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可以逮住他。我路過正好看到。”

“好,我馬上去!”

“哎,等一下,你一個人去啊?要不要找着暮笙一起過去?”

“沒事,他再橫,也不可能一口吞下了我。”

挂下電話,蘇錦去和老總請了假,飛奔出公司叫了車就往迦市去。

沒辦法,她必須馬上見到鄭恺,因為今天,她已接到律師函:鄭恺要正式起訴暮笙了。

這真要開了庭,暮笙怕是要被判刑的,這一被判刑,他這輩子就髒了。

她不能由着那人把媽的命根子就這麽給毀了。

鄭氏實業,沒有預約是不能上去的。

好在之前,蘇錦所在金輝公司和鄭氏實業有過合作,所以,她有對應部門一個主管的電話。

“我代表金輝來和鄭氏談宗生意,被攔外頭了。楊姐,麻煩你幫我和你們總經理去個電話。就說我在樓下等。”

那主管不疑有他,給打了個電話問了上頭的意思,然後,她就有了上樓的權限。

急急忙忙上了七樓,面對四通八達的通道,她一時不知要去哪裏。

轉了幾個圈,來到了一處工作區,隔着一層落地窗,她突然看到對面辦公室,有一道眼熟的身影,走進了一間大會議室。

是眼花了嗎?

那背影,怎麽像她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丈夫靳恒遠?

Advertisement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0,來了一個大人物

蘇錦想跟上去看個究竟,很懷疑自己認錯了。

一個鄭氏員工迎了上來:“蘇錦小姐是嗎?”

“對!”

“我們鄭總經理在辦公室等你!”

她只好打消了好奇心,跟了過去。

迎面走來幾個穿得氣派的年輕男子,一邊走,一邊正用一種很稀罕的語氣在議論:

“真是難得啊,今天二少居然肯接這案子。”

“是啊,現在人家眼界可高着呢。案子都是挑着接的。有錢也不見得請得動他。”

“嗯,今天他肯來,全是鄭老先生給人家母親大人打了電話,老娘發威,人才肯來走這一趟。”

“聽說他那個媽在北京混的不錯。所以現在,他除了上海,就跑北京,這邊來了也不和我們混,有空只陪他寶貝女兒……”

“哎,他女兒你們見過沒?”

“沒!”

“我見過,漂亮的不行啊……将來肯定是個小美女。到時,不知誰家能和他攀上親家。”

“哎,我就納悶了,二少怎麽就不娶呢?我聽說誰誰誰家小姐,可是揚言非他不嫁的啊,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就沒個動靜?”

“哈,那也得看人家要不要……人有的是本事,招招手,就能迷死一堆小姑娘……”

“都扯遠了,還是先猜一猜,晚上請不請得動二少一起去皇朝吃飯吧!”

“估計難!”

“嗯,想和他混熟,難吶!”

“不是一個圈裏的。”

“唉……”

語氣一個個都露着遺憾。

蘇錦瞄了一眼,看人家那行頭,應該都有頭有臉的圈裏人,說話怎麽那麽祟拜話裏那個人啊,難道這邊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心裏這麽想,她和他們,錯身而過。

其中有個人瞄了她一眼,低聲咦了一句:“這不是金輝那搖錢樹嗎?”

“對哦,蘇家那位!“

“哈,看來有戲了?”

“什麽有戲了?”

“不會是鄭恺看上人家了吧!”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聲音漸遠,他們說了什麽,蘇錦聽不分明,眉頭卻皺了起來。

沒走多遠,蘇錦就被帶進了一間氣派非凡的辦公室。

“總經理,蘇小姐來了!”

一臉青紫、穿着紅襯衣的鄭恺坐在辦公桌上,正在聽一個眼鏡男翻着資料解釋着什麽。

“鄭先生!”

