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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櫻蘭]這設定超煩!
作者:橘徕服兮
文案
自從知道了自己姓常陸院之後,
涼每天都在心塞——
搞、毛、啊!
為什麽我的尼桑每天都、在、上、天!
天也超累的好嗎?!
內容标簽:少女漫 青梅竹馬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常陸院涼 ┃ 配角: ┃ 其它:
☆、一個尼桑
如果人生可以按照幸運值來劃分等級的話,
常陸院涼覺得自己一定是‘F’,還可能是因為接下來沒有更差等級的緣故。
但是在大衆眼裏卻不是這麽想的吧?
常陸院涼家境優渥,
不僅本人相貌秀致、成績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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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着兩位實在是用優秀都不足已形容的兄長——
這實在是夢幻一般的人生,但常陸院涼從來就沒有對此感到愉快或者感動這一類情緒。
嗯……老實說有這麽兩位兄長誰都會郁卒不已吧……
面對着懶洋洋撐着扶欄,染發之後渾身上下散發着‘我不一樣哦’氣息的兄長,常陸院涼老實的将吐槽埋在心裏,她歪了歪頭。
“現在很晚了吧?馨的話還不打算去睡嗎?”
“要是不想和光在一塊的話,那麽分開來也不是沒有——”
常陸院馨如是想道。
[涼她在這種時候總是很煩啊]
面對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擺脫的妹妹,身為兄長的常陸院馨只不過一個動作就成功讓威風凜凜、甚至讓學生會的泉會長都退步的風紀委員屏聲——
他輕緩緩地伸出手指,按住了少女柔軟的唇角上。
“好孩子不要管那麽多哦。”他沖涼眨了眨眼,原本幼稚的動作,在他做來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而且涼的話明天也有事吧?”
“诶诶诶——”
常陸院涼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轉頭看着身後将她推上樓梯的兄長。
“我還沒有同意……”
“晚安哦。”
當卧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的時候,常陸院涼簡直覺得自己要胃疼了——
這種自說自話的毛病到底是怎麽培養出來的啊!
她郁悶至極的将頭埋進了枕頭裏,露在被子外面纖細挺拔的小腿狠狠的撲騰了兩下,将床上擺放着的校服都踢到了床底下。
良久之後,她皺着鼻尖擡起頭,擰開了頭頂的壁燈,翻出了書包裏特意記下的電話本。
雪白的紙張上分明寫着一個人名和一連串電話號碼——
常陸院涼握着手機想了想,不太确定自己要不要試圖去了解一下雙胞胎吵架的過程,畢竟她的兩位兄長已經放棄治療了……
而且之所以要打給藤岡學姐,也是因為只有藤岡學姐的話他們才聽得下去吧?如果是須王學長的話,肯定在說之前就被雙胞胎整治的虛脫了。
這麽說果然在兄長眼裏妹妹什麽的就是比不上有好感度的女生吧?
啊啊啊——常陸院涼憤憤的咬住了下唇,她決定還是不要去管尼桑們的事情了。
雖然說光和馨從小到大都沒有吵過架,但是就因為這樣他們之間的情感根本是無法分裂開的——
無論是青春期一時叛逆,還是玩什麽兩王一妃的把戲,最後肯定都會和好的。
雖然都是這麽讀“きょうだい”,但是果然,他們還是不一樣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兒我開新文了哈哈哈哈
別催我,很快就填完惹。
慣例求一發專欄收藏,(*  ̄3)(ε ̄ *)。
這篇寫完了開這個設定超甜,cp是honey前輩~
きょうだい是日語裏唔……兄弟兄妹姐弟好像都可以這麽讀,都是女孩子的話應該是念しま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
☆、兩個尼桑
“怎麽了,和你的哥哥們和好了嗎?”
“從來就沒有吵架過。”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閨蜜翻了個白眼,“這還不叫吵架?你們是想掀房子嗎?”
還沒等常陸院涼想清楚,閨蜜回頭就叫了她一聲,她趕忙抱着懷中的一大摞書目趕上去,由于這次需要做的讀書筆記實在太多的緣由,書竟然險些堆到了頭頂,牢牢的擋住了常陸院涼的視線。看着她踉跄的身影,就連死黨都要為她捏一把汗了。
“你家裏不是有嗎?一定要在學校做完?”
