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林嬷嬷二人是愛屋及烏,看桃花哪兒看哪兒好看,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剛洗過的頭發濕漉漉的,拿了帕子包着走到外邊坐下,讓珠玉拿了幹燥的帕子細細的擦幹,擦頭發是個耐心活,力氣不能太大,不然會傷了頭發。
“姨娘,頭油是要桂花香的,茉莉香的,還是栀子花香的?”翠蓮把一罐罐的頭油打開,香味撲鼻,卻不會顯得農膩,讓人反感,反而是一種清雅的味道。
桃花選了茉莉花的頭油,她頭發養得很好,烏黑濃郁,鬓發如雲,抹了頭油,則拿了青玉雕玉蘭的玉簪松松的挽了起來。
今日也是饅頭的滿月之日,帖子早就送了出去,借了知府衙門的院子,裏外都布置了起來,張燈結彩的。這樣的喜慶日子,院子裏的丫頭都賞了三個月的月例,又各自做了兩身簇新的粉衣褙子,穿起來精精神神的。
按理說,不過一個庶子,如此大半是不适合的,桃花本是想着置幾桌酒席,請了親近的人來坐坐便可了。只是林嬷嬷二人堅持,她們的小少爺,理當得到這世上最好的,哪能就這麽委屈了,她們也表達了,這也是長公主的意思。
趙碩打外邊進來,他向來有晨練的習慣,這是剛從外邊鍛煉回來,因而只穿了一件白色繡暗紋的短褐,頭發全部束在腦後,袖子挽着,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來。最近一個月他都很忙,早出晚歸的,也難得每日出門之前,回來之後都會看他們母子倆個。
他鍛煉了一早上,出了一身的熱汗,一張臉輪廓分明,硬朗無比,有一種讓人忍不住覺得安心的男兒氣概。院子裏的丫頭,見着他都忍不住紅了臉,不過因着有聽香那回事,倒沒多少丫頭有膽子做出什麽事情來。
桃花拿了手上的娟帕遞了過去,道:“你先擦擦汗吧,我讓婆子提熱水來,你先洗漱一番。”
趙碩見她芙蓉秀面,櫻唇雪膚,鴉羽的頭發,松松的挽了一個髻,杏眼盈盈,眉秀目柔,生了孩子的她,不但沒有變醜,反而比之前更是多了一絲說不出的韻味。看着,趙碩的目光有些深沉起來,要知道,這一個月,有兩位嬷嬷的死命把手,他只能摸摸桃花的小手解解饞,這時候盯着桃花的目光活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看見一片香噴噴的肉。
沒有接過帕子,趙碩低了頭,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一低下頭,身上特有的味道就沖進了桃花的鼻子,不比自己的柔軟馨香,是一種帶着汗濕的特有的味道,桃花經常聞着這股味道而入睡。
想着,桃花被他的目光看得紅紅的臉更是覺得一燙,抿了抿唇,紅着臉拿着帕子給他擦汗。
趙碩在她微微抿過更顯紅潤的唇上看了兩眼,只覺得嗓子眼發幹,若不是他意志力驚人,就怕當場就出醜了。
他那目光火辣辣的,屋裏的人又不是死的,怎麽感覺不出來,幾個丫頭更是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敢再看。程嬷嬷只想罵一句有傷風化,可是想着趙碩已經憋了一個月了,好歹也是自家姑娘的男人,若是憋久了憋壞了身體怎麽辦?
想着,她道:“姑娘,我們在外邊等着,有事就叫我們。”她當初在宮裏當差,更羞人的事情都見過,因此說這話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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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丫頭臉紅紅的迫不及待的跟在她屁股往外走,只覺得大爺這人太過孟浪了些。
屋裏的人都下去了,趙碩有什麽好忍的,單臂就将人抱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堵住了她因為身體突然騰空而溢出的驚呼,而後将人壓在了一邊的羅漢床上,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扯了她的衣裳,就往裏邊摸。桃花皮膚養得嫩極了,兩位嬷嬷帶來了不少保養皮膚的方子,抹了之後肌膚變得細膩如凝滞,嬌嫩像花瓣一樣。
“啪嗒!”
