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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铮心裏一疼,沒等他張口說什麽,離洬便接着說道:“你看,我性格不好,為人雖然算不上是大奸大惡,卻也冷漠自私,身為女子卻出入殺場,手中白骨堆積成山,唯一過得去的好像也只有一張臉而已,可再美麗的容顏也終有老去的那一天,況且你這樣的身份,看過絕美的女子不知凡幾……”離洬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問道:“像我這種人,你到底是看上我什麽了呢?”端木铮不躲不閃的回視着她道:“我就是看上了你這個人而已,”說完他将離洬又往懷裏緊了緊,把臉湊近離洬的眼底道:“還有,能不能請你不要這樣說我愛上的女人,我會覺得不高興。”離洬一怔,接着便輕笑出了聲:“嗤呵呵,那你的眼光可真不好……”端木铮看着離洬近在咫尺的笑臉,眼底暗沉了下來,不是沒見過她的笑,只是她的笑大多時候僅僅只是微翹起紅唇而已,像這樣好像真正意義上能笑出聲的,雖然很小聲,他也還是第一次見,他微微錯開自己的眼神,低啞的說道:“仲卿,別在我面前笑的這麽誘人,我自制力可不怎麽好。”離洬突然覺得,如果是端木铮的話,即使她此時還沒有愛上他,即使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愛上他,她也願意把自己給他,因為這個男人叫端木铮!也許再怎麽中規中矩的人,在漫長的一生中,也總會有一個或兩個瘋狂的想法,就像此刻的離洬。她覺得這個男人在她沒有給出半點回應的情況下,愛上了她,她不能回報他同等的感情,那麽就先拿身體償還好了,當然這種想法,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他是會生氣的吧!畢竟她又亵渎了他心愛的女人。啊……為什麽以前她沒有發現端木铮,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端木铮?”離洬又輕聲叫了一聲,端木铮聞聲側頭看向離洬,問道:“怎麽……”話沒問完,他看着離洬突然擡起的臉,瞳孔猛的就是一縮,心抑制不住的開始狂跳。是離洬沒等他問完話,便擡頭将唇貼上了他的唇,和他在宮裏那次乘她不備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不同,這次離洬是真真切切的緊貼上了他的唇。他之前也曾有機會去親吻她,可他那時忍住了,他想他們之間做任何親密的事,都要在彼此都清醒的情況下,他曾無數次幻想如果時機成熟,他要極盡溫柔的去吻她,可就是沒想過離洬會主動親吻他。離洬感覺到緊貼着她的端木铮,身體徒然變的異常僵硬,可身上的肌肉又憤起緊繃着,整個人竟然一動不動的任她吻着,要不是已經知道他的心意,和感受到他胸膛裏瘋狂跳動的心髒,她真要以為他坐懷不亂、不為所動了。那是她吻的方法不對?原諒她從沒與人這麽親密過,所以不太确定,她眯起紫色的眼眸,輕輕分開了些許又重新貼了上去,端木铮被她試探性的吻,搞的快要失去理智,他喉嚨裏發出一聲難(和諧)耐的低(和諧)吟(和諧)喘(和諧)息聲後,終于伸手扣住了離洬的後腦,反被動為主動的含住了離洬的唇,盡他所能的輕(和諧)舔慢(和諧)嘬,他一邊喘(和諧)息着在離洬的唇上放肆掠奪,一邊模糊不清的低喃道:“仲卿,你就是要逼瘋我就對了……”離洬剛剛自己吻他的時候,還奇怪自己為什麽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有什麽心跳加速的感覺,可等到端木铮那般激烈的回吻住她,她才知道自己剛才那個根本算不上是吻。離洬奇怪明明之前中的春(和諧)藥因為浸泡在水裏,已經壓制下去了,可被端木铮那樣纏(和諧)綿又不顧一切的含住了唇,那種全身發軟使不上力氣的感覺竟又回來了,她只得擡臂環住他的脖頸進而支撐自己渙散無力的身軀。