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她誤會了,忙說:

“我不重男輕女。對于父母來說,孩子健健康康是最重要的……”

“那你還說想要兒子……”

“兒子長大了,吃不了虧。要是生個女兒,到時,也瞞着我們未婚先孕,我想我會被氣死……”

“……”

楊葭慧被噎到了:

“你這是在替我爸媽抱打不平,哎,到底是誰讓我懷孕的?”

真是要氣死她了。

在氣死之前,她決定再也不要和他單獨相處了。

她立馬下了車。

“葭慧。”

他跟着下車,繞了過去,有點急,和女人說話,從來不是他的強項。瞧啊,三兩句,他就把她給惹火了。

“讓開!”

楊葭慧橫眉豎目。

他不讓,急的都要額頭生汗。

她怒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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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只能任由她欺負:現在的她,身子是兩個人的,他哪敢還手。

“聽我說,我只是覺得,不和你爸爸媽媽說明,瞞着生孩子,很不尊重他們……”

“是啊,我也想尊重他們。可要是我和他們說我懷孕了,照樣氣死他們,說不定還會逼我去堕胎……你讓我怎麽辦?”

“我娶你……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原來,這才是他想說的重點所在。

她不覺一笑,耐着性再次加以說明:“昨天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吧……我不會為了孩子草率結婚的……”

卻被截斷:

“我沒讓你馬上答應我。但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試着交往一下好不好……

“之前,我們相處的不是挺好的嗎?

“當然,我知道我很平庸,也配不上你……

“那晚之後,之所以沒再去找你,是因為我覺得我不該和你上床……

“本來,當哥們一樣,喝喝酒,KK歌,挺好,可關系一變,我就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你了……

“再加上,我條件那麽差,感覺和你沒什麽發展結果……又大你那麽多,實在不該老牛吃嫩草,來誤了你。

“那天,蘇錦問我,喜不喜歡你,我違心說不喜歡。

“因為我總覺得,就算我再如何喜歡,你恐怕也難看上我。”

他苦澀一笑:“我不像小蕭那樣,出身好,工作好,長得好,我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甚至看着有點兇惡的大狗熊。我不敢對你癡心妄想。因為我有自知之明。

“可你懷上了,我又不想你做單親媽媽,因為我就是從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我媽媽自小又當爹來又當媽,這種辛苦,我看得清楚;我也不想你嫁給別人,讓我的孩子叫別人做爸爸;我更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讓我們的孩子,可以在父母的庇佑下健康快樂的成長……

“所以,請你認真考慮一下,讓我來照顧你們母子好嗎?

“雖然,我不優秀,但我可以為了你們母子,拼命工作,一定養好你們……決不讓你們受委屈和欺負。

“至于你父母那邊,我會盡一切力量,得到他們的諒解。前提是,你得給我機會……”

楊葭慧有點驚訝,這人一向沉默少言,今天這是活見鬼了,居然說的這麽感性,表白的這麽的——真誠?

竟讓她覺得,拒絕他,

是一件殘忍的事?

怎麽辦?

她要不要給他這個機會表現呢?---題外話---明天見。

☆、274,新疑點,新發現,銀镯被送給了……

靳恒遠去了北京,關于那銀镯的事,他得好好的問一問姥姥……

下了飛機,他直接回了靳宅。

停好車,他問家裏的工作人員:

“老太太人呢?”

“在花房呢!大少您今天怎麽沒上班?窒”

工作人員好奇的問了一句。

平常時候啊,這位大少爺,是一年都難得回家幾趟的,最近好像有點反常戛。

“嗯,出差呢!”

靳恒遠直接去了花房。

一片花木蔥茏當中,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鏡,正在研究她的那些花草朋友,神情安祥極了,臉上還帶着微微的笑容。

“姥姥!”

站在門口,靳恒遠笑着高喊了一聲。

老太太擡起頭,尋視過來,一看清眼底那個人兒,那張老臉就花似的綻放了開來:

“哎喲,是我的乖外孫回來了呢……”

一邊把手上的花盆放好,一邊走向洗手臺洗手,一邊轉頭觀望,問:

“今天怎麽有空回家來啊?咦,小蘇蘇呢?怎麽沒有一起回來?”

