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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以歌一挂斷電話就立馬從手機軟件上叫了車,一路上催了司機不下八百次,成功讓一輛普通轎車開出了跑車的氣勢,惹得司機還在心裏琢磨,這小姑娘急得,怎麽跟他昨晚載的那個急着送老婆去醫院生孩子的男人有得一拼了啊。
池以歌在路上總算讓自己一顆瘋狂亂跳以至于快蹦出喉管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兒,季铮剛才還有心思跟她東拉西扯地聊天,怎麽也不像是重傷垂危的樣子,就算是受傷,應該也不會傷得太嚴重吧。
她默默把剛才驚吓過度的反應推到了那聲嘶吼的換藥聲上。
小警察縮在病房的角落裏,拼命捂着嘴巴壓抑着打噴嚏的欲望,企圖讓季铮忽略自己的存在。
既然是去探病,空手上門總歸不太好意思,還好醫院附近總不缺買東西的地方。池以歌下了車,走進住院部旁邊的一家水果店裏,等她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果籃。
住院部裏常年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季铮的病房在六樓,季家家大業大的,唯一的公子受了傷,當然不會讓他跟別人擠一間病房,以免影響他休息。池以歌出了電梯,問過護士臺的護士,就徑直向季铮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門沒有關上,而是虛虛地掩着,仿佛是在等什麽人。
池以歌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的窗簾沒有拉上,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懶懶地照在病床上,床邊的櫃子上擺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窗下的地面更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慰問品,幾乎讓人沒有下腳的地方。
季铮的病床被搖高,他半躺在床上,朝池以歌招了招手。
池以歌看了他兩眼,默默撇開了頭。
這厮即使進了醫院也不肯老老實實地換上病號服,而是穿着一件乳白色的v領針織衫,外邊套了件咖啡色的風衣外套,要不是他那條被高高吊起的腿,池以歌沒準會以為,他根本就不是在住院,而是正準備要去參加什麽精英會談。
尤其是他那件針織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從肩線的位置可以看出,這衣服分明是被他刻意扯成這樣,來方便露出他的鎖骨。
池以歌漫無邊際地想,這個人要是以後轉行去開什麽說出來會被和諧掉的會所之類的,一定能賺大錢。
“不是來看我的嗎,離那麽遠,你怎麽看得清。”季铮眼尖地落在池以歌的手上,“你這水果是從樓下的水果店買的?”
“你怎麽知道。”池以歌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順便把果籃放在了地上,提了提他的被子。
怎麽就不能坐到他床上來呢,季铮在心底扼腕,早知道就該讓小警察走的時候把病房裏的椅子通通丢到外面去。
“對面的櫃子,你打開看看。”季铮道。
池以歌聞言走過去,打開櫃子一看,裏邊擺着八個一模一樣的果籃,和她剛帶來的那個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連頂上纏着的紙抽花都沒變個顏色。
池以歌:“……那個老板明明跟我說,她是現挑的最适合病人吃的好水果,認認真真幫我包好的。”還說什麽保證絕無僅有!
季铮道:“很顯然,你被騙了。”
池以歌由衷感嘆:“這年頭的水果店老板真是一點兒都不友好。”就這樣居然還能開出288的高價!
獨門生意果然讓人有恃無恐。
季铮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池以歌輕輕地碰了一下,又很快把手收了回去,“疼不疼啊?”
季铮點了點頭,他直起腰伸長了手臂去夠池以歌的手,無比委屈地跟她講:“疼。”
“每天都很疼,疼得我好幾天都沒睡好。”
把包忘在病房裏,踮着腳尖偷偷摸摸溜進來拿東西的小警察:???
那個今天早上還再跟我說這麽點小傷一點都不疼,打個石膏根本就是小題大做,強烈要求出院回家的男人是誰?
您把他吃了嗎?
池以歌信以為真,更不敢去碰他的那條腿了,她蹙着眉頭坐在旁邊,聲音裏透出掩不住的焦急來:“那怎麽辦啊,休息不好的話傷口好得不是更慢了,醫生沒有說辦法嗎,可不可以吃止痛藥啊。”
這麽嚴重,以後該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眼看着池以歌就要出去找值班醫生了解情況了,季铮趕緊拉住她的手,厚着臉皮把整張臉都貼了過去:“沒關系的,你不用擔心。”
池以歌用力把他的大腦袋推開:“你別鬧了,腿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真的沒關系。”季铮無奈道,早知道就不那麽說了。
看她的樣子,是真被他吓到了啊。
“我已經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這都是正常現象,過兩天就好了。”季铮勾勾她的小指,“你要是擔心我,就多說些好聽的哄哄我吧,我聽完就不痛了。”
池以歌:“你想聽什麽?”
