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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好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這下心裏總算是舒坦了。”
這些事,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藏在心裏,連母親那邊都沒正正經經提及過。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些內幕的?”
蘇錦靠在他懷裏,輕輕問。
“最初的時候,我知道的不多,只覺得叔叔的死因有問題。
“直到六年前發生那些事之後,我是越想越覺着不對勁。
“四年前,我認得了北勳,就開始委托他幫忙查這件事。
“如此一查就是四年,其中那些盤根錯節的內幕,就這樣一點一點被挖了出來。
“而這一年,我一直致力于怎麽把小叔叔的孩子找回來。
“不管怎麽樣,那是蕭家的骨肉,我的堂弟……
“呃,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眼神那麽怪?”
蘇錦在他懷裏轉了一個圈,把眼睛眯了起來:
“你沒說錯什麽,只是你确定,你就真的什麽都交代了?”
靳恒遠眨巴一下眼珠子,低頭看,不确定自己還要交代什麽。
難道是關于蘇暮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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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溫聲道:
“請靳太太賜教。”
“等你想着了自己說,要我提醒,太沒誠意了。”
她挑着下巴,吹氣如蘭,笑意在臉上層層泛開,白裏透紅的容顏,在他眼底綻放出了美麗的光華,那嬌軟的語氣,更是平添了她幾分小女人的迷人氣息。
他一時迷了眼,壓下了頭去,掬着她的臉,含住了那一口芬芳。
這件事,是他今天一直想做而沒做的。
現在,終于有機會吻她了。
适時,晚風陣陣,晚霞似畫。
淡淡古雅的池塘邊回廊前,璧人如花,無聲之間,柔情暗送,親呢恩愛之态,已然成了一道绮麗風景。---題外話---第一更。
☆、228,以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靳老太太站在陽臺上,正用一個望遠鏡望着池塘邊上那一道美麗的景致,老眼笑眯成了線。
“媽,偷窺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靳媛笑呵呵出現在老太太身邊,擁住了自己親愛的母親射。
“偷什麽窺啊,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礬”
老太太才不承認自己在偷窺,清健的老臉上,笑容在一點點放大:
“哎喲喲,還抱上了……哎喲喲,還親上了……哎喲喲,那混小子,居然知道我在看……”
驚驚乍乍的聲音,自老人嘴裏冒出來。
靳媛低低笑,舉目望,那對孩子,好似和好了,正手牽手散步呢……
瞧瞧啊,小倆口,多恩愛啊……
一個俊,一個俏的,看着就讓人覺滿心歡喜,喜不可滋。
她的心情大好起來。
靠着陽臺,她望着當空那藍得少見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嗯,花香沁脾,人兒成雙——生活多美好。
唉,這一次,這臭小子的婚姻,算是修成正果了。
想想這六年啊,真是愁死她了,現在好了,一切雨過天晴了。
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笑,與父母而言,子女生活安樂,那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慰……
小遠是她的長子,從小,少有讓她操心的時候,獨六年前,那一番鬧,真是鬧得她精疲力竭;後來,他父親總算是絕了他的念想,可是那樣的傷害,與他到底是深重的。
漫漫六個春秋啊,眼見得一個圈子裏的人,孩子們都成家了,下一代也育下了。每番看到她們領着孫子走,笑吟吟的問:“易太太啊,你家恒遠有了沒有啊……”
她只是笑笑:“婚姻的事,得講緣份。緣份不到,不能急。我不急的。任他玩去。男人在外玩膩了,才會正正經經看重家庭。”
其實,她怎麽可能不急。
私底下,她都不知聽了多少流言蜚語,說:
“靳家那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啊是個GAY,聽說只對男人感興趣。和女人約會最多三次,保管不再有第四次。”
還有人這麽傳:“聽說蕭至東是因為藏了兒子的男朋友,他兒子才動了真怒,父子倆就此鬧掰了的……”
反正各種不入耳的傳言都有。
靳媛聽着那真是又是氣,又是惱,可又有什麽辦法——兒子不想交女朋友,她又不可能逼着他去約會。
現在這社會啊,男人們都愛交紅顏知己,雖然她很反感,可兒子是未婚啊,真要能得個紅顏知己,說不定時間一長,就能變老婆了。
可,就是沒有。
每次相親都是敷衍了事。
不過,從今往後,她可以揚眉吐氣了。
兒媳有了,孫子還能遠吧……
蘇錦覺得,人生就像一出戲,戲中之人,扮着生旦淨末醜,演繹着各不相同的人生;人生又似一盤棋,看似風平浪靜的棋局,卻暗藏着千變萬化的局勢。
身在局中,誰能看透其中的詭異變化,誰能料到一步步殺招,早已暗中步下?