“回家的話肯定會被尼桑他們捉弄啊,那樣肯定就完不成了。”
“……你兄長還沒有這麽惡劣吧?”
“但是他們會幫我偷偷做掉啊,這樣不是太過分了嗎?”
望着一邊登記書目,一邊露出微笑的常陸院涼,她真心覺得自己狗眼已瞎。
“涼你,還真是幸運啊。”
“欸——”常陸院涼一時反應不過來。
但緊接着,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來,“對啊,我一直都有很幸運呢。”
只要是這種程度的幸福,就足以讓她忘卻命運的曾經不公,心甘情願的歌頌起神明的恩德來。
雖然說知足常樂。
但是,畢竟推動着世界車輪前進的可就是身為人類的野心呢。
像涼這種沒有野心的家夥——
常陸院涼回想起了身穿着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少年眉梢微微上挑,用那種諷刺、薄涼的口吻說道,‘還真是活得太礙眼了。’
‘但是,川上依舊會和我在一起吧?’
得到了這個回複的少年明顯是不高興的抿住了唇,他顯得有些神經質的開始用指關節敲打着窗棂,眉目之間的那種俊秀就滲進了一點陰沉。從那之後,少年好半天都沒有再和常陸院涼講過一句話——直到離開的那個晚上,他莫名出現在她窗前,過大的病號服被灌入窗口的風吹得索索作響,更顯得他身形削瘦不堪,鎖骨深陷。
‘讨厭的家夥……最讨厭涼了……’
他毫無預料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常陸院涼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真的拿川上的口嫌體正直沒有辦法。
還有啊,就算是傲嬌那一挂,也不至于傲嬌成這個樣子吧?
“涼,你在想什麽?”
在休息室的空檔,閨蜜終于忍不住好奇地開口,促狹的眨了眨眼睛,“從剛剛到現在你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因為情人節的緣故嗎?”
常陸院涼回過神來,她怔怔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櫃子,一時間有點反應不能。
“也、也許……欸,什麽?”
“我說的是情人節……不對,我說的是你怎麽在發呆。”
泉咲夜差點被自己繞進去了,她一臉“你一定要給我個解釋”的表情看着常陸院涼。
“沒、沒什麽啦。”常陸院涼試圖轉移話題,她趕緊拉開自己面前放置衣物的櫃子,結果卻意外的被堆積在櫃子的信件砸個正着,“嗚……好重,在裏面夾了什麽東西。”
望着揉着額頭喊痛的常陸院涼,閨蜜都無可奈何的看着她。
“涼你的魅力還真是驚人啊。”
這句話,調侃的成分一定多于誇獎。
常陸院涼掂量着手裏那一小摞情書,将一份鼓鼓囊囊的信封用随身的小刀拆了開來,結果居然發現裏面放的是一小堆乳白色的石子。
“……情書裏怎麽可能有這種東西啊?!”
她眼淚汪汪的抱怨了起來,“嗚……額頭好疼……”
“不疼了,不疼了。”
本來還在哄着她的泉咲夜,當常陸院涼一轉頭看見她額頭上的隐約紅腫之後,也嘆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挪開常陸院涼試圖遮掩的手掌,看清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試探着問對方,“……涼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我就覺得我和情人節實在是犯沖欸,去年是被人家表白的蠟燭燒到了裙子,前年是被向尼桑告白的女孩子誤認為是情敵,大前年居然是被裝扮成fff團的奇怪家夥逮住我和尼桑逛街,還說是真愛才不燒,天知道那時候我們才幾歲,今年又……”
常陸院涼一想起來就苦不堪言,“如果這世上沒有情人節就好了。”
泉咲夜哄着她,“好好好,現在就先去醫務室看看。”
常陸院涼點了點頭,跟着對方走出了休息室的門。
但卻在走廊上望見了那個熟悉至極的身影——
“學姐?”
“涼,是你啊。”藤岡春緋關切地看了一眼她擋住的額頭,“這是怎麽了嗎?”
