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終局
荒山野嶺,無名碑樹立如林,入眼是滿目瘡痍,分外凄涼。
秦默霜抛下手裏事,急切地趕到無名陵,只為再見這個改變了她一生的男人。
“宮主,是這個。”領路的天機殿弟子帶着默霜到了一座墳前,秦默霜一掌擊出,掌風竟然将黃沙吹散,她又是一揮袖,棺材從地底翻轉而出,落在了面前。
天機殿弟子瞠目結舌,他不曾想到這個女子竟然這般厲害,與之前跟在段憑風身邊完全不同。
秦默霜望着木棺,眼底漸漸浮現出過往的脆弱,仿佛那一剎那回到了過去的日子。眼前棺材裏躺着的就是那個男子嗎?那個被孤獨與複仇吞沒的男子,那個為了自己失去了一切的男子,他真的就這麽去了?
默霜緩緩蹲下身子,她雙手輕輕撫上棺蓋,竟有些失神。
忽然間,她眸中光亮一閃,迅速讓身躲避,一支帶着強大力道的箭從臉頰擦過去,直直沒入天機殿弟子的心口,那名弟子尚未來得及說什麽就倒了下去。
秦默霜冷冷回首,林子裏不知何時多了許多人将自己團團圍住,領頭的綠衣女子笑容陰狠,正是寧碧。
“秦默霜,有些日子不見了。“
寧碧瞥了一眼橫在一邊的棺材,“怎麽,來會情郎?可惜陰陽相隔了。”
秦默霜打量了一圈來人,面上不見慌亂,“你帶這麽多人來,是想在這裏結果我麽?”
“正是。”
“寧碧,我記得我走之前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段憑風的,可是你沒有做到。”秦默霜以掌為刀,竟然生生劈開了棺蓋,棺材裏只有森森白骨和一把離別劍。
離別劍被默霜掌中真氣吸走,頃刻間被她握在手裏,她面容上沒有辦法感情,“寧碧,你言而無信,我叫你嘗嘗代價。”
寧碧不等默霜說完,揮手下令,箭矢鋪天蓋地飛向默霜,默霜拔劍縱身而起,眨眼間已經來到寧碧身側,移步間竟然還錯開密集的箭陣,不把這些看在眼裏。
“你!”寧碧陡然意識到秦默霜的力量已經超乎常人,後退已經來不及,袖中紅線翻飛纏上默霜的手,意欲抑制住她的行為,誰曾想紅線根本碰不到默霜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控制,斷成一截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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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霜此番前來輕裝簡行,并未帶上枯海劍也是怕枯海劍的力量會讓她失控。離別劍的鋒芒比不上枯海劍,卻也是一把上好的寶劍,足以殺人。
“寧碧,你猜我現在想不想殺了你?”默霜殘忍而冷酷的笑讓寧碧不寒而栗,她盯着默霜的面孔,之前剛強溫婉的女子不複存在。
離別劍抵着寧碧的心口,默霜忽然變得異常沉重,“寧碧,告訴我,為什麽不救他,眼睜睜看着他死?明明答應了我的,明明我也去北茫城完成了任務……”
寧碧一怔,“聖上旨意,悲劍門不會不從。”
“很好。”默霜重複道:“很好。”
張狂而又詭異的笑容漸漸在默霜的臉上綻開,她将手上的劍向前送出去,寧碧毫無抵抗之力地被默霜所刺中,當即瞪大了眼,“你!”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你要殺我,我為什麽不能殺了你?從前的秦默霜或許不會,可現在,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別人的算什麽?”
鮮血緩緩流淌着,碧綠色的衣服被鮮血染得通紅,悲劍門的手下全被震在原地。
“寧碧!”不遠處,一聲呼喊,帶着悲痛與無奈,夾雜着淩厲的劍氣朝着默霜而來。默霜抽劍後退,看着前方出現的身影,“司徒夜。”
司徒夜及時抱住頹然下滑的寧碧,眉眼間都是傷痛與憐惜,“你為何為何不找我商量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
“不必。”寧碧帶血的手拉着他的衣袖,“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還不清楚嗎?”
“秦默霜!”司徒夜擡首,這是他記憶裏第一次看見秦默霜,剎那間他怔住了,想脫口而出的狠話竟然被一種潛意識扼住。
這張臉,這張臉……
“司徒,為我報仇,殺了秦默霜!答應我!”寧碧奄奄一息,垂死只說出了這句話。
“好,我答應你。”司徒夜只有片刻的猶豫,很快答應了下來,寧碧含着笑問道:“司徒,你最愛的是我,對不對?”
