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殺機四伏3
在築基大圓滿修士的壓抑而瘋狂的威壓下,陸以簫面不改色,語速飛快,“現在是萬崇門十長老之一,更名換姓了,很少出來外頭走動。”
雲沾衣心驚,從帽檐下倏地擡頭看了她一眼。
鐵匠手執煙槍更進一寸,明滅閃爍的火星幾乎要撩到陸以簫的喉嚨,惡狠狠喝道,“他叫什麽!”
陸以簫并指輕輕推開煙槍,語氣不容置喙,“條件是,收留她,直到她自己傷好自己想走為止。不能被趕走,也不能被其他人帶走。”朝着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子擡了下下巴。
雲沾衣驚訝,鐵匠渾濁的眼睛轉動着,掃了眼她冷淡的仿佛看到個死物,收回目光冷笑連連,“來路不明的東西往我這裏塞,你當我這是收破爛的?”
雲沾衣也有幾分氣性,咬着唇拉着陸以簫往外走,“我不會留在這裏。”
陸以簫反手攔住她,兩人對視,她目光深沉,“現下你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雲沾衣苦澀牽了下嘴角,明明兩人是第一次見,對方好像完全了解她的境遇一樣。
她拖着這樣一副重傷未愈的身體,身後還有着萬崇門的追蹤,要不了半天就得被抓回去。
“想走?”門窗驀地緊閉,防護法陣閃爍着金光開啓,整個茅草屋變得固若金湯。鐵匠冷喝,“把名字留下。否則你絕對走不出這兒。以為我這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陸以簫安撫地拍拍少女手背,轉身面對陰沉不定的佝偻身影,直視他被毀的可怕的半面臉,“我說了,就這個條件。”
鐵匠一時沒說話。看上去似乎收留一個人很輕松,但他和陸以簫打過交道。明明手裏握着這麽大的籌碼,當年都沒用來讓他僞造身份編碼。
而是放到現在才抛出來,足以說明對方是個巨大的麻煩,才會讓她願意等價交換。
緊繃的氣氛中,鐵匠忽然啞聲說,“你為什麽會知道。”
陸以簫聽他口氣有松動,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鐵匠陰沉着臉,這顯得他半張被毀容的臉格外恐怖。
Advertisement
一只瞎了的渾濁的眼死死盯着陸以簫,手指攥緊煙槍,厲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萬崇門是什麽樣的龐然巨物,她之前留下的線索他去查過。然而能夠知曉對方是十長老之一,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得到的情報。
陸以簫豎起食指抵住嘴唇,輕輕搖頭,“噓,什麽都不知道,才能保守彼此秘密。你的,我的,她的。”朝一旁的雲沾衣仰了下下巴。
話語中帶着的告誡,令兩人沉默了一瞬。
話已至此,稍微想一想都知道陸以簫跟他們的仇敵萬崇門關系不淺。如果三人中任一一個被抓了,知道的越多就越會把另外兩人牽扯進去。
倒不如什麽都不知道。陸以簫雖然知道的最多,畢竟身份是明面上的,可以正大光明在外面行走,比他們都安全的多。
陸以簫勾了下嘴角,“怎麽樣,你同意麽。”
鐵匠還沒說話,雲沾衣丁定定望着她,主動發問,“為什麽?”為什麽要幫她,不惜浪費這麽大一個人情。
陸以簫笑笑,一語帶過,“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留在家裏,平白連累了我師父。”
雲沾衣眼前一閃而過那個懶散不羁的男子,心髒莫名像是被什麽勒緊,她呼了口氣,勉力維持着平靜,“我知道了。他是個好人,我本也不打算拖累你們。”頓了頓,反問,“你不擔心自己會連累他?”