“沒、沒有事情……”
涼連忙否認,她根本不想讓學姐看見她這麽狼狽的一面。
“我就是不小心……欸!!光你在這裏幹什麽啊?!!!”
常陸院涼一時間驚訝的連傷口都忘記遮擋了。
她真覺得自己禍不單行,被石頭砸了不算,現在居然還打斷了尼桑對學姐的搭讪。
這算什麽?
……總感覺她變成了fff團呢。
她很是尴尬的看着自己尼桑的目光從她額頭上的傷再轉到手裏那一沓的粉紅□□書,然後直接長腿一邁,繞過了面前的藤岡春緋來到她面前,至今為止比涼要高出一個頭的身形極具壓迫力。
“這些——”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是怎麽回事?”
☆、三個尼桑
任何發現妹妹被不知名的家夥盯上的尼桑心裏都不會太舒服。
更何況是占有欲爆表又任性至極的常陸院少爺——
或者說,他的不耐煩簡直就是攤在明面上了。
這對一眼就能看出尼桑現在在想什麽的常陸院涼來說,也算是讓她很是心塞的點了。
這幅“給我妹妹遞情書的都要弄死”的表情算是怎麽回事?
就算真的談戀愛了也不關你事啊尼桑。
常陸院涼很想這麽說,但是想想後果,她果斷讪笑着将情書藏到身後。
望着還在神游天外的涼,常陸院光從善如流地找了個借口,把還在一旁的藤岡春緋支走,好專心來研究了一下‘妹妹疑似戀愛了’的課題。
要是在一般情況下,他還不至于要單獨和涼談話,但是就在前兩天他才和常陸院馨吵架的基礎上,他不得不這麽幹,這似乎也是少爺他難得寬容的一面了。
萬一要是和妹妹吵起來了,妹妹和馨一樣熊呢?
常陸院光大少爺半點都沒意識到在雙胞胎裏他才是比較熊的那一個,估計在現在還沒消氣的他眼裏,和弟弟吵架這件事情還都是因為馨的過錯——少爺現在還沒想過要去認錯——或者說,他壓根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麽問題。
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常陸院光,實際上比身為弟弟的常陸院馨還要來的幼稚,而一直以來都在以獨特的溫柔護着兄長的常陸院馨,才是雙胞胎裏真正懂事的人——
雖然說這點微乎其微的差別在常人眼裏沒什麽區別。
反正都是熊孩子︿( ̄︶ ̄)︿
絲毫不知妹妹是怎麽腹诽自己的常陸院光漫不經心的開始套話。
“涼現在不是要上體育課的嗎?怎麽會在這裏?”
然後他一副‘我抓到你把柄’的表情的低下頭來看着自己的小妹妹,“是逃課——不行喲,涼要做個好孩子才對——”
“我也超想去上體育課啊……”
被攔着沒去成醫務室的涼在心裏默默的道,你也要先讓開我才能去啊。
而且——體育課什麽的,也要建立在她先去醫務室處理好傷口的基礎上啊。
常陸院涼試圖擺脫開自家兄長,但是卻被光一把攥住了手腕。
“真是過分,對尼桑的态度太惡劣了。”
他笑眯眯的伸出食指搖了搖,“沒有回答完我的話涼不可以走哦,不然我會打電話給媽媽——因為我可愛乖巧的小妹妹居然學壞了呢。”
“光才是惡劣的那個人吧?!居然拿媽媽來威脅我!”常陸院涼憤憤不平地說道,她一把抽回了手,雖然嘴上還是不客氣,但顯然已經沒有了想要躲開的念頭,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要問就快點問,我趕着去校醫室,萬一留疤了以後要光負責哦。”
常陸院光這回也不着急了,他懶散的環住手臂枕在腦後。
“我不介意養涼一輩子,畢竟小時候還是跟在我後面說要做哥哥的新娘的小姑娘嘛。”
常陸院光一臉戲谑地說道,饒有興致的看着常陸院涼瞬間漲紅的臉,“而且這麽點小傷根本就不會留疤,涼的生理常識學得都還給老師了嗎?”