“她忙工作呢,我是跑差事跑到了這裏,特意回這邊拿點東西來了……順道呢來給姥姥請個安……姥姥日安……”

走近,靳恒遠笑眯眯的鞠躬哈腰,這樣一副德行,和他平常在外頭的嚴謹比起來,那完全是兩個模樣。

“呵,真乖。”

老太太把手一擦,笑着摸了摸外孫的臉孔,就好像這還是膝下蹒跚學步的小孫孫似的。

“準備吃晚飯嗎?”

“吃啊,我是來蹭飯的。對了,我媽和易叔今晚回來嗎?”

“好像不回。都出差了。中天也不回,說到同學家去聚餐,晚上還要睡那邊……嗯,你來的正好……你姥爺啊,跑去參加什麽老同學餐會了……都不在家,我正愁冷清呢……來來來,咱們啊,去廚房看看,讓他們加點你愛吃的菜。”

老太太拍拍外孫的手,笑着往外去。

靳恒遠陪着,很有耐心的聽着姥姥唠叨,說着她花房裏的事。

每個人都年輕過,每個人都會老。

年輕的時候,都會嫌老人唠叨。等自己老了,才知道,之所以唠叨,那全是因為出于愛,更因為寂寞。

這是姥姥說的。

當一個人,從工作上崗位上閑下來之後,社會價值就會消失,日子會過的清閑——想當年,姥姥那可是一個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特別是對銀器的設計,那是絕對的別出新裁。

靳恒遠聽姥姥提起過的,他們祖上是給大清皇朝打造禦用金銀器物的,後來,逃難出了國,那門手藝,跟着出了國。中國興起後,複古風也跟着興了起來,姥姥設計的富有中國特色的各種金銀器件,曾深受華人華僑的喜歡。

據說,姥姥和姥爺就是由此結的緣。

後來,姥姥的手,受了嚴重的傷,就此封山退了下來。而早些年由她親手打造的那些金銀珠寶各種器物,被人炒成天價的不在少數。

只是如今,她已然蛻變成了一個終日以花花草草為伴的寂寞老人了。

晚餐的時候,靳恒遠一個勁兒的逗姥姥說話,直逗得她老人家那是好一番心花怒放。

餐後,靳恒遠覺得閑話家常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了,就直接入了正題,取了一張照片,讓老太太看:

“姥姥,您幫我看看,這銀镯是您打造的嗎?”

姥姥取過去,眯着老花眼看:“喲,是啊是啊,我親手打的……花了兩個月時間制成的小玩意兒,本來啊,想着等你媽再生一個,給你弟弟或妹妹的,後來你媽媽遲遲沒再生,當人情送了……我挺喜歡那镯子的。可惜啊……唉……”

她突然嘆了一聲。

“可惜什麽?”

靳恒遠笑着追問了一句。

“可惜被他們弄丢了。”

“他們?姥姥指的是誰?”

靳恒遠目光一動,又問。

姥姥擡了頭,老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小遠怎麽突然問起這些個事了啊?難不成這镯子你找着了?還是你處理的案子裏,有發現了它的行蹤?”

“姥姥先和我說一說您把镯子送誰了,然後,我們再說其他。”

暫時,他不想把蘇錦牽扯進來。

現在,他最想鬧明白的是這個镯子曾經由姥姥這邊,流經過其他哪些人之手過。

“我一個女徒弟。學藝不怎麽精的。看到了喜歡,要和我買,說是要拿去送人的。那孩子和我投緣,我就把這镯子給了她……”

“哦,那姥姥的女徒弟是誰?”

這事,他可是從來沒聽姥姥提起過。

“濮少君。”

顯然現在不是珠寶設計界的名人,否則,他怎麽可能會沒聽過。

“她現在住哪?”

靳恒遠想了想再問。

“死了!”

姥姥幽幽嘆息:

“死了有二十幾年了。”

靳恒遠一怔。

“怎麽死的?”

