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這天,陳妍笑繼續翻着小本子,決定将剩下的地點走完,她繞了大半圈,走到最後一家店的時候,她挑了一下眉,
溫心咖啡館。
她經常給蔡毅柯買摩卡的咖啡館。
她垂眸,打開小本子,細細地看着上面的記錄,有些地方她去了,卻依舊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将手裏的小本子收了起來。
先進去看看,也許是她太放松,以至于忽略了平時常常光顧的這家店,也許她會有收獲。
她進去的時候,小米立刻跟她打招呼,“陳小姐。”
“小米。”
“還是要摩卡嗎?”小米問。
“嗯,好。”
“陳小姐,你很喜歡喝摩卡哦,要不要換一種喝試試看?”小米推薦地說。
“不用了,就摩卡吧。”她笑着說,不是她喜歡喝,而是那位蔡先生似乎對摩卡情有獨鐘。
“好哦,那你請稍等。”小米說。
陳妍笑點點頭,她沒有在咖啡館內坐過,這一次她留心,反而認真地打量起來,沒有奇怪的地方,她笑着搖搖頭,也許她想多了,或許這裏跟之前去的地方一樣,也沒什麽發現。
“陳小姐,你的摩卡。”董力将摩卡遞給她。
“謝謝。”陳妍笑笑着接過,看到董力的脖頸處有一道細細的咬痕,她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現在的女生真的好豪放,好厲害啊。
她跟小米打了一聲招呼就出門了,正要繼續去下一個地方,手機響了起來,“喂?”
“發生新案件了,你快回來。”阿陽在那頭說。
陳妍笑動作迅速地攔了一輛計程車,至于她手上的摩卡在下車之前送給了司機先生喝。
蔡毅柯看着電腦裏的影像,直到看到一個人影,點下了暫停鍵,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熒幕,這時李助理走了進來。
“總裁。”
“嗯,怎麽樣?”
“我調查過了,這個人并沒有任何朋友住在你家附近。”李助理說。
“确定?”
“很确定。”李助理加大點頭的力度,證明自己所說并不是虛假的。
“這一個月來,這個人都出現在我家附近,影像裏有時間記錄。”蔡毅柯面無表情,“你覺得他沒有朋友住我家附近,卻說是來看朋友,又常常在附近出沒,是不是很奇怪?”
李助理皺眉,“有點像在等時機。”
蔡毅柯笑了,“我也這麽想,一次的巧合是巧合,接二連三的巧合就不是了。”
蔡毅柯懷疑陳妍笑受到危險,第一件事情就是調出他家附近的影像,察看嫌疑人,好巧不巧的,真的找出了這麽一個人。
雖然每一次的裝扮都不一樣,讓人聯想不到一起,可因為他之前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又跟陳妍笑說過話,他不注意都很難。
“總裁,董力現在是一間咖啡館的咖啡師,是否要……”監視他?李助理的話還未說完,總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保持安靜地立在一邊。
“笑笑。”蔡毅柯看到是陳妍笑打的電話,眼神更加的柔和。
李助理看着蔡毅柯鐵漢柔情的模樣,心中一嘆,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要知道,總裁這樣的鑽石單身漢背後少不了作風大膽的女生追求,只是總裁都沒有看上。
“嗯,知道了。”蔡毅柯挂了電話,看向李助理,“警察局那裏有新案件了。”
“啊?”李助理有些驚訝,不是說陳小姐有可能有危險嗎?
“這個人暫時不用盯着。”蔡毅柯說。
“好。”
陳妍笑晚上加班,特意打電話跟蔡毅柯說了有案子讓他不要來接她,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剛走出警察局,就看到熟悉的車子。
她走了過去,車窗降了下來,蔡毅柯看向了她,“下班了?”
“你怎麽在這裏?”陳妍笑驚訝。
“接女朋友回家。”
她唇角一抽,“什麽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你不上車,準備跟我一直這樣講話嗎?”他取笑她。
“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她回了一句,時間确實很晚了,拉長了一張臉上了車,坐好之後,她冷冷地說:“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死你。”
“你是我女朋友,別說是揍了,愛幹什麽就幹什麽。”他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
“蔡毅柯,你之前說追,我可沒有說我答應,你別亂說我是你女朋友,今天蔡阿姨打給我電話,誤會我跟你有什麽,你有時間好好跟蔡阿姨說清楚。”
“嗯,我會告訴她,我正在努力把你娶回家。”他頭頭是道地說。
陳妍笑臉一紅,瞬間有一種跟無賴說話的感覺,怎麽都說不過人家,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無奈啊。
她揉了揉眉心,“不跟你廢話了。”
他愉快地揚了揚眉,繼續開車,餘光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項鏈,唇角的弧度勾得更誇張了,很好,她沒有一轉頭就把頂鏈給拿掉。
“不是回去的路,你開去哪裏?”陳妍笑看着明顯不對的路。
“去把你賣了。”他笑呵呵地說。
她瞪了他一眼,“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賣了。”
“哈哈。”他歡快的笑聲充斥着車廂,“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
這個人,真的是很讨人厭,情話越說越順了。她捏緊了拳頭,努力忽視他說的話帶來的悸動。
“到了。”蔡毅柯停下車,熄火。
她擡頭看了一下地方,“吃飯?”
