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否極泰來(五)清君側
至元十五年春,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忽必烈決定巡幸上都,同時令真金同行。一想到可以回到塞外,回到草原,和真金一起策馬馳騁,闊闊真非常興奮。
但是,在闊闊真眼中,真金的興致卻不高,臉上挂着勉強的笑容,仿佛有心事。
已是深夜,月涼如水。真金獨自一人坐在燈下,把手中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放到棋盤上。孤燈照影,只聽到棋子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闊闊真來到他的身邊坐下,手裏拿着一個罐子。
“這罐‘青杏茶’已經好了,明天我泡給你喝。這還是宛宜之前教給我的法子。挑沒有熟的青杏,摘下來用皮紙包好,放在茶葉罐裏,隔幾天便有香味,泡出來的茶葉也有果香,格外好喝。不只是青杏,別的果子也可以。明天你嘗嘗,要是覺得好,我再試試梨子、蘋果什麽的。”
闊闊真滔滔不絕的說完,等待真金的回應。
“好。”真金擡頭看了闊闊真一眼,又低頭放棋子。
闊闊真眉頭緊鎖。
以前每次談起和宛宜在一起的活動,真金都會饒有興趣的傾聽。這一次真金的反應異乎尋常,闊闊真的心裏忐忑不安。聯想到這幾天真金的狀态,更加擔心。
闊闊真起身,伏在真金的背上,從身後環抱着他,頭挨着頭。
真金拿棋子的手停了下來。
“你肯定有心事,能告訴我嗎?”闊闊真耳語到。
真金把手中的棋子輕輕放下,回頭看着闊闊真,遲疑了一下,說到:“我在籌劃一件大事,我們去上都期間實施。”
“什麽大事?危險嗎?”闊闊真脫口而出。
“除掉阿合馬!”真金堅定地吐出這幾個字。
闊闊真張開嘴,還沒有發出“啊”的聲音,趕緊用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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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妻子,闊闊真非常清楚真金與阿合馬之間已經勢如水火。崔斌之死,真金一直不能釋懷。廉希憲臨終前,對真金進言:大奸專權,群邪蜂附,誤國害民,病之大者。屏除奸臣,清除奸黨,才能平天下之怨。否則,國病日重,無可救藥。
闊闊真能夠理解并支持真金的決定。她只是擔心,萬一不成功,追查起來會傷害到真金。
“你別擔心,我已經想好對策。”
闊闊真此時也只能緊緊地抓住真金的手,仿佛能帶給他一絲力量似得。
在上都期間,真金每天都陪着忽必烈形影不離。父子倆說說笑笑,和睦的很。
不久之後,大都傳來消息,阿合馬被人刺殺身亡。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崔斌被殺是至元15年,廉希憲去世是至元17年,阿合馬遇刺是至元19年。(等差排列啊)
為了推動小說的情節,将他們三人的死亡時間都向前提早了幾年。
沒辦法,盧世榮是主角,要給他留出足夠的舞臺來展示。
對不起啦,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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