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6)
艾棉一遍:“還好,這是你情敵的生日Party,你穿成這樣也算合适。”
紀艾棉想說,合适個鬼啊。周圍的人都在看她,連宴會的服務生都比她穿的好看。她簡直就像一個窮酸者闖入了上流社會。她完全沒想到何湘一個外國來的小姑娘在中國過一個生日,會有這麽多人來參加,還這麽隆重。
何湘在中國幾乎整天纏着紀艾棉,紀艾棉還以為她認識不了多少中國人。這些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從哪裏來的,都是什麽人?
“我想走!”
湛以澤拽緊紀艾棉的手不放:“你不是不拘小節嗎?”
“這不是拘不拘小節的問題,我是不想被人用異樣眼光看。”
這次湛以澤吃驚了:“你怕被人用異樣眼光看?”
是誰為了喜歡他做了多少像瘋子一樣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到底的事情,湛以澤聽紀艾棉說怕被異樣眼光看,真是驚奇了。
何湘遠遠就看到湛以澤和紀艾棉在那裏拉扯着,何湘整理整理她的禮物裙擺,踏着高跟鞋向他們走過去。
“以澤哥哥,你來了!”
聽到何湘的聲音,紀艾棉看向何湘,何湘看紀艾棉在看她,連忙把胸挺了挺。
何湘穿着低胸淡粉色短款小禮服,不但露出了兩條長腿,還把她發育不錯的胸部露了出來,白花花半露出來的胸部,紀艾棉忍不住視線定在那裏。
她在感嘆,何湘十八歲怎麽發育的比她二十多歲還要好呢。
“以澤哥哥,我今天漂不漂亮?”
何湘再把胸部挺了挺,紀艾棉真怕她把胸部從抹胸布裏挺了出來。完全出于好意,紀艾棉情不自禁上前用手擋了擋何湘的前胸,她小聲說:“你都不怕走光啊!”說着還幫何湘把裙子上部往上提了提。
湛以澤對于紀艾棉的行為,笑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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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湘不滿意了,她把紀艾棉提上去的部分又往下拉了拉:“我知道你怕以澤哥哥看到就會喜歡我,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知道你這裏不大,但你要改善自己而不是阻擋別人!”
何湘手指指着紀艾棉的前胸,紀艾棉看看自己的胸部想,我真是閑的沒事幹,明明為她好,還被諷刺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紀艾棉看湛以澤視線正放在她的胸前,他的視線和她相對時臉似乎可疑的微紅,紀艾棉的衣服明明是只露着脖子,可她頓覺很沒有安全感,她瞪了湛以澤一眼後,生氣地對何湘道:“你才十八歲,就穿的這麽露,你爸媽也不管管你!”
何湘瞪大眼睛:“你的思想怎麽會這麽保守?”
紀艾棉不以為意:“我知道你們西方人很開放,可是我就是不喜歡!”
“什麽叫西方人很開放,你別以為我才來中國就想騙我!中國的很多情況我都知道!”
“行行,我自己保守跟不上時代總行了吧!”
湛以澤在一旁聽着在想着什麽,這時宴會廳的大門打開,先走進一群黑西裝的人夾道站成兩排,一位皮膚是健康小麥色穿着墨綠色長禮服的中年女人走進來,關津陽的媽媽見狀連忙迎了上去,紀艾棉看到何湘的兩眼立即發亮,叫着媽媽跑了過去。
原來這位就是何湘的媽媽。
何湘的媽媽一走進來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很多人上前和她問好,和她攀談,今天來參加何湘生日宴會的多數人其實都是沖着何湘的媽媽去的。
言旬和關津陽坐在一起,湛以澤怕紀艾棉又和關津陽互瞪,找了一個離他們兩個稍遠的位置,帶着紀艾棉坐過去。
何湘的媽媽站在話筒前,用中文感謝了在場所有來參加她女兒生日宴會的客人,然後她對着何湘替何湘的爸爸向何湘道歉,因為何湘的爸爸公事繁忙不能飛來中國,但答應了何湘一定會等她回美國給她補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同時何湘的爸爸也通過視頻給何湘送來一段情深意切的生日賀詞,全程英文。
紀艾棉看着大屏幕上的人,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紀艾棉問湛以澤何湘的爸爸到底是誰。
“美國傳媒巨鱷,希多克。”
紀艾棉驚呆了:“希多克?何湘是希多克的女兒?”
