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一部:“一見傾心,守護新婚守護你”已完
啊!
在她眼裏,這種流氓就該在牢裏待着,放出來,那就是等于禍害人間——慧慧那是瞎了什麽狗眼,居然會和這種男人上~床,簡直就是糟賤自己。
她啊,那是越想越氣。
“媽,你想幹嘛?”
楊葭慧跟出來,攔住了母親。
“讓開。”
邱彌珍喝叱了一句:
“既然他是孩子的父親,難道我這個做媽的,還不能問他一問了?”
心裏怒氣再大,卻不敢再碰女兒一下,繞開了,就沖那男人走了過去。
薄飛泓自然有聽到這兩句争執,立馬站了起來,看到這位不能得罪的長輩沖自己叫了起來:
“你叫薄飛泓?”
他在心頭暗嘆。
人都說,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有趣。
這事,落到他頭上時,卻是越看越生氣。
瞧瞧啊,那臉色,膽小一點,都能被吓出一泡尿來。
饒是他幹特種兵出身的,都急出了一身汗。
“是!”
他習慣性的給了一個标準的軍人站姿,答了一句。
“今天幾歲?”
“三十五。”
“家是哪的?”
“蘇州。”
“你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
“……”
這是戶口調查嗎?
薄飛泓甚是無語,想了想卻還是作了回答:
“父母都已經病故。”
邱彌珍怔了怔,才繼續問:
“什麽學歷。”
“高中。”
這學歷,令邱彌珍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才高中學歷?
“那你學過其他技能沒有?”
薄飛泓想了想:
“我……我只會打架……”
不僅邱彌珍要暈倒了,連楊葭慧也要暈倒了,倒是楊培冷靜了下來,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也走了過來,問道:
“那你這些年從事的是什麽工作?”
一提到工作,楊葭慧就想遁地,真希望他可以腦子別那麽直,可以轉個彎,能糊弄就糊弄,別再把事情鬧得更僵了。
可薄飛泓呢,根本沒那種弄虛作假的心,沉默了一下之後,還是據實回答了:
“以前幫人讨債……”
楊葭慧以手罩臉,都不敢看自己母親表情了。
邱彌珍只覺腳下發虛,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靠丈夫扶着,才不至于往下癱下去。
她喘了一口氣後,才繼續問起來:
“那你有房嗎?”
“沒有!”
“那你有車嗎?”
“沒有!”
“那你有存款嗎?”
“也沒有!”
幾句“沒有”一入耳,邱彌珍完全是要氣炸了,回頭就沖女兒吼了起來:
“楊葭慧,這種三無男人,你居然看得入眼?”
這話,當着別人的面說,無疑是傷人的。
楊葭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媽,您能不能說話別這麽……”
邱彌珍哪聽得進勸,再度吼了起來:
“我說話怎麽了,我只是實事求是。沒房沒車沒存款,你說,你跟了這樣的老男人,以後能有什麽好日子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薄飛泓立馬接上話:“我的确沒房沒車沒存款,但我有想照顧她們母子的那份真心……”
“真心能頂飯吃嗎?能頂房子住嗎?”
邱彌珍尖利的反問。
這樣一種狗眼看人低的态度,薄飛泓真是受不了了。
他壓着心頭的怒氣,擡頭看向頭疼得不得了,正抱着腦門耷拉着不說話的楊葭慧:
“葭慧,既然你爸媽都在了,那我先走了。等楊先生楊太太氣消了,我再過來。”
他站起來就走。
“你就是什麽态度?”
因為這句話,邱彌珍又尖吼了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又沒家底,又沒家教,長得又像牢改犯,你憑什麽來娶我女兒……憑什麽給她後半輩子的幸福……你這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薄飛泓捏了捏拳頭,若不是自己在部隊待了那麽些年,又加上現在年紀長了上去,另外,這女人,又是楊葭慧的母親,他真的真的很想破個先例:揍一回女人。
可到底,他是把一切全給忍下了。
其實,她說得沒錯:正常父母,誰會願意把自己嬌寵着長大的女兒嫁給這麽一個三無男人去過苦日子呢……
說到底,他就是配不上她,那是事實。
沒有再理會那尖酸刻薄的謾罵,他快步走出,坐電梯,下到底樓——感覺自己就像倉皇而逃的敗軍,鬥志全無,沒了男人氣慨。
可是,面對如此長輩,毫無優點可言的他,怎麽可能讓他們滿意?