他就伸出了手,白皙、還附帶着稍許用筆留下薄繭的指腹就這麽直直貼上了常陸院涼的額頭,涼只感覺一陣清涼涼的觸感,而後意識到是自家尼桑之後,又因為之前的話很快就尴尬了起來,她往後挪了幾步,頗有些不知所措。
頓了頓,她皺起眉頭:“有這個時間我早就去醫務室回來了,光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常陸院光:“……”
好想念那個小時候很乖巧的妹妹。
“我只是想照顧涼,這是兄長的責任吧。”
半點都不想負什麽責任的常陸院光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照顧——照顧!不是窺探隐私!”
常陸院涼試圖解釋起來,但她想起自家尼桑那惡劣的個性之後,又果斷放棄了這點,“光從來都分不清這兩點之間的關系,不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分了嗎?而且有沒有事……光也不會比我更清楚吧……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啊。”
常陸院光挑起半邊眉毛,他覺得自己的妹妹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他一點都沒有要關心她的意思,沒有。
常陸院光肯定點頭,試圖說服起自己來。
只不過是因為馨他……不在的緣故,需要找些無聊的消遣來讓自己開心一點——僅此而已。
但是……誤會了也不壞了,說到底她好歹也是和自己相處了這麽多年的妹妹嘛,表達一點關心也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不是嗎?
反正事情的大概經過已經可以猜到了,那麽就沒必要接着為難她了。
想到這,常陸院光愉快地刻意(順道)揉亂了妹妹打理好的一頭長發,順道(刻意)順走了她手上捏着的一小沓情書。
常陸院涼:“……”
又是一個死傲嬌,還沒完了。
“涼不是要去醫務室嗎,現在就去吧。”
常陸院光看着她,不留痕跡的将背後情書全部一撕兩半,“怎麽了?”
常陸院涼:“……我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是嗎?”常陸院光沖她一笑,不容置疑的說道,“那是錯覺。”
“……”
尼桑你可以的,你可以上天了。
和常陸院光分開之後,涼腳步匆匆的趕去了校醫室,剛剛被光毫不留情驅逐的泉咲夜正守在裏面等她,她坐在沙發上,低頭翻閱着随手拿來的商業雜志,然後半點不意外的看着氣喘籲籲的常陸院涼,甚至還說了句‘你來了’,一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模樣。
醫務室裏随時都有校醫輪班,都是為了這些大少爺大小姐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而備着的。
雖然是小傷,但是校醫還是很細致的處理完了,之後,又帶着和藹的笑容叮囑了一會,然後才轉身離開,将房間留給了這兩人。
“其實涼不來也可以哦。”
泉咲夜看了一眼她的額頭,“一開始是看着很嚴重,但是實際上并沒有什麽大事。”
“說的好像不會痛一樣。”
閨蜜表示:“你難道是豌豆公主嗎?皮膚有這麽嬌嫩?”
“我倒是想呢。”常陸院涼以她特有的邏輯終于使好友啞口無聲,“不要小看豌豆公主哦,能成為這樣嬌貴的公主難道不是一種才能嗎?”
“真不知道你這是誇獎還是諷刺。”
“我只是害怕疼痛,比你想象中還要害怕。”
涼沉默了一會,“疼痛是會上瘾的,超過了一定的量之後,反而會由痛苦轉為習慣,甚至習以為常。對有些人來說……疼痛會讓他們的情緒最大化的發洩出去,尤其是傷害自己的時候,甚至會比傷害他人還快/感更甚。”
“……這種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
泉咲夜明知故問:“剛剛碰見你哥哥了嗎?來的這麽晚。”
“……差不多。”常陸院涼噎了一下,老實的點了下頭,“但是我沒講,我覺得他猜得出來——這種事情發生了這麽多次,無論是誰都會知道的。”
她低下頭,沖着好友攤開了手中藏着的那封——本來早該被常陸院光撕毀的信封,雪白的信封上面印着法式玫瑰浪漫的花紋,描格的細紋看上去精致極了,封口處還刻意用了莊重嚴謹的蜜蠟,而不是現在年輕人常用的膠水,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說,寄出這封信的人都一定很用心。
常陸院涼嘆了口氣,似乎是不好判斷、斟酌着語氣一般,她輕輕地說道。
“那個家夥,又給我寄信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富江電影有些其實蠻毀的。
雖然演員也算好看啦,但是總感覺沒有富江那種氣質……
唔,而且某些鏡頭特別假。
不過看在女神的面上,就算是這樣也要堅持補完!