湛以澤波瀾不驚:“嗯,第三個女兒。”
紀艾棉瞪着大眼睛:“她不是喜歡你嗎?”
湛以澤瞅了她一眼:“你才知道。”
“那你接受她,你不就是希多克的女婿了嗎?”
湛以澤情不自禁地皺眉,他面向着紀艾棉,眼睛盯着她道:“什麽意思?”
紀艾棉看湛以澤絲絲目光透着淩厲之色,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興奮錯了。
她的重點不應該放在這裏,而是何湘家真的很有錢,沒有騙她,假如找機會讓何湘捐款,事情很容易成的。
紀艾棉把嘴閉上。
舒緩的音樂響起,穿着禮服的男女自動配對走到宴會大廳中間跳起舞來,這是基本環節。
何湘又朝湛以澤和紀艾棉走了過來,她對湛以澤道:“以澤哥哥請我跳舞吧。”
湛以澤晃着杯子裏的飲料:“你找你表哥吧。”
何湘嘟着嘴指着遠處:“我媽媽在看着。”
紀艾棉望過去,何湘媽媽真的在望着這個方向。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本來我計劃是這一天向你求婚的,不過……”何湘看着湛以澤身邊的紀艾棉:“我還沒有打敗她,等我打敗她了再向你求婚,你今天只要陪我跳一支舞就行了。”
紀艾棉覺得何湘的要求并不過分,她說:“你就陪她跳一支舞吧。”
紀艾棉剛說完,湛以澤就站起來,拉着紀艾棉的手腕把她拉起來,紀艾棉說:“你幹嘛拉我?”
湛以澤道:“你那麽好心,先陪我跳一支!”
何湘眼瞅着湛以澤拉着紀艾棉的手走到大廳中間,跳舞的人群裏。
何湘并不是很生氣,她想着那就紀艾棉先陪湛以澤跳一支,下一支輪到她也不遲。她現在并不讨厭紀艾棉,不但不讨厭,有時還會冒出來湛以澤和紀艾棉這兩個人在一起還挺般配的想法。當然這想法一冒出來,何湘就趕緊敲敲自己的腦袋,這一定是紀艾棉慣用對情敵使出的伎倆生效,她不能上當。
湛以澤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紀艾棉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兩人差了一把小尺的高度。紀艾棉沒穿禮服也沒穿高跟鞋在舞群裏特別顯眼,她不想跟湛以澤跳,但湛以澤已經摟住她的腰,她也沒辦法不跟着腳步,她能做的只有,走兩三步故意踩上湛以澤的腳。
連續被踩了四次,湛以澤才說話:“你不會跳舞?”
“不會!”
“你不是當了TS大學三年的學生會主席嗎?”
“誰規定學生會主席就一定會跳舞。”紀艾棉說完又踩了湛以澤一腳,雖然不是高跟鞋踩在腳上并不會很痛,但湛以澤的皮鞋上被重疊踩上了好幾個腳印。
兩個人一支舞跳得磕磕絆絆,剛跟上音樂的節奏,紀艾棉就朝湛以澤踩上一腳,亂了腳步要好幾步才調整過來,反複幾次,湛以澤就受不了,待紀艾棉再次踩上他的腳,他一把推開紀艾棉:“怎麽有你這麽笨的人。”
他忍着被踩的痛算是帶着她練了一會兒舞步,這麽簡單的舞步,她居然還會亂走踩上他的腳。
被推的紀艾棉後退幾步後背撞到一對跳舞的男女,那對男女停下來,紀艾棉連忙說對不起,湛以澤見狀又要去拉紀艾棉,紀艾棉當然甩手不讓。兩人一個前進一個後退,紀艾棉就是不讓湛以澤拉她。何湘跑了過來,她對湛以澤說:“以澤哥哥,和我跳吧。”
紀艾棉說:“對,你和她跳吧!”
湛以澤道:“就是你!”
“你不是嫌我踩你的腳嗎!”
這話是沒錯。
紀艾棉一直後退,就是不讓湛以澤拉到她。湛以澤本着反正她也退不到宇宙外的心情跟着她。紀艾棉被湛以澤逼着一直退到了一旁的座位席,她被一把椅子腿絆了一下,險些摔倒,湛以澤想伸手扶她,不過有人在紀艾棉的身後先了湛以澤一步,扶住了紀艾棉。
紀艾棉回頭看去,居然是言旬。
言旬扶了紀艾棉後,眼睛望着湛以澤問:“怎麽了?”