她穩穩叫了一聲。

那人早已轉頭,見到她時,眼睛裏有精光一閃而過,随即笑了起來:“哎喲,稀客啊,真是稀客,今天居然把錦姐給吹來了……”

叫的倒真是甜啊。

她皺了一下眉,鄭恺在市區,那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二十三歲,都沒去混個大學文憑,十八歲就進了自家公司,挺會做生意,但私生活很爛。

“鄭先生,你們聊,我去找靳哥。”眼鏡男很識趣要走。

奇怪的是,那人離開時,深深瞄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那是因為長寧認出了她。

寧靜似水,他在靳哥手提裏見過她的照片。

蘇錦,原來她叫蘇錦!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1,還真的是鄭恺想挖她,故意下的套。

“錦姐,坐,喝茶。”

辦公室內,鄭恺讓秘書上茶,嘴巴那是抹了蜜似的甜。

蘇錦站着不坐:“不用。我也不想多打攪鄭先生。”

“哎呀,叫我小恺就行了,又不是不認得,小時候,你不都這麽叫的麽?”

鄭恺笑眯眯的。

蘇錦實在不想再和他多廢話,說話直接了當,也沒改口:“鄭先生,我也不想轉彎抹角,律師函我已經替暮笙收到。現在我來這裏,是有句話想問問你,這兩件事,真就沒半點回旋的餘地了嗎?你這是非得把我家暮笙往絕處逼?”

鄭恺無辜的眨了一下眼: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嗯,那我們就把話攤開來說。先說小麗那事,小麗是我公司的員工,暮笙色膽包天,借着喝醉,在KTV拉人開房,把人迷~奸,錦姐,你也是女人,難道你覺得女人吃了虧,真該忍着嗎?我身為她的老板,難道不該幫她維權?”

啧,說的還真是人模人樣。

蘇錦真想打他一個耳光。

“再有,就是我這件事……”

鄭恺臉不紅氣不喘,指了指自己的臉:“瞅瞅,五天了,還這模樣,我後背上還縫了兩針呢。傷成這樣,錦姐,你讓我能忍得下這口氣?”

臉上的确帶傷。

但蘇錦挺想說,你活該被打。

真要這麽說了,這事就不用談了。

“要怎樣才不追究法律責任?”

她只抓着這個重點追問:“我知道你有的是手段擺平這些事!”

鄭恺露着為難之色:“錦姐,不是我存心為難暮笙,這事,難啊……”

“鄭先生,我知道,我家暮笙做事是魯莽,今天,只要這兩樁事,你肯幫襯着我,只要你肯放過他一馬,回頭我讓他來賠不是……另外,有什麽條件,你開出來,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辦……”

這話一落,鄭恺語氣立變,拍手道:“喲,這可是錦姐你自個兒說的哦!”

“是!”

“得,我就一條件:只要錦姐肯答應跳槽到我這邊來,我被暮笙打這事,就此一筆勾銷。至于小麗的事……”

他蹙了蹙眉,随即又拍了拍胸部說道:“包我身上,我拿錢給他擦屁股。保管将這事大事化小。”

蘇錦很想冷笑,果然啊,果然被她料中了:暮笙這次出的事,還真的是鄭恺想挖她,故意下的套。

“怎麽樣,這事,對錦姐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蘇錦心下有氣,臉上卻不動聲色,只說:“我和金輝簽的那是五年的工作合同。”

“解約啊!違約金我來付!”

還真是財大氣粗。

哼!

“這不是違金約的事,鄭先生,人無信不立。”

蘇錦說的極為清脆有力。

鄭恺頓時收笑:“錦姐,你這話說得是動聽,可你又想守信,又想保你弟弟,還不想付一丁點代價,你覺得這世上有這麽容易的事嗎?”

蘇錦正想說話,門,砰得被撞開。

她轉頭看,卻是一臉怒氣沖沖的暮笙奔了進來,抓上她就往外拖,嘴裏還狠狠直叫:

“姐,咱不低三下四求人,大不了就是坐牢。走,跟我回去!”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2,她曾為情自殺

靳恒遠整理好文件出來時,看到一男一女從鄭恺辦公室拉拉扯扯的往外去,男的背影高瘦,女的背影纖秀,像蘇錦。

他站定了一下,身後長寧問:“看什麽呢,失了魂似的?”

他淡一笑,卻見鄭恺追了出來,一臉的陰沉。

“怎麽了這是?”長寧笑着問。

“上勾的魚兒溜了!”