☆、四個尼桑
說完這句話,常陸院涼卻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絲毫沒有想要和好友解釋的意願。
泉咲夜并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更何況擺明了常陸院涼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解釋,她只是聳了聳肩,接着翻那本幾乎是嶄新的商業雜志——也不知道醫務室裏準備這個是要幹什麽——該說櫻蘭的服務态度實在是太好了麽?
等她翻完一本,面前的常陸院涼終于有了動靜。在她眼角的餘光裏,常陸院涼分明是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醫務室的門把手。
“不是說外面還有人在圍堵你嗎,現在出去就是自投羅網哦。”
泉咲夜不鹹不淡地說道,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常陸院涼看她一眼,“我被圍堵是誰的錯?要不是泉那時候的玩笑——更正,說是[惡意]才對。我根本不可能被當成那些無聊透頂的家夥的消遣娛樂吧?”
哎呀,這家夥還挺記仇的。
泉咲夜絲毫沒有自己出手坑了她一把的愧疚感,反倒理所當然的點頭,“因為涼是我們學生會的萌物啊,接受這些小小的考驗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還要我說幾遍——”常陸院涼看着泉咲夜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對方從二樓丢下去,而且鑒于對方渾身角質層太厚的原因,會不會受傷還是兩說,“學生會和風紀委員是兩個毫不相幹的部門……不,真要說相幹的話也可以,畢竟風紀委員對學生會有一定的監督權。”
泉咲夜微微勾了唇角,“你的意思是要來監督我嗎?我很歡迎哦,涼醬——”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被她拉得又細又長,讓常陸院涼渾身雞皮疙瘩狂掉,更讓她想起了某個……應該不在這個世界的家夥。
涼:“謝謝,我們還沒熟到那個地步吧。”
“是嗎?”泉咲夜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那還真是可惜。”
雖然說着可惜,但她面上流露的神态卻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可惜],反而像是那種惡作劇之後的愉悅感。常陸院涼決定不理這個神經病,她剛想要推開門,門縫裏卻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了過來,安安整整的攤在她手心裏。
驚訝過後,她卻絲毫沒有流露出惶恐之類的情緒,就好像這只是家常便飯一樣——根據剛剛還未消散的幻術痕跡來看,這對[常陸院涼]來說的确是家常便飯。
泉咲夜終于放下了捧着的雜志,她慢慢地站起身來,走了過來,看着常陸院涼手心裏伫立的那只由黑色彩紙折成的千紙鶴,她歪了歪頭,“這東西——就是那些Mafia說得幻術做成的吧?也挺不可思議呢,明明是沒有任何生命的物體,居然可以向傀儡一樣被人操縱着……”
好友的話裏槽點實在太多,常陸院涼根本懶得吐,她瞥了一眼滿臉寫着‘真是好有趣哦’的泉咲夜,無奈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到手心裏那只似乎有些熟悉的千紙鶴去了。
黑色的彩紙非常普通,随意在任何一家百元超市都可以挑選得到。但是折起千紙鶴的手法卻相當精巧,堪稱是藝術品一樣。這種手法,她只見一個人疊過……
常陸院涼不由得出了神,眼前卻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喚回了她的深思。
常陸院涼極目看去,卻見泉咲夜似乎還想扯過那只千紙鶴細細研究,常陸院涼趕緊制止了她,“那是別人送給我的——”
她話還沒說完,那只漆黑的千紙鶴就在泉咲夜指尖觸到的那一瞬間被無名火焰燃燒成了灰燼,泉咲夜可惜的嘆息一聲,“看來那人不願意別人碰到送給你的——等一下哦,我親愛的涼醬。”聽見泉咲夜又用那種甜膩的語氣稱呼她的時候,常陸院涼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的話,你怎麽知道是送給你的呢?紙鶴它又沒寫名字。”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吧。”
常陸院涼微笑了一下,她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和你在一塊的時候,應該是不會有人願意給你送東西的,曉夜醬。”她的尾音也學着對方拉長了起來。
“讨厭的家夥。”泉曉夜表示:“你還真是不懂得遮掩自己的惡意啊。”
“對你沒有必要。”
對于常陸院涼來說,和閨蜜争鋒相對起來反而比和平交談更加愉快。想想看的話,她的友人,好像都是這樣的類型。
“超過分的家夥。”泉曉夜故作哀怨的瞥了她一眼。
“說得好像不是你的錯一樣。”
常陸院涼推開了門,她特意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去,“你現在要出去嗎?”
