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從李行一那兒回來,陳省心決定要抓緊行動,再不表白,估計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了。
鄭惟汐拒絕他的理由,早上聽李行一講了一遍,倒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徐暖造成的誤會,看來得讓他花大力氣去澄清。
“我給你說說徐暖的事。”從飯店出來後,他對鄭惟汐說。道路兩旁的路燈是淡淡的檸檬黃,落葉鋪在路面上,兩人走過去,一陣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徐暖是我老爸一位朋友的孩子”他清了清嗓子,“她是藝術類考生,考試前請人輔導她數學,那段時間,我正好呆在家裏準備第二次考研,幫她輔導過一兩次。就這麽認識的。”
鄭惟汐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哦。”
“到北京後,照家裏的交代時不時關照她一下。”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們很熟,但不是我想的那樣。”鄭惟汐接過話,停下腳步“她找我的時候很傷心,說你要和她分手。”
“別聽她胡說八道”陳省心真感覺有口難辨了“是她窮追不舍,我清清楚楚告訴過她,我這裏面裝的人不是她。”
鄭惟汐低下頭,半刻後仰起臉,聲音很輕“當然你可以不選她。但我肯定不行,我吃飯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
四天後的中午,鄭惟汐接到李行一電話,說有事要找她。
大中午,她溜溜達達拐到李大夫醫院內的小花園,靠在長條木椅上曬太陽,陽光很暖和,她曬的迷迷糊糊,差點快睡過去。
然後聽到有竊竊低語從耳朵後面傳來。
“那幫實習醫生做的評比表看到沒有?”
“什麽評比表?”
Advertisement
“院十大黃金單身才俊評比表。咱們科李大夫排名第六。”
“李大夫至少應該排前五。”
“啊呀呀,他是你偶像對不對?”
“第一名是誰?”
“王燦。”
“那人比李大夫差遠了,上次有個大爺拍片找不到地方。找大夫問路,正好王燦路過,根本不搭理人。轉眼李大夫過來,親自把人送去放射科。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李大夫是真正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說曹操曹操到。”
她頭頂上方有聲音響起。
“沒睡好?”李行一正站在面前。
鄭惟汐扭頭,和她背對背的長條靠椅已人去椅空,不遠處是兩個白大褂女孩急匆匆的背影。
李行一對她說什麽來着,說她把他看的太沒人氣。果然她看錯了。
“是,沒睡好。”
四天前的晚上和陳省心那場費腦筋的對話結束後,她白天上班精神高度集中,見陳省心就繞着走,晚上腦細胞異常活躍,過電影一樣把最近發生的事一幕幕檢視,快把自己弄得神經衰弱了。
李行一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陪她一起曬太陽。
“和你們陳經理是不是把話都挑明了。”
“你怎麽知道?”
鄭惟汐這下不困了。
“他來找過我。”李行一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傾,雙手交握攤在腿上。“他這人挺有意思。我們最近經常一起打球,你猜誰贏了?”
“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你打贏了?”
“呵呵,答對了。”
鄭惟汐也把上身微微前傾,雙手交握攤在腿上,扭過頭看着李大夫“喂,你這個備胎當的很不專業嘛,你見過和自己的競争對手這麽融洽的備胎嗎?”
“你不是已經拒絕他了?”李行一笑眯眯的“我和你們陳經理目前是戰略同盟夥伴關系。”
***
幾天前,陳省心為鄭惟汐的事情找他時,李行一末了最後一句話是“我猜她會拒絕你。” 果然料事如神,
陳省心于是又去找了他一回。
這次是約他打球,他欣然應約。
中場休息的時候,兩人聊天“我以為你不會來。”
“幹嘛不來。”李行一仰頭喝水“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哈哈”陳省心樂了“我被拒了,哥們你說中了。”
“呵呵,我比你了解她”李大夫有些得意。
“喂”陳省心出主意“咱們互幫互助怎麽樣?”
“什麽意思?”
“你告訴我你了解的她的事情,我提供你關于她的信息。各出其力,各盡所能,如何取舍,由她來定。”
李大夫略加思索,繼而大笑“可以。”
***
太陽太大了,鄭惟汐有點發暈。
“你們怎麽個同盟法?”
