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4)

果是和喜歡人,只要在一起,就是約會。”

湛以澤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點點頭,言旬淺笑:“你的初戀剛來,不要心急。畢竟她很喜歡你。”

湛以澤忽然不自然起來,黑眼睛微圓,“什麽心急,你哪裏看出我心急了。”

“嗯,”言旬笑着點頭:“我說錯了,我道歉。”

湛以澤把書放到一邊:“你的項鏈找回來了嗎?”

“明天應該就能拿回來了。”

“我怎麽覺得你不是太着急呢,那不是對你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嗎?”

“是啊,非常重要。”

“嗯,你無時無刻的淡定,應該向津陽傳授一些過去。”湛以澤也是服他的性格的。

言旬微笑:“我不急,是因為我知道會找回來的。”

夜晚,黑色的夜空點綴着閃爍的星星,紀艾棉和南月末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紀艾棉望着夜空說:“月末,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

南月末看向紀艾棉。

紀艾棉道:“你說流星沒有黑色的,你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你說,”南月末也望向夜空:“流星在劃破天空前誰也看不到它,誰也不知道它會那麽耀眼,那時它就是黑色的啊!就像你臉上的這顆星星。也許有一天,月末你也會像流星一樣沖破黑暗,讓大家都看到你的光芒,你會比那顆流星還要耀眼。”

“你能記得這麽清楚啊。”

“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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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月末,我說的要成真了!你一定會像流星一樣沖破黑暗,讓大家都看到你的光芒,你以後一定會比流星還要耀眼!”

南月末搖着頭:“我不想比流星還要耀眼,我只想沒有人讨厭我,不會有人再用讨厭我又懼怕我的眼神看着我……”

紀艾棉覺得好心酸,又心疼,她握住南月末的手:“月末,以後不會了,以後不但有我喜歡你,一定還會有數不清的人來喜歡你,你會得到很多很多愛的,你會成為沖破黑暗的流星的,你相信我。”

南月末微笑着:“我不需要很多很多愛的,我只要有你在身邊就足夠了。”

紀艾棉又覺得很得意了,她說:“這你完全不用擔心,以後你好好唱歌就好了。那個秋刀老師說你歌聲猶如天籁,外形又清新脫俗,不出意外,一定會大紅的。我找律師把合約看一看,律師說合約可以我們就簽約,明天你就辭職,不要再去咖啡店了。”

“明天就辭職?”

“不麻煩的,我只要和陳叔說一聲就可以了。明天我帶你去買新衣服,要你穿得漂漂亮亮的去簽約。”

南月末想起放在房間裏的那兩件洗好的衣服,還有那條星星項鏈,和至今仍在她咖啡制服裏的那條項鏈,她必須盡快把它們交給咖啡店。

早晨,紀艾棉一出家門就看到湛以澤的車停在外面,她吓了一跳,一邊朝自家的房子看,一邊對站在車外靠着車門的湛以澤道:“你怎麽來接我,都沒和我先說一聲。”

“為什麽要先說一聲。”

紀艾棉不想和湛以澤在門口争辯,她只能坐上車。

紀艾棉坐到車後座,湛以澤拿出了一張表格給她,說:“給你。”

紀艾棉疑惑地接過去,看到上面一欄一欄的,前面寫着時間,後面寫着要做什麽事,紀艾棉問:“這是什麽呀?”

湛以澤指着上面:“寫的很清楚,一起做的事。”

“一起做的事?”這上面從早晨九點開始到晚上六點,每兩個小時後面都寫着事情,除了一起上下班,和吃飯要在一起,剩下的就是“見面”兩個字。

紀艾棉匪夷所思地看向湛以澤:“我告訴你,我沒有這麽多時間。”

湛以澤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還要忙?”

“我最近忙着呢,下午我還要請假呢。”

“為什麽請假,你要做什麽?”

“買衣服。”

湛以澤微微點頭:“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天啊!紀艾棉心裏大喊。

“我是陪別人一起去的!”

“別人是誰?”

“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是誰?”

紀艾棉大眼睛瞪向湛以澤:“是誰怎麽了!”

湛以澤英眉微挑,黑眼睛斜睨着紀艾棉:“我要知道是男是女。”

“男女怎麽了!”