事到如今,蘇錦再回過頭來細看過往,幡然頓悟的同時,是感慨無數,悲嘆無數。
曾經的恨,曾經的怨,皆化作了如今無奈一嘆……
邂逅靳恒遠不足二月,可她的生活卻因為他,而激起千層浪。
氣過,怨過,開心過,感恩過,狂喜過,也惱恨過,前一刻的情緒,總會在後來的傾心相談中,壞情緒煙銷雲散,好心情日益濃烈……
如此了解越深,對他就越多了喜歡和依戀,那份感情,在一點一點深種。
而她已經沒法阻止,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沉淪——那淪陷的速度,比她想像的要來的快太多。
此刻,她已頓悟:若不是用了真感情,之前何至于動了真怒,氣跑了呢……
晚暮,殘霞如夢。
安靜的靳宅,展現着生活的另一面:歲月靜好——
目及這平靜的景致,再思及剛剛恒遠所說過的那一番爾虞我詐,陰險詭道,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
可它的确就是真實發生過的種種:殘酷也好,溫情也好,生活的步伐,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不管艱難困苦、還是歡喜幸福,不論你接不接受,它要來時就會來,你推不開躲不掉。一步一步演繹,別人的情緒它從不關心在意。
生活中的我們,只能被動接受,歡喜時享受,艱難時将它克服,只有心裏永懷正能量,才能在逆境裏找到真正的幸福歸屬。
調節心情,揚帆再起,人生的希望,無處無在。
漫步花間,她的心情莫名就豁然開朗,然後,她深深就擁住了身邊的男人。
“咦,怎麽了?”
靳恒遠被抱得有點不解,對于她突如其來的小撒嬌,欣喜之極。
“沒什麽,就是想抱抱你。”
她抱着一動不動的。
有些感慨,在她心裏滿滿的溢開。
她與他,這是一種怎樣的緣份啊,在各自經歷了那麽多之後,終聚到了一起。
這當中,只要稍稍出一點點的意外,如今,他們就不可能是夫妻。
這是命裏注定的嗎?
也許,還真是的。
所有的悲,最終成就的是他們之間的喜結良緣……
“好啊好啊,你愛抱多久就抱多久……”
他笑眯眯親吻上她的發。
這樣一份親呢,與他,是恩賜。
天大的恩賜。
在蘇錦心裏,家這個地方,應該人人相親相愛,彼此和和睦睦,就像以前的蘇家。那是叫人懷念着的。
如今的靳家,也是溫馨而暖人的。
傍晚時分,易中天放學回家,看到靳恒遠,過來就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兄弟倆看上去關系非常的好。
靳恒遠悄悄告訴她:“這小子,可壞了,小時候,只要我一抱他,他就往我身上撒尿。現在倒是特能和我好了。以前,我真是挺頭疼他的。不抱的話吧,媽會有意見,抱了吧,我沾了一身尿,又不能揍這軟綿綿的小東西,郁悶得我直咬牙,拿他完全沒辦法。”
蘇錦聽了噗哧一笑,想像了一下,一個十八~九的大男孩,被一個小尿人給尿得渾身濕噠噠,卻又沒轍的光景,想想就覺得怪有趣的。
晚餐飯桌上,一家人齊樂融融的圍着吃飯,你一言我一語的就他們的婚事發表意見,琢磨着該把婚禮辦在哪個地方,又該請些什麽人。靳老爺子和靳老太太一徑問蘇錦有沒有想法。
她淺淺笑着:“我沒什麽意見,到時候,您二老和我爺爺奶奶商量着辦吧!”