湛以澤說:“有人不會跳舞。”
紀艾棉反駁道:“是有人沒有耐心。”
“你已經快把我的腳踩腫了!”
湛以澤伸出腿,言旬看到他黑亮的皮鞋上重疊的腳印。紀艾棉看言旬的視線放在湛以澤的鞋上,連忙低聲解釋道:“我并不是故意的。”
湛以澤剛疑惑紀艾棉的态度怎麽忽然變好了,言旬對湛以澤道:“以澤,我可以教她一下嗎?”
還沒等湛以澤回答,紀艾棉有點驚詫地看向言旬:“你,你要和我跳舞?”
言旬微笑:“我不想以澤的鞋再被踩成這樣,如果他沒有耐心,你可以多些耐心學的。”
湛以澤的朋友總要向着湛以澤的。
但紀艾棉已經聽不到這句話,她只聽到言旬要和她跳舞,她望着言旬道:“那你……教我一次。”
☆、如果沒有這一天
何湘終于和湛以澤跳上舞,而紀艾棉也終于和言旬跳上舞。
和何湘跳舞的湛以澤目光一直盯着在一旁跳舞的言旬和紀艾棉。
何湘道:“以澤哥哥,你要專心和我跳啊。”
因為言旬個子也比紀艾棉高出不少,言旬的肩膀總是擋住他舞伴紀艾棉的臉。和何湘跳舞的湛以澤為了盯住紀艾棉,不停地調整着舞步,把何湘拽的跟不上步伐。
紀艾棉腳下走的小心翼翼,她微低着頭,感受着言旬輕輕放在她腰間的手,她緊張得心跳得很快,臉頰泛紅發燙,完全不敢去看言旬。
她和言旬跳舞了,她沒想到幸福來的這樣快,她之前從來沒想過還能和言旬有這樣的接觸。
她興奮開心地幾乎有些暈乎。
跳了小一會兒,言旬就疑惑了:“你好像跳得很好。”
“啊?”紀艾棉擡眼,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言旬的臉看。
言旬溫和淡然地又重複了一遍:“你好像跳得很好。”
“哦,哦,诶!”紀艾棉感覺自己都不會說話了,她看言旬的視線是直的,大腦也不會轉彎了。
幸福的來得突然,結束的也很快。因為感覺她已經會跳舞,言旬就把紀艾棉交給了湛以澤,紀艾棉才醒悟她應該裝作不會跳才對,但想想,她又不舍得踩言旬的腳,所以好不容易得到和言旬相處的機會就這樣輕易結束了。
紀艾棉意猶未盡,依依不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喜歡言旬,喜歡到知道他有未婚妻,對他還是這樣癡迷。
湛以澤盯着紀艾棉的臉問:“為什麽和旬跳舞你就變得會跳了?”
紀艾棉回過神來,她眨眨眼醒醒神問:“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宴會結束,何湘說作為成人的第一天她接下來要去酒吧大玩一番,關津陽很同意,一個電話就定好了一間酒吧的包間。本來紀艾棉不打算跟着去,但她看言旬會一起去,何湘再讓她去,她就馬上跟着去了。
何湘、關津陽、言旬還有紀艾棉和湛以澤一起去了一家叫做dagger的酒吧。
何湘、關津陽和言旬先進了酒吧,紀艾棉和湛以澤跟在後面,還未進門紀艾棉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南月末的來電。
紀艾棉怕酒吧裏面吵,就在外面接電話,她站在外面和南月末小聊了一會兒,她告訴南月末今天她做了什麽,現在在做什麽,以及可能會晚回去。
湛以澤站在紀艾棉的身後聽着她講電話。紀艾棉結束通話,她見湛以澤俯視着她,對她說:“你說話原來可以這麽溫柔。”
紀艾棉道:“我說話一直很溫柔!”
湛以澤無言地望着她,她這句話就極度不溫柔。
兩個人走進酒吧,走到他們的包間,紀艾棉剛坐落,言旬就拿着手機站起來:“我剛好有事,要先走一步。”
湛以澤問:“什麽事?”
言旬略沉吟:“家裏事。”
“好,我知道了。”
紀艾棉眼睜睜地看着言旬離開,她有點不開心,她是為了言旬才來的,她可不想面對着剩下的三個人。
何湘替紀艾棉問了一個她想問的問題:“家裏事是什麽事?”
