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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我了。雖然你們說皇後是個好人,但依我看,在皇宮之中,即便是萬年不遇的老好人也比市井上的奸商還要多數以萬計的心眼。我絲羽只有小命一條,丢了豈不是可惜。還是少去宮中打轉為妙。這次救了皇後,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以後呢,我是堅決不會踏入宮門半步。”我撇了撇嘴,眼珠一轉,餘光恰巧瞄到那一邊的姐姐神情突然變得低落。

心底裏懊惱了自己幾句,忙沾了笑容到姐姐面前,小聲小氣的賠好道:“姐姐,這次多虧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其實,進宮也是有頗多好處的。……嘿嘿,嘿嘿……”我一時想不出什麽好詞來,只能幹笑。

“絲羽,莫說是你,任何一個人,在他一腳踏入皇宮大門的時候,無數的陰影和恐懼早已相攜襲來。這一路來,我都在反思,帶你走了這一遭,究竟是對還是錯。”姐姐閉了眼靠在軟墊上不再講話。

馬車徐徐進了恭親王府。我和小葉先一步蹦下馬車,随後扶了姐姐下來。

“花露!”沒來由的一聲高呼震得我耳朵一麻。

反觀姐姐和小葉,似乎不覺得有什麽。回身的時候,我看到了聲音的主人,一名身着銀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姐姐提了裙擺上前行禮道:“舅舅。”

舅舅?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那不是恭親王嗎?

我猜恭親王一定看出來我不是府裏的人了。要不,他怎麽一直在打量我。眼前這位王爺不似我想象中的武将那般一身粗狂氣,倒有幾分文臣雅士的風範。一家人不愧是一家人,上至王爺王妃,下至世子郡主,個個都是相貌精致之人。只是,他的眉頭一直貼在一塊,仿佛被漿糊黏住了。看到我有那麽糾結嗎?還是被我的尊容給震懾了?

我看了姐姐一眼,姐姐正好也在看我,她微微一笑,轉過頭去說道:“舅舅,這位姑娘是我的好友,她是……”

恭親王突然揮了一下手,近乎蠻橫的打斷了姐姐的話:“我知道,濟愈堂的木姑娘。”

他的聲音很冷,眼神中漸漸滲出的敵意越發明顯。人果然還是不可貌相的,最近結識了許多人,偏偏多數人的外貌和心境不一致。外面盛傳恭親王如何如何親民,如何如何和善,只怕不是花了銀兩雇的人散播的言論,就是表面做戲的主。

我暗想,皇後我都沒打算巴結,又何苦受着白眼忍着氣巴結一個親王。盡管心裏一百個念頭促使我扭頭就走,可既然人家都知道我是誰了,不打個招呼似乎不太禮貌。人不以禮待之,我以禮還之,說到底既沒丢面子也沒費銀子,裝裝樣子罷了。

“民女木絲羽,見過王爺。”我不帶表情的請了安。起了身站到姐姐身旁,與小葉并肩。

“舅舅,絲羽她是個大夫,醫術高明,皇後娘娘抱病多日,所以——”恭親王的臉色越來越青,就像鐵匠鋪裏打到一半的刀一樣。還有那凜利的目光,比我身上的飛镖還要飛的快得多。只晃了一下,姐姐就不敢再講下去。

“擅作主張,膽大妄為。”這是恭親王憤憤離去前留下的八個字。

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說,恭親王确有将帥之風,幹脆利落,來去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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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其實舅舅很疼她,之所以會發這麽大脾氣完全是怕她受到丁點傷害。

縱使姐姐說的如何好,我打心底裏還是覺得今兒個見到的兩位主若是有朝一日複能得見,須得有多遠閃多遠,稍有遲疑,必會萬劫不複。

在幹淨筆直的街道上剛轉過一個彎,遠遠的便看到丫鬟并着夥計們都守在濟愈堂的門前,直着脖子瞪着眼,一副副望穿秋水的模樣。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走上前道:“你們可是在等我?”沒想到他們竟如此有心,巴巴的候着我歸來。也不枉我們主仆一場。我心中感動的無以複加,恨不得鞠上一把熱淚。

夥計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抵都是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我可以理解。

于是我将期盼的目光落在了田順的身上,只見田順眼睛将衆人溜了一遍,額頭上的筋跳了又跳,頗為羞赧的放低了聲音,緩緩、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嘩,兜頭一盆涼水澆得我感激之情全無,連個火星子都不剩,還打心底泛出一陣陣的惡寒。

我龇了龇牙,恨恨的問道:“那你們又是在等誰?”