就餐氣氛相當的好,家的味道很濃郁。
餐後,靳恒遠帶蘇錦在月下散步。
“聽姥姥說,自打阿姨再婚之後,你就漸漸少回這邊來了,為什麽?這裏家的氛圍不是挺好的嗎?你為什麽選擇在上海工作,而不是在北京就近開律師行,這樣想見家人也近些啊……”
手牽手,迎着風,披着月,他們随意說着話,不知不覺就議論起“家”這個概念。
她認為家,就應該早出晚歸可以和親人親密相處的地方。
一個住,再好的家,也是空的,沒意思。而他呢,卻這樣子忙碌過了好些年。
“自從父母離異,自從母親再婚,與我來說,家已沒了。
“不論是姥爺姥姥這邊,還是祖父母那邊,我都已經找不到家的感覺。
“這邊再好,那是我媽和中天,還有易叔的家了。
“我就像多餘的。
“所以,大學的時候,我選擇了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住。開始了一個人照顧自己的獨力生活。”
蘇錦在他的話裏聽到了濃濃的寂寞——離異家庭,對于孩子來說,傷害永遠是最大的。
她再度抱住了他那精健的腰背,明眸閃閃發亮,輕輕承諾了一句:
“恒遠,以後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題外話---第二更!
☆、229,男人也需要安慰,暖他心,互不嫌棄,那才算是夫妻
這句話,自是靳恒遠愛聽的,笑容因為女人這麽甜甜的話語而泛起了醉人的微笑,一雙手自然而然就托起了她的腰肢。
“靳太太這是在安慰我嗎?”
他笑着問,唇觸了觸她那光潔的額頭。
“你需要我安慰嗎?射”
她揚着下巴,看着路燈下笑得帥帥、能迷花女人眼的男人。
“需要。”
他很認真的點頭。
她睇,忽就想到了蕭至東曾說過的一句話礬:
一個男人再如何堅強,總有其脆弱的一面。
男人,本來不是男人,在母親懷抱時,也只是男孩而已。
性別賦予了他必須堅韌不拔,必須有淚不輕彈,卻忽略了最初,他懷的也只是一顆孩子心。
孩子心易碎,需要鼓勵和安慰,母親可以給孩子那樣一種力量,并教會他要懂得堅強。
待他長大,他終于堅強,易碎的心依舊在,只是被一層層包裹着深藏了。
若有一天,外力将那些包着的層層僞裝撕裂,心終會受傷。
而此刻,女人,作為妻子,作為伴侶,她該給予的是暖暖的安慰,暖他心,懂他心,精神之上,互為伴侶,互不嫌棄,那才算是夫妻。
“這是安慰,也是約定。”
思量罷,她輕輕說。
“我喜歡這樣的約定。”
他輕輕叫,目光閃閃,抱緊了她,因為,她是家——他一直渴望着的家。
小時候,他的家,雖父母皆在,可因為他們關系的不融洽,家庭環境并不怎麽和諧。
不和諧就不和諧吧,那總歸是一個完整的家。
十七歲之後呢,父母離異,家這個概念,就這樣在他年輕的心裏碎成了渣。
此刻,回想當初,會有心疼無數。
“父母離異之後的那個年三十,你知道我是怎麽度過的嗎?”
他突然低低說了這麽一句。
“不知道。”
她輕輕搖頭。
“我在哄我妹妹睡覺的時間裏度過的。
“她一直不開心,一直想把我母親從北京叫回嘉市去。可我母親卻在當天,和我姥姥姥爺飛去了英國。沒在國內過春節。
“那個年三十,是我過的最痛苦的一個年頭,家裏愁雲慘霧的,爺爺奶奶都在怨父親,怎麽簽得下那個字去……
“而父親整個春節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變得越發的不愛搭理人。”
他輕輕嘆息,那段回憶是苦澀的:
“最開始的時候,往往是最不适應的。尤其我妹妹是我媽一手帶着的。後來她說放下就放下,說把她丢給我爸,人就跑沒了蹤影,心,的确也硬了一些。我沒和你說過吧!”
“什麽?”