“難道你吃過了?”蔡毅柯立刻委屈地看她,“為了等你,我?飯都沒有吃。”
這樣的控訴真的很幼稚,她白了他一眼,“我也沒吃,別裝可憐了。”說着,她推開車門下去。
蔡毅柯跟着她下去,雙手背身後,跟她并肩走進一間泰國料理店,“你不是說想吃咖喱蝦嗎,他們家做的不錯。”
“看不出來你蠻有研究的。”她斜了他一眼。
“李助理推薦的。”蔡毅柯雙手一擺,“我從來不會為了吃什麽費心,李助理是吃貨,他能說不錯的食物百分之九十不會差。”
蔡毅柯忽然低下頭望着她,直盯着看她渾身不對勁的時候,他勾唇一笑,“你該不會懷疑我跟別的女生一起吃過飯吧,你在吃醋?”
她的臉又無端端地紅了,一把将他的臉推開,悶悶地說:“鬼在吃醋。”
“是,是,不是你吃醋,是鬼在吃醋。”他笑着說。
有一種越描越黑的無奈,她嘆了一口氣,“你離我遠一點。”
“不要。”
“那你不要說話。”她煩躁地瞪了他一眼,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菜之後,蔡毅柯去洗手間,陳妍笑撐着下颚。
本來出警察局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有些沉重,被蔡毅柯插科打诨,她完全忘記了生氣這一回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
她喝了一口水,電話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是她家的老佛爺,她清了清喉嚨,“媽……”
“做什麽虧心事了?”陳母不客氣地說:“你蔡阿姨打電話跟我說,你在跟毅柯談戀愛?”
她才沒有勒,她剛要反駁,陳母根本沒聽,繼續說話。
“你現在大了,也不跟你媽說一聲,是不是要造反啊!”
“媽,沒有啦,我沒有跟蔡毅柯談戀愛。”陳妍笑頭痛地說。
“笑笑,跟誰說話呃?”蔡毅柯走回來,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陳妍笑不設防地被蔡毅柯給吓了一跳,這個人走路沒有聲音的?她正要說他,電話那頭的陳母冷哼一聲。
“沒有談戀愛,那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蔡毅柯。”她老實地說。
“陳妍笑,你皮厚啦,連你媽都要騙。”
“沒有啦!”陳妍笑好聲好氣地哄着,“媽,我怎麽會騙你呢,我……”
“下個星期天帶人回家吃飯。”陳母說完這句話直接挂了。
陳妍笑難以置信地看着手機,她家老佛爺說什麽?讓她帶蔡毅柯回去吃飯?有沒有搞錯!
“陳阿姨讓我去吃飯?”蔡毅柯在她的前面坐下,斯文地笑着,“好啊,我好久沒有吃陳阿姨做的菜了。”
她根本就沒有答應,陳妍笑微怒地瞪他,“你胡說什麽!”
“笑笑。”
她的心驀然提到了喉嚨,謹慎地看着他,“幹、幹什麽!”
“下個星期天帶我回家吃飯。”他彎着眉眼,笑了。
她頭皮發麻,想嘴硬地說不可能,卻想到了自家老佛爺說一不二的性格,她悲憤地瞪他,“蔡毅柯,要是我媽認定你,你就慘了。”
“怎麽會,我覺得我會幸福。”他黑眸直直地看着她。
她徹底投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明天不會再送花給我了吧?”
