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箭穿心的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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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參加的比賽在電視上有直播，衫目提前準備觀看，葉恒正好又來蹭電視。

“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叫我一起？”

“還用叫嗎，你不是每天都來？不對啊，你這次回來後怎麽都不出去玩了，以前放假總看不到人影。”

“外面太熱了，而且醫生讓我多休息。”

衫目看着他比之前更瘦了一點，确實是需要多休息養精蓄銳。

喬木參加的項目是射箭，她拿着弓箭的造型，很像衫目曾經看過一部動畫中的精靈。一發箭矢正中靶心時，衫目又覺得她像愛神，一箭穿透了她的心。

“好酷啊，我也想玩……”

“下次可以找個場館體驗一下。”

喬木發揮穩定，第一局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第二局出現了一些小失誤，正在衫目為賽況感到揪心時，她的一發十環又補救了回來。

衫目開心地與葉恒擊掌。

最後成績險勝對手，衫目激動地與葉恒擁抱分享喜悅。

葉恒手裏正剝着開心果，雖然他也開心，但沒有衫目那麽興奮，只能一只手把堅果殼握在手裏，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一拍就把衫目拍得理智歸位，她松開懷抱，不好意思地撤退了一尺，又拿出了手機。

“我給她發信息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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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恒也拿出手機看附近哪裏有射擊場館。

距離開學還有幾天，衫目停了所有的活動，在家補作業。美術班的作業有一項是大量的速寫。之前和淩初一起出去上課時，在課餘時間畫了一些，還剩一部分沒有畫完，正巧手邊有個環保達人葉恒，就把目标鎖定了他。

從此葉恒每天起床後就像長了尾巴，洗漱、吃飯、打掃、學習、娛樂……不僅要被記錄，還要以一些匪夷所思地姿勢完成。

他對此表示過抗議。

“你的作業是要交給老師的，我的生活全被展示出來，簡直毫無隐私可言。”

“給你的臉打馬賽克了。”

葉恒看了看畫中人臉上的那片小葉子，這就跟直接寫了他的名字沒兩樣。

“老師也不會仔細看的，等她檢查完我馬上要回來。順便裝訂成冊給你做自傳吧。”

“肖像權使用費、版權費，你有空轉給我的助理。”

“你的助理是誰？”

“等我有了以後會告訴你。”

“……”

清晨，葉恒剛起床洗過澡，在自己家的餐廳吃早餐。

衫目早就抱着速寫本等在這兒。

本是周末其他人都還在睡，只有她起的這麽早像獵人守株待兔一樣。

葉恒穿着一件薄薄的上衣，洗過的頭發滴了一些水打濕了肩部。

衫目順着水痕看下去，鋼筆在紙上頓了一下，洇出一圈墨漬。

“你的身材确實很好，可惜不能用來畫人體寫生。”

“咳！”葉恒被嗆了一口，“咳咳咳……”

緩過來以後才說，“你別在大早上說這種惡心的話。不是，別在我面前說……也不是，和誰都別說。”

“我誇你呢……”衫目心虛卻嘴硬。

葉恒問道，“那你可惜什麽？”

吃完飯葉恒又去換了一件衣服。

“我今天要出門了。”

“去哪裏，用我陪你嗎？”

“……”葉恒搖了搖頭，明明是條甩不掉的小尾巴，卻居高臨下說要陪他。

“去酒吧喝酒，和今年畢業的朋友聚一下。”

衫目看他的一身裝扮，确實像是社會人的樣子，從身邊走過還聞到一陣凜冽地清香。衫目想仔細辨別一下是什麽味道，又湊近深吸了一口，結果忍不住轉身打了個噴嚏。

葉恒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衫目眉頭皺着眼含着淚問道，“你的茉莉呢？”

葉恒指了指院子，“外面栽着呢。”

“不是說這個……”

“哦……”葉恒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天的造型和場合不太适合茉莉香，所以我用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名字。衫目又好奇地靠近輕嗅時，被他推開了一些。“行了別聞了，這裏面有酒精的成分。”

“聞一下都不行嗎？！”

“已經很多下了，我該走了。”

衫目扒着門框戀戀不舍，“那你少喝點酒，早點回來啊。”

