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又遇昔夜
往事似乎依舊在那裏,容顏似乎也未曾改變。不,改變了,那個少年,他越變越好看,越變越霸氣,再相見時,他已經是稱霸一方的昔夜王了。
此刻的我我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往外看,來來往往的兵人,亮晃晃的兵器。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這,這到底要怎麽逃啊?
我一邊看着外面一邊泛起了嘀咕,突然地一陣乏力,頭暈眼花,便歪倒在了桌子上,眼睛半睜半閉的時候就看見良辰美景沖過來,花容失色,驚叫道,“姑娘,姑娘您怎麽了?姑娘,姑娘您醒一醒啊!”
我睜開眼,手一揮,迷藥便撲在了她們的臉上,我就親眼看着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女魔頭緩緩地倒在了我的威力之下,不由得欣喜。哈哈,哈哈哈,天河給我留的藥還是很有用的嘛!他死了後,我抱着他的屍體,半夜時,想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或者是有沒有什麽心願。不小心他的袖子裏就滑出了幾包藥粉,分別是迷藥,瀉藥和胡椒粉。這些都不是毒藥,但如果我用得好的話,這些東西比毒藥的威力還要大。
匆匆換上良辰的衣服後,又梳了跟她一模一樣的頭發,然後我就拿了一個半大的酒壇走了,臨走還看看鏡子裏的我,蓬頭垢面,真狼狽。
出去的時候我低着頭,免得被那些人認出來。走幾步,一個衛兵就叫道,“良辰姐姐,雲姑娘可還好?”
看來這個人就是認識良辰了,那我一出聲保準露陷,于是我擺手,裝成是美景的樣子,冷冷地給他們留了個背影。那人就在後面嘀咕了,“怎麽又認錯人了呢?”
我一路走一路看,想猜出,到底天河的骨灰會被放在哪裏。路過一片蓮花池的時候,看見幽水水坐在那裏喂魚,精致的臉和漂亮的五官,一看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合着她還沒死啊,不是說前幾年因病重死于楓源的麽?怎麽還活得好好的,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呢!
她在那裏說,“雲穿夏那蹄子怎麽樣了?”
我暗自“呸”了一聲,底下的一個丫鬟接道,“昨日雲天河被木羽大王重傷致死,雲穿夏抱着他的屍骨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腫了,後來暈倒在花影閣裏,被良辰美景帶回去休息了,估計現在還沒醒呢。至于雲天河,他的屍骨已和花泥成灰,現被放置在幽蓮宮的祠堂裏,等着入葬。”
幽水水冷笑了一聲,“祠堂裏?”似乎還啐了一口唾沫,“把雲浮的一群賤民的屍骨放在祠堂,哥哥還真是做得出來啊,也就只有他做得出來了,完全不用腦子想。”
呸!賤民!我們的骨頭不知道比你們幹淨多少倍!是賤民啊,是賤民當年雲浮天神的遺骨你就不要去搶啊。哈,那時候還不像狗見了骨頭一樣往上撲,現在清高了。呸呸,什麽狗,說狗都是侮辱狗了,像你那樣的,還真找不出詞來罵你,拿詞來罵你都跟誇你似的!
她慵懶地換了個姿勢,看上去就更漂亮了,水蛇般的腰,楊柳般的身材,就差了那顆心是豬心肺似的糟糕,換個心估計這姑娘就完美了。
幽水水伸了個懶腰,道,“不說這些喪心的事了,你說說,現在驸馬到哪裏了?讓我等了這些時辰。”
呦,鴻蒙楓也來了,當年被昔夜打得不夠慘啊,不是說面目全非了麽,還敢出來。我躲在茶花樹後面,一邊看一邊往四處看。這個地方好,樹林隐蔽,半天也不容易看得見人,正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你就跟你的驸馬好好談愛吧,姑奶奶我還要去祠堂找天河的骨灰呢!
正要走,就聽見那丫頭接道,“昔夜王說就要過來,估計就來了。”
我差點一口鮮血就噴出來,她說,說,說昔夜是驸馬?
婢女又看了看食盒裏的東西,嚷嚷道,“公主,這冰都要化了,驸馬還不過來,你說,這,這也太……”
幽水水伸手就給了那個侍女一個巴掌,怒罵道,驸馬是你可以來指責的嗎?那侍女不停地在地上磕着頭,嘴裏道饒命饒命!她又扔了些魚食到水裏,恢複那慵懶的樣子,吩咐道,去換些冰來,這冰鎮銀耳蓮子熱了就不好喝了。
那女子下去了。我還奇着怪呢,怎麽變臉變得這樣快,就看到長橋上走過來一個臨風身影,深黑色的鑲邊長袍,頭發高高束起,臉上的表情連火都凍得住,衣帶生風,四散白束淡香……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又是誰?
