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7)

日禮物,她戴了好久,也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看來也不能要了。

紀艾棉洗好澡躺在床上,關上燈,眼前都是那個叫Sira的嘴唇離開湛以澤的嘴,手從湛以澤的胸前抽出的畫面,紀艾棉輾轉反側睡不着,最後她只有爬起來抱着枕頭去找南月末。

已經睡下的南月末看着紅着眼睛出現在她房門口的紀艾棉,她問:“怎麽了,艾棉?”

“月末,我睡不着!”

“做惡夢了?還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在床上的南月末馬上讓出一個人的位置讓紀艾棉躺上來。

紀艾棉把枕頭放好,躺上去,南月末給她蓋好被子。

紀艾棉在枕頭上搖了兩下頭:“沒事,以後就會什麽事都沒有了。”

看她的樣子肯定是有事,但南月末看紀艾棉一副并不想說的樣子,也不再多問,像以往一樣讓紀艾棉抱着她的胳膊入睡。

這一晚南月末沒有做惡夢,紀艾棉卻是一晚上睡不安穩。

紀艾棉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心裏一直砰砰像敲鼓一樣跳個不停,忐忑不安,她感覺自己是做了壞事的。

她丢下酒醉昏迷的湛以澤不管,已經是錯,允許那個陌生女生留在那裏……好像非常非常錯……做過了之後才覺得不妥。

漫漫折磨她的長夜過去,紀艾棉到早晨才迷迷糊糊入睡,她睡着了就做起惡夢。

夢裏湛以澤蒼白着臉質問她為什麽要那麽做,紀艾棉面對他兇狠的目光嚴重結巴,她在夢裏解釋:我不想跟你繼續玩了,這一次就算是所有事情終結……

她剛說完,湛以澤就雙手過來掐她的脖子,大喊我殺了你!紀艾棉快被掐死了,不能呼吸,她拼盡力氣喊着,夏姨,月末,爸爸,一邊努力喊着一邊快要哭出來。

南月末焦急地推醒了躺在床上掙紮的紀艾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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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艾棉醒來看到眼前南月末放大的臉,她連忙坐起,抱住南月末膽戰心驚:“月末,月末,剛才好可怕!”

南月末不停輕拍她的後背:“你做噩夢了,醒來就沒事了,別怕,我在。”

紀艾棉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幸好是個夢。可是她心裏還是十分忐忑不安,她甚至開始後悔昨天的行為。

驚吓過後已經是該去上班起床的時間,可是紀艾棉幾乎一晚上沒睡,困得頭昏腦漲。夏姨看起床的紀艾棉因為睡眠不足臉色很差,很擔心她。

“艾棉,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

紀艾棉困得雙眼呆滞,早餐都吃不下:“現在就是想睡覺而已。”

“呃……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要不要請假?”夏姨就是這麽慣着她,知道她僅僅是發困精神不濟,還會縱容她不去上班。

紀艾棉心裏裝着事情即使困也睡不安穩,搞不好睡着了又做噩夢,她決定還是去上班清醒清醒。

昨天晚上……酒店……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紀艾棉背着包出門去公交站,走了一段路不想坐公交,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後她就用手拍拍腦袋,別想了,反正事已至此,應該開心的是以後跟湛以澤的恩怨一筆勾銷,她不會再想着報複他們,以後不再和湛以澤有任何瓜葛。她要好好做好實習工作,然後幫助爸爸做好慈善機構,和月末一起好好生活。這才是她之後要全心投入的事情,想到這裏紀艾棉用手指把嘴角提起,做一個笑臉,她困到臉都僵硬了。

楓葉酒店,321房間,酒店的白色大床上,湛以澤在被子下面蠕動了一下,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睛才發現睡在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裏?好像酒店?湛以澤想要起來卻感覺頭很痛,他按了一下額頭坐起身,這才發現他竟然躶體□□。他沒有裸睡的習慣,更不可能在陌生的地方裸睡。

他有潔癖。

湛以澤瞬間完全清醒,他掃了幾眼室內就确定這是酒店,可他為什麽在酒店裏?