她擡頭問。
“我妹一直和我媽不親。
“我給你看的那張合照,還是在我的要求下,一起去拍的。
“這是我媽的一大心病。
“小時候,她特別愛打扮我妹妹的。
“後來,離了婚……很長一段時間,她帶着姥姥及姥爺一起去旅行了。沒來看妹妹。關了手機,誰也不見。我妹生病在醫院,她也不知道。
“等她知道時,已經是半年後的事。母女一生份,就再也沒親上。”
而他,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有時真有點難做人。
“所以,我格外珍惜我們倆的家。”
他把話題轉了回來,伸手掬着她的臉: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家是父母給予的,父母若不幸,做孩子的也會不幸。
“一旦我們長成,就會有自己的小家。這個時候,我們的态度,會直接影響到下一代的生活質量。
“小蘇,我們約定,好不好,以後我們要好好的,也要讓我們這個小家好好的。它是我們未來孩子的搖藍。我們要讓他(她)無憂無慮的長大……”
“好!”
她滿滿答應,生聲音脆亮。
他微笑,一吻落在她唇上:
“我想讓我們的孩子快點來。”
“這不好。”
她很理智的拒絕。
“條件還沒有成熟。還有,把你欠着我還沒說的事都給我交代清楚了,我們再來研究其他。”
她笑着推開他,像月下的精靈一樣,在小徑上,身姿妙曼的小跑步起來。
靳恒遠挑眉,一邊欣賞着,一邊琢磨。
他到底欠她什麽還沒說明白啊?
都不給一點提示的。
嗯,難道是小丫那事?
蘇錦和靳恒遠在外頭轉了一圈,又去了主屋。靳媛叫他們過去一趟。
才進門,就被叫住了。
“小蘇,小遠,藥都
熬好了,過來喝吧……這藥啊,得趁熱喝……喏,這是小遠的,這是小蘇的……快喝吧……”
靳媛另外去忙了,易中天在廚房叫。
桌面上,兩碗黑乎乎的藥湯,冒着白氣兒,一陣陣藥腥味,把屋子裏薰得特別的味重。
蘇錦打小就沒得到什麽病,一直就健健康康的,還真沒吃過這種藥,聞着難受的厲害,一股子反胃,那是一個勁兒的直冒上來。
靳恒遠倒是沒什麽,拿起來,面不改色就咕咚咕咚喝了。
看得蘇錦直瞪眼,不安的直咽口水。
“不苦嗎?”
她手上拿着那藥碗,輕輕問。
“還行。”
他說。
蘇錦信了,喝了一口,細細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差點就吐地上了:
“好苦的。”
聲音一下變得可憐兮兮的。
這樣一種語氣,靳恒遠還是第一回遇上,她平常何曾流露過這樣一種小女兒固有的小情緒,不由得引來他輕輕一笑,忙應聲道:
“怎麽會?我這碗不苦啊!拿來我嘗嘗。”
見她一副和這碗藥苦大恨深的樣子,笑容在他臉上不斷加深起來。
他接了過去,正要嘗,從廚房出來的靳媛,正好看到了,追了上來,用手一拍:
“胡鬧什麽,這藥,可不能亂喝。這是給你媳婦補身子的,你幫忙喝可不行……”
忙把藥給移了過來,重新放到了蘇錦的手上。
“我不是要喝,是小蘇說苦,我這碗不苦啊……我只是想比較一下……”
靳恒遠解釋。
“兩貼藥的藥材不一樣,當然味道不一樣。小蘇那碗肯定比你那碗苦……小蘇,你該不會是怕苦吧……”
靳媛說到最後,打量起有點不太情願喝藥的兒媳婦,猜測道。
“我是沒吃過這麽苦的藥……”
蘇錦難為情極了。
“良藥苦口利于病。這藥對補陰虛很有好處的。乖乖喝了,至于怕苦,嗯,有辦法解決的……你等着啊……”
靳媛轉身回了廚房,沒一會兒出來,手上端了一杯水過來:
“這是蜂蜜茶,喝完了,用這過過嘴。還有,這是我從英國帶來的棒棒糖,中天最喜歡這味道,等一下含着就不苦了……”
“哎喲喲,老媽啊,你怎麽這麽疼你兒媳婦啊……打小,你給我吃藥,從來給的是拳頭,哄你兒媳婦喝藥呢,又是蜂蜜水,又是棒棒糖,大小眼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靳恒遠有點不正經的勾着母親的肩,玩笑起來。
“你這小猴子,打小那麽愛讓我~操心,吃拳頭那是必須的。棒下出孝子,古有典故。這兒媳婦啊是娶來給你疼的,你姥姥和姥爺都等好消息呢……”
靳媛笑着打了兒子一下。
蘇錦呢,瞅着這藥,真是好一陣惡心,可又不好去倒了,只好忍着,當着靳媛的面給喝了。
可這味道,也太苦了點!
