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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坍塌的藏寶閣一聽這話,頓時陰風驟起,呼呼嘯嘯,似氣急敗壞一般。
韓穆薇好像聽到了咒罵聲,不過此刻她心情正美,陰風雖濕寒,但她心暖烘烘的,走向背手立于銀桑樹下的掌門,拱手行禮:“弟子謝師叔厚愛。”
在逆毓秘境中,她有幸從君禦老祖那得了戰咒傳承。這戰咒與符箓有一點相似,可以說符箓就是由戰咒簡化而來,但其威力卻遠遠不及戰咒。
在得到戰咒傳承時,她就已決定作戰時以戟為筆,只是在紫宵宗夏陽峰上見識過古戰咒符的威力後,心中便生了一絲念頭,手指輕輕撚過玉筆溫潤的筆杆,現在那個念頭更加強烈了。
“這是你應得的,”未行笑着看向趴在地上凄凄慘慘的藏寶閣,心中滿意極了,它倒是再得瑟呀:“哈哈……”
韓穆薇目送着仰頭大笑的師叔離開後,不禁再次回首,問道:“你這是得罪了多少人?”瞧把她師叔給樂得都不顧及形象了。
這一問剛落,原本的殘垣斷壁就瞬間變成了高樓廣廈,金光耀眼。
韓穆薇長嘆一聲,看來這藏寶閣誓要将高調進行到底了,竟這般喜歡惹人恨。最後瞧了一眼已完全封閉的藏寶閣,她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中,韓中明已經等在了院子裏,也許是食了萬年元壽果的緣故,其瞧着似年輕了不少,渾身煥發着一股濃濃的生機。
“爹,”韓穆薇掃視了一圈:“我娘怎麽樣了?”昨夜談完了事情,她和小二胖就盯着他們将萬年元壽果服用了,一夜過去,萬年元壽果應該已經完全融于了血肉,單看她爹現在的面貌便可知。
韓中明凝視着閨女,心中滿是感慨:“你娘還需兩個時辰,”這些年,英娘跟着他吃了不少苦頭,而孩子則把他應該做的事情全做了,“胖胖,爹謝謝你。”
韓穆薇聞言一愣,後不由得笑了:“爹,您還記得是怎麽把我拉扯大的嗎?”
她娘一生下她,就不得不閉關,而她爹一個男子日日守着一個小小的只知哭鬧的嬰孩,真的是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她,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後來她一撅屁股他就知她要幹什麽,這個過程并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
“您若是記得,那就請不要再謝女兒,”今日的她雖已可與他平視,但有一點始終不變,她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給了她所有能給的,而她也不會吝啬回報這份愛:“女兒承受不起。”
“爹明白了,”一轉眼,他的胖胖已經成金丹真人了,韓中明平複着心緒:“咱們去堂屋坐下,好好談談經驗心得。”
“女兒樂意至極。”
直至英娘将萬年元壽果完全融合,韓穆薇才離開家,回逍遙峰。二十三年了,也不知逍遙峰外的“龜殼”有沒有再加厚?
與以往一般,她還未行至逍遙峰,這一路上就沒什麽人跡了。離山腳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韓穆薇就不得不下飛劍。
只是她剛下飛劍,邊上就冒出來一道暗影,似已經等了她很久。韓穆薇看向背對着她的人,心中已經有了隐隐的猜測:“靖元姑老祖您這是在等我嗎?”雖然這話有些明知故問,但她也不能自作多情。
姬靖元轉身看向小丫頭,倒是幹脆:“我已經等你兩個時辰了。”
“您……有事?”韓穆薇抽了抽鼻子,直覺她的荷包要受罪。
“你身上還有多少淨靈玉泉?”岳母大人與他們兩口子開誠布公地談了一夜,他也已經知道鐘家血脈的隐秘了,所以他來了這。
就曉得是因為淨靈玉泉,韓穆薇也老實得很:“那彎淨靈玉泉中總共只有十壺玉泉,為長遠計,我只讓小天菩取了五玉壺。”
“姬如玉是同我一道下的沼澤,所以他分得一壺;我到霄瑱界,一直都是借的歸一宗的勢,姬宗主那我也送了一壺;在望山海,我們遇到了一頭龍鯉,他一直護着我們,便分了他一小玉瓶;回宗後,我又給了一壺予老祖宗。”
她交代得仔仔細細,意思很明确:“我這裏還有幾位沒來得及分,所以您……”
“你給一壺予如玉做什麽?”姬靖元皺着眉頭,打斷她的話:“他既沒妖獸,血脈又正常,淨靈玉泉予他純粹是浪費。”再說,她在霄瑱界依仗的都是他,那兩壺淨靈玉泉就該都給他。
有您這樣說自家後輩的嗎?韓穆薇眨巴着眼睛:“姑老祖,您要多少淨靈玉泉?”他跑來這蹲守,肯定是為了她姑祖。
當然是有多少要多少,這不廢話嗎?姬靖元瞥了一眼韓穆薇,心情略顯沉重。鐘家雙胎缺魂的事,他也是剛剛聽說,日後他和小音子沒有子嗣則罷,可一旦誕下子嗣,那這淨靈玉泉就缺不得。