湛以澤睫毛微垂,臉上表情淡淡的:“男人不行。”

他說的很堅定,同時視線下垂的眼神裏透着不容置疑的光。

紀艾棉有些吃驚地盯着湛以澤驚豔華麗的臉,想,他用得着做的這麽逼真嗎?

湛以澤把她送到了園區管理樓,車才轉去德斯雲。紀艾棉看着離開的車尾,想着不會以後湛以澤都要這樣接送她吧,為什麽?他是非要誘惑她,等她喜歡上他再一腳踹了她看她痛哭流涕才會罷休?紀艾棉不怕他,但又覺得現在接招的方式也太被動了。

紀艾棉到了管理樓就接到陳經理的電話,陳經理在電話裏說:“艾棉,你今天必須要讓月末來咖啡店。”

“對了,陳叔,我已經确定月末要辭職了。”

“辭職,為什麽辭職?”

“昨天說過了啊。”

陳經理只記得昨天紀艾棉和他講電話講了一半就把他的電話挂斷了,而且她的電話不知為何再也打不通。

陳經理道:“你昨天說過什麽了?我昨天跟你說過,讓你跟月末說讓她來店裏,你不知道她撿了店裏客人的項鏈嗎?很貴重,客人急着找回呢!”

“我不知道這件事,月末沒跟我說啊。”

“那她為什麽忽然要辭職呢。”

“因為她……不對,陳叔你該不會懷疑月末是因為撿了什麽破項鏈才不肯再去店裏了吧!”紀艾棉的聲音高起來:“月末是我介紹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陳叔你不相信我嘛!”

陳經理聽她這麽大聲音也怕了她:“我不是那個意思!”

“月末她沒有跟我說過她撿過項鏈,那就是沒有撿!”

“怎麽會沒有撿呢,監控都看到她把客人的衣服拿走了,客人說項鏈就在裏面。”

“那就是你們并沒有看到是月末撿走項鏈對吧,客人說在衣服裏,怎麽知道就一定在衣服裏呢!怎麽就不可能是客人記錯了丢在其他地方呢!”

陳經理被紀艾棉的話堵得一愣愣的,他說:“不對啊……”

“月末她沒跟我說過撿過項鏈,那就是沒有撿!”紀艾棉重申着。

陳經理好言道:“你問問她吧。”

紀艾棉被懷疑了人品很生氣,她說:“那等我有空的!”

“你別等着有空啊,一會兒客人就來店裏了,我向客人保證過一定把他在咖啡店裏丢的東西還給人家。”

“那月末就是沒有撿啊。”

“你這孩子,你問問她。你再這麽任性,我告訴你爸爸了!”

陳經理也急了。

紀艾棉想我才沒有任性,是你先懷疑我的朋友,我還委屈呢。

☆、賭注一千萬

陳經理跟紀艾棉打電話的時候,咖啡店裏的小惠一直在旁邊聽着,南月末到了上班的時間也沒有來,她在想月末怎麽了,然後就聽到了“辭職”兩個字。

言旬走進咖啡店裏的時候,他先在店內四處望了望,小惠認得言旬,趕緊上前說:“先生,你來了。”

言旬問:“南月末她來店裏了嗎?”

小惠道:“月末她辭職了。”

言旬确認一遍:“辭職?”

“是啊。”

“那她……你們店的經理呢?”

陳經理這時從後臺走了出來,他看到言旬,一臉想躲避的模樣。言旬看陳經理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表情大概猜到情況。

“南月末她從店裏辭職了是嗎?”

“啊,先生你別誤會,我們店裏的員工絕對不會私藏客人丢的東西,即使是辭職我們也會負責到底的。”

言旬說:“把她的電話號碼給我吧,我自己來聯系。”

陳經理臉部有些抽搐:“啊……這個,她的電話號碼,暫時店裏還不知道。”

言旬沉默了幾秒,陳經理這時一個勁地說一定會把南月末的電話號碼要到給他。

一家店居然會不知道自家員工的聯系方式。

言旬心想,看來他要通過紀艾棉找出南月末了,好在他知道她是紀艾棉的朋友,所以他始終沒有露出焦急的神色。

言旬對額頭都冒出汗的陳經理道:“如果聯系到她,讓她親自把東西歸還給我吧。”

“啊,啊,好,一定!”