鄭恺撇嘴,一見靳恒遠立馬換笑臉:“要不,二哥幫我合計合計,怎麽幫我把那人給弄來好不好……今番,我是為了她才施了苦肉計,誰知,唉……”

“苦肉計?鄭先生挨打,就是為了剛剛那位蘇錦小姐嗎?”長寧笑着問。

靳恒遠目光一深,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長寧有看到,馬上接下去再問:

“那蘇錦小姐幹嘛的?長得倒是怪好看的。哎,你這是看中了人家那才,還是看中了人家那人……”

“才,我看中的絕對是才!”

鄭恺一邊招呼他們往辦公室坐,一邊說:“這蘇錦以後肯定能在軟裝這一行幹出名堂來,二哥你是不知道,之前幾次投标,我看中的項目,全被他們家給搶了,錄用的設計稿啊,大都出自她之手。這蘇錦,現在在老喬身邊,那可以算是搖錢樹了。聽說之前有好幾家想挖她,出的都是高價,她都沒答應,這回我坑她,就是想挖她,卻被她那個不成材的弟弟給拖走了……”

靳恒遠唇角挂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嘴裏淡淡問了一句:“你要了人家的才之後,接下去是不是就想要人了?”

“人我可不敢要。”

“是嗎?居然也有你不敢要的?”長寧稀罕的問。

“別人都可以強求得到,她不能,懂嗎?”

“怎麽不能了?”長寧再問。

鄭恺回答:“第一,她有一個闖禍坯弟弟。那小子,拳頭很硬,簡直是個瘋子。誰要敢親近了他姐,他就能像瘋狗一樣咬你。我這臉上的傷,就是故意和他說了一句,我要做她姐夫,才被打的。”

靳恒遠因為這話,目光一下冰冷,可惜鄭恺沒看到。

“第二,她是蘇暮白罩着的女人,四年前,要不是蘇家出了大亂,坐上蘇太太寶座的必是蘇錦無疑。

“現在,蘇錦都二十六了,還沒找男朋友,恐怕也是放不下這位。我猜啊,要是那蘇暮白能離婚,這兩位也許還能成一對。想當初,蘇暮白結婚,那蘇錦好像還鬧過自殺呢……”

靳恒遠勾了勾唇,一臉淡色:“哦?倒真是癡情啊!”

他想了想那天在民政局她安靜的模樣:

心死了的人,才會覺得嫁誰都所無謂了。

嗯,沒關系,有他呢,一定讓她的心,重新活過來。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3,護:打人,我不後悔

“暮笙,你放手,你放手……”

蘇錦被弟弟拉着往外去,這個曾經需要她保護的小娃娃,如今個子比她高,力氣比她大,她根本就沒辦法掙脫他。

“不放。”

“我們要是不求,他會告你!”

“那就讓他去告。姐,那混蛋不是東西……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他給我下套,志在你。你竟還自個兒撞槍口上去。”

他把她拉進了電梯,拼命的按鍵。

蘇錦看到暮笙瞪着眼,惡狠狠的,想吃人,生人看得肯定害怕。幸好電梯裏只有他倆。

“他只是想挖我。”一頓,又道:“放手,你抓疼我了。”

他不放:“才不是!他連你人都肖想。”

“這不可能。”

“是真的。”

暮笙幾乎要起誓了:“那天,我打他,不光是因為他算計了我,調戲了我同學,更因為他對你出言不敬。他媽的,他說:總有一天他要搞你,讓我喊他姐夫。我呸……王八羔子,門都沒有!”

語氣咬牙切齒。

蘇錦一呆,心頭生暖:原來暮笙這次鬧事,有一個原因,是想護她。

唉,這傻小子,從小就喜歡護她,後來,離了蘇家,患難與共,姐弟之情自是越發深厚,只是這一次,他怕是中計了:那鄭恺肯定是算準了這一點,這才口出污言,激怒與他,用一條苦肉計,得一個問罪的機會。

“暮笙……”她輕輕叫,想說句感謝的話。

卻被他一臉嚴肅的打斷:“姐,你別說了。反正這一次我寧可被關上三年五載,也不要再連累你,委屈你去求人。還有,誰敢無恥染指你,我就敢殺誰,打人,我不後悔。”

真是個蠻人。

蘇錦張了張嘴,随即又閉上了,認命:正在氣頭上的熊孩子,是聽不進道理的。

電梯很快到了底樓,他拉着她一臉橫色的沖出去,然後,上了在他們面前停下的公交。沿途,沒人敢攔。

上車,望着鄭氏實業在車窗外掠過,蘇錦嘆氣:看來,只能去找暮白幫忙了。

靳恒遠沒陪答應去吃晚飯,從鄭氏實業出來,五點多,手機唱響,接通,放到耳邊,女兒軟軟嫩嫩的聲音就鑽進了耳朵:

“爸比,你怎麽時候到家呀?”