韓穆薇拿出了原本要給她姑祖的那份:“那您把這個帶給我姑祖吧。”目前她跟小二胖對淨靈玉泉的需求量是十分十分的稀少,畢竟這麽點修為擺在這裏,他們很難壓制得住淨靈玉泉中所含的能量,只能一丁點一丁點地來。
姬靖元看着那只玉壺,心中微動:“你跟小穆旸的份留着了嗎?”一玉壺,這丫頭倒是舍得,看來得盡快将那只黃玉碗安置妥當才行。
“留了,”她又不傻,不會做出舍己為人的事。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姬靖元也就接過了那只玉壺:“據說你在天衍宗藏寶閣得了一支玉筆?”依照未行的描述,那只玉筆應該是他想的那支。
他一提,韓穆薇就知道肯定是師叔說的,她也不遮着:“是。”
姬靖元拿出了一只墨玉壺和一個儲物戒:“這只玉壺中裝的是流金玉液,是專門用來畫極品符箓的,儲物戒裏姬家族老煉制的符紙,你可以用。”
這丫頭得到的那只玉筆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瓊衍琅筆,而瓊衍琅筆是鐘家的老祖宗鐘瓊衍親手煉制的,那位可是鎮守過神魔戰場的大人,是鐘曉的曾祖。倘若小薇兒真是得了戰咒傳承,那她也許真能承襲其先祖之風。
才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韓穆薇一時間竟有些發愣:“這是給我的?”人的心思也太深了,她怎麽感覺自己的老底快被人看穿了呢?
“拿着吧,”姬靖元笑道:“不要浪費,這都是從我手中勻出來的。”
“謝謝姑老祖,”韓穆薇雙手接了過來,大概翻看了一遍,再擡眼,已不見了人影。
彎彎拐拐走了足足有兩個時辰,韓穆薇才到逍遙峰的山腳下,扭頭看向身後那空蕩蕩的一片,深覺她該找老頭好好談談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種事就不應該體現在她師父身上,明明他老人家才是“蛇”。
在逍遙峰上轉了一圈,她便回到闊別二十多年的洞府,這裏的一切幾乎都沒什麽大的變化,只是果木靈植長大了不少。
手指撫過竹桌、石床,不見一絲微塵,韓穆薇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走向石屋外的小院,院中的那兩株茶樹已經長到了近八尺高。出了小院,來到了練武場,她看向對面的無風崖。
無風崖頂上沒人,想來他應該是在忙着他與她的事吧?正如韓穆薇所預料的一般,此時沐堯的确在與他曾祖——釋甲道尊說他們兩的姻盟,而天一道君和破軍真君也都在座。
“我與小師妹乃是兩廂情願,”立于堂中的沐堯微斂着眼睫,面上帶着輕笑:“也都有意先定姻盟,還請曾祖代鳳鳴向善德師伯和韓家提親。”
昨日,他曾祖和祖父就一直閉門,他也是今日才得入內,估計這二位是在理鐘、姬兩家的事。
在場幾人除了破軍真君,其餘二人是一點都不覺意外。
釋甲道尊轉動着赤木小劍,笑道:“既然穆薇娃娃已經同意了,那咱們就着手準備提親事宜,”不過他還有一事要問,“你師父可是霄瑱界仲元城姬家靖元尊者?”
雖這事未行已經上禀,但他還需親自問過鳳鳴。一直以來,沐家均知鳳鳴有師承,但不在蒼淵界,只是他不說,他們也不會多問,可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是,”沐堯擡首笑問:“曾祖可是有意想入域外仙魔戰場?”
釋甲道尊與天一道君對視一眼,後看向沐堯:“你不想去?”既入道途,那就沒了退路,他不但想入域外仙魔戰場,就連飛升雷劫都已準備在中千世界渡。
“想,”沐堯直言不諱:“我師父那個人不喜歡繞彎子,你們想要什麽最好擺到明面上來說。條件談妥了,那自然會成,不成,那只能是你們開的價碼還未到位。”
他師父與他是一類人,于事,喜歡冷眼旁觀,看他人做戲,但自己卻從不入戲,而遇情便是一生。
釋甲道尊明白了:“我會讓未行注意的,”他這話将将說完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收到了未行的傳音,說是有上賓在等他。
三言鋒衍行殿中,未行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極品雲霧茶泡上,後看向立于殿門口的那二人,默默地在心中權衡。
“讓二位尊者久等了,”釋甲道尊領着天一道君來到衍行殿外,拱手行禮:“還請多多包涵。”
“哪裏,”姬靖元放下韓淩音的手,回禮道:“是我們來得太唐突。”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他得趕快解決了岳母交代的事,趕回霄瑱界,不然誰知道宗裏的那兩愣子會不會将那珍貴的淨靈玉泉給浪費掉?
