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關注那幾個細胞一會兒,謝安發現那幾個細胞沒什麽動,他快速總結出它主要的作用,是——控制其他細胞的分裂。

“看到了嗎?”許永安有些興奮。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身體中有一種細胞正在阻止其他的細胞進行分裂修複,我懷疑這跟他的意識有關。他的意識直接控制這些細胞,讓它們無法進行分裂修複。”

謝安笑得有些勉強:“可這不代表——”

“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許永安說。

謝安有種不詳的預感。“你想怎麽做?”

“電擊。”

謝安像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渾身僵硬起來,瞬間就回絕:“不行。”

“只要阻斷他的意識,細胞就會再次進行分裂,那麽傷口自然也就能夠開始自動愈合了。”

“我反對。”謝安有些生氣了,他在實驗室裏走了一圈,又回頭看許永安,“我不同意。”

許永安靜看他幾秒,眼裏是不容拒絕的神色。

“謝教授,總歸要試一試的。”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筆,放進胸口的口袋上。

“行不行只要試過就知道了。”他又說。

“你這樣做只會讓他反抗更嚴重,到時候會更加無法收拾。”

許永安:“我知道這樣很殘忍,可是謝教授,如果他一直拒絕我們進行實驗呢?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謝安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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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過這個問題,對不對?他有意識,如果他寧願死掉也不讓我們研究,你該怎麽辦?就這樣一天天的等他變成一堆沒有用的屍體?”

“太浪費了,謝教授。”許永安說,“等會兒給他準備電擊,反正早晚都要試,還不如早點解決,早解脫,對他對我們都是一樣。”

謝安這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出于對這個行動的反抗,謝安拒絕參與電擊行動。他靠在門口等待。

幾分鐘後,陳教授開門出來,他臉色很不好,手術手套上全是血。謝安猜到了結果。

許永安站在手術室旁邊,兩手插着腰盯着他靜止不動的胸膛看,像是要将他心髒看穿。

小區手足無措站在一邊,看着靜默相對的三個男人,小聲道:“現在……該怎麽辦?”

“他死了嗎?”謝安問。

小區看許永安又看陳教授,搖頭:“應該沒死,心髒停止了,可細胞還在動。”

謝安沒去看他,就這樣站着。

三人依舊對峙。

“怎麽辦?”小區又問。

“既然他想死,就讓他死吧。”謝安忽然不想再管了,管他的實驗結果如何。

就當枉費一次研究新生命體的機會,就當他從沒見過他,而他也從沒出現過。

許永安的表情有些憤怒,他隔着鏡片的眼睛盯着謝安看了幾秒,轉頭對小區說:“把他救活。”

“可……他心髒.......都停止了……該怎麽救?”

許永安沒說話,甩手走人。

“別怄氣了,救他要緊。”陳教授說道。

“怎麽救?”謝安這一問有點怄氣的成分。

“我也不懂,給他包紮好傷口,接下去如何,随緣吧。”陳教授說。

“強心劑用了嗎?”謝安問。

“打了兩針,沒管用。”

“還打兩針,恐龍呢。”謝安嘲諷道。

小區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趕緊把電擊機器移到另一邊。

“你也別生氣了,畢竟他還是研究所的負責人。”陳教授說,“我們都是要靠他吃飯的。”

“我可不管這些。”謝安不屑道。

剛才他還想說他能近距離控制人的心智,擴大某種情緒的影響,如今看來,沒必要了。這些人,有哪幾個在乎他生命的,他有什麽隐藏的能力告訴他們又有什麽意義。

“其實他說的對,如果他一直用這樣的方式對抗我們的研究,那麽電擊是早晚的問題。不過他比我想象中善良。”陳教授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味明顯。

謝安勉強扯開笑,無力的走上去拿起手術工具給他繼續整理傷口。

“你說,要是我們也落入了他們的世界,他們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們嗎?”

陳教授:“這我不太清楚,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吧,畢竟他們遠比我們強大,研究我們沒多大意義。”

謝安看着他的面孔,心思複雜。

他到這裏的時間已不算短,感覺每天都行色匆匆,卻任何事都無進展。他知道這些急不得,但也總免不得開始焦急。這種焦急的感覺好像就是從知道他能控制靠近的人的心智那會兒開始。有時候急得似乎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可到底在急什麽,謝安捉摸不透。後來仔細想想,或許不是他急,而是影響着他的他,在着急。

可是,他着急什麽呢?

