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除夕

濁夜回到府裏，抱着一個美人在床上耕耘。

處子的血并沒有讓他停下，依舊是狠狠的挺身，絲毫不管身下的人已經疼得死去活來。

蕭悅——梅花烙——守宮砂，他推開身邊的女人回味着她身上的一切，明明是一個風騷的身體，卻偏偏打上禁欲的标志，呵，不知道，她的身體嘗起來，是什麽滋味。

“主人。”女子淺淺的低吟，她面色泛着輕薄的紅潮，看着很惹人憐愛。

“嗯？”濁夜漫不經心的回着，半眯着的桃花眼黑白分明似醉非醉，讓人心神蕩漾。

女子羞澀的低下頭：“賤婢，還想再服侍主人一次。”

“賤！”他輕聲的笑意裏帶着不經意流出的寵溺，魅惑的笑容，誘惑的嗓音，女子聽了，忍不住紅了臉，她想，這樣的男子，如果能愛上自己，那該多好！

濁夜扯着她的頭發，摁着她的頭上下擺弄，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心裏卻想着，如果這時候，服侍自己的是蕭悅，情況該是什麽樣的，想到這，身體異常興奮起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險些丢了……

女人，沒有我得不到的！

濁夜踢她下了床，又叫來了另一個……

蘇念精神抖擻的在屋子裏坐到了天亮，桌子上的小籠包剛上來，濁夜就來了。

“喲，吃飯吶。”濁夜也不管蘇念立刻沉下來的臉，很熟練似的對着憐香就吩咐道：“給我也拿雙筷子，正巧，我也沒吃。”

蘇念對憐香楊了楊下巴，憐香會意趕忙出去又端了一份早點，外帶一雙筷子放到濁夜面前。

濁夜接了筷子，目光掃到憐香的臉眼底閃過一起驚異，只是很快便回複了平靜。

“你身邊的這個丫頭，挺漂亮的。”濁夜伸手夾了一個小籠包，沾了點醋放到嘴裏：“啧，還真燙！”

蘇念心想：燙死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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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

“什麽哪來的？”蘇念喝了一口豆漿問他。

濁夜瞟了瞟站在他身後的憐香，色迷迷的說道：“真漂亮！”

蘇念随口答道：“蘇州帶回來的。”答完之後警惕起來：“幹什麽？”

濁夜一聽是蘇州帶回來了的，心下也了然了，他笑道：“都說蘇州出美人，我這不是好奇嘛。”

“好奇？”蘇念對于這張勾引人笑容的臉表示絲毫不信，她警告他：“你要是敢動我身邊人的主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動，你身邊的人，我絕對不動！”他趕忙伸手表示推絕，同時心裏暗道：要動，自然也是動你，她們我可沒興趣！

蘇念不再說話，專心的吃起東西，濁夜也閉了嘴，他有些驚異的望着連吃三籠小籠包，兩大碗豆漿的她，心中感慨：好能吃啊！不過這樣的，在床上玩起來，肯定特別有勁。

“你要是再一臉色相的盯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蘇念“哼”的一聲站了起來，“早飯你也吃了，請回吧！”

濁夜這次倒是很聽話的站了起來，他臨走時，讓林長玉遞給蘇念一句話：“中午我來接你。”

蘇念聽着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對着林長玉沒好氣的吩咐道：“以後這個人再來，無論什麽時候，就說我不在，出門辦事了！”

林長玉點了點頭，他很快又把這話傳遞給下面的人，于是，每次他一來，蘇念得了底下人的通知，就呆在房裏不出來，她想：這個無賴，雖然惹得起，可自己實在沒那個興趣，索性躲起來，也落得清靜！

除夕夜裏，街上仿佛一夜之間變得熱鬧起來了，前幾日的醞釀都在這一晚集中爆發，處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家家戶戶貼着“倒”福，蘇念望着指揮大家忙活的林長玉，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空虛，除夕，是跟家人團聚的日子，而自己……一晃來這裏兩年了，整整兩年了，等過了年，就二十歲了，蕭悅，也成大姑娘了。