韓淩音已經被她娘親教育過了,今天她來也只是充個數,順便招呼未行一聲,她要歸入黎寒峰一脈,再談談韓氏一族遷徙的事。
“兩位尊者請上座,”釋甲道尊擡手相邀,鳳鳴已經給了提點,而這二人又主動前來,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人家壓根都沒準備跟他們玩心眼。
姬靖元牽着韓淩音坐到主位上,不是他不客氣,而是這個位子他們坐得。見釋甲三人也已落座,他便出聲道:“今日姬某攜淩音前來打擾是有事相商,還請三位勿要見怪。”
“哪裏哪裏,”釋甲道尊親自給姬靖元和韓淩音遞上茶水:“不知二位尊者所為何事?”
姬靖元給韓淩音使了個眼色,她便立馬起身拱手說道:“淩音想要歸入黎寒峰一脈。”
黎寒峰是寒逍郎君的峰頭,按說作為寒逍郎君的女兒,她歸入黎寒峰一脈實屬正常,只是未行還有其他顧慮:“敢問淩音劍尊,您現在霄瑱界可有師門?”
這便是他的顧慮,人才固然重要,但據他所知淩音劍尊乃是霄瑱界的天才劍修,像這樣的俊才是不可能沒有師門的。天衍宗在蒼淵界雖占有一席之地,但蒼淵界可比不得霄瑱界。
“以前有,現在沒了,”韓淩音知道未行的顧慮:“放心,我在霄瑱界已是孑然一身……”
“咳咳……,”姬靖元适時地清了清嗓子,什麽叫孑然一身,難道他不算是她身上的挂件:“未宗主,這一點你放心,淩音在霄瑱界确實是無門無派,她歸入黎寒峰一脈,只會讓天衍宗更進一層,不會招來禍端的。”
未行聞言,便拱手道:“弟子拜見淩音劍尊。”既然人家未婚夫婿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不會再繼續刨問原委。
他一動作,天一道君也立馬起身拱手行禮。
韓淩音笑道:“日後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她爹爹的宗門真的不錯,掌門未行雖然比黃志谧還奸猾許多,但他能讓她感覺到誠意,這就夠了。
就像她娘說的那樣,各人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所以切勿總是要求別人去替你着想,獨善其身與各行其是并不都是錯的。
未行與天一道君落座後,便立刻提出韓氏一族遷徙之事。既然韓淩音已經歸入黎寒峰一脈,那這事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他可不願一直被動下去:“天河城東城有一塊空地,我一直留着,”拿出地域圖鋪到茶幾上,“就是這裏。”
姬靖元看向未行所指的位置,滿意地點了點首:“這個地方就在天極山脈的腳下,離天河坊市也是相當的近,”他擡眼看向對面的人,“未宗主費心了,”原來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看來是有求于他。
“靖元尊者客氣了,”未行不卑不亢地說道:“寒逍郎君乃是天衍宗的老祖,當年若不是發生妖獸動亂,想來韓氏一族也早就遷至天河城了。”
這樣一來,韓淩音便高興了,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兩個,還剩最後一個:“多謝未宗主記挂着韓氏一族,淩音感激不盡。”
未行趕緊回話:“淩音劍尊太客氣了,這一切都是韓家應該享有的。”
不提寒逍郎君,就單說他那師侄可是為宗裏出了不少力,況且黎寒峰上那位還發現了金城秘境。以前不給,只是因為韓家沒有支立門戶的賢者,怕過猶不及,現在就沒有這顧慮了。
就在這時,姬靖元看向了釋甲:“淩音歸入黎寒峰之事現在還不能對外宣揚,所以韓家舉族遷徙之事不能是因淩音。”他這般說,想必沐釋甲應該會明白他的意思。
釋甲道尊微微點首:“過些時日,晚輩會親自去蕲州城為鳳鳴向韓家提親,”靖元尊者的顧忌,同樣也是他正在思慮的,“在沐、韓兩家定下姻盟之後,宗裏再讓韓氏一族遷徙至天河城。”
他們這般一點化,未行立時就明白了:“那便按釋甲老祖的說的辦,”韓顯未歸,鐘家那位的身份在座各位是心知肚明,此時韓淩音的确不宜高調。
與聰明人談話就是痛快,姬靖元笑着舉杯:“以茶代酒。”
“以茶代酒,”釋甲道尊端起白玉杯迎上:“多年來,沐堯勞您費心了。”
