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只對你這樣,對別人都可溫柔了
寧緘硯回到祁安落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打開門,看到客廳裏微弱的燈光。他微微的一愣。
祁安落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打開燈,道:“回來了。”
她穿着白色的碎花睡裙,估計是打過瞌睡了。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就跟剛畢業的小女生一般。寧緘硯有那麽瞬間的失神。随即唔了一聲,看了看時間,道:“怎麽還不睡?”
祁安落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道:“喝了杯咖啡,不太困,就看了會兒電視。那個,厚厚已經睡了。你也早點兒睡。”
寧緘硯挑挑眉,低低的笑了一聲,手扯着領帶,帶了那麽幾分懶散的道:“确定不是在等我?”
祁安落切了一聲,道:“你可以再自戀點兒。”
寧緘硯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靠在了桌上,微微笑笑,道:“以後晚上別喝咖啡。可以選擇紅茶,對胃比較好。”
大概是見過秦青的緣故,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兒。
他的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祁安落遲疑了一下,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本來就沒什麽事。”寧緘硯笑笑,英俊的側臉線條在燈光下很柔和。頓了一下,他微微笑着道:“早知道你沒睡我就帶些夜宵回來。”
他的聲音很溫柔,說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站直了身體,道:“今天不是買了面嗎?我會做拌面,要不要試試?”
祁安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餓了吧?還是我來做好了。”
“就那麽不相信我?”寧緘硯挑了挑眉,往廚房裏去了。
祁安落摸了摸鼻子,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壓根就不像是進廚房的人。寧緘硯的動作并不麻利,但做得卻是有模有樣的。
到了最後還煎了蛋,用豆芽和西紅柿煮了湯。簡直是完全出乎祁安落的意料。她原本已做好善後的心裏準備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鹽放少了,祁安落吃着有點兒淡。但這應該和寧緘硯的口味有關,他好像一向都吃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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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裏燈光暗黃,寧緘硯的動作優雅,一點兒聲音也沒發出。說起來這還是祁安落正式單獨的和寧緘硯一起吃東西,以往吃東西,他要麽是不碰,要麽就是吃得很少很少。
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拌面了,祁安落很好奇。吃着吃着的就擡起頭看向了寧緘硯,好奇的問道:“你以前常常做這種拌面嗎?”
應該是做過很多次的,不然不會做得那麽有模有樣的。
寧緘硯也擡起了頭,淡淡的笑笑,道:“做過幾次,厚厚的媽媽懷着他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很喜歡吃。還有酸掉牙的腌蘿蔔,以後可以做給你試試看。”
他的語氣很平靜,完全感覺不到他真正的情緒。
祁安落呃了一聲。寧緘硯沒有再說話。吃碗面,他将碗筷都收拾了,然後又去抱小家夥上廁所。看得出來厚厚對他是很依賴,明明是睡得迷迷糊糊的,還會問爸爸這爸爸那的。
待到重新将小家夥放回了床上,寧緘硯才低低的道:“睡吧,外景應該都是些收尾的工作了,明早多睡會兒,下午再過去。對了,公司的事兒處理好了嗎?”
他說着看了祁安落一眼。
祁安落抓了抓頭發,道:“處理好了,不過感覺有些怪怪的,我要去找李總太太的時候他們一家出國旅游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回來李總忽然就改變了态度。”
寧緘硯輕笑了一聲,道:“管他為什麽改變,處理好就行了。”頓了一下,他輕描淡寫的道:“上位者做的事,多半時候都是對他自己有利的。所以他的心思也別去猜,反正事情解決了不是嗎?”
祁安落點點頭,道:“反正我就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哪兒怪又說不上來。”說到公司的事兒她就頭疼,揉了揉眉頭,道:“這事兒算是給我一個教訓,以後我随時時刻都加倍小心。”
寧緘硯挑了挑眉,道:“也算是磨練。”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厚厚,頓了頓,道:“要是不習慣和小家夥睡,就睡客房去。”
祁安落搖頭,寧緘硯的唇角露出淡淡的笑來,低低說了句早點兒睡晚安。
這半夜三更的談工作還真是有些詭異,祁安落摸了摸鼻子,應了一聲好。寧緘硯沒再多說什麽,輕輕的帶上門出去了。
祁安落上了床,忍不住的親了親小家夥肉呼呼的臉頰,這才輕手輕腳的躺好。
睡得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小家夥早已沒在床上。祁安落穿着拖鞋下床,打開卧室的門,就見小家夥正和系着圍裙的寧緘硯說什麽。
聽到開門的聲音,小家夥一下子就看向了她的方向,然後歡快的道:“媽媽你終于醒了。我和爸爸去過超市了,買了小拖鞋,小牙刷小毛巾。爸爸還給我買了新玩具哦。可是媽媽,我的玩具放哪兒?”