“你怎麽知道?”他驚訝地看她,“我會一直送到你同意為止。”
她快噴血了,她不知道為什麽記憶中喜歡的那個翩翩少年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笑得得意的流氓。
她低下頭,低低地說一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耳尖地聽到了,擡眸看了她一眼,“因為以前把你當妹妹,現在把你當女人。”
她驚得擡頭,對上他那雙充斥着占有欲的黑眸,她有些懼怕地往後退了退,“你……”
“你好,你們點的菜來了。”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等菜上齊,她低下頭文靜地吃飯,他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有時候要适當地緩一緩,讓她慢慢地适應她的新身份。
他的女朋友。
未來,他的老婆。
他們吃完了飯,蔡毅柯開車回去,陳妍笑歪着腦袋想着下午的案件,一位受害者報警,說是被迷奸了,接着又是一連串相似的劇情。
但是,這一位提供了一個不一樣的細節,受害者在被下藥之後咬了施暴者一口。
所以受害者清醒之後,在她所以為的嫌疑人身上沒有看到所謂的咬痕,她很确定自己被下藥了,因此報警。
想通過咬痕找出施暴者,茫茫人海,很難實現。除此之外,這一次的作案時間間隔得太短了,總覺得在黑暗之中有什麽在蠢蠢欲動。
“怎麽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沒什麽。”她低低地回了一句。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将車停在一邊,“你來開車。”
“為什麽?”她不滿地說。
“你有時間想東想西的,還不如開車。”
她偷偷望了他一眼,看他下車走到她這邊車門,她下了車,看到不遠處的咖啡館,“等一下,我買一杯咖啡。”
“買給我的?”他似笑非笑。
“嗯。”她別扭地嘟着嘴,“謝謝啦。”她知道他對她好,即使他有些可惡,可她不是沒眼睛的人。
他笑了,看着她跑去買咖啡的背影,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紅色的煙火在指尖一閃一閃,他閉了閉眼睛。
她很聰明,他做什麽,她一點就通,他在心疼她為工作傷腦筋,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是一個好女生,他很早就知道了。
但那時她的好,她的乖,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現在,她的一切都與他有關系,嗯,他喜歡的人,哪裏都好。
陳妍笑迎着夜風跑到咖啡館,對着小米說道:“老樣子,摩卡。”
“好。”
陳妍笑摸出錢包,付了錢,心如飄在海上的一顆氣球,随風漂泊,随時爆炸。
他對她的好,她一清二楚。他嘴上一直說女朋友,追她,她心裏很亂很亂,工作上也不順,她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想他們之間的事情。
讓他滾,他反而更加努力地想靠近她,他就像一只笨蝸牛,隔了九年才慢好多拍地說喜歡她,她心底不是讨厭他,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以前那樣喜歡他。
畢竟他們長大了,喜歡是不是也會變了。
她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他,然而他的一舉一動輕而易舉地吸引着她的目光,最讓她覺得無奈的是,好像九年過去了,又走進她眼裏的人好像還是他。
這種挫敗的感覺真的令她無奈,加上自家老佛爺的趕鴨子上架,她就算對他有那麽一點點的動心,她決定也要拖一拖。
一切都等案子結束了再說吧。
“陳小姐,對摩卡情有獨鐘。”董力笑着将摩卡遞給她。
她接過摩卡,又瞟一眼他脖頸上的痕跡,心想董力女朋友真是熱情,她朝他一笑沒有說話,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陳妍笑剛走出去,小米也暧昧地看了一眼董力,“你最近交女朋友了……”
“沒有。”董力搖搖頭。
小米捂嘴偷笑,“跟我還裝什麽,你女朋友在你身上做的痕跡這麽明顯,還想騙誰?”
董力一愣,眼裏閃過一抹隐晦的光,打趣地跟她說:“蚊子咬的。”
“哈哈!”小米被逗笑了,“好大的蚊子。”
董力但笑不語,插在褲袋裏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喏,你的咖啡。”她将摩卡遞給他,坐在駕駛座上,拉過安全帶系好。
他接了過來,沒有馬上喝,悠閑地捧着,“一杯咖啡抵掉一頓飯,你好會算計。”
她白了他一眼,專心地開車,懶得跟他鬥嘴。
他不放過她,“不過,你這麽會過日子,果然是賢妻良母。”
她驚得差點方向盤打滑,沒好氣地說:“你不要說話,再說下去,我開的車都要撞上安全島了。”
他笑笑地往後一仰,她抽空瞥了一眼滿滿的咖啡杯,她知道他沒有在車裏吃喝的習慣,嗯,反正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潔癖男。
車子穩穩地開回蔡毅柯的住所,兩人下了車,陳妍笑走到蔡毅柯的旁邊,正要說話,腳下一扭,不小心就撞上蔡毅柯,蔡毅柯急着扶她,另一只手上的咖啡灑了一大半出來。
蔡毅柯白色的襯衫瞬間染上了幾朵咖啡色的花朵,陳妍笑一站穩,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他可是為了扶住她才灑了咖啡。
他陰着臉,她努力不讓笑意從她的臉上洩露出來,神色自然地說:“不好意思哦。”
“陳妍笑,你一定是故意的。”他嘆氣道。
她吐了吐舌頭,“才不是……啊!”她神色古怪地低下頭。
“怎麽了?”
