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八月初七。
這天早上,一屋子人都在老太君屋裏,商量中秋夜宴的菜式。
因着長房跟二房兩個兒子都要回來,老太君的意思,這次夜宴要辦得隆重,要辦得體面,讓全府上下都跟着一起樂呵。
只是她才訓斥了大太太,理由……誰都能聽出來是故意找的,衆人一時間摸不準老太君的想法,都有點畏手畏腳,說話也有點扣扣索索。
特別是八珍,她是長房庶女,而且從一歲起就在大太太身邊養着,眼下大太太沒臉,她也有幾分感同身受,說話間已經沒了往日的活潑。
眼見說了沒兩句話場面就冷了下來,年紀最長的顧六靈提議道:“秋天該有個螃蟹。”
七巧接道,“正是。”說完又有點舔着臉跟老太君笑,“您常說我們沒出嫁的姑娘不得多吃這些寒涼之物,好容易合家團圓了,不如來兩只?秋天又正式吃螃蟹的時候。”
顧九曦閉了閉眼睛,雖說這是為了救場,只是七巧平日裏卻沒這麽活潑,在老太君面前是想走沉穩的路子,畢竟她的年紀在哪兒擺着,及笄就能嫁人了,這麽活潑可做不了當家主母。
七巧這戲演過了。
況且等到八珍回過味來……老太君跟八珍日日相處了十幾年,就算大伯母再做了什麽,也不會真的嫌棄她的。
更別提八珍那張跟貴妃如此相似的臉了。
老太君點頭,道:“哪一年秋天短了你們的螃蟹!”說完轉頭對一邊站着的小丫鬟道:“記上,要有螃蟹。”
七巧得意一笑,老太君立即又問,“八珍,平日裏說吃喝玩樂你主意最多了,怎麽今兒跟悶葫蘆一樣,你想吃什麽?”
顧九曦看見顧七巧那張臉上的表情瞬間難堪起來。
八珍想了想,道:“我在老太君身邊什麽好吃的沒吃過啊。不過大哥哥好久沒回來了……我記得大哥哥最愛吃蜜汁火方了,我們做個蜜汁火方吧。”
話音落下,只見大伯母一個贊許的眼神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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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他是最最安全的,顧九曦腦袋飛速的轉着,就算老太君嫌棄了大伯母,大哥哥還是國公府的繼承人,想到他,為了他的名聲,老太君也不會真的讓大伯母傷筋動骨的。
果然,老太君下一句話轉向大伯母,道:“青榕愛吃什麽,你做母親的都知道,回頭列一份給廚子,讓他們挑着,能做的都做了,三年了,青榕總算是回來了。橫豎也就浪費這一次,都算我賬上。”想起長孫來,老太君眼角有淚光閃爍。
大伯母也陪着嗚咽幾聲,含着眼淚笑道:“哪兒能讓老太君破費,況且他一頓也吃不了那麽多,留着一天做上三五道就是了。”
老太君點頭,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又跟二伯母道:“還有青正愛吃的,也都備上。兩個孫子一個都不能怠慢。”
二伯母點頭微笑道:“母親放心,我都記着呢。青正說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明年下場考試。”
“好好!”老太君笑道,只是想起青榕,不免嘆了一句,“他才是知縣,回來升一級也不過是知府,怕是還得外派……”
大伯母臉色黯了黯,老太君換了個話題,又問顧九曦,“她們都點了菜了,你想吃什麽?”
顧九曦故意先看了一眼七巧,笑道:“既然六姐姐說了螃蟹,螃蟹配黃酒最好,花雕又是黃酒中的上品,不如來上一壇花雕?”
“小小年紀,怎麽就惦記上酒了?”老太君假意嗔怒道,只是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六靈和七巧兩個止不住的看她,驚訝于她這麽直白。
顧九曦抿嘴一笑,很是坦然道:“我知道祖母最愛喝花雕啦,既然連螃蟹都吃得,不如也賞我們一人一盅酒?祖母愛喝的東西,必定不是凡品。”
老太君笑了兩聲,“才在我院子裏沒多久,就連我愛喝什麽都知道了。”
“祖母說過的,”顧九曦害羞笑道:“您每次說到去哪個夫人家裏吃飯,總是提到配的酒是花雕。我想着哪兒能那麽巧呢?多半是祖母愛喝的。”
“你倒是心思慎密。”老太君笑了半天,“可見我說的東西沒白費。”
大伯母陪笑道:“要我說,母親這是故意的,将自己喜歡吃的,喜歡喝的一點點都滲給幾個姑娘,好變着方兒的叫我們尋來孝敬您呢。”
老太君笑得越發開懷。
“我也知道,”八珍湊近去拉着老太君胳膊,“老太君快來誇我,我還知道要加入姜絲和枸杞,溫溫的喝才最補呢。”
“都喝,都喝。”老太君攬過八珍來,回頭跟錢嬷嬷道:“我後頭院子的女兒紅,埋了三十五年了,今年啓出來給你們嘗嘗。”
衆人一陣的贊嘆,只是雙目相對之時,心思各異。
埋了三十五年的女兒紅……那就是顧家大姑奶奶生下來那年埋的,只是她進宮,這出嫁時候用來宴請賓客的酒就再也沒機會喝了。
三位太太,包括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的六靈和七巧,加起來一共五口人,眼神不住的往八珍和九曦兩個身上落。
究竟是她們裏頭哪一個。
顧八珍抱着老太君的胳膊搖來搖去,顧九曦一臉微笑看着老太君。
究竟是哪一個!