湛以澤馬上回想昨晚的事情,他昨晚應該是喝醉了?昨晚帶着紀艾棉去dagger酒吧為何湘慶祝她的成人禮……

對,紀艾棉,他最後應該是和紀艾棉在一起。

但現在酒店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并沒有紀艾棉,之後發生什麽事,湛以澤完全不記得。床邊就放着他的衣服,他需要穿上衣服。

湛以澤側身伸手去拿內褲,他不禁皺眉,他為什麽連內褲都脫了?到底怎麽回事?就在這時他感到床上有什麽硬物硌到他,他手伸進被子在腿下的床單上摸了摸,掏出了一樣東西,湛以澤看到硌到他腿的是一條細小的女式手鏈。

這個手鏈……有些眼熟……

他記得他昨晚拉紀艾棉的手,好像看到過她的手腕上戴着手鏈。

湛以澤盯着這條女式手鏈看,向下的餘光忽然瞄到他的頸邊鎖骨處竟然有吻痕。

湛以澤忽然之間有些慌亂,他裸體,還有吻痕……難道昨天晚上他跟人上床了?可是他什麽都不記得!

湛以澤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手掌裏一直攥着那條手鏈。他拿起手機撥打紀艾棉的電話,然而一直不通。

紀艾棉這次真的把卡2的手機卡丢掉了。

湛以澤不停撥打紀艾棉的手機,這時候,他忽然發現房間地板上躺着一件衣服,湛以澤馬上走過去拿起來。這件衣服……湛以澤可以确定它就是紀艾棉昨晚穿的衣服。湛以澤手裏拿着紀艾棉的衣服,情不自禁手抓緊了衣服,昨晚他好像和人發生了關系,而這個人好像就是……

紀艾棉來到辦公室,她在辦公桌上趴着休息了一會兒,後來感覺有點暈她想去買點甜食和冷飲。紀艾棉迷迷糊糊下樓,然後出了大樓。在門口她就看到有個人從遠處走過來。

高高的個子,大長腿,剪裁得體又時尚的服裝,一張既帥又美的臉,好看到犀利。看清楚人,紀艾棉即刻清醒轉身朝大樓後撒腿開跑。

他這麽快找來了!!!

看她跑,湛以澤立即追了上去。

看到湛以澤追人,園區裏的安保馬上跟了上去。

紀艾棉拼命向前跑,轉頭去看,湛以澤追在她後面不遠處。她再跑一段路,轉頭,發現湛以澤還追在後面。她一直跑,湛以澤一直追在後面,直到紀艾棉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下來,再也跑不動一步了。

兩人隔一段距離,紀艾棉轉身面對着湛以澤,看到湛以澤向她走過來,她就向後退。

逃跑讓紀艾棉劇烈喘息着,她心裏害怕着,她預想的是湛以澤會打她。

兩人一進一退。

紀艾棉覺得既然湛以澤找來肯定是記起昨晚她在,是找她算賬的,既然他來算賬,她再跑也躲不了,還是面對吧。

紀艾棉想到這裏停了下來。

湛以澤也微微喘着,但他走近紀艾棉就慢慢調整好了呼吸。

他望着紀艾棉,紀艾棉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一直左看右看。直到湛以澤的手心裏垂下一條手鏈,紀艾棉看到輕輕“啊”了一聲,這不是她昨晚丢的手鏈嗎?原來被他撿到了?

湛以澤看到她的反應,唇角笑容漾開了一刻。

“這是你的手鏈嗎?”

此時紀艾棉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不小心掉了……”

湛以澤這時伸手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然後把手鏈戴在了紀艾棉的手上,仔細扣好。

紀艾棉一時愣住,不能理解湛以澤的行為,所以呆愣地任由他擺布。

湛以澤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并沒有感受到他的怒氣,反而很奇怪,他好像掩飾不住的開心,眼梢有笑都在跳躍一樣。

紀艾棉越發擔心,他要幹嘛?

“你是不是還掉了一件衣服?”

他直直望着她問。

原來這個他也知道。

“我……我離開得有點匆忙……”

紀艾棉看到湛以澤的笑容忽然全部展露出來,他笑起來看上去特別□□又特別好看,這是紀艾棉第一次看他毫無遮掩的笑容。

紀艾棉有點被蠱惑。

湛以澤微笑着注視着紀艾棉,然後忽然傾身拉緊紀艾棉的手一下把她擁進了懷裏,然後緊緊地抱住。

他真的緊緊地抱着紀艾棉,紀艾棉甚至瞬間有點呼吸不上,她懵掉了,更錯愕于湛以澤的舉動。

他最輕也應該會打她吧,這是什麽情況?