“大冬天烤火,失火引起的死亡。活活被燒死的。”

線索到此,好像就中斷了。

靳恒遠搓起手心,一個疑團在心頭生起:

這是正常死亡嗎?

“小遠,你怎麽這麽感興趣啊?”

姥姥納悶極了,上下端詳起他。

靳恒遠笑笑,又問:

“姥姥知不知道她把镯子送誰了嗎?”

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誰知給姥姥卻給了一個很明确的回答:

“明家。”

“就是伯明翰的明家?”

他微微驚訝。

“對。那會兒,明家五少生了一個女兒,濮少君和五少太太是手帕之交,就給送了一只手镯。”

“明家五少?”

靳恒遠記得有那樣一個人的,靳家和明家有恩怨,所以,靳家從不和明家有任何往來。

“就是現在的明家當家人明澹。二十幾年前,明家那個剛出生的小公主,滿月過後沒幾天沒了,你媽媽得負一些責任。明靳兩家就此老死不相往……本來,明靳兩家關系很親的……”

思及這些過往,姥姥又嘆了一聲,大有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那孩子也死了?”

靳恒遠越發詫異了。

“嗯。”

“什麽原因造成的?”

“有人找你媽媽麻煩,正好明家五少奶奶也在,那孩子呢恰好抱在你媽媽手上,那人搶了孩子,從三十樓高空摔下,死得格外的慘……慘不忍睹。”

聽聽就毛骨悚然。

好好一個孩子,竟就這麽被摔死了?

靳恒遠一陣心驚,沉默罷,再問:“姥姥,那位明小姐,要在世的話,能有幾歲?”

姥姥眯着老眼算了算:“二十六吧!”

歲數對得上。

可是,如果那孩子已死,那麽那個銀镯怎麽會戴到蘇錦手上的呢?

“姥姥……那孩子葬在哪?”

“上海!”

靳恒遠又一怔:

“怎麽會在上海?”

明家可是英籍華僑。

“明家五少太太是上海人。所以,孩子是在上海生的,滿月酒也辦在上海。出事時也在上海。”

姥姥抓着那張照片細細的看着:

“後來,那镯子就不見了。”

靳恒遠沒有再細聽姥姥唠叨的其他話,心裏有了一個肯定的想法:

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謝謝姥姥解迷。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先回院子去了。姥姥晚安。”

他立時立刻站起在姥姥臉上親了一下,火急火燎撤退。

“哎哎哎,你還沒說,你是不是找着那镯子了呢……”

姥姥猛得發現自己被忽悠了,急急忙忙叫了起來。

靳恒遠走的飛快,故作未聞。

回到院子,進了房,洗了澡,坐到電腦前,打入密碼,十六歲蘇錦那張笑臉,就赫然映入眼底。

他以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屏幕,呆呆看了好一會兒,才打起精神,點開了百度,搜索起明澹的資料。

可惜,網上能得到的東西,往往是比較公開化的,想要知道詳細情況,就必須深入的去徹查。

他盯着看了一會兒,打通了季北勳的電話:

“有個新發現,我想我該和你分享一下……同時需要你來幫我參謀參謀……”---題外話---第一更!

☆、275,沒有他,就沒有我:您是說,我內心最本能的選擇是……

另一邊。

蘇錦回到家,韓彤抱着章以贊出來,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神情皆各異,有點不明就理。

見姐姐不像平常那樣,一回來就幫她抱一抱以贊,她不由得越發納悶了,忙把楊葭慧拉住,問情況:

“這是怎麽了?”

楊葭慧瞧了一眼一徑上了樓的蘇錦,把章以贊接過來,往薄飛泓懷裏一塞,拉着韓彤往外去。等到了花田那邊,這才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戛。

韓彤聽完呆了半天:“完了,姐這回要糾結死了……”

“可不是!窒”

楊葭慧抱胸搖頭。

韓彤則重新望了望那座小別墅,說:“以前姐來這裏裝修時,蘇暮白常送她過來……他們的感情那麽深……你覺得姐會不會和他重修舊好啊……”

“難說!這真難說。”

楊葭慧想了想在H城湖邊時蘇錦那為難樣:

“我估摸着,小錦對靳恒遠十有八~九是動心了,否則不會那麽的難下決定……”

