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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過得和順美滿,那是他們夫妻共同的努力,”韓穆薇可不敢居功:“你這麽晚去事務處可是有事?”

韓旻聞言,略顯尴尬地撓了撓耳鬓,笑道:“我是來交任務的,”只是這次他在丹房裏賴得比較久,距任務限期已經晚了五日,“姑祖,我會煉丹,”而且煉得還不錯。

“煉丹?”韓穆薇擡了擡眉:“你是丹劍雙修?”這麽說他應該是火木雙靈根,看其現在的修為,雙靈根的靈根值不會低。

“對,”不知道為什麽穆薇姑祖明明很溫婉可親,但在她跟前,他總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促使着他要努力上進:“我是火木雙靈根,靈根值都近九十,”就這一點,他很感激上蒼,“入宗便拜在丹羽真君坐下,現在我可煉制四品丹藥。”

來到修仙界,他才漸漸明白當年國師府妖女對韓府的嫉妒是從何而來。

就拿自己來說,雖生于世俗,但有主家在,滿五歲他就可同修仙界的孩子一般測靈根。測出身懷靈根後,家族便會安排他入宗門,而韓氏所依附的宗門是蒼淵界三大宗之一。

到了宗門,不但有了庇護,還有師承和很多師兄、姐弟。入道二十三載,這一路雖有繁多艱險,不過他有良師益友指引,所以少走了無數彎路。

“四品丹藥?”韓穆薇很是驚訝,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面前的美男子:“你很好,要繼續努力。”韓旻在煉丹上的天賦應該是得益于其幼時的耳聞目染,姜國國都韓家便是以醫藥傳家。

“是,旻定不負姑祖的期望,”韓旻顯得有些激動,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拱手道:“姑祖,您有事先忙,我去把任務交了。”

韓穆薇點首:“好,”取出一塊傳音玉符遞了過去,“日後你若是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或是修煉上有疑惑,你可來逍遙峰尋我。”

“多謝姑祖,”韓旻小心翼翼地接過傳音玉符,緊握于手中。

韓穆薇見狀,無奈地笑着輕搖了搖首:“那你去交任務吧,我往黎寒峰。”

“好”

看着韓旻進了事務處,韓穆薇才轉身離開,這會她也沒了心思再遛達,下了臺階就取出飛劍,直奔黎寒峰。

此時韓穆旸正在山腰處對着一塊巨大的花崗石揮動着石槍,每一次揮動,槍頭都是穩穩地貼合在花崗石表層,而花崗石卻又沒有受到擊打。

韓穆薇到時,并沒有立刻抵近,而是駐足于一棵銀杉梢頭,靜靜地看着他。他的每一次揮槍,所用的力道均不同,槍頭落在花崗石上的點也不一樣,但相同的是結果。

直到亥時,韓穆旸收起石槍,韓穆薇才下了樹梢頭,走了過去:“怎麽樣,還有勁兒随我一同回家看看嗎?”

“大胖,你真的決定要早早把自己給嫁了?”雖然他同意了那門親事,但能晚一天是一天:“不再想想嗎,也許日後還會遇着更好的呢?”

“只是先定姻盟,”韓穆薇見他全身都濕透了,便動手給他施了兩個清潔術:“成婚那是許久之後的事,”她擡眼望進他的眸中,“不過我心悅沐堯是真,日後也不會再遇到比他更懂我的人了。”

韓穆旸稍稍一愣,便點了點腦袋:“我明白了,”只要她歡喜就好,“咱們走吧,爹娘一直惦記着你,估計這會正等在家中。”

“好,”韓穆薇取出飛劍:“你準備什麽時候煉制本命法寶?”

對這事,韓穆旸正愁着呢:“煉制本命法寶的器材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但我請教過師父,師父讓我再等等,他正代我尋人煉制。”只因他所用的器材有些特殊,一般煉器師想試,但卻又怕糟蹋了好物。

韓穆薇一聽這話,就知問題出在哪了:“靖元姑老祖擅長煉器。”

“真的?”韓穆旸驚喜道:“那我明天回一趟破雲峰。”本命法寶當然是越早煉制越好,這樣也能早些磨合,日後用起來才能更加得心應手,作戰時也能多兩分勝算。

“嗯,”處事還算得當,韓穆薇取出一塊青石扔給了他,“這是給你的,至于靖元姑老祖那,你自己去求。”

“好,”韓穆旸接住那塊成人拳頭大的青玉石,用手捏了捏,頓時就激動得手舞足蹈:“清靈玉,”他姐真如及時雨一般,這東西他尋求了很久,只是一直沒遇到,終只能退而求其次準備用年木杆替代,沒成想大胖竟送給他這麽大一塊,“謝謝姐。”