她捂着嘴真想吐出來。
靳媛忙給拍了拍:“別吐別吐啊……快快快,小遠,給你媳婦蜂蜜茶……”
靳恒遠連忙把茶給遞了過來,蘇錦接過趕緊喝了。靳媛等着她把蜂蜜茶喝了,忙将棒棒糖糖給塞進了兒媳婦嘴裏。
“謝謝阿姨!”
蘇錦含着糖道謝。
靳媛笑樂着臉:“謝就不用了,早點改口叫媽就可以了。”
蘇錦聽着忙乖乖改了口:“謝謝媽。”
靳媛立馬喜上眉梢:“乖!早點睡去吧!”
邊上,靳恒遠看着極為欣慰。
一個男人,生命當中會有兩個重要的女人,一個是母親,這個人孕他育他養他,将他培養成材,這份恩情,自是深重;一個是妻子,這個人将成為他一生的伴侶,将為他生兒育女,為他再建一個溫暖的小家,接替母親的位置,成為他後半生的所有。
這兩個女人,若能和睦,小家幸福,大家也幸福;若這兩個女人,針鋒相對,必家無寧日。
老天垂憐,他愛之人,母親也愛之,這是何等的緣份。
若六年前,他真執意娶顧麗君,那必是一番天~怒人怨,自毀人生,婚姻幸福再無從談起。
人,都是一步步成長過來的。
幸好,一切未遲。
屬于他的春天,來得雖晚,但花開妩媚,更勝早春之豔,花香馥郁,更能迷醉人心。---題外話---明天見!
☆、230,一見傾心:蘇錦,你一直是我唯一愛着的女孩……
蘇錦不喜歡喝藥,雖然吃了蜜水,含了棒棒糖,可那股子藥腥味,真心讓她吃不消。
“還難受?”
回了自己的小院,靳恒遠第一時間給她倒了半杯水射。
他有注意到,喝了藥的蘇錦臉色一下就發白起來,變得不想說話。
眼見得她被一碗藥湯整成這樣,他心疼極了,挑着她的下巴是看了又看。
“嗯。”
蘇錦一想到以後每天都得喝這樣的藥湯,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等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她恹恹的回答礬。
“真是敗給你了。”
靳恒遠笑着揉揉她的頭發,牽她手,坐到沙發上:
“那就枕在我大腿上先躺躺,我陪你說說話……”
“好!”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綿綿情意在彼此眼眸之間流淌。
不知不覺,她的難受就消退了下去。
時間也不早了,甜蜜的時光,總是去得匆匆。
“去洗澡了。”
他拍拍她的臉,比起這樣聊天,他更想來點實際意義上的親密。
此時此刻,他身上一陣陣臊熱因為她身上的馨香,而越演越烈。
蘇錦懶懶的不動,嘴裏則輕輕問了一句:
“恒遠,我們什麽時候回善縣啊?”
雖然這裏很好,可是出來這麽久,她突然就想家了。
主要是,回去之後,這些藥,能不喝就不喝了,天高皇帝遠的,想管也管不着了,那她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你想回去了?”
“嗯。出來好些天了。最近,我太不務正業了。你也荒廢了不少工作。我們該回去幹正經事了……”
“姥姥想我們多住兩天。”
靳恒遠見她眉皺起來之後,笑着想了想:
“不過,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她立馬驚喜的坐正。
“有前提條件的。”
“什麽條件?”
“賄賂我!”
靳恒遠笑眯眯,又露出了點壞壞樣。就像以前那樣。
她立馬生了警覺之心:
“你想我怎麽賄賂你?”
嗬,這壞人,這是又想出什麽壞主意了?
他眼珠子一轉,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她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急急的就搖了搖頭:
“靳恒遠,你能不能花樣別這麽多?”
“哪多了?”
靳恒遠才不承認,一臉無辜。
“反正不行。”
她搖頭,臉孔漲得羞紅紅的。
“你那些花樣,都哪學來的?”