“好像扭到腳了。”她欲哭無淚。
他又嘆了一聲氣,“你是不是傻了?”
“蔡毅柯,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她懊惱地說。
“我送你去醫院。”
“幹嘛去醫院,就是扭一下,擦一下藥油就好了。”她推了推他,“不用去醫院,大驚小怪。”
他無奈之下,“我去買藥油。”
“你家裏沒有?”
“你覺得我像會是傻傻扭到自己的人嗎?”他冷不丁地嘲弄她一句。
陳妍笑在他的胸膛上揮了一拳,“我也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不小心。”
好了,他們兩人不能愉快地對話下去了,陳妍笑推開他,又坐回了車子裏,“你快去吧,我在這裏等你,”看到他手裏還剩一半的咖啡,朝他伸出手,“你把咖啡給我。”
“嗯,那我去藥局買藥,很快就回來。”他将咖啡遞給她,一邊囑咐她,“坐在車裏,不要亂動,鎖好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上次的那一個推測,蔡毅柯現在對她看得很嚴,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草木皆兵。
不過他的關心,她很受用,臉上沒表情,心頭卻滲着一絲絲的甜味,她嬌嗔道:“知道了。”
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嗯,很快就回來。”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摸她腦袋的動作就跟摸小動物一樣,她撫了撫被揉亂的頭發,唇角帶着笑,聽話地關好車門,看着他飛奔離開的背影。
她将咖啡放在一邊,拿出手機,無聊地玩起了游戲,透明的車窗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她擡頭,還以為是蔡毅柯回來,小臉上綻放着甜蜜蜜的笑容。
等她定睛一看,卻不是蔡毅柯,但也是認識的人,她放下車窗,看着外面的人,“好巧,你又來看朋友?”
站在車子外的是董力,他朝她溫吞地笑了笑,“我剛下班過來看看我朋友。”
“你早說,我就帶你一起過來了。”她禮貌地笑。
董力的眼神落在那杯咖啡上,隐約可以看出咖啡喝了一半多,幽幽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蕩漾,如悠遠的長河,道不清的秘密。
陳妍笑不是一個擅長跟陌生人打交道的人,突如其來的沉默令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于是她擡頭看他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抹迷茫。
停車場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籠罩着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麽地不安,她伸手輕輕捂着胸口。
耳邊忽然傳來他的聲音,“我喜歡你很久了。”
陳妍笑一怔,顯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董力要跟她告白,然而下一刻,當她的目光再一次地落在他脖頸處的傷口,她的腦海裏閃過第五位受害者說的話。
“我迷迷糊糊的,只記得他親我,摸我……他很狂野,很激烈……我也激動了……我一時受不了地在他的脖子還是肩膀……我不記得了,大概是那裏吧,我咬了一口……”
就是因為受害者很确定她自己咬了那人一口,所以當警察找出她所認為的嫌疑人時,那人身上沒有一處傷口,這案子又被當成了第五起迷奸案。
陳妍笑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她的腦海裏出現一個驚天動地的想法,也許這個想法很恐怖,可她覺得,也許真相就是這樣。
施暴者,一直在她的身邊。
“來,喊我的名字,嗯?”董力的手落在車窗上,修長的指尖帶着犯罪的氣息穿過車窗,從裏面打開車門。
陳妍笑一直知道,施暴者是下了藥的,可什麽時候呢?在什麽時候她成了這個人的目标,又是什麽時候被他下了藥?
不對,是他自認為她被下藥了。
他的口吻告訴她,他認定她被下藥,而他準備出擊。
她的身體動了動,腳踝那裏傳來微微的疼痛,她的耳邊聽着他蠱惑人心的聲音,冷意從她的心底冒了出來。
這是一個真正的變态。
他在女生意亂情迷之下伸出了罪惡的手,那些受害者們沒有清楚地知道過程,對她們而言,是幸運的。
但,陳妍笑沒有吃下所謂的藥,她的腦子很清楚,所以董力做的每一件事情,她只感覺到恐怖,一層一層的冷汗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她的背脊。
“來,喊我名字。”他朝她微笑,在她的眼中,他是她心中最愛的人,他一笑,她只會覺得感動。
她張開唇,腦海裏一片空白,幹澀的喉嚨裏最後喊出一聲,“蔡毅柯!”
她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危險的時刻,她腦海裏想的是蔡毅柯……九年了,她喜歡的還是他嗎?