韓穆薇見他還如幼時一般,不禁笑出了聲,催促道:“回家吧。”

“好,”不舍地收起清靈玉,韓穆旸跳到飛劍上,一手搭在大胖的肩上:“走喽。”

二十多年過去了,韓家小院中依舊是長滿了葵菱花,韓穆薇還未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勾人的飯香,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甜笑。

下了飛劍,韓穆旸立馬閃到一邊,背着手等他姐開門。韓穆薇拿出門牌,不緊不慢地打開院門,走了進去,這個季節葵菱花已凋謝,只剩下花株,不過綠葉還在,只是顏色深了一些。

走過小徑,來到廚房門口,只見那抹熟悉的窈窕身影正在忙活着炒菜,而他爹則坐在火塘後控着火,見到她,也只是如尋常一般笑道:“回來了?”

“回來了,”韓穆薇見她娘頓住了,便跨步上前攬着她的肩,勾頭看向鍋中:“做什麽好吃的呢?”

英娘強忍住眼淚,抽了抽鼻子,伸手摟住閨女的腰:“給你做的紅燒乳靈豬,”平安回來就好,“去,把你爹換出來,你來控火,當家的去挖一壇酒出來,今晚咱們一家四口都喝一點。”

韓中明聞聲立馬讓位:“這主意不錯,我都饞了好些日子了,”順手拉走剛到門口的韓穆旸,“你來給我打下手。”

韓穆旸撇嘴嘀咕道:“您挖壇子酒還要人打下手?”

“哪那麽多廢話……”

她爹已經結丹了,沒回宗族應該是為了等她回來吧?韓穆薇擡眼見她娘正看着她發呆,不由得粲然一笑,眼淚頓時就潤濕了眼眶:“娘,您瞧我是不是漂亮了許多?”

“是體面了不少,”尤其是這周身的氣度,英娘翻了翻鍋中的肉:“不過比你六姐還差得遠,”自胖胖在千陽山出事,那孩子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這麽些年還總去千陽山轉悠,“咱們韓家又出了個絕色,你猜猜是誰?”

“您說的是韓旻吧?”韓穆薇笑道:“這個還真不用猜,我剛剛見過。”

“你見過了?”提起韓旻,英娘就有說不完的話:“那孩子算是跟穆旸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當年他剛入宗,就自己摸來家裏尋你,可惜你不在。”

韓穆薇聽着她娘的話,腦中浮現出一個胖乎乎的漂亮男娃娃颠吧颠吧地邁着小短腿,那畫面太喜慶歡實了。

“大概是那孩子長得太好了,宗裏可有不少小丫頭為他争風吃醋,”英娘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丹劍雙修,開心的時候練劍,不高興的時候煉丹。前些日子,他還與他師姐鬥丹,差點沒把他師姐氣死,倒是丹羽真君極喜歡他。”

韓旻拜在丹羽真君座下,那他師姐不就是木槿冉嗎?韓穆薇真的很難想象那二人鬥丹的場景:“他鬥得過木槿冉?”那小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英娘搖首:“他才入道多久,不過看丹羽真君的樣子,韓旻在丹道上的天賦恐怕比木槿冉要高。之前他還給族裏煉制了十枚築基丹,都是上品丹,”只是那小子好似不喜歡煉丹。

韓穆旸抱着一大壇靈酒進了堂屋,跟在身後的韓中明面色有些不好,瞅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傳音問道:“大胖是不是喜歡沐家那小子?”

剛剛還是鳳鳴真君,這會就成沐家那小子了,他親爹翻臉翻得可真快,不過這正是他要的,韓穆旸輕輕地把酒壇放到地上:“這不廢話嗎?”

他就是個嘴沒把門的,該交代的事絕對不會悶在肚子裏過夜:“估計沒幾天沐家就該上門了,你跟娘心裏要有個數。”他說話雖不頂用,但他有爹娘,想要那麽容易拿下大胖,縫都沒有。

“黎寒峰上住的誰?”韓中明雙目盯着自家正挑撥是非的臭小子:“你被破軍真君收在座下,但卻不住破雲峰,這是什麽理?”宗裏對黎寒峰上的那位是諱莫如深,外界已露風聲,只是無根無據,沒起什麽大風。

這麽多年來他先是忙于結丹,後閨女又出事,三岔兩岔就将這事給擱置一邊了,今天胖胖回來,他也有心情刨根究底了。

韓穆旸沒想到他爹會想起這茬:“不對呀,我們不是再說大胖和沐……鳳鳴真君的事嗎?”怎麽這把邪火竟燒到他自個身上來了?

老祖宗的事,他是想告訴他們,只是她不允,他也不敢張口,畢竟鐘家的情況很特殊,誰能保證蒼淵界是幹淨的?