在實驗室裏不歡而散後,許永安極少來實驗室裏晃悠了。心跳監控器顯示他的心跳也并非是徹底停止,而是進入一種跳動極度緩慢的狀态。好像冬天裏休眠的動物。

這個發現陳教授跟許永安說了,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麽看法,總之也沒來找謝安商量。謝安想,他請求留下陳教授還真是留對了,像如今,兩人鬧矛盾,沒了陳教授做中間人,還真沒法繼續溝通呢。

吃完飯他沒回辦公室休息,直接去了實驗室。

小區抱着一堆資料從陳教授辦公室裏出來,看到謝安,招呼道:“謝教授,你能幫我個忙嗎?東西要掉了,幫我扶一下。”

謝安走上去接住快要掉下的資料,随便看了一眼,“癌症?你在查看這些資料?”

“不是,是陳教授的。”

謝安哦了一聲,又問:“陳教授家裏有人患癌症?”

小區咧嘴一笑:“是我媽。”

謝安喉嚨裏像卡了根魚刺,張了張嘴,只說出了一個哦字。

“醫生都說沒救了,陳教授非說不能認命。上網找了一大堆資料回來研究,說總能找到阻隔癌細胞擴散的辦法。”

謝安不知該說什麽,随意問:“沒去醫院做化療嗎?”

“去了,可費用太高了。”小區吐了下舌頭又笑嘻嘻看他,“陳教授之所以會來這裏,也是為了我媽的治療費。不然他心高氣傲的,才不會同意來這裏做這樣的事情呢。”

“心态保持好,堅持用藥,一定會好的。”謝安鼓勵道。

小區重重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謝安琪被黛安娜接走後,鬧起了脾氣。黛安娜半哄半拉才把她拉上車。

車子是謝安買的,司機是特意請來的,中英文都說得極順溜。一見兩人上車,司機就問黛安娜:“走了嗎?”

“回去吧。”黛安娜道。

可謝安琪扒着她的手試圖要拉開車門,車子緩緩開出去的時候,車門開了一個大縫,黛安娜将她往後一壓,驚出一身冷汗。

小貓從她懷裏跳出,踩在一旁的皮質座椅上。

“安琪,這樣很危險的,要是出事故了怎麽辦?”

謝安琪紅着眼瞪着車窗外,黛安娜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堆緩緩後退的建築跟草坪,其他什麽都沒見着。

“是不是不想跟爸爸分開?”黛安娜問。

謝安琪不吭聲,黛安娜摸摸她的臉又說:“跟治療師約好今天要視頻聊天呢,咱們先回家,等事情辦好了,咱們再來找爸爸,好嗎?”

謝安琪安靜了,她看着黛安娜問,“真的嗎?”

見她再次開口,黛安娜喜不自勝:“那當然了!安琪喜歡跟着爸爸,那黛安娜就陪着你。”

這次的視頻治療謝安琪意外的聽話乖巧,這讓治療師驚奇不已。原本謝安跟她提出要帶謝安琪去中國時,她是極力反對的,後來始終拗不過他,才勉強答應用視頻聊天的方式進行治療。她對這個治療方式是一點也不抱希望的,還斷言謝安琪回國後必定會因為不适應而造成治療倒退。如今,謝安倒是用事實說話了。

視頻剛結束,謝安就回來了。

他心情不太好,進門時跟黛安娜打招呼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黛安娜瞅他一眼,說了句安琪在跟治療師視頻通話後又跑回廚房弄吃的了。

謝安來到電腦前時,視頻已經關掉了。

“今天感覺如何?”

謝安琪點點頭。

謝安解開領帶,拿出手機:“我給醫生打個電話。”轉身時,謝安琪問他,“爸爸,今天不去上班了嗎?”

謝安的電話撥出去幾秒,他愣怔一下,回頭:“什麽?”

“我喜歡實驗室。”

這是謝安琪第一次直白的表達她的內心想法,謝安驚喜之餘也有些得之不易的感慨。

“實驗室這幾天不忙,爸爸過幾天去上班再帶你去,好不好?”

說完,電話在那邊接通了。

“謝先生。”

謝安轉身來到冰箱拿瓶水擰開喝一口,說:“安琪情況怎麽樣?”

“我很意外,顯然去了中國後,你的時間充裕很多。”

謝安不太明白她話的意思,“什麽?”