沒人回答她,關津陽對湛以澤道:“好像,今天周青要出國一陣子,是晚上的飛機。”
湛以澤道:“又是晚上的飛機?”
關津陽嘴角挑起:“言旬喜歡晚上呆在家裏嘛。”
紀艾棉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她知道周青,周青是言旬的繼母,華雲的最高董事。
她問湛以澤:“言旬和他繼母住在一起嗎?”
湛以澤随便“嗯”了一聲。
“言旬回家是跟他繼母有關嗎?”
湛以澤黑水晶般的眼睛斜睨紀艾棉,嘴角上挑:“你對旬的事好像很感興趣?”
紀艾棉立即有點慌張,人家有未婚妻的人,她這樣就變成她不道德了,紀艾棉連忙故作不屑道:“我随便問問也不行啊!”
何湘喝着雞尾酒,她還讓紀艾棉喝,把雞尾酒推到紀艾棉的跟前:“來,艾棉姐姐,我們兩個幹杯。”
紀艾棉還未動作,湛以澤伸手拿開了紀艾棉眼前的酒杯:“我不喜歡喝酒的女孩子。”
何湘瞪大眼睛:“我只是今天成人了,高興喝一點,以前我都沒有喝過的,以後也不會再喝了。”
湛以澤說:“随便你,我不管你。”
何湘要哭了:“你只管紀艾棉對不對!”
關津陽拉了拉何湘:“有什麽好哭的。”
何湘憋着嘴帶着哭腔:“今天我等來十八歲了,本來可以嫁給以澤哥哥了,可以澤哥哥心裏沒有我,全都是紀艾棉!”
關津陽去奪她的酒杯:“你都知道了,還不放棄。”
何湘順勢站起來指着紀艾棉:“你會表白的功力我也有!我也是見到以澤哥哥第一眼就喜歡上他!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我也想每天只看到他!”
紀艾棉想這臺詞有點耳熟。
“我也可以站在大庭廣衆之下為了引起喜歡的人注意做任何事,我頭上被澆什麽我都不會哭!”何湘指着湛以澤手上的雞尾酒再指着自己的頭頂:“不信以澤哥哥你可以往上澆!”
湛以澤望向關津陽:“她是不是喝醉了?”
關津陽看着何湘:“你酒力這麽差?”
“我沒喝醉!以澤哥哥,你澆啊,我絕對不哭的!”
看着何湘真難過悲傷的樣子,這時紀艾棉從座位上站起來,湛以澤連忙拉住紀艾棉的胳膊:“幹什麽!”
紀艾棉說:“上廁所!”
她覺得這個時候她有點電燈泡,何湘是喜歡湛以澤的,她也覺得何湘很可愛,家世也很好,湛以澤如果接受她真不知道多皆大歡喜。對于想讓她喜歡上他再踹了她這件事湛以澤是下了力氣,演的也挺逼真,紀艾棉想如果換做其他女孩鐵定要上當,幸好她意志力比較強大不為所動,不然可能早讓他成功了。說不定他成功了就會馬上接受何湘。
紀艾棉此時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在寺院裏那位雲空大師對她說的話:我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他外表看似對人對事淡漠,實則心地善良柔軟,是值得世界溫柔以待的人,如果是有福之人會好好珍惜他。
心地善良?紀艾棉想我怎麽沒看出來呢?
值得世界溫柔以待的人,如果是有福之人會好好珍惜他。這話不知道真假,但聽說出家人是不打诳語不說謊的。可湛以澤真有這麽好?說不定那老和尚是被湛以澤賄賂的!紀艾棉又轉念一想,好不好跟我沒什麽關系呢,眼前這兩個人趕緊成一對吧!
湛以澤看着紀艾棉向服務生詢問洗手間在什麽方向,然後向服務生所指的方向走去,他确定紀艾棉是去洗手間了,才轉回視線,他對對關津陽說:“我可不想看她鬧,你趕緊帶她走!”修長漂亮的手指指着何湘。
紀艾棉上了廁所後,站在洗手臺前洗手,她望着眼前的鏡子,腦子裏不由整理了一下了剛才何湘說過的話,剛開始聽得的時候她光顧覺得何湘在胡言亂語,可細想想紀艾棉又覺得這些話似乎和什麽有關,和什麽有關呢?何湘一直誤以為湛以澤是真的喜歡她,并且以為是她對湛以澤表白表得好所以喜歡上她,唉,要不要這麽天真!或者何湘是以為她被關津陽澆了一腦袋的面湯,湛以澤被她不屈不撓的堅強精神所折服然後喜歡上她?
