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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柔和了他的輪廓,那雙狹長的眸子,黑隽溫柔如同墜入湖心的星星,望着她,悠遠而綿長,情意濃濃。
盛蒲夏一眼就認了出來,真的是他,他真的來了。怪不得,怪不得對她上節目的事情沒那麽阻止和反感了。他自己都跟過來了,親眼看着,還能有什麽不放心的。
席灏身上那件淡灰色的薄毛衣還是她前幾天在家無聊在網上給他買的。
道具組悄悄在她身邊搬了張沙發,席灏順勢坐下。
“請盛默和觀衆們打聲招呼。”
席灏拿起話筒,嗓音清涼低沉,“大家好,我是盛默。”
現場的觀衆不免有他的米分絲,見到真人聽到這醉人的聲音都快喊破嗓子了。
真人真的帥慘了!
盛蒲夏時不時瞥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來了。之前一個字也沒提起過啊,更何況以他的性格怎麽會願意參加綜藝錄制。
賀正凱打量了幾眼席灏,不動聲色。
“很感謝盛默先生的熒屏首秀獻給我們節目,不過真人的比照片上看上去的要驚豔很多。我很好奇啊,沒有人找過你在娛樂圈發展嗎,這個顏值完全可以秒殺一切啊。”
席灏淡笑,“沒有人找過我。”
主持人:“這緋聞的主角今天可是都在現場啊,不問出點什麽就對不起觀衆了啊。”
底下開始歡呼。只有賀正凱的米分絲似乎不太樂意,幹瞪眼的看着。
主持人:“盛默,方便給我們講講關于十年盛夏這部小說創作時的靈感嗎?”
席灏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唇畔微揚,緩緩說道:“為我的妻子所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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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蒲夏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石膏腿上,眨了眨眼睛,咽下心頭的跳動,耳邊他的聲音十分清晰。
這個回答一出連主持人都驚愕到了,反應遲鈍了幾秒才說道:“妻子,都已經結婚了嗎?”
“是的。”
“那真是抱歉了,希望你的妻子在看到前面那段的時候不會有什麽想法,沒關系,我們後期會剪掉的。哈哈哈哈。”
席灏右手覆住盛蒲夏因為緊張而握成拳的小手,淡淡道:“沒關系,我想我的妻子不會在意的。對嗎?”他扭頭看她。
主持人懵愣,現場氣氛一下安靜了,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兩只交疊在一起的手。
盛蒲夏也怔忪了,和他對視木納的點了點頭。
“難不成你的妻子是......”主持人的手指在他和盛蒲夏之間晃來晃去,驚訝到合不攏嘴。這和之前給的臺本不一樣啊!
臺下的導演舉起板子,上面寫着:繼續。
另一個主持人重複道:“信息量太大,讓我靜一靜,靜一靜。”
賀正凱看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面色沉了下來。他想起第一次在酒店遇到他們的情景。
操蛋的不會真結婚了吧。
老牌主持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也不看臺本,沒用。
“今天是打算在我們節目公開嗎?”
席灏颔首,“是,打算公開。她不知道我會來參加節目,之前我也沒這個打算,可是她受傷了我放心不下。和她的公司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是個公開的好時機。”
“二位是什麽時候結婚的呢,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
“三年前。”席灏揉了揉她的腦袋,笑了,“緊張什麽?”
盛蒲夏咬咬唇,小聲道:“你突然出現我能不緊張嗎。”
現場所有人被秀一臉。
席灏從容不迫的講道:“我上這個節目的目的很明确,遏制謠言。有曾想過在微博發聲明,但我想簡單的文字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從她接戲到被拍到一些斷章取義的照片,網上對她的評價都是負面的。雖然她平常不說,可是我看到她每次看那些留言的時候都很難過,包括後來傳出的三角戀,我覺得很荒誕,也曾讓她不要去理會。”
他頓了頓繼續道:“可是之後發生了一些讓我覺得忍無可忍的事情,比如上次在宣傳電影時被不理智的米分絲弄傷,我也去網上看了一些人對這個事情的評價。多數人說她活該,再後來一些我的書迷看到機場的合照說接受不了。希望媒體不要再報道一些假新聞,她從沒做錯什麽。必須承認蒲夏她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惹非議也是正常的事情。我也要承認這個女二是我給她的,我是假公濟私了。我的本意是想讓她演女主角,畢竟角色的塑造是她為原型,但我也知道她需要鍛煉,所以從女二做起。以後...我的故事所有的女主角都會是她,無論你們喜不喜歡。”
她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着席灏清俊的側臉失了神。
還是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麽多話。
我的故事所有的女主角都會是她,無論你們喜不喜歡。
她把這句話來回琢磨了幾遍,嘴角彎起。這麽直白的話也就他會講了,換做其他的公衆人物誰會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
主持人:“這番話怎麽聽起來很虐狗啊。”
席灏輕笑着:“我只是希望媒體和網友不要再為那些不切實際的緋聞而對她語言攻擊。關于她的演技她的憑空出道,這些是我在背後支持,是走了後門。可是那又怎麽樣,作為她一生的依靠我為她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更何況,蒲夏的演技不差。”
——
已是深夜11點多,整個節目錄制了四個多小時,從兩人的婚姻聊到關于十年盛夏的創作背景,再到電影的宣傳。後續的一些小游戲蒲夏因為腿上無法參與,和席灏坐在一旁聊天。
現場的觀衆的注意力也難集中在節目上,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都被觀衆收錄在手機裏。
太虐狗了,但還是忍不住幹了這碗狗糧。
席灏陪她去休息室拿東西,迎面碰上陸雙檸和賀正凱。
陸雙檸似乎在纏着賀正凱,叽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看到他們手挽手的走過來,都沒了聲。
賀正凱前一秒還試圖擺脫陸雙檸,看見席灏和蒲夏後下一秒就摟住了陸雙檸的腰,收緊,與他們擦肩而過。
走了一段路,陸雙檸打掉他的手問道:“那男的真的是盛蒲夏的老公?”