這小家夥這是打算在這兒長住呀?祁安落還沒說話,小家夥又繼續道:“還有我和爸爸剛才出去在走廊裏遇到了一位阿姨。她問我是誰,還誇我可愛呢。”
他說的阿姨八成是王姐,祁安落這下笑不出來了。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那厚厚怎麽回答的。”
小家夥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得意洋洋的道:“我是媽媽的兒子呀。”
祁安落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寧緘硯從廚房裏端了早餐出來,說了句去洗漱。小家夥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屁颠屁颠的就往洗手間跑去。待到祁安落跟過去看時,才發現他正踮起腳尖笨手笨腳的拿牙刷替她擠牙膏呢。
祁安落忍俊不禁,就在門口看着他。小家夥将牙膏擠好,奶聲奶氣的道:“我媽媽,我可乖了對不對?爸爸說我是小男子漢,要替媽媽做事情。”
還小男子漢呢,一言不對就扁嘴。祁安落沒拆穿他,連連的點頭,笑着道:“對滴,可乖了。可像男子漢了。”
得了祁安落的表揚,小家夥高興的出去找寧緘硯去了。祁安落看着小家夥的背影,忍不住的失神。寧緘硯将孩子教得真的挺好的。
她拍了一下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寧緘硯對小家夥那麽細心,那她第一次見到小家夥的時候,小家夥是怎麽獨自去那餐廳的?
她還未去深思,寧緘硯就在外邊讓她快點兒。祁安落應了一聲,将這事抛到了腦後。
吃過早餐去上班,出門小家夥就将他的鞋子擺到了鞋架上,不忘叮囑祁安落,“媽媽,你可不能拿下來,下次我過來要穿的。”
祁安落摸摸他的頭,應了句好。寧緘硯應該是很忙的,電話響個不停。他先将祁安落送去上班,這才帶着小家夥去公司。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星期一眨眼就過去。祁安落這天下班剛回到家,顧西東就打來了電話。
祁安落接起來就問了句怎麽了,顧西東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道:“那老房子,被人買了。”
那時去問那房子的新主人賣不賣,那大漢一口咬定說不賣。他就想着先放一段時間再去問。誰知道就那麽短短的一段時間就被人給買走了。
那大漢當時明明是堅決不賣的,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怎麽讓他改變了主意。他覺得不對勁,去打聽才知道那大漢嗜賭,應該是被人下了套兒給套了進去,房子是用來抵押的。
而且背後的人并不是買來住的,房子就那麽一直空着。左右鄰居也從來沒見過買房子的人。
祁安落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想到房子竟然會那麽快就又被轉手。顧西東的語氣有些悶悶的,她吸了口氣,沉默了一下,道:“西哥,別管了。我原本是想留着留個回憶,但那是老小區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拆了。賣了就賣了吧。”
顧西東沒說話,過了那麽會兒才說挂了。說完不等祁安落說話就直接的挂斷了電話。祁安落再打過去,卻一直是占着線的。她只得将這事暫時放到了一邊。
寧緘硯公司的廣告已經拍攝結束,祁安落回到了公司。原本以為會很難熬的,但甑岚不知道怎麽突然就變了性子。雖然仍是整天拉長了張臉,但卻不再針對她。
祁安落的日子輕松了很多。中秋要放三天假,中午一起吃飯,鐘湛就道:“明天去我那邊過中秋吧,人多熱鬧。”
祁安落往嘴裏塞了一口飯,道:“我早上過去,下午得去我大姨家裏。”祁安落說着扮了個鬼臉,她說她忙,大姨這段時間都沒讓她去相親,這次過去估計是逃不掉了。
鐘湛笑了起來,道:“行,那你早點兒過去。我們一起做月餅,你順便帶去讓老人家嘗嘗。”頓了一下,她又道:“還有,別買東西了。寧總那邊的活兒很輕松,一個月就那麽幾天,薪資也高,這段時間我手頭很寬裕。”
她聳聳肩,一副我是款姐兒的樣子。祁安落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點頭。寧緘硯和厚厚那天在她家裏住了一晚後就回家裏去了,好像是有什麽急事。小家夥會打來電話,但每次打電話都是偷偷的。
吃完飯回到公司,遠遠的就見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前臺問着什麽。走近祁安落才發覺,那女人竟然是周心蕊。
自從她媽媽和姑姑鬧過之後,祁安落見着她除了想避就只有想避。她正要偷偷的溜進電梯,小齊就道:“祁總監,這兒有人找你。”
她還真是眼尖啊。祁安落咬咬牙,示意鐘湛先上去,朝着周心蕊走去。周心蕊見着她是不自在的,叫了一聲姐後好像就再也找不到話說。
她的手中拎了個袋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祁安落看着她那挺得高高的肚子和鼻尖上冒出的細細密密的汗,最終還是道:“到這邊來坐吧。”
她領着周心蕊往會客室走去,拿了杯子替她倒了一杯水。周心蕊扶着腰坐下,說了聲謝謝。然後将手中拎着的袋子給祁安落,道:“姐,這是我自己做的月餅,嘉鳴說讓我給你送些過來。”
祁安落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客套的說了句謝謝。找不到可說的,她随口問道:“他在做什麽?”