羅漢床上小桌上的茶壺被撞翻了下來,在床上滾了一圈摔在了地上。
外邊,幾個丫頭聽着這瓷器被摔碎的聲音,臉上忍不住露出擔心的表情來,欲言又止的看着程嬷嬷:“程嬷嬷,裏邊······”
程嬷嬷坐在圓凳上,自個兒倒了杯茶吃着,聞言以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道:“沒事兒,這事兒,你們嫁人之後就知道了。”
怎麽就說到嫁人了?
喜兒幾個本就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紀,年少慕艾,提到自個兒的親事都忍不住紅了臉。
程嬷嬷拿着茶杯,在吃了三口茶之後,估摸着時辰差不多了,再等下去,裏邊怕還真要出什麽事了。
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裳,走到門口,她提高了聲音道:“姑娘,奴婢進來了啊。”
說完,她稍等了一會兒,又高聲說了一句,這才掀了簾子進去,一進去,就見地上摔碎的茶杯,裏邊的茶水流了一地,自家姑娘衣衫不整的坐在羅漢床上,滿臉春情,一雙眼波光潋滟,紅唇有些腫,石榴紅的衣裳解了大半,她拿手捂着,還是露出了脖頸下大片雪白的肌膚。那模樣,就算自己是個女人,程嬷嬷都覺得心神一晃,也難怪趙碩把持不住了。而趙碩,則站在羅漢床下,那模樣像是倉促之下被人推開,也是衣衫不整,只是臉色難看得緊,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看得人心裏發憷。
“程嬷嬷!”
趙碩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心裏忍不住升起一絲怨氣。眼看好事将成,就這麽被人打斷了,他簡直,想吐血。
程嬷嬷走過去,看着桃花一臉心疼,道:“趙大爺,我家姑娘才剛出月子了,您可不能這麽折騰她。”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近了她才看見桃花脖子上被吸出的紅紅的印子,一個接一個的,脖子底下,沒入下邊的肌膚雖然看不見,但也不會好到哪去,也不知道這個男人使了多大的勁。
趙碩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那麽生氣,虎着臉去了屏風後邊。
“程嬷嬷。”桃花只覺尴尬極了,捏着衣裳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姑娘還覺得不好意思了!”程嬷嬷笑,伸手給桃花系着衣裳,道:“奴婢這個年紀什麽沒見過,您這不過是和自己喜歡的人親熱,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桃花哭笑不得,程嬷嬷這人看着溫柔,可是往往是口出驚人,別人覺得不好意思的事情,她是随口就說,臉也不會紅一下。
“趙大爺果然是個粗人,丁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看桃花一身的紅印子,有的甚至都破了皮,她惹不住說了一句。
“喜兒,去把那個錦鯉盒子的白玉膏拿點過來。”她頭也不回頭的吩咐。
“诶!”喜兒應了一聲,扭身去屋裏找藥,翠蓮和招娣二人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瓷。
“姑娘,您要知道,有的時候,就不能一味的順着男人,不然他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你要懂得吊着他,這樣他才永遠不會對您失去興趣。”程嬷嬷不放過任何教育的機會。
桃花臉燙得不行,甭管聽沒聽見,一個勁的點頭。