南月末帶着洗好的兩件衣服和項鏈從公車下來,她拎着紙袋徒步從繁華街的公車站點向咖啡店走去,這之間的距離因為只有幾百米所以走路就可以到。

盡管紀艾棉告訴南月末她已經幫她從咖啡店辭職,但南月末一直記得要把洗好的衣服和撿到的項鏈歸還回去,即使不能親自歸還失主,也要送到咖啡店,等待失主來領。

南月末快走到咖啡店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人從咖啡店走出來,白色的衣服,很高的身高,很帥氣的臉龐,氣質如玉,溫文爾雅。南月末看到男人從咖啡店出來直接向左邊走去,從右邊來的南月末輕輕眨着眼睛,确定他就是項鏈的失主!南月末看了看拎在手上的紙袋,連忙向言旬的背後趕去。

“那個……”

南月末的聲音不大,離她有幾米遠的言旬根本聽不到。

言旬的車子停在街邊,他走向車前,遙控開車鎖,然後直接上了他的車。

南月末看言旬要上車,連忙跑起來,可是待她趕上前的時候,言旬的車剛好啓動開了出去。

“等一下!”

南月末的聲音仍然不大,她在車後追了幾步,但車子并沒有停下來,她眼看着車子開遠。

午飯時間過後,何湘非要拉着紀艾棉打網球,因為何湘是網球愛好者,但是來中國之後她找不到人陪她一起打。湛以澤不理她,她表哥關津陽打網球的技術太厲害,她總輸自然不願意再找關津陽,所以她就盯上了紀艾棉。

紀艾棉說:“你別找我,我下午還有事呢。”

“就打一個小時!”

“剛吃飽飯不适合劇烈運動。”

“我看你是找借口。”

“找什麽借口?”

“你根本不會打網球!”

紀艾棉不說話了。

“哇,你不會真的不會打網球吧!你還說你在學校裏很全能!你也不過如此嘛,連網球都不會打。”

紀艾棉被說得很不爽,她說:“不會打怎麽了,誰規定我就一定要會打網球!”

何湘忽然道:“不會我可以教你!”

看何湘說的時候兩眼放出光來,紀艾棉懷疑地問:“你幹嘛那麽好心地要教我?”

何湘一點也不掩飾:“這樣如果對手是你,我就可以一直贏了。”

紀艾棉忍不住“呵”了一聲,這想法還真不賴,可惜,紀艾棉說:“你想教,我還不學呢!”

何湘跟在紀艾棉的身後:“你真的不學?”

“不學!”

何湘停住,想了想說:“那我給你的慈善組織捐款,你學不學?”

紀艾棉也停住問:“真的?你捐多少?”

何湘不含糊:“一百萬!”

“你真的有錢嗎?不會騙我吧。”

“我沒錢,我爸爸有啊。”

“你爸爸會給你一百萬?”

“這次一定會。”

“這次?”

“我生日快到了,給慈善組織捐款會是送我的生日禮物!”

紀艾棉立刻就信了。

網球場地,紀艾棉和何湘站在攔網兩側,各拿着球拍,紀艾棉轉着球拍手柄笑着說:“我好歹也是TS大學三年的學生會主席,怎麽可能不會打網球,只不過打得不是那麽好而已,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了!”

何湘瞧不起地撅了一下嘴:“我是業餘選手的水平!You Know!”

“我要是贏了你,你捐兩百萬怎麽樣!”

何湘說:“你好貪心!”

紀艾棉道:“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也叫貪心,你到底捐不捐?”

何湘嘀咕着:“我捐款還要被迫捐嗎。”

紀艾棉放下球拍:“你是怕輸嗎?沒膽量!”

“兩百萬就兩百萬!”

這下紀艾棉的眼睛放出亮光來,下傾着上身,甩着球拍,她是兩百萬必得,一定要贏何湘。

兩人啪啪地你來我往在場地跑動着狠力地擊球,說好三局兩勝,第一局是紀艾棉勝,第二局開始,兩個人成績相當。

何湘喘着氣道:“是我小看你了!”

紀艾棉露出雲淡風輕的笑:“你一定要時刻記住我是誰。”

何湘受不了地狠力一擊球,結果把球打出了界外。

黃色小球彈落出去,蹦了幾下,蹦到了走到網球場地外一個人的腳邊,他彎下腰撿起球,看向打網球的兩個人。

“以澤哥哥!”何湘興奮地叫道。

紀艾棉指揮着何湘:“你身後籃筐裏有球,繼續啊!”