話沒說完,被打斷了:

“哎,等一下,葭慧,你說,萬一,萬一我姐選了蘇暮白,靳恒遠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家以贊這個官司給打輸了呀……當初簽委托合同時,上頭可寫着他不收我一分錢的,是全免費的……像他這樣的大律師,白給我跑腿,全是因為姐……要是……”

不好的揣測,令韓彤臉上浮現了憂慮。她是個窮孩子,可給不起靳恒遠那種高額的代理費。

“不會,肯定不會。他可是這一行的常勝将軍,因為生氣,故意輸官司,那得不償失……”

楊葭慧知道現在的韓彤,所有的寄托全在這個案子上,和弟弟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分開的,會桤人憂天,也在所難免。不過,她相信,靳恒遠不是那種小人:在工作上,他絕對是認真負責的一個男人。

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兒。

當她們重新折回來時,楊葭慧意外的發現薄飛泓那老大粗,居然把章以贊哄得咯咯直笑……

這男人高頭大馬的,章以贊膽兒也大,正騎在他肩上,采摘樹上的花……一大一小玩的竟是不亦樂乎。

楊葭慧看在眼,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雖然他長得像北極熊似的,擁有一身蠻力,但在家庭方面,可能會是一個好父親。

也許,她該答應給他那個機會的。

這麽多年了,她沒和其他男人走得這麽近過,老媽給介紹了多少優秀的相親對象,可她就是沒有興趣,最後獨獨和這個男人上了床,且一槍中獎,這大約也是一種緣份吧!

她思來想去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再觀察一陣子。

蘇錦很少有過那樣痛苦的選擇。

從小到大,她的社交圈就很小,***不大,做任何事,都一心一意。

讀書時,認認真真讀書;畫畫時,認認真真畫畫;當未來的職業和業餘愛好起沖突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職業,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生活第一要素:首先得養活自己,不能依靠別人……

感情上,她從來專一,第一眼鐘情于蘇暮白,就癡心不改。

若不是遇上靳恒遠,若她結婚的對象是另外一個男人,也許,只此一生,她對婚姻的态度,可能僅僅是負責,而不是動了真心,投進了真情。

喜歡上自己的丈夫,那本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可現在,她卻陷入了兩難。

一邊是初戀情人,那麽多年的感情,他又為她付出了那麽多,如今更因為她而躺在了床上,她對他懷了太多太多的心疼和不舍。

一邊是救命恩人加新婚丈夫,若沒有他當年的舍身相救,如何有今日的她?

他總在她落難的時候,出手相助,他待她,情真義重,她若相負,實在不應該……

子夜深思時,她的心裏湧現了那樣一種想法:

能不能将她劈成兩半,那樣,她就兩不為難,就兩全了。

又一個清晨,正好是周六,天,淅瀝瀝下着雨,她只能将自己悶在家裏,關在房裏。

楊葭慧有在家陪着,可她恹恹的,什麽也不想說……除了發呆,就是睡覺……

周日,繼續下雨。

江南的雨季,就是這樣的,有時能一下好些天,心情也會因為這綿綿的雨水而變得潮濕難受。

周一,雨停了,也該上班了,可如此心情,怎麽可能靜得下心來工作?

打電話請假,是必須的。

“我想出去走走。”

請完假,蘇錦下樓對兩個好朋友說。

彼時,韓彤正在喂弟弟吃飯。

若是換作之前,她肯定會去逗章以贊的,可現在,她實在沒那份心情。

“我陪你。”

楊葭慧才不敢放她一個人走。

“我沒事的。你上班去吧

!”

她一邊往外去,一邊說。

“我請假了。也想散散心。這幾天,就和你黏一處了……”

好吧,其實呢,就是擔憂她。

好朋友的心思,蘇錦自是明白的,所以就沒再拒絕。

“想去哪?”

楊葭慧跟上來後問。

“想去見見王阿婆!”

蘇錦想開車,薄飛泓走來,搶走了她手上的鑰匙,坐了進去:

“我來做你們的司機。”

“……”

蘇錦盯着,心裏起了疑惑:

“薄飛泓,你現在很閑嗎?怎麽老在我家?”

