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遠。---題外話---還有一更。
☆、250,靳恒遠問:孩子你要,那孩子他媽,你要不要?
“來……這邊坐坐吧……”
邊上有石凳,靳恒遠坐下後,問:
“有煙嗎?”
薄飛泓回車裏去取:
“你不是要戒嗎?礬”
“是要戒。”
靳恒遠點頭,接過煙射:
“現在的孩子多金貴,要是生出一個歪瓜劣棗,那得多打擊人,你說是不是……一切為了備孕。但,你心情不爽,那我與其陪着抽二手煙,不如自己也抽一根。就一根。”
“理由真多!”
薄飛泓給他點着,靳恒遠輕一笑,倆男人對着夜空,就那樣,沉沉的吞雲吐霧起來。
“首先,我得道一聲恭喜,要當爹了……比我還快……這是好事啊!”
這一句,多多少少帶着一些羨慕。
能被這位羨慕,薄飛泓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表示很愉快。
可他就是愉快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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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話我好不好?”
薄飛泓皺着眉,又狠狠吸了一口:
“小蕭,你腦子比我好使,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啊,接下去我該怎麽辦?你是不知道,我心裏現在是一團亂……”
他做事,在部隊,一向是有條不紊的,一步一步,皆有規劃。遇事不慌,善于處理突發事件,一向是他的長處。離了部隊,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角色,遇任何事,從來鎮定自若。
這是頭一回,遇了事,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麽去處理才是最正确的。
“好啊,那我就給你捋捋頭緒啊……首先,我想問,你要不要那孩子?”
靳恒遠幫着分析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視着。
“要……當然要……”
薄飛泓馬上叫了起來,活了三十幾歲,第一次遇上自己當爹,想到以後自己會有個孩子,他血管裏的血就會沸騰起來。
怎能不要。
那是非要不可的。
“好。那你再回答我第二個問題:孩子你要,那孩子他媽,你要不要?”
靳恒遠再問。
薄飛泓一下啞了,語塞了,不知道要如何接話了。
“怎麽沒聲了?”
他淡問。
“我……我要不起……”
薄飛泓的聲音裏透出了幾絲沮喪,一想到楊葭慧她媽看到他時的反應,他的心,就直哆嗦。
“只要孩子不要媽,你這是想等她把孩子生下之後,和她争撫養權?你要真有這個想法的話,老薄,我事先給你放話了:到時,我肯定不會給你做律師的……”
靳恒遠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态度擺了出來。
“我沒那想法……”
情知他誤會了,薄飛泓連忙表态。
“那你是想讓她做單身母親。你只要偶爾過去看看就好了?可,萬一以後楊葭慧另嫁,那麽,孩子就得跟着過去叫別的男人做爸爸。而你會在你的孩子的生命當中成為一個缺失的角色。老薄,現在你可以試想一下,這是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不是!”
薄飛泓立馬搖頭,語氣很堅絕:
“我的孩子怎麽可以叫別人爸爸。”
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你一不想和她争撫養權,二不想她另外再嫁,不許你們的孩子叫別人作爸爸,那麽,你只有一個選擇……自己娶她……這就皆大歡喜了……”
這就是靳恒遠指的出路。
也是他唯一可以走的路。
“可是……”
薄飛泓皺起了眉頭。
“沒有什麽可是。”
靳恒遠很甘脆的打斷:
“為了你的孩子,你該好好争取一下的。老薄,難道你不想以後有個窩,下了班,有老婆孩子熱坑頭嗎?只要你有這個決心,其他物質上,我一定幫你到底……但,如果你連嘗試的想法都沒有,那就權當不知道,就那樣糊裏糊塗繼續混日子吧……你好好想想……哪種生活,才是你想要的。那你就上上心,往哪條路上去闖一闖……反正,你啊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管闖了之後結果如何,總不可能比現在還要糟糕吧……”
他拍拍他的肩,見他陷入了沉思,站了起來,舉目而望:
“我去陪我老婆走走……說真的,我現在是恨不得我老婆馬上懷了,你呢,意外當爹了,人還願意為你生下來,你要是不知道去争取,去珍惜,你就是個大傻帽……至于喜不喜歡這個問題,你心裏其實是相當清楚的……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厚着臉皮去打動她的心的事了……”
說完,他不再管他,而是徑直往花田方向而去。
彼時,蘇錦采了一束鮮花,正在往回走。
月光下,她步履輕盈,長發輕揚,是那麽的靜好動人。
“好香!”