司徒一愣,望了眼一臉看好戲的秦默霜,柔聲道:“對。”
寧碧滿意地笑着,偏過頭望了眼秦默霜,怨毒地笑着,“秦默霜,不管怎樣,我得到了你得不到的東西,這就是勝利。”
“寧碧?寧碧!”司徒夜得不到回答。
“秦默霜,今日我要你償命。”司徒夜輕輕放下寧碧,起身瞬步移動,片刻間與早就準備好的默霜交起了手。默霜手中握劍,而司徒夜卻是赤手以劍氣相抗衡,兩人你來我往,竟然不分上下了幾百回合。
第三百回合,秦默霜的劍被司徒夜的劍氣所遏制住,劍氣夾雜着霸道的力道竟然生生将離別劍折斷。
默霜一驚,這樣的劍氣,當今世道除了段憑風外居然還有人能做到這般地步。
離別劍被折斷,默霜又驚又恨,轉身想躲開迎面而來的攻擊,卻發現避開後這道劍氣是向着段憑風的棺材而去的。
默霜飛身撲過去護住棺材,那道凝結了司徒夜所以力量的致命一擊穩穩地落在默霜的身上,默霜當即吐血,倒在棺材之上。
正當司徒夜準備再來一擊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抱起默霜軟弱無力的身體轉眼落在司徒夜十米開外。
司徒夜收手,“浮沉統領。”
“司徒門主,聖上沒有下令要你在這裏殺了秦默霜。”
白衣銀面,浮沉的話語沉穩含蓄,卻也透着殺機,司徒夜面無表情道:“聖上也沒有下令我不能殺了她,統領管的多了。”
“聖上接到消息,聖卷宮得到藍月教據點密保,為朝廷立下一功,特命我前來賞賜聖卷宮。”
“賞賜?浮沉,聖上視聖卷宮為眼中釘,命悲劍門全力鏟除,眼下居然又賞賜起來?太可笑了。”
“司徒門主,這是對聖上的無禮。”
“江湖裏絕對的強者只要悲劍門就夠了,而且秦默霜殺了我的妻子,我與聖卷宮勢不兩立!”
眼前浮沉帶着聖上的口谕而來,司徒夜沒有辦法做什麽,只能帶人離開。秦默霜在浮沉的懷裏看着司徒夜離去的背影,忽然扭動着身子,用盡全力喝道:“司徒夜,你站住!”
司徒夜懷裏抱着死去的寧碧,頓步卻沒有回首。
浮沉不解地看向默霜,低聲問道:“你怎麽了?受這麽重的傷不要說話了。”
“你腰間的玉簫來自何處?那是段憑風的!”
浮沉一愣,司徒夜也是一愣,回頭道:“段憑風的?”
“不錯,這是他從青河鎮帶出來的,你不能帶走。”
司徒夜記得這是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為何會變成段憑風的他也不得而知,于是面對秦默霜聲嘶力竭地呼喝只是冷淡道:“秦默霜,你若是想要回這件東西,一個月後我在天樂崖等你。”
浮沉掏出藥丸給默霜服下,“先服藥緩緩,我立刻送你回去診治。”
默霜看向段憑風的棺材,“我要帶他走。”
“默霜。”浮沉皺眉。
“我不要把他一個人孤單落在這裏。”
拗不過她又不能耽誤她的傷勢,浮沉回頭向暗處道:“你們将棺材運回聖卷宮。”
暗處是浮沉帶領的下屬,“是。”
浮沉帶着默霜回到聖卷宮,默霜這才知道,洛绮和齊家兄弟傳來消息,經過證實,洛绮所潛伏的就是藍月教的總部。
齊家兄弟撤回聖卷宮,剩下洛绮孩還在總部。
默霜為了半月後和司徒夜的對決,積極配合炎光的療傷,是不是還要面對流畫的碎碎念。炎光說,郭良的殚精竭慮終究給聖卷宮帶來了活路,聖上因為聖卷宮此次大功已經打消了滅門之心,不會再利用悲劍門對付他們了。