“湛以澤,你……”

“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湛以澤抱着她,她的耳邊傳來了這句話。

“負責……”

紀艾棉不由睜大眼睛,她立即去推湛以澤,“你放開我。”

然而湛以澤并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你現在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紀艾棉只覺得頭皮發麻,她掙脫不開他,他用力抱着她的姿勢也讓她說話困難。

“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好難受。”

紀艾棉半張臉都被埋在他的左肩上,湛以澤聽她這麽說,稍稍松開她,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梭巡着紀艾棉的臉,他喃喃:“你的臉色怎麽看起來不太好?”

紀艾棉有氣無力:“我很困,昨天晚上幾乎沒睡。”

“……是麽。”

紀艾棉看到湛以澤又露出笑容來,有點得意的笑容,而且耳朵開始發紅。

紀艾棉不忍細想。

“我昨晚一直沒讓你睡嗎?我喝醉了,記得不是很清楚。”湛以澤滿是忍不住開心的笑顏。

“不是太清楚……”紀艾棉重複着,他一點記憶都沒有?還是有一點呢?

紀艾棉試探着着問:“昨晚的事情你記得嗎,記得一點嗎?還是一點都不記得?”

湛以澤對于昨晚酒醉後的記憶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但是他看得出紀艾棉是希望他記得的,這種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她一定會很失望。

“我當然記得。”湛以澤斬釘截鐵。

“你真的記得?”

湛以澤又強硬地把紀艾棉摟在懷裏,好似發誓道:“我以後一定會記得很清楚很清楚。”

頭被迫埋在湛以澤懷裏的紀艾棉臉色跟吃了黃蓮一樣,她感覺她好像作了個大死。

湛以澤送紀艾棉回家,讓她回家睡覺。司機開車,湛以澤和紀艾棉坐在後座,湛以澤一直牽着紀艾棉的手,紀艾棉因為緊張,手出了不少汗,但是湛以澤還是握着。

紀艾棉想擦擦手心的汗,往出抽了抽手,湛以澤疑惑地看着她。

“你沒發覺手上都是汗嗎?”

她沒有想到湛以澤對她說:“在到你家之前我不想松開。”

“為什麽啊?”紀艾棉真是一臉的發苦,“出了汗你不覺得髒嗎,你不是有很嚴重的潔癖症嗎?”

湛以澤卻反問道:“你覺得現在我對你還會有潔癖症?”

“現在……現在就不同了?”

湛以澤聞言又自顧自地露出笑顏,不說話,手也不松開。

紀艾棉不知如何是好,明顯湛以澤誤以為昨晚和他發生關系的是她,他好像完全不記得那個陌生的長腿美女。那她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實情,告訴他了,他會怎麽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尤其知道她當時在場,在他酒醉昏迷的時候還主動讓那個女人留了下來。他知道之後會做什麽?看他現在的狀态,紀艾棉預想得到可能會很恐怖。

可如果她不告訴他實情,那他會一直誤以為和他發生關系的是她。如果幹脆說就不是她,該告訴他是誰?紀艾棉一時不知所措,簡直頭疼得要命。

車終于開到了紀艾棉家,湛以澤這才松開紀艾棉的手,紀艾棉連忙找紙巾擦手,衣服兜裏沒找到紙巾她想趕緊先下車為妙。結果她轉身去開車門,湛以澤卻拉住她給了她幾張濕紙巾,就在紀艾棉快速擦手的手,湛以澤對着她的嘴唇就輕啄了一下。

紀艾棉快崩潰了,和你睡過的人真的不是我,你不要這麽含情脈脈好嗎!!

紀艾棉心想我到底要不要說出真相啊!!

“你交女朋友都是這樣的嗎?”紀艾棉極度的糾結寫了滿臉。

湛以澤一瞬不瞬注視着她,“怎麽樣?我記得我好像說過,我沒交過女朋友,在認識你之前。”

“真的?”紀艾棉從來就沒信過,沒有交過女朋友?那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跟女人上床?天啊,那事情更無法解決了。

紀艾棉發現湛以澤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什麽。

紀艾棉趁機想趕緊下車,結果湛以澤再次拽住了她。

湛以澤俯過身,手按在她身後的車門上,幽黑的眼眸直視着她:“我不管你什麽情況,你都是我的,以後必須是我的,你明白嗎?”