屋裏笑聲一片,突然門簾一掀,進來一個老嬷嬷。
顧九曦擡頭一看,是王嬷嬷。
只見王嬷嬷兩步走到老太君面前跪下來了,衆人被她這舉動吓得一驚,屋裏頓時安靜了。
“恭喜老太君,少爺回來了!”王嬷嬷一臉的喜色,聲音洪亮。
“啊!”兩位太太一起站了起來,然後又對視一眼,“誰!誰回來了!”
王嬷嬷起身,沖着兩位太太鞠躬,笑道:“兩位少爺,一起回來的!專門商量好的,大少爺在客棧住了一宿,等着二少爺進京,兩人一起進門,這會正在裏趕呢,我專門讨了這個巧宗兒,來給老太君和太太們賀喜!”
“賞賞賞!”老太君在錢嬷嬷的扶持下站起身來,“走!二門迎一迎!”
這會兒也沒人顧得上說什麽這兩個是小輩,應該讓他們來拜見老太君了,衆人齊齊跟在老太君身後,出了房門。
只是剛走到院子門口,顧九曦就見迎面走來兩個青年,一人身後跟着一個婦人,其中一個懷裏還抱着孩子。
想必抱孩子的就是大嫂了,顧九曦腦海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兩人,連帶着兩位婦人一起跪了下去。
“不孝孫兒青榕,給祖母問安!”
“不孝孫兒青正,給祖母問安!”
“快起來,快起來。”老太君聲音哽咽,上前兩步一手拉了一個,就開始哭了起來。
兩人站起身來,一人一邊扶住了老太君,青榕笑道:“祖母快別傷心了,若是我們兩個惹了祖母流淚,怕是更不敢回家來了。”
老太君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胡說什麽!這次回來就不許走了,回頭我去宮裏找你姑姑,這次給你謀個京裏的缺兒!”
大太太立即喜笑顏開,二太太上前道:“還是進屋裏說吧,眼下已經是秋天了,這一會哭又一會笑,萬一又在外頭吹了冷風。”
“是是是。”老太君回過神來,道:“別把我們家依依凍着了。”
衆人又簇擁着往屋裏走。
顧九曦想起上輩子這兩位哥哥來,大概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十一二歲的時候。
上輩子他倆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關在小院子裏,後來就是深宮,再到久安堂,似乎到死也再沒見過面。
不過……上輩子他倆似乎一直都沒出頭。
這一次老太君的确是走宮裏貴妃的路子,給顧青榕找了個京官當着,好像是六部哪個裏頭的主事,正六品的官。
官位雖不大,不過按他的年紀看,也算是不錯了。
只是貴妃沒兩年就死了,青榕雖不用丁憂,卻要守孝,少了一次晉升的機會,又過了三年多,皇帝死了,新皇帝上位,青榕就更是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至于青正,顧九曦記得他這次科舉還算順利,直接一路考到了舉人,不過同樣是因為貴妃死了,守孝過後就再無進步。
顧九曦正想着,身邊有個人拉着她坐下了,側頭一看,原來是八珍。
八珍努努嘴,小聲道:“兩個哥哥才回來,讓他們坐在祖母身邊,我挨着你坐。”
顧九曦點頭。
青榕青正兩個一左一右坐在老太君身邊,青榕兩歲的女兒已經脫了鞋子,在老太君的軟榻上走來走去。
老太君一臉的笑容,道:“兩歲就走得這麽利索了,可見你會看孩子。”
聽了這句誇獎,小周氏笑道:“還多虧了祖母的信,交待的特別清楚。”
老太君笑着拍了拍她肩膀,又問青正,“你母親說你這次回來就打算下場了?”