蘇念想着，嘴角忍不住帶着微笑，時間的飛逝，由于前幾日的忙碌，加上一直想法子躲着從早到晚登門的濁夜，心裏頭居然沒有時間去對秋銘的事情傷心，如今驟然閑了下來，那種悲戚剛要湧上心頭，底下的人就來回報，說濁夜又來了。

蘇念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怎麽又來了，這一天都來了七八趟了，他閑的沒事幹嗎？正準備回去避開，哪知道他已經進來了。

“你怎麽總是躲着我，我有那麽可怕嗎？” 濁夜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望着滿院子忙活的人，他感慨道：“總是聽你府上的下人說，你出去辦事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出去了。”

蘇念笑道：“既然這樣，那你闖到我家裏，算什麽？”

“今兒個是除夕，我想着，你可不能還辦事吧！所以，就進來看看。”濁夜望着正在貼門聯的人，連連搖頭：“這門聯寫的不好，一年四季春常在，萬紫千紅花永開。誰寫的，太俗了！也就字還能看。”

蘇念望着他一臉的嫌棄，似笑非笑的答了一句：“我寫的，怎麽滴？”

濁夜“啊”了一聲，趕忙換了一張欣賞的臉，他摸了摸下巴，仿佛在思索一般，過了一會帶着贊賞點頭道：“其實吧，我又重新看了，這春聯乍一看，俗的很，可仔細一推敲才發現，寫聯的人，定是為有才學的人，萬紫千紅必是春才使得，而你身邊的這兩個侍女又是美人面，當得起這句話！”

蘇念聽他把自己的話原原本本的硬掰了個意思，忍不住笑了：“你來，是專門看我這幾幅對聯的？”

“不是。”濁夜從懷裏掏出一節辮好的紅繩出來，又把蘇念的手拉起來，望着她手上的不值錢的銀镯，邊笑邊将繩子系在她的手腕，“你這麽個有錢人，竟然戴這麽便宜的玩意，怎麽，心上人送的？”

蘇念任由他綁好紅繩才收回手：“不是，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哦。”濁夜聽了，一揚眉毛：“那什麽，前幾天你十九歲生日，我也不知道，今天，給你補一個。”

蘇念轉了轉手上的镯子，指腹輕輕擦過上頭蒲公英的花瓣，冰涼的寒意傳到心底，十八歲的時候，他給的禮物是抱着林婉兒，十九歲，他跟她上了床，這樣的禮物，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承受範圍。

“過了就過了，沒什麽好可惜的。”她擡起頭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濁夜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想知道，自然會有辦法，即使沒辦法，也會想辦法！”

濁夜見她沒有說話，便自作主張的拉着她的手道：“走，我帶你出去逛逛，今晚，肯定特別熱鬧。”

蘇念并不習慣他拉自己的手，便縮了回來，不過對他的提議産生了興趣，“好，那就出去看看。”

濁夜見她點頭，心裏高興起來，本以為就他們兩個人，結果蘇念非要帶個影衛跟着，他有些不滿：“要真出事，我就能護着你，何必再帶個人呢？”

蘇念笑笑沒有說話，蘇州那件事出了之後，她對于一個人出門這件事，心裏總是存了許多的不安，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說，你又不是秋銘，憑什麽相信你！

濁夜雖然無奈，卻也無可奈何，這到底人還不是他的，等到了床上，生米煮成熟飯，那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一，她不敢說二。

一起出了門，街上自然是一派喜氣洋洋，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滿面，大街上燈火通明，各種各種的叫賣聲吆喝着，熱鬧至極，原來就不冷清的大街，此刻更像是炸開了鍋似的，充斥着人群。

買了串糖葫蘆邊走邊吃，對濁夜的話，有興趣了，就答上一兩句，這家夥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不得了。

“你，給我也吃一個！”濁夜見蘇念專心致志的咬着山楂，有些嫉妒，便拉着她停下來。

蘇念本來下意識的就要把糖葫蘆伸過去，突然反應過來，立刻收回了手：“不給！”

“我買的！”

“你買的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