端木铮感覺到離洬擡手環住了他,他原本扣在離洬後腦的手便移到了她的下巴上,微微擡高了她的臉,然後将舌探進離洬的紅唇,纏住她香(和諧)甜、濕(和諧)滑的舌尖,含(和諧)弄舔(和諧)舐……他想将離洬抵在浴池邊,讓她筆直修長的腿環上他的腰;他想就這樣抱緊離洬,無所顧忌的占(和諧)有她、疼(和諧)愛她;他想将離洬抱上他們日日安睡的大床,擡高她的臀一邊親吻她的背,一邊從她背後進(和諧)入她,他會緊緊的與她十指相扣,與她一同到達極樂的巅峰;他想……他必須承認這個吻引發了他對離洬瘋狂的欲(和諧)念,若不是還尚存有一絲理智,他恐怕真要那麽做了,但此時他無比痛恨自己還殘存的那絲理智,這絲理智牽引着他不能像個急色鬼那般不顧一切的占(和諧)有她,讓他在這種時候依然想知道,離洬主動吻他是願意把她交托給他,可又是因為什麽才讓她有了這個決定?端木铮在離洬唇上再度肆掠了良久,才氣息不穩的退了開來,一條透明的銀(和諧)絲從兩人分開的唇上拉扯出來,接着斷裂,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淫(和諧)靡之感,端木铮喉嚨一動,抑制住再度吻住離洬的沖動,擡手将離洬的臉狠狠的按進自己懷裏,然後把臉輕輕的貼在離洬的發頂,此時他根本不敢去看離洬的臉,更不敢看離洬被他深吻過後的紅唇與風情,他只能粗(和諧)喘着企圖平息自己炙熱的欲(和諧)望。離洬沒想到他明明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竟然還能忍下來,猝不及防的突然被他按進懷中,她稍微愣了愣,卻沒有掙紮,只是貼着他的胸膛語音模糊的說道:“你真奇怪,明明愛我卻不想要我。”離洬的聲音也帶着淡淡的沙啞,聽在端木铮耳裏只覺得誘人至極,尤其她還說着這種話,端木铮苦笑了一聲,将臉在離洬發頂微微蹭了蹭道:“仲卿,別再撩撥我了,我真會忍不住的……”說着他嘆息一聲,才接着道:“你應該感覺的到我有多想要你……我只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要你。”兩人身上還有春(和諧)藥的藥量,浸泡在冷水裏的他只單單吻住離洬的唇都幾乎要喪失理智,要是真的在今晚和離洬圓房,他恐怕會控制不住弄傷了她。離洬聞言垂下眼睑笑了笑道:“真是固執的男人,随你好了……”(肥貓有話說:肥貓不知道剛剛那上面寫了什麽,肥貓真的不知道。)
自那天以後,兩人的關系有了一種質的改變,離洬對端木铮雖然說不上有多溫情,但也總歸沒有之前那般冷淡了,端木铮的情意她似乎也在逐漸的接納中,當然,現在這種情況最開心的莫過于端木铮了,離洬對他的接近和親密漸漸開始适應,他時常會想去吻她,慶幸的是每當他試探性的吻住離洬的紅唇時,她并沒有推拒,甚至偶爾也會回吻他,他異常滿足現在的生活,只除了離洬開始回兵部任職,和去朝堂上朝令他稍有不滿之外,這種不滿自然不是針對離洬,而是針對那些同朝的官員,離洬上朝之前,他曾特意為離洬重新定制了幾身朝服,既然身份已經明朗自然不需要像以前那般束胸,雖然她的意思還是想像以前那樣,可端木铮怎麽可能舍得?離洬拗不過端木铮的固執,只得換上新的朝服與他一同上朝,那麽讓端木铮不滿的地方來了,沒上朝之前有他陪在離洬身邊,那些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的官員便敢時不時的拿目光往離洬身上瞟,偏偏每當端木铮狠厲的朝他們瞪過去的時候,人家又若無其事的把眼光移開了,端木铮覺得他都還在這裏呢,他們就敢偷看他的王妃,那她在兵部的時候,沒有他陪着那還得了?不能不說離洬的心理素質的确是好,闊別這麽久的時間,中間又爆出她是女子的身份,緊接着她便又嫁給了攝政王,當一切在別人看來離奇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時候,她依然能平靜而高雅的再度站在朝堂之上,好像她還是從前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将軍,從未有過一點改變。
