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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隐婚,律師老公不太壞

作者:望晨莫及

紅袖一品紅文VIP2016-08-13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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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蘇錦,蘇家養女,在最美好的青蔥歲月裏,愛上了大哥蘇暮白。

初時,他許諾,“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後來,他卻另娶。

再後來,她忙着相親,用一顆已死的心,試着走入平凡的婚姻。

靳恒遠,她的第N個相親對象,相貌冷峻。

第一次見面,她想吓退他:“你要覺得合适,明天就去領證!”

他淡笑:“明天出差,要領下午就去!”

下午,她成了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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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安靜的女人,不争不吵不鬧。

沒房,她說沒關系。

吃飯,她說AA制。

睡覺,她說要分床。

有女人纏着他,她視若無睹,掉頭就走。

有女兒黏着他,她眉頭一皺,忍的平靜。

隐婚,沒人知道他們是夫妻,她不關心。

遭了算計,進了派出所,他來保她,終于忍無可忍,劈頭就罵:

“你就非要這麽犟的嗎?出了事,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當我是死人啊?”

她忿忿犟嘴:

“靳恒遠,你有把我當太太麽?如果你有把我當太太,為什麽要選擇隐婚!”

他轉怒為笑,很好,終于知道生氣了。

這一場愛情,終于不再是他一個人的獨腳戲。

小劇場:

“靳恒遠,我要離婚!”

“理由!”

“你騙我!”

“我怎麽騙你了?”

“你明明是律師,什麽時候成跑腿打雜的了?”

“律師難道不是給委托人跑腿的?我雜七雜八的案子都接,難道不是打雜的?”

“……”

哦,該死的,她怎麽就嫁了這麽一個愛欺負人的臭律師。

婚戀,溫暖治愈文,全新嘗試,親愛的們,要是喜歡,記得要收藏哦!

風格:正劇

結局:喜

情節:婚後相處,暗戀成真

男主:聰明睿智型,冷峻堅毅型

女主:才女型,善良型

背景: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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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親

月灣咖啡廳,蘇錦一進門就瞧見了那個相親對象。

他正坐在向陽的9號桌上。

身上穿的是一件大海藍的襯衫,沒系領帶,發型清爽,五官端正,淡淡的陽光照在他臉上,襯得他冷峻畢露。

乍一看,威勢十足,竟惹得邊上幾個年輕小姑娘頻頻側目。

這人,的确長着一副好皮囊,怪不得王阿婆一個勁兒的向她誇:

“你只要見,保管覺得好。那種人,只有他挑人,沒人會挑他的。”

現在看來好像有點道理。

門口,有道長廊鏡,蘇錦轉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

長款黑色雪紡襯衣,底下配一條白色九分褲,露着白藕似的胳膊,最能顯示女性魅力的中發被她紮成了馬尾,清水芙蓉似的臉孔,沒上妝,顯得素淨清秀。

先頭,王阿婆一個勁兒的叮囑她:“去的時候,打扮打扮!那孩子眼界高着呢!”

她沒打扮,素面朝天,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你好,我叫蘇錦!你是靳恒遠先生嗎?”

蘇錦走了過去,聲音溫溫婉婉。

正在用手機看着股市行情的男人擡起頭,看到她時,目光閃了一下,站起時收了手機微一笑。

這一笑,讓他那顯得疏離的臉孔多了幾分親切。

“對,我是靳恒遠!蘇小姐是嗎?請坐!”

靳恒遠很紳士的給她拉開椅子,嗓音低低富有磁性,極為好聽。

“謝謝!”

蘇錦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呷了幾口,才說話:“靳先生的一些生平,我多少聽王阿婆說了一些。”

男人正打量她,她有點不自在的捋了捋耳邊的發。

相親相親,總得讓人看的。

好在,他的目光并不讓人覺得讨厭。

“哦,不知道王婆是怎麽自賣自誇的?”

靳恒遠挺風趣的反問。

蘇錦扯了扯嘴角。

其實她所知甚少。

“靳先生今年三十二歲了是嗎?”