泉咲夜坐回沙發接着翻雜志,用實際行動表明她的意願如何。
常陸院涼不是很擅長撒謊的類型,也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如果閨蜜願意體諒她的小秘密的話,可比她撒一些漏洞百出的謊來的好得多。
她走出走廊,直到噴泉的位置,借着水流的遮擋,停住了腳步。
攤開手心,只見那只被焚燒幹淨的千紙鶴居然奇跡般的‘複活’了起來。
——模樣甚至與之前并無兩樣。
常陸院涼緩了口氣,走廊裏的落地窗透出來的黃昏霞光呈着一種妩媚又黯淡的色澤,照得她手心中那只漆黑千紙鶴也變得不那麽廉價起來,反倒有種精致小巧的錯覺。
千紙鶴被拆開攤平,常陸院涼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去看那張随處可見的黑色彩紙——
也許是因為霞光太過刺眼,她竟然覺得眼睛有點酸澀。
千紙鶴上只寫了很短的幾個字符,字跡依舊是清隽幹淨的,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如出一轍的作風。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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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家的時候,她拆開了那封有些莫名其妙的信。
雪白的信箋上和千紙鶴上的字體一模一樣,都是一句簡單至極的[我回來了],讓人不由得懷疑寄信的那人到底是有多怕她收不到。
但還是有不同的;比如說信封裏裝着的那一小枚銀質的十字架,沒有鏈子拴着,簡簡單單的一個銀質十字架。只有邊緣處因為摩挲過久而漸漸圓潤的痕跡,才能證明這是個被人使用過的,甚至是很在乎的物品。
……那曾經是她的東西。
常陸院涼悶悶地癱在床上,手臂随意攤開,一副倦怠至極、動也不想動的樣子。琥珀色的眸子映着不遠庭院裏亮起來的燈光,竟然顯得有些失神。
她沒有開燈,感覺黑暗逐漸包裹住了自己後,難得感到了詭異的安全感。
直到侍女來叫她下樓吃飯,常陸院涼才勉強爬了起來。
由于雙胞胎之間感情甚佳,常陸院涼真的很久都沒見他們吵過架,雖然平時生氣了也會撇過頭去不理對方,但過一會還是會湊在一塊勾肩搭背。
我的尼桑們今天依舊那麽幼稚︿( ̄︶ ̄)︿
感覺自己被稍微治愈了一下呢。
看着常陸院光毫不留情的将一盤沙拉扣在常陸院馨臉上的時候,涼愉悅的想道。
她完全對他們放心,反正也不會真的吵起來嘛。
畢竟,他們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五個尼桑
在常陸院涼固有的邏輯裏,‘我回來了’這種話是只能對很親密的家人或者朋友才能說的,就像是日語中‘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這種潛臺詞一樣,都代表了某種更深一層的關系結締。
但是那個人就是說了,而且還毫不厭煩的說了兩遍。
而發生這件事情之後,她居然發現自己并沒有一點厭惡或者不耐的情緒,甚至于——甚至于還隐隐開始期待。
期待自己友人的到來,即使對方這次來臨可能是不懷好意,但她依舊感到高興——
單純的對這件事情的發生感到高興罷了。
并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志而有所改變,也不會因為某種特定情形發生變化。
絕對自主的存在。
“我開始有點期待了。”
她沉默的對着那只千紙鶴說道,表情完全不像說的那樣愉快。
千紙鶴好似通靈性一樣,撲騰着紙翅膀飛走了,還捎去了常陸院涼的那句話。
即使是在上一世身為Mafia一員的時候,常陸院涼對于幻術也不是很了解,她有霧屬性沒錯,但是對幻術完全不精通,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原理。但她并不在乎那麽多,反正她只要知道離開已久的友人回來了這點就足夠,別的,統統不關她的事情。
雙胞胎依舊吵架個沒完,把好端端的餐桌愣是整成了戰場,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這麽多精力。