他微笑:“半小時!”

“真的?太好了,我等你哦!”小丫頭嘻嘻笑着,還沒挂斷呢,就在那邊嚷了起來:“太奶奶,爸比馬上回來了,快快快,我要梳個小辮子,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童聲童語,讓靳恒遠莞然失笑:那丫頭啊,才幾歲,怎麽就那麽愛臭美。

這麽想,他的腦子裏,自然而然就閃過了那張清秀的臉孔。

蘇錦不愛打扮。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可她卻因為沒了悅己者,所以就懶于收拾自己。

雖然一樣好看,但,這習慣,還是得改。

老婆也是需要調教的,美麗更得為老公綻放。

他輕一笑,跨進了車:

“長寧,回老宅!”

- - - 題外話 - - -說明:今天回讀,發現錯字漏字,張冠李戴的筆誤,小毛病挺多,周末,沒辦法再進行改正,周一,我會把一一修正。謝謝閱讀!

另外小劇透一個:暮笙是個小男配,他偷偷愛着蘇錦,而四年前,暮白另娶,暮笙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

☆、14,你這是被愛情敲門了

老宅,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丫,守在門口,看到熟悉的車開進園子,臉上頓時蹦出狂喜,等到靳恒遠走下來,一身帥氣的沖她張開雙臂時,她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樣飛入了男人寬大的胸膛。

“哎喲,爸比的骨頭都要被撞散架了……”

靳恒遠誇張的叫,親了親咭咭而笑的女兒,抱起,招呼長寧一起往祖屋走去。

爺爺奶奶站在屋檐下,正笑眯眯的看着。

晚餐早已準備好,五個人圍着吃飯,一晚上,都是小丫霸着靳恒遠在說話,直到後來困了,就膩在爸比懷裏,甜甜睡了過去。

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看着這對父女,輕嘆:“小遠啊,都三十二了,該給小丫找個媽了。你和小丫總歸有個女人來管的。小丫缺個媽,這童年總歸是缺少了什麽的,不好!”

靳恒遠不語,只是笑,每次回來,爺爺總想對他洗腦。

老太太連連應和:“你爺爺說的對,別老顧着工作,不考慮個人問題,你媽不急着催你,我們急啊,我們還想抱個曾孫呢!你瞧瞧我們這歲數,還能留幾天?奶奶覺得吧,簡家那個丫頭,那是真心不錯,兩家也算門當戶對,要是你同意……”

靳恒遠一聽,忙叫停:“奶奶,我困了,抱小丫去睡。您和爺爺也早點睡。”

他跑起女兒就往樓上跑。

老太太瞪眼:“這……這誰家破小孩啊?一提結婚,溜得比泥溜還快。真真是要急死寶寶了。”

長寧聞言撲哧發笑。

靳恒遠安置了女兒後,去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書房電腦前忙碌了起來。

長寧敲門進來:“怎麽還在忙?”

“鄭家那土地糾紛,我整理一下,回頭你帶。”

“不是說你經手嗎?”長寧觀察他。

“我想放幾天假。這幾天可能不回律所。”

長寧立刻笑了:“喲,你居然也有時候想着放假的啊?為了誰啊?蘇錦?”

最後兩字讓靳恒遠擡起了頭,眼裏是一片沉思:“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蘇錦的?”

“上回無意間在你手提裏看到了一張照片。”

怪不得。

“再加上剛剛你在鄭氏實業那态度,我就明白了。你這是被愛情敲門了!”

一只小熊貓扔了過來,小丫的。

“滾,一個大男人,玩文藝。”靳恒遠笑罵了一句。

長寧穩穩接着,滿臉皆是求真相的好奇:

“未來準小舅子被坑成這樣,你打算怎麽英雄救美,以便擄獲芳心啊?”