從一開始,他就注定讨不到他們歡心的,這點自知之明,他是有的。
可偏偏他還想争取。
坐上那輛越野車,他靠在椅背上,
直拍方向盤,罵起自己來:
薄飛泓,你這是在自取其辱,你知道嗎?憑你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讨那樣水靈那樣家境的姑娘做老婆,你這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作死。
樓上呢!
邱彌珍心上的氣,還沒有消下去,指着女兒還在叫嚣:
“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究竟看上他什麽了……”
叽叽喳喳又是一番數落。
最後,一直捏着眉心的楊葭慧,實在聽不下去了,靜靜插進了這麽一句話來:
“媽,薄飛泓的确滿身缺點,他唯一的優勢是給了我一個孩子。您再怎麽看他不入眼,只要我把這孩子生下來,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那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事實。當然,萬一哪天我一不小心,被您氣得落了胎——媽,這輩子,您怕是當不了姥姥了……”
這句話嗆得邱彌珍半天接不了話,最後竟自苦的嗚嗚哭了起來,嘴裏直叫:
“這婚事,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我的女兒怎麽可以嫁這樣一個男人……”---題外話---明天見。
☆、321,他的優點就是能打架,講義氣,夠哥們,肯幫忙
上高速一個多小時,蘇錦回到善縣。
誰知進了善縣,遇上交通事故,堵了大半個小時,以至于到楊葭慧家的小區時都十點多了。
小區保安是認得蘇錦的,沒通電話,就直接把人放了進去。
蘇錦上了樓,打門鈴,門開後,楞住了,不是薄飛泓來開的門,而是一臉凝重之色的楊培,還一副正在氣頭上的模樣。
與此同時,一陣尖厲的說話聲從裏頭傳了出來。
“楊……楊叔叔,發生什麽事了?逼”
她指了指裏頭,心裏好一陣七上八下。
“哦,是小錦啊!唉……先進來吧……家醜,被外頭的人聽到了不好……”
楊培把人讓了進去。
蘇錦走過玄關,但聽得邱彌珍正在高聲說教:
“我真的真的是思來想去鬧不明白,慧慧,媽媽這是真要被你逼瘋了……”
“……”
“你倒是給我說一個清楚明白了:那樣一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麽優點,叫你上了眼了,你居然肯心甘情願被他睡?”
“……”
“說啊?為什麽不說?”
“……”
“從小到大,我是怎麽教你的?要潔身自愛,一定一定要潔身自愛。女孩子不比男孩子。男孩子放蕩,只要他能力夠,一樣可以娶得到老婆。女孩子不一樣,女孩子要是不愛惜自己,跟錯了男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這麽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不懂的嗎?”
“……”
“你自己想想啊,這些年,我和你爸,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我們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你,可從來不為想要得到你半點好。他們都說女孩子得貴養。我們就生了你一個,從小到大,我們一直把你當大小姐似的調教着,你呢……你怎麽就這麽不愛惜自己啊你……”
做母親的那是越說越來氣,情緒也是越來越激動。
楊葭慧本坐在沙發上,聽完這些,站了起來,背對着門,蘇錦沒法看到她表情如何,只聽得她冷冷接了下去:
“媽,該說的,剛剛我都已經說過了。每個人身上,既然有缺點,那肯定就有優點。
“我和薄飛泓之前處的不錯,那是實情。他的優點就是能打架,講義氣,夠哥們,肯幫忙,當然,這些在你眼裏肯定不值一提。
“至于為什麽要上床?
“您就當我中邪了!
“媽,我這輩子,只談過一場戀愛,不是我不愛惜自己,所遇非人,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這世上,人那麽多,又幾個初戀能成的?初戀不上床的,又有幾個?