薄飛泓卻意味深長的睇了一眼:

“蘇錦,這裏的确是你的家。你的心裏,其實已經認可它了不是嗎?那你還在糾結什麽。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你和小蕭是這個家的重要組成成員,那才是最重要的。”

話有深意,令蘇錦一呆。

是啊,潛意識裏,她竟已把這裏當作了家。

可是,她還是糾結的厲害。

敬老院,王阿婆正在看書,看到蘇錦和楊葭慧拎着水果進來,有點驚訝,看了看日歷,說:“今天是上班日子啊,你們怎麽有空來啊?”

她獨睡一間房間,面積雖小,卻收拾的幹淨整潔,沒一點老人味,桌面上還插着一捧鮮花。

“請假呢……阿婆,我都好久沒來看您了。”

蘇錦有點歉然:

“總是忙!”

王阿婆盯着笑:“周四的時候,小靳來看過我,還請我吃了一頓大餐,說了好些話,今天你又來,怎麽,倆口子的心結還沒有解開?”

“靳恒遠來過?”

楊葭慧驚訝的問。

“對啊,他心情特別的差,一問才知道,小倆口鬧矛盾了……來,告訴王阿婆,小錦,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王阿婆給她們泡了茶,将她們拉過去坐下。

蘇錦和王阿婆一向很親。這人了解她和蘇暮白的過去,又是她和靳恒遠的媒人,還是一個心理學方面的權威人士,她覺得她應該可以給自己解決這個難題的,于是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說完,她甚是苦惱的作了總結:“現在,我覺得我無論作怎樣的選擇,好像都會造成另一方的傷害。阿婆,我不想傷害任何人。這兩個人,都是我看重的人。您說,我該怎麽辦?”

王阿婆點點頭:“我聽明白了。小靳的意思是,讓你自己選擇你和他婚姻的去留問題了是不是?”

“嗯!”

這個霸道的男人,在這件事上并不霸道。

或許,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

有時候,逼得太緊,适得其反。

不逼了,将主動權交給你,給你最大的自由,你反而就沒了方向。

王阿婆想了想:“小靳這幾天沒在這邊住?”

蘇錦不接話。

接話的是楊葭慧:

“對啊,他好幾天沒回來了。連個電話都沒有。這人倒是真能放得開。”

對此,她有點小小的不滿。

王阿婆笑了笑,目光落在蘇錦身上:

“小錦,我想問你一件事……”

“您說……”

“其實,這幾天,你和小靳分開住,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在,你的心,恐怕會更糾結。我現在想問的是,這幾天裏,你腦子裏想的更多的是誰?靳恒遠和蘇暮白,誰占據你的大腦的時間更長一些……”

“我……我兩個人都有想到。”

說這話時,蘇錦的神情有點尴尬,說完,有點小不自在的讷讷道:

“阿婆,我是不是心理有毛病了啊……怎麽會這樣……我居然誰都不想放下……”

托着腮膀子,楊葭慧聽完後笑了:

“要不……一起收了?”

惹來蘇錦直瞪眼。

“中國有些地方民族風俗特別,的确有這種一女配二夫的情況存在的嘛……”

她還一臉無辜。

王阿婆噗哧一笑,伸手打了這個出嗖主意的小姑娘:

“在漢人裏頭,可沒這種特例。你想制造一條頭版頭條,來娛人眼球嗎?”

楊葭慧嘻嘻笑:“能娛人也是一件好事。”

……

後來,楊葭慧被隔壁大媽給叫了去,房內只剩下王阿婆和蘇錦。

王阿婆又細細了解了一番她的心境之後,語重心長的說了這麽幾句話:

“小錦,這世上的人,與任何人,都有親疏之分。

“不知道你有沒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教授讓一個學生在黑板上寫下二十個在那學生認為比較親密的人的人名,然後讓她一路路的劃下那些她認為比較不重要的,劃到

最後那幾個就是她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

“可如果,最後你還得在你認為最重要的人當中劃掉幾個,只剩下唯一一個,那樣一個選擇的确是很痛苦的,但親疏之分到底還是存在的。

“只要你用心去體會,絕境當中,你必須舍棄誰,你就會知道誰會更重要……那個人,就是你該選擇的人。”

這個故事,蘇錦自是有聽說過的。

“昨天,我也有做過類似的游戲。”

“結果如何?”