何湘啊何湘,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啊!不知道告訴你你願不願意相信。
紀艾棉對着鏡子這麽自言自語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一個女人出現在鏡子裏,她站在紀艾棉的後面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是因為她太奇怪了嗎?
這個女人是來衛生間補妝的,她手拿着化妝包,臉上是漂亮精致的妝容,年紀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歲,但卻十分□□。無袖水藍短裙,金色高跟鞋,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看上去就讓人臉紅心跳,栗色的波浪卷發高高束着,露着十分漂亮光潔的額頭,看上去很有精神。她的笑容非常魅惑,她就露着這樣的笑容看着鏡中的紀艾棉。
紀艾棉不知道為什麽她要盯着她,可能是洗手臺前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原因?紀艾棉出于不尴尬禮貌性地回了一個笑。
這個時候長腿女人對紀艾棉說話了,她說:“有一個大帥哥站在洗手間外面,是在等你的?”
什麽大帥哥?紀艾棉茫然了一秒,立即就搖頭了:“不是。”
雖然洗手間裏暫時只有她和她,可是紀艾棉肯定沒有人在外面等她,至于外面的人在等誰她就不知道了。
“哦,是麽。”長腿女人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麽。
紀艾棉對于這個女人的微笑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她拉開洗手間的門,剛踏出去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湛以澤,湛以澤端着胳膊說:“我還以為你跑了。”
“你,你怎麽站在這裏?”
湛以澤看着紀艾棉驚訝的表情道:“等你!”
長腿女人說的大帥哥原來就是湛以澤?紀艾棉沒想到湛以澤會專門站在洗手間外等她。
紀艾棉跟着湛以澤回到包廂,她發現何湘和關津陽都不在了,紀艾棉問:“他們哪裏去了?”
“回家了。”
“回家了,那我們也走吧!”剛坐下去的紀艾棉站起來。
湛以澤探身拉住她:“他們走了正好,你陪我呆在這兒。”
“這裏有什麽好呆的?”
“那你想去哪裏?”
“我想回家。”
聽紀艾棉這麽一說,湛以澤不再征求她的意見,他起身坐到了紀艾棉的身邊,位置剛好擋住出去的路,他說:“我說了你要陪我。”
“陪你幹什麽啊,你又不讓喝酒!在酒吧不喝酒還能幹什麽!”
“坐着不行嗎!”
紀艾棉對此特別無語,她想:就算你真的長得跟朵花一樣好看,我也沒心情欣賞,尤其是幹坐着欣賞。
紀艾棉瞅着湛以澤雕刻般精致的側臉,她忽然問:“你是不是不會喝酒啊?”
湛以澤說:“你就這麽想喝酒!”
紀艾棉腦子快速轉動起來,她眼珠轉了一圈:“我們兩個玩劃拳吧,輸了喝酒。”
“我說了我不喜歡喝酒的女孩子!”
“那你想怎麽樣,我喝果汁你喝酒怎麽樣!”
紀艾棉本來的想法就是把湛以澤灌醉放倒了,然後她就可以離開了,她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些許把握的,如果她只喝果汁,那放倒湛以澤更是把握十足。
而湛以澤想了想後真的同意如果他輸了喝酒,紀艾棉喝果汁。
湛以澤是第一次玩劃拳游戲,他根本玩不過紀艾棉,紀艾棉一贏開心得像朵綻放的太陽花,湛以澤很喜歡看紀艾棉笑的樣子,所以他輸了也不會不高興,他喜歡看紀艾棉贏的時候的笑容。雖然那個酒真的很難喝。
大約半個小時後,湛以澤放下酒杯慢慢趴到了桌子上,紀艾棉心想成功了?她伸手推了推湛以澤,湛以澤輕哼了一聲卻沒有動。紀艾棉大着膽子對着他露出的側臉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确定湛以澤終于被她放倒了。他醉了,酒量是十杯雞尾酒的量。
我可以離開了!紀艾棉如釋重負拎起包就準備走,可她走出包間又回頭望向趴在那裏的湛以澤,他一個人趴在那裏,這樣把他放在這裏沒問題吧?本想離開的紀艾棉又走了回去,她得做點事。
紀艾棉推了推湛以澤:“喂,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湛以澤沒聲音。
“那我可先走了,你別說我不管你!”