何湘不理會紀艾棉,眼睛充滿期待地看着湛以澤走過來。

“以澤哥哥,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湛以澤先看看紀艾棉,再看看何湘,然後他走向何湘,道:“我想知道你們在哪裏很難嗎?”

網球場地四周就有安保執勤,而遍布園區裏的安保之間都有對講機,這些人都是湛以澤的人,湛以澤想知道一個人在哪裏,只要問一下就能辦到,還真不需要費什麽力氣。想到這裏,紀艾棉就生氣,以前安保都會聽她的,可現在她卻成了被監視的人。

紀艾棉沖何湘大聲道:“快點好麽!我下午還有事,兩百萬,快點!”

何湘說:“你不一定就能拿到兩百萬!這局還沒結束呢!”

湛以澤問何湘:“什麽兩百萬?”

何湘立即解釋起來:“我和艾棉姐姐打賭,她要是打網球贏了我,我就向她的慈善組織捐款兩百萬!”

“那要是她輸了呢?”

湛以澤眼睛瞅向紀艾棉。

何湘說:“那我向她的慈善組織捐款一百萬就行了!”

湛以澤面朝着紀艾棉,看着她道:“我也來和你打個賭怎麽樣?”

紀艾棉說:“我為什麽要你和打賭。”

湛以澤信誓旦旦道:“我要是輸了,我會向你的慈善組織捐一千萬。”

紀艾棉睜大眼睛:“多少?”

湛以澤重複道:“一千萬。”

“一千萬?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我輸的話。”

紀艾棉那不是一般的心動,她說:“你說的,你輸了就捐出一千萬。”

“我說的。”

“你要是反悔了怎麽辦!”

湛以澤說:“我說出的話從來不會反悔。”

“真的?”

湛以澤懶得再答,他拿過何湘手上的球拍:“你贏了我再說吧。”

紀艾棉道:“三局兩勝嗎?”

“不,就一局。”湛以澤身上還穿着一套短款的時尚西裝,衣服褲子都比較緊,但他也沒打算脫下外套,他似乎很有自信,一只手拎着球拍道:“一局,我輸了,我向你的愛苗慈善捐款一千萬。”

紀艾棉很詫異湛以澤竟然知道她的慈善組織叫□□苗慈善。

“如果你輸了。”湛以澤把小球在手中抛了兩下。

“我輸了,我要做什麽?”

“你輸了就要好好執行我早上給你的表格上的內容。”

何湘插話道:“什麽表格?”

紀艾棉想到那張表格上充滿了“見面”兩個字,她真不知道見面要做什麽,又沒事做,見什麽面。盡管這麽想,紀艾棉沖着那一千萬還是點頭,她一旦贏了就能得一千萬,輸了就見面呗,她也不怕見他。

紀艾棉馬上握着球拍擺好應戰的姿勢。

湛以澤說:“你來發球。”

紀艾棉說:“我可不用你讓我!”

湛以澤把球抛給了紀艾棉,說:“發球吧!”

紀艾棉看湛以澤身上的衣褲,設計為了凸顯時尚感是修身的,想到他呆會一動作搞不好布料會哧拉撕開她忍不住高興起來,她光顧着這樣陰暗地想,根本沒想到湛以澤不需要什麽大動作就能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南月末沒有追上言旬,只好返回咖啡店。她一進咖啡店陳經理像迎來了曙光一樣,他說:“月末,還算你有良心啊,你總算來了。”

南月末并不知道陳經理經歷了什麽,她把衣袋遞給他:“這是我在咖啡店裏撿到的客人的東西,裏面有兩件洗幹淨的衣服和一條項鏈。”

陳經理看看袋子說:“客人都要了好幾遍了,剛才來過撲了空,現在人家要求你親自給他送過去了。我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你聯系他吧,順便給鄭重道個歉。”

陳經理把言旬的手機號碼給了南月末,讓她親自把東西送還言旬。南月末知道了對方原來那麽焦急,連忙照辦。

只不過南月末并沒有打通言旬的電話,因為此時行車中的言旬一直在和公司的秘書因為公事通話中。

紀艾棉發出的球總能被湛以澤輕易擊回,而湛以澤打過來的球紀艾棉一個也接不住,不但接不住,球還都打到了她的身上。

先是腿,再是肚子,後來是肩膀,再後來是腦袋。

紀艾棉簡直就是用身體來打球。

一次這樣,兩次三次四次還是這樣。

打着打着,湛以澤開始逐漸不耐煩。

湛以澤皺着眉問:“你到底會不會打網球!”