“安琪的恢複情況不錯,目前來看,她已經沒那麽抗拒與人交往了。這是一個很大的跨度,很不可思議。我的治療計劃中,安琪能在這一年內敞開心扉已經是最讓人可喜可賀的了,沒想到提前了。”

治療師挺開心。

“要是把這項治療成果歸功于我的治療經歷裏,我想一定會為我升職加薪增添不少助力。”

“這當然是你的功勞,安琪這是地基打好了,之後的所有後續事項才會這麽容易進行的吧。”

治療師笑了。“總之,一定不要放棄,繼續堅持,安琪一定會好起來的。順便祝你這趟中國之旅,工作順利。”

挂了電話後謝安看着謝安琪感慨萬分,回國這幾天他跟謝安琪的相處也是寥寥無幾啊。就幾次帶她去實驗室,去食堂吃飯,下班後陪她說會兒話,其他也就沒了,跟以前相比,與她相處時間的比重雖然變大了,可是……

能造成這麽大的影響?

謝安跟許永安鬧的別扭在他心跳保持休眠狀态之後的第四天消融。那天許永安讓Tina把兩個教授叫去辦公室開會,謝安起得有點晚,正要吃早餐時,TIna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也來不及吃東西,随手抓了個面包跟牛奶就出門。

在車上謝安囫囵吞棗的把面包吃完,随後停好車,抓着牛奶邊吸邊跑上樓,剛到拐彎位置,就跟上了廁所回來的許永安撞上了。謝安手裏的牛奶擠了他一身,許永安臉都抽了。

謝安看着他黑西裝上的一大片奶白色污漬,笑:“我這還沒喝夠呢,你衣服就嘗上了。”

許永安挪了挪眼鏡,從口袋裏拿出絲巾将殘留的牛奶輕輕擦拭幹淨,“我說謝教授,咱倆雖然鬧了點矛盾,可你也不至于用這種方式來捉弄我吧。一身奶味兒,讓我怎麽去見人。”

謝安低頭一笑,搖了搖手裏的奶盒:“要不你也給我來點?”

“算了,被你潑次奶換來你的原諒那也值得了。”許永安把絲巾放回褲子口袋,看謝安:“謝教授這回不生我氣了吧?”

“哪敢跟你生氣,你可是我頂頭上司。”

許永安笑:“我看你沒什麽不敢的,”他拍拍謝安肩膀,繼續說,“那天我也太沖動了,你生氣也是應該。”

“去會議室吧。”謝安不太想談那天的話題,他跟許永安只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有些裂痕存在着也挺好,反正他也不期待在這種敷衍式的同事關系中發展多餘的兄弟感情。

彼此心存芥蒂,互相尊重,互相界限,有分歧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太尴尬。

知道他不想談,許永安也沒強求,兩人一左一右往會議室走,“走吧。”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Tina在各個開會桌上放資料跟水,聽到腳步聲她回頭,與謝安對上眼。

“謝教授,剛才安琪也來了,我帶她去了你辦公室。”

謝安眨了眨眼,覺得有些意外。他出門的時候,謝安琪不是還在家吃東西?她什麽時候出來的?

“安琪挺粘你的,”Tina說。

“她自己來的嗎?”謝安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擰開礦泉水瓶蓋後沒喝又把它擰好。

“嗯,我看她在入口一直看着,便把她帶進來了。”

這時,小區跟陳教授也進來了,正好将兩人的談話聽了全部。

小區突然問:“謝教授,你妻子呢?”

會議室裏突然靜下來,除陳教授外,所有人都盯着謝安看,特別是Tina,她的眼睛比夏日裏的陽光還要亮眼。

謝安別開與她相觸的視線,說:“我妻子生下安琪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陳教授看了小區一眼,後者懊惱不已:“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謝安搖頭,“我沒關系。”

“這幾十年來,你都沒有打算給安琪找個新媽媽嗎?”

謝安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以前想過,但也僅僅只是有種想法,最後自己在心裏列舉出一堆後續可能會碰到的麻煩後,這個念頭就沒在生過了。

“太麻煩了,我很忙,而且安琪的情況也跟其他小孩不同,突然間打亂家庭結構,我怕不僅我不适應,安琪也會不舒服。”

小區很憂心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可是,這樣對安琪更加不好吧?”

Tina眸光閃了一下,把最後一份資料放在謝安面前後,開口打斷這個話題。“好了,資料都分發完畢了,會議可以開始了。”

謝安跟許永安跟她說謝謝,Tina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謝教授,安琪那邊我會幫你看好的,你安心開會吧。”

辦公室門關上後,會議室裏彌漫着一股讓謝安尴尬的氣氛,這份尴尬來自于小區不懷好意又暧昧的笑,還有許永安嘴角的那抹意味不明。謝安莫名的臉燙。Tina對他的心思,從剛來時,他就察覺到了,只是他一個帶着孩子的男人,配她怎麽都覺得不對稱。

會議主要圍繞接下去對于他的實驗情況做的一個大致的規劃,謝安翻開資料,看到上面寫的項目時長是半年,他稍有意外,朝許永安投去目光時,許永安喝了口水,看他一眼。

“這個時間是電擊争取來的。”

