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們是來這裏找線索的,馬上就到義莊了,要是因為你們讓人發現了,明日我就去向定勇将軍申請,讓你們倆夜夜來看守義莊!”
這威脅太可怕,我和淩祈同時噤若寒蟬。關朔原又瞪了我們一眼,才轉過身,推開了那扇眼看就要掉下來的破木門。
義莊看起來遠比外面的幽槐坊更加陰森可怕。四面都扯着慘白的紙幡,祭奠用的紙錢被風卷起來,紛紛揚揚滿天都是。然後,我們同時聽到了一陣幽幽的哭聲。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很低然而卻分外尖細,像是年輕女子的飲泣聲,幽幽咽咽從四面八方傳來,不凄厲,卻足夠讓人吓出一身白毛汗。
“和和和他們說的一樣!”連淩祈的聲音都有點結巴起來,他拔出劍,虛張聲勢地四處揮舞着,似乎是想把看不到的東西直接劈死。
“裏面有三具棺椁。”關朔原一個人把義莊檢查了一遍,“應該是之前死去的三個天機營戰士。我記得定勇說過,為了查清案情,還沒來得及下葬。你們倆過來,幫忙打開棺材,我檢查一下。”
“不好吧?”我有點猶豫,“畢竟入土為安,天機營的人,我們不方便直接開棺。”
“生而浴血奮戰,死而為國捐軀。天機男兒就該是這樣的好漢。廢話少說,快來幫忙。”關朔原漫不經心耍着不要臉。然而并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幫他。他氣惱地扭頭瞪了一眼我們,順手把佩劍放在了一邊的棺材上,兩手扶着棺蓋,一個用力推了開來。
一股讓人窒息的屍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我緊緊捂着鼻子,壯着膽子往棺材裏看了一眼,立刻就收了回來。盡管只是一眼,那張驚恐到扭曲的慘白面孔也已經在我腦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我喘着氣躲到一邊去,想要找個空氣稍微好點的地方冷靜一下再來幫忙,然而一個轉身,卻看到剛才被關朔原順手放在一邊的佩劍,被一只手輕輕拿了起來。
那只手慘白而纖細,顯然并不屬于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24
“關關關關師兄……你你你的劍……”
我結結巴巴說着,抖着手指向那只突然出現的手。
“嗯?”關朔原回過頭來,正好看到自己的劍被慢慢拖往角落裏的一幕。當即他也再顧不上檢查屍體,跳起來厲聲喝道:“喂!你這孽障……”
“紅燒肉!”我喊了一聲,一只安靜待在一邊的邪影手舉木劍,定身咒瞬間發了出去。紫色光弧套在那只手上面,它無力地扭動了一下,手中長劍當啷一聲落到地上,緊接着微微一掙,哧溜一下縮回了陰暗的角落裏。
關朔原一個箭步沖到角落裏,來不及撿起自己的劍就貓下腰仔細看着那裏,半晌後才直起身子,陰沉着臉說:“跑了。喂,你廢我就不說了,怎麽連靈獸也被你帶得蠢起來了,連個妖怪都定不住?”
“你說誰蠢呢!你自己還不是把劍都亂放,還被那什麽拿走都沒發現!”
“你……”關朔原張口就要反唇相譏,然而淩祈在旁邊重重咳了一聲,他好像才發現這時候并不适合開嘴炮。他煩躁地屈起手指揉了揉額頭,然後深吸一口氣,重新彎下腰仔細查看着剛才那只手消失的地方。
那只手出現得太突然,甚至連關朔原這種人都能被神不知鬼不覺偷走劍。他仔細檢查了兩具棺椁之間的角落,還釋放了一個專門探查能隐匿身形人物的觀心咒,結果仍然是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是女鬼嗎?”淩祈結結巴巴說道,“錦川啊,你們太虛觀不是斬妖除魔的道士嗎?你給我畫個符讓我帶上行嗎?”