了解萬崇門密辛,一眼看出她身份,在暗城來去自如……這樣的人,萬崇門不可能放着不管。
陸以簫彎眼笑起來,像極了狐貍,“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雲沾衣點點頭不再多問,躬身深深一禮,“你的大恩我記下了,若有差遣,但憑吩咐。”
“好”陸以簫虛扶了一下,雲沾衣站起,兩人一起看向鐵匠。
男人薄衫下肌肉分明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粗聲粗氣哼道,“名字!”算是應允了這個交易。
陸以簫便說了個名字,鐵匠眼中血絲泛起,啪嗒一聲把煙槍捏的粉碎,屋內氣壓瞬間壓縮到極致,仿佛一觸即爆。
本就重傷未愈的雲沾衣臉色慘白,搖搖欲墜。陸以簫扶了她一把,搖頭道,“他已是金丹,常年歸隐修煉足不出戶。你縱使現在找到他,也打不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少女綿軟嗓音中帶着絲絲縷縷刺骨的冷意,仿佛一桶冷水兜頭澆下,讓仇恨瀕臨爆發邊緣的鐵匠稍微冷靜了點,他陰冷的目光上下掃了眼陸以簫,啞着聲音,“你知道這麽多事,你到底想做什麽。”
陸以簫輕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話算是間接表明自己的身份,鐵匠神色稍霁。
她又笑道,“我有個朋友念叨過一句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時覺得星星之火怎堪比日月之輝,現在倒是覺得這話說的不錯。”
陸以簫一直覺得自己的重生似乎并不是那麽簡單。
而現在,遭受萬崇門禍害的修士,從四面八方莫名其妙彙聚到她身邊來,這也是機緣。
一顆顆的棋子即将擺上格格分明的棋盤,就看執黑白雙方的棋手如何角力了。
“她就交給你了。”陸以簫拉下帽檐,轉身離開。
這一次,大門沒有阻攔。
走出屋外,新鮮空氣撲面而來,陸以簫深吸口氣,聽到身後傳來一句粗粝的低喝“進來”,帶着幾分生硬。
跟着響起女子緩慢的步伐。緊接着似乎站立不穩,跌向前去。
“你!”男人眼疾手快扶住,又像燙手山芋似地甩開,到底見女人傷重,說不出傷人的話語,從喉嚨裏憋出個短促的怒斥,便再不開口了。
“叨擾了。”雲沾衣聲音淡淡,扶着牆站穩了。
鐵匠悶不做聲帶着人往地下室走,餘光悄悄觀察着身後女子舉動,冷不防撞到屋外陸以簫含笑的目光,臉色一變雙袖一翻,“砰”大門挨着她鼻子狠狠關上,還利落上了好幾道防禦鎖。
陸以簫摸摸幸存的鼻子,好笑彎起嘴角。
自己似乎拆了自家可憐師父的命定CP呢,啧啧。
送雲沾衣離開的時候天還沒亮,陸以簫獨自回來都已經是月上柳梢了。
還沒踏入網咖,她敏銳察覺到不同于平時的氣場,猛地停步擡頭仰望二樓,瞳孔驟然緊縮--有陌生修士在上面!
二樓是兩人的生活區布置了法陣,一般客人是上不去的。
幾乎想也不用想,她首先懷疑是追兵,該死,萬崇門的走狗來的太快了。是逃還是--
不行。
楊不修還留在屋內,況且她敢肯定,自己能察覺對方修士的氣息,對方的神識早就鎖定門口的自己了。
不能逃,逃了才更顯得有鬼。
上面沒有打鬥聲,這裏也是市中心,對方不可能一上來就動粗。楊不修沒有給自己通訊示警,表明情況才剛剛發生他根本來不及。
即是說對方也就在這片刻到達,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電光火石間她腦海中已閃過種種想法,她彎了彎眼,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的笑,哼着歌腳步輕快,徑直往樓上走去。
到了二樓看到敞開的房門,笑着揚聲道,“師父,我回來啦~”
“唰”三雙視線齊齊聚焦在她身上,陸以簫飛快掃過楊不修,對方坐在躺椅上,翹着腿懶懶散散的模樣,兩個陌生男子與他對坐在沙發上,三人還沒有動手的痕跡。
“你回來了。”楊不修語氣聽不出端倪,下巴朝着門口一擡,“功課做完了沒,快去看書,都要考試了知不知道。”
“噢”陸以簫乖乖答應,心裏一緊。他是在把她支開,這說明來的兩人果然跟萬崇門有點關系。
話音剛落,那兩人彼此對了下眼色,其中一個站起來笑道,“這是你徒弟?小小年紀修為不俗,是顆好苗子。”邊說邊朝着陸以簫走來。
“過譽了。”楊不修淡淡,眉心微蹙,用眼神給陸以簫施壓讓她趕緊走。
“小姑娘,向你打聽個人。”白衣如雪的男子站在陸以簫身後擋住了去路,金冠束發,眉目俊逸,笑起來親切又和藹。端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則是身着黑衣,濃眉斜飛入鬓,冷着的臉色宛如冰雕,視線有如鷹隼銳利,沉甸甸的目光宛如大山壓過來。
兩人一白一黑,衣服顏色雖不同,卻看得出是制式的法衣,同樣金色的花紋獨特的腰帶,更是表明兩人身份。
陸以簫的視線從對方腰間懸挂着的玉佩上擡起,沉靜如湖的黑眸劃過一絲波瀾。
她記得,這兩人是萬崇門的十大護法之二,別名黑白雙煞。
白衣的叫玉無常,看着溫潤如玉,實際最是心狠手辣,是□□爐鼎的一把好手;黑衣的名任吾獨,擅長刑訊拷問。
“小姑娘,有沒有見過一個受傷的女人?”玉無常笑的越發溫和了,雙目注視着陸以簫,眼底波光影綽。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