遠遠的,他就聞到了一股子醉人
的芬芳。
走近,他将她摟進了懷。
“回去插起來!”
“嗯!”
蘇錦往那邊瞄了一眼,薄飛泓已開車離去。
“談得怎麽樣?”
“出路我已經指給他了。至于他怎麽走,那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事了。”
他牽住了她的手,往回走:
“不過以我對老薄的了解,我想他會去争取的。只是這個過程,他可能會遭點罪。”
蘇錦點下了頭:
“嗯,就算葭慧點了那頭,楊爸楊媽那關也不好過。肯定不滿意他這個女婿的。他們就這麽一個獨生女兒,讓他們把女兒嫁給一個無業的老‘混混’,他們肯定不樂意,肯定氣惱……不過,葭慧肚子裏的孩子,是個法寶啊……我覺得吧,只要他積極主動一點,前景還是很好的……”
“我也這麽想!”
他微微一笑。
兩人就這樣慢悠悠的在月下漫着步,開始說起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只是很尋常的生活小事,可因為有她陪着,手上牽着她的手,而變得格外的有意義。
這樣的生活,是他喜歡的。
而他不喜歡有人來破壞,他想長長久久的下去,卻沒看到黑暗當中,有一道影子,正冷冷的盯着看着……
又一日清晨。
楊葭慧被鬧鐘吵醒,一看時間,糟了,都七點了。
她飛快的起床,洗漱,換衣,換鞋,帶上安胎藥,顧不得吃飯了,打算出去買點點心吃。雖然昨天晚上她還那麽堅定的對自己說,一定要早起,從今往後要養成自己做早餐的習慣。可是事到臨頭,她完全顧不上。
她啊,她就是那種不愛早起的孩子。
只是等她走出卧室房門時,卻怔住了。
屋子裏竟飄着早餐的味道。
是她老媽來了嗎?
她一驚,忙回房間,把那些藥全給鎖起來,這才出來叫了幾聲:
“媽,這麽一大早,你怎麽跑我這邊來了……我向您保證,我真的有好好的去相親。但人家看不上我,那與我也是沒辦法的事……”
聲音突然嘎然而止。
廚房裏忙碌的,不是她母親,而是一個黑襯衫男人——這人,人高馬大的,往廚房一站,那本來顯得寬敞的廚房一下子就擁擠了起來。
“你……你怎麽在我家啊?”
楊葭慧失聲而叫。
竟是薄飛泓。
薄飛泓轉身,神情有點小小不自然:“醒了。我剛剛給你熬了魚片粥,那是小蕭教我的,你趕緊嘗嘗……他說,吃魚更聰明……不過,我的手藝肯定不如他的,昨晚上我讓他教了我兩遍,今早我特意去買了一條大黑魚,現殺的,新鮮的很……我嘗着還行,你試試啊……”
“……”
她頭皮發麻了。
看樣子,自己這是交友不慎,某人已然是徹徹底底把她給賣了。
哎喲,這人這麽殷勤,顯然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寶寶來的……
她氣啊,立馬沉下了臉來:
“我現在在問你,你是怎麽來的這裏?又是怎麽進來的?”
“我……我有鑰匙……蘇錦給的……她說你每天早上都不吃早點,這個習慣不太好,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尤其是你現在還懷着……”
他想解釋。
“閉嘴!我吃不吃早點關你什麽事來了?”
楊葭慧氣極,往玄關走去,把門給打開了,指着門外:“出去,馬上給我出去!”