“吳公子!”衆人異口同聲,眼裏迸射出光彩。

剛要發飙,就聽得身後有人高喊:“我回來了,各位久等。”我一轉身就看到衆人口中的男主角、男女老少心中期期盼望的人——吳大公子——抱着一個碩大的包袱,一片陽光燦爛的跳入我們的視線。

他看見我,停了腳步,邪惡的笑了笑:“木姑娘也是在等我?”

“一個撿破爛的,有什麽好值得我等。”我留了個白眼給他,轉身進屋。

是夜,我将朝晨和若言叫到房中。然而門打開時,卻蹦進來四個身影。

“少宮主,奴婢想死你了。”一個人影霍的一竄,就跳到了我面前,兩只藕臂将我脖子這麽一摟,親親熱熱的貼在我耳邊說着話。

有那麽一瞬間我的神經和思維連着人都被冰凍了,接下來,我徹底瘋了。

恢複理智的第一刻不由得大吼一聲:“你們怎麽也來了?”

脖子上還挂着的兩只胳膊頓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

我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四個人,朝晨、若言、露秋、踏雪。四個人齊齊的,一個不少。且口徑一致,都是來保護我的。就連剛剛摟着我大喊想死我的踏雪這會兒也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保衛弱者的模樣。

我找朝晨與若言前來,無非是想問問我離開的這一天裏到底發生了何種扭轉乾坤的奇跡,以至于讓衆人如此敬重吳是非。露秋和踏雪的出現徹底打翻了我最後一絲理智,将腦中所有的疑問燒得一幹二淨。在我怒火熊熊的注視下她們紛紛借故退去,只餘下若言,說是已将日前取走的笛子保養好,特為我送來。放下竹笛,便行告退。

帶着一肚子的牢騷倒在床上,想起今天發生的各種事情,牙根癢的磨個不停。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心裏埋怨着怎麽才躺下天就亮了。

腳尖剛沾到地面,門外就有動靜傳來。

“小姐!”

這般沒心沒肺的喊聲,一定是踏雪了。

我揉了揉額頭,苦難的日子來臨了。

☆、抓壯丁

宮裏一大早就派了人來,說是取藥的。來人正是昨天我所見到的那位眼神銳利的公公。

這一來可好,多日空曠的大街今日一下子擠滿了人。我抓了藥送公公出門,只看見成群結隊的人一個挨一個的擠在大門外往裏探頭,幾乎壘成了一道人肉牆。有的還帶了孩子來,甚至将孩子高高舉起,那些被舉起像是飛離地面的孩子也興奮的在半空中劃拉着雙手,就為了一睹從宮裏出來的——公公。我不得不說,老百姓的愛好是多麽的奇特。

宮裏的人前腳才離開,門外的人後腳就湧進了大廳。多半是借着抓藥的名號打探剛剛發生的事情。夥計們也很有頭腦,将昨日我為皇後獻藥的事添油加醋的描繪了一遍,老百姓一聽就炸了,紛紛從懷裏掏出銀子來買藥。嘴裏還念念有詞,說着吃了定能長生不老之類的話。我暗笑,倘若真是如此,我早已成精了。

正想的出神,田順喚我。我過去一問,原來有位阿婆聽聞了木羽的名氣,拖着積染舊疾多年的病腿一步一歇進了京城來看病。

我掃了一眼田順所說的阿婆,那阿婆少說也得五十歲,褴褛的衣衫幾乎遮不住骨瘦的身體,手邊的拐棍分明就是一根樹枝子。抓着拐杖的右手掌心滿是劃破的瘡痍。這樣蒼老又貧瘠的病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我忙過去扶了阿婆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問了她的病情,着人開了幾服藥拿去後院煎煮。阿婆幾次張口想說什麽,但終究沒說出口,我也沒時間細想,畢竟治病要緊。依我診斷,阿婆這腿要是不盡快治好,只怕會癱瘓。