人已經是小舅子了好不好?

沒說破。

“先擱着。”

尋常夫妻,老婆遭人為難,第一時間都會找老公尋求幫忙,他想看看,他家這口子,有沒有作人家老婆的覺悟。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5,夫妻第二次見面

翌日清晨,靳恒遠晨練回來,洗完澡,打開衣櫃,眼尖的看到裏頭多了幾套平價衣服,那是他之前交代這裏的保姆給買的。他拿來套上,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那塊歐米茄腕表,沒戴。

下樓,吃完飯,他和爺爺奶奶說有事要出去,親了女兒後,開車離開。

車上,長寧看他那一身行頭:“約會?和蘇錦?表都沒戴,又把自己打扮的這麽窮酸,這是騙婚的節奏?”

“我需要騙婚嗎?”

他嗤之一笑。

那丫頭根本就不需要騙好不好,本來就是她先求的婚!

嗯,這事,要說出去,那得有多震撼人心——人一說結婚,他就乖乖上套。

唉,有點遺憾吶,男人求婚的權力竟被無情剝奪,自尊心難免會有點小受傷,所以啦,他也跟着反将了她一軍,把登記時間從“明天”,迅速的變更為“下午”,非常果斷的将她收了。如今有了上崗證,就有了實習操練的機會,別人想再來窺觑,那是休想。

他暗自偷着樂,忽記起什麽,擡頭叮咛:“以後要在善縣見到我,就當不認識。”

長寧:“……”

很想問:哥,這不是騙婚是什麽?

八點半,靳恒遠出現在第一醫院住院部樓下,沒馬上上去,而是先給新婚太太去了一通電話。

很快,她接了,聲音恬靜:“喂!”

“是我。”

“嗯!”

“我在樓下了。幾號病房?我直接上來嗎?”

他估計不行。

果然,她馬上微急的道了一聲:“別……我馬上下來找你……”

“好!”

他挂了。

沒等多久,她就下來了,身上一件淺粉的蕾絲上衣,很修身,底下是淺色牛仔九分褲,大概是出來得急,頭發沒紮起,散開着,風一吹,發絲揚起,整個人很仙。

她東張西望了一下,看到了他,神情有點不自在。

他勾唇笑了笑,靠着廊柱沒動,看着她婷婷走過來。

素顏也若春花。

老婆很漂亮啊。

一對眸,心跳,奇怪的在加速。

蘇錦今年二十六歲,不是那種和異性說幾句話,就會臉紅心跳的純情學生。在交際方便還是挺吃得開的,遇事不驚,只有蘇暮白能讓她生出臉紅心跳的感覺,但今天,在第二次見到靳恒遠這個男人時,緊張感似一張大網,漫天襲來。

廊柱前,他懶懶靠着,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下擺束在一條黑色的西褲內,人高,臉俊,窄臀,長腿,身後又有一個花壇,壇中花蕊怒放,他成了風景,閑人勿近的臉孔,因為看到她而勾出了一抹微笑。

也不知他在笑什麽,反正笑的很好看。

走近,她局促的攏了攏飄起的發絲,想都沒想就叫出了三個字:“靳先生……”

- - - 題外話 - - -猜猜看,蘇錦叫自己男人為:靳先生,這位靳先生會有什麽反應?

..

☆、16,來,趕緊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靳恒遠一楞:“什麽?你叫我什麽?”

蘇錦也楞住:“……”

“有這麽公式化叫自己老公的麽?”

呃,好像不應該。

幾絲尴尬跳上她臉孔。

他轉而再笑,只是這次笑的有點玩味了:

“雖然我沒結過婚,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據我所知,一般情況下,妻子都管丈夫叫老公,丈夫叫妻子作老婆的吧!”

啊?

什麽意思?

他不會是要讓她叫他老公吧!