沒回答。
“那我走了,算跟你打過招呼了,到時你醒了可別怪我!”
紀艾棉問了一番沒人回應的話後終于放下心準備再次離開,這時她一擡眼才注意到包間的門口竟然站着一個人,金色的高跟鞋,雪白的大長腿,水藍色的短裙,好眼熟,是紀艾棉之前在衛生間見過的人。
長腿女人望着趴在桌子上的湛以澤說:“他喝醉了?”
“啊,哦!”
紀艾棉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麽會站在這裏,還要問這個。
長腿女人看着紀艾棉:“你打算就這樣把他放在這裏?”
“啊?”
“他喝醉了,你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裏會很危險的。”
“危險?”
“這裏都是陌生人,他全身的衣服看起來價值不菲,他衣兜裏總會有值錢的東西。”
“會被偷?那怎麽辦?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裏,我……”
紀艾棉下一句是:而且我也不想送他回家。
本來就是想把他甩掉,還要浪費時間把他送回家,那不是白把他灌醉麽。
可要是就這麽走掉,眼前的女人會不會很鄙視她?好像即使對待一個陌生人也不應該這樣,她平時并不是這樣的人!就在紀艾棉猶豫的時候,長腿女人走向湛以澤彎腰看了看他的狀态,為紀艾棉提出了建議:“可以幫他找個地方休息。我知道出了酒吧轉個彎就是酒店。”
長腿女人在酒吧裏叫了她的熟人,幫忙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湛以澤扶上出租車。長腿女人自我介紹說她叫Sira,紀艾棉對Sira的出力很感激,平白無故地如此幫忙,一定是看她難辦,出于同情,才這樣主動親力親為地幫她,還跟着她一起把湛以澤送去酒店。
到了酒店,酒店服務生幫忙把湛以澤送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Sira并不讓服務生進,而是自己架住湛以澤的一邊胳膊,然後對紀艾棉說:“你也幫忙扶一下!”
紀艾棉不得不架住湛以澤的另一邊胳膊,Sira應該一米七以上,所以她架着一米八七的湛以澤看起來并沒有紀艾棉費力。紀艾棉和Sira合力把湛以澤從門口架到了酒店白色的大床上。這短短一段距離就快把紀艾棉累趴下來。紀艾棉把湛以澤放到床上,湛以澤躺倒的力道使得她不得不跟着載倒到床上,一只胳膊差點被壓斷,她推得湛以澤翻個身才把自己的胳膊從湛以澤身底下拯救出來。紀艾棉趴在床沿上喘氣,湛以澤實在太重了,紀艾棉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她想,看看今天晚上她幹的這得不償失的事情!
紀艾棉剛這麽想,湛以澤忽然在床上扭身,“嘔”一聲就朝紀艾棉的方向吐了,紀艾棉躲避不及,湛以澤吐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噴到她的身上。紀艾棉已經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瞪着大眼睛看着身上的嘔吐物,這是湛以澤徹底把之前的仇報了;之前她扔了他一身嘔吐物,今天他就吐了她一身嘔吐物!
紀艾棉瞪着躺回床上又不省人事的湛以澤,想上去把他拍醒!
Sira一邊拿紙擦着湛以澤的臉一邊對紀艾棉說:“你快去衛生間洗洗吧!”
看看身前的嘔吐物真夠惡心的,紀艾棉趕緊沖進洗手間,因為是薄外套紀艾棉直接把衣服脫下來,把衣服上弄髒的地方對着水龍頭沖洗,她一邊洗一邊憤怒地說道:“跟你在一起就沒有好事!全都是被你整!我就不應該陪你玩!倒黴的都是我!”
紀艾棉用水把衣服沖洗了半天,這件衣服她很喜歡,實在舍不得就這樣丢掉。紀艾棉把髒的地方沖幹淨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暫時沒有怪味。那就先這樣,等拿回家再徹底洗一遍吧。
紀艾棉拿着幾乎半濕的衣服走出洗手間,她想着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不能在這裏耽擱,出去就趕緊離開回家吧。
紀艾棉從洗手間走出來,她剛走幾步,看向床上,看清了床上的情形,她忽然呆滞住,立在那裏一動不動,手中的衣服驟然掉落在地上。紀艾棉一臉愕然地睜着眼睛望着房間床的方向。
☆、她的選擇
Sira感覺到紀艾棉從衛生間出來了,她的嘴唇連忙離開湛以澤的嘴,手從湛以澤的胸前抽出來,她望着紀艾棉向她略有抱歉道:“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一時情不自禁……”
紀艾棉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看到湛以澤什麽都不知道地躺在那裏,衣服的扣子被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白皙的前胸。
紀艾棉的腦子完全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
Sira看着紀艾棉的表情,試探着問:“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紀艾棉呆呆地望着Sira.