“不能說?”韓中明就知道會是這樣,曾經他也問過一次,只是讓這小子給跑了,後來見他使槍,他就知臭小子的師承另有他人。

韓穆旸撓了撓頭,嘴抿得非常嚴實。

韓中明擰眉道:“那我來猜,你只需……”

“爹,要不您問我姐吧?”韓穆旸直接甩鍋:“她知道得比我清楚。”

當年他仗着一身小肥肉就那麽英勇無畏地入了坑,自此好日子就算到頭了,天天被自家祖宗吆五喝六的,沒個安生,唯一安慰的就是他跟大胖一樣的優秀,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并肩同行。

韓中明沒話了,既然閨女也知道,但又沒有告訴他們,那應該是還不到時候。

這就是赤裸裸的區別對待,韓穆旸不得意了,冷哼一聲,揚起下巴轉身去了廚房。

時隔二十三年,一家子人再次坐到了一起,開開心心地吃着飯。酒足飯飽後,韓穆薇便支使小二胖去啓動院外的防禦陣。

小院外的防禦陣一開啓,她就拿出了兩只墨玉盒:“盒中裝的是萬年元壽果,你們現在就吃了,”這種東西放着便是禍端,吃了最好。

“你……,”英娘下意識地放輕聲音:“你哪來的?”當年暮雲城就是因這萬年元壽果生的大亂,她家胖胖竟一次拿出來兩顆。

不等韓穆薇應話,韓穆旸就蹦到了她身邊:“大胖,你手腳夠快的,我正尋摸這果子的消息呢。”

他爹還好,結了金丹,壽元還有不少。但他娘就不成了,因為年紀輕輕便生了兩娃,資質又一般,眼瞅着壽元已過了一半,但修為還停滞在築基中期,又因大胖突然消失生了心魔。雖現在大胖歸來,她心魔不在,但即便這樣,如沒有意外金丹肯定是無望了。

韓穆薇大略交代了幾句,便催促道:“你們趕快吃了,正好我跟小二胖給你們護法。”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搖了搖首,将那墨玉盒推至兩個孩子面前。

作為一家之主,韓中明必須得表明态度:“我和你們娘資質都一般,吃了這果子,也是無望飛升。倒是你們姐弟有了這果子,便多了五百年的元壽,于……”

“停,”韓穆旸是絲毫沒有被這嗆糊塗的父母之愛給感動到,他只覺他爹是老糊塗了:“我跟大胖需要這萬年元壽果嗎?”有也只是錦上添花,但他們确實不擔心壽元的事。

韓穆薇一手攬過韓穆旸:“你們看我們姐弟兩像是短壽的嗎?”後大手一揮,“趕快吃了,磨磨蹭蹭的,一會我還有事要說呢。”

韓中明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才讓英娘将桌上的那兩只墨玉盒收起來:“果子一會再吃,你先說事。”

“也行,”韓穆薇又拿出兩只墨玉盒:“這裏面是火玉髓,你們可以用它來錘煉靈根和肉身。”

五行玉髓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們可以錘煉、催生、滋養靈根,利用的就是五行相生相克。

“我眼紅,”韓穆旸扒開雙眼,扭頭看向他姐:“你什麽時候再出宗歷練,我要跟着一起。”他姐這是挖到靈礦了,不然哪來的火靈髓?

韓穆薇見他裝得這樣,不禁笑道:“暫時不準備再出宗,”等從烏來秘境回來,她要陪顏汐去趟無望海,鲛人谷在無望海的深處,小二胖肯定是不能去的。

“好吧,”韓穆旸将火玉髓退至對面:“我以後一定要多生幾個閨女,這也太貼心了。”

此話一出,他立馬招致家中三人的注目,韓穆薇笑問:“你這是有譜了,說說是誰家姑娘這般有眼識?”她家小二胖才将将三十歲,現就懂得霍霍姑娘了?

“沒譜,”韓穆旸想說他只是一時口誤,不過瞧他爹娘的眼神,他後頸有點涼飕飕的:“我沒糟蹋姑娘,倒是大胖,她有霍霍小子。”

“什麽霍霍小子?”英娘立馬就轉移了目标:“胖胖,你跟娘說你是不是看上誰了?”

