉卻不能置信耳朵裏聽到的,其實她剛才就聽到什麽女朋友的,但沒時間在意,可現在?
她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你還要朝她身上倒水?
這個她?
身上被倒水的人不就是她紀艾棉嗎?
可是她怎麽會已經是他的女朋友?
她沒聽錯?
紀艾棉問湛以澤:“你說什麽?”
關津陽幾步走到紀艾棉面前,居高臨下指着她鼻子惡狠狠道:“說什麽?你不是喜歡的發瘋嗎?我倒要看看答應了你,你要做些什麽,我看看答應你後,你怎麽個喜歡法!”
紀艾棉完全愣住了,她喃喃着重複:“怎麽個喜歡法?”
她眼睛瞅瞅關津陽再看看湛以澤,什麽情況?
這是什麽情況?
此時湛以澤拿出一部手機,那是紀艾棉的手機。
之前被湛以澤奪走,他一直沒有把它歸還給紀艾棉。
湛以澤把紀艾棉的手機放到沙發旁邊的藝術櫃上,對她道:“你可以拿走了,以後我會用它聯系你。”
紀艾棉愣愣地走到白色櫃子前,拿起她的手機,她看了看手機,再看向湛以澤,問:“為什麽?”
湛以澤:“什麽為什麽?”
紀艾棉指了指自己再指指湛以澤:“我是你的女朋友?”說出來都艱難:“什麽時候的事?”
關津陽切了一聲:“到現在你就不用裝了,幹什麽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下一秒感動得哭出來啊!”
紀艾棉立即轉身怒瞪着關津陽。
湛以澤看着兩個人又開始對瞪,說:“你以後不許瞪着他。”
關津陽看向他:“你說我嗎?”
湛以澤道:“紀艾棉,你以後不許瞪着他。”
上次她對他表白後也是直接看向關津陽,在瞪着他。這次也是,她總瞪着他。
湛以澤注意到紀艾棉的視線很少和他相對。
關津陽聽到湛以澤這麽說,終于有那麽點高興,腰杆拔得特別直。
紀艾棉道:“我為什麽不能瞪着他?”
關津陽:“你別以為你是以澤的女朋友我就怕你!”
“什麽?”
我是湛以澤的女朋友,他會怕我?
湛以澤對紀艾棉說:“你先離開吧,我會跟你聯系。”
紀艾棉以落湯雞的模樣離開德斯雲的大樓,離開的時候她一步三回頭,太莫名其妙了,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居然成了湛以澤的女朋友。搞什麽名堂!
湛以澤,他戴着墨鏡的時候,她對他丢過嘔吐物,後來,她都沒怎麽對他上過心。言旬占據了她的視線,她的憤怒又幾乎全被關津陽引了過去。紀艾棉對湛以澤的印象除了驚豔得不能直視,就剩下湛家少爺了,對了,還有嚴重的潔癖症。
關津陽站在窗口看着紀艾棉“依依不舍”離開的模樣,氣得肝疼道:“我寧願何湘是你的女朋友!”
湛以澤從窗邊走回他的沙發:“你又不是我媽,管我跟誰交往。”
“可我懷疑,她腦子不正常!正常人沒有她這樣的!”
湛以澤黑漆漆的目光瞥向關津陽:“她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你別忘了。”
對好朋友的女朋友哪能這樣評價。關津陽忍住不說話卻憤憤難平,言旬拍了拍關津陽的肩膀。他看向樓下走遠的紀艾棉背影,旁觀的他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不對在什麽地方,他又說不出來。這個人現在是湛以澤的女朋友,他只能好好接受這件事。
☆、奉陪到底
紀艾棉一直想不通她怎麽會成為湛以澤的女朋友,而且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問過她,擅自就做主讓她成為他的女朋友。要是她今天沒去德斯雲,她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的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是這個人太霸道了還是另有原因呢?
