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雪國細作?

來來去去,秦雨玲已在郁王府中養傷了二個月。

因秦雨玲的毒實在是沒法解,所以月昔眠就出手,把她的毒慢慢除去,只是去毒後還要配上一些特別的藥才能完全恢複。

而秦雨玲在修傷其間,不停的用盡方法要郁牧凡來陪她,只是郁牧凡都漠視了,看也沒看她一眼,這更是讓秦雨玲心中之狠意越大越深。

女人妒忌起來,任何狠毒之事都能做得出,就算是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

這晚,一個白色身影在郁府中穿梭着。

直到那郁王書房中,偷偷摸摸的從窗口看了看,再而躍了進去。

見郁牧凡不在,更沒有任何守衛,那身影慢慢走到書房桌子上,看見那整整齊齊的文件和櫃子,便開始輕手輕腳的找着東西。

“怎麽沒有呢?”那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便有些惱怒。

“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郁牧凡把那天月兵符藏在了書房中,怎麽……”

“你在找這件東西?”一聲寒冷之極的聲音從書房外面傳來,頓時令房內之人驚了起來。

随即瞄向窗外,看見一排排郁王府的暗衛和前方那墨衣長袍,渾身散着寒氣和嗜血之氣息的郁牧凡。

只見他手中拿着那繁圖複雜的兵符,正是她要找的天月國兵符。

那人蹙起眉頭,心中一陣刺痛。

他是早料到了她會偷兵符,然後設計讓她放下戒心,去偷兵符?

她與他的一切…就這麽比不上這小小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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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書房外的郁牧凡眯起眼睛,緊緊的看向那書房內,看不清的黑影。

想起太後說的話…

“凡兒…哀家只想要給你提個醒。”

“哀家發現了…皇後正與雪國…有密謀之事,且…一定會派細作去偷你手中的兵符和邊關地圖…”

“務必謹記…千萬不能讓兵符和邊關地圖落于敵國之手……”

“凡兒…一定要…守好天月國…”

郁牧凡眼中寒光閃閃,昔日的殘暴之色再次湧現在他的雙眸……

雖是看不見那人的臉容,可是威脅到他權力他地位的任何人,任何事,他也不會心慈手軟,必除之!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黑瞳是幽深的漩渦,像是能把任何人吞噬似的。

“殺。”一聲無情之聲響起,身後的暗衛面無表情的一湧而上。

那人立馬灑出一抹閃閃發光的粉末,而這些粉末竟變得極灰暗,瞬即模糊了那人的身影,如煙霧一般,極快向外散開。

不出一刻,那人便成功逃走了。

郁牧凡緊緊的瞪着那人的身影,晃的一瞬間,他看見了那女子一身的白衣,

亦看見那熟悉的粉末,立馬睜大了眼睛,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轉成陰霾再是焚天之怒。

寒氣如千年寒冰一般冰封萬裏,整個郁王府如陷入了冰窘似的。

所有暗衛皆都感覺到郁牧凡那沖天的怒意,綿綿不斷的冰冷……

“主子…人已逃。”暗衛首領躍至郁牧凡身側,跪下,更是強忍着他身上寒冷至極的寒意和嗜血的殺氣,忍着聲音不顫抖的說道。

“呯!”暗衛首領一下子被郁牧凡一掌拍飛,重重的撞向那棵大樹,而大樹更是裂紋已現,可見掌力之大,令那暗衛更是不斷的吐血。

“滾!”郁牧凡冷冷的抛下一個寒意十足的字,一排排的暗衛便立馬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暗衛首領亦默默離去,留下一臉陰霾和散發着無盡寒意的郁牧凡。

……

然後……

一整晚,郁牧凡便沒有出現在郁王府,不知所蹤似的,直到第二天。

月昔眠在房間內,安然睡着,可一大早上竟被府內的奴婢叫醒。

說郁牧凡要見她,要她去書房。

月昔眠輕皺眉頭,可卻帶上頭紗,穿好衣着,輕移腳步的向書房方向走去。

只是…一路上,月昔眠也感受到府中氣氛奇怪之極,那些經過的奴婢和家丁等皆是在好經過之時瞄向她。

那眼神詭異得很,令月昔眠心中那一陣不安之感越來越重……

書房外,月昔眠看見門口大開,而她看到秦雨玲正在裏面與郁牧凡說着話,而郁牧凡則一身寒氣的背着秦雨玲。

月昔眠輕皺的眉頭未散,心中不安之感越大,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了。

“凡。”月昔眠走進了書房,輕聲叫了聲郁牧凡。

看向書房內,除了秦雨玲,可還有天月國那一身武服的三個将軍。

而郁牧凡竟是沒有如往日般的回應她,只是仍雙手負在身後,背對着她,可她仍是感覺到他身上那深深的怒氣和寒氣。

他怎麽了?

不會是知道了她要……

而一旁的秦雨玲則是勾着笑容,那明媚的笑容令月昔眠越發不安。

“凡?”她再輕聲喚了一聲。

“月昔眠,告訴本王,你是否雪國之人。”郁牧凡突然毫無感情的開聲,可說出的話卻深深的刺入月昔眠的心中。

此時,郁牧凡眼中竟已浮現一絲戾氣,更叫她全名,和自稱“本王”……

他說什麽……

他說她…是雪國的人?