比她大了足足六歲,算是個老男人了。

不過見到本人,看着挺年輕。

“嗯!”

“像靳先生這樣儀表堂堂的男士,怎麽會至今未婚?”

“工作太忙,耽誤了,等到想要結婚的時候,才發現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異性,孩子都滿地跑了……”

靳恒遠微一笑,喝了一口咖啡。

“蘇小姐對相親對象有什麽要求嗎?”

“我要求不高!”蘇錦說:“品性要正,責任感要強,必須忠于婚姻。”

“對車房沒要求?”

靳恒遠睨了一眼,那一眼,好像很有深意。

蘇錦微微笑了一個。

現在女性找老公,車房已經成了标配,哪怕在這樣一個小縣城:女孩子誰不想嫁個家境好的男人,把日子過舒坦了。

要不然怎麽會說結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第一次誰也沒得選擇,第二次必須千挑萬選,這要選錯了,那一輩子就全毀了。

只是蘇錦的心,早死了,如今的她,相親,只是為了給母親一個交代。

“沒要求。”

她吐出三字。

……

淡淡的咖啡香,飄散在空氣中,兩個陌生的男女,不鹹不淡聊着天。

過了一會兒,蘇錦看了一下手表:

“靳先生,該了解的,我們都已經談了,如果你認為我們合适,我想明天就去領證。”

靳恒遠眉一挑,但笑不笑:“蘇小姐就這麽急着結婚,不怕我是騙子?”

蘇錦淡一笑:“王阿婆眼光一向很挑,她介紹的人,一定不差。”

“蘇小姐就這麽相信王阿婆?”

“我信。另外,我媽媽得了肝癌,晚期。她希望在臨走之前看到我找到一個好歸宿。在時間上,我耗不起。”

一般來說,沒有人肯這麽草率同意婚事的。

蘇錦以為他會拒絕,這樣她就可以順水推舟了,王阿婆那邊也好交待。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出差,這幾天都會在外地。要領下午就去。”

靳恒遠看了看手機上的鐘點。

“你要沒意見,我現在回去拿證件,兩點半,我們在民政局見。”

蘇錦:“……”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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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靳大律師

蘇錦這個相親對象,是一個名叫王阿婆的人給介紹的,人家是養老院裏一孤寡老人,沒有子女,性格很孤傲,不愛搭理人,平常就愛看書,或是聽收音機。

蘇錦去做義工時認得的,好些年了,老太太獨和她好。

之前老太太倒是從來不在她面前說過,要給她介紹對象的,後來,她養母查出肝癌,盼她早點找個人,她急了,一連看了幾個,都不中意。

老太太也不知是從哪裏聽來的,知道她急着結婚,就找人将她叫了過去說:

“我這裏倒是有個人選。年紀雖然比你大點,但性子好的很,人在上海工作,好像是什麽公司裏幫忙跑腿的。本地人。是個帥小夥。人品、能力都不差,我覺得你們倒是挺相配的。要不要看看啊!”

那是周六的事兒。

她想了想,能被老太太那麽贊的人還真是少見,所以就答應了。

想不到,一相,這事竟就成了。

蘇錦出來時,還有點混混噩噩。

候車的時候,和表妹韓彤通了一個電話:“我剛剛相完親!”

“這次感覺如何?”韓彤在那邊笑着問。

“想結婚!”

“啊?見一次就想結婚,你瘋了是不是?”

那邊爆叫起來。

是啊,的确是瘋的節奏。

她落寂一笑:沒有愛情的婚姻,嫁誰都一樣。

靳恒遠一直坐在那裏,看着蘇錦上了公交,黑色的雪紡襯衣将她襯得高挑妙曼。

等車子走了,他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買單來到剛剛蘇錦候車的地方。

沒一會兒,一輛奧迪A8在面前停了下來,駕駛座上下來一個人,手臂支在車門上,将墨鏡一摘。

“我說,靳大律師,靳大少爺,沒事你跑到這種小地方幹嘛來了?車都不開?最近你不是換了新車了嗎?”