紀艾棉想到了是不是在松鼠美食店她的表白被誤會成是向湛以澤表白了,當時她明确表示不是關津陽,那就剩下湛以澤和言旬。她和言旬的交集除了言旬和她誰都不知道,她當時好像确實是面對着湛以澤說出表白的話,但內容是言旬知道的內容,言旬應該明白她是向他表白啊。
如果湛以澤誤會了,言旬應該告訴他啊。可今天站在房間看着他們的言旬一句話都沒有說,為什麽?他也誤會她喜歡湛以澤?
可是她又覺得不對,即使她真的是對着湛以澤表白,她也不覺得她表白了,湛以澤就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她跟言旬有那樣的曾經,她表白都不确定言旬會不會接受,被她丢嘔吐物又被她頻頻找茬的湛以澤不可能就因為她對他表白了就接受她,那他到底為什麽要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紀艾棉做不到把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自然她也想不清楚原因。
湛以澤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她最後認為,反正不是他們三個打了什麽賭,就是他想着讓她喜歡上他再踹了她一類的事情。不管是什麽,她想,我先靜觀其變,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反正她不怕他們出任何招,她樂意奉陪他們玩游戲。
她又想起今天關津陽虛張聲勢地對她說的,“你別以為你是以澤的女朋友我就怕你!”紀艾棉還真的覺關津陽很顧忌湛以澤,似乎是怕他的。她想,那她成為湛以澤的女朋友是不是對報複關津陽可以有很大的幫助呢。
關津陽打了月末耳光,她絕不能放過他。
紀艾棉下班,要出園區去坐公交車,結果沒想到一出園區大門遇到了關津陽開車出來,冤家路窄。車裏只有他一個人,關津陽斜瞪着紀艾棉,然後他忽然下車,走向紀艾棉,攔住她的路。
紀艾棉站住了,兩個人互瞪着對峙半天。
紀艾棉不打算先說話,眼前的人是個暴力狂,會打女人的暴力狂,她一個勁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沖動,要智對。
關津陽眦着牙忽然怒道:“你知道你是要和誰交往嗎!”
紀艾棉道:“你好像很不高興?”
“呵!”關津陽受不了地笑了一聲,笑聲非常短促,然後咬牙道:“你不會以為以澤真的喜歡你才和你交往吧?”
紀艾棉勒了勒背包帶輕松道:“以為我不知道,無非就是想看我出糗,我樂意奉陪。”
“我當然想看你出糗,你可以放心,最多一個月以澤就會踹了你,你到時可不要變成真瘋子!”
忍不了,紀艾棉道:“我想知道你什麽時候能滾出我的視線!”
關津陽擡起手要打紀艾棉,但半路他停住了,現在她是湛以澤的女朋友,他不能輕易打。
關津陽收回手:“你不順眼我在以澤身邊呆着,我還偏不讓你順心!”
“你呆着吧,我會讓你後悔你所做的事情!”
“你這個不正常的女人,如果你現在不是以澤的女朋友,我!”
“我現在還就是,怎麽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關津陽又擡起手來,紀艾棉馬上雙手推了他一把。這時他們身後一輛車鳴起喇叭,關津陽憤怒轉頭,看到是言旬的車,湛以澤和言旬坐在裏面。關津陽硬是把怒氣咽了下去。
坐在車裏的湛以澤看着前方道:“他們兩個怎麽才能和平相處呢?”