韓穆薇一愣:“這個……這個人家也看上我了,我們是互看對眼,覺得相當合适,就……就決定回宗先定姻盟,等他日我成就元嬰了,再談大婚的事。”

“我就說鳳鳴真君不會行事無端,”韓中明瞪了一眼韓穆旸,這臭小子剛剛說了那麽多廢話,重點一句沒提:“你結嬰後再成親,爹就無話可說,只有祝福你和鳳鳴……”

“等等等,鳳鳴真君?”這老半天英娘才回過味來,敢情她家胖胖是勾到了一只鳳凰:“不錯,那善德真君同意了嗎?”閨女的婚事,她跟當家的可拿不準。

見爹娘都沒什麽意見,韓穆薇也就松了一口氣:“我師父早同意了,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元嬰真君,而是化神道君,”而她則成了化神道君的徒兒。

“那就好……”

“不對,”韓穆旸一拍桌子,看向他爹:“我娘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可爹您這反應不對啊,現在沐鳳鳴要娶的是您的掌上明珠,您怎麽就一點不悲傷呢,難道您對大胖的愛都是假……”

啪……

“你作什麽妖呢?”英娘難得地動了一次手:“你以為你姐找到沐鳳鳴這樣的容易啊?”女修行走于修仙界有多困難,他不清楚嗎?

這話什麽意思?韓穆薇表示她被她娘深深地傷害到了:“爹,姑祖回來了。”

“姑祖?”韓中明一臉的莫名:“哪個姑祖?”

韓穆薇直言:“韓顯老祖宗的親女,韓郢先祖的親姐姐。”

韓中明驚道:“你說什麽,”韓郢先祖不是韓顯老祖宗的獨子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韓穆旸瞅了瞅他姐:“您就別多問了,很多事情我姐也不能多說,您只要知道姑祖很可能會入主黎寒峰一脈就行了。”

“我明白了,”韓中明心中已有計較,按照年歲,那位的修為不會低,看來他得要給族裏傳個信,讓他爹做好準備。

韓穆薇長呼一口氣:“這次我們韓家有可能會舉族遷移,您讓祖父心裏要有個數,分離在外的族人也趕快招回。”妖獸動亂将臨,老祖宗和姑祖不會讓韓氏一族還待在蕲州城,況且韓老祖宗也快回來了。

“這……這是真的嗎?”韓中明瞪直了雙目,驚喜來得太意外,他有些不敢相信:“咱們韓家真的有機會搬到天極山脈腳下?”當年韓顯老祖宗還在時,他就試圖要将韓氏舉族遷至天河城,可惜……

韓穆薇見他爹眼都開始泛紅了,便鄭重地點了點首:“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她也會從中運作讓這事成為真的。

“好……太好了,”韓中明閉目長嘆。

次日辰時,韓穆薇就已經等在了三言鋒衍行殿外。未行處理完宗務,就立馬領着她去了藏寶閣:“師侄,今天你可得争氣點,不然咱們離開的時候肯定是煙火滿天飛,”他不想看到那個場景。

“我肯定努力争氣,”韓穆薇只見過漏風茅草屋,後來茅草屋也塌了。

還未到藏寶閣,她就被那金光閃閃的廣廈給閃到了眼:“師叔,那就是藏寶閣平時的樣子嗎?”這也太不低調了。

“對,”未行已經習慣了藏寶閣的作風了:“不過等你靠近了,它應該就不刺眼了。”那貨骨子裏還保留着龍族的特性,吝啬又愛顯擺。

果然如未行說的那般,韓穆薇剛從飛劍上下來,那純金玉打造的廣廈就搖身一變成了搖搖欲墜的草棚,她每走近一步,草棚就塌上一分,使得韓穆薇的步子都跨得老大。

而未行則閃身上前,立馬往裏丢一只墨玉盒,幾乎是瞬間,草棚立起來了,再扔一件,就沒有草棚了,三間漏風小屋支立着,還算有個樣兒。

一連喂了十幾只墨玉盒,藏寶閣又成了金光刺目的廣廈。就在這時,未行便開始循循善誘了:“你剛吃的這些東西都是她給你帶回來的,你看你是不是開個門,讓她進去走一趟。”

這話音還未落,廣廈就已不在,未行冷笑兩聲:“既然你不開門,那剩下這十來件就先讓她挑一件,我有話在前,這東西是她聽命尋回的,她是知道這些盒中裝的是什麽?”

未行一個眼色,韓穆薇立馬上前,只是她還沒伸手,就聞咔一聲,藏寶閣的門開了一條只比善德道君眼睛寬上一點點的小縫。

“進去吧,”未行朝着門努了努嘴:“快去快回,”這次她進藏寶閣并非是他下宗令,所以只能連哄帶騙讓藏寶閣自己開門。

韓穆薇朝着未行拱了拱手:“弟子多謝師叔,”後便飛掠進了藏寶閣。

此次進藏寶閣,韓穆薇并未能待太久,将将一個時辰就被扔了出來,雙腳還未站穩,就聞轟的一聲,藏寶閣坍塌了,煙塵四起,寒風淩淩,很有一番凄涼。

她垂首看向執于右手中的那杆玉筆,嘴角慢慢上彎,後看向還在“哀嚎”的藏寶閣:“多謝了,你不要傷心,日後我還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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