靳恒遠跨進副駕駛室。

“長寧開去辦差了。有個案子要處理。我是得了個空來看姑婆的。之前,老太太摔了一跤。”

“摔了?還好嗎?”

“在醫院養着。對了,你在這邊熟,幫我找處幹淨一點的房子,就這附近。”

“幹嘛呢?你在郊區不是有別墅嗎?”

“有用!記得不要太好太大!房租在兩千左右那種。”

“哎,那能住人嗎?”那人歪頭打量,一臉疑惑:“神神秘秘。玩什麽?”

靳恒遠笑。

那人也沒再問,只道:

“中午去聚德軒怎麽樣?鄭家那位有個案子想求你幫忙,就當你幫我好不好?人找不着你,天天逮我,我多難做人?”

“別,昧良心的錢,我不掙。”

靳恒遠淡淡閉眼。

“哎,你幹嘛老和錢過不去。這事你要能幫成了,律師費夠買兩輛奧迪A8的。”

“我像缺錢花嗎?”

“是是是,你靳大律師,哪會缺錢。我想說的是,就算你不肯出面,讓長寧接手也行啊……別因為鄭家和你老頭子關系好,你就不肯搭手了。和你老頭子把關系鬧得那麽僵,你覺得有意思嗎?家裏那麽大産業,你難道真想白白便宜別人?”

“江韬,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快開車送我回上海,我得去拿點東西,下午還要回這邊處理事!”

“小氣鬼,不給面子,就知道差遣我,我記住你了。”

那人恨恨了一句。

靳恒遠笑,看窗外的景物飛馳而過,腦子裏全是那道清秀的身影。

- - - 題外話 - - -待續……

..

☆、3,初戀來訪

蘇錦回家拿戶口本,心下還是生出了一些遲疑,因為,她想到了韓彤先頭勸她的話:

“你可不能因為你媽,委屈自己。婚姻可不是兒戲,你以前已經吃了那麽多苦,別再嫁個不襯心的男人,讓自己遭罪後半輩子。”

她答應是答應了,但只是用來應付她的。

韓彤說的道理,她都懂。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誰都希望自己可以嫁個喜歡的人,畢竟結婚不是過家家,今天結了,明天離,那是對婚姻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她也很想很想擁有一個溫暖的小家,一個可以體貼自己,能讓自己依靠的男人,可以不必很有錢,但必須能溫暖彼此。

可今天,她卻要匆匆忙忙将自己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這樣做,是不好,

哪怕是為了安養母的心。

但現在,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坐在沙發上,她滿心疲憊,神情是迷茫的。

2點不到,蘇錦從醫院大門出來,一道俊拔的身影閃進了她的視線,是大哥蘇暮白。

她吸了一口氣,目光在他臉上盯視了一眼。

四年沒見,他少了一些年輕人的青澀,多了幾分成功男人的成熟穩重,一身淺灰的西服,裁剪合适,将他的儒雅彰顯了出來。

“蘇錦!”

蘇暮白叫。

“大哥,你怎麽來了?”

她站定,一臉平靜的打招呼。

少女最純真的情懷,她獻給了他,可她的愛情卻在最美好的歲月裏,盡數凋零碾作塵了。

“阿姨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醫生說,最多一個月!”

蘇暮白皺了一下眉:“情況這麽糟了嗎?要不要轉院去上海看看?那邊有最好的腫瘤醫師。我認得幾個專家,要不再去會診一下吧!”

“不用。發現已經晚期。去哪裏都一樣,我媽不想去。我想順她心!”

她垂眸,看了一下腕表,兩點,距約定時間還有三十分鐘,趕過去需要二十分鐘,如果不堵車。

“大哥,我還有事,要走了。你呢,還是不要上去了!我媽讨厭你,你要上去,只會挨罵……”

轉身,她不願再多留,想逃,手卻被抓住。

“錦,你這是在躲我?”

一個“錦”字,讓她心痛如絞。

那是他對他的呢稱。

“沒有!”

她掙脫,不敢正視。

“我真有事!”