喝過藥,阿婆望着我嘴唇哆嗦的說道:“姑娘,你,你可不可以讓我去後堂,我想……”她睜着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幹癟的嘴唇張張合合。

阿婆或許要去茅廁方便,我是這麽想的。當下叫過前來‘保護’我的丫鬟,在她們詫異和委屈的目光下,義正言辭的吩咐她們扶着阿婆進了後院。

不多時,踏雪慌慌張張跑來,手上抓着幾個銅板。

“小姐,這……”她為難的看了看我,又低頭看着手中的銅板。

我問道:“這是什麽?”

“就是剛剛那個阿婆啊,她根本不是要去茅廁,是要把……”餘音一止,踏雪抿了抿嘴,湊到我耳邊悄聲說道:“是要把縫在內衣裏的銅板取出來。”她将兩手一捧,“她說這是她的醫藥費,多了就沒有了,要是小姐覺得不夠,她可以留下來幹活還債。”

我連想都沒想,抓過踏雪手上的銅板就往後院走。

“阿婆。”

“姑娘……”原本爬滿紅絲的眼睛更紅了,阿婆緊緊地攥着手中的樹枝子,雙腿打着哆嗦,要不是還有人扶着,她早就摔倒了。

我抓過她的手,攤開掌心,将那幾枚銅板放下去。

她看了看銅板,眼淚噼裏啪啦掉下來:“姑娘,我知道這點錢不夠。剛剛我喝了一碗藥,你看看我能做點什麽好還賬,老婆子我絕不賴賬。”

我嘆了口氣,忙打住阿婆的話:“阿婆,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一碗藥不算什麽,別說一碗了,十碗百碗我都不在乎。我呀,只求阿婆你別哭。”

阿婆愣了愣,看樣子沒明白我說的話。

我問道:“阿婆,看你的樣子,家中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阿婆點了點頭。“老頭子走得早,也沒留下一兒半女。”說着說着,又開始垂淚。

“這樣吧,阿婆。”我掃了一眼丫鬟們,心裏有了譜。“你呢,就留在這幫我個忙,我幫你治病,不收錢的,好不好?”

阿婆又愣了。

“你只管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阿婆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笑了:“阿婆你留下來幫我看着這幾個丫鬟幹活,別讓她們偷懶就行。我這還有間空房,待會兒我讓她們收拾妥當了,你就住進去。”

“我……”阿婆結結巴巴的看着我,說不出話。

“好了,阿婆,你這一路肯定累了,你先洗個澡然後去房裏歇歇。”我轉頭吩咐道:“露秋,踏雪,你們去燒水。朝晨,你去收拾屋子,若言,你去買幾件衣服和一根拐杖,動作都麻利點。”

在阿婆的千恩萬謝中我退開了身,繼續回到大廳當個全職醫生。這回可好了,給朝晨她們找了點事情做,天天照顧阿婆就夠她們受得了,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顧着我。

一進大廳就聽到不遠處有笑聲,很熟悉的笑聲。

扭頭看過去,吳是非正帶着一臉玩味的笑盯着我。

我被看得很不舒服,火大了起來:“怎麽大白天就開始犯神經病,犯病的時候最好進屋去,別讓人說我們濟愈堂治不好你這種人,砸了我們的招牌。”

吳是非嘿嘿一笑:“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刀子嘴豆腐心呢。”他瞟了一眼後院,“沒想到你也有大發善心的時候。”

“什麽?”

“剛剛那個阿婆。”他朝裏面努了努嘴。“咱倆的一月之約你也可以不顧了。”

我撇了撇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誰說我善良了,我邪惡歹毒,心狠手辣,還不擇手段。剛剛那樣做不過是為了博個好名聲,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懂不?”

