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雪天路滑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又看了個電影。外面雪還在下，葉恒從自己家過來，看到白韶還在，便提醒她應該早點回家，否則晚了之後路上結冰更不好走，即使步行也很容易摔倒，他還不知道白韶來時就已經摔過這件事。

衫目說，“如果回不去可以住在我家。”

白韶猶豫了一下，覺得不太方便，“不用了，本來今天就只是想來安慰一下你的心情，既然你現在心情變好，我就可以放心回去了。”

衫目覺得白韶的到來确實撫平了她的煩躁心情，而且還緩和了她和葉恒之間的關系，對此十分感激。

“那我送你回去吧。”

白韶正要拒絕，葉恒先開了口，“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既然如此，白韶也勉強同意了，至少衫目回來的路上還安全一些。

葉恒回自己家又換了一件厚外套，戴上了全套護具。白韶和衫目也穿戴好和他在門口相見，白韶發現她們兩個的圍巾是一樣的。

葉恒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親子款，沒見過嗎？我媽她們以前買東西經常要買兩個，導致我後來也有了這個習慣。”

衫目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件圍巾是新的，想想她已經很久沒和葉恒買過同款衣服了，這次過年卻收到他的這份禮物。不知道應該回他一件什麽。

葉恒看了一眼衫目，把她圍巾拆下來重新綁地更嚴實。

“你幹什麽？”衫目感覺他綁的有點緊。

“別動，外面風很冷。”葉恒又整理了一下，“好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衫目和白韶拉着手，另一只手各自舉着傘，葉恒在後面跟着。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白韶抓緊了衫目，提醒她們小心一點。

衫目問她，“你剛才是不是在這兒……”

白韶郁悶地搶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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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剛小心翼翼地走過危險之地，聽到葉恒在後面差點滑倒，衫目轉過頭，“跟你說了小心點的。”

“……”葉恒沒說話，她們兩個人走确實更加安全，但真摔了另一個也得一起，希望不會發生這種事。

送完白韶，衫目和葉恒又原路返回。再次經過危險地帶時，衫目停下來研究該怎麽走，收起傘準備彎腰爬行的時候，被葉恒撈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

“降低重心啊，摔了不疼。你快放開我。”

葉恒沒松手，“不要做這麽丢人的事。”

衫目反問他，“摔倒了不丢人嗎？”

“剛剛不是好好走過來了嗎？”

“那你能像剛剛白韶那樣抓緊我嗎？”說完，她感覺到現在這個姿勢已經很緊了。“松一點，我動不了。”

衫目感覺到他松手，還以為他會和她一起走，結果沒想到葉恒完全放開了她，于是剛擡腿就差點滑倒。

她在原地撲騰了兩下，轉身抱住葉恒，很生氣地質問他，“你在玩我嗎？！”

葉恒等她站穩後分開，拉住她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們繞開這兒吧。”

明明在地上滾一圈就能到的距離，要繞出五倍遠。

衫目掙紮着想甩開他的手，“我不怕丢人，你讓我自己走。”

結果葉恒被這股力量打亂平衡，在不該摔倒的地方倒下了。不過躺下的時候身後有積雪做緩沖，以及他足夠厚的外套墊着，沒感覺到痛。

但下一秒，身上被衫目壓住的痛感十分明顯。還好她用手撐了一下，分擔了重量。

靜默了幾秒鐘，有路過的行人友好詢問她們怎麽樣。

葉恒的聲音就在衫目耳邊響起，“這下滿意了嗎？夠丢人了吧。”

衫目爬起來揪住他的圍巾，“都怪你亂引路。”

路人一眨眼的功夫，發現這倆人打起來了，也不敢上前。

傘被丢在一邊，雪花飄到了葉恒臉上，又很快化掉，變成小水珠。

衫目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又把傘撿起來。葉恒也爬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感覺到哪裏出問題，特意檢查了一下曾經受過重傷的右手手臂。

衫目看到他的動作，突然緊張起來，“你沒事吧？痛嗎？”

“沒事……咳咳……”葉恒咳嗽了兩聲，把口罩戴好。

“你受內傷了嗎？”

“沒有。”葉恒剛才口罩脫落呼吸了幾口冷空氣不太适應。“你怎麽樣？”

“手……”衫目把手伸過來，雖然戴着手套，但有一處破損，裏面的皮膚可能有些挫傷。

葉恒把一只手套摘下來給她，自己的手揣進兜裏，撐傘往前走了兩步，“先回家再說。”

衫目跟上去，環住他的手臂。

葉恒愣了一下，“這樣一會兒可能還會摔。”

衫目沒撐傘，所以又靠近了他一些，“有難同當。”

葉恒嘆氣，“我看你是想同歸于盡。”

“哪有這麽嚴重……”

回到家，葉恒找來醫藥箱，卻發現衫目正在和白韶發語音消息，“我們剛到家，葉恒摔倒了，我扶他回來的。”

“……”

“不嚴重，我是為了他的安全着想，怕他再摔。”

葉恒忍不住提醒，“別廢話了，趕緊處理你的傷。”

衫目手上有一層淺淺的擦傷，需要先沖洗一下再塗藥包紮。

“痛不痛？”

衫目忍耐着說，“區區小傷……啊！”

幾分鐘後，衫目看着被包好的手，突然靈機一動。

“我不能寫字了！”語氣中難掩喜悅。

“你也不能畫畫了。”

“無所謂，有得必有失。”

葉恒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衫目發現她太過得意忘形了。

“三天內不要沾水，每天換藥包紮。”葉恒說完又看着她問，“你應該不會故意去碰水吧，會感染的。”