言旬說:“紀艾棉不喜歡津陽,津陽更不喜歡她,津陽教訓過她,還打過她的朋友,她不會喜歡津陽出現。”
言旬把事實都闡述出來。
湛以澤望着紀艾棉站在那裏橫眉怒目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兒道:“那我是不是要想想辦法。”
紀艾棉算是實戰體會了她是湛以澤女朋友的唯一好處,那就是關津陽不敢再對她動手,紀艾棉想,就沖着這一點,她要暫時把湛以澤的女朋友做下去。她就要氣死關津陽。
晚上吃完晚飯,紀艾棉包裏的手機響起短信聲,她用的手機現在在桌子上,那時湛以澤奪走她的手機後她就認為拿不回來,早就立刻買了一部新的。包裏響的手機是湛以澤還給她的那一部。
紀艾棉拿出包中的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着一條未讀信息,來自湛以澤。
手機被湛以澤奪走後,紀艾棉把裏面的手機卡挂失補辦了一張,因為之前的手機號碼很重要,手機丢了號碼也不能丢。顯然現在這裏面的手機卡是新的,能顯示出湛以澤的名字,也是有人編輯好的。
紀艾棉想,是湛以澤編輯的嗎?她點開短信,上面寫着:明天中午12:30園區原野餐廳見。
紀艾棉回複了個“好”字。
要赴約,不然怎麽看關津陽快氣爆的樣子。紀艾棉好像總算找到了可以報仇的方法,心情格外好。
她想把手機放進包裏,可是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部新手機,她把兩部手機放到一起看着,每天帶兩部手機有些重啊。
紀艾棉把新手機裏的卡取出來,放進了湛以澤還她的手機裏,這部手機可以放兩張手機卡,雙卡雙待。
紀艾棉用手擦了擦新手機的屏幕,想明天再去買張卡,把這部手機送給月末。她正打算給月末買一部新手機,這樣正好就不用再去買了。
第二天,紀艾棉赴約園區內的原野餐廳還早到了一會兒,她在餐廳裏喝了半杯飲料,湛以澤和關津陽才出現。
湛以澤和關津陽在紀艾棉的對面坐下,等他倆一坐下來,紀艾棉就瞪向關津陽,她本想着關津陽也會怒瞪着她,沒想到關津陽從坐下來就不看她,也不說話。
湛以澤對紀艾棉說:“以後,不管有沒有我在,你們兩個都不能視線相對,也不能說話。”
紀艾棉愣了愣,卡殼了半晌道:“如果視線相對,說了話怎麽辦?”
湛以澤道:“誰先看誰,我就處罰誰,誰先說話,我就處罰誰。”
“處罰?”紀艾棉問:“怎麽處罰?”
湛以澤說:“你在看着他,”紀艾棉正怒盯着關津陽,湛以澤道:“你就不能再做我的女朋友。”
呵呵,說的誰稀罕似的。
紀艾棉腹诽完看向湛以澤:“這是他想的處罰吧!”
關津陽最想的就是她不再是湛以澤的女朋友,這明顯就是關津陽的提議,紀艾棉想,我讓你如願了才怪!
紀艾棉道:“好,我要再看他我就不做你的女朋友,不過他要看向我,先跟我說話,給他什麽處罰?他不做你的朋友?”
紀艾棉一說完,關津陽就瞪向她,紀艾棉連忙朝湛以澤叫道:“他看我了!”
湛以澤看向關津陽,關津陽對着湛以澤道:“我可沒看她。”
“你明明瞪我了。”
關津陽不理她的話。
湛以澤道:“對津陽的處罰不是不做我的朋友。”
“那是什麽啊?”
“我還沒想好。”
紀艾棉道:“他要是先跟我說話了,我要他做什麽他就按我說的做怎麽樣?”
湛以澤問:“你想讓他做什麽?”
在月末面前跪下認錯,讓月末打他一個耳光。
不過紀艾棉現在當然不能這樣說,她道:“做什麽沒想好,但到時候讓他按我說的做怎麽樣?”
還沒等湛以澤說話,關津陽一下子站起來,他對着餐廳的服務生道:“你們餐廳真是讓人倒盡胃口!”說完直接走了。
他們還沒點菜,怎麽就讓人倒盡胃口了,餐廳服務生向湛以澤和紀艾棉這桌投來異樣視線。
湛以澤說:“津陽從小就喜歡跟着我……”
湛以澤還沒說完呢,紀艾棉就道:“我不喜歡提他!”
說話非常直接霸道。紀艾棉想,他倒盡了胃口才好呢,他倒盡了胃口我才會胃口大開。紀艾棉拿起菜單,一點也不客氣說:“我餓了,我們吃飯!”
湛以澤現在是對紀艾棉好奇的階段,只想看她到底多與衆不同。
湛以澤選菜,選來選去才選好兩道,紀艾棉這邊幾秒鐘已經點了八個菜,湛以澤看了看紀艾棉,紀艾棉擺出一個微笑:“我特別能吃!”