被愉悅到也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常陸院涼永遠都不想再回憶起之前因為不自覺微笑而被兄長們看成是對他們的嘲諷時發生的事情,但是通過這件事也讓她明白了熊孩子的戰鬥力,要知道,在某種情況下,一加一永遠大于二。一個尼桑加一個尼桑……
它也不會變成二又二分之一個尼桑。
等到涼晚上起來喝水的時候,常陸院光正坐在客廳裏打游戲,熒光照在他俊秀的面孔上,打出一片陰影,居然造成了鬼氣森森的恐怖效果,常陸院涼差點被他吓了一跳。
“光,很晚了。”
得到妹妹貼心提醒的常陸院光也只是嗯了一聲,看樣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常陸院涼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驚訝的發現自家看上去削瘦的不得了的尼桑居然還是有着不明顯但贲起的肌肉,明明表面上看着一推就倒。
常陸院光摘下耳機,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用一種像是在壓抑着什麽情緒的聲音問道。
“有事嗎?”
少年俊秀的面孔上不自覺帶起了一絲的煩躁,這讓他看上去似乎更加的
……美♂味。
涼哀嘆了一聲。
感覺自己曾經的節操一去不複返。
她捂着心口,一臉控訴地看着措手不及的常陸院光:“都是因為光太迷人的原因,我如果犯罪了,那麽請拜托一定要和媽媽解釋,其實我是無辜的。”
他皺着眉,“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常陸院涼想也不想:“能啊。”
由于回答的過于歡快響亮,常陸院光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剛剛才和常陸院馨吵完架的原因,常陸院涼覺得這個時候的光真實了很多,而不是像往日一樣挂着刻意僞裝出的微笑去哄騙人的小惡魔樣。
盡管她覺得那樣的尼桑也很可愛。
常陸院光原本不願意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同自己的小妹妹說話,那會讓他不自覺流露出軟弱的一面來——
盡管這種軟弱是他自認為的也一樣。
但顯然,從小到大都沒怎麽聽過他的話的常陸院涼這一次同樣不會聽他的話。她理了理睡袍的下擺,坐了下來,還伸手拿起了另一個游戲手柄,看模樣很是認真。
“快點放下——”
話剛出口,看清了妹妹那一個漂亮的漂移之後,又住口了。
他悶悶的坐了下來,專注的盯着屏幕,完全不管身邊的妹妹好像已經把他甩到後面去了。
……當然,如果沒聽到磨牙聲的話,常陸院涼就更加确信他真的無動于衷了。
“如果媽媽知道的話,”她的小天使根本就不是天使。
“光又不會告訴媽媽,”想到了什麽,她轉過來,手臂一撐,忽然擋住了常陸院光的視線:“還是說你會嗎?你會告訴媽媽嗎?光?”
“牽扯到媽媽就和小孩子一樣。”常陸院光不客氣的嘲笑她:“你還沒斷奶嗎?”
“彼此彼此。”
客廳裏沒有開燈,只有超大的電視顯示屏幕在散發着隐約的光亮,離自己不足三步之遠的常陸院光臉上攤着一本《君主論》擋着光,安安靜靜的靠着沙發靠背,看樣子好像是睡着了。單薄的身形在夜色層層中越發顯得削瘦不堪。
從小到大沒有被忤逆過,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松解決的尼桑,正是因為遇上了這輩子最難解決也最重要的事情,才會像個孩子一樣的開始逃避。
無論是單方面幼稚的冷戰,還是不自覺對馨表示關心。
更甚至難得讓着一會她的事情,都是代表——
這個人內心的無措吧?
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才加倍的對周圍的事務散發笨拙的善意。
傲嬌這種生物,真的特別難懂啊。
常陸院涼夠着了沙發上随時常放的毛毯,她輕手輕腳的去給常陸院光蓋上,免得對方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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