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重生悔過文中的老實人

今年的幹旱特別持久,整個夏天, 連續一個月沒下一滴雨, 村裏一些出水較差的井已經幹涸了,其餘的井, 水位也下降了一大截。

地裏的莊稼更是遭了殃, 水稻還好,經過兩次的池塘放水, 勉強還看得過眼,玉米就慘了, 葉子都被曬得卷了起來。沒辦法, 村民們只好每天一大早就挑着水桶去河邊挑水給莊稼澆水。

林老實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不過跟何春麗離婚後, 他名下只有一個人的土地, 旱地就只有一畝, 一半種了玉米,一半種了紅薯,一天就澆完了。

忙完了地裏的事, 林老實開始趁着早晨和傍晚太陽不是很烈的時候清理魚塘。他挖了池塘裏的泥, 壘起來,準備在魚塘西邊圍一個小池子。這在機械還沒普及,全村就只有一輛拖拉機的年代, 這樣的工程,只能靠人力來完成,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大勇在家裏蹲了幾天, 都不見林老實有動靜,跑到幹涸的魚塘,見他在挖泥,不禁樂了:“阿實,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林老實指了指已經初具雛形的池塘說:“我想把池塘一分為三,圍兩個小的池子,有用。”

“不用了吧,這多麻煩。”大勇湊到林老實邊上說,“咱們去捉蝦吧,田裏雖然沒你這池塘裏的多,可一晚上也能抓個一二十斤吧,好歹能賣十來塊錢呢!”

他是嘗到了甜頭,所以還想賺點零花錢,順便去縣城逛一逛。

林老實可沒這麽多時間跟他浪費。

指了指魚塘,林老實問:“你不問問我這魚塘裏的蝦從哪裏來的?”

大勇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愣住了。現在稻田裏雖然蝦多,可一畝田也頂多抓半桶得了,怎麽也不可能像林老實這樣一畝田有一百多斤。

“不是你養的嗎?”大勇讪讪的問。

林老實說:“沒錯,是我的養的,可蝦也不是白長出來的。這些蝦有很多是我在田間割草插秧的時候捕撈的,丢進了池塘裏,然後不斷繁殖出來的。今年能這麽做,明年總不能還天天到處去抓蝦丢池塘裏随便繁殖吧?”

光是成蝦,他都投了不下百斤,才收獲七八百斤,産出還是太低了。像後世那樣的魚塘精養,五六畝大的魚塘,少說也得産出兩千斤以上,好的能有三四千斤。

大勇聽得雲裏霧裏,撓了撓頭:“你的意思是?”

“我準備培育蝦苗,壘的這個小池子就是用來做這個的。另外,這樣可以将池塘挖深一些,明年能多蓄些水,若是遇到幹旱也不用愁了。”林老實考慮得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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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勇聽完之後,二話不說,撸起褲腿就下塘,一個挖泥,一個提泥,配合無間,速度快了許多。

到了第二天,林老實一大早就吃完了飯,照舊去池塘裏挖泥,他剛下塘沒多久,就陸續有好幾個村民扛着鋤頭,提着竹篾編的箢篼過來,跟他打招呼:“阿實,你好早,聽阿叔說你想把池塘挖深一些,再将堤壩固高點,多蓄水,最近地裏沒什麽活,我們也來跟你一起幹!”

他們剛下塘,沒幾分鐘,又有人來了。幾乎村裏只要有空餘男勞動力的人家都派了人過來幫忙,家裏男人騰不出手的,女人也燒了大鍋熱水,提過來,讓大家渴了有水喝。

好幾十個男人,光着膀子,揮舞着鋤頭,在池塘裏幹得熱火朝天。半天時間,就把林老實幹了一個星期,還沒壘砌好的小池子給完工了。

看到這一幕,林老實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雖然開閘口放水救水稻是他自願的,但淳樸的村民們能知恩圖報,力所能及地幫忙,也很讓人高興。畢竟沒有人喜歡自己所幫的人是一群白眼狼。

村民們的自發“報答”讓林老實堅定了樂于助人的決心,他不光要自己脫離貧困,還要帶領這一片的父老鄉親過上好日子,不要再像現在這樣,肩挑背磨,辛辛苦苦一整年,連頓頓吃白米飯都是一種奢望。

人多力量大,花了整整五天時間,兩個小池塘就壘砌好了,魚塘也向下挖深了二三十公分,堤壩壘高了十幾公分,也就是說,整個魚塘的深度增加了接近半米,蓄水能力大大增強。

挖完池塘的第三天,久違的大雨終于來了。

這場暴雨整整持續了二十多個小時,晝夜不歇,大雨滋潤着幹裂的土地,池塘、水井、山上的小窪地,但凡有坑的地方都蓄上了水。

暴雨停歇後,林老實去池塘邊轉了一圈,池塘裏也蓄滿了大半池子的水。現在養魚,等到冬天,氣溫低,魚長得緩慢,年底不能放塘捕撈,得養到明年底才能捕撈,就得養整整一年半,時間太長,效益太低。