當一切漸漸步入正軌,離洬便開始早出晚歸,每天早早的去上早朝,剩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留在兵部處理公務,前段時間遺留下來的公務幾乎堆積成山,她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去,但也會讓齊雲蘿或者齊雲景回王府跟端木铮通個信,讓他自己先休息,可她每次回去,端木铮要麽倚在軟塌上等着她,要麽幹脆就等在兵部的大門外,卻也不進去打擾她,偶爾有晚歸的行人路過那條大街,看見那個豐神俊美的身影守在兵部門外,都不禁感慨攝政王爺對将軍離洬真是沒話說了,自此,千玥坊間誰人都知道攝政王有多麽愛重自己的王妃,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此刻還在兵部忙碌的離洬突然停下了手中一直奮筆疾書的小豪,然後看着齊雲蘿問道:“他今晚又等在門外了麽?”齊雲蘿抿唇笑了笑,回道:“嗯,天剛擦黑之時便等在外面了。”“唔…”離洬低頭思索了片刻,終于将手中的小豪擺好,稍稍整理一些比較緊急的公文,交給齊雲蘿拿着,便帶着齊雲蘿出了兵部,一跨出兵部的大門果然就看見,端木铮那被燈火照耀而拉長的身影。端木铮在她出門的第一時間便看見了她,他幾步走向離洬,有些詫異她今日這麽早便出來了,可當他看見離洬身後的齊雲蘿手中捧着的公文時,他心中微微一動卻沒有說什麽,只是翹起嘴角與離洬一同上了幾步開外的馬車。其實對端木铮來說,能夠靜靜的等待離洬也是一種幸福,因為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等待她歸來,他相信整個皇城裏,想如他這般等待離洬的人不止他一人,可最終獲取這個資格的人是他。不過既然離洬竟會考慮到他,将公務帶回王府處理,他也能更多的陪着她,他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離洬和端木铮回到王府後,稍稍梳洗了一番,便坐在軟塌上看公文,端木铮本來坐在她對面也不去打擾她,只是偶爾會給她添些茶水,直到梗鼓聲響了一次又一次後,端木铮擡眼看了看依然十分入神的離洬,笑了笑想到:時間差不多了,然後便朝着離洬伸出了手,離洬正蹙眉的看着公文,突然手中的公文被人抽走,離洬垂下手擡眸看向一臉笑意的端木铮,果然見那薄薄的公文捏在他修長的指尖,他輕輕将公文疊放好後,牽起離洬的手說道:“仲卿,時候不早了,休息吧,對着燭火看太久公文,對眼睛也不好。”離洬想了想沒說什麽就依着他了,之後的日子裏,端木铮每每掐着時辰抽走她手中的書籍或公文,久而久之離洬倒也習慣了。
他們這邊感情逐漸升溫,卻不知道睿親王府已是雞犬不寧的形狀,而受到睿親王府波及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皇太後,自從離洬和端木铮不怎麽合規律的在宮裏住了一段時間後,巫凈雪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大概是不願被離洬比下去,也隔三差五的往太皇太後的太和宮跑,讓太皇太後頭疼的是,她每每都是來此哭訴,話裏話外無非就是睿親王對她冷若冰霜,她怨怼他不肯好好對她等等……不是太皇太後不待見她,就她以為這件事只能怨她自己沒本事,當初格非和離洬不也只是格非一廂情願,況且離洬那般清冷的性子,格非不照樣将她一點點融化了麽?他們四人是同一天成親,既然格非能在短時間內贏得離洬的心,巫凈雪為什麽做不到,歸根究底還是心意的問題,她既然已經嫁給了格景,若是還天天端着公主的架子,那他們這日子還有的鬧……太皇太後雖然已經被巫凈雪哭鬧的煩不勝煩,可她終歸是和親公主,她也不能避而不見,再說這也關系着睿親王,她對睿親王也存有一份愧疚,這事兒畢竟是她親兒子設計了人家,她只能強忍着頭痛盡力的去開解巫凈雪。