“好好好!我給你盛好了,放着,這就走,馬上……”
薄飛泓手忙腳亂的給盛了一碗,灑上蔥花,然後,解了圍裙,往外去……本來,他還想叮咛兩句的,可那門,毫不客氣的就在他面前砰的合上了。
他張大嘴,什麽也說不了。
房內,楊葭慧捏着眉心,鼻子卻被那魚片粥的香氣給吸引了過去——本來想取了自己的包包馬上上班去的,卻在出來路經餐廳時,腳不由自主就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桌面上那誘人之極的粥,身為吃貨的她,沒能壓下心頭那嘗一口的想法,端起來吃了。
結果一吃一發不可收拾,竟是胃口大開,滿滿的吃了兩碗。
最近因為害喜症狀嚴重,她對食物失去了興趣,一直沒什麽胃口,想不到啊,今天這魚片粥,神奇的就治好了她的厭食症,難道肚子裏的寶寶真喜歡吃魚嗎?
吃完,她撫了撫肚子,臉上盡是驚訝之色:
認得薄飛泓這麽久,居然不知道他還會做飯……
實在有點不可思議啊!---題外話---明天見。
☆、251,心情複雜,追妻之路,将任重而道遠啊……
楊葭慧駛出小區時,看到薄飛泓的車了,車窗是打開着的,他就坐在車裏,因為有煙自裏頭飄出來。
呵,藏的還真是隐蔽射。
若不是她避讓行人剎了一下車,往窗外留心了一下,還真看不到。
她皺了一下眉,咬了一下唇。
東西再如何好吃,原則是不能變的礬。
對于這個男人,她了解的是太不夠太不夠,想當初被吸引,大概是因為他能打,再一深交,夠義氣,做朋友,絕對夠格,至于其他方面,她對他真是不太了解。
會和他上床,大約是女性荷爾蒙在作怪。
做完愛,人一下子就變理智了。
他沒再找她,她也不想再找他。
為什麽?
害怕是一個主因。
正經八百的談感情,這是一件費神費心的事。
尤其是對方還是這樣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朋友,還是個前途無量的高材生呢,這一次呢,是一個沒房沒車沒存款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談下去的結果是什麽:就是一場和父母決裂的戲碼。
也許,應該這麽說,這個男人,還沒吸引她到讓她願意豁出一切的地部。
在經歷了第一場失敗的試婚之後,她沒勇氣再去打一場完全沒把握的硬仗。
就這樣分開,也好。
問題是,老天又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而且還是一個大玩笑。
唉!
這是怎樣一個心情呢?
孩子要的,男人不要。
他呢,他看重的想必也是孩子吧……
呵,這該是怎樣一種混亂的思維邏輯啊!
楊葭慧開車進了公司,看到薄飛泓找了一處隐秘的地兒也把車給停了。
這人,這是什麽意思?
他沒事跟着她幹嘛?
不需要上班的嗎?
對了,他是個讨債的,工作時間相對自由,有生意了,呼一下就去,沒生意時,所有時間都是自己的,有上頓沒下頓的……那才是他的生活狀況……
等一下,之前,靳恒遠好像說過那麽一句話:
“老薄已經不在道上混了,他在跟我混。”
這是幾個意思啊?
靳恒遠是律師,難道還需要讨債?
又或是,他讓他做他助理?
不可能吧!
薄飛泓又不懂那些。
現實生活中,嫁男人過日子,真的不得不考慮經濟問題。
她可以養一個孩子,因為那是她未來唯一一次做母親的希望了,雖然未婚生育有點任性,父母可能不能原諒她。但等生産之後,一切成定局了,她再把實際情況說明說明,相信他們還是能原諒自己的。畢竟是那自己的父母。
可嫁人,對方又是這樣一個人……
想想那天母親的反應,避之如蛇蠍,讓他們坐到一起吃飯,不可能的……
總之,是十萬個不可能。
楊葭慧拍了拍自己的臉孔,鎖門,上樓。
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蘇錦正靠在那裏打電話,臉上是幸福的微笑——這小妮子,最近真是陷進去了,出出進進,總是一臉的春風得意,真是羨慕旁人。
現在啊,整個公司都在私下談論這件事呢,說:“蘇錦命真是好,初戀是個人尖尖,閃婚嫁的是一個鑽石王老五,這運氣,真是太牛逼了。”
當然,也有人不看好的:
“雖然已經領證,可現在,結婚離婚就是一張紙的事。今天她是榮耀了,靳太太這名兒,似鑽石般閃亮,可誰能保證她能一輩子頂着這個頭銜。就算頂着,有錢人,在外頭養個小三小四,本事好的,就能養得讓正房太太完全查不到;本事不好的,光明正大的養。豪門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能當好的。得做忍者神龜
。”
楊葭慧覺得吧,也是,人生一輩子,誰也不知道結局是怎樣的,現在好好的,将來如何,還真難确定。
她們都是經歷過戀愛破産的人,所以,對于蘇錦的現狀,她既替她高興,又難免會有隐憂。
“等我?”