“口是心非。”他一樂,“我越發的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可能是認識的久了就更了解。”他偏了偏頭,“這麽看你,也沒覺得那麽難看,恩,跟一般姑娘也差不多嘛。”

我扭開頭,打算離這個犯病的家夥遠點。哪知他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

“我還真有點喜歡你了。”

幸好我動作快,接住了自己的下巴。“你……”我結結巴巴的盯着他。

“是不是覺得被我喜歡是件很榮幸的事啊?我就知道我的魅力難擋。”他自戀的摸着下巴,陶醉在自己的夢境中。

我的臉微微扭曲:“我只覺得你已經病的無藥可救了。”

瘋子,純粹的瘋子。扭回頭繼續走。

“喂,考慮一下吧,像我這麽英俊潇灑帥氣溫柔的男子可是不好找啊。”他不依不饒的跟在我身後說着。

吳是非簡直是遭人憎恨,為什麽沒有人詛咒他。

門外排隊買藥的人仍是絡繹不絕,我盯着那串長長的隊伍,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吳是非。”我轉過身,瞬間漲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嘎。”這次輪到吳是非被我吓傻了。

“要我考慮也不難,不過我有個條件。”

吳是非盯了我好半天,小心地問道:“倘若是有損我美男子的條件,概不接受。”

腦門冒出幾滴冷汗,我哂笑了下,龇了龇牙說道:“你也看到了,雖說這濟愈堂夥計衆多,但求醫的人也不少,夥計們根本就忙不過來。可是皇後娘娘的藥也不能不備,所以,這采藥的事……”我微微颔了颔首,“就交給你了。”

“好。”他連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下來。

“既然我們說好了,那中午就去采藥吧。”

上午給幾個病人診了脈,吩咐田順打點一切,我就拉上吳是非到後院的空地去。

他不解的看着四周。

“什麽都沒有啊,采藥不是得去深山嗎?”

我坐進一早就吩咐了下人們備好的藤椅裏,一邊享受着秋日的陽光,一邊閑閑的回答着他的問題:“你見過成群結隊的大夫紮根深山老林爬山采藥的嗎?”

他想了想:“好像是沒有。”

“那就對了。即便是大夫們真的跑進山裏當野人蹲點采藥,只皇後娘娘這幾味藥還是得在這才能找到。”

“為什麽?”蹲在地上一手拿刀一手拿布袋子的吳是非從腦門到後腦勺都寫着不解。

“皇後娘娘是一般人嗎?那可是國母,國母又怎能吃普通人才吃的藥。”

吳是非鎖了眉頭,很快眉一挑開,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

“那就閑話少敘,挖藥吧。那個,還有那個,對,對,只要發現跟它們長得一樣的統統挖出來。”我一伸手指,指了幾樣給他看。

吳是非也沒再廢話,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挪動着,手上的幹癟布袋子漸漸鼓了起來。惟獨他背對着我的那個身影,讓我看得一陣陣想笑。倘若丢塊肉在地上,再把陳奶奶家的大黑狗拉來,與吳是非并身而立,大有雙生子的風範。

“你想笑就笑,再忍下去小心憋出內傷。”面前背對我的人突然發話。

牙尖上的笑呲的一下憋回到嗓子眼裏,一口氣晃得我咳個不停。

元兇扭過頭看着我,手上還舉着一顆藥草:“木姑娘,為什麽要給皇後娘娘”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又不懷好意的看着我道:“吃野菜?”

“咳咳咳咳咳……”後院瞬間溢滿了我痛苦的咳嗽聲。

☆、幾許懷疑

踏雪咚咚咚的一路小跑來到我面前,彼時我正優哉游哉的躺在搖椅裏晃來晃去,而勞工吳是非只能在大太陽下匍匐于地,哀怨的挖着野菜。

踏雪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小姐。”

“什麽事?”

“恭親王府花露郡主來了。”

我刷的一下從搖椅上彈起來,問道:“人在哪裏?”

“就在……”踏雪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小聲的回道:“就在小姐你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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