Sira眼睛凝望着湛以澤的睡顏:“在洗手間門口看到他我就驚呆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如此驚豔帥氣的男人,怎麽會有人長得這麽好看呢!”Sira說到這裏再次看向紀艾棉,眼神真摯地問:“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紀艾棉兩只眼發愣地搖了搖頭。
“不是?”
Sira眼露喜悅,笑容慢慢漾開,她的手輕輕撫摸着湛以澤的一側臉頰,然後再次看向紀艾棉,試着問:“那我可以把他占有一夜嗎?”
紀艾棉好不容易把視線從床上移開,理清現在的情況:這個女人是看上湛以澤了,要跟湛以澤發生一夜情嗎?
她知道在酒吧裏夜晚游蕩的人裏有些是專門去找一夜情的,聽說在白領圈尤其盛行,看樣子現在這個女人就是。
那她現在該怎麽辦?
她事實上并不是湛以澤真的女朋友,甚至不是湛以澤的任何人。
不對,也不能這麽說,其實他們是仇人!還正在進行着一場較量。
因為湛以澤還欠着欠月末的債!而且他還等着給她一次重擊!
那她現在到底怎麽做才好!
阻止眼前的女人?還是當什麽都沒看見走出這個房間?
紀艾棉挪着步子向前走,Sira一動不動注視着她。前面是床,右手邊方向是出去的房門,紀艾棉一步步向前走着,走到一個位置她站住了,這時她離床的距離和離房門的距離是一樣的,紀艾棉垂下了視線,她到底該怎麽做?
那個女人也正在等着她的答案。
半晌紀艾棉做出了決定性的一步,她轉身面朝房門。
Sira立刻露出了笑容,她說:“我可以,是嗎?”
紀艾棉邊朝房門走去邊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她說完打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紀艾棉一口氣沖到樓層的電梯前,她使勁按着向下的按鈕,電梯來了,她快速上了電梯。
紀艾棉望着電梯亮起的不斷變化的紅色數字,她慢慢閉上眼睛,心髒砰砰直跳,是的,她選擇了不管這件事:所以從現在起,湛以澤欠月末的已經還上了,我和他的游戲也徹底結束了!我和湛以澤的所有仇恨從今晚全部一筆勾銷!從此他不是我的仇人也不是我的敵人!
紀艾棉心裏這樣起誓着随着電梯而下,離那個房間越來越遠。
紀艾棉坐出租車回到家的時候,夏姨和南月末都在自己的房間裏,樓下的客廳只亮了小燈,光線偏暗。紀艾棉的腿一下子撞到客廳的茶幾上,茶幾被她撞偏了位置,放在茶幾上面的馬克杯“啪”地一聲掉到地上摔碎了。
夏姨和南月末聽到聲音連忙從房間出來趕緊下樓,夏姨一路按亮客廳的大燈,問紀艾棉:“怎麽了?怎麽了?”
紀艾棉捂着腿坐到沙發上,她眼神有點呆,低聲說:“我想坐沙發,碰到茶幾了。”
夏姨看着摔碎成幾瓣的馬克杯說:“你回來如果看不清怎麽不按亮大燈呢?”說着彎腰去撿地上的碎片。
其實客廳的小燈的亮度雖比不上大燈亮,但加在一起也有十幾瓦,足夠人看清一切了,別說這麽大的茶幾和沙發了。
紀艾棉說:“我忘了。”
“你剛回來去洗澡吧。”
紀艾棉站起身說:“好。”
“你今天出去的時候不是穿着外套嗎,晚上氣溫下降你怎麽還脫了?”
紀艾棉今天穿的外套,是早晨夏姨特地拿給她穿的,所以很快被夏姨注意到。
紀艾棉這時才忽然想起來,她把她的外套落在那間房間的地上了。
那間房……
不能要了。
紀艾棉走進浴室,脫衣服的時候她才注意到她戴在手腕上的手鏈不見了,紀艾棉很少戴首飾,那條手鏈是今年她生日紀院士送她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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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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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