“我和薄飛泓這一段,媽,我說了,您別怨他誘~拐我,都是成年人,上個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現在的社會就這樣的。不是我不潔身自好,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孔夫子都這麽說的。
“唯一不該存在的就是現在肚子裏這個孩子。
“沒這孩子,什麽問題都不複存在。
“好吧,既然您實在接受不了這孩子,行,現在我們就去醫院,把孩子直接處理了。以後,只要您看上的我就嫁行嗎?
“但是,萬一嫁過去,我成了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雞,被他們退了回來,對不起,媽,我要離婚了,您別哭……
“只要您敢承擔後果,可以的,咱們這就去打掉它。
“雖然我不想,雖然我是那麽的想做他媽媽,可既然您唠叨的停不下來了,那我們就幹脆一點,将來的事将來再說……”
話,越說越響亮,說到最後,她毫不猶豫就把人拉上,一副要出去的架勢,一轉身卻正好看到了蘇錦,那些悲憤的話,這才打住。
“小錦,你來了啊……”
她放開母親的手,抹了一把臉,這一刻,她的眼裏全是苦澀。
蘇錦聽明白了,很顯然:事情穿邦了呢!
“葭慧,你別激動你千萬別激動啊,醫生說的,你得保持心平氣和……趕緊給我坐好了……”
她急急就跑上來把楊葭慧扶坐了下來。
邱彌珍卻被楊葭慧激的滿肚子怒氣幾欲爆開來,一臉的氣急敗壞沒法立時立刻收住,跟着吼了一句:
“你這是在說什麽渾話?我有說過逼你去打胎了嗎?楊葭慧,你這是料定我們不敢,故意激我氣我來了是不是……你這死丫頭,我哪虧待你了,你要這麽氣我?還有你,蘇錦……”
一看到蘇錦,她心裏團着的那怒氣,好似有了發洩的渠道一樣,對着她就叫了起來:
“蘇錦,這事,你既然知道,怎麽就不給我們打個招呼?你們可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自己嫁的好好的,怎麽能看着好朋友犯了這麽大的錯都不提個醒的……你們這算是哪門子的好姐妹?”
罵得蘇錦好一會兒無言以對。
找男人這件事,姐妹之間關系再好,也不可能過份去幹涉的吧……
兩個成年男女處得好了,上~床了,總不可能在臨睡前給閨蜜打個電話問上這麽一句吧:
“喂,姐兒們,我要和人上~床了,和你們打個招呼啊……不知道你們有啥意見沒?”
沒這個故事的。
誰會和人提前分享這種私密的事?
楊葭慧一見母親把氣往蘇錦身上撒了去,立馬又頂了一句:
“媽,您就別埋怨別人了。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剛剛我就說過了,我知錯了……”
“知什麽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一個女人,結婚生子,那是二次投胎,你知不知道?在爹媽手上,爹媽只能照顧你二十幾年。結婚跟的男人,那得跟一輩子,楊葭慧,我們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全是為了你好,難道我們為你好是錯的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要來體諒父母啊……”
眼見得這對母女吵的都要打起來了,蘇錦忙架到了這二人中間:
“噓,都別激動……阿姨,您也緩緩氣兒……葭慧現在這身子真不能動氣的……別因為心裏一時的不順,再把事兒往壞處鬧大了去……葭慧,你就少說兩句吧……”
她兩邊都進行了安撫,楊培見妻子情緒激動過頭了,過來喊了一句:下去買菜做飯吧……都到飯點了。再怎麽生氣,飯總歸是要吃的。
倆夫妻這才出了門。
待他們走開了,房內總算是消停了,安靜了……
楊葭慧捏着太陽穴,心裏難受極了,比着手指對蘇錦說:
“快四個小時,我都被疲勞轟炸快四個小時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要被她逼瘋……”
“一個碗兒敲不響,兩個碗兒叮當響。你就不能忍一忍。”
蘇錦無奈的搖頭。
“你也知道的,我就這脾氣。忍不了!”