“當然不會，這種常識我也知道，我怎麽會故意傷害自己。”

“嗯，那我走了。”

“等一下……”衫目叫住他。

“還有什麽事？”

衫目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他走，想了一會兒才想到理由，“今天有些不會做的題目……你還沒有教我。”

葉恒對她突如其來的好學感到詫異，“你不是不能寫字嗎？”

“我還有一只……”衫目弱弱地舉起左手。“剛才開玩笑的。”

葉恒無奈地嘆息，“來吧。”

講題地間隙，衫目問道，“快要開學了，你什麽時候走？”

“下周。”

“比我們早嗎？”

“嗯。”

想到開學後不到一個月就是她們倆的生日，“你今年生日還回來過嗎？”

“應該不回來吧，請假很麻煩，缺了課也沒辦法補。”

“……”

“你還要不要學？不然我就走了。”

衫目回過神來，指着題目，“要啊！這個答案是怎麽計算出來的？”

葉恒皺了皺眉，把同一個問題又講了一遍。

林衫為了感謝多日以來葉恒的幫助，和葉末商量了一下，在他臨走前買了新款筆記本電腦給他作為禮物。正巧衫目還在糾結送件什麽作為圍巾的回禮，最後決定買一只自己正在用的同款鼠标搭配在一起。

下單之前衫目想找機會量一下葉恒手掌大小，确認款式是否合适。葉恒發現她總盯着他的手看，有些疑惑。

衫目提議道，“我們來比一下手的大小吧。”

葉恒伸出手看了看，“這還用比？”

“……”衫目頓了一下，“比一下差多少。”

葉恒突然想到曾見過別人玩一個類似的游戲，說是要比大小，結果卻趁機牽手。不知道衫目是不是也從哪裏看到過這些東西。

衫目已經在他面前舉起手，等待他的回應。

葉恒有點猶豫，單純牽手其實并沒什麽，但是他看到那個場景最後是十指相扣，這樣氣氛會瞬間變得不同。

于是葉恒握緊拳頭拒絕了她。

這下輪到衫目疑惑了，小時候比下身高體重、手長腿長什麽的都很常見，甚至有段時間還比過三圍尺寸，雖說現在關系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也不至于這麽保守，明明前兩天還有過更親密的接觸。衫目有點後悔那時候沒有提前比一下。

正思考着如何解決的時候，衫目注意到了那把直尺。

“我不比了，用這個量一下可以嗎？”

葉恒看她拿着尺子，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便伸開了手。

“你是要送手套給我嗎？”看她認真記下數字，葉恒又問，“你不會是要自己織吧？”

衫目量完尺寸才看他，“我哪有時間織啊……”

“……”葉恒也覺得這個想法過于誇張，“買的話也不用量，均碼就可以。”

衫目又給自己的手量，對比了一下數據，感覺差不太多。不過聽他說了半天手套，想起來之前那副已經壞了，确實也需要買新的，幹脆買兩副好了。

看着紙上的數據，衫目有點生氣，明明只要伸手比一下就行的事，結果費了這麽大的力氣，還虧了一副手套錢。

忍耐了一會兒，衫目還是問道，“你就這麽怕我占你便宜？”

葉恒想了想自己剛開始的反應，她會這麽認為也很正常，而且他确實是害怕，雖然并不是她說的那樣，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我知道，不能做暧昧的事。”衫目替他說了理由，然後把自己兩只手掌對在一起，“可是這樣也算暧昧嗎？那是不是以後一點兒身體接觸都不能有？”

“……對不起。”

“又是道歉？你究竟是真的不想，還是在擔心什麽問題？”

衫目一直在成長，葉恒可以感受到她每次說起這件事時，狀态都不太一樣。不妙的是，她好像越來越認真了。

葉恒嚴肅地說道，“我還是覺得現在讨論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而且會影響你的學習和生活，我不希望你以後因此讨厭我甚至恨我。其實……那種感情沒那麽重要，你的需求，有人可以滿足你，你不喜歡現在這個還可以換，不用非得是我。”

葉恒說的比較隐晦，但是衫目能聽出來他還是在拒絕。他說得确實有道理，其實衫目現在也沒有那麽執着，她只是很想搞清楚一個事實而已，但是葉恒總是拒絕展示他的真實想法。

很快又到了分別的時刻，大家也都開始準備下學期的學習生活，關于考大學的問題，喬木出國留學的計劃沒有改變，白韶第一志願是和淩初、葉恒在一個城市的一所美術學院。衫目在這兩個選擇之間搖擺不定。林衫尊重她的選擇，因為兩者都離得比較遠，所以內心還是感到非常不舍，但是也不想因此阻礙她未來的發展，只得放手。

趙影按照約定來給衫目補習文化課，她本來就想考師範專業，可是大家都覺得她容易教壞小孩，其實她認為自己還是很有教育天賦的，只要把內容規範好就行。衫目也覺得她教的比葉恒要好，葉恒有時候态度很差，雖然自己也有錯，但是兩人的關系其實不适合做師生。

有時趙影會去接衫目放學，和她一起回家，碰巧遇到白韶和喬木的時候，也會和她們聊一聊，漸漸地熟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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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去找別人。（等着後悔吧你！）女主雖然不肯放棄他，但也不委屈自己，快樂的人生體驗一樣不差。不是非得吊在一棵樹上，但是這棵樹也要拿下！（越挫越勇）

【第三卷 】夏

女主18歲了！成年了，可以這樣那樣~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