“想找死的話有比找她畫符更快捷的方法。”關朔原擡起頭,鄙視地看了一眼淩祈,“什麽女鬼,我到現在還沒見過能徒手拿起我這把劍的幽魂!你們兩個,過來看看這裏。”
關朔原召喚了一只炎鳳出來,這種靈獸曾經多次被我借來烤魚烤鳥烤烏龜,現在除了能吃遍太虛觀之外,關朔原又開發出了它照明的新功能。
義莊的地面是大塊青石方磚鋪成的,然而此刻最深處的兩塊地磚卻很隐蔽地錯出一條縫來,炎鳳的光照不到那裏,黑漆漆看不清有什麽。
“這是什麽?”淩祈好奇地彎下腰,擠開我貓着身子往裏鑽了幾步,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麽。然而,就在他剛往前挪了兩步的時候,一道白色的東西猛地從那道縫隙裏竄了出來,閃電般纏上了淩祈的腳踝。
“退鬼符!”
“斬妖訣!”
“九玄天元訣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去死啊!!!”
我和關朔原同時對着那白色東西用出了招數,淩祈更是一聲慘叫,弈劍聽雨閣終極劍法使出來,轟的一聲巨響,碎石斷木亂飛之中,旁邊的兩具棺椁被炸得上了天。
沒人顧得上那兩具棺椁,甚至連落在地上的屍首都沒人在意,我們直勾勾盯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地面。在這樣的攻勢下,剛才纏上淩祈腳踝的那東西自然已經沒什麽威脅了,然而,出現在七零八落的青磚下的,卻是更加可怕的東西。
另外一具棺椁出現在義莊的地下。和之前義莊內擺放的三具棺椁不同,這具棺椁明顯要廉價消薄得多,棺蓋上被轟出了一個洞,從洞裏依稀能看到一具女屍躺在那裏。
不,我甚至不知道這東西該不該被叫做人類的屍體。
關朔原陰沉着臉跳了下去,仔細檢查着薄棺裏的女屍。邊看邊跟我們說着:“全身八成的骨頭被活生生捏得粉碎,一半的皮膚被剝下來,肚皮被剖開,內髒都被切走了一半……從屍體的狀況來看,這些都不是致命傷,應該是在活着的時候,一件件進行的。活着的時候被一點點剝去皮膚、捏碎骨頭、割掉一半內髒……”
“行了!你別說了!”我捂着嘴叫出來,根本就不敢多看那棺材一眼,從關朔原的話裏面,無邊的恐懼和寒意就從我背後冒上來。
淩祈的臉色也極為蒼白,他緊緊握着拳,咬牙道:“這女子的衣着……分明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這幾日在西陵城我也并未聽說有什麽女子犯了死罪。是何人……何人對一個無辜女子下此毒手?!”
關朔原沉默地檢查着那女屍的手——右手臂大概算是女屍身上皮膚較為完整的地方了,剛才正是它從棺材中伸了出去,拿住了關朔原的佩劍。他放下女屍,喃喃道:“幽都濁氣……原來如此……這女屍體內的怨魂帶着幽州濁氣的氣息,應該是前幾天才剛剛接觸過。”
一時之間,義莊之中只能聽到我們三個活人沉重無比的呼吸聲。
到了這一步,事情的曲折也不算很難猜了。
有人在西陵之殇的幽州濁氣上動了手腳,使得它能吸引附近的怨魂,并能讓靠近的活人透過怨魂感受到它生前印象最深的一幕。然後,有人以極為殘忍的手段虐殺了這名女子,把屍首藏在了義莊地下。
那幾名值夜的天機營戰士,應該就是在那天夜裏撞到了這女子的怨魂。和紅燒肉比起來,這女子的怨念凄厲程度顯然要高得多,在幻境中,他們可能是直接變成了女子本身,看着自己被剝皮、被打斷骨頭、被剖開肚子……一遍遍,一次次,不會死,就這麽看着自己無比靠近死亡。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天機營戰士,在這樣的幻境中也是很有可能被吓死的。
是誰能有機會在西陵之殇的幽都濁氣上動手腳?是誰在城內無聲無息殺了這樣一個女子?又是誰……最希望看到城內異狀百出,人心惶惶?
過了很久,淩祈才啞着嗓子開口:“我……現在就去将軍府,把這些告訴定勇将軍。”
“你想告訴他什麽?”我小聲問。
“告訴他一切!這慘案不是無端發生的!一定是有人在妖�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