“我來,主要是想和你談談的……”

“下次吧,我趕時間……”

她甩開他,跨步離開,他追了幾步,終沒有追。

此刻,他并不知道,由于他不追,致令他精心布局多年的計劃,最終功虧一潰,從而就此失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至于蘇錦,當她大步來到無人處後,曾忍不住回頭偷偷看他,很想打消去民政局的想法。

可惜命運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等她折回時,看到的是:他身側多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人,邊上還跟着一個小童。

她自是認得的,那是他的妻子和兒子。

小童一手牽母親,一手牽父親,畫面很美。

蘇錦覺得眼疼,咬牙轉身,叫停一輛出租車,将這齊樂融融的畫面抛之腦後。

此去,她也終要為人婦。

從此男婚女嫁,各有歸宿。

挺好。

真的挺好。

- - - 題外話 - - -待續……

..

☆、4,民政局,他問:“真決定了?”

蘇錦是孤兒。

八歲,在孤兒院,一輛車因為剎車不及,眼見要撞上一個蹒跚學步的幼童,她去擋了一下。

幼童得救,她被撞送進了醫院。

出院後,幼童的媽媽說動丈夫收養了她,于是她有了一個全新的名字:蘇錦。

蘇暮白是養父和他前妻所生,比她年長四歲。

蘇錦被帶進蘇家第一天,這個笑容溫溫的少年,跑下臺階,用一臉和善的笑容迎接了她,并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你好,我叫蘇暮白,以後是你大哥!”

長大後,有過一段時間,她改過口,私下裏總叫他“暮白”。

那時,她是他的戀人。

他說,他喜歡她叫他“暮白”,說她念這兩字時,特別特別的好聽。

只是後來,她沒了這樣叫的資格,只能繼續叫“大哥”。

……

坐在出租車內,蘇錦支着頭,幽幽嘆息,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千斤大石,沉重的快喘不過氣來,臉上盡是一片散不去的愁緒。

很快,車在民政廳門口停了下來,蘇錦付錢下車,抖了抖臉上的陰郁,讓自己顯得平靜,心下并不清楚,那個男人會不會如約而至。

她倒挺希望他能放自己鴿子的。

這樣,她就有了退縮的借口。

“在這!”

才跨進門,那個好聽的男人聲音揚了起來。

靳恒遠依舊是上午那一身衣服,見到她,站了起來,颀長俊挺的身板,在空蕩蕩的休息區內,顯得異常的顯眼奪目。

不少人,側目望了過來。

“對不起,我遲到了!”

她迎了上去,心頭有點別扭。

唉,這将是她丈夫了。

可悲的是,她與他,是如此的陌生。

“是我早到了!”

一片枯葉沾在她發絲上,他伸過手,輕輕摘了去,目光溫溫。

“謝謝!”

“不客氣!”一頓,他神情認真的睇了一眸:“真決定了?”

她低頭,心,怪怪的亂跳了一下,大概是這個男人身材太高大了,給了她一種難以言語的壓迫感。

“嗯!”

“結婚證這件事,幾分鐘就能搞定。不過,這訂的将是一輩子。你可不要一時腦子發熱,沖動行事。到時,你要想後悔,我可不會答應!”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話中帶着警告之意。

蘇錦的确有想逃走的念頭。

可一想到母親,她一咬牙,吐出一句:“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領頭走向工作臺。

靳恒遠目光一閃,緩步跟了過去。

這時,有工作人員站起微笑:

“兩位想登記結婚是嗎?請把證件拿出來!”

- - - 題外話 - - -待續……

..

☆、5,結婚登記,成了他的妻

領結婚證,真的花不了多少時間。

宣完誓,照完結婚照,一個鋼印落下,蘇錦就成了一個靳恒遠的妻子。

當結婚證拿到手上,看着結婚證上自己安靜的微笑,她的心,絞痛了一下。

一生,就這樣交出去了。

傻吧!