他看到紀艾棉總用身體接他打過去的球,他不敢再用力擊球,這簡直比和一個不會打網球的人在一起打球還讓人抓狂。

紀艾棉揉着剛被打到的額頭,很疼,她身上也被球打的很疼。她會打網球,那為什麽會有現在這種情況發生呢,她覺得就是湛以澤故意的。

球總打在她的身上就是湛以澤故意往她身上打的。

紀艾棉心裏氣得要命,想着她一定要找機會打回去,把球打到湛以澤的身上。

紀艾棉喊道:“繼續!”

湛以澤說:“你來發球!”

紀艾棉輸了其實不應該是她發球,但她也不管了,湛以澤讓她發,她就拿起一個球卯足了力氣把球打出去。嘭地一聲,發出去的球被湛以澤的球拍接住擊了回來,紀艾棉看着球的方向,跑去接,結果球像長了眼睛似的又打到了她的額頭上,紀艾棉疼得“嘶”了一聲,痛得一只眼睛跟着夾着閉起來。

湛以澤有些打不下去,他說:“不要打了!”

他看到了紀艾棉疼的樣子,心有些慌有些亂,她到底會不會打球,湛以澤莫名感到很生氣。

紀艾棉聽湛以澤說停,她不幹了,這樣一千萬不是沒了。

“不行,一局還沒結束呢!”

紀艾棉連忙放下揉額頭的手,雙手握緊球拍擺出繼續的姿勢。

湛以澤看到紀艾棉的額頭紅了一塊,忽然怒道:“你都輸了,還打什麽!”

“沒有!我還沒輸!還有一次機會!”

她這種球技根本沒有可能贏湛以澤一次的,但她怎麽可能輕易讓一千萬這麽溜了。

“還有一次機會,你說過你說過的話從來不反悔的,你說一局的,這一次我要是贏了,這一局我還有贏的機會。”

湛以澤站着看了紀艾棉一會兒,看着紀艾棉不肯服輸的樣子,他還是把球抛給紀艾棉,不過說:“最後一次!”

紀艾棉說:“好!”

她想最後一次了,再輸就沒有機會了,一千萬,紀艾棉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千萬。

紀艾棉向空中抛起球,用足了力氣把球打出去,滿心都是我要贏!

湛以澤望着飛過來的球,以紀艾棉的球技明顯再練十年也贏不了他,本來想着放一次水,但轉念一想放一次接下來要都放才能使她贏,還是趕快讓她輸了吧。他覺得跟紀艾棉打球,紀艾棉很受折磨,他也一樣。

湛以澤的球拍扣住了球,他盡量減緩力度将球擊回攔網對面,結果沒想到球落到攔網對面的地面,紀艾棉沖過去,球剛好彈起,一下子彈到了她的眼睛上,紀艾棉叫了一聲直接躺倒在地。

一千萬沒了,她輸了。

看紀艾棉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湛以澤猛地甩開球拍,長腿快速跨過攔網,跑到紀艾棉的身邊,他抱住紀艾棉,滿臉慌張:“你的眼睛怎麽了?”

紀艾棉捂着左眼,一臉的難受,其實她的眼睛并沒有多疼,她真正疼得是她失去了一千萬。

湛以澤要去看紀艾棉的眼睛,紀艾棉緊捂着眼睛不放,湛以澤以為她受傷了,慌忙沖場地的安保喊:“快去叫醫生!”

湛以澤又想這樣太慢,想抱起紀艾棉直接去醫院,紀艾棉看湛以澤要把她抱起來,她連忙掙紮,松開捂着眼睛的手,一把推開湛以澤。因為湛以澤是半跪着的,又毫無防備,結果直接被紀艾棉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紀艾棉滿身怒氣地站起來:是你把我打得這麽疼,你是故意的,打我,還讓我為一千萬心動,然後再讓得不到一千萬!氣憤的紀艾棉拾起地上的球拍就拎向了湛以澤的臉:你個王八蛋!