她聽到他用一種妒忌又可怕的語氣說:“真是羨慕他啊,喜歡的他的女生還真多。”
就如吸血蟲貼在肌膚上一樣,那滑膩的感覺令她的血液冰冷,可怕的感覺攫住她的心口,她的臉上卻是仍舊一片迷茫。
必須把戲演下去,把他當做蔡毅柯!
她低下頭,忽視手臂上的那只手,委屈地說:“九年了,你說你不喜歡我,九年了,我逃了九年。”
這是她的心聲。
“九年來,我一直跟自己說,我、我不會再理你,也不想再看到你,”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你為什麽突然又出現在我面前?”
“傻瓜。”董力邪惡地笑,“因為我喜歡你啊。”
是啊,蔡毅柯喜歡她,可蔡毅柯說喜歡她的時候,她只覺得心裏好煩躁,只覺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裝出冷若冰霜的樣子,可她的心,還是好亂好亂。
但他要是真的不理她,她會更難受,他要是真的被她拒絕之後一走了之,她痛不欲生。
答案明明就在手心裏,她只要正視自己,攤開手心,她就能看到自己心裏的答案,可她不敢,她一直推着他往外走。
可他拚命地如往上游動的魚兒那般奮鬥,她的心更加的慌亂,她想說,她不是真心拒絕他。
她的心,一直有一個隐形的地方,她以為自己去忽略就可以高枕無優,皆大歡喜,可真的忽略了,她的心又疼了。
蔡毅柯,他很疼她,很寵她,他說了,他喜歡她呀,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垂手可得,她為什麽要拒絕!
她豁然開朗,心情忽然飛揚,突然想明白了,一股陌生的氣息靠近她,她擡頭看向那張充滿罪惡的臉。
她認識董力有一段時間了,但她一直不知道,原來真兇一直在身邊,她的腦海裏閃過他做咖啡,将咖啡遞給她的場景。
咖啡冷了不要喝,對身體不好……那一次,董力遞給她咖啡的時候,如是說道。
但她那天跟蔡毅柯吵架了,她将咖啡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生氣地回房了,第二天,蔡毅柯就不對勁了,明明他和她吃的東西都差不多,甚至連他在公司吃的午飯也做過檢查,并沒有任何問題,那麽唯一的問題就是那杯咖啡了。
那杯冷了,她沒有喝到的咖啡,蔡毅柯喝了。
董力也許不知道,她并不喜歡喝咖啡,她每一次買咖啡都是為了蔡毅柯,而董力以為是她喝了咖啡。
受害者們都有喝咖啡的習慣,這個習慣很普通,可不普通的是,她們都喝過同一個咖啡館的咖啡,也許,她們喝的咖啡就是董力調制的。
那杯特調的咖啡喝下之後,會産生意亂情迷的效果。就是咖啡,讓受害者們受到了傷害,還有那些嫌疑人們。
董力并沒有用任何武器去傷害人的性命,可他出手比刀刃還要鋒利,帶給了別人的傷害是永久的。
她讨厭不是蔡毅柯的人靠近她,特別是那個人還以為在她的眼裏,他是蔡毅柯,可笑的是,他怎麽能跟蔡毅柯比呢。
“董力,你為什麽這麽做?”她擡頭,睜着清澈的水眸看着他,手悄然地握拳,準備他一個不對勁,就攻其不備。
原本以為追了很久的獵物終于要掉入他的陷阱時,董力在陳妍笑冰冷的聲音中一抖,渾身發冷。
他看向她,一臉的震驚,“你,醒着?”
“一直很清醒。”她冷冷地說。
董力不信地登她,接着看向那杯咖啡,“怎麽可能!你沒有喝下咖啡……”
“一直以來,我買的咖啡都不是我自己喝的。”
董力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如一座石雕般僵化在那裏,突然,他的臉上出現一抹狠戾的表情,大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掐住她的脖頸,“你想知道?去問閻王爺吧!”
她臉色倏然一白,“你為什麽要害人!”
“呵呵,反正你們這些賤女人也很享受,不是嗎?”他猥瑣地笑着,“她們和我有什麽區別,我想上她們沒有膽子,她們想上那些男人又沒有膽子,我給彼此一個機會啊,當成作一場春夢也好啊,哈哈哈……”
“變、變态!”她狠狠地說。
“不用掙紮,你很快就會死的,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呵呵呵!”他猙獰地笑着,“等你死了之後,我再好好地愛你……雖然你不能給我反應,不過沒關系,反正我不需要你們這些賤人給我反應!”
他的作案動機升級了!