“互通消息,互相幫助。你們陳經理咨詢了我一些關于你生病的問題,作為回報,他告訴我今天你不用加班。怎麽樣,晚上國家大劇院的演出要不要去看?”
“李行一”鄭惟汐哭笑不得“據我對陳省心的了解,這個人,其實是有一些……”她斟酌了半天,終于選了一個詞“狡猾。”
“你和他同盟,只怕會被騙的很慘。”
“我敗局已定。”李行一搖搖頭,微微一笑,又問她“晚上去不去?”
“不去。你們這麽友愛,你請他好了。”
“好吧。”李行一站了起來“我幫陳省心帶個話,他說有東西要交給你,讓你下班的時候不要跑得太快,等他一下。”
下班的時候,鄭惟汐沒有慌裏慌張的往外跑,等着看陳省心耍什麽花樣。屋裏的人一個個走掉了,陳經理蠻沉得住氣的對着電腦敲敲打打,她等了快20分鐘,沒見陳省心主動過來拿東西給她,再等下去地鐵裏一定會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爆滿,鄭惟汐着急要走了,憋了半天終于說:“陳省心,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陳省心呵呵的笑出了聲“別說,那位李大夫果然值得信賴,真把話帶到了。你要選了他也不錯。是個好人。”
“你搞什麽名堂。耍我們是吧?走了。”鄭惟汐把包用力一甩,轉身就走。
“鄭惟汐。”陳省心這下着急,跟着跑了過來“給你。”
“什麽呀?”
她手裏多了一個信封,摸上去裏面裝着圓圓的、硬硬的東西。
“幫你刻了兩張光盤,裏面錄的是調息音樂。”
“調息音樂?”
“我看你最近有些心煩氣躁啊,幾天沒睡好了?”
當天晚上,她在悠長的樂曲聲中輾轉了半天終于睡着了,隐隐約約記得入睡前最後一刻耳畔聽到的是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海鳥的叫聲,以及一陣陣的海風呼嘯聲,身下的床慢慢變成了柔軟松散的沙灘。
***
10月底,系統割接的日子轉眼到了。大家做好了割接前的各項準備,核對了每一個環節。按照制定的方案,幾個部門的人連夜加班,恨不得通宵奮戰,總算完成了所有的割接工作。
新上線的系統運行效果不錯,效率提高不少,趙總幾次在不同場合對CRM和計費室提出了表揚。
鄭惟汐一直覺得這次系統升級的很順利,直到有一天接到一個VIP大客戶的投訴電話。
電話是投訴室轉來的,“确實很蹊跷。”投訴室的人先給她打預防針“我們也解釋不了,從話費計算來看,完全沒有錯誤,但他堅持那些電話他都沒打過。”
“您好。”鄭惟汐對話筒那邊的VIP客戶打招呼。
“你們不要中間轉來轉去踢皮球。我只想要一個合理解釋。”對方怒氣沖沖。
“很抱歉,能把您話費存在的問題再講一遍嗎?我重新核對一下。”
“沒什麽好講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最近話單上出現的幾次通話記錄,機主本人完全沒有打過。”
“您是話機的主人嗎?方便提供一下辦理業務時的身份證號碼嗎?”
“話機是我們老板的。目前我們整個公司的固網電話選得都是你們家。如果你們連話費都算不對,明年我們會考慮終止合作。”
“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有沒有可能是別人用機主的話機撥打了電話?”
“不可能”對方相當肯定“是私人電話。而且,有些撥打過的電話,賬單上反而沒有顯示。”
“這樣。不好意思,還是需要麻煩您提供一下機主的身份證號碼,我們方便查找原因。”
“XXXXXXXXXXXXXXXXXX”
對方念了一串號碼。
“賬單上的錯誤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一周前吧。臨時增辦業務,打印賬單的時候發現的。”
“謝謝您,我們查找到了原因,會及時對話單進行糾正。”
電話“啪”的一聲挂斷了。
她給投訴室的人打電話“除了這次這位VIP客戶,最近還有沒有客戶反映過類似的問題?”
“有一兩位,不過都是年齡比較大的大爺大媽,可能是記性不好記錯了。”
“能把這幾位的客戶資料傳給我嗎?”
“行。”
一周前。鄭惟汐在心裏想,一周前是新系統上線運行的第一天。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