“正是,”青正神态說話都很是書卷氣,顧九曦覺得似乎他下一步就要起來長揖了,“先生說我學問已經到了,眼下欠缺的就是入考場了。”
“好好好!”老太君越發的開心了,“行了,剛回來我就不多留你們了,趕緊回去休息,晚上也別來,明天好好歇一天,等到明天晚上了再來我這兒吃晚膳。”
幾人急忙起來,老太君看着小周氏道:“你這一路舟車勞頓,臉都腫了,叫小廚房熬個薏米湯喝一碗。”
誰知小周氏聽見這話頭一低,臉紅了。
老太君不明就裏,青榕笑道:“她這不是舟車勞頓,她又有了身孕了。”
“啊!”老太君一聲驚呼,拉着小周氏的手又叫坐下了,“幾個月了?”又埋怨青榕,“有孕在身還住什麽客棧,直接回來才好。”接着有吩咐錢嬷嬷讓去請禦醫。
青榕急忙攔了,道:“歇兩天再請,剛長途跋涉回來怕是脈象不準。”
老太君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又叫招福,“幫着大少奶奶抱孩子!去他們屋裏說一聲,別叫大少奶奶累着了!”
送走這五口人,老太君還不放心,囑咐大太太跟二太太道:“你們兩個也不許鬧孩子,先讓他們歇好了再說。”
大太太一臉笑容,道:“母親放心,他們人都回來了,什麽時候不是見?不急在這一兩天。”
老太君又去看二太太,二太太也道:“都聽母親的。”
老太君點頭笑道:“這就好。”說完又吩咐顧九曦等人,“你們哥哥回來了,快去再看看你們準備的東西,明晚上到我這兒一起給了。”
顧六靈打頭站起來笑道:“那孫女兒們就先告辭了?”
“走吧走吧。”老太君擺了擺手,轉頭又跟大太太道:“這一胎一定得是個兒子。他們兩口子已經有了孫女兒,這次再生個兒子才是兒女雙全!”
顧九曦已經走到了門口,聽見老太君這話突然靈光一現!
大太太也是不想讓三房的兒子過繼給二房的!
而且怕是比二太太跟吳氏更加的不想!
顧九曦強壓住心事,跟幾個姐姐一一道別,還笑着道:“也不知道哥哥還有嫂嫂會送些什麽給我們。”
顧七巧輕蔑一笑,“你送的那些東西,肯定是有得賺的。”
八珍瞪她一眼,正想說什麽,顧九曦先開口了,“我是不及姐姐,送什麽東西都要先想一想賺不賺的回來。”
顧七巧漲紅了臉,顧九曦沖她一笑,在老太太院子裏,顧七巧是嚣張不起來的。
果真,顧七巧冷冷哼了一聲,道:“別忘了你是三房的庶女!”說完甩着袖子走了。
顧六靈看着顧七巧的背影,對顧九曦擔憂道:“她畢竟是你嫡姐,你好歹也客氣些。”
顧九曦微微屈身,道:“多謝六姐姐指點。”
八珍的眼神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突然對九曦笑道:“你還不快回去。”
顧九曦微微一笑,轉身回到屋裏,坐到椅子上,才覺得自己心神蕩漾,方才老太君的那句兒女雙全将她點醒了,直到今天她才算是明白這裏頭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房、二房,還有三房都不想這個兒子被過繼給二房,但是最最不想過繼的,其實是大伯母。
國公府一共三房,大房跟二房都是老太君生的,三房是庶子,将來肯定是要分出去的。
雖然有“無關嫡庶,諸子均分家産”這一條,但是分家産上能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了,況且還有老太君的嫁妝,這一大筆三房是肯定沾不到一星半點的。
剩下大房和二房,如果二房無子絕後,那整個國公府,還有老太君的嫁妝,幾代主母的嫁妝,就全歸了大房了。
當然除了銀子田莊這些看得見的有形之物,還有祖宗留下來的名聲關系等等無形之物。
如果二房無子,這些東西也都全歸了大房,還有宮裏娘娘,五皇子,甚至已經在翰林院的二伯父,所有的人都會鼎立支持大房的兒子。
但是如果二房有了兒子……瞬間分掉一半。
至于三房,對吳氏來說,這個庶子過不過繼出去,跟她都沒什麽幹系。
國公府的家産,三房本來就拿不到,說起來就算這個兒子過繼給了三房,将來比青仰出息,或者她顧九曦将來比顧七巧嫁的好,那都是不影響三房實際利益的。
因為三房本來就是這樣,不管有沒有這個庶子,不管他過不過繼,三房的前途只能是這樣了。
除了看着眼紅,心裏妒忌,再沒別的什麽。
所以這個孩子過繼出去,唯一損害的是大房的利益。
只是跟二房還有三房不一樣,二房能嫌棄這個是庶子,嫌棄他血脈不好,三房明面上也能找些例如子嗣不豐等等原因拒絕,但是大房的這個心思是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的。
顧九曦眯了眯眼睛,她甚至開始懷疑吳氏是從哪裏得知這個消息的,與其說是撒銀子撒出來的,不如說是大伯母為了利用吳氏,故意将消息透漏給她。
不然老太君何苦要當着全府給大伯母沒臉呢?再進步一想,不過收拾個小院子,大伯母都出了這麽多錯兒,如何能管得了國公府呢?