走出民政局,再看手表,才兩點四十五分,望着車流如龍的馬路,她一時竟有點不知何去何從。

身後,男人在接電話,走的有點慢,單手插袋,胳膊肘和身體之間夾着他的真皮錢包,一手拿着手機說話,語氣非常非常的穩,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談判架式十足。

那走姿,會讓人想到一個詞:霸氣。

她打住步子,想,應該帶他去見媽媽的,媽媽應該會很滿意。

他講了好一會兒,她等了好一會兒,站在清風裏,靜得就像畫一樣,風吹衣袂飄。

後來,他挂了電話,站在那裏看她。

“小蘇!”

靳恒遠叫她,不再客氣的叫她“蘇小姐”,直接給她取了一個小名:小蘇。

她回神,靜靜答應,心裏有點小排斥。

但不可否定,這兩字,由他叫出來,味道有點甜。

“我有事,得馬上趕去上海,明天出差,周末我會回這邊,到時再找你!”

剛登記完,就各奔東西?

“嗯!”

她沒抱怨,沒反對,平靜的點頭。

靳恒遠盯着她看,目光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麽,一會兒,才道:“你怎麽這麽安靜?”

她不說話。

因為實在不知該怎麽接。

她本來就是個少話之人。

“把手機給我!”

他又說。

她只好從包內把手機找了出來。

他接過去,按一個號碼給儲存了起來,又撥打了一下,他的手機跟着響了響。

“號碼我給你存進去了。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好!”

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靳恒遠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小弟。

“你弟電話!”

“哦!”

蘇錦接了過來,沒有馬上接。

“那我先走了!”

“再見!”

靳恒遠轉身招停了一輛出租車,跨進後座:“去外灘!”

車子打了一個彎,彙入越來越多的車流,很快消失不見。

蘇錦想過無數種登記結婚的幸福場面,獨獨沒有這樣的情況:

跨進民政廳,是陌生人,跨出民政廳,還是陌生人。

她來不及回味心頭的苦澀,吸氣,凝神,微笑,接了電話:

“喂,暮笙,有事嗎?”

“姐,你能來一趟派出所嗎?”

蘇錦收笑:“怎麽了?”

“我……把人打傷了……”

蘇錦掐了一下眉心。

唉!

- - - 題外話 - - -待續……

..

☆、6,愛惹禍的弟弟

派出所。

蘇錦見到了蘇暮笙,了情了一下情況。

民警指着傷人鐵證:“現在的小年青,脾氣就是火爆,幾句話不合,就能鬧成血案……瞧瞧,都把人傷成這樣了……”

一打照片,都是傷者的,青青紫紫,還有縫針的地方,看着的确嚴重。

“為什麽打人?”

蘇錦板着臉問,很有姐姐的範兒。

暮笙就是她小時候救下的幼童,他不是養父的親生兒子,但養父很愛他,從小将他慣在手心上長大。

五年前,養父和前妻重修于好,養母簽下離婚協議,帶着弟弟,就此離開蘇家。

一年後,暮白另娶,蘇錦出來跟了養母。

又兩年,養父意外身故。

也就是說,現在的蘇家,是蘇暮白的媽媽在當家。

暮笙本來是好個孩子,因為父母離異,性情就大變,動不動就和人打架生事。

“那人不是東西。他調戲我們班一女同學!我看不慣,才打得人。”

低着頭的蘇暮笙,撇了撇嘴,解釋了一句。

“可問題是人家是鄭家的人,鄭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小子會不知道嗎?沒事去惹他們,你這是嫌自己日子過的恁太平?等着吧,人家等着告你呢……”

那民警和蘇錦熟,忍不住罵了蘇暮笙幾句。

蘇暮笙縮着。

交了保釋金,蘇錦把人帶了出來,心裏煩得特別厲害。

“姐,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他訛我!”

跟在身後,蘇暮笙低聲說。

“訛你什麽了?”

“他給我擺了一場仙人跳。讓我朋友把我灌醉了,在我床上放了女人,拍了照,還讓那女孩子告我強~奸。我知道這事是他擺得局,氣不過,才打了他。這是主要原因。那女的是他的人。他們串通了要整我……姐,我跟那女人什麽都沒有。我睡得就像爛泥……哪會上她……”

他漲紅了臉。

蘇錦一呆,擰眉:“他想幹什麽?”

“不知道!”