其實紀艾棉點的菜不但多,還專挑貴的點,她根本吃不了這麽多,她是故意的。
你有錢我也要讓你破費。她是不放棄一次可以報仇的機會。
菜上來擺了一桌,快滿漢全席的架勢,紀艾棉立即嘴不停地吃起來。
湛以澤很挑食,他看紀艾棉吃的跟豬一樣。他打量着紀艾棉,看着她鼓着腮幫子吃東西的模樣。紀艾棉吃飽了喝足了就等着湛以澤結賬,湛以澤摸了摸褲兜,裏面是空的。一般他出門,只要關津陽和言旬跟在身邊,他不會特意帶錢包。他沒有帶錢包,而關津陽已經走了。
湛以澤毫無在意地對紀艾棉說:“你來付錢吧。”
紀艾棉睜大眼睛,高聲問:“不是你來付嗎?”
“我忘記帶錢包了。”
湛以澤說的輕描淡寫。紀艾棉的家境很好,肯定不會在意這樣一頓飯錢。
确實菜都是紀艾棉點的,他要是不付,紀艾棉沒辦法不付帳。紀艾棉在心裏咬牙切齒起來。她在那一刻已經十分确定,萬分确定,十萬分确定,湛以澤要她當他的女朋友就是一個計謀,是為了找一切機會整她。紀艾棉的鬥志瞬間被點燃:好啊,真的是在整我,好,你們要這樣玩,本小姐就好好陪你們玩到底。
晚上紀艾棉的手機短信響了,卡2的信息只能是湛以澤的信息,紀艾棉點開,信息裏的內容: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明天早晨9點,我順路接你去園區。
紀艾棉想,這是要像模像樣起來啊。我才不怕你,紀艾棉立刻就把她家的地址輸好,發了過去。
想想今天中午的餐費花掉了兩千塊,沒錯,她點了兩千塊的大餐。紀艾棉肉疼極了,要是和月末一起出去玩,也花不了這麽多,這是沒整到湛以澤反而把自己整了。紀艾棉覺得要打起精神,從明天起絕對不能輕敵。
南月末端着一杯牛奶走進紀艾棉的卧室,紀艾棉看是月末進來,她從床上爬起來,爬到床尾。以前夏姨做的事情都變成南月末來做,紀艾棉盤腿坐在床尾,仰着頭,一副待哺的模樣,南月末微笑起來:“在等着牛奶嗎?”
紀艾棉乖寶寶樣地點點頭,南月末微笑着把牛奶遞給紀艾棉,她撒起嬌來真是沒人能抵擋得住。
紀艾棉咧着嘴笑,然後咕嘟嘟把牛奶喝下去,她擦着嘴道:“月末,你的牛奶喝完了嗎?”
南月末點點頭:“嗯。”然後接過紀艾棉手上的空杯子。
紀艾棉說:“月末,你想不想看電影,或者看電視,我陪你看!”
南月末微低頭,然後道:“艾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紀艾棉挪着屁股坐近南月末,低聲問:“什麽事?”
南月末看向紀艾棉:“我想工作賺錢。”
紀艾棉想起了南月末媽媽說過的話:我知道你孝順,但我希望你能在S市好好生活,将來如果你哥哥回來了,我會和你哥哥一起去投靠你的。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在一起。
紀艾棉無奈道:“是因為你媽媽嗎?”
南月末說:“不,也不僅僅是為了我媽媽,也為了我自己。我每天沒有任何事情可做很不習慣,還有我一直在花你的錢,我很不安,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有手有腳,不能這樣靠你生活下去啊。”
“有什麽可不安的啊,月末,你可不要因為和我生活在一起沒有賺錢就心裏不安,我爸爸他很能賺錢的,養我們兩個沒問題的,絕對能吃的飽飽的。”紀艾棉抓住南月末的手:“月末,你現在已經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早已不單單是我的朋友,我把你當家人的,所以不要覺得虧欠我什麽。”紀艾棉說到這裏,想到什麽低下頭:“你知道的,我很早就沒有媽媽了,兄弟姐妹也沒有,有時候真的很孤獨。爸爸工作很忙沒有很多時間陪我,我有東西想要和別人分享都做不到。我很渴望能和我喜歡的人共同做一件事情。所以你不要覺得住在這裏過意不去,其實你住在這裏是滿足了我的心願。我喜歡你,就是想你住在我這裏,你住在這裏我才開心,你希不希望我開心?”