季铮想了想:“比如說答應跟我複合啦,最愛我了啊,每天都很想我之類的……”
池以歌:……
冷靜,他是傷患,不可以在這種時候對他動粗。
她冷漠無情地把手抽了出來,撕開果籃的外包裝,在裏面翻了翻,摸出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等着,我去給你削個蘋果。”
季先生表示他完全不想吃什麽蘋果,只想繼續牽一牽池小姐柔軟的小手。
奈何池小姐顯然沒有在征求他意見的意思。
算了,蘋果就蘋果吧,起碼是以歌親自動手給他削的。
今天的季先生,依然很好養活。
随着水果刀的轉動,一圈圈蘋果皮掉進垃圾桶裏,露出裏面飽滿的果肉來。季铮開口道:“把它切成小塊小塊的吧。”
畢竟他坐在床上沒法動,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啃蘋果啃得滿手汁水的樣子,想一想就很蠢。
池以歌白了他一眼:“你是三歲小孩兒嗎?”
話是這樣說着,手卻很誠實的把蘋果切下來一塊遞過去,“喏。”
季铮偏過頭去把蘋果叼進嘴裏,果肉脆爽甘甜,就是池以歌切得還是偏大塊了一些,讓季先生完全沒辦法假裝不經意地蹭到她的手,只能放棄這個機會,實在很令人遺憾。
“我還沒問過你,你到底是怎麽受傷的?”池以歌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裏,去洗手間洗了下手,坐下來問他。
季铮張了張嘴,池以歌的眼神就已經犀利地掃了過去,“不許說瞎話蒙我。”
他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明明是跟人打群架被砸傷了腦殼,還說什麽是被籃球砸的,要不是被人說漏了嘴,沒準還打算一直瞞下去。
越大越不好騙了呀,季铮只好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沒關系。”池以歌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姿勢,“我們有很多時間。”
“好吧。”季铮無奈道,“前兩天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在轉那個視頻,不過很快就被封禁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過,那具……被扔在屋頂的女屍。”
池以歌:“嗯,雖然我沒看到視頻,不過方曉楠有跟我說過這件事,為此,這兩天我都有讓她和陳厲早點回學校。”
大晚上的還在外邊,總歸是不安全。
“你受傷,跟這個案子有關系嗎?”池以歌急急地問他,“是那個兇手做的?”
季铮可疑地停頓了一下,随及含糊道:“差不多吧。”
“被害人姓方,叫方顏,是一家公司的文員,她在南市讀大學,剛剛畢業不久,最近找到了對口的工作,正在實習期,對上班很積極,從來沒有遲到過,可是那天直到中午,都沒有見到方曉楠的人。她的主管對此趕到詫異,撥打她的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主管覺得不對,又撥打了方顏進公司時所留的父母的電話,她的父母卻告訴主管,方顏明明一早就背上包出去上班了。
确認過方顏真的不在公司,方顏的父母頓時就急了眼,趕緊把女兒所有朋友的電話都打了個遍,卻始終一無所獲,沒有人知道方顏究竟去了哪裏,無奈之下,只好選擇報警。
“警方還沒開始調查,方顏的屍體就已經被找到了。就在她跟父母所住單元樓的屋頂,有住戶到樓上去晾曬衣物,沒想到卻在地上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方顏的臉已被兇手用鈍器砸毀,她的絲襪被強硬地扯下來,用以捆綁她的雙手,而她的內褲則被塞進嘴裏,讓她沒法大聲呼救。
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瘀傷更是數不勝數,腹部被兇手拿刀刻下一個血淋淋的“賤”字,就連胸乳都被人殘忍地割下,像丢垃圾一樣丢在了一邊。
警方趕到的時候,單元樓頂層已經圍了不少周邊的住戶,人們議論紛紛,方顏的父母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爬上了樓,見到女人的慘狀,方母當場就厥了過去,方父脫下外套蓋在女兒身上,他抱着妻子守在女兒身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也是老淚縱橫。
池以歌聽得眉頭緊蹙,提起櫃上的水壺倒了杯水遞給季铮,“後來呢?”
季铮接過水杯,卻沒有喝,只是放在了一邊。
池以歌疑惑地看着他,說了那麽多話,他難道不渴嗎。
季铮委婉地表示,水喝多了之後,難免會想要去個洗手間。
池以歌:“所以?”
“這裏只有你跟我兩個人。”季铮頓了頓,“所以,你是打算扶我過去嗎?“
池以歌:“……”
她的耳朵蹭得燒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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