那邊喜兒拿了藥膏過來,程嬷嬷挖了些給她擦着,道:“您這個模樣,只能穿高領的衣裳了,等下把頭發放下啦,若別人不認真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桃花這才想起等下自己還要抱着饅頭出去見人了,剛才情熱,一時間把這些都抛到了腦後,如今倒是煩惱起來了。
外邊婆子提了熱水進來,桃花提着裙擺下了床,走到屏風後邊,看着趙碩坐在榻上,一張臉堆滿了郁悶,心裏倒有幾分想笑。
“我讓婆子提了水來,你先沐浴吧。”
換了件松散的常服出來,桃花看他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讓珠玉拿了帕子來,給他擦頭發,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如今洗完頭之後,也不要丫頭伺候,就喜歡讓桃花給他擦頭發。當然,桃花也是喜歡的,因為,這一刻,感覺他們無比的親近。
頭發擦了半幹,用梳子梳順,給他披在了後邊。
“姨娘,朝食送上來了,是要擺在這裏,還是擺在外間?”翠蓮過來問。
桃花看了一眼趙碩,道:“就擺這兒吧。”
一桌的朝食看起來極為豐富,桃花竟然在裏邊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紅酥酪。
書硯笑道:“這可是一大早大爺讓奴才去望江樓買的,說是姨娘您喜歡。”語氣帶着十分的尊重。
桃花心裏一甜,忍不住看了趙碩一眼,趙碩有些不自在,拿着筷子給她夾了她喜歡吃的清炒素錦:“快吃吧。”
書硯一邊看着心裏稱奇,桃花的身份,兩位嬷嬷從來沒有想過隐瞞,在她屋裏伺候的丫頭都是知道的這事兒的,也只有外邊的粗使丫頭才會不清楚。誰能想到,明明是一個村姑,可是轉眼卻變成了長公主的女兒,身份雲泥之別。
吃過朝食,趙碩換了一身玄色滾邊的袍子,一邊整理着衣裳,一邊對桃花道:“我先去前邊招呼客人,等會兒會有女眷到你這兒來,你也不用怕她們,若她們待你不好,也不用給她們留面子······”
他絮絮叨叨的念着,念完之後一想,苦笑道:“有兩位嬷嬷在你身邊,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就那二位對桃花護犢子的模樣,若有人敢對她有什麽不敬的,只怕兩位嬷嬷饒不了她。
想着,趙碩心裏有些空落落的。當初桃花身後沒人依靠的時候,平日他會怕她受誰欺負了,可是如今她不再會被欺負,他卻并不覺得十分開心。
桃花可沒注意到他的感傷,拿了荷包給他挂在腰上,又挂了一塊貔貅玉佩在腰間,打量一番覺得滿意了,這才道:“有你在,誰會欺負我?”
他可是紫英王府未來的世子爺,也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別人看着他的面子,見着桃花也只有讨好的份。
桃花想起什麽,問:“這幾日怎麽都沒看見徐庶?”
徐庶這家夥完全是一根筋,當初荀煜吩咐他好生保護桃花,他就一直跟在桃花身邊,絕對是不願意離開桃花半步的,桃花在哪都能看見他的身影。
“有個人要過來,徐庶去接他去了。”程嬷嬷走進來,笑道。
趙碩神色一僵,徐庶是什麽人,他很清楚,那是一顆心完全忠誠于荀二爺,若沒有荀二爺的吩咐,他根本不會離開桃花身邊。是什麽人,竟然有這麽大的影響,讓他親自去接。
對于趙碩打量的目光,程嬷嬷裝作不知道,與桃花說道:“姑娘,小少爺醒了。”
饅頭才剛滿月,現如今一天到晚,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醒來吃了奶,要不了多久又會睡過去。
桃花突然皺了眉,豎着眉問趙碩:“饅頭的名字你還沒想好嗎?一天饅頭饅頭的叫,這也太不像話了。”
