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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熊的武功哪怕在唐國江湖上來說, 也難逢敵手,他獨創的馬刀刀法融合了昌夜和唐國刀法特色,幾乎沒有敗績,現在看着手裏有了裂紋的馬刀還有已經破開口子的铠甲, 他震驚不已。
他有些吃驚地盯着前面紫袍白發男人, 還有他手裏的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劍, 不是絕世好劍就是随處可見的鐵劍,就是這樣的一把鐵劍, 一招就将他弄到這樣狼狽的境地。
“師父......”魏清寧終于回過神, 有些不敢認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她的師父一向不拘小節, 胡子拉碴的遮住大半的臉, 以至于她都沒看清過師父本來的樣子。
眼前的紫袍男子俊逸風流, 哪怕是有了歲月的滄桑,哪怕是一頭華發, 也蓋不住曾經的風華,沒了拉碴的白胡子, 看起來都年輕了很多歲。
“小寧兒,不認得師父了, 哭什麽?”他摸摸她的腦袋,還是一貫的語氣。
魏清寧聽得眼淚一下滾落出來, 一下子抱住了他,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道:“師父,師父我以為你死了, 他們都說你死在了丘磁雪山......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像什麽樣子!見不到我不是更好, 沒人揪着你練功, 使喚你去打酒了,沒人罰你抄書了。”他嘴裏說着嫌棄不在乎,眼裏也有了淚光,輕輕地拍着懷裏的小徒兒。
她哭得更大聲了,“是我不聽話,以後我一定好好聽師父的話,我好好練功抄書,去山下打酒也不摻水了......”
緊張的氣氛随着師徒的對話一下子瓦解。
他拍拍懷裏的小徒兒輕輕地推開了她,在她腦袋上彈了下,嫌棄道:“哭得為師衣裳上都是眼淚鼻涕。”
她又哭又笑地胡亂抹去眼淚鼻涕,沒想到師父現在還這般愛幹淨了,還講究起穿着了。
“沒事吧。”
“我沒事,多虧你那個徒弟把我背出來。”
他笑了笑,有些驕傲道:“看吧,我就說我養了武學天賦異凜的好徒弟,就是人不太靈光,偶爾喜歡耍些小聰明。”
魏清寧有些不好意思地破涕而笑,追問道:“師父你真的認識許掌門啊?要不是看見你經常在屋裏畫青雪葉,我差點就沒把許掌門背出來了,嘿嘿。”
他咳嗽一聲有些尴尬笑笑連忙轉開話題,“你們快些離開這裏,有我在,石熊那個廢物也不敢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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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許清歌靜靜地看着他。
他有些豪氣笑笑,“去救人。”
許清歌上前一些替他拂去紫袍上落下的一些碎雪,“這一路奔波辛苦了,你做的很多了,我不想你再去冒險,出來的這一路我也想好了,我會去救她們。”
他臉色一變有些焦急道:“你瘋了?那種藥雖然能短期大幅提升你的修為,但是會必死無疑!”
“許掌門,這些年我在滄瀾山避世而居,武功卻沒落下,等我救人回來。”他情真意切。
魏清寧來回看着兩人之間的對話,饒有興趣地聽着。
“石熊,先拿你試試。”他轉頭看向石熊,右手劍指拂過長劍,劍氣瞬間激蕩開,浩浩湯湯的劍意凝聚在這柄長劍上,擡手出劍,随意一揮,前面阻攔的狼兵頓時橫七豎八飛出去。
石熊也抵擋不住這一劍,吐出一大口血跌飛出去。
“哇!師父!這是什麽我都沒學!”魏清寧興奮地道。
謝居安看着雀躍的魏清寧,眉眼也溫柔了起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眸中都是她。
他收劍看也沒看雀躍的小徒弟再次看向許清歌,“去吧,等我帶人回來,小寧兒照顧好許掌門。”
“師父!”魏清寧看着縱身遠去的背影大叫着。
許清歌神色有些複雜,輕輕一咳,嘴角便沁出了血漬。
“呀!許掌門你沒事吧!師父要我好好照顧你的!謝居安,我們現在就走吧。”有了師父,魏清寧那沉重的心情一下子緩解了大半,現在看謝居安也沒那麽戒備。
謝居安應了聲過來幫忙,兩人扶着許清歌離開。
石熊想去追,淩空一柄劍飛來直/插在他的前面,震懾住了他,他不由得膽寒後退了。
清水居是清無門在丘磁雪山下的一座落腳的小院落。