周心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道:“在一家小公司做軟件開發,雖然挺累的,但工資還不錯。我們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他現在也很少玩游戲了。”
祁安落點點頭,還好祁嘉鳴還有救。不然這日子恐怕更難過。兩人一時都沒話說,沉默了一下,祁安落看了看她的肚子,才問道:“幾個月了?什麽時候生?”
周心蕊的臉上露出的笑容來,道:“六個多月了,還有幾個月才能生。”
祁安落又找不到話說,周心蕊大概是渴了,将杯子裏的水喝了,站了起來,道:“姐你忙你的,我回去了。”
原本就沒話說,祁安落應了句好。看了看時間,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去上班吧。”周心蕊有些不自在,祁安落說了句沒事,送她出了公司。
待到到了外面,她才想起問周心蕊有沒有吃東西。周心蕊腼腆的回答說吃過了。她停下了腳步,道:“姐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公交車站就行。”
她挺着那麽大的肚子還坐公交車?祁安落的心裏詫異,卻沒表現出來,裝作無意的問道:“你們怎麽會想到出來租房子住?”
周心蕊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道:“我家裏還有弟弟,長期住着不方便。我媽……他們也不答應我和嘉鳴結婚。”她摸了摸肚子,頓了一下,又道:“姐,我為上次我媽媽和我姑姑做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
“都過去了。”祁安落淡淡的說了句,道:“走吧,我送你到路邊。”
周心蕊還要拒絕,祁安落已往前走去。到了路邊,她直接攔了的士。周心蕊的臉漲得通紅,連連的說不用。祁安落先付了車錢,又把錢包裏的錢都掏了出來塞給她,道:“回去自己買點兒好吃的補身體。肚子都已經那麽大了,小心點兒,家務事能叫祁嘉鳴做就叫他做。他是孩子他爸,他不做誰做。別自己都攬着。”
周心蕊的眼眶有些紅,要将錢塞給她,祁安落卻直接叫了司機開車。她對周心蕊雖然沒好感,可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祁嘉鳴才剛開始上班,工資能高到哪兒去。看看周心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來他們過得并不寬裕。
雖是給了周心蕊錢,但月餅祁安落卻沒吃,讓小齊分給了公司的同事。
中秋這天祁安落很忙,早上起床将家裏的做了一遍大掃除後去了鐘湛家。在鐘湛家裏呆到中午,又拎着月餅趕去大姨家裏。
外婆外公的年紀大了,每逢中秋大姨都弄得很隆重。家裏的阿姨一早就回家去過節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她親自操持。祁安落也跟着忙前忙後的,直到晚餐做好,才有了片刻的歇息。
自從媽媽過世後,每年的節日大姨和外婆都要祭祀。雖是節日,但氣氛算不上好。祭祀完大家坐在一起,才漸漸的熱鬧起來。
顧西東前幾天就出差了,還是在晚飯前趕了回來。他雖是吊兒郎當的,但每次回來家裏人都是準備有禮物的。這次也不例外,外公的是煙鬥,姨父的是一盒棋子。大姨的和外婆的是手镯子,祁安落的是一個名牌包。
有顧西東在,從來都是熱熱鬧鬧的。他非但能哄得外婆大姨開心,外公和姨父也被他逗得樂呵呵的。外公心情一好,就讓他開一瓶紅酒,讓大家都喝些。
晚飯還沒吃完,祁安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是寧緘硯打來的。她不由得有些心虛,還是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飯桌去接。
電話剛接起來厚厚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媽媽,我回來了,你想我了沒有?”