默霜卻憂慮洛绮是否能完成任務,她問炎光洛绮的身份,炎光起初不願回答,但最後還是被默霜軟磨硬泡地問了出來。
洛绮本來是從關外藍月教逃出來的弟子,因為受不了裏面殘酷的訓練而放棄,這次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才又回去的。
只要洛绮能夠傳回總部地圖,守衛布局,以及教主的信息,那麽進攻藍月教指日可待。
浮沉受到命令全力協助聖卷宮,因此也就在聖卷宮住下了。所謂的段憑風的棺材被運回葬在了聖卷宮歷代宮主的陵墓裏,默霜幾乎每日必定會去看看。
半個月後,洛绮終于有了進一步的消息,但這個卻說不上是好消息。
洛绮終于得到了教主的信任并且見到了教主,卻發現教主竟然是游莫!游莫消失許久,衆人都以為他是厭倦一切雲游四方去了,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藍月教背後的教主。
默霜傷勢未愈,卻還是強撐着身子帶領衆人攻上了藍月教。
洛绮做內應被發現,最終被游莫當場擊斃。聖卷宮與浮沉統領的銀翼衛趕到的時候她被挂在大門口,炎光怒極,殺起人來幾乎不眨眼。
浮沉帶着銀翼衛擒住了游莫,押送回帝都。藍月教最後在聖卷宮的努力下被消滅的一幹二淨。
聖卷宮的地位在江湖中一夜上去,幾乎超越了悲劍門。
保全了聖卷宮,完成了郭良的心願,也算對得起段憑風,默霜萌生了退意。
浮沉回帝都前對她道:“你完成了一切,等我回來,封印枯海劍,然後我們一起回望塵島陪瓊姨。”
默霜颔首微笑:“好。”
在聖卷宮地位扶搖直上的半個月間,悲劍門沉默不語,顯得格外低調,不知道在想什麽。
默霜一直記得和司徒夜的約定,一個月到的時候,她如約去天樂崖,走之前她去了趟後山,見到了那批被郭良所救下的死士。他們都是當初不願再效命被關在地牢的那些死士,卻最後因為感念郭良留在了此處。
默霜給了他們自由,“你們此生不再需要為誰效命,過你們自己的生活去吧,這也是段憑風想看到的。”
最後,默霜将紫玉扳指交給炎光,“等我和司徒夜見完面,我就會和浮沉一起隐退,聖卷宮交給你,流畫一旁輔助,相信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默霜還告訴流畫,如果浮沉來找她就讓他去天樂崖附近的客棧等,他們一起回望塵島。
“宮主,你要去見司徒夜嗎?“流畫問。
“是,他身上有段憑風的玉簫,我想拿回來,那是屬于他的東西。”
現在聖卷宮已經安全,默霜又要退隐離開,說出一切應該也沒有關系了吧。流畫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其實,郭良死期告訴我……司徒夜很有可能是段憑風,只是我還沒有得到确切的證據。”
出人意料的,默霜沒有震驚,只是淡淡低頭,目光悠遠,“是麽。”
往天樂崖的途中,默霜聽說游莫被處死,淑妃自刎,只是冷笑。
在霍玄的心裏,什麽都抵不過天下。即便淑妃愛游莫,他愛着淑妃,他也不會因為淑妃而原諒游莫的背叛。因為他要坐穩他的皇位。
天樂崖上,雲霧缭繞,眼前的背影像極了記憶中的一個人。
司徒夜暮然回首,“你來了。”
默霜望向他腰間的玉簫,“你折斷了他的劍,把他的玉簫還給我。”
“可以,只是秦默霜,你殺了寧碧,不應該做點什麽嗎?”