他搖頭,然後小聲賠起不是:

“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交友不慎。惹禍上身。”

蘇錦長嘆,揉揉弟弟的頭,以前的小棉襖,現在怎麽變的這樣桀骜不馴了呢?

最讓人費解是:她不懂鄭恺的意圖。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走吧……回醫院,我找醫生給你開點藥擦一擦,傷成這樣,媽會心疼……”

“嗯!”

“還有……”

“什麽?”

“這些事,不能讓媽知道。媽要問你臉上傷怎麽回事,你可以說打架打的,但其他事,一個字都不能說。否則媽會氣死的……媽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啊,有空多守着媽媽,讓媽媽走得舒心點,別臨走還要擔心你……”

她眼睛紅紅的,難受的厲害。

蘇暮笙低頭,雙手插袋,沉默。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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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愁官司

晚上,蘇錦在醫院陪夜。

養母知道兒子和人打架後,只是嘆息,其他事,蘇錦和蘇暮笙一個字都沒說。

第二天,周二,蘇錦去了公司,因為昨天請假,一整天,她忙翻。

第三天,她又趕了一個設計稿,累得差點脫虛。

但這單要是能成,她能拿到不少獎金,所以,她特別拼。

周四中午,韓彤約她一起吃飯。

用餐的時候,蘇錦沒提自己已經和人領證的事,只把暮笙闖禍的事說了。

韓彤聽完,拍桌直罵:“那臭小子,怎麽就這麽不安份?三天兩頭鬧事,真是欠收拾……”罵了幾句,又問:“現在這兩樁事怎麽處理?又要告他強~奸,又要告他蓄意傷人的,這兩罪并罰的話,怕是要被判個三五年不可的啊……”

“就是啊!”

蘇錦吐着氣,眉心都皺成川字了,太陽穴疼的厲害,心下則煩得要死。

“要不,你去找找蘇爺爺吧,也許蘇爺爺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願意幫你一幫,鄭家和蘇家,本來是世交,老爺子出面,說不定鄭恺肯放過暮笙一馬……”

“不行的!因為暮笙,爺爺沒了兒子,如果他知道暮笙這麽不争氣,怕要氣到心髒病發。”

她搖頭,爺爺的身體狀況,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她哪能再用這種事去折老爺子的壽。

“那去找暮白?他人頭熟,一定能幫到暮笙,不管怎麽樣,暮笙總歸叫過他十幾年的哥哥的。他現在江湖地位這麽高,由他出面,鄭恺肯定得給面子……”

話是這麽說,但韓彤很清楚,這個人是蘇錦的禁忌,讓她去求他,那也是一件行不通的事。

不出所料,蘇錦的臉色,果然為之一僵,半晌才道:“我媽不讓我們再見面。要讓我媽知道,非打斷了我的腿不可……”

好吧!

當年,暮白另娶秦雪,的确是把她姑姑氣壞了。

韓彤想了想,不勉強,又另外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找你那個新處的對象,你不是說,他在律師行幫忙跑腿打雜的嗎?肯定認得律師,我們找個律師好好問問這事,也許還能有別的法子可行的……”

蘇錦還是沉默。

“怎麽了這是?吹了?這幾天沒聯系過嗎?”她小心的問。

“嗯。沒聯系過。”

那人去了上海,就像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看來沒戲了。”韓彤撇了撇嘴:“男人看上女人,怎麽可能不緊巴巴追着?不過沒關系,我姐這麽能幹,将來肯定嫁得好!”

蘇錦不搭話,低頭食不知味。

自從養母查出肝癌之後,她就一直生活的水深火熱之中,兩個月了,沒一天舒心過,再堅強的人,都會感到累的,現在又出了這麽一茬。

沒個商量的人啊!

那個,她該稱之為丈夫的男人,她能指望得上嗎?

她捏着眉心,頭疼欲裂。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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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夫妻第一次通電話

商量無果,回公司的路上,蘇錦坐了公交。

坐在她前座的是一對情侶,男人輕輕摟着女人,女人靠在他肩頭,二人親呢的竊竊私語。

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靠着她愛的男人,坐着公交,去郊游,或在無處人纏綿而吻……

只是那些事,與現在來說,都成了諷刺。

唉!

