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大鬧天宮

第二十三章大鬧天宮

風孤玄只好安安靜靜的待在楊戬的懷裏，聽楊戬跟康老大又演又扯。他們去了百裏外的鎮子上吃飯，風孤玄曉得楊戬只希望老大相信自己的，他希望老大可以與他一起，可是他又不能跟老大解釋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的理由。正如他所說他千百年來沒有讓眉山兄弟失望過一次，怎麽就不能在相信他一次呢。可是老大心意已決，不願意再幫楊戬做“不仁不義”的事情。

話聊到一半，四大天王突然來了。說是奉王母娘娘的命令來殺二郎神與哮天犬。楊戬知道這是王母怕事情敗露來殺人滅口了。與四大天王打到一半兒，沉香與丁香來了，幫楊戬打退了四大天王，又勸他不要再做司法天神，哪怕回到凡間做一個凡人也未必不好。

風孤玄聽他們一個一個一輪一輪的對楊戬說教，那個氣啊，誰不想好好的過日子，可是為了你們為了三界他不可以。想想真是憋屈，明明是一心一意為了幫助其他人，而被幫助的人還一副大人大量原諒你的模樣。楊戬有自己的堅持，他的法力來源于對三界的大愛。

他愛着衆生所以将衆生的幸福承擔在了自己的肩上。他也想回到灌江口，去過曾經那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這樣，他就救不了人了。如果他當真一直都只是是那個楊家二郎，他如何救得了南郡數十萬的百姓，如果他做不了司法天神如何得知玉帝王母的命令與想法，如何去規避對三界衆生不好的事情。

他不想做司法天生。但是他為了三界衆生必須做下去。

楊戬似乎知道風孤玄憋着氣似的，不動聲色的拍了拍他，當作安撫。

康老大認為楊戬執迷不悟憤而離去。沉香與丁香抓着楊戬與哮天犬要上天庭交給李靖父子關押起來。這也是要玉帝赦免三聖母說提出的條件之一。

這回好了，不用他們自己走了。楊戬看到到了萬窟山，拉着哮天犬甩脫了沉香與丁香就跳了下去。快要落地的時候風孤玄施法接住了他們。他們安然落到了地上，進了千狐洞找到了小玉。

小玉不知道被誰制住了，捆綁在床上，他們過去放了她。眼見沉香他們追了進來便趕忙先躲開了。之後，楊戬和風孤玄仔細的将楊戬的目的告訴了小玉和哮天犬，小玉用自己的血化為燈油幫楊戬恢複了法力。

蟠桃會已經開始了，沉香也上了天。楊戬不能讓天庭就這麽簡單的釋放了三聖母，法力一恢複就先趕回了天庭。小玉擔心沉香也跟了上去，風孤玄與哮天犬暫時留了下來，哮天犬調息療傷，風孤玄在床頭團了團困倦的睡着了。別人療傷是調戲，他傷了氣血也沒別的辦法就是困，多睡幾覺，睡醒就好了。

奈何多事之秋，小玉的千狐洞又是事故的高發地段，不似他的楓谷少有人打擾。他迷迷糊糊的睡到一半兒就聽見了人聲，剛擡起頭就不知道被誰沒輕沒重的壓在了下頭，好容易掙紮起來才發現是小玉和沉香。這兩個一個比一個狼狽，小玉更是傷重垂死。

玉帝又出爾反爾不願意釋放三聖母，沉香大鬧淩霄寶殿。小玉為了幫沉香身受重傷。

沉香本來想用仙丹救小玉，不想被哮天犬搶走了。風孤玄眼睜睜看着那只狗子狗一樣的跑了出去，把他給落下了。沉香又跑回了天庭說要打到三十三重天再要一粒救命丹藥，小玉攔不住他。等沉香走了，風孤玄化為人形按住小玉的脈搏看了看。

“真人，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小玉道。

“胡說什麽呢。還有救。”風孤玄放下她，溫聲道，“你現在身體裏又沉香的法力支撐着。我若再用會相沖。等他的快散了再由我代替。四公主的魂魄我都能粘起來，也不差你這一個。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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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搖了搖頭，她哭起來。這小姑娘一哭風孤玄就慌了手腳，扶着她啥也不幹的先把遺書給寫了。

她寫道：“沉香，來世小玉會再找你報仇。今生今世，就請你好好對待丁香。小玉絕筆。”

風孤玄嘆了口氣，這個傻孩子。小玉将字寫在手帕上，她将手帕捏緊在手裏，又緩緩松開。

風孤玄突然聽見了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丁香站在不遠處。

......

風孤玄叼着小玉偷偷摸到了真君神殿，一到密室裏頭他就廢了，将小玉放平在床上之後直接滑落到地上直喘氣。

香爐裏傳來擔憂的詢問聲，是四公主：“真人，這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風孤玄咳出口血來，頗為疲憊道：“一言難盡。還好把這丫頭給帶出來了。二郎呢？”

“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淩霄寶殿。”四公主道。

風孤玄點了點頭，他靜靜的在地上趴了片刻，恢複了一點氣力之後又爬起來伸着短短的龍爪為小玉傳了些許法力。

楊戬收到風孤玄的消息處理好事情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真君神殿。風孤玄在密室的地上躺成了一灘，軟趴趴的抱都抱不起來。“你怎麽傷又重了這麽多？”楊戬沒方法讓他變小了好放進了懷裏，“五髒六腑都有損傷。”