楊葭慧嘆:
“我媽的本事,你應該更清楚的。抓着一點事,就能數落你到耳朵起繭子……”
“阿姨的反應是挺大的……薄飛泓這回受足了氣了吧……”
蘇錦噓了一口氣問。
“本來怎麽攆都攆不走,被我媽這麽一鬧,溜得飛快飛快的。”
楊葭慧為之苦笑了一個。
“阿姨也是在氣頭上,等氣消了,應該就沒事了……你也要體諒一下的。他們對你期待高……落差大了之後,難道會有些情緒的。”
蘇錦溫聲勸着。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可事情都這樣了,情緒再大能有什麽用?”
楊葭慧幽幽的說道,神情幽黯。
……
蘇錦在楊葭慧家吃了中飯,飯是楊媽媽和楊爸爸煮的,全是安胎的膳食——這對夫妻雖然嘴皮上兇了點,可心裏,還是在乎女兒,在乎那個還只是胚胎狀态的外孫的。
吃飯的時候,蘇錦又勸了幾句,含蓄的表明她支持葭慧和薄飛泓組建一個家,但為了那孩子。
邱彌珍聽着,卻反對的厲害:
“真不是我挑剔,小錦,我告訴你啊,我從不要求我的女婿非得大富大貴的,可那樣的,我是真瞧不下眼。
“慧慧啊,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沒辦法不接受。但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你嫁那樣的人。
“我倒情願你未婚生子,孩子咱們自個兒帶着,以後你要是遇上合适的,可以帶着孩子再嫁的。哪怕嫁個二婚的也行。對方也可以有孩子,但一定得像個人樣的。到時,你要還能生,就再生,不能生,你總歸也有了一胎。以後養老也沒問題了……”
聽完這番話,蘇錦是真接不上話了。
情況擺在眼前了:他們沒辦法接受薄飛泓做女婿。
楊葭慧呢,悶悶然沒發表任何意見:
不管怎樣,父母這邊算是讓了一步,至于要不要和薄飛泓結婚,就現在而言,那真的不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題外話---第一更。
☆、322,靳恒遠說:女人的心向着你,好弄;不向着你,一切白搭
在中國,自古就有包辦婚姻的陋習。
古封建時代的盲婚啞嫁成就良緣的能有多少,誰也沒辦法給出一個精準的數據,但毀掉紅塵男女一生幸福的,肯定不在少數。
在那樣一個男尊女卑、跨越年份又極其漫長的時代,靠舌燦蓮花的媒人牽線、靠父母看人識人的目光來決定兒女的一生幸福,與婚姻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那時,男人的出路是,娶個小的逼。
女人的出路呢,好吧,事實上,必須從一而終的女人,根本就沒出路。
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紀,時代幾經變遷,家長變得開明,在子女婚姻上頭,比較能尊重當事人的意願。可即便如此,父母插手子女終身大事的個例,還是很普遍的。
站在子女的立場,會怨父母幹涉太多,剝奪了他們的婚姻自主權;站在父母的立場,會怨孩子不懂事,他們做了那麽多,還不是為了孩子好。
兩代人在認知上的差距,導致的結果是,會在婚姻這件事上紛争不斷:輕則吵嘴,重則反目。
蘇錦相信,楊爸楊媽是真心愛女兒的,他們的出發點全是為了女兒好。從他們的眼光看來,薄飛泓的硬件,的确差到離譜。
他們的心态,她完全能理解。
可從她對薄飛泓的了解來說,這男人其實沒他們想像的那麽差。只要他願意,隔上三五年,他的生活肯定能大變樣。葭慧跟了他,不見得就是一件糟糕到讓人無法容忍的事。
可那只是她的想法。
要改變楊家二老對薄飛泓的壞印象,只能靠他自己的行動來證明。這不是別人靠嘴皮子說一說就能完事的。
而且,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誰讓她嫁的好,若鼓勵太大,楊爸楊媽可能認為她這是想把他們女兒往火坑裏推。
吃過午飯,蘇錦起身告辭。
那會兒,楊爸楊媽已經決定了,要搬過來和女兒一起住,為的是方便照顧女兒的起居飲食——愛護之心,很明顯。
坐到車上,蘇錦的心情,沉甸甸的。
拿着手機,她翻到了薄飛泓的號碼,卻遲遲沒打出去。自己和那人,總歸不是特別熟的熟人。想安慰也沒法安慰,也不合适由她去安慰。
思來想去,還是打給了靳恒遠。
彼時,靳恒遠剛坐進自己的路虎,正打算去一趟醫院,聽到手機鈴響,拎起來笑着問了起來:
“中飯吃在哪裏?”