“馮大夫,許掌門怎麽樣了?”魏清寧緊張地盯着給許清歌診脈的馮君昂。
馮君昂微微點頭,“許掌門的傷勢多是內傷,不過她根基深厚,沒有危及性命,好好養着恢複不難。”
确定許清歌沒有事,心情放松下來的魏清寧險些沒站穩,一下子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自己還受着傷,論起來不比許掌門的輕。”謝居安扶着她坐下來,“這裏沒事了,你也去好好養着。”
魏清寧搖搖頭,“還有鳶姐姐呢。”
謝居安道:“王姑娘我會去救。”
她還是不答應,“鳶姐姐把暗門畫給你,阿史那葉肯定會知道,他會遷怒鳶姐姐的。”
謝居安也明白這個,“你現在受着傷也沒辦法去救,我相信以王姑娘的機敏,和阿史那葉對王姑娘的癡迷,她多周旋一時是不會有大的危險,我稍後便派探子去天幕殿。”
她漸漸地聽不清楚謝居安說了什麽,只看到他嘴唇一動一動,眼皮子也越來越沉,一個沒坐穩栽在了謝居安的懷裏。
謝居安身子一僵,神色也柔和下來,他輕輕地橫抱起魏清寧,慢慢地走出這間屋子。
許清歌注視着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看着馮君昂道:“這位少年堂主,不知和曾經的長龍軍主帥謝熠是何關系?”
馮君昂一怔,“許掌門認得謝熠主帥?”
“曾經有過數面之緣,我見這少年樣貌和謝熠有些相似,莫非是他的骨肉?”許清歌試探問着。
馮君昂想了想還是沒隐瞞,現在看來,許掌門沒有任何的惡意,“不錯,堂主是謝将軍的小兒子,也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許清歌沒有說話了,像是想起了多年前的舊事,她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眸,聽着合上門的聲響,她輕嘆了口氣。
入夜後的大漠異常的寒冷,天空中還飄起了細細的雪渣。
睡了一天的魏清寧自睡夢中醒來,迫不及待的穿上衣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驟然的寒氣凍得她一激靈。
“怎麽不多穿些。”謝居安見到了她抓起一件白裘追了過去。
她有些焦急,“師父還沒回來嗎?鳶姐姐呢有消息嗎?”
“出了司雲府的事情,阿史那葉特意加派了人手,天幕殿尤其是重重防衛,不過不要着急,星複堂的探子刺探情報都是一等一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回去等。”謝居安替她披好白裘,耐心地哄着她。
魏清寧還是很不安,“那師父呢?師父還沒回。”
兩人說着,清水居那裏有了動靜。
魏清寧連忙跑過去,一眼見到了些許狼狽的師父。
還有後面七八個受了傷的清無門的弟子,裏面就有拉着她哀求的小姑娘浮若。
“師父!”她跑到酒中仙的跟前,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
酒中仙有些疲累,“阿史那葉這個王八犢子,還真的不好對付,還是沒有全帶回來。”
“曲前輩,你已經做得很多了,不必自責。”浮若還紅着眼圈,不過還是寬慰着酒中仙。
酒中仙看了眼還掌燈的屋子,對後面的清無門弟子道:“你們先進去,她見到你們也放心,我稍後進去。”
“師父,你不是風自白嗎?”魏清寧納悶地問道。
酒中仙啞然失笑狠狠地揉着她的腦袋,“傻丫頭,誰和你說我是風自白啊?”
魏清寧也笑了撓着頭道:“江湖上的人都這麽說,他們一看我的劍法,就問我認不認識風自白,我就說,我師父肯定不是他,我師父是個愛喝酒的老頭子酒鬼......”
她自知失言,還沒說完,頭上挨了一敲。
酒中仙環抱着手臂不滿地哼道:“敢情你就在外人面前這麽诋毀你師父啊?現在好好看看,你師父是不是老頭子!”
“不是,不是,師父你很好看。”魏清寧笑着讨好道。
酒中仙稍稍整理了衣裳,又叫來魏清寧給他理了理臉上的血跡和淩亂的華發,這才滿意地要進去。
“師父,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呢?”魏清寧好奇追着。
酒中仙頭也沒回,“曲江陵!”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大家還記得曲江陵是誰嗎?前面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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