在京都有人歡喜有人愁的情況下,納蘭素只帶着一個近侍往京都趕來,從她得知離洬嫁人的消息後,她便想快馬加鞭的趕去京都,可她因為謹記着離洬的話,所以之前一回西北,便接下了西北大部分的政權管理,此時貿然去往京都,她勢必要将未來幾個月的事務都安排妥當,所以遲了許久才來到京都,當她終于進的城門後,首先找了一家客棧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帶着近侍去了一家熱鬧的酒館,她沒有要包間,只是找了大堂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靜靜聽着那些大漢的醉酒之言,現在整個皇城最讓人為之津津樂道的事跡,恐怕就是攝政王和離将軍那對強強聯合的夫妻了,聽說攝政王很寵愛離将軍,就是成了親都依然讓她在外擔任将軍職務;是的,是的,我遠房表舅家的大侄女的大姑媽家的小外甥的堂姐家的丫頭,就在攝政王府裏當差,聽說攝政王寵愛離将軍寵愛的根本不要別人伺候,非要自己親自打理将軍的起居;對啊,對啊,聽說前段時間将軍剛回兵部任職,攝政王每晚都在兵部的門外等着将軍呢;這個我也知道,有一天我賣肉回去的晚了些,路過兵部那條大街,親眼看見攝政王一直等到将軍出來,才和她一起上了馬車;…………;酒館裏鬧哄哄的,大部分人說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攝政王究竟有多寵愛離将軍……納蘭素一語不發的抿唇坐在角落,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捏緊了手裏的竹筷,坐了将近一個上午,她耳裏聽到的幾乎都是攝政王對離洬怎麽怎麽好,說真的她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奇怪的是離洬竟然真的與端木铮相安無事,她來酒館的目的不外在乎是想要探聽離洬與端木铮到底相處的如何,在路上的時候,她就聽說了這番話,但她到底不信,只以為是人雲亦雲的謠傳罷了,可這皇城之內,人人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她開始生疑了,離洬明明對端木铮向來不喜,這端木铮是耍了什麽手段,竟讓離洬被迫與他成親後,還能與他和睦相處?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與其在這裏胡亂猜測,倒不如登門拜訪親眼看看這端木铮玩的什麽手段!納蘭素做好決定便起身要去攝政王府一探究竟,可她剛站起身就發現了一個算的上是熟人的人,那男子安靜的坐在角落喝酒,周圍人說的話他好像在聽,又好像根本沒聽。納蘭素看着明明與巫郗國公主同一天成親,卻顯然變得更加沉寂的睿親王,緩緩的走了過去,端木賢很快發現身邊站了個人,他擡頭朝來人看去,是一名五官比京都女子要深邃很多的豔麗女子,端木賢微微起身看着她:“納蘭郡主?”納蘭素一笑,回道:“睿親王爺。”端木賢神色不明的恍惚了一下,重又坐了下去道:“真的是你,将軍……她知道你來京都了嗎?”納蘭素聽見他說道将軍二字時,明顯變的苦澀的嗓音恍若未覺的說道:“她還不知道,不過馬上就會知道了,我正準備去攝政王府,想請王爺幫忙引路,不知王爺可還有空?”端木賢眼神暗了暗道:“群主說的哪裏話,我本是一介散王,哪有什麽有空沒空的說法,只是郡主為何要我為你引路?你這樣的身份那裏還有你去不得的地方?”納蘭素嗤笑了一聲,道:“我怕攝政王府的門檻太高,我進不去,這攝政王和阿離認得我,不見得攝政王府的守門侍衛也認得我,王爺既然也無所事事,陪我走一趟又有何妨?”