“葭慧家!”
“哦,是嗎?誰做的飯,薄飛泓?”
這幾天那家夥時不時會打個電話問他這菜怎麽煮,那菜怎麽煮,可上心了。
“沒呢!薄飛泓不在。”
蘇錦輕輕嘆了一聲:
“楊家鬧翻天了。”
她把整個事說了一遍,最後感慨道:
“楊媽媽對薄飛泓反感的不得了。現在薄飛泓心頭一定不好受。你打個電話和他說說話吧……告訴他,一切得慢慢來,總會好起來的……現在最關鍵的是得一步一步改變二老對他的看法……”
靳恒遠細細聽完,皺了一下眉。
薄飛泓不是那種會溜須拍馬的人,長得粗枝大葉不說,條件又差,再遇上楊葭慧媽媽那種罵起人來不顧情面的人,真沒法想象,老薄得拿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得讓自己不打人不回嘴的。
他本來就是那樣一個直性子的爆脾氣。
“嗯,知道了。我去找他問問情況。”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靳恒遠挂下,想了想,才給薄飛泓去了電話:
“人在幹哪?”
他戴上藍牙耳機,發動了車子,往外駛了出去。
那邊,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
“在家。有事要差遣?”
“事情沒有,就是想問問你還好嗎?”
“你已經知道了?”
“小蘇剛從楊家出來。聽說楊
媽媽是只恐怖級的母獅子。河東一獅吼,就把你吓跑了!”
“差不多吧!”
薄飛泓自嘲了一句:“老鷹要抓小雞,母雞肯定拼命的保護小雞的。”
呵,這比喻,挺有意思啊!
“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母雞要鷹雞小怪獸,但堅決打擊老鷹再來***擾。他們已經決定搬去小雞家,一是要照顧小雞,二是要防着老鷹……”
“哦,是嗎?”
薄飛泓窩在沙發上扯皮笑了笑:
“這個消息還不賴。只要小怪獸沒事,我怎樣,無所謂。”
“母雞有打算把小雞另嫁的想法。請問老鷹,你想好要去怎麽讨好母雞了沒有?
“老鷹是流氓,又醜又沒窩,母雞很難看上的……”
“老鷹要是願意去整整形,也許會變成一只帥帥的大公雞呢……”
靳恒遠笑着說。
薄飛泓馬上嗤然:
“整來整去整不掉本質上是個混混的最初形态。沒啥好整的……我就這樣一個人。屈意讨好,不是我能做的出來的……”
他啊,他就是這種寧折不彎的性子。
說動聽點,就是不懂變通,情商低下;說難聽點,就是脾氣又臭又硬。
“那就慢慢等着,找機會讓母雞知道,你這只老鷹不吃小雞,相反,還樂意保護她一輩子。比那種不實用的公雞有能力多多了……”
“我也是這個想法。謝謝你特意打電話來開解我啊……”
薄飛泓道了一聲謝。
靳恒遠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不用開解的,是我家小女人擔憂你……”
“回頭跟她說,我沒事。沒有什麽是能打垮我的。大不了就是一輩子打光棍。”
薄飛泓反應很平靜。
他本來就沒有娶老婆的打算。
所以,一切随緣了。
靳恒遠哈哈一笑,看到紅燈停下時,随口撂下幾句甚是嚣張的話來:
“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打一輩子光棍的。和我靳恒遠混一處的人,要混到那地部,我臉擱哪?
“只要你聽我的,不出三年,我讓你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大變樣。
“到時,但凡只有他們想來求你認回孩子的份。前提是,你得把楊葭慧給降住了……女人的心向着你,什麽事都好弄,不向着你,你再挖空心思,一切都白搭……”
那份自信,令薄飛泓為之莞然輕嘆:
“經驗很足啊!”