下一刻……

“來,都成倆口子了,趕緊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他微笑要求。

那調調,大有“來,笑一個給爺看看”的怪味。

她瞪大眼,感覺有汗在滋滋滋冒出來,嘴巴更像是黏住了一樣。

哦,不,現在打死她,她也不可能這麽叫的。

若不是熟稔到了骨子裏,若不是真正融入到了老婆這個角色當中,那兩字,讓她怎麽叫得出口。

“靳……咳咳咳,恒遠,以後,我叫你恒遠。”

連名帶姓叫,他肯定會覺得她叫得太生疏,他可以叫她小蘇,她總不能叫他老靳:把人叫小了可以,把人叫老了,又是一份意見,還是叫恒遠好。雖然叫得有點親呢,讓她覺得別扭了,可這樣稱呼是必須的。

“比起叫恒遠,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那更像倆口子!”

他笑着白牙,眼神有點促狹,陽光将他的黑瞳照得亮晶晶的,襯出了他一些壞壞的味道。

“……”

她覺得他這是故意在逗弄她。

她的臉,不自在的紅了起來。

他笑的更深了,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還故意探過頭來上下打量:

“哎喲,你在害羞,臉蛋都成紅蘋果了……”

啧,真能得寸進尺啊!

她不想搭理他了,轉身要走——都有人在側目了,多難為情啊……

他腿長啊,速度快,一把攔到了她面前,收了收笑,可還是難掩一臉愉快:“這就生氣了?”一頓又道:“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果然是在鬧她。

她有點無奈。

“我只是覺得你見到我,有點小緊張……放輕松,我不難相處的。”

所以,他是故意在調節氣氛?

她怔了一下,驚訝他的細致入微,不覺又瞄了一眼,當冷峻的容顏,抹開層層微笑,竟是那麽的迷人。

“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改口的。”

他又信誓旦旦了一句。

她的心,莫名漏跳了一句,沒法想象那畫面。沒法。

“走了,現在陪我到商場走走,買點見面禮。新女婿第一次見丈母娘,我要是空着手去,咱媽恐怕會把我打出來——到時,咱媽怕是要報怨王阿婆的:這是介紹的什麽窮酸女婿,白白嫁虧了我家寶貝女兒……”

他走了上來,語氣輕快的拖上她,往外去。

才平靜的心,又噌的亂跳起來。

因為,他毫無預兆的牽住了她的手。

..

☆、17,禮不能廢,他連哄帶騙

是的,一只很厚實的大手,一把牢牢扣住了她,手心帶着汗意,力量感強到讓她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牽手,原來是很平常的事,但她就是很排斥,甩手幾乎是一種本能。

可他握得很緊,在感覺到她的意圖之後,還轉頭似笑非笑了一句:“靳太太,我是你先生了,牽牽小手,合法的。放輕松好不好,我又不會吃了你,重點,你得學會一點一點習慣我……這真的很重要。”

眼神是犀利的,提醒是有力的。

她的心,跟着漏跳了一下。

“我媽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你不用刻意去買見面禮……”

她明白他說的沒錯,終于沒再抗拒。

靳恒遠見狀,立馬和顏悅色起來: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咱中國人最講究禮節。該有的禮節不能廢,這不是迂腐守舊,它體現的是一種尊重感。

“當然,我絕對相信媽不勢利,但還有旁人呢……

“到時旁人回頭問媽:來的這是誰啊?

“媽回答,這是我家新女婿。

“然後人家會說,哎呀,這新女婿頭一遭來拜訪丈母娘,怎麽都不帶東西來的啊?你家這麽好一個閨女,怎麽嫁了這麽一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媽再怎麽說不在意,那種話話聽得多了,心裏難免會對我這個新女婿有埋怨。到時,恐怕你也會有想法,那最終會影響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的。

“想我靳恒遠,打光棍打了三十二年了,這一回好不容易娶上一個,要真為這點小事,把老婆給鬧沒了,我找誰理賠去,找律師都打不贏這官司的……

“所以,我認為:該花在老婆身上的錢就得花,這事我雖然沒經驗,但我那些朋友一個個都結婚了,看的多了,還是懂一點的。

“所以,老婆,在這件事上,你一定得聽我的,毛腳女婿上門該有的體面,我一件也不能少了你……”

蘇錦無言以對啊,這人,嘴巴怎麽那麽能說:她說一句,他就說了一篇。

而且通篇,把“媽”叫的那麽順溜,還把“老婆”叫得那麽動聽,她聽得那是渾身不自在,卻又無言以駁,最後恁是被他連哄帶騙推進了出租車去了商場。

等進了商場,她悄悄打了個電話讓護工照看點養母,說自己在外辦事得過一會兒才能回去。

至于買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确有問她該買什麽不該買什麽了,她也說了自己的意見,結果呢,他認為要買的,沒一樣落下,全都刷了單。且還二楞子的非得挑貴的買,白白刷了不少冤枉錢,根本勸不住……