我是人,又不是物,怎麽可能是你的。紀艾棉這樣想着,面對湛以澤凝視她的黑眸卻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為什麽看起來那麽認真啊,紀艾棉有點被震到。

☆、有目的的休假

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

“那我可以把他占有一夜嗎?”

“我可以,是嗎?”

那個漂亮性感的長腿美女又出現在紀艾棉的夢中,開合着豔美豐潤的紅唇,聲音那樣蠱惑。紀艾棉在夢裏忘記自己怎麽回答的,反正最後一定是在湛以澤大喊“我殺了你”的喊聲中驚醒的。

做一次這樣的夢,紀艾棉就心虛一次,尤其湛以澤從誤認為那晚那個女人是她之後真是對她黏的不行,越是這樣紀艾棉越發感覺有些愧疚。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處理,只能是放置的狀态。

湛以澤的家中,湛以澤穿着休閑的白色運動衫坐在沙發上翻看着旅游畫冊,關津陽問:“你最近打算去旅游?”

湛以澤“嗯”了一聲,然後再無回答,專心致志地翻看畫冊。關津陽覺得很失落很無趣,他發現最近湛以澤很少搭理他了,而且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面色紅潤,動不動忽然發笑,完全不關心周圍人幹什麽。雖然湛以澤平時也不怎麽關心他人,但沒有到如此熟視無睹的程度。

關津陽嘟嚷着:“最近旬也是忙得要死,就我一個人很無聊。”

湛以澤這才擡頭看他:“我不是人嗎?”

“你還能看見我啊?”

因為紀艾棉,他确實有些忽略了朋友。

湛以澤思忖片刻道:“我這個周末打算去別墅休假,你去不去?旬如果公司不忙,叫他一起。”

關津陽立刻高興起來,他和湛以澤還有言旬幾乎是從幼兒園起就在一起,他最享受三人在一起的時光了。

“要不要我準備什麽?”關津陽主動請纓。

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湛以澤卻拒絕了:“我都準備好了,這次不需要你做什麽,直接過去就可以。”

關津陽還不知道,這天和他一起過去的還有他最讨厭的人。而這個關津陽最讨厭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周末的行程已經被定了。

紀艾棉家的院子裏有個小花園,春天時灑了花種,現在都已經開花。南月末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這個小花園裏侍弄這些花,給它們澆水,捉蟲。紀艾棉是沒有這個耐心的,不過她吃零食的時候喜歡坐在花園旁看南月末忙碌,用來打發時間。

紀艾棉咔擦咔擦嚼着薯片:“月末,你下周二就可以正式進入華雲了,那個音樂總監老師說,到時候會對你進行一系列的培訓,聲樂,形體,舞蹈,聽說甚至連禮儀都有。不過你不用擔心,你适應能力那麽強,一定很快學會的。就算不會,我覺得也沒關系,他們主要覺得你聲音好聽,那只要會唱不就行了嗎?據我所知,有的明星歌手剛開始有的樂譜還不懂呢。所以你一定沒有問題的。”

南月末似懂非懂地點着頭。她并不了解她接下來面對着什麽,要做什麽,但她覺得紀艾棉說的一定是有道理的。

“想想都興奮呢,你說月末,你将來會不會成為那種耀眼的大明星呢?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可以去當歌手。”

“你希望我成為那樣的人嗎?”南月末很真摯地望着紀艾棉。

“月末你不知道哦,如果能成為那樣的人,你自己也會很開心的,因為你會被很多人喜歡的,而且最重要你可以賺錢了。賺的錢可以讓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接媽媽來s市還是去找你哥哥,都不再是問題。”

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紀艾棉已經開始展望了。南月末什麽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新工作讓紀艾棉很開心,也很有前途。那她就一定要把它做好,不讓紀艾棉失望。

“月末,你知道這些花都是什麽花嗎?如果不知道我可以給你科普哦。”

南月末說:“夏姨有告訴我。”

紀艾棉想稱贊夏姨了,因為她發現花園裏竟然一朵紅顏色的花都沒有,夏姨很上心,比她這個馬大哈強百倍。

這個時間的夏姨去購物了,所以紀艾棉聽到院子大門的門鈴聲響以為是夏姨購物回來了。夏姨沒帶鑰匙或者買的東西太多?知道她們在家直接按門鈴,希望她們接一下她?