但池塘也不能這麽白白地空半年,林老實把先前放塘留下的那一桶小魚倒進了池塘裏,然後找人買了一批鴨蛋孵化。

剩下的時間,除了種他一個人的那份土地,其餘的時間,林老實全耗在了魚塘上。他把小池塘的水給放了,然後清整,買了生石灰撒進去消毒,再施肥,種植水生生物。

等忙活完這些,轉眼間就到了水稻搶手的季節,林老實也投入到了收割水稻的工作中。他一個人只有一畝的水田,并不多,但林建義那兒,一家四口再加林母,有五個人的水田,卻只有林建義夫妻倆兩個勞動力,林老實不可避免地要去幫忙。

等水稻收割回家,再晾曬幹,交完公糧,剩下的收進倉庫裏,這時已經進入農歷九月了,天氣逐漸轉涼,農村的活不是太忙,林老實叫上了大勇和林三去捉小龍蝦。

這時候水田裏的水已經放幹了,只有枯萎的稻樁還矗立在田裏,有的小坑裏零星還留有一點水。小龍蝦也躲了起來,白天幾乎都藏在洞裏,小龍蝦的洞很好找,尤其是新的洞,外面往往一小堆被龍蝦推出去的泥,沿着新鮮的泥挖開洞穴,就能捉到小龍蝦。

捉到的這些蝦,林老實挑選了一部分暗紅或黑紅色,表面有光澤,個體比較大的,按照雌雄三比一的比例投放進池塘裏,過一段時間蝦就會開始□□産卵。他的任務就是留意水的深度,追肥,使繁殖出的蝦苗能得到營養豐富的天然餌料。

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好在他一個人地不多,忙完之後,林老實就天天将時間耗在了池塘上。這時候他買的八十個鴨蛋,被林母用老母雞孵化出了75只小鴨子,有5只不知為何沒孵出來,林老實将這批鴨子也投放進了池塘裏。

池塘裏田螺,是鴨子的最愛,吃了這東西長得快,下的蛋也大。鴨子的成長速度很快,像這種食物充足的散養鴨子,兩三個月就能長大,等長大以後留下一部分下蛋繁種,餘下的賣了又是一筆收入。

他天天忙得不可開交,城裏的何春麗也沒閑下來。

有了胡安幫忙,何春麗總算在車站立住了腳,管理員也不找她麻煩了,但随着天氣轉涼,她又有了新的煩惱。

進入仲秋,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冷飕飕的,大家在外奔波,都想喝口熱湯,吃口熱飯,夏季很暢銷的涼面,自然也開始受冷落,汽水更是無人問津。

何春麗攤子上的生意肉眼可見的變得冷清起來,以前一天還能掙個五六塊,現在一天頂多也就三四塊,等回去扣掉房租,她的開銷,省着點也能攢個三五十塊,頂得上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算少了。

可嘗到過一個月掙一兩百,拿過二十年後一個月幾千工資的人,怎麽還看得上這幾十塊錢,幾十塊錢在這個時代再值錢,也只能買那麽點東西!

何春麗琢磨了一陣子,覺得長期擺這麽個小攤也不是辦法,日曬雨淋不說,關鍵是掙得太少了。她又想起了她的倒賣計劃,南方沿海地區現在建立了很多工廠,許多工業品比內陸便宜多了。

她要是去進口一些衣服回來,肯定很暢銷,因為南邊的衣服款式花樣多,布料品種也繁多,都是機器縫制的,針線細密,做工也好。

可大安縣距南方沿海有近千裏,路程遙遠,她一個女人揣着大筆的錢出門不安全。而且,這幾個月她已經盡可能的省了,也只攢了兩百多塊,這筆錢對普通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但要去南方工廠裏進貨就不夠看了。

去進貨,來回的車費,中間的食宿費,還可能産生的打點費,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思來想去,何春麗還是覺得有個人搭夥比較好。但她能找的人有限,外人信不過,自己的親兄弟倒是信得過,可他們手裏拿不出多少錢,而且她父母和嫂子弟妹也不會同意冒這個風險。

“春麗,想什麽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應。”一道帶笑的聲音打斷了何春麗的沉思。

她擡起頭就看到胡安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裝,手裏拿着一朵月季嬉皮笑臉地站在面前。

何春麗心中一動。胡安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只差挑明了。因為上輩子的經歷,她心裏其實很厭惡胡安,但又不得不承認,胡安會打扮,會玩,比起這個時代很多男人有趣多了。更重要的是,他有時候能幫上她。

