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舊情複燃

年後大家都有了空閑，衫目帶白韶和喬木去看她的畫室。

“好大~這一棟都是你的嗎？”

“是啊……據說是攢了十八年的撫養費，一次性補給我……”

喬木想了想，“原來養一個孩子這麽費錢啊。”

白韶說道，“不同的人養孩子付出也不一樣，即便是傾盡全力，也是有差距的。”

“對，我媽媽實際把我養大也沒花這麽多錢。”

喬木點頭，“但充足的資源非常重要，我也要開始為以後的小孩攢資源了。”

參觀到最後，喬木又說，“其實你這個不能叫畫室，應該叫藝術館。裏面有辦公室、畫室、畫廊……靈活性很高，但是後期維護成本也應該挺高的，如果你自己錢不夠，可以找我做投資。反正以後我們也是要一起生活的。”

白韶很想說她也要一起，但是那樣就會暴露她已經有存款的事，繼而會被知道很早就開始和淩初合作，解釋起來非常麻煩……她有點後悔還不如早點公開。

不過因為她也是繪畫專業，所以衫目早就想邀請她一起合作，雖然風格不同，但是未來發展方向基本一致。

喬木回家後還幫衫目做了一份更詳細的規劃，并且幫她算了成本，衫目看後非常感激，還誇贊她，學習和實踐的內容都掌握得很好。喬木說，以後還有什麽問題都能随時問她。

喬木在家待了沒多久，又要回去工作。淩初也要去參加元宵晚會。葉恒要開始準備新戲拍攝。白韶很快要畢業，也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衫目又在媽媽身邊黏了兩天，依依不舍地離開。

淩初在鄰市參加的晚會，喬木和同伴去拍攝，也打算帶上衫目。

趙影發現淩初這次回了一趟家，精神面貌明顯有了變化，連忙問他又發生了什麽好事。

淩初回道，“我還要多謝你的情報，最近有什麽小願望，我能滿足的話，就當是報恩了。”

“不是吧？我說了啥秘密對你影響這麽大？你是開心了，我不會因此要面臨失去朋友的懲罰吧。”

“嗯……能讓你知道的應該就不是秘密，暫時還沒有人懷疑你。”

“報恩就不必了，你還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

淩初反而問她，“你确定衫目沒親過葉恒？”

“我聽到的時候沒有，後來就不知道了，就為這？”

淩初搖了搖頭，“無所謂，反正我親到了。”

“什麽？？？”趙影倉皇四顧，壓低聲音問道，“你親了葉恒？！”

“……”淩初嘴角笑意凝固，随手拿過旁邊歌詞本，抵在她喉間，“把這句話收回。”

後來得到了正确答案的趙影，怪他先前表述不清，不過還是替她們開心，“這麽說就是舊情複燃了，你行動力還挺強的。”

“我們感情一直都沒斷過，只是迫于環境壓力……不過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她這次見到我的時候，好像變得很溫順。”

“可能是葉恒調教的好。”

‘兇器’再次逼近，趙影立刻糾正，“我是說他教……教得好。”

“但她對葉恒還是一樣的。”

趙影眼中閃着八卦的光，“什麽樣啊？”

“……”

“好吧，我不問了，反正過幾天的演出她也會去看，這次葉恒不在，你們倆可以盡情享受親親……應該再進一步也可以吧。反正禁止戀愛條約都取消了。”

“不行，過夜的話還得提前和經紀人報備。”淩初捂住眼睛，這種事竟然還要先向其他人請示。

“可憐的初初……”趙影感嘆完突然說，“你們可以白天做啊~如果嫌太亮的話，可以用遮光窗簾或者是蒙上眼罩……”

“夠了，別再說了……”

淩初這次還是要和同公司那位女歌手合唱，但不是唱與上次晚會同一首歌，而是各選一首她們自己的歌進行合唱串燒。自從公司開始宣推這對限定組合，淩初的兩個原隊友就閑了下來，趙影在人際交往中凸顯出的才能被挖掘後，開始學習做一些經紀工作。而祁奇則是被分配了其他和彈琴相關的工作。

雖然衫目的确來參加了晚會，淩初也将她們的事告訴了經紀人，但是對方和他強調，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傳出別的緋聞影響他和合唱歌手的熒幕關系。藝人戀愛甚至是次要的，如果被寫成同時和兩個對象交往，屬于藝人品德問題，對他的事業發展更不利。

最後的結果便是……雖然明知衫目就在臺下看着，淩初卻只能和身邊的同伴眉目傳情……情深款款。

不過他的表演卻受到了經紀人的肯定，“不愧是名演員的後代，你這個半真半假的眼神态度表現得恰到好處，我們就是要這個效果，很完美。”