湛以澤完全沒想到紀艾棉會忽然拿起球拍打向他,坐在地上的湛以澤連忙躲閃,結果他那高挺又秀氣的鼻子沒逃過這一劫,被紀艾棉的網球拍打個正着。被打到的湛以澤捂着鼻子愣了一瞬,他完全不能理解紀艾棉這突然的行為,下一秒他擡眼惡狠狠地瞪向紀艾棉。

紀艾棉打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沖動了,看到湛以澤兇狠怒瞪她的眼神,她知道事情好像不好。

湛以澤松開捂着鼻子的手,抹了一下鼻子下面,看到了手指上的血。紀艾棉也看到了湛以澤的鼻子流血了,是被她打的。

他的鼻子被她打的流血了,紀艾棉想,糟了,我闖大禍了。

紀艾棉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後退着,該怎麽辦,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丢下球拍轉身就跑。

湛以澤沒料到紀艾棉會就這麽直接跑了,他捂着鼻子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喊道:“你們給我抓住她!”

紀艾棉在前面跑,一群安保在後面追她,剛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網球場附近的一家公司樓下,有乘客下車,紀艾棉簡直看到了救星,連忙坐進那輛出租車裏,坐進去就沖着司機喊道:“快!快開!我被追殺!”

司機吓壞了,看到後面果真沖上來一群人,一踩油門,出租車飛馳出去。

☆、一路逃亡

出租車開到園區大門口,剛好前面有一輛豪車被放行,出租車司機駕駛技巧娴熟,緊随豪車其後順勢跟出,讓門口的安保沒來及阻擋,門口的安保大喊着停下跟着車跑了很遠,但出租車司機還是把這些安保給甩得遠遠的。

出大門這一關過去了,紀艾棉籲了一大口氣,她連忙稱贊司機:“師傅,你真厲害!”

司機也略顯得意:“我是退伍軍人,之前一直給部隊開車,這點技術還是有的,不過,他們為什麽要追你還要攔你啊?”

“我不小心得罪人了。”

紀艾棉說的時候眼前呈現的是湛以澤流鼻血的鼻子。

司機透過車後鏡看紀艾棉單薄的身板:“你一個小姑娘勢單力薄的,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人啊。”

豈止得罪人,她得罪的還不是一般的人。

紀艾棉想,她把湛以澤打傷了,這湛家少爺被她扔點嘔吐物就要把她丢進下水道埋進垃圾裏報複,現在被她打的流血了,那抓到她,要怎麽報複她呢?真不敢想。

“姑娘,你要去哪兒?”司機師傅問。

就在這時紀艾棉的手機響了,紀艾棉吓了一跳,她以為是湛以澤的電話,小心翼翼掏出手機看,結果是南月末打來的電話。

在咖啡店的南月末打電話給紀艾棉,她們之前約好下午去逛街的,她現在已經在外面,她是問紀艾棉還要逛街麽。

紀艾棉說:“正好,我已經出發了呢,我們在藍鳥商場的門口見好不好,我就不回家接你了,你出門帶好錢攔一輛出租車,說去藍鳥商場,你一說藍鳥商場,出租車師傅都知道地方的。”

紀艾棉并不知道南月末不在家在外面,陳經理囑咐她要問南月末的事也早讓她忘到九霄雲外。

南月末說:“藍鳥商場,好,那我現在出發。”

南月末在咖啡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車行駛在路上前往藍鳥商場的時候,她把紙袋裏,她放在衣服裏的兩條項鏈拿出來看了看。粗一些的項鏈是她從家裏帶出來的,細一些的項鏈是她從咖啡店她鎖在櫃子裏的咖啡制服裏拿出來的。這兩條項鏈都是她撿到的,兩條項鏈的樣子很像,墜子都是星星形狀,中間有顆發光的鑽石,像是一對。她想這兩條項鏈應該都是言旬丢失的,但也不是完全确定,要到時候問問他的。

南月末拿起手機想要再撥言旬一直在通話中的電話,結果她把號碼撥了一半,她的手機就響起來,南月末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着的號碼,前一半的數字正是她剛剛撥出的數字。這麽說,這個電話是失主打來的?

南月末連忙接通電話,她說:“喂,你好。”

電話裏是好聽的男聲,他說:“抱歉,我剛才在通話沒有把你的電話接進來,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嗎?”