王阿婆其實已經知道答案,可還是提了問。

“我立了十個人的名字,爺爺,奶奶,韓彤,楊葭慧,蘇瑜姑姑,爸爸,媽媽,暮白,暮笙,還有靳恒遠。”

“我先對自己說,第一輪,你必須劃掉兩個人名。我選擇的是爺爺、奶奶。

“第二輪,我對自己說,這一次你得再劃掉兩個。我的選擇是韓彤和楊葭慧。

“第三輪,又得劃掉一個人。我劃掉的是爸爸。

“第四輪,我劃掉的是蘇瑜姑姑。

“第五輪,我劃掉的是暮笙。

“第六輪,我劃掉的是媽媽。

“等第七輪時,我就沒辦法劃了。”

蘇錦咬着唇,語氣沉沉的:

“那個時候,我恨不得能把自己劃掉。這樣,我就不用承受這種選擇的痛苦了。”

王阿婆聽完後一笑,反問:

“小錦,小靳與你來說呢,真正認得也就只有兩個月的時間,為什麽在這個遞減的過程當中,你始終沒有将他排除掉,并且還将他保留到了最後,還和蘇暮白成為了競争對象,你想過這個原因嗎?”

“想過!”

“說來聽聽。”

“沒有他,就沒有我。何況現在,他是我丈夫。”

這是蘇錦不假思索的脫口回答。

王阿婆聽了之後,笑容閃亮閃亮的,說:

“瞧,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蘇錦一怔:

“您是說,我內心,最本能的選擇是恒遠?”---題外話---明天見!

☆、276,尖銳的分析,她終有了選擇;上海律所,她莫名就醋了……

這句話,是充滿質疑和不确定的。

“對啊!”

王阿婆不覺笑了笑:

“你剛剛已經說了不是嗎戛?

“那是你的丈夫。而不是別的什麽人。

“瞧,在你設計的這個游戲裏,從一開始,你就賦予了小靳這麽一層特殊的身份。

“就在你進行這個選擇的過程當中,你早已經在潛意識裏把他當作了會和自己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所以,他,作為一個陌生人,被保留到了最後,并且,還和你心裏最初愛着的那人來了一場較量。

“但因為蘇暮白對你的影響實在太深太深,所以呢,你就猶豫了……

“因為,你不忍心去傷害他。

“畢竟,他對你的付出,你有全部看在眼裏;而小靳對你的愛呢,你還需要時間去領悟……

“對于你來說,你和小靳的這個婚姻,對你的情感世界有很大的刺激性。

“他用他獨有的方式,激刺了你幾近枯萎的感情,讓它重新綻放出了一種新的激情。

“你期待的同時,又彷徨,因為你不确定未來它的發展會如何。所以,你就難以取舍了。”

這樣一個分析,有道理嗎?

好像是有的。

可她卻把眉蹙得更緊了。

“如果你還是不确定,那這樣,我現在另外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試着再選擇一下……到時,你就能明白自己的心了……”

王阿婆想了想,開始編排一個情節:

“比方說,你們三個人誤入一個奇怪的部落,這個部落,有個奇怪的規定,男女之間必須是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那個夫,那個妻,就得予給極刑。

“你們闖進去後,被抓了。而他們不确定你們叁人是什麽關系。因為一個女人絕對不能和兩個男人在一起。除非你可以證明你和其中一人是夫妻,和另一個人是親人關系。

“而想要證明這樣一重關系,你就必須和其中一個結婚洞房,另一個則以娘家人的身份為你們主持婚禮。否則,你會作為罪魁禍首,被處死。兩個外來的男性則會被沉入湖底溺死。

“我想問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你更願意和誰洞房,去結這個婚,去保全你們三個人的性命?”

這個比方,也太那啥了吧……

蘇錦立馬瞪直了眼:

“阿婆……世上真有這種部落嗎?”