所以聽到門鈴響了一聲,紀艾棉立即站起身說:“肯定是夏姨回來了,我去開門。”說着就跑去大門,速度非常快。

南月末見狀也擦擦手,從花園裏跨出來,跟過去。

門鈴只響了一下,來者想按第二下,還沒按下去大門就從裏面打開了。他想見的人幾乎是滿臉喜悅以蹦跳的方式打開門,臉上還帶着撒嬌似的表情。

“夏——”

紀艾棉打開大門,然後就愣住了,門外站的人根本不是夏姨,而是她并不想見到的人,現在見到,她就不知道該怎麽去相處的人,讓她帶着萬分愧疚,又覺得好麻煩的人。

紀艾棉想馬上縮回去了,湛以澤見狀立即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沒有接?”

“手機在樓上沒帶。”紀艾棉別扭地甩着他的手。

這個時候跟在紀艾棉身後的南月末正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紀艾棉瞄到南月末跟過來,趕緊用力推開湛以澤。

她低聲對湛以澤說:“你怎麽來了?找我幹嘛?”

門口橫停着湛以澤的專用豪車。

被推開的湛以澤露出不快,他真覺得紀艾棉很難伺候,比他還難伺候,他說:“我今天要帶你去個地方。”

“我今天很忙啦。”

“你忙什麽?”

湛以澤說着望向站在大門內的南月末,南月末跟他對視一眼後連忙低下眼簾,這個人的眼神好銳利。

“你朋友在?”

“是啊,是啊,我要陪我的朋友!今天沒有時間。”

湛以澤再次上前拉住紀艾棉的手腕:“今天你必須把時間給我,你要陪你的朋友也可以,讓她跟着一起去吧。”

湛以澤說完就拉着紀艾棉去開車門。

紀艾棉不願意,一直往後扯:“喂,你要不要這麽霸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你要告訴我啊,你不說我不去!”

湛以澤立住,但是手卻不松開:“你确定你不去?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你不去會終身後悔。”

“終身後悔?”紀艾棉有那麽點好奇了,以她目前認識的湛以澤來說,是個不會輕易誇大其詞的人,也許真是什麽她不知道的重要事情?紀艾棉說:“你先告訴我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湛以澤松開紀艾棉的手腕,長腿斜立,手□□褲兜裏:“你跟我過去就知道了。”

看來他是不打算告訴她了。紀艾棉一臉存疑,什麽事呢?如果不去真的會後悔嗎?能讓她後悔的事情會是什麽事?紀艾棉思想在打架中,但身體沒有一點要行動的跡象,湛以澤咬了咬牙道:“為什麽你的問題那麽多?”

看湛以澤的表情确實在忍耐的邊緣,發生那夜事情後,一直有歉疚在心的紀艾棉并不想跟他激烈沖突,她考慮了幾秒:“那,你不會帶我去什麽怪地方吧?”

湛以澤不想跟她廢話了:“你再不動我來扛你走,你要不要。”

紀艾棉和南月末一起坐在車後座,湛以澤坐副駕駛,豪車行駛在去s市郊區的路上,一路上可見的高山、綠木越來越多。

“這到底是去哪裏啊?”

“休假的地方,你說會去哪裏?”

“會去哪裏?我怎麽知道你休假會去哪裏。”紀艾棉嘀咕着。

湛以澤側目,認真相處後他才發現她的缺點真的不少。

豪車來到了一處著名的私家別墅區,車直接駛進一座占地面積近萬平方米的花園別墅內。水藍色的法式建築層出不窮,歐式花圃如同愛麗絲仙境裏的場景,一路延綿。縱使自認還算見多識廣的紀艾棉也看花了眼,直到豪車在一棟建築前停下,湛以澤下車打開了紀艾棉這邊的車門,提醒她該下車了,紀艾棉才從驚訝中醒過神來。

“這裏好美啊,對不對月末?”

坐在旁邊的南月末點着頭,“真的好漂亮。”

“不過這些都是人工的,不是大自然天生的,并不想霧溪源那樣,所以只算還好了。”紀艾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挑挑刺。

站在車門外的湛以澤問:“你還要在裏面坐多久?”

紀艾棉這才磨蹭了兩下從車內下來,南月末也從車的這邊門下來。

穿制服的管家和菲傭快步跑過來:“少爺您過來了?”