好啊,這幾日來我是風裏過雨裏去的,你倒好,看你這身裝扮,這是到幽蓮來當驸馬了?正好啊,天下第一公子和天下第一美女,這不英雄配美女,美女配英雄嘛!很好很好,回去就給我跪搓衣板吧,跪不到斷腿就別給我起來!剛娶了花蔭公主,現在又來了個水水公主,他奶奶的你當驸馬還當上瘾了是吧!
他臉上還是那副死魚的表情,悶不做聲地坐下,道,“有她的消息嗎?”
幽水水臉上發甜的笑僵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伸手端過食盒裏的冰鎮蓮子湯,纖手白淨細嫩,拿住那湯勺,一點一點地攪,舀出一勺遞過去,“你喝一口,我做了很久的。”臉上滿是期待。
我忍不住要笑,哈哈,笨貨,昔夜特別讨厭吃這種黏糊糊的甜湯,你不提前知道他的喜好你就往槍口上撞,你活該不受他喜歡!
昔夜看都沒看一眼,還是冷冷地,“你說有事找我,就是這個?”
“當然不是。”她還在攪着那蓮子銀耳湯,看上去像鼻涕一樣,還真惡心!她繼續舀一勺,遞過去,“你喝一口,你喝了我就說。”臉上是撒嬌啊,那如水的眼神,我是女人我看得都心醉,昔夜啊,你要是把持不住我就讓你回去跪石子!
昔夜果真就喝了一口,然後那水蛇就扭過去給他擦嘴了,用手帕,一點一點地,溫柔地,神色缱绻地,然後讓我看得我火冒三丈地!
可是我還不能沖出去,我要是這樣沖出去了一定就有辦法跟昔夜走了,那麽就沒辦法再去找回天河的骨灰,天河就不能回雲浮,我不想讓他還一直漂泊在外。
我還在那裏看着,目不轉睛,耳朵靈敏。喂了一口蓮子銀耳湯還不夠,她還做了好多點心,漂亮精致,真是極品!就是我不喜歡吃甜食,真可惜了。
她又喂昔夜吃了一口,道,“穿夏姑娘現在人還好,正準備着跟哥哥的成親大典,因為臨時出了點事,可能要推遲幾天了。”然後,自己就接着咬了一口昔夜吃的紅荼果甜糕,笑道,“穿夏姑娘還真是漂亮,尤其是穿上那喜服,戴上鳳冠霞帔,真是驚為天人,連我都自嘆不如了呢!”她掩嘴而笑,如脆鈴一樣的笑聲,當真是,紮耳。我火冒三丈,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悶着一口氣,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裏。
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麽着,我看見昔夜好像有意無意地朝我這裏看了一把,嘴角間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他這是,看見我了?
不會吧,照他的性格,看見我了還不救我出去?還是他真的就娶了幽蓮的公主,成了幽蓮的驸馬,然後從此跟我說再見了?
正揪心着呢,腦袋被一顆石子砸中,鑽心地疼。奶奶的,誰特麽力氣這麽大呢,石子都能當暗器!擡頭一看,那倒挂在樹上,隐蔽極深的,眼睛鋒芒如刀的,不是影無雙是誰!
他眼睛輕輕一眯,威懾力極強,看得我腿一軟。他恨鐵不成鋼地指着東北角的方向,做口勢道,“祠堂,那邊!”
“啊?”我大驚,“哦,對對,這件事差點就忘了,得趕快去趕快去!”一邊默默地往那邊移一邊戀戀不舍地又看了昔夜一眼。好家夥,你給我回去跪刀刃吧。
走兩步就被影無雙扔一顆石子砸腦袋,砰砰直響。可憐了我這個人,向來就受他欺負,今天又不能出聲,只能把傷痛往肚子裏咽。走幾步,還聽見一個婢女在那裏說,“公主,那裏好像有什麽聲音,我要不要去看看?”
然後影無雙就扔了一顆石子過去,正中小姑娘腦袋,跟我一樣,“砰”地一聲,那姑娘疼得大叫,影無雙默默道,“不用了,是我。”
那邊松了一口氣,影無雙倒肆無忌憚了,砸我砸得更勤,我只能忍着痛不說話,冒着槍林彈雨往前跑,傷痕累累。
只是,我知道昔夜他們知道了我的下落,不由地松了口氣。只要把天河的骨灰偷到手帶去後山就好,以後我的生活,我要安安穩穩地陪着那個人,同他,共享這,浮華一生。
衣袂飛飛,裙裾揚揚。我一路小跑到祠堂,路上士兵往往來來,看我這打扮,也發現不出端倪,我一個閃身進去了。裏面空無一人,天河的骨灰就在側邊的臺子上用白布蓋着。我将他包好,再拿出我事先準備好的酒壇子,然後放上去,替上以前的位子。一切就緒,我偷偷溜出了門。
出了門,又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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