“她該死。”
司徒夜緩緩道:“聖卷宮的地位已然要超過悲劍門,不過江湖的争鬥不會就此結束,我必會帶領悲劍門站在頂端。”
“你有這個能力。”默霜淡笑了一笑,“只不過恕我不能奉陪了,今日與你的見面算是完成我在這個塵世最後的的事情,我就要和師兄歸隐去了。”
“歸隐?”司徒夜蹙眉冷冷道,“秦默霜,我以為我和你的棋才剛剛開始下。”
“若你想與我一較高低,不必了,因為我從一開始就輸給了你。”默霜伸出手慢慢抽出劍,“我們一招定輸贏,要是我贏了,你把玉簫還給我,要是我輸了,就取了我的命去吧。”
電光石火間,兩人身影頓時交錯,天樂崖上,寂靜無聲,仿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聲。從交手到躲開,兩人的碰撞不過短短片刻,然而卻恍若是歷經了故去的數段時光。
司徒夜停手、止步,肩頭的衣衫被利刃割破了一段,腦海間霎時出現一個曼妙的身影,夜裏晚風中,衣袖翩飛,笑容清澈溫暖。頭疼欲裂,像是有什麽要破土而出,卻掙紮着不見光明。
秦默霜往前沖了兩步,以劍支地,目光空洞了片刻,忽然怆然地笑了起來。
她記得那段和段憑風同床共枕的日子,她看到他身上有無數傷疤,最顯眼的就是肩頭那塊結了疤的的傷痕,像極了綻放的紅梅。
這個叫做司徒夜的男子肩頭就有着這樣的傷疤。
從之前的交手裏,默霜有隐隐約約的感覺,這個人不是司徒夜,這個人像極了段憑風,現在得到證實,得知了這一切,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她為了他入魔,為了他竭盡全力,他卻忘了她,娶了寧碧,聽從皇命。
秦默霜一招出手,只為證實他是否為段憑風,沒有下殺手,然而這一招不但牽動之前在無名陵的舊傷,還又添新傷。對方,是實實在在地想殺了她。
猛然間,默霜的笑聲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身上大大小小約莫有十幾處傷口,一時間血如泉湧,十幾處傷口的疼痛蔓延全身。
他為了寧碧的死要了她的命,他恨她。
不過,這是應該的吧,今天的局面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是她當初的無知利用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面。
“秦默霜,你究竟……究竟是誰!“司徒夜問了這一句,就疼痛地跪倒在地,默霜回身,慢慢地走近他,越過他,沒有停下腳步。
段憑風,欠你的都還清了,直至今日,我已經無愧與你。
“秦默霜,我……我是不是認識過你,我,到底是誰?”
默霜依舊向前走着,她用劍支撐着自己,拖着自己往前走,“你是司徒夜,悲劍門的門主,寧碧的丈夫,朝廷的棋子。”
“玉簫是你的,我不需要了。”
“司徒夜,不要妄圖回憶過去,忘記是最好的出路。”
“我們不複相見。”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默霜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她的血染了一路,猶如她離開望塵島的歲月,就是一路踏着血淚而來。
“默霜!”
遠處是誰在喊他,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人影。
近了才看清一點,白衣銀面,是師兄,是他。
“師兄……”默霜虛弱地笑着,浮沉向來鎮定的臉上出現了慌亂與不安,臉白的沒了血色。
“你,你別亂動,我帶你去找炎光,他一定可以救你。”
“都這樣了,還有什麽用。”默霜拉住浮沉,扔開枯海劍抱住他,浮沉的白衣也被浸染成鮮紅色,“我死後,枯海劍自動塵封,你就帶着我和劍一起回望塵島吧……”
“默霜。”浮沉雙手顫抖着擁抱住眼前的女子,“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聖上已經準許我離開了,銀翼衛交給了流雲,我們可以走了啊。”
默霜趴在浮沉的肩頭,在他耳邊低喃道:“師兄,你知道麽,在遇到段憑風前,我曾想過和你終老。”
浮沉的身子一顫。
“可是,愛上一個人真的好痛苦。”
“不怕,師兄陪着你。”
默霜微笑着,那種明媚而溫馨的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流露在她的臉上了,“師兄……我累了,我們回家。”
“好。”
浮沉應了一聲,耳畔的呼吸聲淡去,然後再也沒有了。
江湖風雲,幾度變換,悲劍門門主司徒夜稱霸武林,地位高超。
而聖卷宮卻淡然處于一方,沒有絲毫争權奪利之心。
江湖之遠,望塵島上,白衣男子靜坐沉思,眼前的寒冰床上,一名女子毫無生氣地靜卧着。
“勞煩你從北茫城趕過來。”男子向立在身側的人道,“有沒有辦法救她?”
身側的男子正是北茫城新任城主霍軒。
“我可以用力量維持她的身軀不滅,但救不了她。”
“是嗎……麻煩你了。”
霍軒搖搖頭,“救不了所愛之人,我感同身受。”
“無妨,反正今後的很多年我都會陪着她,她醒或不腥都是一樣的。”
“你可知道,藍月教并未真正滅亡,藍月教的鎮教之寶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浮沉望着安詳沉睡的女子,不鹹不淡地問道:“是什麽?”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所耳聞,藍月教真正的教主不是游莫,游莫只是替死鬼,他一心想奪回皇位奪回淑妃,卻最後死了。”
“若是你想,我可以延長你的壽命,讓你尋找那件東西救她。”
白衣男子默然立在原地,目光神情而專注,從未離開過冰床上的默霜,很久很久,他都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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