“那是,這絕對是經驗之談……”
靳恒遠去了醫院,先去找了南弗恩教授了解了一些情況。
那位主治醫師講的全都是專用醫學術語,而他對醫學是不怎麽了解的,也不太樂意細細的去理解那些術語背後意味着的身體狀态,直接問重點。
南弗恩的回答是:“這不是我接手過的狀态最差的病人。能不能治愈,我不能保證,但機率是很大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靳恒遠去了病房。
午後,白發蒼蒼的蘇爺爺在邊上打磕睡。
蘇暮白沒睡,正在看書。
一進門,這兩個男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對上了。
“爺爺,您回房歇一歇去吧!”
蘇暮白喚醒蘇爺爺,催他往隔壁去睡。
蘇爺爺看到靳恒遠來了,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走了出去,并給帶上了門。
“怎麽沒睡覺?”
靳恒遠坐到邊上,瞄了一眼他看的書,問:
“在看什麽書?”
“張海迪《生命的追問》,才開始看。”
蘇暮白撫着封面說:
“自從大學畢業,我已經很久沒有一本正經拿着書,找個安靜的角落,看幾頁無關工作的文字了。”
“是啊……生活節奏那麽快。如今回過頭去看看,校園那幾年,是最最平淡而簡單的,畢業之後,有很多東西都變味了。在社會這大染缸裏待的越是久,就越會覺得,還是做坯布時最有滋有味。”
學生時代,就是一片片白淨的坯布。
待出了校園,進入社會,有些被染成了極品,被争相求購;有些被染成了上品,不愁銷路;有些染得不好不壞,勉強能賣;有些成了次品,半賣半送;有些則直接被染壞了,當垃圾一樣被扔了……
又有幾塊坯布能逃過被染的命運,能永遠保持一塵不染的?
“你來,不是來和我談心的吧!”
蘇暮白繞開開場白,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嗯,我有正事找你。”
靳恒遠取了一份代理合同遞了過去:
“我想是來向你了解一下四年前你娶秦雪的整個前因後果。既然你要離婚,既然你想我做你的代理人,那就請你對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當年發生的事……我需要對你的婚姻狀況作一個全面的評估。”---題外話---明天見。
☆、323,靳恒遠說:我挺讨厭你的,這輩子,我一定不要再和你打交
“應該。”
蘇暮白點了點頭,把那文件給接了過去,一時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
靳恒遠補充說明了一句:
“這是委托協議。你看一看吧,要是沒什麽問題,就簽了。接下去,我會全全代理你的離婚案。”
“好。逼”
蘇暮白翻開來,細細看了一遍。上頭羅列的條款,合情合理,收費也不高。
正确來說,這個價格,比上次他提的,完全是打了對折的狀态绂。
他看了一眼,不覺擡起了頭。
“有問題嗎?”
靳恒遠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正在處理郵件,感覺到了,擡眉問道。
“嗯,有問題。”
“哪一項?”
蘇暮白指着問題所在處,轉過頁面,讓他自己看:
“報酬這一項。我知道你的收費一向高……靳恒遠,我并不想欠你人情,所以費用方面還是改到之前我說的那個金額吧……你标明的這個價格,太低了……不合适。”
這話一出,靳恒遠不覺彎了一下唇,隐隐欲笑:
“我打了這麽多年官司,還真是少有遇上願意出那麽大高價的。一般都是能壓就壓。看來你這案子背後麻煩不小啊!”
都是人精,心裏都雪亮着,都知道酬勞的多少,和辦事時付出的辛勞,往往是挂鈎在一起的。
在這份協議上,靳恒遠标注的是正常酬薪,當事人卻要再加上一倍——天上不會平空掉餡餅的,其背後意味着什麽,不難猜想。
“的确不小。”
蘇暮白點頭承認:
“這麽說吧,靳恒遠,我找你打這個官司,一旦你接了,就等于讓你接了一個爛攤子。可能還會給你帶去不小的麻煩。所以,勞與酬成正比。這是必須的。”
“這個說法,倒也合情合理。”
靳恒遠眉一挑:“不過,你是不是也該設身處地的替我想一想:如果我向你要那樣一個報酬,到時,小蘇知道了,你說,你讓小蘇怎麽看我?”