“這需要學嗎?有些事是無師自通的。”
他低笑,拉着她往浴房。
她磨磨蹭蹭不肯。
他幹脆就将她抱了去。
門一合,自有一番細細溫存,在古韻疊生的浴室內纏纏綿綿的輔展開。
男女之事,因為心意交融,而水道渠成,柔情無限。
當她從浴室出來躺到床上時,渾身酸軟,雙頰泛紅,那自是不消說的。
臨睡,他摟着她,臉上盡是柔軟一片,幸福感,滿滿的包着他。
這一刻,他只願這樣的幸福,可以長長久久的維持下去,絕不要半路夭折了才好。
清晨,蘇錦醒來,床上沒有他。
她下得床,往窗外四處張望,然後,往東暖閣找去。
那邊,開直着窗,涼風陣陣襲來,吹得肌膚有點生涼。
臨窗,男子抱胸睇着冉冉東升的紅日,面色平靜,臉上染着一片金色朝霞。
“看日出怎麽不叫上我?”
她走去,笑吟吟的。
“沒辦法,舍不得把某只愛睡覺的小豬叫醒。”
靳恒遠轉頭伸過手,将她帶了過來,一把就抱進了懷,緊跟着,貼着她的唇,就來了一記早安吻。
現在,這樣的親密,她已漸漸習慣。
“以後每天醒來,我都要這麽吻你一下。”
他說。
“每天?”
她笑,咕哝道:
“會膩的。”
男女之間,需要保鮮,太過親呢,久了就膩,審美會疲勞。
蘇錦覺得,自己以後該做的是,讓兩個人的關系一直保持在新鮮狀态。
否則,男人多容易往外偷腥。
是人都會有獵奇心理。
尤其是有錢的男人。
她覺得,這個男人現在對自己這麽着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還在新婚,以後呢?
以後,他還能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這麽上心麽?
其實,她是沒底的。
“不膩。”
他笑着抵她額頭,又故意的在她唇上親了好幾下:
“這張嘴,怎麽親都不膩。”
蘇錦微微笑,感覺他臉上新生的胡髭,把她紮得有點麻麻的。
唉,女人天生都愛聽甜言蜜語的。
這樣的話,由他說來,多麽的動聽,多麽的叫人砰然心動。
此刻,她只願這樣的日子,以後是長長久久的,而不是柯一夢。
是的,她總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總覺得現在經歷的一切,有點太不真實。
“問你一件事啊……”
“什麽?”
“聽說你和女性朋友們交約,從來不超過三次,是不是有這樣一個說法?”
蘇錦好奇的問了起來。
“誰和你說的?”
“媽說的,她說你特別的挑。”
呵,媽現在也開始多嘴了呢!
“嗯,好像是!”
他回答。
“為什麽?”
“事不過三嘛!多了人家就會誤會。以為我對她有興趣,那就不太好了。”
這回答,真是夠自負的呢!
“那你對她不感興趣,做什麽約會?”
她有點想掐人。
靳恒遠輕輕道:
“有些人情世故是推不掉的。媽給介紹的,我若不去見見,那就是不給媽面子,不給媽面子,她就會在你耳邊,像唐僧一樣唠叨。我受不了,就去見見嘞。見一次就說沒感覺,那叫敷衍,見兩次三次沒想法,我就可以有借口了。談不來嘛……”
說的那是滿口振振有詞。
“呵,養着這樣一個愛搪塞人的兒子,做媽媽的得有多頭疼啊……”
蘇錦刮他鼻子。
他笑容得意:
“我要見一個喜歡一個,怎麽能娶上你?”
那語氣,就好像娶上她,是一件多偉大的事。
讓人聽着會竊喜。
“我有這麽好嗎?”
“嗯!你是我心裏最好的。”
他重重一點頭,又銜吻了一下,一頓後,又笑語:
“否則,我怎麽會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将初吻獻給了你。”
倆倆凝視中,他眸光晶亮,滿滿的笑意在源源不斷的溢出來。
“初吻?”