所以何春麗也就揣着明白裝糊塗,跟胡安保持着不遠不近的來往,胡安邀請她,她大多數都拒絕,偶爾應邀一次,不把人徹底推遠,也不給人一個準話。

這麽一個忠實的追求者,是搭夥做買賣的不二人選。他現在還處于追求她的時期,沒有得到她,肯定會對她好,讨好她,她也不怕他坑自己。

只一思忖,何春麗就把目标鎖定了胡安。至于吊着他,利用他,何春麗是一點都不心虛,上輩子這個家夥哄騙自己跟他私奔,背井離鄉在外漂泊,他新鮮感一過,就把自己當自帶薪水上崗的保姆一樣使喚。可以說,她上輩子的悲劇,他有一半的功勞。

“哎,我在想怎麽辦,你看到了,現在涼面的生意越來越差,天氣變冷,買水的也少了,光賣煮雞蛋,一天能賣幾個啊,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何春麗朝胡安訴苦。

胡安把花遞給何春麗,彎腰幫她收拾攤子,然後不以為意地說:“沒人買,就不賣啊,你也正好歇一陣子!”

何春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這個胡安,還是像上輩子一樣不求上進,今朝有酒今朝醉,還慫恿她跟着這樣。她要真聽了他的,那就一輩子都是團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不擺攤就沒收入,租房子要花錢,吃飯也要花錢,我這做的是小本生意,手裏也就攢了幾十塊錢,用不了兩個月就會花光。要是再回到娘家,呆不了幾個月,我爸肯定會把我嫁出去,不會讓我在家裏吃閑飯的。”何春麗半真半假,愁眉苦臉地說。

胡安一聽,頓時覺得機會來了,他舔着臉說:“這個好解決,我去找伯父。”

何春麗剜了他一眼,在他挑明之前,打斷了他,訴苦:“我爸現在就想把我再賣一次收彩禮呢。”

聞言,胡安頓時讪讪的了。作為一個村的,他哪裏不知道何春麗嫁給林老實,林家給了四百塊錢的彩禮。本以為,何春麗是二婚了,何家要求不會那麽高,哪知聽何春麗的口氣,何家要的錢不會少太多。

這老何家的人,還真是貪得無厭,胡安心裏有點不舒服。

何春麗見了,給他畫了一張大餅:“所以我才這麽積極掙錢,也只有掙了錢,我才能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不受父母擺布。”

好像也有道理,他要是給得出彩禮,何家就把女兒嫁給他了。可一下子上哪兒掙幾萬塊錢去?

胡安有點頭痛,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攤子,涼面還剩不少,估計沒賣出去幾份。那還有什麽掙錢的門路呢?

“我剛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應我?”何春麗拽了一下胡安的袖子。

胡安回過神來,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在想怎麽掙錢!”

他還沒傻到家,不會聽不懂,何春麗那番話有一半是說給他聽的。

何春麗馬上來了精神,拉着他說:“我倒是知道有個門路,電影院旁邊有個賣衣服的,生意可好了,聽說南方建了好多工廠,一天能生産成千上萬件衣服。咱們也去拿一些回來,轉手再賣掉,這不就能掙錢了嗎?”

胡安被她說得有點心動:“在哪兒?咱們去看看。”

于是兩人把推車放了回去,走路去了電影院門口,那裏果然有個擺地攤的,攤位上放了不少衣服,三五塊一件,樣式比供銷社裏的漂亮多了,購買的人不少,就他們站在那兒幾分鐘的功夫,就賣出去了兩件。

何春麗戳了戳胡安的胳膊:“怎麽樣,看見了吧?一件衣服就是掙一塊、五毛的,這一會兒功夫也能掙一兩塊了。”

胡安也看出來了商機,他問:“去南邊要多少錢啊?”

這個何春麗清楚,畢竟她上輩子走過一趟,來回的路費、食宿費用,她心裏有數。但這輩子她還沒去過呢,不能說。

“應該要多帶點錢吧,這麽遠去一趟不容易,咱們多帶點錢,可以多買一些衣服,帶回來賺更多的錢。不過我手裏頭只有八十多塊了,你手裏有多少錢啊?”何春麗故意把自己的錢說得少一些。

胡安雖然每天打扮得人模人樣的,但兩只口袋比臉還幹淨,手頭就幾塊錢,連何春麗都不如,根本不好意思開口。

但男人嘛,在自己還沒追到的女人面前,總是要點面子,打腫臉充胖子的。他眨了眨眼說:“不多,也就百來塊錢吧!”

何春麗對他的死德行比誰都清楚,知道他在撒謊,也不拆穿,咬唇,有些憂愁地說:“這加起來頂多兩百塊,兩個人來回的車票費都要幾十塊錢,還有住宿吃飯,就得去一小半,進不了多少件衣服啊。要不,回頭我去銀行問問,看能不能貸款,林老實就在銀行無息貸款了三千塊,沒道理我貸不了!”