他不再強求迷奸的手段,當從迷奸中得不到痛快,他就會升級,刺激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樂,他,變得更加的危險了。
她只有一個念頭,抓住他,抓住他。
陳妍笑想伸腿去踢他,但是受傷的腿沒有力氣,另一只腿被他壓住,握拳的小手拚命地砸向他,可他的手勁越大,她的呼吸變得更加的困難,她的力氣越來越小,眼睛發黑,腦海裏都是蔡毅柯的俊臉。
蔡毅柯,蔡毅柯,蔡毅柯!
董力的大掌不斷地收緊,他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道陰影由遠到近,直到一道掌風狠狠地劈在他的後頸上,他的身體劇痛地松開手。
他還未轉過身,就被一個人揮下來的拳頭打個正着,每一個拳頭都很有力氣,那人好像有無窮的力量,不斷地将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他疼得想大喊,可他根本沒有機會。
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在他快暈過去之前,他餘光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渾身燃着憤怒的火焰,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他張了張嘴,最後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蔡毅柯!”陳妍笑坐了起來,撫了撫發疼的脖頸,起初她看到蔡毅柯打人,她沒有出聲,這個董力喪盡天良,活該被揍。
不過看董力暈了,她可不想蔡毅柯揍出人命,“他暈倒了,你不要再打了,快報警。”
蔡毅柯喘着氣,沒有第一時間報警,先是跑到她前面,看到她脖頸的痕跡,他的臉色冷了下來,轉身要再去補幾拳,卻被陳妍笑給抓住了。
“我沒事,趕緊報警。”
蔡毅柯這才拿出手機報了警,接下來等警察過來的時間,他去把剛才扔在一邊的藥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替她腳踝擦了藥油,揉了幾下,“脖子上的傷等一下我再去買藥。”
“沒事,藥油也可以揉一下,祛瘀。”陳妍笑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臉上露出笑容來,“藥油很好用,揉一揉,什麽病都沒有,淤青也不會有。”
他一聲不吭地捏住她的後頸,讓她擡起頭,露出脖子,小心翼翼地給她擦了藥油。
她有些嫌棄地說:“渾身一股藥油味,好臭。”
他抿着薄唇,沒有說話的意思,她抖了抖,決定要好好跟他認鍺,“我……”
“知道自己錯了?”他冷然地開口。
“知道知道。”她的腦袋用力地點着。
“錯在哪裏?”
她一怔,只記得點頭認錯,錯哪裏她還真的說不出來,于是她沉默了,他冷笑一聲,“我跟你說過,要在第一時間反擊,你忘了?讓他掐了你脖子半天,你是豬頭啊!”
她委屈地看他,“那我也想反抗的,只是腳不方便,總不能讓我用手去抓吧?”腦部一下場景,她厭惡地皺眉,“好惡心。”
于是,蔡毅柯冷靜了。
陳妍笑安撫他,“我沒有事情,你看,我好好的。”
“呵呵。”他就笑了兩聲。
“唉,不是知道有你嘛,我一點也不怕。”她撒嬌地搖了搖他的手,看他的眼裏多了幾分暖色,她轉移話題,“雖然我抓到人了,可是不能證明之前的人就是他,怎麽辦!”
咖啡裏應該有X的成份,而董力襲擊她,她是人證,可董力如拒不承認之前幾起案子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看了她一眼,她萎靡不振,他輕輕地說:“車裏裝了前後監視攝影機。”
她眼睛一亮,“真的?”也就是說董力作案的過程都拍下來了?
“嗯。”他微頓,“我送你的項鏈裏也有,一個微型錄影機,一個證據不夠,就兩個,他逃不了。”
看着蔡毅柯臉上嫌惡的表情,陳妍笑突然反應過來,“你給我的頂鏈裏裝了微型錄影機?”她一臉的震驚,“你是不是有病,監視我,這、這狗鏈?你把我當狗!”
“你不是狗。”他摟住她,“你是我喜歡的人。”
這狗糧,動不動就撒一地。
她紅着臉沒有說話,僵硬地瞪着他,他淡然地看着她,眼裏殘留着憤怒的火焰。
她縮了縮身子,好吧,他還在生氣,她還是乖一些吧,他是不放心她,所以給她準備了狗鏈?