她嘆!

閉眼,什麽都不願想,可偏偏腦海卻浮現了靳恒遠那很模糊的臉孔。

然後,她發現自己竟記不起他長什麽樣了。

多可悲的愛情!

多可笑的婚姻!

她再嘆,睜眼時拿出了手機,并将靳恒遠的號碼給找了出來。

他說周末會回來,明天就是周五了,他是明晚回來,還是後天回來?到時他會來找她嗎?

她不知道,神思恍惚間,一不小心,手指一觸,竟把這號撥了出去。

看着這突發狀況,她的臉竟噌噌噌燙了起來。

很想掐斷,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電話內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喂!”

蘇錦僵着手,不情不願,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小蘇。”

唉,這人在手機裏的聲音怎麽這麽好聽。

“嗯!”

她靜靜答應了一聲,不想讓他發現自己情緒異樣。

“有事?”

“沒事。”

“哦!不會是想我了吧!”

他低低笑着,好像很高興。

“……”

蘇錦無語,這被自己丈夫調戲的滋味,還真是怪死了。

這會兒,她好像說什麽都不對。

想,她哪想他了,又不是腦殘,怎麽可能平白無故思念一個陌生男人,雖然那是她丈夫。

不想,這麽說,太傷人,太沒禮貌,夫妻之間,就算不能恩恩愛愛,也該相敬如賓。

“想提醒我明天是周五?”

“……”

她才沒這個想法。

“放心,我記得的。今天,我還在外頭,明天上午回上海,到時再打你電話。”

“嗯!”

那邊傳來了一些隐約的說話聲,她聽不分明,看來他在忙。

“小蘇,我這邊有事要處理!回頭再聯系了……”

“等一下……”

她急急叫住。

“什麽?你說?”

“我想問你……”

那邊好像有人在催,很急的樣子。

“算了!你去忙吧!等你回來再說。”

“嗯,那我挂了!”

收起手機,她靠着凝望窗外,愁絲未減半分:弟弟身上這兩攤事,要怎麽辦啊……

唉……

而彼時,靳恒遠剛從法院出來,挂下電話,就有來電進來,又是一個大案,待一下要去見委托人,他得把時間安排出來。

這時,有熟人上來笑拍他的肩,說:“靳大律師,恭喜又贏了一個案子。我剛剛看到你對手氣歪鼻子的樣子,真是覺得痛快啊……”

靳恒遠風清雲淡一笑,用官面上的話,應酬着。

- - - 題外話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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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背影像靳恒遠

周五下午,靳恒遠借着外出談案子,帶着長寧,驅車上了滬杭高速。

目的地,鄭氏實業。

他們有個案子要委托給他。

不是之前江韬說的那宗,是另外一宗土地轉讓糾紛。

案件比較簡單,本來是不需要他出面的,但母親打電話過來讓他幫個忙,那他就給母親一個面子。

他心下明白的,人家這是借着這案子,想和他套關系罷了。

坐在後座,他打着瞌睡,心裏想着,明天就能見到她了,那小不快這才散了去,然後,他掏出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再看看時間,1點半,估計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忙。

蘇錦的确在忙,忽聽得手機有短消息呼入。

她拿來看,竟是靳恒遠的短信。

“我回來了,在迦市,有事情要處理,回頭還得去看一看爺爺奶奶,今天可能不回善縣了,我明天一早過去。”

“好!”

她回了一字。

放下手機,心頭莫名小緊張啊!

他要來了。

直覺在告訴她,本來有規律的生活,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到來被打破。

那種打破,是她無法預見的。

而她喜歡按計劃做事,沒底的事,一旦遇上,她就會亂了陣腳。

兩點,蘇錦接到了韓彤的電話:“哎,姐,你不是說要找鄭恺嗎?”

“是啊!”

“今天他好像從外頭回來了,現在公司,就剛剛,從樓上下來,迎了兩個男人上去。你要現在殺過去的話,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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