湛以澤問:“旬和津陽她們兩個過來了嗎?”

“兩位少爺已經到了,在樓上呢。”

湛以澤擡頭向二樓看了看。

忽然聽到今天可以看到言旬,紀艾棉不禁馬上有些緊張和心神不寧起來,她好像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言旬了。原來他在她這裏還是有這麽重的分量,光提到名字都讓她緊張,不過這個認知又讓她很落寞,人家有未婚妻的人,她還在多想什麽啊。

站在法式建築二樓窗邊的關津陽看到樓下湛以澤到了,還帶來了紀艾棉,他心情瞬間暴跌:“他們怎麽還沒分手啊!”

坐在房間沙發上的言旬聞言,“他把紀艾棉帶來了?”

“我的好心情全沒了!”

關津陽說着離開窗邊,帶着怒氣一屁股坐到言旬對面的沙發上。

言旬看了看關津陽,半晌道:“你不覺得以澤是真的喜歡紀艾棉嗎……”

關津陽快速打斷他:“那又怎麽樣,能持續多久,最多兩個月。從小時候開始,能讓以澤好奇的東西他一定要拿到手裏,等讓他不好奇了,他會馬上丢掉,你又不是不知道!”

“紀艾棉并不是東西,而是人,這是以澤第一次戀愛,我覺得他有用心對待,并不是好奇玩……”

“你到底想說什麽啊!”關津陽煩躁起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紀艾棉。”

“是非常讨厭好嗎!”

“為什麽,她的行為出格,你怕她傷害到以澤?”

“你明知故問,你不覺得她很不正常嗎!”

“可是以澤已經把當做女朋友,你總和他的女朋友作對,你不怕傷害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畢竟現在的紀艾棉并沒有過大的過錯。你讨厭紀艾棉,他也一直在包容你的讨厭。”

關津陽在那咬了咬牙齒,“我真的是!他真的不能換個女人喜歡嗎!”他真的看紀艾棉相當不順眼,他覺得紀艾棉都配不上湛以澤的一根汗毛。

言旬沉默了片刻,慢慢斟酌道:“你忘了你以前喜歡上不該喜歡的女孩,以澤怎麽做的嗎?他為了你做過什麽。”

關津陽聽完看向言旬,眼睛不禁有些失神,一只手的手指收緊。那是關津陽不想再去觸碰回想的事情。言旬知道他不該提及往事,可是只有這樣才可能讓關津陽放下對紀艾棉的敵意,以後他和這兩個童年夥伴相處才能一如既往的輕松。

這時何湘從一間房間跑了出來,臉上是剛畫好的妝容,她興高采烈拉着裙擺轉着圈:“表哥你看,這條裙子漂亮嗎?你說以澤哥哥會不會喜歡?”

關津陽回過神來,望着何湘開心的樣子,他興致非常低,“你的以澤哥哥已經來了。”

“真的?我去接他!”

何湘要往樓下跑。

“和紀艾棉一起。”關津陽毫無生氣地說完下半句。

何湘立住,前一秒是雀躍,下一秒就往一邊噘嘴了。

湛以澤帶着紀艾棉和南月末此時剛好上樓進入這間觀景房。

看到上來的三個人,言旬先站了起來。也是他第一個注意到跟在湛以澤和紀艾棉身後的南月末。她長發微束在肩頭,布格長裙,安安靜靜,看上去很美,存在感卻不突兀。

何湘蹬蹬跑到紀艾棉近前,鬥志滿滿:“我想,我們必須要決一高下了!”她一看到她就格外精力充沛。

“這又是哪一出啊?”紀艾棉實在不想搭理。

“決一高下就是決一高下的意思,你不懂嗎?”

紀艾棉覺得太煩了,“你知道決一高下的意思?哦,那你要怎麽決一高下啊?”

何湘眨着她洋娃娃般的大眼睛,微笑了:“我們打網球好不好。”

紀艾棉要吐血了,她想起了之前那次和湛以澤打網球,不,嚴格來說,她用網球拍打了湛以澤那次的事,她用眼角餘光瞟向湛以澤一眼,這可不是适合提及的事。她對何湘說:“我為什麽要配合你!”

“因為我是你的情敵!”

“誰認可你的?”