他很關心她。
她感覺到自己的唇角揚了揚,她連忙抿唇,壓抑着想笑的沖動,他俯下身,兩眼盯着她,“如果我遲來一步,你就完蛋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着他,蠕動着唇,“我知錯了。”
“哼。”他捏着她的下颚,看着她楚楚可憐的精致小臉,心頭就升起一股氣悶,“都怪我老婆長得太漂亮了,吸引了變态。”
她含笑地看他,舒心地說:“知道你自己是變态就好。”
“陳妍笑,回去我們好好把帳算一下。”他微冷地說。
她也不怕他,“好。”
警察來的很迅速,因為他們是當事人,所以也被帶回了警察局,錄了口供,陳妍笑将車裏的攝影機以及自己的頂鏈交給阿陽。
“喏,證據都在裏面。”
“天啊,陳警花你厲害了。”阿陽驚嘆。
真的沒幾個人能想到自己身上裝一個錄影機的,阿陽的誇獎讓陳妍笑不冷不熱地笑了笑,真正厲害的人可不是她,是她背後的蔡毅柯。
“有證據了,看那個混蛋還能往哪裏跑!”阿陽激動地說,接着看了一眼陳妍笑的腳,“放心,警察局裏有我,你好好休息,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妍笑點頭,她也不擔心,董力一定會得到最公正的法律判決,他犯下的惡果他一定會吞下去。
她笑着看向門口等着她的男人,心,前所未有的滿溢,她一蹦一跳地朝他過去,他忙不疊地上來,大掌扶住她的手肘。
她朝他笑,“蔡毅柯。”
“嗯?”
“下個星期天,準你來我家吃飯。”她早該知道,就算逃了九年,她還是喜歡他,幸好這一次,是他開口說喜歡她。
蔡毅柯臉色微滞,随即唇角揚起性感的笑容,“多謝大小姐。”
她最終松口答應了,嗯,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她男朋友的姿态登堂入室,以未來準女婿的身份去她家。
很好。
她是他的老婆,這個未來的目标,指日可待。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人,要一步一步地追,然後張大嘴,吃幹抹淨,大灰狼心中邪惡地想着。
“蔡毅柯,你幹嘛笑得這麽古怪?”陳妍笑摸了摸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有嗎?”他斯文敗類地問。
也許是她看錯了,他的笑容并不是很奇怪。
夜,很深,也很美,透着一股靡爛的危險。
浴室裏傳來水聲,不一會兒,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赤着身子,身上帶着水氣。
他緩慢地朝着黑色大床走去,大床上躺着一個嬌美的女人,趴在床上,黑色的床單往下滑,露出了她潔白的肩膀。
細嫩的脖頸上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蔡毅柯動作緩慢地爬上床,掀開床單,睡在她的身邊,大掌一撈,兩人赤裸的身體貼在一起。
“別又來了!”陳妍笑半睡半醒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甕聲甕氣地說:“明天還要上班。”
“嗯。”他應了一聲,大掌習慣地在她白嫩肌膚上游走着,不知不覺地滑入她的雙腿間,指尖一動,揉捏起她腿間的小花瓣。
陳妍笑再想睡都睡不着了,氣悶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幹什麽,不是做過了!”
蔡毅柯前段時間去英國出差,今天晚上一回來,吃了晚飯就把她往床上拉,做了兩次之後,放開腿軟的她,先替她洗了澡放在床上,又自己去洗澡。
因為他這一次出差的時間長,所以她心軟,很配合他,可沒想到都被拆吃進肚子裏兩回了,他還沒吃飽!
“你,你怎麽這樣子!”她氣惱地瞪他,好看的眼眸染上了水霧,看起來格外的軟萌。
“我出去這麽久,你都不擔心我在外面偷吃?”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敢!”她的小手在他堅硬的手臂上狠狠一掐,“你要是敢這麽做,我揍死你!”
他低低地笑了,“所以,小的請大小姐檢查檢查呀。”
她臉紅了,“檢查什麽鬼!”
“看我有沒有在外面偷吃。”他狠狠地在她雪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看我做的停不下來,還不明白嗎?”
她真的是敗給了他的不要臉,有這樣的檢查方法嗎?這根本不是檢查,簡直是要把她做死在床上。
“蔡毅柯,你再這麽過分,我就不跟你一起住了。”大晚上發情,她可扛不住。
他委屈地說:“笑笑,你對我真狠心。”手指順着花縫,直入其中,惡意地在她敏感的花壁上刮了刮,聽她陡然變了氣息,他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別說我想你,你不也想着我嗎?”
她的臉紅得不行,纖細的腳踝在床單上蠕動,不一會兒床單被她蹭得淩亂不堪,她氣息不穩地說:“哪有你這樣的,作弊!”
“我想要你,你想要我……”他邪惡地笑了,分開她的雙腿,撤出了手指,将早已硬挺的巨物抵在她的花穴口,一點一點地挺入。
她悶哼一聲,小手抓住他的肩膀,指甲鋒利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她壓根沒有心思去管,只覺得渾身發顫,那歡愉如驚濤駭浪,從她的頭頂上灌了下來。
“嗯,蔡毅柯!”她雙腿自覺地纏上他的腰,算是明白了,今?她是別睡了,明天上班也不用去了,她直接請假,軟着腿去上班讓人看出端倪更加難為情了,但她不會說出來,免得助纣為虐,令他更為瘋狂。
“我在。”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柔情綿綿地挑開她的唇瓣,鑽入其中,找到小丁香舌,露骨地吮着,發出陣陣啧啧的聲音。
她喘着氣,“蔡毅柯,縱欲過度,小心你腎虧!”