蘇錦看着那光景,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他是個好好先生,以後一定聽老婆話,會成為妻管嚴……”

這是王阿婆對他的評價。

但以她看來,這男人,控制欲強的可怕,瞧瞧,他不動聲色就将她吃的死死的,這好像不是好兆頭吧!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8,丈母娘這是認出他來了

從商場出來,大袋小袋,靳恒遠拎了不少袋子,蘇錦想幫着拿點,他說:“不用,體力活,那是男人的事。”

是的,他很會體貼人。

只是現在,她無法确定,這種體貼是因為新婚刻意表現出來的,還是他平常就如此。

人性絕對是複雜的,雖然她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但總歸是出來工作過一段日子了,深知:一個對女人殷勤的男人,在追求之初,只為姓,一旦得到,各種劣根性就會曝露出來。

靳恒遠是不是一個表裏如一的人,與她,仍有待考證。

“恒遠!”

在快要進住院部時,蘇錦突然轉身,神情有點為難的叫住了他——有件事,她必須要說了。

“嗯?”他就跟在身後,臉上至始至終挂着一抹暖意融融的微笑:“怎麽了?”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她用詞嚴肅,令他不覺挑眉:“有事就直說,倆夫妻至于要這麽生份的嗎?”

呵,這人啊,逮住機會就向她深化“他們已經是夫妻”這個事實。

好吧,那她就不和他生份了,直說了:“是這樣的,昨傍晚,我和媽媽提了和你領證的事……她有點不高興。”

事實上是:養母在确定這不是玩笑之後,氣得痛罵了她一頓:

“第一次見面就領證?胡鬧,真是胡鬧……那可是終身大事,你怎麽可以這麽草率行事?”

為此,養母一晚上沒搭理她,早起還在擺臉色呢!

這正是靳恒遠打電話來時她讓他在樓下等的原因。之後,他要去買見面禮,她沒有竭力阻止,多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這些,她都沒說,她只說:

“我媽平常人真的很好,這一次她生氣,大約是因為怕我匆忙嫁人誤了後半輩子,所以,等一下進去之後,她要是為難你,還請你忍一忍……”

養母要是在氣頭上,說話也會口不擇言,她就怕到時他受不住氣當場翻臉,事情真要鬧成那樣,只怕養母要被活活氣死。

靳恒遠聽罷笑着撸了撸她的頭發:“呵,我當什麽事呢,原來就這事啊……放心,你老公我慣會哄長輩的,出不了岔子的。放輕松了,沒事的,嗯?”

舉止很親呢,語氣很輕快,那一雙充滿自信的眼睛,更神奇的撫慰了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

蘇錦養母住在1215號病房,房內,有三張床,病人們都在輸液,有家屬陪着。

這些人一看到蘇錦帶了一個英俊男人過來,一個個都側目瞅了過來。

“媽,我把恒遠帶來了。”

蘇錦把人領到臨窗那張床邊時,正在和護工說話的養母轉過了頭來。

靳恒遠呢,一進門,目光就落到了丈母娘身上:已病得不成人形的臉孔早沒了當年珠圓玉潤的模樣,見他進來,那原本黯淡的眼瞳,亮了一下,幾絲奇疑在她眸底一閃而過,轉而眉毛輕輕擰了起來。

他看得清楚,心下明白:丈母娘這是認出他來了。

- - - 題外話 - - -待續……

..

☆、19,上交老婆工資卡

“媽,您好,我是靳恒遠。”

靳恒遠将手上的東西往桌面上一擺,挂着一抹溫笑,作了自我介紹,神情恭敬。

蘇錦的養母,名叫:姚湄。

蘇錦所認得的養母:溫柔時候是真很溫柔,從小到大,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這一次,她匆匆結婚,養母真的很生氣。

“坐吧!”

還好,養母并沒有爆出讓她把人趕走的話來,而是指了指床邊的凳子招呼起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