“先看小玉吧，我只是暫時恢複不了人形了。她魂魄有損，我用法力鎮住了，再用你的法力為她療傷，能救回來。”風孤玄的聲音有些輕，帶着擋不住的疲憊。

楊戬不由放輕了聲音，答應了一聲。他為小玉療完傷後，又将風孤玄從懷裏報抱出來，為他輸了些許法力。

“是誰将你打傷的？”楊戬問他。

風孤玄嘆了口氣：“丁香。她不知道為什麽去了千狐洞，她針對的是小玉，我護着小玉被她打了一拳。我倒現在都想不明白，她怎麽會對小玉下殺手。”

楊戬斟酌着将他在淨壇廟騙了丁香，又給了丁香一道神力的事情告訴了風孤玄。風孤玄消化了一下，震驚道：“這麽瞎的瞎話你都說得出口，還把丁香給忽悠瘸了。”

四公主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戬有些不好意思。風孤玄了然的扒拉着爪子拍了拍他的手掌：“丁香是個好姑娘，只是她從小到大受盡了寵愛，想要的東西總是希望握在自己的手裏。你給了她一個借口，她心性不堅，便受了影響了。她嫉妒小玉，沉香對她又只是責任沒有愛，她沒有安全感，很容易走極端。”

楊戬聞言，道：“你是在幫她說話？”

“沒有啊。”風孤玄道，“我是在實話實說。對了，我帶小玉匆忙離開，沉香呢？”

楊戬将沉香因為小玉的離開又打了回來的事情告訴了風孤玄。玉帝與王母要楊戬戴罪立功，老四和哮天犬變作了玉帝和王母的樣子騙沉香只要自廢法力就放了三聖母，結果沉香廢了法力之後赦免書是哮天犬寫的自然無效。沉香被送到了兜率宮，太上老君說要将他放進八卦爐裏煉丹，将沉香吃下去的丹藥煉回來。

他們都知道太上老君不會為難沉香的。四公主憂心道：“可是沉香的法力已經廢了，這該怎麽辦呢？”

楊戬道：“老君的仙丹已經融入了他的血肉裏，雖然他原來的法力廢了，但是他身體裏仙丹的力量還在。只要他重新努力就能将法力再練回來。他原來的功夫就不大穩當，重新再來一次才能打穩根基。只要他重新站起來一定能勝過從前。”

風孤玄點了點頭，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楊戬将他放回懷裏，道：“累了就睡吧。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風孤玄答應了一聲，又沒辦法完全放下心來：“王母除了給你官複原職可還交待了你什麽？”

楊戬思慮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王母給了我一個乾坤缽要我罩在華山上方，以後沒有她的口訣哪怕是我也不能接近華山。”

“我陪你去吧。先去放乾坤缽。”奇異的風孤玄覺得很冷靜，并沒有多大的或是氣憤或是不甘的心情。或許是因為此刻他最擔心的是楊戬。

楊戬笑了：“你先睡吧。”

“唔。我也不是很困。”風孤玄睜眼說瞎話。

楊戬笑了，也沒有戳穿他，只道：“好，我知道了。只是，我已經放好了。”

風孤玄：“......”

沒片刻他就在楊戬的懷裏睡得直打滾，滾了片刻後可能是睡舒服了，進入了一動不動只呼吸的深度睡眠。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王母的聲音：“李靖削去兵權，先留在淩霄殿聽用。哪吒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沉香，本該就地處斬，但念其營救百花仙子有功，免去死罪，罰面壁五千年。任何人不得求情。”

這是将他帶到淩霄寶殿來了？唔，不能給二郎惹麻煩。這樣想着，風孤玄安分的趴下來，放輕了呼吸。

太白金星奏道：“陛下娘娘，積雷山牛魔王父子夥同五大聖作亂一事尚未了結。若不及時鏟除，趴會越鬧越大。值此用人之際......”

“鏟除牛魔王一事有二郎神就夠了。”王母打斷他。

玉帝開口道：“好了，就按娘娘說的辦吧。”

終于下朝了，風孤玄悄悄的打了個哈欠。

嫦娥突然叫住二郎神：“楊戬。這次你滿意了。”

二郎神頓了頓，嘆了口氣，轉過身面對嫦娥道：“楊戬所做的一切都是順天而行。沒什麽滿意不滿意的。”

“是嗎？你終于逼死了自己的親外甥，為天庭除了一大害。從此以後你就能睡得安穩了，不會做噩夢了，良心上也不會過不去了。”嫦娥嘲諷道，“恭喜，以後誰都會怕你了。”

這說的都是什麽話！風孤玄要不是還記得這是在淩霄寶殿，定要出去和她辯一辯的。就算是個姑娘也不行，是二郎的心上人也不行！

楊戬望着嫦娥離開的背影，卻覺得沒有從前那麽痛苦那麽難以忍受了。好似就算嫦娥不理解他也不是那麽特別的傷人了。他摸了摸懷裏睡得安穩的小龍，安下心來，對等待自己的哮天犬說道：“走吧。去看看沉香煉化了沒有。”

風孤玄愣愣的，呆成了條龍棍。突然想起來，那個晚上二郎跟他說了什麽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介只想要寫一種水到渠成的那種感覺。沒有那麽濃烈的愛恨吧。就是二哥和玄玄之間相互陪伴，相互扶持，最後理所當然的明白，也不用什麽轟轟烈烈人盡皆知的告白，只是他們兩個人終于互相明白，互相相守。可能是覺得二哥情情愛愛什麽的不适合他，介只自己想想都尴尬的不行，感覺怪怪的。于是，我們隐晦一點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