這日剛好趕上朝廷沐休之日,端木铮和離洬均沒出府,一大早起床之後,離洬便愣愣的坐在銅鏡前,詫異的看着自己的臉,準确的說是看着自己眼角那顆緋色的一點,她盯着看了許久,擡手摸了一下,有種刺刺癢癢的感覺,端木铮整理好自己後,見離洬還坐在梳妝臺前看着什麽,他走過去俯身看見她正用手指按着自己的眼角輕輕揉摸着,端木铮不解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眼角不舒服?”離洬回頭看他,然後放開了手指,道:“沒有。”端木铮看着離洬眼角緋色的一點,眼神徒然深邃了下去,而後抿唇笑道:“仲卿怎麽連長顆痘,都還能長出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是的,離洬眼角長了顆痘,可是看上去卻像是長了顆搖搖欲墜的緋色淚痣,她本就長的極美,平日裏就算冷若冰霜的繃着個臉都美得像,沒有七情六欲的谪仙一般,今日那攝人心魂的紫眸邊上,又冒出一顆緋色‘淚痣’,整個人徒然間便由不知人間煙火的谪仙變成蠱世惑人的妖精,至少端木铮簡直快要被她迷去了心智,離洬兩世為人卻還是第一次長出痘痘,她有些好奇,可這個模樣總讓她自己看着都覺得奇怪,她再次用手指按住了眼角那顆痘,端木铮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暗啞的問道:“幹嘛要遮住它?它并不醜不是嗎?”離洬低聲說道:“它是不醜,可我這模樣看着很奇怪……”端木铮輕笑了一聲拿開了她的手,傾身印上那顆‘淚痣’,沙啞着嗓音在離洬耳邊說道:“并不奇怪啊,你應該只是看不習慣罷了……”
難得有一日沐休日,端木铮纏着離洬在房間裏膩歪了一陣之後,才與她找了一出陽光充足的涼亭打發悠閑的時間,讓端木铮不甚滿意的是,府裏的丫鬟們不時的借着伺候之名,對離洬行谄媚讨好之實,卻又每每盯住離洬開始發呆,總得端木铮假咳數聲才能回神,這樣的事情循環發生了幾次以後,端木铮終于把總管叫了過來,無比直白的表示他們這裏不需要人伺候。離洬一手拿着一本史書垂目細細研讀,一手擱在石桌上微撐着額跡,渾身都透着一股閑适慵懶,真真叫人移不開眼去,也難怪那些丫鬟看的失神,只不過當事人只顧着看手中的書,對周遭仿似充耳不聞。端木铮擺弄着石桌上的棋盤,側頭看了看離洬,她在看書,沒過多久他再次側頭看了看她,她依然在看書,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端木賢和納蘭素來到攝政王府門前時,恰好遇到剛辦完事回來的風炙,風炙看見二人立刻走上前來,拱手行禮道:“王爺、郡主。”端木賢點了點頭,納蘭素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問道:“你們家王爺可在府中?”風炙想了想回道:“王爺、王妃都在府中,容卑職前去通傳一聲。”納蘭素聽見王妃這個稱呼頗覺刺耳,聲音微帶氣惱的說道:“何必那麽麻煩?你直接引路就是!”風炙聞言看這西北郡主恐怕是有些來者不善,可她終歸是王妃好友,也就依着她的意思為兩人引路了,納蘭素跟着風炙走了幾步,發覺端木賢并沒有跟上來,便回頭笑問道:“王爺,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麽?”端木賢的理智告訴他,他既然已經把納蘭素送到就該轉身離去,可他只要想到離洬就在這個王府的一角,只要他踏進去就能見到她,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極速跳動,可這極致的心動中,無可避免的帶上了心痛,就算見到了她他又能如何?他只能以兄長的身份看她罷了,可盡管是這樣,盡管他心痛,他對離洬的想念還是戰勝了他的理智,就算只能以兄長的眼神看她,他也想再見她一次,哪怕一眼都好,他過夠了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只要再看她一眼,也許他就可以憑借這一眼再撐上一段時間吧?腳步不受控制的跟着他們邁進了攝政王府,唯一充斥在他腦海的念頭不過就是想看她一眼而已,這……并不會過分罷……