“你先別管這事情符不符合邏輯,再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真實性如何,實在不必太過于較真。反正現在的情況是,你今晚上一定得睡一個男人。我想問,這倆個男人,哪一個會讓你覺得更自在一點。”

王阿婆笑着逼問,沒意外的看到小姑娘的臉紅了起來。

害羞呢!

蘇錦回答不上來。

哦,不,正确來說,她是不想回答。

等不到答案,王阿婆幹脆再次問了另一個極端的問題:

“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我可以換一個方式問:這兩個男人都綁在了懸崖邊上,而你呢,只能救其中一個。在這種情況下,小錦,你想選擇救誰?”

蘇錦仍是沒回答,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莫名就發亮了,噌得站起時,唇角泛起了一朵笑花:

“王阿婆,我知道我該怎麽選擇了,謝謝你……”

她走上去給了這位慧智老人以一個深深的擁抱。

王阿婆笑得老眼彎彎,愉快極了:

“去吧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嗯!”

蘇錦轉身就飛快的往外奔了出去,一邊還急着把手機掏出來,沒注意路況,在走道上差點和楊葭慧沖了一個正着,幸好薄飛泓将她拉住了。

“哎喲,這麽急匆匆的,這是要往哪裏去?”

楊葭慧拍着胸鋪,心有餘悸的問。

這孩子走路一向穩重,今天,這是怎麽了啊?

蘇錦目光閃閃發亮:

“葭慧,我要去上海……馬上……”

語氣無比堅定。

因為她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之所歸。

上海。

蘇錦這是第一次來到天和國際律所。

來了之後,才發現這律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也……太高大上了點吧……

她看着看着,莫名就有點怯場了。

有句老話,是那樣說的:什麽樣的鍋,配什麽樣的蓋……

靳恒遠出生大富大貴之家,從小接觸的世界,和她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階層。

他處于金字塔的最頂端;她呢,則身在最底層,兩個人之間隔着十萬八千裏!

像她這樣一個背景出身的女人,嫁這樣一個家世顯赫的男人,說好聽點,就是飛上枝頭當鳳凰,說難聽點……

嗯,她想象不出來。

但她覺得,如果他們的婚事,一經曝光,肯定有人會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全給搜出來,然後,肯定的,她“風光”的情史,一定會讓他顏面丢盡……一定會有人認為她給他提鞋都不配。

其實,不管是靳恒遠,還是蘇暮白,她都配不上的。

她算什麽?

一個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草根而已。

她該嫁的人,應該是那種和她同處同一個生活層次的人才對。

那才是她應有的歸宿。

而他那樣的人,娶的妻子,應該和他一樣的出身名門,而不是像她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女人。

可問題是,她已經是他老婆了啊……

她的人生,就是這麽的戲劇性,事态的發展,從來由不得她來控制。

呃,好吧,既然已經是了,她只能迎難而上。

“對不起,我找靳恒遠靳律師。”

她咬了咬唇,還是來到了前臺,大大方方表明來意。

“請問有預約嗎?”

前臺甲以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着:這女人,渾身上下這身打扮,不會超過六百塊——來天和國際談事的,大都有頭有臉,這還是頭一回,跑來一個底層同志,居然一開口要見頂級大律師。

不過,她還是很友好的接待了,這叫職業操守。

“沒有!”

蘇錦輕輕回答。

“不好意思。靳先生的時間都是排滿的,沒有預約,肯定不行。”

語氣一下變得公式化。

“……”

蘇錦第一次發現,原來普通人想見他一面,竟是一件大難之事。

本來,她想打電話給他的,可一想到這人說的,靳律師的時間都是預約過的,且是事先安排好的,現在自己這樣跑上去,只怕又要耽誤他工作了。

這不合适。

“那我能在邊上等嗎?”

她指了指大廳那邊的沙發。

“呃,您請便。”

蘇錦坐到了邊上等,看着手機,翻到了靳恒遠的號碼,看了又看,到底沒有把號碼給撥出去。

沒一會兒,一個幹練的墨鏡女人,踩着高跟鞋,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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