明顯的事。
蘇錦挂了電話,臉上帶着神秘的笑,上來勾住了她:
“是啊是啊……怎麽樣,怎麽樣?魚片粥好吃嗎?”
說着,還往前嗅了嗅。
“我正要找你算賬呢!死丫頭,誰讓你出賣我的?居然還把我給你的鑰匙和門禁卡給了一個外人,你這也太傷我心了……”
楊葭慧瞪了瞪眼珠子,故作兇惡的想拎她耳邊,蘇錦笑着躲開,讓她開門,然後,跟着走進去,嘴裏叫着:
“這關我什麽事來了?是你上醫院被人給逮了一個正着。人家又不是傻子,你以為憑你那點智商能把人騙倒?他好說歹說也當過特種兵隊長,沒一點頭腦,能當得了頭頭……”
楊葭慧不接話。
“我說,到底好不好吃……你可是不知道,老薄啊,昨晚上去而折回,居然跑來問我男人怎麽做清淡的飯食來了,說你胃口不好,吃不得油膩膩的……結果纏着我男人練了大半夜的魚片粥……另外還給學做了幾道清爽的小菜。回頭他肯定會做給你吃的……恒遠還說,老薄學東西很快啊……孺子可教……”
她笑着把薄飛泓昨天在她家做的那點事全給揭發了出來。
楊葭慧看着蘇錦那張燦爛的臉孔。
以前,她和蘇暮白在一起時,常常笑得這麽歡的,後來呢,就算笑,也是淺淺的,眉眼之間總有陰影。
現在呢,她好似又恢複了往日風采。
靳恒遠真是有本事啊……
“喂,幹嘛……幹嘛這麽瞅我……”
蘇錦不自覺摸起自己的臉來。
“我只是感慨啊,這兩個月,我是親眼看着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然後,不得不感佩服:你家男人能耐大呢……瞧瞧,有了男人的滋潤就是不一樣啊……這小臉蛋,滑溜的就像剝了皮的雞蛋,連我都想咬上一口了……看來夫妻生活很和諧嘛……”
楊葭慧笑着上來對她上下其手。
“呀,不許吃我豆腐。”
蘇錦笑着躲。
兩個小女人頓時鬧作一團。
“對了,小彤怎麽樣啊?”
楊葭慧故意轉話題。
“精神狀況好多了。只是啊,以贊還那麽小,她以後又要工作,恒遠說啊,監護權有點麻煩。他啊,這幾天正在和章家私下協調解決呢……”
“那會不會有困難?”
“恒遠說,他從來沒敗過。”
楊葭慧立即笑了:
“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啊!”
“嗯,我相信恒遠。”
蘇錦溫溫笑着:
“現在,咱們還是來說說薄飛泓吧……”
“能不談他嗎?”
見話題又被扯回來了,她無奈極了,想回避。
蘇錦搖頭:“不能。這是你必須面對的事。葭慧,我是看出來了,老薄呢,是有那個意思的,你怎麽想啊?”
“你想我怎麽想?”
楊葭慧去把門關了,以防被人聽了去。
“坦白說吧,我和薄飛泓呢,也只能算是一般談得來而已。先說學歷吧,他高中,我本科,當然,這其實相距不大。然後,家境,他窮大少一個,我,雖不是什麽金領,可靠着自己的手藝混口飯吃,那還是行的……可他呢,什麽情況,你現在也是清楚的。知道當年,那個混蛋為什麽那麽吸引我嗎?”
她提到了前任。
“一,當年天真,感情純;二,人家是高材生,一張嘴,能把死的辯成活的,那份能耐,讓我仰望。反觀現在的我,思想已經不純了,薄飛泓也給不了我那樣一種仰望的感
覺……所以啊,一上完床,就覺得沒必要再進下去了——死路一條……再玩,就是浪費時間……說不定,流産的事,會重新演繹一遍……你是沒見過,薄飛泓這人,私生活有多爛……左擁右抱,雙美齊享的……我可是親眼見到過的……”
蘇錦聽着一怔,薄飛泓私生活這麽爛?