端木铮見離洬竟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放下手中自娛自樂的棋子朝離洬挨了過去,他瞄了一眼離洬手中的史書,覺得這些內容無比枯燥乏味,他有些不懂離洬為何能看的那麽久,他覺得他遠比史書來的好看的多,他的容貌雖超不過離洬,可也與她相差無幾,難道看他不比看那乏味的史書好麽?他輕輕叫了她一聲:“仲卿?”“嗯?”離洬頭也未擡随口應了一聲,端木铮叫了她也不說話,只看着離洬的眼角暗下了眼神,他先是擡起手輕輕碰了碰,見離洬沒什麽反應,又湊過去吻住了那緋色的‘淚痣’,這次離洬終于有了反應,她擡起支着額跡的手,輕輕隔開端木铮,然後看着他頗為無奈的說道:“端木铮,你注意一下地方好嗎?這是外面!”端木铮抿唇輕笑了一聲,又沒臉沒皮的湊了過去,聲線微微沙啞的說道:“有什麽關系?我吩咐過管家了,不會有人來……”話音消失在他黏在離洬的唇角裏,他輕輕含(和諧)吮着離洬的唇,伸手抽出離洬手裏的史書丢到一邊後,又探進離洬的發間輕扣住她的後腦,另一只手執起離洬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期間他的唇片刻也不願離開緊貼着離洬的唇,甚至啓開了她的唇,将舌探進去與她深吻,端木铮将離洬抵在圍欄邊纏(和諧)綿悱(和諧)恻的深吻的畫面,可以說的上是一副極美的畫卷,只見一名只看背影都風華萬千的男子微俯着身,以一種保護又帶着虔誠的姿态,深吻着另一名坐在圍欄邊絕美的女子,他溫柔的在那女子唇上輾轉,露出那張俊美的令人屏息的臉,配上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眸,整個人透着一股邪肆到極致的溫柔,一陣微風吹起卷起兩人的黑發,輕輕的纏繞在一起……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幅美麗的畫卷,至少納蘭素和端木賢就無法接受。
納蘭素和端木賢随着風炙進了王府後,剛穿過王府的前院,又轉過一個九曲回廊後,便到了花園的入口處,風炙一眼就看到涼亭內的兩人,他先是身體一僵接着臉就開始變紅,等他想起要先擋住納蘭素和端木賢的目光時,已經晚了,納蘭素和端木賢也早已看到了那副美的讓他們覺得刺心的畫面,端木賢只覺得有股錐心刺骨的疼從心裏蔓延至全身,他真的情願自己今日根本沒來過攝政王府,這樣的話他也就不必面對讓他這般痛不欲生的畫面,這段時間他不否認他心中抱着僥幸,他了解的離洬極其不易動情,更何況她心裏對端木铮沒有好感,所以他明知道以端木铮對離洬的癡戀,再知道她是女子又能娶了她後,必定會待她如珠如寶,而京都的各種傳聞也果然證實了這一點,他明知道端木铮對離洬的情深到,若離洬是個男子都擋不住他的癡戀的情況下,他還依然抱着僥幸,可是因為什麽呢?讓離洬這樣冷情的人在短短時間裏就接受了她一直不喜的男人,是了,端木铮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子,他對離洬也必定是捧着、含着,甚至放進胸口中捂着,撇開對他的偏見不說,就算是離洬也不得不為之動容吧?畢竟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拒絕得了這麽一個男子呢?
納蘭素從看見端木铮吻住離洬開始,心中就蹭蹭的冒着火,她本來還等着看他的笑話,他敢如此輕薄離洬,看離洬不一掌打的他七孔流血,可讓她不敢置信的是,等他抽開了離洬手中的書,甚至加深了彼此的吻,離洬都沒有要賞他一掌的意思,所以她不在的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順從的,偎在端木铮懷裏的女子竟會是離洬!此刻最為尴尬和忐忑的就只有風炙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家王爺,竟然大白天的就纏着王妃親熱,還是在外面!從遇到他們王妃後,王爺原來冷傲的氣質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好像從來都沒有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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