月昔眠輕睜大眼睛,眼中是驚愕,是不明,是心傷……

“從何說起。”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中那刺痛之感,月昔眠冷冷的說道。

聽到月昔眠那冷冷的否認,郁牧凡慢慢的轉身,而月昔眠便看見了他那看着她的眼神……

完完全全的沒有一絲感情和愛戀,有的只有那陌生的寒意和不信任……

郁牧凡低沉的聲音,帶着那陌生之極的寒氣,對着月昔眠說道。

“昨晚,你欲偷本王兵符的動機。”

不是質問,這已是肯定的說月昔眠就是昨晚的那賊人,而她就是雪國之人。

月昔眠定定的看着郁牧凡,沒有作聲,只是那本已柔和了的雙眸,漸漸變得寒冷。

“還有。”郁牧凡冷着聲音,然後從書桌上拿起一封與雪國密話的信扔到了月昔眠的腳前。

月昔眠俯身,輕輕執起,打開了那封信……

竟是寫着她的靈昔之名,下款還寫着“雪國靈昔收”

這…是天月皇後秦仙瑤寄給她的密信…?

裏面還寫着…要她一定要偷到郁牧凡手中的兵符?

而日期…竟是郁牧凡重傷之前?!

這…?!

月昔眠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心中是滿滿的驚震驚…

郁牧凡再度冷冷開聲。

“你是雪國之人,名叫,靈昔,是皇後與雪國合作而派來的細作。”

“你一開始在雪域救本王,皆是為了接近本王,設計偷本王手中的兵符給皇後。”

“而你的一切一切,皆是騙本王的,也包括雪靈山之事。”

“月昔眠,你承認與否。”

月昔眠緩緩的放下了那封信,眼中泛起絲絲痛苦之色。

他懷疑…,不,是不相信自己…

他說…她是細作……

他說…她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近他…

一切的一切…皆是不相信她?

原來…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你信?”她輕輕的,無起伏,無感情的問他。

“本王只信眼前的證據。”他冷聲的不信任,卻已是最無情之話,更是把月昔眠的心一下子打入黑暗的谷底……

“那我說什麽,皆是無用。”沒有在乎,沒有解釋的一句話,令郁牧凡的眼中浮起洶湧之怒意。

一個晃眼,郁牧凡一下子出現在了月昔眠面前,瞬起擡起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斷的收緊……

月昔眠沒有一絲動作和情緒,只是冷眼看着眼前令她寒了心的男人,似乎不在乎下一刻被這男人掐死一般。

這樣的月昔眠更是引起郁牧凡更深的怒意,心中被背叛的怒氣,更化成了狠意…

往日愛得越深,一旦被背叛被出賣,當初有多愛,那就有多狠…更是令人無法冷靜的狠…只能狠得想要把眼前之人撕碎……

“你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本王……”

“你一直…都是在玩弄本王的感情……”

“你一直…皆是沒有愛過本王……”

“是不是!”

“好!月昔眠…你既敢把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要有承受本王的狠!”

一聲聲的寒聲,一句句的痛話都狠狠的撕開月昔眠的心,再狠狠的揉成一團,再而用刀劃開一口口深深的傷口……

月昔眠臉上全是無表情的看進郁牧凡那寒深的眼底,可心中卻是在滴着淚,滴着血…痛得不可交加。

她…原來一直是不被信任之人…

被懷疑的愛…被不相信的感情…還有留戀的值得嗎?

一旁的秦雨玲眼中全是得意,幸災樂禍之色。

受寵又如何?只要一個懷疑,那以凡哥哥的性格,便不可能回到以前。

那麽,凡哥哥就是她的了!

而另外的三個将軍則是緊蹙起雙眉看向被郁牧凡緊掐着脖子的月昔眠。

雪國之人?

細作?

這女人竟是想要偷天月國的兵符?

兵符這是何等的重要!

要是真到了雪國的手裏,一定會令天月國的士兵大亂,然後可能會正中雪國的奸計!

三個将軍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後一齊向郁牧凡跪了下來,拱手大聲喊道。

“郁王!此等奸詐之人既是雪國的細作,那請必定要除之,殺之!”

“請郁王立即把此女子除去!”

郁牧凡眼中血絲湧現,一直緊緊瞪着手中掐着的月昔眠,聽見天月國三位将軍要殺了月昔眠之言,身上的嗜血之氣更深。

要被郁牧凡緊緊的掐着脖子的月昔眠仍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已然陌生的郁牧凡…

心痛了,碎了,寒了…化成的一片片碎片似是狠狠地劃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痛不欲生…

說是淩遲,也不為過。

月昔眠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空氣慢慢的抽離,窒息…

她想,是不是此刻就會死去?

是不是就這樣死了…心,或許就不痛了?

正當快要窒息之際,郁牧凡終是松開了月昔眠。

他不禁自嘲的笑了起來,然後身上氣勢倏然一轉,語氣中全是深深的狠意,對着月昔眠怒吼着。

“好!很好!”

“月昔眠,你連一句都不屑于跟本王解釋!”

“既然證據已有,本王必不會放過你!”

“月昔眠,你騙了本王,傷害了本王…就想一死了之?!不可能!”

“本王不會如你所願的!本王,要你…比死…更痛苦!”

月昔眠心中滿是嘲諷…

解釋?

千言萬語,只要你不信,她又為何要解釋……

連一份信任都沒有,她不稀罕…再與他有任何關系,更不會多作解釋。

比死更痛苦?

她心已碎,任何苦…都沒用了…她…又有何懼……

郁牧凡不再理已攤軟在地上的月昔眠,只是一轉身,背向着她。

已然變回冷冷的聲音如修羅一般,更是如刀割一般,一刀一刀的劃在她心間……

“本王不會讓你如此之輕易死去。”

“來人,把此雪國細作關進暗牢,沒有本王吩咐,不得放出!”

郁牧凡說完,便出現暗衛,把地上的月昔眠一把拉起,很快便離開了書房。

此刻,一個背叛,令他瘋狂之狠……

此刻,一個不信任,令她心痛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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