謝安聽完大致明白了。

“雖然時間還很長,可不代表我們的進度一定要以半年為準,進度能加快是最好的。既然我能給項目争取到時間,那麽我希望,兩位教授不要讓我失望。”許永安用堅定的目光看着謝安跟陳教授。

“最多半年,我一定要得到結果。”

謝安琪被Tina帶去辦公室,她在裏面待了會兒,直到走廊外面來回走動的人變少後,她才抱着小貓出去。

小貓的兩次帶路已經讓謝安琪對通往實驗室的路熟門熟路,她幾乎是沒有半分猶豫就來到了關着他的實驗室門前。

按照老規矩,她用謝安的指紋進去。

實驗室裏比之前她來的還要冷,她小步往裏走,看到他還在水中,謝安琪松了口氣。

一進實驗室,小貓就不願讓謝安琪抱着了,索性一會兒謝安琪也沒手摟它,便把它放了下來。

小貓來到池邊伸伸腿舔了舔毛,回頭看着謝安琪從口袋裏拿出口琴。

謝安琪坐在水池邊,磕磕碰碰道:“你好,我叫,謝安琪。”

“我給你,吹個曲兒,就是上次,我給你聽的旋律。”

謝安琪拿到嘴邊,正要吹氣,忽然想起什麽,又道:“我剛學的,可能不是很好聽。”

他靜靜躺在水中,一點反應也沒有。謝安琪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口琴,放到嘴邊舌頭探了探吹風口後,慢慢吹氣。

正如謝安琪自己所說的,她才剛學,吹得很粗糙,斷斷續續才把一首曲子吹完,中間好幾次都忘了旋律,有些實在記不得的就胡亂吹過去,幸好也不是十分難聽。只是有點難聽而已。

曲子吹盡,謝安琪不知道要幹嘛了。

在水池邊坐了一會兒,看到他胸口跟魚尾的傷口,她伸手拉起水中的鐵鏈,想将他帶上來給他上藥。可鐵鏈很重,謝安琪兩只手拉了半天才将他的半邊身子拉起一半。

後來實在是拉不動了,只好重新把他放回去。

她又來到水池邊的控制臺上研究,看到上面的“排水”跟“升起”鍵,她先摁了排水,只見一陣抽水聲響起,嘩嘩一陣後,水池裏的水從池底打開的兩個大洞中流走了,而原本四周圍起的玻璃水池在水池的水流淨後,縮回了地下。

謝安琪再按下升起,他被從地底升起的手術臺托到了半空。

謝安琪找了消毒水跟棉簽走進去,小貓跳上手術臺,在他身邊繞來繞去。

他胸口的傷很重,鮮紅的皮肉外翻,像剛被劃開的刀口。

尾巴處掉出一塊肉的傷口也是如此。

謝安琪沒做過包紮,根本不知該如何下手,更別說要縫合如此高難度的傷。

她拿着工具左擺又擺,始終無法下手。

最後決定只給他上藥。她拿出棉簽沾了點碘酒,輕輕的在他傷口塗抹。

這是謝安琪第一次近距離看他。他的皮膚很好,許是帶傷的原因,膚色是白紙般慘白。他的上身與人類相同,肌肉分布甚至形狀……都是如此。

一開始謝安琪給他擦藥時,沒感覺到他心髒的跳動,以為他死了。後來在擦藥的幾分鐘裏,接連感覺到他胸部傳來一兩次很沉的震動,她才知道他還活着。

胸部的傷口處理完,謝安琪正要轉戰魚尾,目光經過他腹部以下,她稍稍停頓了幾秒。

其實那裏什麽都沒有,一片光滑的魚鱗,但是她有點好奇。後來實在是什麽也看不到了,她才緩緩來到魚尾傷口處。

她沾了碘酒才觸上他的傷口,魚尾處突然一道光暈從下至上環繞而起。

一道清冽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有點疼。”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篇人魚之初,是因為在與家人共餐的時候,我跟弟弟談論過宇宙有沒有除了人類外的高智慧物種的話題。

我倆同時都提到了人魚跟外星人。

然後爸爸就問了一句:如果這兩種物種真的出現,會發生什麽?

弟弟動畫片看多,只想到美人魚跟王子的故事,而我就想到了研究體,所以就把這個點子記下來,寫出我自己想講的故事~~~

如果人魚真的存在,并且被人類捕捉到,會發生什麽事呢?.......我們,會讓他回家嗎?

說了點題外話,咳咳咳!男主粗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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