她愣了愣。
“還記得化妝舞會嗎?還記得羅佐嗎?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支舞嗎?還記得秋千照嗎?……”
絲絲柔情,在他眉目之間一層層如水中漣漪一般往外蕩漾開。
“你……”
她立即意識到了什麽,馬上瞪大了眼:
“你趁我酒醉偷吻過我?靳恒遠,你……你要不要臉……我那麽信任你,你居然偷我初吻……”
話音落,他笑容大大的,無比張揚的挂了起來。
原來,那也是她的初吻啊……
哎喲喂,雖然遲了十年才知道,但那感覺,照樣是爽斃了……
“你你你……你還笑得那麽得意。壞人!”
蘇錦咬唇瞪。
天吶,那年,她才十六歲呢!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初吻,是給了暮白的,結果……
“真好。”
他完全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我不虧。”
簡直是賺翻了。
她瞪着瞪着,也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就算他們緣份不淺吧!
“也許你不信,那個時候見你,其實,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靳恒遠将手指插~進她的發絲,沒意外的收到了她眼睛裏傳遞出來的驚訝。
他沒解釋更多,只道:
“可惜,那會兒,你的眼睛裏只有別人,容不下我。偷了你的吻,是我做過的最讓我沒有遺憾的事……
“後來,你的笑容印在我心裏,讓我怎麽忘也忘不了……
“電腦裏上的密碼提示語,你看到了對吧,并且還蒙對了對吧,電腦上的桌面,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之前說的讓我坦誠,想來就是這件事吧!”
呵,這人,真是賊的厲害。
“你什麽時候去用過電腦了?”
她稀罕極了。
“不久之前。”
他将她的發悉數扶到胸前,把玩着:
“現在,我正式向你坦白。
“沒錯,我就是那個對你一見傾心的佐羅。”
嗬,這話說的,可真是動聽呢!
“一見傾心?”
她
嚼着這四字,表示懷疑。
他淡一笑,明白她未盡語意:
“顧麗君笑起來,有你三分神似。
“大約是這三分神似,叫我願意将就了。
“可惜,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寧缺毋濫,那才是最好的。
“人的一生,若遇不上自己襯心如意的,将就了,只會苦自己。
“蘇錦,你一直是我唯一愛着的女孩……
“除你,再沒有別人能讓我這麽的牽腸挂肚了……”---題外話---第一更!
☆、231,蘇錦說:老男人,你婆娘很高興嫁的是你
這樣的表白,不感動人,那肯定是假的。
絕對是假的。
蘇錦呆呆看了他好半天,心髒也跟着狂跳了起來射。
原來,他是因為她,才對顧麗君…礬…
這……這也太讓她感到意外了。
原因,居然是這樣的?
太邪乎了!
“我說,靳太太啊,有個男人,正在向你表白愛意,作為當事人,聽完之後,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才對啊……”
雖然這小姑娘呆蔭的樣子有點可愛,可沒反應那是怎麽一個情況?
靳恒遠挺無奈的捏了捏這姑娘的臉蛋,然後就那麽捧着,輕輕摩挲着,看着一抹明亮的、驚心動魄的笑容,在手心上綻放開來,一下子就懾住了他的心魂。
“哎,靳大律師,那年我才十六歲,還未成年呢,個子都沒長多高,你呢,二十二歲了,居然稀裏糊塗就喜歡上了一個未成年少女?你……心态有點邪惡啊……”
她竟壞壞的、嬌嬌的取笑起來。
大眼睛還惡劣的眨了又眨,帶滿了笑黠。
壞孩子呢!
靳恒遠眉兒一挑,立馬揚揚灑灑的反駁起來:
“中國上千年的文明當中,女孩子都是早嫁的,你沒看到宮鬥劇中的娘娘們十二三四歲就嫁人了麽?十六歲,放在古代,那是老姑娘了,我看上一個老姑娘,想把她把回家當婆娘,怎麽邪惡了?我那是日行一善好不好?”
靳大律師的嘴,從來是尖利的。
“我哪老了,我哪老了?你才是……老男人呢……”
蘇錦有點小撒嬌的捏他臉:
“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一笑,喜歡她這麽和自己鬧,緊跟着就低頭吻住了自家這個小婆娘。
此刻,自有千萬柔情,在彼此的眼眸間,靜靜流轉,纏繞住了他們的心腸。
一吻罷,嬌喘中,她靠在他懷說了一句話:
“老男人,你婆娘很高興嫁的是你。”
那軟軟的、感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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