不可能吧……
“你會不會誤會他了?”
“是不是誤會,我不想了解。總之,我不想再談感情了。我知道靳恒遠和薄飛泓關系好,那就請他和薄飛泓說一說吧,以後,別再來纏我。我不勝感激……”
“……”
這一刻,蘇錦深深的意識到:老薄的追妻之路,将任重而道遠啊……---題外話---第一更!
☆、252,蘇錦問:都說會玩的男人,都有紅顏知己……這是不是真的
蘇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立即打電話給了靳恒遠,把楊葭慧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薄飛泓這幾年生活真這麽不檢點嗎?”
靳恒遠奇怪的低低笑了一聲,反問:
“你看着老薄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只認得短短數天,可是,薄飛泓為人之嚴肅,蘇錦也是看得出來的,所以,實在很難将他和楊葭慧的話聯系起來射。
“感覺不像。”
“我也覺得這是楊葭慧想多了:一個男人,又沒老婆,又沒人管的,接的又是那種生意,有時,被人拉去喝酒啊唱歌的,挺正常的啊……礬”
說着,他突然住了嘴。
蘇錦明白他為什麽打住了,跟着哼哼一笑:
“喲,靳大律師,看樣子經驗很足啊你……”
“老婆,在說老薄呢,怎麽聯想到我身上來了?”
蘇錦又哼哼了一聲。
靳恒遠在那邊嘆:“好吧好吧,我呢,偶爾是去。也就偶爾……難免會有應酬的嘛……老婆,你不會因為這樣就生氣了吧……”
蘇錦其實并不生氣,現在這個社會,要是真的完全做到不涉足那種地方,那個男人,多半是沒什麽交際圈的,沒交際圈的男人,往往是沒有什麽大作為的,要麽就是拿死工資的,要麽就是混得無比落魄。
像他那樣的,矢口否認沒去過,那肯定是謊話。
現在,他說真話,她要是再過份計較,就顯得有點幼稚了。
“都說會玩的男人,都有紅顏知己……這是不是真的?”
“呃!”
這話可是布滿陷井的啊!
“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我是正經男人好不好……”
“你正經嗎?”
蘇錦想了想,表示懷疑,在床上,那麽的會折騰,好像和正經完全搭不上邊的吧……
那邊,靳恒遠低低一笑:
“我的不正經,只用在你身上……”
蘇錦莫名就臉紅了。
兩個人電話閑扯大半個小時,竟一點也不膩。
靳恒遠和老婆聊完後,就給薄飛泓去了電話,問:
“怎麽回事啊?你以前泡妞,左擁右抱的時候,有被楊家小妞瞧見過?”
“什麽時候的事?”
坐在車裏的薄飛泓一臉茫然。
“沒細問。這是小蘇剛剛傳來的情報。”
“沒有的事。這幾年,除了她,我沒和其他女人走近過啊!”
“楊家小妞可不這麽想,看來她對你有誤會,認為你是游戲人生的主。再加上睡完了就沒再聯系,也難怪她會對你沒留好印象了……”
“那怎麽辦?”
薄飛泓緊張的叫了起來。
“小蕭,你經驗足,倒是教教我啊!”
從這一句話就可以聽出來了,這位啊,哪是花心濫人,分明就是一個純情男人。
靳恒遠為之低低一笑:“別,你可千萬別向我讨教,還說我經驗足……要被我老婆聽到了,又是一番誤會。我怎麽就經驗足了……這輩子,我就追過我老婆一個……這老婆,還不是我婚前使足了心思追上的,我和她的婚姻,是她發起的。所以,我這邊還真沒有什麽經驗可以提供給你參謀的……”
“那我怎麽辦?”
薄飛泓低低哀叫着。
都可以想象得出,此刻,想必他又在抓頭皮了。
若幹年前,薄飛泓之所以能和範春燕遇上,是沾了他的光。他們能談戀愛,也是範春燕先主動,薄飛泓在被動中,和她激起了愛的火花。
說白了就是:這人,根本不會談戀愛。
“今天早上情況怎麽樣啊?”