南月末抿了抿唇說:“我是天堂島咖啡店的職員,我撿了你丢失的項鏈,想要親自還給你……”

“你是南月末?”

對方的反應很快。

原來他知道她的名字,南月末道:“是的,我是南月末。”

言旬停頓了一秒問:“項鏈在你那裏吧?”

“是的。”

“那我什麽時候方便去取?”

南月末看看身旁的紙袋:“項鏈現在就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了,那你在什麽位置,我可以過去取。”

“我……”坐在出租車裏的南月末望着車窗外移動的街道,她說:“我在的位置……我現在正要去藍鳥商場。”

“藍鳥商場?”言旬在導航儀上大概看了下方向,他道:“好的,我知道了,那麽我們約在藍鳥商場門口見,然後你把項鏈還給我,你有問題嗎?我大約會在二十分鐘後到。”

“好。”

行車通話模式的言旬一只耳朵戴着耳機,他道:“那等我到了藍鳥商場門口,會再和你聯系。”

項鏈可以要回來了,結束通話的言旬望着導航儀上藍鳥商場的位置,露出笑意。

紀艾棉坐在出租車上也直接前往藍鳥商場,那家商場什麽都有,衣服很漂亮,吃的也不錯,她打算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和南月末都在那一片商業街的服裝和美食中度過。

紀艾棉問司機師傅:“師傅,到藍鳥商場大概要多久?”

司機師傅沒有回答她,而是眼睛緊盯着車外的後視鏡,他說:“後面的車似乎一直跟着我們。”

“什麽?”紀艾棉吓得屁股離座朝車後看去。

是三輛黑色的奔馳車形成三角狀跟在後面。

不會是湛以澤的車吧。紀艾棉這樣想着她的手機響了,她一看來電,屏幕上是“特別的”三個字,這是湛以澤的電話號碼。

紀艾棉吓得按掉電話。

她再朝後看,果然,那三輛車還跟在後面,而司機已經加快車速。

司機師傅說:“姑娘別怕,你遇到我也是運氣,我一定會幫你把後面的車甩開!”

紀艾棉感激涕零:“謝謝你!師傅!”

這時,紀艾棉手機短信響了,是卡2上來的信息,紀艾棉點開,上面寫着:你立刻停下來!

紀艾棉關掉短信,對司機師傅說:“師傅,你盡量快點,我不能被他們抓到!”

“好的,沒問題!”司機猛踩油門。

紀艾棉朝車後看的功夫,短信又來了,上面寫道:現在停住,我可以饒了你,不然,後果自負!

紀艾棉手特別快地把短信删掉,心想,現在停住能饒了我才怪,正在氣頭上,說不定鼻子還在流血,抓到我,我還不被教訓慘了。

後面的三輛車跟的特別緊,司機的開車技術很高超,但左拐右拐也沒把那三輛車甩開。而紀艾棉手機上的短信一直在響。

“停下來!”

“你不會以為真逃得過去吧!”

“我讓你停下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紀艾棉,你給我停下來!”

紀艾棉聽着滴答滴答進來的短信,最後直接把卡2從手機裏扣了出來,她想把手機卡扔出車窗外,但猶豫了一下扔進了包裏。把手機卡扔了,湛以澤知道了可能會更怒,先留着。

南月末先到了藍鳥商場,她撥打紀艾棉的電話,紀艾棉看到是南月末的電話趕忙接起來。

南月末問:“艾棉,我已經到藍鳥商場了,你什麽時候到呢?”

紀艾棉朝後望,望着還跟在後面的三輛車,她發愁了,她捂住手機問司機:“師傅,離藍鳥商場多遠,我還是要去藍鳥商場的,你看能盡量把他們甩遠一點嗎,讓我下車就能逃掉!”

司機踩住油門:“那你坐穩了!”

紀艾棉的一只手連忙按住前座,然後對着手機道:“月末,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到了,到了給你打電話,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南月末挂了電話,她拎着紙袋站在商場門口,門口人來人往,她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站着。她朝周圍看去,看到商場對面有個噴水池,噴水池的四周有可以坐的地方,而且那裏已經坐了一些歇腳的人。于是南月末走過去,坐到那裏,等着紀艾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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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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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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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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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