飲盡杯中茶之後,姬靖元便攥動着白玉杯瞧向一旁被他們說懵了的韓淩音:“費心倒是沒有,就是那小子欠收拾,”要不是他總是在關鍵時候點撥小音子,他早就将媳婦騙到手了。
韓淩音見他盯着她,就更懵了,只是其面上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你看着我幹什麽?沐堯那孩子挺好的,心眼活,跟我家小薇兒很配,”他們日後的孩子一定像小穆旸一樣聰明,那鐘家一根筋便算是脫代了。
姬靖元笑着搖了搖首,後扭頭看向釋甲:“你們對域外仙魔戰場很感興趣,”這話他說得很肯定,“想去?”他們成全他,那他也不會小氣。
釋甲終于見識到鳳鳴口中的靖元尊者了,他也毫不掩飾地回道:“想去,”不但他們想去,蒼淵界很多入了煉虛境的老家夥都想去。
“可以,”姬靖元一手托着下巴:“我可以給你們進入域外仙魔戰場的令牌。”
“不知尊者有什麽條件?”釋甲可不傻,這令牌輕易地被擺出來,那肯定是還有事要他或是天衍宗去做。
姬靖元拿出一只黃玉碗:“這個東西,你們幫我安置好。”他不是沒想過将淨靈玉泉放到歸一宗秘境,但再三權衡,終還是覺得歸一宗沒有天衍宗幹淨。
這淨靈玉泉可遇不可求,它若出事,想要再尋一彎便只能拼那點虛無缥缈的氣運,鐘家賭不起,他又何嘗賭得起?
抓住他媳婦放在膝上的手,姬靖元很清楚淩音喜歡孩子,而且她還有兩顆晴嬰果,那是她在七玄秘境得到的。
釋甲一看到那只倒放着的黃玉碗,心中就已明了,他看向未行。
未行立馬起身去了後殿,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他便拿着一只墨玉盒回來了:“二位尊者,這等貴重之物,恕晚輩不能答應幫着保管,”他将手中墨玉盒雙手奉上,“不過這裏有一寶珠靈境可蘊養靈泉,天衍宗願拱手相讓。”
“寶珠靈境?”姬靖元接過那只墨玉盒,解開封印後,打開盒子,只見一顆指甲蓋大的冰藍色透明珠子靜靜地躺在盒中:“玄境水靈珠,”這禮倒是送到他心坎上了,正好他也不放心将此物放在天衍宗。
右手一翻,一塊白玉游龍令牌便出現在其手中,他将玉牌遞向未行:“這是入域外仙魔戰場的令牌,你保管好。”
未行雙目一亮,後雙手接過令牌:“天衍宗多謝靖元尊者成全,”有了這塊玉牌,天衍宗的老祖們就不會再閑得發慌總給他找事了,他頭個便要将他那小屁孩師祖送進域外仙魔戰場。
“公平交易而已,”姬靖元捏起盒中的那枚玄境水靈珠,細細打量,他已經想到了要将這珠子放在誰那了:“媳婦,咱們回去吧。”
韓淩音盯着那顆珠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拿起桌上的黃玉碗便起身告辭:“今日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二人離開三言鋒之後,便直接去了逍遙峰。
韓穆薇剛将自己身上的東西都翻出來,重新整理一番,歸類好,就迎來了兩個祖宗:“你們怎麽來了?”她的眼皮子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心中隐隐有了不好地預感。
姬靖元牽着他媳婦轉了一圈,便開門見山,将那枚玄境水靈珠拿了出來:“這東西就适合你保管,”而且他直覺珠子放她這,日後他們肯定少不了孝敬,說不定她還能再捉一只玉泉。
韓淩音一聽這話,就立馬将黃玉碗取出來,放到珠子旁邊。
“這……這是玄……”
還未等韓穆薇把話說完,小天菩就沖出了她的神府,雙手叉腰兇道:“你們這兩個老的怎麽能這麽坑薇薇兒?”吼完就看向韓穆薇,“這東西比小九兒還難養,咱們不能上當。”
玄境水靈珠雖是空間靈寶,但其就是個雞肋,只能裝水,不過空間內的環境會根據水的特質而改變,變成最适合水再生的環境。
若是将淨靈玉泉安置在其中,那一天得至少要耗費兩塊極品靈石維持空間內适合淨靈玉泉再生的環境,這絕對是個虧本買賣。
韓穆薇也知道這買賣不劃算,但她還是有點想要這珠子,只是該争取的還是要力争的:“姑老祖,我窮,這珠子我養不起。”
小天菩聞言,立馬兩眼淚汪汪地看向姬靖元和韓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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