靳恒遠覺得自己要是不管他,有點不夠義氣,只好過問了一句。
“被趕出來了……”
語氣絕對是沮喪的。
“粥她喝了沒有?你知道嗎?”
“不知道!”
“我知道,她喝了。小蘇說的。”
“真的啊!”
那聲音全是歡喜之色——薄飛泓這個老大粗,雖然混在不入流的圈子裏,可思想還是相當簡單相當純的。
“所以啊,你呢還是有希望的。你現在最大的障礙是什麽你知道嗎?就是,你沒一份正經的工資,沒一個固定的窩……硬件齊了,再把楊葭慧給收服了,楊家兩位長輩,再如何反對都沒用……”
這事,薄飛泓哪能不清楚。
可問題是,他這幾年的确混的不好,那些硬件,他是一件也拿不出來。
這也是他不敢對楊葭慧有非份之想的主因。
“小蕭,我是怎麽一個情況,你是最清楚的。”
“所以
,我得給你想法解決這個難題啊……”
“這能怎麽解決?”
“你看這樣行嗎?中午,你過來,我和你正式簽一份合用,聘請你做我的保镖加私人助理……我知道你除了部隊那一套,其他什麽都不會。沒關系,你的主職是保镖,空下來呢,你可以多翻翻書,我知道這些年,你閑來沒事,最喜歡做的事,除了喝酒,就是看書。那你就挑個喜歡的方面深入鞏固一下,一步一步來嘛……你的窩,首付我給你墊着,月供由我給你擔保,以後每個月工資裏扣一點……基于我們的交情,利息就不收你了……具體應該買什麽地方,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靳恒遠全給他考慮齊了。
薄飛泓沉默良久,好像也只有這樣了:
“小蕭,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中午我一定過來。”
“嗯。到時一起吃飯。挂了哈,我在忙……”
“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什麽?”
“姚福勝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沒幾小時之前,他見到那個叫孟滿的人了。還讓人拍了一張照片。他要求再和你見一面。”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啊!
“好,你讓他到一品軒。我現在在一品軒,正和北勳在一起。”
“收到。”
挂下電話,邊上正在忙碌的季北勳接了一句:
“薄飛泓學過日語的。”
“你怎麽知道?”
靳恒遠擡頭,問的稀罕。
據他所知,那家夥只會簡單的英文。
“之前,他曾向一個日本人讨債,曾用日語把人家罵得狗血淋頭,地點是一處日式料理店。我正好有去吃飯,遇上看了一出好戲。還有就是,他的法制觀念,很強,雖然愛打架,但觸犯法律的事,他不幹。你呢,正好不懂日語,所以,但凡和小日本有關的案子,你都不會接。以後就不一樣了,有薄飛泓作你的翻譯,你可以放開手腳去大幹一場,好好氣死那山本龜兒子。”
那叫山本的,也是律師,靳恒遠的死對頭之一。兩個人曾為一個案子結了怨,他贏了他。之後,那人就處處針對他。
“日本方面的案子,我還真沒興趣。不過,他有這個長處,我記下了。以後一定委他重任。”
靳恒遠知道他為什麽會懂日語了,因為範春燕大學時學的就是日語。想來他是思念成狂,才學習了日語的吧!
他相信,薄飛泓只要肯用心,一定可以打動楊葭慧的心的——在他看來,那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小時之後,靳恒遠在一品軒一處包廂內接見了姚福勝,季北勳座陪。
“照片呢?”
沒有任何寒暄,靳恒遠直接了當的問了起來。
“靳律師,照片我可以馬上給你,但是……”
姚福勝的言下之意還沒說出來,靳恒遠就笑着點下頭:
“明白明白,想和章家和解是不是?行啊,只要這照片有價值,這事包在我身上。”
“謝謝,謝謝!”
下一刻,那張照片遞了過來,上頭是一個平頭頂男人。
他拿到手上時,馬上給了季北勳:
“立刻查清楚他的身份來歷。”
“沒問題。”
季北勳接到了手上。
中午,楊葭慧和蘇錦打算出去吃,才出了辦公室,就有人來叫她們:
“蘇錦姐,外頭有人找……”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是個女的,很漂亮。”
“哦,知道了!”