賀正凱冷笑了一聲,“是啊,怎麽,你要去當小三上位?”
陸雙檸怒不可遏,尖銳的指甲扣進肉裏,“怪不得,怪不得他小說改編的電影電視劇我一個角色都拿不到,連舅舅也幫不上忙。原來是盛蒲夏在背後搞鬼。”
賀正凱拿下鴨舌帽抖了抖又重新戴上,調侃道:“要不你去試試爬上大作家的床?”
“賀正凱!你腦子有病啊!”
......
林姐帶着小麻雀先回了酒店,盛蒲夏坐席灏的車一起回去。
“我沒訂酒店。”他扶着方向盤說。
“那等會在我那邊訂一間嘛。”
“我的意思,我晚上和你一起睡。”
盛蒲夏啃着香噴噴的雞翅說道:“我和林姐住一個房間的。”
席灏用餘光看了她一眼,“這樣啊......那等會我再訂一間,你睡過來。”
“不要吧,這樣林姐要怎麽想我們啊。”
“夫妻住一間又怎麽了。”
盛蒲夏像是想起了什麽湊到他身邊說道:“在橫店那次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擠一間的,還說什麽沒房間,我後來仔細一想怎麽可能沒房間。”
席灏點頭,“嗯,是還有房間。”
“你太壞了!”
他把一袋紙巾扔給她,“擦一擦嘴巴。那時候你身體不舒服,我和你分開睡會擔心你。”
她雖然嘴上說着你居心撥測,用心不良,但是嘴角卻彎成一條橋。
林姐都是過來人,知道蒲夏要去和席灏睡一個房間別的話倒也沒說什麽,只是把床頭櫃上的一盒東西塞進了她手裏
說:“估計你們房間一盒不夠用,千萬當心腿啊,別做什麽高難度動作。”
盛蒲夏看了一眼手裏的盒子,哭笑不得,扔回給了林姐。
“真是,我走了。”她拿過背包去了席灏的房間。
剛敲兩下門他就開了,一把拉過她,關上門,身子緊緊把她抵在門後。
盛蒲夏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手裏的包咚的一下就滾到了地上。
席灏扔掉了她的拐杖,讓她勾上自己的脖頸。
“倚靠我就好。”他說
他俯身啄了啄她的唇,“才一天沒見你而已,我就想你想得快瘋了。”他笑了笑,“也不知道我那三年是怎麽熬過去的。”
盛蒲夏勾着他的手用力,讓他重新俯身,她貼上他的唇,也只是輕輕一啄。
“你今天說的那番話很直白。”
“我把最真實的一面講述給別人聽,至于他們怎麽想我控制不了,但至少我們沒有隐瞞欺騙。”席灏撫摸着她的耳垂,“以後不會再和別的男人傳緋聞了。真好。”
寬敞的套間裏燈光有些幽暗,他只開了一側的小燈。身後的玻璃窗外是這個城市繁華的夜色,這些璀璨的燈火都比不上他瞳仁裏的星河宇宙。
盛蒲夏忽然埋進他的胸口,抱得很緊。
“席哥......”
“嗯?”
“你為什麽這麽好。”
他笑着,摩挲着她的發,“我就對你好。”
她哼唧了一聲,“肉麻。”
“我剛調好了水溫,去洗個澡?”
盛蒲夏咽了口口水,想起那次他說幫她洗澡結果......每次幫他那個以後手都酸到不行,她想到這些腦袋就搖晃得跟得了癫痫似的。
“我不洗,我就這樣臭烘烘的睡覺。”
“嗯,那我洗。等我。”
盛蒲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什麽等我,怎麽感覺像電視裏演得那種,我們又不幹什麽。”
席灏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有說不幹些什麽嗎?”
話落,他橫抱起她走向那柔軟寬大的床榻。
“脫光了,等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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