他聽得笑出了聲,每一回開始,她都不老實,被他煎魚似地翻來覆去幾回,她累了,就乖了,張着雙腿任他為所欲為。
現在看來,剛才只要了她兩次,還是少的,看她精神這麽好,他覺得可以再要幾次。
“腎虧?也不知道每一次早上醒來,是誰一副腎虧的樣子?”他壞壞地笑。
是她,是她,就是她!
早上她醒來去上班,挂着黑眼圈,軟着雙腿,無精打采,腎虧說的就是她。
她欲哭無淚,還想說話,他的手微用力地掐了一下她胸部,她哼了一聲,下身用力收緊。
他粗喘一聲,捏着她的腰肢,一改之前慢條斯理的吃相,變得粗魯狂野起來,腰身下沉,狠狠地挺入她的身體。
“啊……輕、輕一點!”她快哭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惹來了這匹大色狼,在床上像瘋了一樣。
“腎虧,誰?”他朝着她笑。
她眼角含着淚,他撞得太深,每一回好像要撞壞了她一樣,她尖着嗓子,“是我,是我!我體虛,我腎虧,蔡毅柯,你別又……啊!”
“多鍛煉,身體才會好起來,知道嗎?”他笑得跟狐貍一樣,小腹下方那一處硬挺被她的柔軟緊緊裹着,他動得越厲害,她裹得越緊,她就跟水做的一樣,他的力道大,她越是濕潤。
黑眸沉了下來,他低頭吻着她的唇,啧啧地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她,免得她只用鼻子呼吸,她張着小嘴,一邊嬌吟,一邊喘氣。
高潮的餘韻如波浪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們,他的手死死地抱着她,俊臉埋在她的發絲裏。“笑笑……”
“嗯?”她小死了一回,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今晚不要睡了,好不好?”
她裝死不說話,直接閉上了眼睛,耳邊聽到他低低一聲笑,她心裏一個緊張,他低低地說:“陳阿姨要我們年底結婚。”
她的老佛爺喲,陳妍笑繼續裝死。
“今晚不睡,我們年底不結婚,嗯?”他誘惑着她。
她睜開眼,“真的?”
“當然。”他笑了。
她掙紮了一會兒,凜然地說:“好吧。”
大灰狼笑着又撲上了這塊饞死他的大嫩肉,傻瓜,年底不結婚,那就在年底之前結婚呀,岳父岳母一定很滿意這個結果。
她怎麽傻得這麽可愛呀!
他的小心肝。
【番外篇】
他撒謊了。
他對她撒謊了。
喝下那杯咖啡之後,他迷迷糊糊上了床睡覺,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他在春光無限之中輾轉了很多回。直到天亮了,被她焦急的聲音喊醒,他的下身硬挺得厲害,春夢作了,卻沒有真正地釋放他的欲望。
他不是一覺睡到天亮,他差點就沉浸在那春夢之中醒不過來了,夢裏的陳妍笑嬌媚萬分,朝他一笑,他的兩條腿都軟了。
醒來時,她正好一臉的緊張,看到他睜開眼,她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放心的笑容,不嬌媚,卻又勾得他春心蕩漾。
他想,當時的他肯定就跟在春藥裏浸泡了一晚上一樣,渾身荷爾蒙都在散發,努力地勾引着她。可她太聰明了,沒上當!
他要她過來,看着她豐潤的小嘴,他好想嘗嘗看,是不是和他夢裏一樣甜美,他覺得身下那一處更硬了。
對上她警惕的目光,他笑了,不能吃小嘴呀。
“蔡毅柯?”
不能吃小嘴就不能吃小嘴吧,他勾着她,偷偷地親了她的額頭一口,鼻子吸了吸,聞到的都是她的味道。好香,勾得他的小心肝顫了顫,好想撲倒她,吃掉她!
他,居然欲求不滿了,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看着她逃出自己的魔爪,他輕輕地一嘆。
完蛋了,蔡毅柯,完蛋了,他真的不能再把她當妹妹了,他想做她的男人,在床上壓着她,将春夢裏的一切依葫蘆照樣地對她做一遍。
陳妍笑,別跑了,乖乖地聽話,他要吃、掉、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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