“我女朋友在下面看，我不能表現的太深情。”

“正好，我們也不希望你來真的。”

“那我什麽時候才能……”

對方嘆了口氣，“我以為經過這一年多的磨砺你能成長起來，結果還是這麽感情用事。這首歌現在熱度挺高的，宣傳期可能還要再延長，MV也要拍，可能得等到下半年才能解綁。”

趙影得知淩初無功而返，過來安慰他。不過她确實也忽略了藝人還在合作期間也會受到限制這個問題，果然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不能受到感情的左右對男藝人太過縱容。

淩初悲傷地說，“她會不會覺得我不專一不要我了……”

“怎麽會呢，葉恒在電視劇裏追了那麽多女人，也沒被放棄啊。”

淩初想起曾經和葉恒的讨論，“……他和我确實不一樣。”

趙影看他的好精神只維持了這麽短的時間，也有點難過，暫時放下職業身份，站在朋友的角度說，“只要你不動真情，我保證不會。但你如果對別人動真情了……那她要不要你又有什麽關系呢。”

淩初只關心一個問題，“你能保證？憑什麽。”

趙影耐心安慰還受到質疑，“愛信不信，你非要傷春悲秋我也管不着。反正我現在有新的目标了，你失業了我也能挺住。”

淩初收拾了一下心情，“你真要當經紀人？”

趙影很自信，“是啊。”

“以你的道德觀念，帶藝人真的沒關系嗎？”

“啊？我的觀念不是正符合演藝圈方向嗎？‘尊女重女、男從男德’啊。”

淩初又被悲傷覆蓋，“為什麽我不是女性？”

趙影開始念男德經，“其實呢……你已經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了，性別男就是上天對你的考驗，只要你這一世做個好男人，下輩子肯定投女胎。”

“那我下輩子還能和她相愛麽……”

“你想讓她當男人啊？”

淩初腦補了一下性別轉換後的畫面……趕緊甩了甩頭。至少以他現在的男心，不能接受和男性相愛的事。

這之後淩初又接到拍MV的任務，和搭檔一起商讨拍攝方案。因為她一直是個很有事業心的女士，所以淩初才會答應和她合作，而後續發現，她除了工作場合需求以外，幾乎不會對他有什麽好臉色，這讓他更加放心。經紀人提醒她們适當演一下，免得被人說感情不和，不過兩人并沒有做出什麽改變。

拍攝地最終選擇在兩人曾經就讀的同一所音樂學院。淩初比她要早一年畢業，兩人專業不同，所以在校時并不認識。這次準備到大學取景，順便能表現出同學情誼。

雖然衫目現在也在這所城市，但是為了不節外生枝，淩初本來已經做好了不去見她的準備。結果到了拍攝地，看到喬木和經紀人親切握手，他不禁感嘆道，“你們這是在考驗我對感情的控制力嗎？”

經紀人竟然還點頭，“你确實應該多受一些磨煉。”

淩初說道，“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萬一我真沖動了，造成損失你負責嗎？”

對方冷靜回應，“你沖動的話，損失當然是自己負責，順便我也能拿到補償。”

“……”淩初又去問喬木，“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沒有，我們現在是商業合作夥伴，單純的金錢關系。”

不過還好這次衫目并沒有和她一起來，喬木要帶着攝影師跟拍一些照片，用來做海報宣傳等等。

拍攝選在節假日，校園裏人比較少。又因為學生都是專業人才，未來的同行，所以除了自己喜歡的歌手，對待其他名人也不會特別關注。

貌合神離地拍完校內情景，所有人一起吃了頓飯，下午攝像組還要再補一些空境，主演要回影棚再拍一組照片。

喬木要先回去準備，順便帶上了淩初。

經紀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淩初出來後問，“你要幹嘛？”

喬木回答，“你說呢？”

“我現在不太方便見她。”

“那你說什麽複合，還讓她為你患得患失。”

開着車行駛了一段路，喬木發現後方有可疑車輛，她想了想，繞到一個路口，對正在那邊執勤的井岚說，“有輛車跟蹤我，能不能幫忙處理一下。”

井岚看到車內的淩初愣了一下。

喬木催促，“能不能處理？”

井岚答應之後，喬木留了句感謝，就一溜煙消失。

淩初看着她一系列操作很驚奇，“那是你朋友？”

“算是吧，你還記得我們去旅游的時候被搭讪的那件事嗎？”

“記得，怎麽了？”淩初現在想起來手心還隐隐作痛。“不是這個人吧。”

“當然不是……不過男人都一樣。”

“求偶也是需要技巧的……”

“幹嘛說得這麽惡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