早上出門時看到擺在鞋架上的小鞋子祁安落就忍不住的打了個電話,但寧緘硯的手機是關機的。
祁安落忍不住的微笑起來,說了句想了。小家夥就說他和爸爸剛下飛機,一會兒就去祁安落家裏。讓她在家裏等着,還說給她帶了禮物。小家夥說得興致勃勃的,祁安落原本要說自己今晚不回去的,這下不得不都咽了回去。
待到挂了電話,她不由得使勁兒的揉着額頭。想着該怎麽和大姨說今晚不在這兒住。
回到飯桌旁,顧西東就湊過頭來,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的問道:“誰的電話,跑那麽遠去接。”
祁安落早就猜到會被問,若無其事的道:“一個同事,她家裏有點兒事。”
顧西東明顯是不太相信的,唔了一聲,倒也沒追問下去。吃過飯,老爺子和老太太回了房間,顧西東和姨父則是去了書房。祁安落幫忙把碗筷收拾了,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大姨,今晚我就不在這邊住了。同事找我有點兒事情,我得去一下她那邊。”
俞美虹倒沒懷疑什麽,只讓她注意安全。穿過靜悄悄的客廳出了門,祁安落剛松了口氣,顧西東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去哪兒?我送你。”
他的手中拿着車鑰匙的,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她要走。祁安落趕緊的搖頭,道:“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
節假日堵,她并沒有開車回來。
顧西東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點兒心虛啊?”
他還真是……祁安落暗暗的磨磨牙,面上卻是大大方方的道:“我怎麽心虛了?你喝了酒還說送我,到底是什麽居心?”
“伶牙俐齒。”顧西東走了過來,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道:“走吧,我送你去打車。”
祁安落這才松了口氣,側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今晚不回去了吧?”
顧西東點點頭,懶洋洋的道:“你不說我喝了酒嗎?”
祁安落撇了瞥嘴,顧西東沒再說話,兩人就那麽走着。快要到路邊時,顧西東突然問道:“我媽不是讓你相過好幾次親嗎?就沒一個看得順眼的?”
“你不也相過很多次?有看順眼的嗎?”祁安落懶懶散散的。
顧西東一噎,使勁兒的敲了一下祁安落的頭,道:“我可是你哥,沒大沒小的!”
他下手一點兒也不留情,祁安落疼得呲牙咧嘴的,沒好氣的道:“我還是你表妹,用那麽大力不疼啊?你的紳士風度哪兒去了?”
顧西東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你比較特別,我也只對你這樣。對別人我都可溫柔可紳士了。”
祁安落差點兒被他氣得吐血,瞪大了一雙眼睛看着他。顧西東絲毫沒有半點兒愧疚,笑眯眯的。祁安落氣得不行,理也不理他。攔了車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寧緘硯和厚厚早就等着了,厚厚見着她就撲進了她的懷中。拉着她的手摸着他的臉,道:“媽媽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他的臉上肉呼呼的,哪裏看得出瘦。祁安落忍俊不禁,配合的點點頭,道:“對,我們厚厚瘦很多了。”
小家夥笑得眼睛像月牙一般彎了起來,道:“是想媽媽想瘦的。”
祁安落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抱了抱他,才看向了寧緘硯,道:“不是有鑰匙嗎?怎麽不進去?”
寧緘硯手抄在褲袋裏靠在身上,揚揚下巴指了指小家夥,道:“要在這兒等你呢。”
他的臉上帶着笑意的,拉開了車門,道:“走吧,回去。”
祁安落抱着小家夥剛上了車,小家夥就拿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熊來,笑着道:“媽媽媽媽,這是給你的禮物。爸爸說了,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毛茸茸的玩具。我買的時候問過了,那個美女阿姨說要是媽媽不喜歡,還可以拿回去換成芭比娃娃。”
祁安落哭笑不得,看向前面的寧緘硯,寧緘硯卻是一副和他沒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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