南月末點頭:“希望。”
“那就好,那你就心安理得地住在這裏吧!”
“可是……”
“我知道你媽媽說未來要來S市投靠你,你想要靠自己賺錢養活你媽媽,能讓她投靠,我都知道。”
南月末連忙點頭。
“其實我都想好了,在S市想要一個人生活或許容易,可是想再養一個人,月末你一個人不行的,何況你才開始熟悉城市生活呢。我想讓你先去學習一門技術,這樣才好生存。”
南月末連忙道:“嗯。我學什麽技術?”
“女孩子适合的技術,我恰好知道一樣呢,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南月末道:“讓我試試吧。”
紀艾棉想的倒也周全,她覺得既然她把南月末帶來S市,就應該負責她的未來。南月末如果不提去工作就這樣陪着她也挺好,要是提出要去工作,她就要幫她把未來的藍圖規劃好,她在這方面早有打算。
☆、當做戰鬥
第二天湛以澤會來接紀艾棉家接她。早晨,紀艾棉主動起得很早,準備早餐的夏姨看她下樓,問:“又是什麽風把你刮起來了?”
紀艾棉說:“可不是什麽風。”她做了一個打拳擊的動作:“是為了戰鬥!”
夏姨道:“你最近一段時間總戰鬥,累不累啊,小公主。”
“這次是新的戰鬥。”
“什麽新的戰鬥啊。”
“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夏姨把煎蛋和牛奶水果放到餐桌上:
“你在外面可不要逞強被人欺負了,夏姨知道了會去找人拼命的。”
“誰敢欺負我啊。”紀艾棉的底氣不是很足,但立即又語氣硬道:“就算被欺負了,不用夏姨你出馬,我也會把他們收拾得妥妥的,放心吧!”
夏姨坐到她對面:“幸好你是女孩子。”
紀艾棉問:“為什麽這麽說?”
夏姨嘆氣:“你這麽好鬥,又喜歡沖動,要是男孩子,哪敢放你出去。”
紀艾棉一臉真摯:“我不會去打別人的。”
夏姨捏捏她的臉:“我才不管你打不打別人,你要是打不過別人你說怎麽辦。”
紀艾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會用智慧戰勝的。”
“智慧和沖動是矛盾的,小公主。”
“夏姨,你應該讓我爸在TS大給你找份講師的工作。”
“請我去,還要問我想不想去呢,我可不想去。”
紀艾棉嘿嘿笑兩聲:“是我的魅力太大,你只想照顧我,不受任何誘惑。”
“是啊,是啊!”夏姨指了指紀艾棉面前的煎蛋:“趁熱快吃。”
紀艾棉往嘴裏塞進一塊煎蛋,她看向樓上:“月末還在睡嗎?”
夏姨道:“晚上我去給你們蓋被子,進她房間總看她睡得不好。”夏姨低下聲音道:“好像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紀艾棉嚼蛋的動作慢下來,那次的傷害對月末來說實在太大、太深了,即使她的病好了,似乎也留下一些後遺症。
紀艾棉對夏姨道:“千萬不要在家裏擺放任何紅色的東西啊。”
“我知道的。”
紀艾棉吃完早餐,就去門外的路邊等着,接近九點,一輛車開了過來,紀艾棉确定是湛以澤坐在裏面,快速上車,她怕被夏姨看到。
湛以澤看向車外紀艾棉家的房子:“這就是你的家?”