何湘被擊中要害,馬上變得可憐巴巴地望着紀艾棉,紀艾棉真是無奈了。但是她不能答應,趕緊把眼睛撇向一邊。

這時看着她們兩個的湛以澤眼睛轉了轉,卻說話了,他對何湘說:“決一高下?分出高下你打算怎麽做?”

何湘這次也不啰嗦:“我贏了,紀艾棉就要和你分手。”

湛以澤笑了,他端着胳膊:“那你輸了呢?”

何湘這次大氣得很:“輸了我也不會耍賴,我會從你們中間退出。”

湛以澤立即看向紀艾棉:“你聽到沒有?”

“聽到什麽?”

“你和她比!”

紀艾棉聽湛以澤這麽說,左右端量這兩人,這又是什麽套路?她說:“我不知道我會贏還是會輸。”

湛以澤對她的話很有意見,他放下雙端着的胳膊:“你不要告訴我你的網球連何湘都打不過。”

其實紀艾棉覺得她的技術還是比何湘好的,打贏她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紀艾棉挑挑眉,對湛以澤說:“這個可說不準。”

湛以澤想起那天她和他打網球那慘不忍睹的球技,難道她的網球技術确實沒比何湘好多少?他忽然很後悔他剛才說過的話了。

可此時的紀艾棉卻當即堅持要打,湛以澤登時提心吊膽起來。

別墅內奢華的專業網球場,綠色的地毯場,場四周光亮的木質地板。紀艾棉和何湘換上專業網球服從更衣室內出來。

兩人站在球網兩側,何湘雙手握起球拍道:“這次我會生死一搏的。”

紀艾棉單手球拍駐地,她想了想,“哦,我發現你四字詞語運用的很不錯。”

看她敷衍的态度,何湘很不滿意:“你不要輕敵哦!”

“沒有啊。”她還是很敷衍。

其實紀艾棉早在心裏另有打算,歡呼雀躍了。是不是她輸了湛以澤就必須要和她“分手”了?那她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解除和湛以澤這不尴不尬的“複雜關系”了嗎?這簡直就是天掉下來的好事,她除了必輸還需要做其他的事情麽,完全不需要!

第一局何湘發球。這是專業場地,由專業的工作人員做裁判。湛以澤、關津陽、言旬還有南月末此時都站在場邊。三個高大的男生并排站在一起,南月末站在離他們身後兩米遠的位置一直望着紀艾棉。

湛以澤和關津陽都完全忽視了紀艾棉帶來的這位朋友,他倆此時完全被網球場中間的這場“戰鬥”吸去的所有注意力。

湛以澤心裏的橫幅:她敢輸!

關津陽心裏的橫幅:何湘,打敗她,以後你要什麽我給你買什麽!

而此時的言旬沒有任何希望,這裏的事情其實都和他無關,他只是默默陪同,他甚至都不知道看這場無謂的比賽适不适合。一會兒會發生需要他勸架的事情嗎?

他心裏的橫幅是:和平至上。

何湘和紀艾棉猜拳決定誰先發球。三盤兩勝制,每盤6局,誰先得4分勝一局。

第一局何湘發球,然後何湘勝。

第二局何湘發球,還是何湘勝。

第三局,第四局,何湘輕易勝出,不到一會兒功夫,何湘就贏了第一盤。

何湘喜出望外,她記得紀艾棉上次和她打網球明明還是勝過她一次的,怎麽今天狀态這麽差了?她想:我應該感謝上帝。

何湘剛從地上撿起球,準備開第二局,湛以澤忽然面無表情走進了球場中間,說是面無表情,但是紀艾棉覺得他好像瞪了她一眼。

“以澤哥哥,我馬上就要贏了!”何湘既得意又興奮。

湛以澤嫩嫩的帥臉比剛才黑了一層,他瞪了一眼紀艾棉才道:“這樣玩我覺得沒什麽意思。”

“沒意思……以澤哥哥你不會是想說話不算話吧?”何湘有點急了。

“我說過的話當然不會反悔,只不過……”他從來不做食言的事情,所以,他說:“我們玩雙打吧。”

紀艾棉網球技術實在太爛,連剛學網球的菜鳥何湘都比不過,湛以澤簡直對她沒轍了。

“雙打?”

“對,我和紀艾棉一隊,你和……”湛以澤的目光掃向了場地邊的關津陽和言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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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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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