只是現在小周氏有孕在身,經不得勞累,大伯母怕是一時半會下不來,不過老太君想必也不會讓她再進一步了。
或者……如果小周氏能生出來兩個兒子,對大房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兩個兒子一個繼承大房,一個繼承二房,國公府也都是大房的。
顧九曦微微一笑。上輩子小周氏這一胎的确是個兒子,不過她也就生了這一個。想到這兒,顧九曦翻出來她給青榕、青正,還有兩個嫂嫂預備的禮物,又翻出來一個給自己弟弟做的肚兜加上。
既然知道她肚裏的是個兒子,怎麽也得提前祝賀一下。
“姑娘可在屋裏?”門外傳來王嬷嬷的聲音,守在外間的聽梅聽蘭兩個急忙起身掀開簾子,聽蘭脆生生答道:“在!正收拾明天給兩位少爺的禮呢。”
王嬷嬷笑了兩聲,道:“聽梅,你也跟着進來。”
顧九曦面前出現了三個人。
王嬷嬷帶着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丫鬟進來,再有,就是她屋裏的聽梅了。
只是現在聽梅臉上的表情看着有幾分慌張。
王嬷嬷笑道:“聽梅年紀大了,正巧兩位少爺回來也要換丫頭,老太君的意思,是趁着這個機會給姑娘也換一個年輕的。”
聽梅年紀大?聽梅比她大了怕是兩歲都不到。丫鬟一般都是過了二十才婚配的,聽梅離二十還有四五年呢。
顧九曦看了她一眼,笑道:“多謝嬷嬷了。”說完,她又揚聲道:“聽蘭,來幫聽梅收拾行李,再拿一兩銀子給她,好歹也伺候了我這麽些年。”
聽蘭低頭進來,從箱籠裏取了銀子,聽梅跟她兩個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這個是聽音,”王嬷嬷拉了一把,“今年十五了,人勤快,姑娘有什麽事兒吩咐她就成了。”
顧九曦打量聽音兩眼,跟王嬷嬷笑道:“幸虧嬷嬷跑這一趟了,您安排的人,肯定得用。”
王嬷嬷笑着離開了,顧九曦讓聽蘭帶着聽音出去,這兩天安排她熟悉熟悉屋子,就先不叫她上夜了。
不多時,聽梅收拾好東西,前來給顧九曦磕了頭,這才走了。
顧九曦微微嘆了口氣,聽梅……這麽看是大伯母的人了,怪不得上輩子她一出事兒,聽梅立即就走了。
老太君真是……這府裏沒什麽能瞞得了她的。
方才她看聽音,跟原先派到她姨娘屋裏的露瑤一樣,都是面上嚴肅,甚至有點呆呆的,可是能從老太君手裏調教出來的,想必那些不過是表象。
正想着,聽蘭進來給她倒茶,顧九曦輕輕一嘆,道:“原想着借着中秋說一說你的事兒的,眼下剛換了人,你怕是還得等一等了。”
聽蘭輕輕嗯了一聲,道:“我曉得的,姑娘不必為難。”
王嬷嬷從顧九曦屋裏出來,直接便拐進了老太君屋裏。
老太君面前放着幾個賬本,正和錢嬷嬷說着什麽,看見她進來,錢嬷嬷将東西胡亂一合。
老太君道:“安排好了?”
王嬷嬷點頭,道:“已經給九姑娘看過了,人她收下了。”王嬷嬷猶豫片刻,又道:“九姑娘什麽都沒問,就連聽音這個名字是不是為了她改的也沒計較。對了,她還賞了聽梅一兩銀子。”
老太君點了點頭,道:“小小年紀,行事越發的有章法了。”
王嬷嬷見沒她什麽事兒,靜靜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不過還得試一試。”老太君擡眼看錢嬷嬷,“膽子太小,上回進了皇宮,見了皇帝就她一個害怕的抖了。”
錢嬷嬷笑道:“九姑娘畢竟年輕。”
“還能慢慢教。”老太君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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