紀艾棉說:“是啊,快走吧,不然我會遲到。”
湛以澤仔細觀察了紀艾棉家的房子後,才對司機說:“開車吧。”
湛以澤和紀艾棉兩個人坐在後座,紀艾棉總覺得湛以澤來接她是有詐,但詐在哪裏她不能預測,所以坐在後座上的她非常警惕,生怕座位上冒出什麽來,車頂落下什麽。
不然他怎麽會那麽好心來接她。
紀艾棉可以說是緊靠在車門邊坐着,身體緊繃着不動,眼睛上瞅瞅下瞅瞅。完全就是一副過度緊張,坐立不安的樣子。湛以澤側目看着她:
她坐在我身邊會這麽緊張?
可能太喜歡一個人就會這樣吧。
湛以澤了然地想,嘴角不經意有有一絲笑意。
紀艾棉離他一定距離端坐着,湛以澤也不喜歡和人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兩人一直分坐在後座上。
湛以澤想了想道:“如果你忽然對我有動作,我可能會條件反射地甩開。”
之前他有兩次把她推倒在地,不過不是故意用力。
紀艾棉想:他是怕我突襲他?
湛以澤繼續道:“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對我有,動作。”
要他的允許,她就要先詢問可不可以,湛以澤覺得這樣應該沒什麽問題。比如她問可以牽手嗎?他答應,自然她就可以來牽他的手。
他覺得她一定是很渴望牽他的手的。
湛以澤看向紀艾棉,問:“明白嗎?”
什麽意思,要戰鬥還要等他狀态好的時候?
紀艾棉對湛以澤哼道:“這可不是你說的算,我找到機會就給你個出其不意,讓你想把我推倒都沒得推!”
想讓我跟着你的節奏走,沒門!
湛以澤愣了愣,驚訝于紀艾棉的直白。他說不能随便對他動作,她說不是他說的算,會給他出其不意?
湛以澤覺得紀艾棉确實膽子大又霸道,說這種話也面不改色,居然一點也不臉紅。湛以澤想了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要給他什麽樣的“出其不意”?
紀艾棉因為在咖啡店做兼職,所以她讓南月末學的一門技術當然也是跟咖啡有關的。紀艾棉覺得南月末可以學做咖啡,這個不累也不難。将來南月末考下咖啡師的資格證,等她畢業賺到錢了就出資讓南月末開個咖啡店,看這理想多麽豐滿。
紀艾棉下班就帶着南月末去咖啡店熟悉路線和環境。
紀艾棉道:“你一周都可以在這裏邊工作邊學習,拿工資還可以學習如何制作咖啡。陳經理,陳叔他會特別關照你的,你在這裏什麽也不用怕。這裏的店員人都不錯,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只會對你更好的。而且我周末還會來這邊兼職,我們一周能有兩天在一起工作呢,你說是不是太棒了?”
“嗯。”南月末用力點着頭。
“我們一起努力賺錢,到時候我們也來開一間這樣的咖啡廳。”
“好。”
南月末兩只手緊緊包握着紀艾棉的一只手,紀艾棉給了她新生,讓她黑暗的世界燃起光亮,她一直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報紀艾棉,她想,以後就讓我用生命來守護她的開心和快樂吧。
咖啡店的經理室,陳經理和紀艾棉坐在裏面。
紀艾棉說:“我覺得咖啡店應該富有創意,讓店員穿着工作服,戴着咖啡色的太陽鏡工作,多酷啊。”
陳經理猶豫着:“在室內戴墨鏡這不是太怪了嗎?”
紀艾棉:“這是個性啊,是咖啡店的特點啊,帶着太陽鏡的工作人員,客人會記住這裏,對這裏印象深刻的!”
陳經理皺眉思索着。
南月末目前還不能看到紅色的東西,她以後要出門要工作,這都是大問題。不過紀艾棉也聰明,想出了讓南月末戴太陽鏡的方法,在太陽鏡顏色的遮蓋下,南月末就看不到紅顏色的東西。可南月末出門在外在路上戴着太陽鏡沒問題,在咖啡店內就有問題了。她必須想法子讓南月末在工作的地方戴太陽鏡也順理成章。
“好不好嘛,陳叔。”還是不行,她就撒嬌。“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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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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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