何春麗故意拿林老實出來做對比,還把林老實貸款的事說了。好面子又在追她的胡安肯定不甘落後。

果然,胡安馬上說:“對啊,林老實能貸款,我為什麽不能?我哥們在銀行還有認識的人呢,這個籌款的事就交給我了,我也去貸款。”

沒想到他這麽痛快就把事給攬了,何春麗心裏歡喜,承諾道:“那等進了衣服回來,咱們賣了之後,先把你貸的這筆款項給還了,然後把本錢除了,再平分。”

胡安滿不在乎地說:“到時候再說吧,急什麽,走吧,既然來了電影院,咱們就去看電影吧,下一場電影就要開始了。”

他以前提過兩回,何春麗都以有事拒絕了。但這次他攬了那麽大個事,何春麗當然要給他一些甜頭。

“好呀。”何春麗甜甜地笑了,還指着門口的小賣部說,“我想邊看電影邊嗑瓜子。”

胡安馬上掏錢,買了一包瓜子,遞給了何春麗。

何春麗沖他笑了笑:“謝謝。”

這笑容明媚,帶着幾分欲語還休,讓何春麗看起來更漂亮了,胡安看得眼都直了,脖子也紅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就在這時,一道詫異的女聲從背後響起:“何春麗?”

何春麗扭頭看到江圓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紮了兩條辮子,站在她背後,臉上帶着不可置信。

顯然,江圓是把她跟胡安剛才的那番互動看在了眼裏。

何春麗冷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沒搭理江圓,照舊親熱地對胡安說:“走吧,咱們去買票,不然一會兒買不了了。”

江圓看着她跟胡安并排着親密的走向售票的小窗口,在心裏嘆了口氣。她剛才在街對面的郵局填單子,擡起頭揉眼睛時無意中瞥到了電影院門口的何春麗。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她看錯了。畢竟那個男人明顯不是林老實,何春麗都已經結婚了,怎麽會跟其他陌生男人去看電影呢?看電影可是很親密的事,大多都只有夫妻、情侶或者家長帶着孩子去看。

可那個女人又實在很像何春麗。江圓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一瞧,竟真的是何春麗,吓了她一大跳。她叫住了何春麗,可何春麗不搭理她,跟那個男人買票去了。

江圓心裏猶豫不決,去年在軍醫院,就是因為她給了何春麗兩回臉色,何春麗就記恨上了她。她當時就下定了決心,以後只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要再多管閑事。

可真遇上了,不管吧,她良心又過不去。林隊長多好的人啊,老婆背着他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一起看電影,頭頂綠油油,他要知道,得多傷心。

躊躇不定,眼看何春麗就要跟那個男人進電影院了,江圓沒忍住,追了上去,對何春麗說:“麻煩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講。”

何春麗掀起眼皮掃了她一記,站着不動:“我跟你沒話說,我要去看電影了。”

胡安看出了江圓的氣憤,不解地問何春麗:“這是誰啊?”

何春麗張口就來:“林老實的小相好!”

胡安上下掃了一圈江圓,吹了聲口哨:“靠,林老實豔福不淺嘛,她長得雖然沒你漂亮,可也白生生的,還可以吧!”

江圓被何春麗的污蔑氣的七竅生煙:“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跟林隊長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嗎?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大安縣?還有,我跟林老實已經離婚了,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跟他無關。”何春麗這枚炸得江圓七暈八素的重磅炸、彈,拉着胡安就進了電影院。

聽說林老實現在天天在挖塘養鴨子,一身的泥和鴨糞味,她就不信了,江圓這樣一個沒吃過苦頭的城裏人,看到林老實現在這幅樣子,不會幻滅。

現在的林老實就是個邋裏邋遢的農民,可不是當初那個英俊挺拔前途無量的林隊長了。

江圓被何春麗說的這個消息吓傻了,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這時候電影院門口已經不見何春麗的蹤跡。何春麗應該不會拿這麽重要的事開玩笑。可是,他們怎麽就離婚了呢?是何春麗要跟林隊長離的嗎?

江圓一臉迷茫地走回了郵局。

郵局工作人員看到她,指了指桌上寫了一半的快遞單,問道:“還寄東西嗎?”

江圓從包裏掏出表面上有一道劃痕的腕表,猶豫了一下,将表放回了包裏:“不寄了。”

“不寄也好,縣城到長豐鄉就幾十裏地,何必郵寄浪費錢呢!”郵局工作人員笑着收拾好了桌子。

“嗯,你說得對。”江圓點點頭,拿着手表出了郵局,問了幾個人,找到了縣汽車站,買了一張下午到長豐鄉的汽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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