葉恒聽了她的話本來很感動，剛要答應，突然瞥到她手裏的速寫本，決定還是晚點回來比較好。

葉恒出門赴約，衫目在家裏有些無聊，本來打算等哪個家長閑下來給她做速寫模特，突然收到了喬木的來電。

喬木剛從外地回來，急着要找她玩。

“外面太熱了，來我家吃冰淇淋吧！淩初說過想吃，那把他也叫上。”

“能邀請男生去嗎？”

“我和我媽申請過，她勉強同意了。最好能請淩初帶一份簽名照來增加好感。”

衫目換好衣服，和家人告知了行程，只說是去喬木家，沒提起淩初。臨走時猶豫了一下又把速寫本帶上，說不定有機會能畫兩張。

淩初接到邀請時有些意外，沒想到喬木還記得他那天說的話，并且特意來邀請他。本來這幾天還在猶豫要不要和衫目見面，臨近開學，他要忙的事情也很多。想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冰淇淋’的誘惑比較大。

他從收藏櫃裏找出一本淩月當年限量發售的絕版影集，再請媽媽幫忙寫一個簽名。

“喲，送朋友的？叫什麽名字？”

“……小玉。”喬木也是這樣和他說的。

“女孩子嗎？”淩月語氣中帶着一絲暧昧。

“……是……也不是孩子了。”

“嗯，長大了啊。”淩月感慨地說。

淩初看她猶豫寫什麽祝詞時，說了句‘幸福安康’，被淩月批評不合适，後來寫了個‘勇敢拼搏積極進取’。并且說，女孩子就是要有這種勵志精神。

淩初收起了書冊，“我待會兒去她家吃飯，這個就當做是見面禮了。”

“好的~你要不要換身衣服啊，打扮漂亮點嘛~”

“知道了，我先去洗個澡。”

“真乖~”淩月滿意地看着他離開。

衫目除了速寫本之外，也帶了專門給喬木畫的射箭圖，還把箭靶換成了飽滿地桃心。

“看你射箭的時候特別酷，我也很想試一試。”

“你想玩嗎，正好附近就有場館，下午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

“淩初應該快到了，我們去接一下他。”

衫目好奇問道，“你媽媽同意他來，真的因為他是偶像的孩子嗎？”

“不是，我這樣一說她更反對了，因為這說明那個男生很有魅力，我很可能會愛上他。”

“确實有可能……”衫目嘀咕着，但是愛就愛了，也沒什麽影響吧。

喬木沒注意到她的反應，繼續解釋，“所以後來我就說……”

“什麽？”衫目想知道她是如何反轉的。

喬木有點不好意思，“我說他是你男朋友。所以待會兒見了面，辛苦你們稍微演一下，也不用太親密，只要不被懷疑到我頭上就行。”

“……”衫目愣了兩秒，“你要我們假扮情侶？”

“小點聲，別讓她聽到~！”

衫目覺得這個任務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有點太繁重了，她拿出手機來給淩初發短信，“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淩初收到短信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附近。他看着遠處的衫目，停下了腳步，又撥通了她的電話。

“你是不想見到我嗎？還是不希望我出現在這兒？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走。”

此時衫目也注意到了他，喬木還無知覺地對他打招呼。

于是衫目在電話裏說，“已經來不及了。”

身後傳來喬木的媽媽——喬玉的聲音，“小朋友們都到了？怎麽還愣着，趕緊進來吧。”

淩初疑惑地挂了電話，向這邊走了過來。

喬木給衫目遞了個眼色，衫目收到了指示，低下頭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然後跑去迎接淩初，拉住了他的手說，“親a……阿初你終于到了~”

喬木皺了皺眉，感覺她的戲演的有點過。

淩初不明所以，但未能得到解釋，喬木依次向媽媽介紹兩人，撒謊會心虛，所以沒再詳細說明她們的關系。

進了大門，淩初把禮物呈上。喬玉很喜歡這份禮物，對于上面的祝福語也很滿意，而且一看就是出自偶像之手。對于把女中年認成女少年的誤會也沒過多猜疑，女人本就應該一直堅持勇敢和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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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這種行為，不是愛神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