趙碩回過神,道:“名字我自然是取好了的,嘉懿,趙嘉懿,美好的意思。”他列了無數個名字,卻覺得哪個都配不上自家兒子,美好,他希望,這個孩子,日後看見的都是美好的事物,而非殘酷。
“嘉懿!”桃花念了一遍,想着饅頭那張臉是,雖然還是個團子,可是睜開眼,一雙桃花眼,好看極了,五官更是出色,将來長大肯定是個個美男子,果然是應了美好兩個字。
兩人想法雖然沒在一條線上,不過都是對孩子的拳拳愛意。
饅頭,也就是趙嘉懿在奶娘那兒吃完奶就被抱到了桃花這裏,當初那兩個奶娘被辭退,趙碩又找了一個回來,這個奶娘年紀不大,不過才十八歲,實在是家裏拮據,剛生了孩子,就出來當奶娘,也是她運氣好,遇到的是桃花,待遇是頂好的,放出去那也是讓人趨之若鹜的。一個月五兩銀子,包吃包住,她要喂養饅頭,自然要先讓她好好的,吃的用的無一不精心。偶爾桃花賞東西下來,也會有她的。
饅頭長得白白嫩嫩的,醒了也不會哭鬧,只會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你,看着就讓人喜歡。
看了孩子,桃花把她放在搖籃裏,自己去換了身海棠紅的流彩暗花的縷金窄袖刻絲褙子,下邊則是白底绡花的蘇繡留仙長裙,然後坐在梳妝臺前讓程嬷嬷給她梳頭。
程嬷嬷在宮裏是伺候太後的,一雙手極巧,會梳很多樣式的發髻,什麽反绾髻,雲鬓高髻,雲近香髻等,梳得極為好看。
今日她給桃花梳的是寶髻,頭發挽起,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喜兒拿了一個檀木盒子過來,打開,裏邊是一套赤金點翠的白玉頭面,花钿、釵贊、金玉花枝、耳墜,戒指等,應有盡有,做工極為精美,只是樣式看起來老了些,并不像當下時興的釵環樣式。
“這套頭面,還是太上皇在長公主生辰當日賞下來的,名為,事事如意。”程嬷嬷拿着簪子往她頭上戴,赤金上邊嵌着白玉,并不會讓人覺得俗氣,戴上通身貴氣,滿身華貴。
“長公主啊,是盼着您,能事事如意的。”
桃花心裏微微一動,突然覺得鼻頭一酸,事事如意,這是一位母親對女兒最美好的盼望了。可是世間之事,哪有能事事如意的呢?
梳好頭發,幾個丫頭看着自家姨娘只覺得有幾分陌生,她嘴角含笑,耳上兩只赤金嵌白玉的耳墜子發着暈光,分明是嬌豔的模樣,卻多了幾分不可親近。
“真像!”桃花如今這樣子,真的是像足了長公主九分。
“姨娘,應夫人過來了。”招娣進來道。
桃花忙道:“快快請她們進來!”不一會兒,就見雲蓁帶着兩個丫頭進來,懷裏還抱着寶兒。
雲蓁模樣生得不是極美的,可是那身氣度就讓人為之折腰,今日穿了青蓮色的團花暗紋的褙子,下邊撚金銀絲的百褶裙,氣度清雅。
“你這模樣,我倒是不敢認了。”雲蓁見着桃花愣了愣,突然就想起了長公主,她在京裏自然是見過長公主的,只是桃花與長公主雖然容貌相似,可是氣質卻不一樣。不過桃花今日卻和長公主的氣度像了三分,讓她一瞬間就想起了長公主。
桃花忍不住笑,頓時就恢複了自個兒嬌嬌俏俏,讓人忍不住喜歡的模樣:“你說的是什麽話?我這模樣,不還是原來的模樣?”
她剛才,不過是想着長公主的模樣,學着她的舉止,當日老太太壽辰,對于這個與自己如此相似的女人,她怎麽可能不關心?如今想來,長公主當日的一颦一笑,都還留在腦海裏。
“寶兒,可鬧你沒?”桃花看着她懷裏機靈的轉着眼睛的孩子,忍不住笑。
寶兒和饅頭真真是相反的兩個性子,寶兒愛動,性子霸道,想要什麽,愣是要讓自己如意了。可是饅頭性子卻很安靜,就算睡着了你把他吵醒了,也不會大哭大鬧,只會拿一雙眼睛看你。
不過,兩個人感情倒是好,最起碼,寶兒是很喜歡這個弟弟,這不一看見搖籃裏的饅頭,就哇哇叫着,伸着手要往那兒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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