蘇錦漫應着,一邊問楊葭慧打算哪裏去吃。
兩個人一起到了樓下,楊葭慧一看到門口等的人,頭皮全麻了,食欲一下全沒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太太秦雪。---題外話---明天見。
☆、253,危機來了:你覺得你橫刀奪愛了嗎?
“秦雪?”
蘇錦也看到了,眉頭跟着皺起。
秦雪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一襲當季款的裙子,那牌子,那款式,那顏色,生生就将她作為貴太太的氣質給彰顯了出來。一時引來不少人的圍觀——也是,在這座小城,又有幾人穿得起這樣的衣裳的,從頭到腳,就得有幾十萬。
在金輝,哪怕是老總夫人,也不見得有這樣一種行頭,有點眼力的,自然會多瞄幾眼,并在心裏暗暗嘆上幾口氣:人比人啊,果然能氣死人。
“蘇錦!渤”
秦雪也看到了她,脆脆地叫了一聲,就溫溫婉婉的走了過來。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佐”
有點不快。
蘇錦不明白啊,這人怎麽這麽的陰魂不散——之前,她不接她電話,已經把自己的态度擺出來了,想不到她居然還不死心,竟找上了門。
“我有話想和你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秦雪說話并不趾高氣昂,很溫和——這是一種讓人沒辦法拒絕的溫和。
楊葭慧知道蘇錦耳根軟,向來吃軟不吃硬,怕她不好開口拒絕,就直接攔到了她面前,替她說了話:
“不好意思,我們約了客戶中午一起吃飯,讨論設計圖該怎麽改,沒空和你這種貴太太閑扯談。
“蘇錦,時間點快到了,我們得快點了,人家曲先生可是好不容易把時間排出來的。要去晚了,多不好意思……
“蘇太太,你要有什麽事,還是等我們家蘇錦得了空再談……畢竟,我們家蘇錦啊,得靠工資糊口,你呢,是蘇家養着的貴太太,出入有寶馬,吃飯用刷卡……”
話沒說話,就被秦雪伶牙利齒的截了去:
“蘇錦現在是靳太太,我想一個在上海有別墅、在香港有別墅、在英國有莊園的男人,總不至于會在乎蘇錦這點工資吧……以前蘇錦工作可以說是為了糊口,但現在,這份工作只能算是一種打發時間的興趣了吧……楊葭慧,你這麽急着把蘇錦拖走,這是想幹什麽?我又不是老虎,至于要這麽躲我嗎?”
楊葭慧的确是想拉上蘇錦躲開這個女人。
蘇暮白這三個字,與以前的蘇錦,是一份甜蜜,楊葭慧自然樂見其成,可現在呢,他根本就是一枚随時随地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這炸彈一日不解除,與蘇錦的婚姻那絕對是一大隐患……
而這秦雪,今番來意不明,是絕對不能讓她們單獨相處的。
“你說的沒錯,我們蘇錦現在是結婚了,也的确不缺錢花,可工作就是工作,就得有嚴謹的工作作風。約好的時間點到了,就得趕。這是一種敬業精神。像秦雪你這樣的貴太太,從來都沒上過班,又怎麽會懂……麻煩讓讓,我們真的很趕時間。”
可秦雪卻張開着雙臂,怎麽也不肯放人。
“蘇錦,我必須和你好好談談。請看在你和暮白過去的情份上,無論如何抽點時間給我……”
都不管邊上有多少雙眼睛在側目,一下就把蘇暮白給扛了出來。
“滾。他倆沒情份了。秦雪,你這樣故意亂說話是幾個意思?”
楊葭慧沉着臉,很不高興的又叫了一句:“蘇錦,別理她,咱們走。”
她抓着她,繞着就走。
蘇錦呢,一直沒插嘴,聽完她們的對話後,忽覺得楊葭慧的反應有點反常,這人,很刻意的在阻止她和秦雪見面。
為什麽?
因為怕她受到傷害嗎?
“蘇錦……”
秦雪在身後急叫:
“我真的有急事找你……”
終于,蘇錦還是打住了步子,調轉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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