他也有他的顧慮。
“行了,就這樣吧……我不是那種會用報酬的多少來衡量我該對這個案子付出多少精力的人。既然接了,就會認認真真的幫你到底。如果我連這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你也不會運用各種關系,在明知我們兩家有過結的情況下,還找上我來幫你脫困了……”
對的,他的眼光,就是這麽的銳利,這麽的毒。
蘇暮白在心裏輕輕一嘆。
對于這個男人,他或多或少是欣賞的:男人對男人,若是對得上眼,往往就會惺惺相惜。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他就沒再婆婆媽媽,接過水筆,飛快的就在上頭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謝謝!”
遞回協議時,他由衷的表示了感謝,同時伸出了手。
靳恒遠接過來,望了一眼那只手,勾了勾唇角,一笑和他握了:
“不客氣。希望接下去這段日子,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同希望。不過,為什麽要發笑?你這一笑,太有深意,能說明一下原因嗎?”
蘇暮白也是很能察言觀色的。
靳恒遠這個人,只有在自己家人面前時,才會脫下外人面前那淡寡寡的僞裝,而變得笑吟吟溫厚可親。而剛剛,這人和他談話時,臉孔上的神情始終淡然,那是一種标準的工作表情,以至于令剛剛那一笑顯得怪異了。
“怎麽說呢?蘇暮白,其實,我挺讨厭你的,依我心裏最忠于自己的想法,就是離你遠遠的,眼不見為淨才是最好的。十年前我就存了這想法的,這輩子,我一定不要再和你打交道。結果呢……”
他聳聳肩,滿口皆是淡淡的感慨:“結果,我卻接下了這個案子——命運這種事,還真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了的。”
蘇暮白沉默,也幽幽彎了彎唇角。
是啊,誰能想到,十年前令他恨的咬牙切齒的登徒子,十年後會搶了他的愛人,卻還和他握手談話于病榻邊上。
“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當初為什麽結這個婚吧,以及現在你打算離婚所面臨的各種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他把合同放好,回歸正題。
“嗯,談之前,麻煩你去把門鎖好。”
蘇暮白指了指門。
他不希望爺爺奶奶進來聽到不該聽的。
靳恒遠去瞄以一眼後,去上鎖,回來時,看到蘇暮白滿臉跌入了記憶一樣的神情,湖蘭色的病服襯得他肌膚白的透明——臉形比起一個多月前那回見面削瘦了不少。五官絕對是好看的,斯文中見隽雅,那雙眼睛,溫潤時溫潤,深邃時也夠深邃。
他坐下時,蘇暮白問了一句:“關于我的婚姻狀态,你現在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大多是聽小蘇說的。小蘇又是聽盛樓的。傳來傳來,難免
有出入,你就仔細再說上一遍吧……”
“好!”蘇暮白點頭:“那我就從頭說。”
他靠着,手不斷的撫着自己的大腿,徐徐說了起來:
“先說說我媽周玟……”
……
蘇暮白的外祖家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姥爺是某區一處政府機關內的廚頭。三十幾年前,姥爺透過各種關系,讓周紋上了大學,因此才認得了嘉市的蘇平。
那時的蘇家還沒有發跡。作為紅五類工人階級出身的蘇老爺子,是嘉市一個挺有名氣的建築工頭頭,家境比起普通人來說,肯定要好。改革開放之後,國家放任單幹,蘇老爺子極大膽的搞了地産這一塊,并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成績。
那時,蘇平還在讀大學,且在校園裏和和姚湄悄悄談起了戀愛。
改革開放,下海經商的,有人成功,就有人失敗。
蘇老爺子之所以會成功,皆源于他有很好的生意頭腦,以及一個良好的社交圈。而姚湄父親則是那個慘敗的人。
那個時候的大學校園,周紋悄悄愛上了蘇平,蘇平卻深愛着姚湄,姚湄呢,本該有一個幸福的歸宿,結果卻被她父親親手給毀了。
姚湄因為被包養,而不得不和蘇平分手,這給周玟帶來了機會。
這個女人趁虛而入,對蘇平噓暖問寒。
有一次,蘇平喝得有點醉,糊裏糊塗把周玟當作了姚湄,有了夫妻之實,第二天,又正好被蘇老太太撞見了。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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